第 22 章节

    写的解释倒是让练女感觉的一层的温暖，相似的人不必多说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以表达当时的心情。    整整一天，整个山头被诗离带人洗劫一空，拿走的都是一些枯草乱叶，原本有些萧条杂乱的山包，倒是整洁秀丽了不少。    出来干苦力的人都是带有干粮的，一天十个铜板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天不菲的收入。    “这里是我为大家准备的一头鹿，鉴于今天的工钱我还没有发给大家，那这样，工钱和肉你们只能选一样。”诗离身后的散发着浓浓的香味的烤鹿着实让不少的人动心。一些只想得过且过的浪子毫不犹豫的要了烤肉，跑着到河边啃了起来。    看着别人吃的正香，一些原本有些小犹豫的人也放弃挣扎，领了一块也狼吞虎咽起来。    但，最后还有一人看似在苦苦的挣扎，看看钱，又看看地上的剩的一块肉。不知该如何做决定。    “怎么，你若是还拿不定主意，我就帮你做决定了。”诗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本以为练女会有些不忍，但是练女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对于任何人眼神里并未流漏出鄙视或者是稍许的敬佩。    男人还是拿不定主意。    “丁勇，家中孕期需要肉来补充营养，家中七旬老母也需要钱来买药，既然这么难以抉择，不如一半一半好了。”练女看看诗离获得一个许可的眼神。    练女此话一出，丁勇脸上略过一喜，也不愧为两全之策。    “傻子，一块肉都不够吃，竟然只要一半肉，这么好的东西平日里三十个铜板都买不到，真是傻子。”啃得满脸都是肥油的几个苦力嘲笑丁勇。    丁勇拿着属于自己那块看起来比别人小了很多的肉，咽了咽苦水，细细的闻了闻，张开的口还是没有咬下去，仔细的包好揣到了怀里。    回城的路上。诗离看着依旧是平静的无欲无求的练女。    “主子，练女自作主张，还请主子责罚。”    “那倒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情况的，还知道的那么的详细。”诗离倒是觉得平日里不言不语的练女高深莫测起来。    “这是暖香馆的规矩，我必须保证主子的安全。这是我的职责。”    诗离不知是喜是忧，她就算是问练女暖香馆的底细，练女也定不会出卖妩香，不过感觉自己又像是在被监视。心里不舒服，不舒服。    “主子，我们就拿这些东西开店。”练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堆堆的杂草树枝切割整齐之后放到一个一个的药箱之中。    “来，穿上这个。”练女一回头就被当头一件衣服罩在头上，拿下来一看，是一件小药童的衣服，“穿上这个我们店就开张了。”    “可是，可是我们没有大夫啊。”练女紧张起来，杀人放火她会，但是，坑蒙拐骗还真没有学过。    “我呀。”诗离大手一挥，自己的脸上贴上几绺小胡子，换上一身道袍一样的宽大的衣服，拿着扇子就坐在炉子旁，用煎药的药锅熬一壶燕窝粥。那专注的模样。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诗离还专门立了一块牌子。写着“神仙下凡，看透天机，一日只诊一人。”    准备妥当，因为城中的药铺都被洗劫一空，诗离新开张的药铺自然没有什么同行的竞争压力，很快就有病人上门。    两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人家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孩佝偻着腰进来了。小男孩上气不接下气，两眼迷离，看起来病的很重。    “大夫，您救救我们的孙儿，诊费我们当牛做马也会还给你的。”两个老人直接跪下了。    “哎，我还没看病呢，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呢，怎么就诊费诊费的，说不定治不了，不要钱呢。”诗离万般不舍的离开了盯了半天的药壶。    练女一听诗离这话，借着打下手的借口，蹭到了诗离的身边，她怕诗离被人家给打死。    诗离这话一出，老两口楞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抱孩子走，但是这全城的药铺都关了门只有这一家，思前想后竟然哭了起来。    你可以跟诗离闹可以打，但是只要一哭，诗离可就受不了了。    “哎呀，你们俩这么闹腾，我都不能看病了，到时候耽误了病情可是算你们自己的。”诗离看着躺在病榻上的瘦小的小男孩，这哪里是病啊。命道“练女，给我把那锅炖着的药拿过来。”    练女给盛了一碗莲子粥，闻到香味，小男孩眼睛动了动，手指也挣扎着要起来。    “动了动了，这可真是神医啊。”老太太忍不住大呼起来，门口站着的不敢进来的扒着头争着往里看。    诗离喂了几口饭，男孩慢慢的有了力气，自己抱着碗一碗都喝了下去，诗离可真真的是小心肝疼啊，这可是她亲手炖了三个时辰的人身莲子粥啊，你这小身板消受得起么。    “我这灵丹妙药，你上天入地都求不得，今儿个碰到我是你们的福气，也我跟着孩子有缘。”诗离摆出一副神仙下凡的架势。瞄了一眼看到小男孩正瞄着剩下的粥，连忙使了个眼色让练女给撤了。    “大夫，这诊费。。。”老头看看小男孩，看看诗离。    “不用了，反正你们也拿不起。”诗离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害的练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就主子这性格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真是神仙下凡，普度众生的活菩萨，我们老两口怎么好意思啊，”老头拘谨的搓搓手，当然也有知道自己不用拿钱之后的舒心。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只是不要钱了，没说白给你们看病啊，这小崽子喝了我炖的琼浆玉露水炖的万年人参，就是把他炖了都补不回来我那一锅汤。”诗离一个白眼把屋里的人都翻了一个遍。    吓得老两口一哆嗦。练女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本正经脸上还满是心疼的诗离，主子是心理素质多大才能把这么虚伪的话说的这么的坦荡的。活脱脱把一锅普通的粥身价给翻了一万倍，要不是练女亲眼看到主子往里面放的不过是寻常的链子，白米，就主子这心疼样子，练女也会以为自己手里端的是人间极品呢。    “那，我们该怎么报答这救命之恩呢。”老头吓得不敢说话，生怕这店把他们生吃活剥了。    “都说了是救命之恩了，肯定不能轻易地就算了，倒是也不难，我这门店刚刚开业，你们呢也算是我第一个客人，虽然吃了我一根人参，没治死也算是开门红了。你们呢就举着这个牌子，天黑宵禁之前在越洛国城内转两圈，就算完了。我们就两清了。”诗离手里的扇子一摇一摆，摇的人静不下心来。    两人一听，没有听错，这么简单。忙不迭的点头，生怕诗离反悔一般。    “怡舍堂，神仙下凡，救我孙儿一命。”于是，一声一声的吆喝在药铺渐行渐远的传播开，至此，全城的人都知道城中新开了一家药铺。    “主子，刚刚那人是什么病，真的治好了。”练女还是忍不住问了。    “且，哪有什么病，饿的，你没看那孩子都前胸贴后背了。也可怜了这两个老人，该是多没有办法才来了我这黑店，啧啧啧啧啧啧。”诗离撇着嘴，无比同情的感叹道。    练女吞了口口水，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我的粥呢。”诗离眉头微皱，虽是舍不得，但是就这么糟蹋了实在是不符合她勤俭节约的风格，硬着头皮还是问了一句。    “主子，这是练女新给您熬得红枣桂花粥。”一股清香远远地钻进诗离的鼻孔，诗离浑身都沸腾了。还不等练女放稳，等不及的就喝了一口，烫着嘴咽不下去，又舍不得放弃。含在嘴里在屋子里跳来跳去。    练女一面心疼，看着自己家的主子为了口吃的不要命的样子又觉得很是可笑。    好不容易咽下去，诗离感叹道。“太好吃了，你是怎么把一碗粥做得这么好吃的。”诗离这次小心翼翼的吹凉了吃。    “练女只是加了一些蜂蜜。”看着自己的主子吃的这么开心，练女也感觉很开心，打心眼里的开心，妩香和原来的战友是从不吃别人给的东西的，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奴婢还是主子。    “以后谁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啊。”诗离大口朵颐，好不忘秉承吃人嘴短的秉性，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练女只会一辈子跟着主子。”    “哦，那是我幸运了，吼吼吼。”诗离呼噜呼噜不顾形象的吃着。“哎，还是我耽误了你呀，原本你到了年纪就可以去嫁人了。”    “不，是主子救了我，若不是主子出现，练女只是一个无名无姓没有根基的人，更不会有人记得我，是主子让我有了身份，练女定会一声跟随你。”练女好像要被诗离赶走一般，每次诗离一跟她开玩笑都会当真。吓得诗离都不敢说话了。    “哎呀。”诗离忙把她扶起来。“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口味的，而且，这好像不是普通的蜂蜜啊。”    练女暗暗佩服主子，不进嘴刁，还刁的有理有据。“练女跟了主子也有一段时间了，摸清主子的口味以后才能好好的伺候主子，而且，这是在山上蜂王蜂巢中取来的蜂蜜，自然与一般的蜂蜜不同。而且，练女深知，主子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今天的莲子粥我就自作主张处理了。”    练女说完，诗离都忍不住为她竖一个大拇指，这么仔细，简直就是一天生的间谍人才。    练女为何如此害怕主子开玩笑。练女若今年还遇不到自己的主子，就会是下一批首当其冲的死侍，死侍，死侍，自是有去无回。奋进千难万险才得来的活着的权利，难道就这么消逝掉任谁也会不甘心。练女也是如此。    乱葬岗神秘工厂    夜幕降临，所有的夜生活都开始了，包括诗离的第一天开张的药铺。    诗离和练女把后院中的一把带一麻袋的干草运到院子的一个角落，两个人整整运了一个时辰，虽然中途练女好几次要诗离远远的看着就好，不过都被诗离瞪回去了。    看着练女感动的又要哭鼻子，诗离这次的鄙视毫不含糊。“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是为了我自己，这年头谁也靠不住，我还是多学一些生存技能，哪天落单了也不至于死的很难看。”说的练女哑口无言。诗离的道理也没错。不过就是乍一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的不可理解。    “还愣着干什么，趁着这个理由想累死我呀。”诗离看着练女站在那里自己发呆，大声嚷嚷着。不过跟诗离在一起，已经被嚷嚷惯了，练女赶紧的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练女很是担忧的看着几个麻袋堆在一角，上面铺了一层网，这不就是农夫抓野猪的办法么。主子是不是太小瞧那些人了。    “怎么，瞧不起我。”诗离感觉到练女的担心。语气里颇有不满。“仔细听，来人了。”诗离拉着练女蹲在一堆杂草后面。手里攥着那张网的绳子，只要咦有人在往下面动药材，诗离只要一拉，保准把那些人照在里面，一个也跑不掉。    练女跟在后面紧张的不行。她很想提醒自己家的天真无邪的呃主子，你没有看到他们腰间明晃晃的东西么，那可是刀啊，你一个绳子编的网能有什么用啊。算了，还是好好地保护主子。    几个黑衣人与夜色融为一体，不过诗离凭着非同与常人的感觉，准确的捕捉到几个人的确切方位。    几个黑衣人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根本就毫无顾忌的走到药材的角落。诗离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这几个贼抓的也太简单了。轻轻拉了一下手里的线。黑衣人头上的网就把几个人罩在了里面。    只听到“哗啦啦，蹭蹭。”金属相撞的声音和划断绳子的声音。几个黑衣人翻墙逃走。临走还扛着几袋药材。    诗离一看几袋药材被扛走了。不顾危险“噌”的就窜出来。“你们几个混蛋把老子的东西给我放下。”黑衣人在墙上顿了一顿，握紧腰间的佩刀，练女感觉事情不妙，要是几个人返回身来，练女就算是拼了命也不确定能不能保护主子安全，紧要关头，发出几只飞镖，黑衣人翻身而下，即出了院落，也躲过了飞镖。    “哎呀，快点去追呀，我的药材都被抢走了。”诗离火急火燎的就要往外冲。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啊。    “主子，那不过就是几麻袋叶子，不值钱的。”要值也就是几个铜板的苦力钱，更何况后院不是还有一大批。    “那可是我特意从宰相府偷得真真的药材，你以为那几个惯偷能那么容易就上当嘛。”诗离急的眼泪就快掉出来了，她可是下了血本的，之前乍唬唬的人身谁没有那么名贵，但是，百年总归是有的。宰相这么孝顺那个老太母，给的自然都是好东西。所以去宰相府偷东西就去老太母那里拿，准没错。    “可是，练女恐怕不能保证主子的安危，就让练女一个人去，若是明早我没有回来，我会在路上留下痕迹，主子就去找妩香姑娘，她一定会找得到的呃。”练女说的大义凛然，为了眼前的这个主子，哪怕这么快就英勇就义了，练女也虽死犹生。    “哎呦，怎么这么一件小事让你说的凉飕飕的，没怎么地我还背上人命了，你这不是要咒我么。他们这会儿都跑出二里地了，你怎么追，朝哪个方向追。”诗离忍不住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只在挠自己胳膊。好让鸡皮疙瘩快点消下去。    “你自己看。”诗离要是不说服这个练女死脑筋，恐怕就出不了这个门了，真的是履行政策的好帮手，一点都不带跑偏了的。诗离拿着火烛照着刚才布下网的地方。    “有很多亮晶晶的。”练女蹲下仔细的看。“是针。”    “你以为呢，我又不会武功。”诗离翻了一个白眼，会武功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榆木脑袋一个。“不要动。”诗离伸手打掉练女就要碰到的针。“这是有毒的，会让碰到它的人毒液很快的渗透的皮肤里慢去，进而渗到血液，倒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身体僵硬个个把月的。行动缓慢，方便我们跟上，而且，这种毒液跟血液混合会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我可以闻得到。”诗离很是自豪地说着，练女满是崇拜的目光诗离很是受用。“哈哈，不要喜欢上我哦。”练女倒是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