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赌上性命的飞鸟对战

    星际联邦 主星    这夜, 沃伦孤身一人来到富特米亚区——这里是主星最为繁华的区域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乔治麦克区和国王大道区——此三区构成了主星宏大复杂的经济网络，并且因为毗邻街道的商家众多，每年创收可观。    昏黄的灯光照亮整洁的街道，三三两两的alpha结伴着往酒走去, 他们欢声笑语, 讨论的话题肯定是离不开“美丽的ega与啤酒”的；因为时间还早，除了alpha和beta这些常驻客人, 还有部分年轻的ega在家人的陪同下, 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周围的一切。    此刻的天空飘起濛濛细雨, 并没有很大, 但是足以一点点的润湿沃伦的衣服。沃伦拉起风衣的帽子, 继续往前走。    富特米亚区的夜晚还是挺冷的, 那股子寒意直往人衣领里钻，仿佛是如何都防不住。    沃伦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早就约定好的地方。    抬眼, 却见西瑟早已等候多时。    富特米亚区说起来是费多安家族的起源地，他们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世世代代都在此繁衍——西瑟他们少数的嫡系前往皇宫所在的国王大道区发展后, 家族的重心才慢慢的往外偏移。    所以当沃伦得到西瑟的讯息，并要求两人在富特米亚区的一处静谧地方见面时, 他是半点都不惊讶的。    “……”    两人先是相对无言，西瑟这些天一下子变憔悴不少。明明在梭罗星时，不管再艰难的条件, 他也不曾露出半分颓废之态。现如今回到了安稳太平的主星，他反而没有了当初的精神。    西瑟·费多安穿着不成套的西装，里头的领带松开，夹克倒是有好好扣着，但现在的他不管穿什么都缺乏生气。    家族这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来气，这位尚且年轻的alpha这些天忙忙碌碌到处奔走，不惜交出大半家财，只为了救出族人。    “你不介意？”    西瑟拨开烟盒，两根手指拿出一根，放到嘴巴里抿着。周围的肌肤因为挤压而泛白，而他突然从鼻翼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又把它丢回了盒中。    “卡奈莉最近还好？”    他问。    “状态不错。”沃伦说。“有瑞德看着，她不会有大碍的。”    “那两位公主那边……”    西瑟压低声音。    “暂时安抚下来了。”    沃伦也不瞒他：“但若伊丽莎白继续这般威胁恐吓，只怕她们的精神状况会很差。”    “毕竟我只能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内心情感方面无能为力。”    “……我会想办法的，”西瑟揉了揉额头，又提起一个话题：“伊丽莎白登基在即，你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帮裘达尔洗去罪名了吗？”    “很简单。”    沃伦老神在在的回：    “伊丽莎白无非就是拿安德莉亚她们做文章，仗着的也不过就是裘达尔现在下落不明……”青年目光沉沉的望过来：“而我所要做的就是保护她们不受伊丽莎白逼迫。密林西区的宅子我已经让瑞德多增了许多人手，安德莉亚也跟我约好口头协定……短期之内是不会再提离开这种话了。”    “你的意思是……”    西瑟似懂非懂。    沃伦勾勒出一抹笑容：“伊丽莎白那么喜欢做皇帝，而我乐意为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女皇献上礼物……若是两位公主陡然出现在她的登基大典上，想必伊丽莎白会很高兴的。”    “……沃伦。”西瑟一愣，再望对面青年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吃惊。    原来他压根就没打算让伊丽莎白登基……    “这可是一份大礼呢，西瑟。”    沃伦双手手指/交/叉，露出他半侧饱满的指腹；但是他的眼神是冷的，又带了些许的势在必得。    “就当是我替裘达尔给她送的礼物。”    ——    意识世界    “你知道，现在的abo三个种族都是由最早的‘人类’所进化而来的，而人类只有简单的男女/性/别/之分……随着人类探索宇宙的空间越来越多，和外族的接触也日益频繁，为了保持自身基因的优良性……这才慢慢的演化成了现世的abo。”    “alpha负责对外战斗；beta基数大，负责技术；ega负责生育。三个种族分工合作，明确合理，这些由远古人类繁衍而来的新一代在浩瀚的宇宙中成长着，直到基数稳定……便有了国家形成。”    “裘达尔，你认为为什么这世间会出现‘体力’和‘精神力’这种东西？他们存在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体力精神力强又如何弱又如何？如果这世界上出现了一个体力与精神力都十分低下的人，他的出生对这个世界又有着意义？”    “他的存在……”    裘达尔蹙眉思考。    而阿尔南迪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所有的abo都遵循着一个道理——那就是‘强者为尊’。”这位曾经带领联邦赢得无上荣耀的alpha轻描淡写的近似残忍：“这个人的存在是没有价值的，他的一生注定跟垃圾无二，没有人会在乎他，更没有人会关怀他。”    “不得不说身为一个alpha是很幸运的，因为从出生开始alpha就已经抢占了先机。”    “我知道在我之后，我的继承者正在试着慢慢的改变ega与beta在这个社会上的地位……但是没用，治标不治本——人类发自骨子里的会对强大者表达爱慕，如果beta和ega无法突破自身种族带来的短板，那么他们与alpha的鸿沟将一直存在。”    “政府出面的镇压只是表面，事实上，你以为你拥有了和alpha一样的地位，你们两个人已经处于平等地位……最后却发现关键时刻，一个alpha绝对会比一个beta或者一个ega能够获得更大的权益。”    “因为权益永远是你自己给你自己的，你的实力出众谁也夺不走；而依靠政府的施舍来的表面平等，只会让妄想着缩在政府身后一辈子的人坠入深渊。”    “所以啊裘达尔，你身为alpha又天生拥有出众的体力与精神力——你是何其的幸运——”阿尔南迪颇具深意的瞟了她一眼：    “又何其的会引人嫉妒。”    裘达尔聆听着，企图从阿尔南迪的只言片语中体会出他真正的意图，她貌似捉到了什么，但下一秒又让那思绪给溜走了。    阿尔南迪手一挥，无数只金色飞鸟组成的光流就朝遥远的地平线涌去，互相推挤着又欢呼雀跃，场面之壮观让裘达尔不由得驻足在原地，拿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    飞鸟掠过树林，此刻阿尔南迪目光一凛，那些鸟儿就跟得到指令似的俯身朝树枝而去——“刷刷刷！”只听闻一阵钝响，无数的树木被拦腰截断，又落到地上发出另一种“轰隆隆”的巨响，再观切口，真是整齐让人赞叹。    “这是我的精神力。”    阿尔南迪收回手臂，又转头盯着裘达尔。    “精神力其实是没有颜色与形状的，它的攻击比纯粹的物理攻击要复杂而刁钻，但是因为这里是我的世界，所以我想要它是个什么样子，它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吗？”    “不完全是，”阿尔南迪笑了：“我对你的要求远不止那么简单。”    “你先凝起你的精神力，让它们顺从于你。”    “比如，先聚集在掌心试试。”    阿尔南迪的声音传来，循循善诱。    裘达尔顺从的闭眼，感受自己的精神力在慢慢形成。它们漂浮在意识海中，一丝一缕的，飘逸而纤细。裘达尔虽然感受到了它们，却无法对它们做什么。    事实上在主星时，她也就是如此使用自己的精神力的。    因为自身精神力的级别高，裘达尔并没有太过用心的去钻研它的用法，只单纯的拿它当做配合物理攻击的一种隐秘好用的辅助/武/器。    ——这也是星际联邦大多数人对精神力的使用方法。    裘达尔回忆起自己教导沃伦时的场景，即使精神力恐怖如沃伦的，她也希望沃伦能够先练好体能，再使用精神力。    “这样是错的，裘达尔。”    似乎是感应到她心中所想，阿尔南迪道：    “真正的精神力高手根本不需要以体力来支撑自己。”    “精神力之间会互相扶持，互相携带，而那些不懂其中奥妙的人之所以使用的那么累，只不过是无法指挥精神力供他驱使。想想看，无法与之好好契合的精神力，就像是背道而驰的拉力，你使劲拽着它想要往前，而它却朝着后走了。”    “如此这般，使用起来能不累吗？”    阿尔南迪像个睿智的长者，将精神力的用法徐徐道来。    “强悍的体能不过是‘强按牛喝水’，以武力的方式让精神力为你战斗，你能按住一时，却不能控制一世。”    “如果你能够让精神力配合你，那就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了——无数的精神力都会给予你力量，推动着你前进。”    “所以你看，精神力使用的玄妙根本与体力无关。”一只金色飞鸟施施然的落在阿尔南迪的肩头，而他则爱怜的抚了抚它的额头。鸟儿发出一阵悦耳的清鸣，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欣喜。    裘达尔站在他身旁，静静的摸索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精神力。    阿尔南迪见她渐入佳境，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卡文迪许的后人。”    ——    沃伦回到密林西区正赶上晚饭时分，他一推门，就见卡奈莉等人已经摆好桌椅打算就餐了。    “少爷，需要给您添一份餐具吗？”    瑞德适时的上前询问。    沃伦本不打算用餐，可卡奈莉从位置上走过来，拿一双期待的眸子望着他。    “沃伦，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她说。    “今天安德莉亚做了拿手的菌菇薏米汤，我尝过了，味道很不错！”    “……好。”    心思回转，沃伦答应了。    卡奈莉的脸上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来，随后脚步轻快的主动到厨房为沃伦拿餐具；另一边的安德莉亚与苏西则招呼他坐下。    “赛茵特……我可以叫你沃伦吗？”安德莉亚问。    “自然可以。”沃伦颔首。    “那么沃伦……”安德莉亚心情很不错的说：“请你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这道汤是我做的最好的了。”    “皇姐，其实压根不存在最好一说？”苏西在一旁无情的戳穿她的骄傲，接着又嘀咕：“你只会做这一道对不对？”    “苏西！”    安德莉亚有些羞恼的噌她一眼，随后又有些着急的说：    “沃伦，你千万不要听她的，苏西这孩子就喜欢瞎说……”    “我哪有！”    苏西不满，随后就被安德莉亚的眼神给无情镇压。    卡奈莉从厨房里转出来，又将干净的餐具摆放在了沃伦面前。沃伦刚拿起勺子，面前就多了一份汤品，却见是安德莉亚特意为他盛的。    “来尝尝看！”    三个人齐刷刷的用期盼的眼光看过来。    “……”    将那口奶白色的汤送入口中，沃伦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很不错。”    “我就说！”    安德莉亚如释重负，接着又笑起来。苏西在一旁打岔，打趣着自己的皇姐，而卡奈莉举着瓷碗，看样子打算给自己添一碗。    早些时候这个房子里还死气沉沉，住着的人担忧着这个国家的未来以及自身的何去何从；可是今天，他们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愉悦的神情，积极而又阳光的活着。    “我们想过了。”    卡奈莉说：    “与其丧失斗志，不如乐观一些。悲伤与痛苦只会加剧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放弃挣扎，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孤独终老或是永被囚禁，或者干脆被杀掉，这些……”    “所有人都不甘心迎接这样的结局！”    安德莉亚与苏西附和着点点头。    “我相信裘达尔会来救我们的。”她又道，眸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活到那个时候。”    “所以我们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沃伦。”    卡奈莉由衷的道：    “我应该长大了。”    “咚咚咚！！！”    还没等卡奈莉发表完自己的豪言壮语，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沃伦眼神一变，卡奈莉等人就立马起身往密室走去——仆人飞快的上前收拾“多出的餐具”，将一切本不该存在的东西都拿走。    这一场原本温馨的聚餐立马变味，气氛紧张起来，可是这次，所有人心中已经隐隐的有了倚仗。    不再是飘摇不定的彷徨。    老管家瑞德与沃伦互望一眼，瑞德就会意的走到前庭去了。    门打开，一个穿着蓝色套服，外头搭着深灰色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精锐部队出来的战士。    这是个不弱的alpha！    沃伦敏感的察觉到。    “沃伦·赛茵特先生，”那女人扬起一抹客套的笑容。“您好，我是女皇麾下的桑德拉·新泽罗利。”    “听闻您今日从梭罗星回来了，女皇陛下特让我来慰问……不知您的身体有无大碍？是否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如果有帮得上忙的……请您尽管提出来，女皇陛下会慷慨而且热情的款待您的。”    正如同这世间的道理一样，沃伦不可能永远靠一个假身份过活，事实上虎视眈眈的伊丽莎白也不会允许。    暗地里沃伦早就回了主星，但明面上——他仍旧是那个在梭罗星为国家效力的第二军团战士。    而今日，就是最后一批由梭罗星返回的战士来到马歇尔港湾的日子。    沃伦·赛茵特的大名赫然在目。    沃伦暗自挑了挑眉，惊讶于伊丽莎白还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来跟自己接触；看着眼前这个由伊丽莎白派来的官员，沃伦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容。    “替我谢谢公主殿下的美意，”他道，看似无意的纠正这群自大的官员喊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称呼。    “我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要伊丽莎白一日不登上皇位，她就绝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果然跟传言里的一样，是一块硬骨头啊……    桑德拉感叹，她自然感受到了这位赛茵特先生的抗拒，不过她是不会对此发表什么言论的。这位官员唯一做的，只是回报一个同样的微笑，并道：    “那样自然最好。”    “这是邀请函。”桑德拉从口袋里抽出那封精美的信，笑眯眯的说：    “女皇陛下诚挚的邀请您参加3日后的登基大典……希望您不要缺席才好。”    “自然。”    沃伦泰然自若的接住。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您回答一下，”    桑德拉又说。    “问。”    “您是裘达尔·卡文迪许的未婚夫对，赛茵特先生。”    “是。”沃伦没有迟疑。    “我们都知道不久前，裘达尔·卡文迪许嚣张的劫持了两位可怜的公主……并以此来要挟女皇……真可谓是罪大恶极。”    桑德拉弯唇：    “那么我想请问赛茵特先生，您对您未婚夫的/叛/变/行为有何看法呢？”    她身后带着摄像机的战士缓步上前，似乎打算把沃伦的每个停顿与喘息都要一一录进去。    沃伦抿唇。    真不愧是伊丽莎白啊。    他在内心道。    这种直接却又十分刁难的问法，真是一点都不给他们留余地呢。    无论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注定都答不好——因为它本身就是矛盾的。    裘达尔是不是/反/叛/军？不是。    她那般风光霁月的人，根本不屑于耍这种把戏。    真正要推翻这个国家的人此刻正坐在那位女皇的身边，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也许知道真相的人会觉得荒谬，精忠报国的人得不到好的回报，反而是内心存着阴暗想法的大恶之人站在了世界的顶端。    这是多么的扭曲？    可这就是他所面临的现实。    权利与财富，这两个东西像是两道沉重的枷锁，将清醒之人捆绑。    如此……这个问题问的有什么意义呢？    沃伦抬眸：    “我相信安德烈陛下的判断。”    “这个国家也相信着安德烈陛下，当然，还有公主。”    他的停顿显得十分微妙，仿佛说出这些话都是勉强一样。就连一向善于掩饰的桑德拉都不禁变了变脸色。    “在安德烈陛下的指导下，公主的判断一定是不会出错的。”    ——    “不够，完全不够！”    裘达尔被一股浪掀翻在地，刚刚凝聚的精神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尔南迪皱着眉头：    “你就这点本事吗？裘达尔。”他说：“这孱弱的精神力，你是想要给我挠痒痒吗？”    “再来！”    裘达尔迅速的站起，额头上渗出少许汗珠，她屏气凝神，让自己的身心再一次沉浸在意识海中。    因为有阿尔南迪在旁边站着，这位君主死死的压住了裘达尔下意识的物理反应，让她无力使用体能，只能靠精神力来完成任务。    “砍断这棵树，裘达尔，只允许运用你的精神力。”    阿尔南迪的声音催促着：    “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快点完成它！”    裘达尔的精神力数量庞大，这也是她天赋的又一证明。但这同时也让裘达尔知道，她如果想要驯服所有的精神力，得花一些功夫了。无序的精神细丝到处乱窜，每每裘达尔想要将它们合拢，它们就会跟指尖的沙子一样漏出去。    但是练了这么半天，裘达尔还算掌握了点门道。    即使细小如沙子，多试几次总能留一些在手心。    顺着它们游走的方向，她耐心的引导着自己的精神力；裘达尔也没有一次性控制太多，而是打算先让部分的跟随她。这过程极其漫长而且痛苦，一个不小心，那些刚收到引导的精神力就会逃逸，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而控制精神力就像是从身体里抽丝一般，时间一长，神经就开始胀痛，像是有针在扎着太阳穴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裘达尔终于喘了口气的时候，她已经能够让一部分的精神力听从她的话了。    阿尔南迪掩盖下嘴角的微笑，板着脸上前。    “继续！就这点程度你能够拯救谁啊？”    任凭汗珠往下落，裘达尔投身新一轮的引导。    而阿尔南迪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一掌打到裘达尔的后背，并用冰冷无比的声调说：    “你太慢了！”    伴随着阿尔南迪手掌的离开，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涌入了裘达尔的体内。而这力量霎一进入，裘达尔就感受到身体强烈的排外与刺痛。    她的脸顿时变得狰狞，却紧紧咬着唇忍耐这份痛楚。    “那些是我的精神力，你刚才也见识过它们的厉害。”阿尔南迪漫不经心的说着，又悠闲的给自己变出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指挥你体内的精神力与我的飞鸟开战。”    阿尔南迪说：    “如果你胜了，你自然就突破了，精神力也能更进一层；但是如果你败了……”    “这些飞鸟足够毁灭你的所有神经，让你变成一个无法挽回的废人。”    “别说是拯救星际联邦了，你连下半辈子的生活自理都成问题呢。“    “所以好好战斗裘达尔……”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恶意。    “这可是赌上性命的鏖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