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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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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隐约觉得身体某处似乎出现了一种极陌生、却是与生俱来的……冲动。    哪儿有吃酒还能吃出这毛病来的?    稍一思忖,他便寻出了问题所在。    想来应是今晚那碗药汤的作用……    太岳父的心意……还真是简单直白地让人无法招架。    可今晚他是奔着跟夫人阐明心意来了,此等关头,哪里能这么没有原则地耍流氓?    若叫夫人误解他今日所言是因有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企图,那他真可谓是投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毕竟在夫人眼中,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不能再在这种时候出幺蛾子了。    于是,随着身体的变化,和大人很没有出息地‘慌张’了起来……    此时恰听得身旁的冯霁雯吸了口冷气,哭笑不得地道:“欸——别抓头发……”    只见是孩子揪住了她一缕乌发,正“咯咯”笑着。    已在学走路的孩子力气虽不算太大,却也扯得冯霁雯头皮发疼。    她双手搂着孩子,一时腾不出手来之际,是和珅连忙欠了身过来,轻轻掰开了孩子的手指,笑着训斥道:“连家里的女主子都敢欺负,我瞧你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和大人一面佯装平静,一面平复着体内的燥热感。    冯霁雯听罢忍不住笑了两声。    安儿自是听不懂这番‘威胁’之言,本玩儿的正欢,手被和珅掰开,便要去抓其它地方。    她本是被冯霁雯抱在怀中,顺手之下,竟是抓开了冯霁雯胸前的衣襟——    洗漱后的冯霁雯披着一头青丝,身上穿得是一件白色交领中衣,上衣乃是由腰侧系带固定,衣襟处本无纽扣,遭孩子这么一抓,胸前光景可谓暴露无遗。    猝不及防之下,便有一抹乍泄而出的春|色闯进了和珅的视线当中。    从线条优美的颈部到轮廓分明的锁骨,再往下……无一处不雪白,堪比成色最好的羊脂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    再往下便是被少女玲珑有致的身躯微微撑起的丁香色肚兜,其间两处高耸虽远称不上汹涌,却也使和珅只瞧了一眼,便觉得好似被火烫到了一般,脑海里“轰”地一声全乱套了,一张俊美如铸的脸庞陡然间成了烧红的颜色。    偏生此时此刻也记不得什么叫做君子之道、非礼勿视了,百般混乱间,竟一时忘了要移开视线,一双眼睛就盯着眼前这半尺春|色,一动也不肯动,似是胶住了一般。    冯霁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惊诧间,顾不得当着他的面去细致整理,而是一把将安儿搂进了怀中,挡住了身前的情景。    “……”望着和珅,她张口欲说些什么,却也登时间红透了一张脸。    殊不知,这慌乱之下面若粉霞的一幕当下落在和珅眼中,却好似致命一击,让他脑海中再度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明显觉察到自己腹部以下某处发生了最诚实的改变。    但他不敢低头去看。    因为他怕被冯霁雯发现……    紧张间,和珅第一次对自己尊敬的太岳父产生了一丝怨怪之情。    这老人家也太能搞事儿了……    然而四目相对间,他还是自冯霁雯眼中看到了一抹惊异之色缓缓升起,直到整张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目瞪口呆。    “你、你……”冯霁雯结巴起来。    “你听我解释……”和珅觉得这可能是他这辈子以来最不知所措的一刻。    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流鼻血了……”冯霁雯脸色复杂地说道。    什、么?    流鼻血?    虽然同样令人无地自容,但总好过另一处的变化被发现来得给人留有一丝尊严。    见他怔愣住,冯霁雯又满面尴尬地提醒了一句:“你鼻子流血了。”    “……”和珅僵硬地抬起手在鼻间触了触,后低头望着手指上沾着的鲜血,点头道:“是啊……”    他真的流鼻血了。    是啊?    这是什么回答……    冯霁雯一面安抚着自己同样紊乱不已的心跳,一面将安儿视作遮羞布一般搂在身前,费力地腾出了一只手来在身侧摸寻出了一顶帕子来,递到他眼前道:“擦一擦……”    和珅迟疑了一下,复才伸手来接。    鼻血是擦干净了,可这气氛也当真是怪异的让人无话可说。    和大人觉得自己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这跟他设想中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谈一谈心中所想的情形完全不沾边儿……    冯霁雯背过了身将衣襟整理了一番。    还未来得及转回身之际,忽听得身后的和珅开口唤了她一声“夫人”——“我……”    听他难得地吞吐起来,冯霁雯便知他也是尴尬出一个境界来了。    于是道:“无妨,流鼻血……常见着呢,我也是流过的。”    “……我不是。”    呃?    “我是第一次。”    哦。    那就……厉害了?    面对他的诚实,冯霁雯竟无言相对。    却见和珅将带血的帕子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夫人,其实今晚……我本有许多话想同你单独说。”    他脸上不见了素日里或闲适或如沐春风般的神情,一双如山水墨般赏心悦目的眼眸中俱是认真之色,目光锁在她脸上,是别样的全神贯注。    还略带着一丝……紧张局促。    也罢,管它气氛对是不对,是不是时候,既是想说,那便说给她听便是。    “霁雯……”    ====    PS:今天更新不多,因为要酝酿一下明天的三更~今天得早早睡,(我看书评区大家都在吐槽我的更新,掩面(*/ω╲*)好歹我刚结完婚,前段时间断更了一段时间,状态一下子找不对,也不敢写太多,怕水。下个月,等我状态恢复了,咱们天天双更^_^)(未完待续。)    340 云南之变    冯霁雯不明所以,却也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还记得去年在香山别苑的书楼之中,你我曾做下的那番约定?”    听他忽然提起此事来,冯霁雯略微一怔。    当初的约定?    不外乎是各取所需,做一对名义上的假夫妻罢了。    她当时还补了一句——待他功成名就之久,二人再行和离。    如今陡然想来,他眼下这情形,不正是已然称得上功成名就了吗?    他在这条路上走得如此之快,是她当初未曾料到的。    但眼下的一切,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转瞬间,冯霁雯想了许许多多。    这段时间来她似乎潜意识里已将很多东西遗忘在脑后了——    今下之况,她亦觉得两个人是该好好地谈一谈了。    见怀中的安儿逐渐安静了下来,趴在她的手臂上眼皮打起了架,冯霁雯便唤了守在外头的小仙的进来,将孩子抱回了贾婆子那里去睡觉。    “此事我自是记得的。”小仙走后,冯霁雯这才点头说道。    又听和珅问道:“今日太岳父府上来了位姨娘,可是与夫人说了些有关生养孩子……诸如此类之言?”和大人打算先从侧面入手,让自家媳妇深刻了解一下眼下的诸多‘危机’。    “爷是如何得知的?”冯霁雯有几分诧异。    “偶然间不慎听着了一两句。”和珅尤为坦诚。    “……”想到自己今日与芜姨娘的对话,冯霁雯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有些人长着一双耳朵,好似就没他听不着的话一样……    “想必夫人也察觉到了,如今许多人都已开始觉得你我之间存有问题在,而这不过是问题初显罢了,待时日一久,只怕更难搪塞得下去。”和珅轻咳了一声,道:“长此以往,总不是个办法。”    冯霁雯点头。    她也知道。    可他的意思……是在隐晦地暗示她将后续之事尽早准备妥当,好早日将‘和离之约’提到日程上来吗?    他若真是这么想的话,她亦无话可讲。    二人自成亲以来,他事事以她为先,亦并非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之人,而是既有约定在先,如约履行乃是义务之事。    这些道理她自是都懂,可莫名其妙地,她总觉得心里头……刺囔囔地,怪不得劲儿的。    这个是什么毛病?    难不成她一时忘了,还不许别人提醒了不成?    完全会错了意的冯霁雯自我吐槽反省了一番,将内心异样的感受忽略掉,有些尴尬地看向了和珅。    “爷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轻易解决得了的……”说到这里,又恐他觉得自己有‘毁约’之意,遂郝然补充道:“但我也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祖父那边,她还未想好说辞。    毕竟确实太快了些。    和珅反被她说的一愣。    他都没说到关键呢,她怎就明白了呢?    又听她道需要一些时间,和珅不由愈发费解起来。    他隐约觉得她压根儿没明白他的意思,而大有可能是把他给想左了。    和珅正待再次开口,却忽听外间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    紧接着,便有丫鬟的声音隔着珠帘传进了夫妻二人耳中。    “大爷太太,刘全儿来了,说是宫里头来了人,请大爷即刻进宫一趟——”传话的是小亭。    进宫?    怎么这个时辰请人进宫去?    冯霁雯愣了一愣,只见和珅已然自榻上起了身。    “想必是皇上有事召见。”谈到正事,他眼底有几分一丝不苟的认真,然而面对冯霁雯,语气中却仍带着和缓的笑意:“我去去便回,夫人不妨早些歇息。”    他有公事要办,冯霁雯自是点头,虽有些不能完全自方才的话题中回神过来,却也即刻起了身,因小仙去送了安儿还未回来,她便亲自为和珅准备了官服顶戴一应之物。    和珅穿戴整齐,临要离开內间之前,驻足回头看她,最终却是未言。    而是笑了笑,道:“方才话还未有说完,眼下怕是不及细说了,但请夫人记着,回头莫要忘了提醒我。”    他这句话本是带着几分玩笑之意,而落在冯霁雯耳中,却好似是在‘提醒’着她,要她早做打算。    她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帘外。    这一夜,冯霁雯彻夜未眠。    她一半在琢磨着自己来日要如何应对祖父的盘问,以及怎样才能将对祖父的打击降到最低……另一半却是琢磨着,和珅那厮……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所以才急着跟她提起了和离一事来。    可有人还是没人,跟她似乎也没太大关系?    冯霁雯不着边际地想着,翻来覆去,一夜翻过,心中的异样却是不减反增,令人如睡针毡。    她本不该如此多思才是,也不知通身从上至下,究竟是哪一处出了毛病?    自己竟都掰扯不明白。    冯霁雯有些愁恼地耷拉着眉毛,总觉得自己这回是要‘出事儿’了……    ……    而这一日,临近午时前后,和珅方才得以回到家中。    彼时冯霁雯正在书房中一手执笔,一手拨弄着算盘料理账目,听得丫鬟过来传话儿,得知和珅回来了,交待了一句让厨房准备午饭,便搁下了笔,来至盆架前净手。    一双手还未来得及擦干,却听得有脚步声进了书房内,抬头一看,只见是和珅。    她本要回房去见他,不料他先一步往书房中找她来了。    “爷回来了。”    “嗯。”和珅来至书桌旁,瞧见其上情形,笑着道:“夫人就连账上的字儿都写得如此赏心悦目。”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冯霁雯一句带过,未同他多说闲话,也未再去问昨晚之事,而是问他昨晚缘何会被宫中忽然召见,可是有了什么麻烦事。    和珅站在书桌前,拿修长好看的手指在账本上的字迹间来回摩挲了片刻。    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    “五日之后,我要动身赶往云南——”    忽听此言,冯霁雯大感意外。    “去云南作何?”    “押送兵饷粮草。”    “单单只是如此吗?”区区粮草押运监督而已,怎么也犯不上让他丢下京城这一干差事特意前往才是。    而且她察觉到,和珅看似如常的神情之下,实则也藏着一份隐忧在。    和珅闻言笑着看向她。    “果然还是瞒不过夫人一双眼睛。”    说到此处,他面上笑意淡了淡,继而才道:“云南那边出大事了——”    “出事了?”    冯霁雯微微皱眉。    云南那边有阿桂与程渊两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坐镇,数战接连告捷,怎会忽然出事了?    “是八阿哥——他瞒着阿桂将军跟程世伯,深夜带兵偷袭缅军,被对方主将生俘住了。”和珅亦微微皱了皱眉心,道:“皇子被俘,敌军借此大谈条件,******而言乃奇耻大辱,昨夜密信刚送达宫中,皇上之意是绝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故命我前往云南,妥善处理此事。”    听得八阿哥被俘,冯霁雯无比震惊。    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她不禁问道:“皇上如今大致上是怎么个想法?”    “皇上之意是要将八阿哥毫发无损地带回,更要堵住缅人的嘴——更重要的还是,决不能由着缅人狮子大开口,损了大清的利益与颜面。”    冯霁雯听得嘴角一抽。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既然马儿跑得好,又要马儿不吃草’吗?    怪不得要让和珅前往,原是棘手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且不论和珅能否如乾隆所愿,将差事办好,单说如今尚值两军交战之际,倘若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之下,若暗中再有什么人使手段加害,只怕连性命安危都难以保证。    这不是以身犯险吗?    想到此处,冯霁雯心底不禁一揪。    她有心问一句这一趟是否非去不可,可话到嘴边,自己也觉得多此一问,是以便只得一字不落地咽了回去。    和珅似看出她的担忧,放缓了语气说道:“常言道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我此番是为谈判前去,夫人大可放心。”    冯霁雯唯有点头。    和珅望着她,眼底深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犹豫。    他虽与冯霁雯这般道,自己却是深知此行只怕危险重重。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皇上所求,单凭谈判二字,远不可能实现哪怕其中之一。    具体要怎么做,他还需再三细细思忖,但必要时刻,只怕少不得要行铤而走险之举,或多或少,此乃无可避免之事。    故而,昨夜未能完整说出口的那番话,若谈言明二字,眼下亦不是最好的时机了。    他甚至有些庆幸昨晚未有坦白心意。    因为哪怕只是万中无一的可能,他也绝不愿她日后留有遗憾在。    但无论如何,哪怕仅是为了能够平安回来见她,他必也会以自身安危为先。    见冯霁雯不知在想些什么,和珅恐她又多做担忧,便出言错开了话题——    “夫人可听说金二小姐之事了?”    冯霁雯回过神来,摇头问道:“景仁宫那边有消息传出来了?”    ====    PS:今天我花了一整个小时的时间反复思索打了点儿闲话,因为字数太多,放在正文怕收费,于是就放在作者感言和书评区了,大家可以往下翻一翻,或者看一看书评~当然,不看的话也不会多长两斤肉的哈哈_(:зゝ∠)_(未完待续。)    341 私会(月票×270加    前日之事,隔了昨日一天,宫里也该有个确切的说法了。    “宫中以金二小姐有伤在身,留在景仁宫中多有不便为由,命金家派人入宫,将其接回了家中休养。”    “接回家中休养?”冯霁雯思忖着重复了一句。    这自然是体面的说法儿。    她估摸着这么一遭过后,金溶月若想要再回宫,只怕是难如登天了。    这等结果,只怕连金溶月自己都不曾料到?    只因自己险些被圈进去,故而冯霁雯此刻有些没大能忍得住悄悄乐见其成了一把。    继而又看向和珅问:“那八侧福晋早产一事,景仁宫又是怎么个说法儿?”    “瞒也瞒不住,当日金二小姐在宫中撞柱明志一事已然传开,四下诸多议论不一,嘉贵妃帮着圆了一番场,只道金二小姐出于一片孝心,特地命人所配那些药材本于她有着安神之效。不慎伤着了八侧福晋腹中胎儿,实乃意外,又因八侧福晋得幸母子平安,亦可见金二小姐自责之意,故而也不打算如何追究了。”    这套说辞倒是显得极宽厚。    可说到底,顾忌的也还是金家的颜面而已。    嘉贵妃能将此事处理到这个地步,并且无人胆敢在明面上议论冯霁雯当日亦有几分牵连之言,已是冯霁雯所能想到最‘好’的结果。    毕竟倘若嘉贵妃真的去治金溶月的罪,那才奇怪了。    罢了,如此局面对她无碍便好,其它的账,自然要用其它的方式来清算。    “对了,阿桂府里的二小姐,未有被牵连进去?”冯霁雯忽然想到了章佳吉菱。    和珅不置可否地道:“如今倒还没听着什么消息,但由当日之事看来,多少应当也会有些影响。”    只是既没有跟金溶月一同‘处理’了,那想来这影响也不会太深。    最多也只是隔一段时日之后,随意找个无关痛痒的理由被撩了牌子送出宫去罢了。    ……    深秋时节,午后的气候最是宜人不过。    桂花团簇,聚在枝头,不仅赏心悦目,更有香气随着秋风在四下弥漫,令人闻之便觉心神皆宁。    金府内院中便栽种了多株品种不同的桂花树,其中有几株朱砂桂长势尤好,正值盛开之际,呈扇形的树冠间坠着点点鲜红,乍一看,如泣血红豆一般灼目娇艳。    只是这等好景无人驻足欣赏。    金府近来似是应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么一句古话。    作为一家之主的金简被罚之后至今闲赋在家,朝廷也没个准话儿,告知何时再启用;大公子的病情,冲了喜之后也不见好转,那大奶奶又不是位招人喜欢的主儿,被晾在独院里,连给老爷夫人请安都免了,是以府中半点也不见刚办完喜事之后该有的喜庆劲儿。    昨个儿嫁了出去的大姑奶奶又回了娘家,许是在夫家不甚顺心,好哭了一场,这已是屡见不鲜之事,却又惹得老爷大发了一场雷霆。    现如今就连昔日为金家骄傲的二小姐也在宫里闯了祸,虽然宫中并无责备之意,可头上撞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又被接回了家来,整件事怎么瞧也怎么让人觉得脸上无光。    总言而之,近来家中是连一件顺心的事情都没有。    金家大公子金亦风住着的祁院中,汪黎珠坐在正堂中,跟丫鬟问了几句金溶月的情况,得知人已转醒,便道要去看一看金溶月。    丫鬟有些犹豫地道:“……大奶奶还是别过去了,奴婢听说二小姐今日谁也不肯见,就连大姑奶奶来看,都被挡在了门外的。”    汪黎珠却觉得她是在有意阻拦自己。    她自嫁到金家之后,去给金夫人请安不成,去吩咐厨房做些喜欢吃的菜色也不行,就连逛个花园子都要事先弄清楚了花园子里都有些什么人,以免再冲撞到了……现如今她就连去看一看受伤的小姑子竟也被个丫鬟推三阻四!    若说原先道去看望金溶月只是想多走动走动,尽量将人缘处好的话。那么如今想来,她即便只是为了争这口气,那也是非去不可的了。    汪黎珠坚持要去看望金溶月。    丫鬟见拦她不住,很有几分无奈,唯有跟了上去。    从祁院到金溶月如今所住着的幽兰阁,中间隔了两座院落和一方花圃,可谓不近,汪黎珠有赌气的心态在,快步走在前头,刚出祁院没多远,便将丫鬟甩在了后头。    想到自己嫁进金家之后的种种,又思及自己满心念着的心上人如今却称她为大嫂,汪黎珠既是不甘又觉得委屈,四下无人,竟一时没忍住冒了泪光出来。    自游廊而下,来至两座景观假山之间,眼瞧着幽兰阁就在前面不远处,她遂暂时止了步,拿帕子攒了攒眼角的泪水。    此时,却隐约听得有说话声传进了耳中。    “月儿……你冷静些听我解释可好?”    有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在说话,满带着好声好气的诱哄之意。    汪黎珠微一拧眉,本以为是下人间的暗下传情,可视线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在假山相堆的间隙中,隐约瞥见了一抹宝蓝的颜色。    家中下人怎有可能穿着这么扎眼的衣裳?    汪黎珠察觉有异,又放轻了脚下动静往前走了两步,眼见着假山后的情形随着缝隙视角的扩大而在眼中显现了大半,险些没忍住低呼出声。    只见假山后站着一男一女,男子强拉过女子双手,满脸带着央求之色,而身上披着灰鼠毛镶边湖蓝色锦忴,带着病色的脸庞上略有怒气、正要甩开男子双手的年轻女子……不是金溶月又是谁?    二小姐怎么会跟一个男子在这无人的假山后拉拉扯扯?    汪黎珠双目微瞠之际,恰见了那本是侧身而立的男子为了安抚住金溶月,转了身来欲搂住她。    也正是此时,看清了男子面容的汪黎珠才惊觉此人竟是……十一阿哥!    ====    PS:这是第二更,还有一更晚些写,现在下楼拿个快递,顺便遛遛狗,大家可以等明天看~    还有就是接下来几十章会出现一个大|高|潮,因为有转折,还有事件发生,所以建议大家攒攒文啥的,这样到时候就可以看到蚊子跟和大人彻底捅破窗户纸了么么哒~(未完待续。)    342 威胁(【20嘻嘻15】和氏璧加更    她虽只在前年的香山枫会上偶见过十一阿哥一面,却也绝不可能将其认错。    汪黎珠兀自震惊之时,那边金溶月已落下了眼泪来。    “现如今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姑母对我成见已深,任凭我再怎么做她亦不肯相信我是清白的,虽对外人以我不慎为之揭过,可有心之人岂能不妄加揣测?可自事情发生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不过是袖手旁观罢了,待我竟比素不相识之人更要冷漠上几分……”    金溶月越说越显得悲戚,头也不抬只顾垂泪。    “事情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永瑆解释道:“当日我在景仁宫中求到深夜,只为让额娘将此事瞒住,以免坏了你的名声,若非是我苦苦相求,如今还不知是什么境地呢……我自也知道我做得远远不够,可是月儿,我当真也尽力了,更不曾有过对你置之不顾之意啊!”    他信口扯起谎来可谓不费吹灰之力,金溶月也不知信是没信,只一味地推开他,哭着道:“任凭你再怎么说,可你当初承诺我的如今却是半只影子也没瞧见,眼下别说是正福晋了,就连侧福晋之位姑母也已将我除名在外,枉费我一颗心全交到了你手中,到头来却落得这般田地!”    “月儿,你也是知我难处的,如今这般境况,我又何曾能够预料得到?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可我待你的心意从未变过!”永瑆不顾金溶月挣扎,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    心意?    金溶月眼神阴测测地,只想要冷笑。    “你若待我还有半分情意在,就该为你我的日后好生打算一番,而不是同我说这些无用的空话!”她哽咽道。    “你放心,我自有自己的思量在的……如今朝中的局势你不是不清楚,太子之位非我莫属,届时额娘再左右不了我的决定,我定迎你入府!”永瑆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柔声安抚道:“我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其他女子,我一概是入不了眼的,若没了你,我日后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金溶月攥了攥手掌又松开,便要再次推开他。    “月儿,你再信我最后一次。”永瑆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见她反抗挣扎间,颈间的一粒珍珠扣崩开了来,露出了细腻的脖颈,略有些病态苍白的面颊上梨花带雨,竟是别有一番风情在,喉结处忍不住一阵攒动。    加之软香在怀中蹭动着,本就起了那等心思,不消片刻,便起了反应来。    “你松开我!”    百般反抗不得,金溶月抬起了脸来,满面委屈地怒视着他。    却见永瑆忽而俯下了身来,擒住了她的唇,动作如狂风骤雨一般掠夺而来,疼痛之余,她甚至觉得无法喘息。    察觉到他的手一路向上游走着,竟要解她衣带,一种被人羞辱的无力感浮现在了金溶月的脑海里。    在这种时刻,他竟还能惦记着这等事。    他究竟将她视作什么人了!    可她如今……除了这个,还能靠什么来拴住永瑆的心?    她自己竟都不知自己何以会沦落到如此可悲的地步。    金溶月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衣内肆意妄为着,甚至解下了她的裙带,将她推至了巨石前。    她整个人倚躺在冰冷坚硬的假山前,觉察到身下强烈而干涩的疼痛感,双手紧紧按在石块上,眉头紧皱,将头偏到一侧去,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永瑆图一阵发泄罢,无力地压趴在她身上,大口喘着粗气。    “月儿,你放心等着我,我永瑆此生绝不负你……”    ……    汪黎珠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回到了祁院中。    半路追在她身后回来的丫鬟费解至极,不知她何以会慌乱到这幅模样。    但见她没再提要去看二小姐,遂也就松了一口气。    眼下府中这等气氛,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奶奶,汪家来了人,说是给您传话儿来了。”须臾,有丫鬟行进来禀道。    汪黎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只能道:“将人带过来。”    怎么总差人来给她传话儿,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给她添麻烦吗?    汪黎珠还未从方才所见中完全回过神来,一时仍是满心装着震惊,加之本就不喜娘家这幅似乎时时刻刻都要贴着她的做派,故而等来人被带过来之时,她只是坐在那里吃茶,半天也不见抬一抬眼。    见她一句话儿也没有,那前来传话的婆子面上有些尴尬,只得又咬重了几分语气说道:“大公子出事之后,姑奶奶也没回去瞧过,老爷太太知道姑奶奶也有自个儿的难处在,恐是带了不吉利回来,再惹了姑爷身子不适……为人长辈的,也没说过什么怪责之言。可太太最近当真是想姑奶奶想得紧了,加上大公子之事又一直卧病在床,现如今一整日下来竟连饭也吃不上几口,只等着姑奶奶您回去陪着说说话儿,开解开解呢……”    说到最后,口气不由跟着伤感起来,汪黎珠听了不禁一阵烦躁。    “行了,我知道了。”她有些不耐烦地道:“待得了空,我自会回去探望的。”    罢了也不给那婆子再开口说话的机会,径直对丫鬟吩咐道:“昨儿个我让你们买回来的那几包点心拿过来——”    “……”婆子望着被塞到手里的几包点心,一时失语。    娘家来了人,竟是打发了几包点心……    知道的这是嫁到金家来了,不知道的还当是嫁到家中如何拮据破落的小门小户去了呢!    出手寒酸到这种地步,说出去只怕是信也没人会信的……    婆子揣着这三包点心回到了汪家,险些没将汪士英给气出个好歹来。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总归也没这么个儿泼法儿?    汪士英直接吩咐丫鬟将几包点心丢了出去。    丫鬟怯怯地应下,抱着点心离了正堂,眼睛动了动,却是一路往了西跨院而去。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前来开门的丫鬟问道。    却听她反问道:“你是静姨娘身边伺候着的小荷?”    “你认得我?”小荷狐疑地大量了她一眼。    “我叫小晴,你去跟静姨娘说一声儿,就道我是奉了太太之命,给姨娘送糕点来了。”    “那你将东西给我便是,姨娘刚抱着小少爷睡下。”    “那可不行,太太还交待了我几句话儿要亲自跟静姨娘单独说呢。”    小荷闻言犹豫了一下,只好道:“那你先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儿。”    不足片刻,小荷便折了回来道:“姨娘让你进来。”    那丫鬟这才提着点心行进了屋内。    小荷也跟了进来,然而刚站定,却听静姨娘道:“你抱着庆儿出去走走,去花园子里逛一逛,莫要让他再睡了,仔细晚上再闹人。”    小荷愣了一下,遂上前将孩子接了过来。    她这边刚离开正堂,回头往堂内看了一眼,却见静姨娘带着那名唤作小晴的丫鬟走进了內间。    小荷疑惑地动了动眉头。    她装作毫无所查的模样轻轻拍着孩子走出了院子,直待隐约听到窗棂被合起的声音,复才放轻了脚步折了回来。    她小心翼翼地在临近窗户的一盆景观松后矮身蹲了下来。    屋内的说话声虽然朦胧,然凝神去听,仅隔了一扇窗,却也足以听得清楚。    “你来找我作何?”    “奴婢家中来信,说是母亲病了,家中没有银钱请医抓药,这才找到了姨娘,想请姨娘从中帮衬一二。”    竟是转借来了?    可借钱怎么着也借不到静姨娘这儿来?    静姨娘可向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果然,小荷就听得静姨娘冷笑了一声。    “帮衬?上次不是才帮衬过你十两银子吗?你家中是什么光景,这十两银子可抵得上你一年的月钱了,竟连半个月也撑不了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丫鬟道:“我父母身子不济,常年都是靠药来养着的,家中弟妹年纪又小,银子难免就花得快了些,姨娘不如行行好,再多施舍些。”    “真是贪得无厌!往前大公子在世之时,怎不见你有胆子跑来找我伸手要银子?”静姨娘冷声斥道:“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往后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文钱!……若还识相些,就赶紧给我滚!”    丫鬟悻悻地笑了笑。    “姨娘好歹也是借了我的身份才能有今日的地位,就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你休要威胁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真有胆量的话,大可去官府举发我,到时咱们且看你会不会被一同治罪!”    “大公子是被姨娘您自个儿害死的,我如何会被一同治罪?”    静姨娘闻言大惊失色。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姨娘可比我清楚多了。”丫鬟笑着道:“我也没别的企图,就是觉得人若有福还是不要独享得好,若不然只怕会消受不起的,姨娘觉着呢?”    小荷在窗外已被吓得瑟瑟发抖,见怀中孩子转醒过来,连忙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口鼻,快步离开了此处。    ……    ====    PS:这章是补给(20嘻嘻15)同学之前打赏的和氏璧加更,算算今天大概是更了八千字+,各位小主儿勉强还满意否_(:зゝ∠)_(未完待续。)    343 合适的刀    当晚,和珅在内务府忙至深夜,冯英廉亦然,是在忙着商议粮草兵饷之事。    冯霁雯差刘全送了补汤过去,后刘全回来回话道大爷今晚应是不回来了,她便也未再等,将家中诸事安排妥当之后,由丫鬟们伺候着洗漱罢,便熄了灯。    因昨夜一夜未眠的缘故,冯霁雯这一觉睡得极沉。    和珅并未如刘全传话那般歇在了内务府,而是于子时后回到了家中。    他没让在外头守夜的丫鬟吵醒冯霁雯,只取了外间的仕女图纱灯行进了里间。    放轻脚步来至床边,将灯搁在了床头的圆凳之上,和珅笑着伸手撩了半边床帐挂在一侧的银钩上。    床帐内,冯霁雯睡得正熟,然却是面朝外侧,身体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裹在被子里头,严严实实地,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和珅瞧见此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拿手试了试她身上锦被的厚度。    正是这个时节用得上的。    他知道冯霁雯较旁人要怕冷一些,却不知原是这么个怕法儿。    和珅转头在房中环视了一番,见了榻上整齐叠放着的一张绒毯,便取了过来帮冯霁雯盖上。    见外面起了夜风,又将留了缝隙的窗子关紧。    做好这一切之后,却是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细细地瞧着冯霁雯的睡颜,自光洁的额头到恬静的眉眼,再到小巧的鼻尖,和颜色柔和的菱唇及微尖的下颌。    见她耳边一缕青丝垂到了唇边,他遂伸手替她轻轻地拢到了耳后。    只是这手伸出去,却是再也舍不得收回一般,片刻后,竟是忍不住落在了她半边脸颊上,拿指腹动作轻缓地摩挲了起来。    指下肌肤触感滑腻,带着淡淡的温暖,令人眷恋不已。    和珅凝望着面前安静的脸庞,兀自出神间,却见她微微动了动鼻子,又将脸偏到了一侧去,似是觉得痒了,想要躲开他的手。    和珅含笑欲将手收回来。    “爷回来了……”    冯霁雯半边脸埋进了枕间,朦胧不清地说道。    和珅听得一怔,只当她是醒了,然而却未见她睁开眼睛,继续睡了起来,方才那句话竟然是梦呓。    只是不知是有所察觉,还是在梦中出现了他的影子。    “……”    和珅呆怔了许久,回过神来之后,再看面前这张恬静美好的睡颜,顷刻之间,只觉得内心最深处的防备与城府全都跟着彻底塌陷柔软了下来。    在外人眼中,他自幼无父无母,与胞弟相依为命,为了读书甚至不惜背上败家子的名头变卖了祖上传下来的田产,可谓潦倒至极,尤为不幸。    他虽从未有过无用的埋怨之言,可也觉得这样的人生,客观来讲,大致上确实是有些不公的。    可自从遇到她之后,他身边的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甚至连他也被改变了。    他所有的幸运,似乎都是在冯霁雯走进他的生命之后。    而这一切,都抵不上有幸娶她为妻——    他想这才是他此生最大的……‘侥幸’。    万分侥幸。    昏暗中,少年人带笑的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    夜幕漆黑之下,临近英廉府的水塔胡同里现出了一道女子身影。    她手中提着一只气风灯,身上裹着偌大的深蓝色披风,脚步匆匆,却神色警惕地四下张望着,一遍遍确认着身后可有人尾随。    待出了水塔胡同,便一路小跑向了水塔胡同后的水塔河。    来至河边,女子又再三观察了一番四下可有人在。    此时子时刚过,百姓们多已进入了梦乡,纵有人夜行,却也没可能到这偏僻潮冷的河边来。    女子凝神扫过河边,视线最终定在了一棵树叶已随时节枯黄的桑树下。    她匆匆来至树下,自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来,在被踩得严严实实的地面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深痕,见周围土地松动起来,适才又行开挖。    女子动作急促,神情紧张,额角早有冷汗浸湿。    她足足挖了一尺有余的深度,直到视线中现出了一个锈迹斑斑、早已辨不清原来颜色的针线盒——    她忙将盒子取出,急急地打开了来。    不大的针线盒中有着一些金银玉质的首饰,还有着一些铜板和碎银子,间或些琐碎之物。    女子一一清点罢,却是露出焦躁的表情来。    口中念念自语道:“不够……”    这些东西能让她撑上多久?    在汪家这么久,她也没能攒上太多私房钱。    可她却是非走不可的,且越快越好!    若不然只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乍然间,她竟十分后悔当初为了内心的虚荣与不甘,而冒险逃回了京城来,找上了自以为可以成为靠山的汪黎隽——    如今再想脱身,竟已成了难事!    女子束手无策间,目光却偶然落在了盒中原本用来包着一只玉镯的黄纸之上。    她忽然想到了这张纸的来处。    她往前常常会在桂嬷嬷那里摸些小便宜,而这张纸便是她当初从桂嬷嬷房中翻出,顺手用来包了镯子用的。    在那之后,桂嬷嬷找来了一整个院子里的丫鬟下人,质问谁曾进过她房中,暗下似还好找过一段时间……    只是当时她根本没往这张纸上面想过,只认为是桂嬷嬷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可如今瞧见这张纸上竟是画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像,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图案,再联想到之后发生的种种,女子方才迟迟地意识到什么……    想到自己险些因桂嬷嬷之前交待之事丢了性命,和背后那只不知身份为何的黑手,女子不由打了个冷战,当即便想要将手中之物撕毁。    可刚待有动作之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将东西揉成一团放回了盒中。    她一手将盒子抱在身前,一手提灯,沿着来时的路匆匆离去。    ……    翌日一早,金溶月收到了一张未署名的字条。    上面只有笔迹生涩扭曲的几个大字——    城南客栈见。    城南客栈?    她只去过一次。    便是那次她查到汪家静姨娘的身份之后,约她出来相见之时。    虽当时对方态度模棱两可,对她将信将疑,可自那时起,她早便料到会有今日了。    金溶月嘴角泛起一抹阴冷的笑。    来得正好,她正愁着手里头没有一把合适的刀呢……    ====    PS:今天卡文,大部分时间都拿来整理思路了,本打算请天假,可想想好歹是月末最后一天,甭管多少都得写点儿。可因为写得太晚,也不多,这会儿还没吃饭,打算先填了肚子睡觉去,明天起咱们试着双更~(看看我这懒癌能坚持多久_(:зゝ∠)_)(未完待续。)    344 曲解(月票×300加    次日一早起身之后,冯霁雯才从丫鬟口中得知和珅昨夜曾回来过。    却并非是回来歇息的,而是从书房里取走了几本册子,便又赶往内务府去了。    “可曾回过房中?”冯霁雯问了一句。    丫鬟点头。    还呆了好一会儿呢。    冯霁雯不由想到了昨晚‘梦中’出现的一幕。    她昨晚梦见他回来了,还替她加了张毯子在身上——醒来之后,竟发现身上当真多了张绒毯。    原来不是梦,而是他曾回来过。    “大爷临走前还交待了晚上再回来用饭,要太太不必等他,也不必挂心。”    冯霁雯听罢便点了头。    那边已有丫鬟捧了一应洗漱之物行进了房中,秦嫫见冯霁雯还坐在床边,似有些走神的样子,便笑了说道:“太太快净把脸醒醒神,厨房已备好早饭了。”    冯霁雯这才回神起身。    而自冯霁雯洗漱更衣,直到用饭罢,在一旁观察了她一早上的秦嫫寻了机会,示意了小仙到院中说话。    小仙只当她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自己,不料却听秦嫫问道:“我瞧太太这两日似有些不大开怀,素日里数你近身伺候太太居多些,你可知道些缘故?”    小仙听的一愣。    可秦嫫的话,她却是赞同的。    这两日太太虽瞧着与往常别无二致,可总爱无故走神,也比不得平日里那般爱说爱笑了。    小仙边想边摇了头。    她也不知是何故。    可是……    “好似是从前晚大爷被召进宫之后才有的……”小仙压低了声音与秦嫫说道。    秦嫫听罢皱了皱眉。    那晚是她亲自嘱咐的厨房给大爷跟太太各自熬了芜姨娘送来的‘补药’……    她也确定大爷跟太太都喝下了。    那补药虽非是那些下|流的催|欲之物,可壮|阳什么的……应是不在话下的。    故而按理来说的话,应该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事儿才对。    所以难道是说……宫中中途来了人传话之时,凑巧打断了什么吗?    难道太太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闷闷不乐,心怀不虞?    虽然如此一来显得不够落落大方,但她好歹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许多事情,都是感同身受的……    “秦嫫,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小仙讶然问道。    秦嫫:“……”    小丫头片子,说了你也不懂。    ……    內间,刚用罢早饭漱了口的冯霁雯抱着净雪坐在窗前的大椅上,正望着窗外一片深黄的瑟瑟秋景出神。    不必旁人来说,她也觉得自己这两日十分地不对劲。    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走神,若当真是在想正事还且罢了,可她多数时间当真只是在单单地出神,可谓一个大写的虚耗光阴。    偶尔寥寥思及的,便是要如何向祖父交待这茬儿了。    她倒不介意旁人的眼光,到底她名声向来不妙,纵真的不愿去听那些流言蜚语,大可离开京城,寻一清净之处便是了。    可她即便谁也不去理会,却决不能不去顾虑祖父的感受。    眼下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像样儿的法子来,不如就先等祖父忙完云南兵饷之事,闲了下来,她再旁敲侧击地试探一番——    待大概得知了老爷子的‘承受底线’在哪个层次上,再作打算也不迟。    到底和珅这一去,没有数月是回不来的。    在他回来之前,她尽量将事情处理好便是了。    到底是迟早都要面临解决的,早作打算兴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完全曲解了和珅心意的冯霁雯就这么一本正经地各种打算着……    她盯着一只半黄不青随风打着旋儿往下坠落着的榆树叶,视线一路追随其而下,不觉间竟又发起了呆来。    “太太。”    小茶走了进来。    冯霁雯闻声回过头去看她。    小茶丫头常是一见着冯霁雯便是咧嘴笑着的,看起来十分地憨厚讨喜,冯霁雯此时乍然瞧见了,心情也略跟着愉悦了几分。    “何事?”她问道。    “太太,紫云格格看您来了。”    冯霁雯正意外之时,只见被小茶撩开的珠帘后探出了一个脑袋来。    那梳着简单的小把头,左右各簪着两支金镶玉蜻蜓钗、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人儿,不是久不见出门儿的紫云又是哪个?    “你怎忽然过来了?也不叫人打个招呼。”    冯霁雯起了身来,笑着问道。    “也是一早忽就想出来走走罢了,懒得麻烦,就直接过来了。”紫云笑嘻嘻地道:“原想着你若不在家的话,我便出城去找二表哥他们玩儿去呢——今日一大早,永蕃永萼便跟着二表哥他们往什刹海去了,我听说舒志也跟了去的。”    冯霁雯“嗯”了一声,笑着说道:“本是希斋提议的,说是要带着半夏去狩猎,一来二去地,便纠结了这么一大帮子人。”    “半夏?”紫云疑惑问:“半夏是哪个?”    怎么听着……跟个药名儿似得?    “是韶九自外地带回来为章佳大伯母诊病的一位小郎中,平日里扮作小厮跟在他身边儿,上回希斋中毒之时,未能及时找到解药,还多亏了他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他为此没少往这儿跑,一来二去地,便与希斋熟识了。”冯霁雯大致解释道。    至于半夏这个名儿,还是前日里他刚从和琳口中得知的。    “还有这么回事儿……这些日子我成日关在家头里,竟都没听说过。”紫云末了又称奇道:“和琳身上的毒连静云庵里的玉嬷嬷都束手无策了,这个半夏竟能帮得上忙?由此说来倒是十分了不得的,且一个郎中,竟能跟和琳处得到一块儿去……说得我倒想瞧瞧他是何模样了。”    冯霁雯听到这里,饶有深意地笑了道:“年纪瞧着只在十四五岁间,眉清目秀,又生得小巧,倒有几分柔弱在。”    紫云听了更是意外。    一时之间,竟非得要去见一见这个年纪轻轻便身怀绝技的小郎中不可。    冯霁雯摇头失笑道:“什刹海这么大,你又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咱们即便去了也未必能找得着他们。”    “能碰着自然最好,若碰不着那咱们便当去玩一玩了,我也闷了这样久了,正巧想出去走走呢。”语毕又央求道:“没几****便要回广州了,你就当是陪陪我罢?”    冯霁雯听到这里已是没法子拒绝,又见今日天气晴好,是个乍暖的好天儿,倒是十分适宜出去游玩散心,也就点头应允了。    却不知她这边跟紫云前脚刚乘马车离开和宅,后脚便有人将她的行踪详尽地禀到了旁人耳中。    ====    PS:二更大家明早看,更新时间大概得在十一点后面了^_^    (上月月票总数491张,记在加更楼中待补噢噢噢)(未完待续。)    345 非她不娶    冯霁雯与紫云带着丫鬟来至什刹海前海畔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而正如冯霁雯来时所预料的一般,什刹海周边分着前三海与后三海,可不是丁点儿大的小湖畔,要找那彦成一行人,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紫云刚转悠了两圈儿,没瞧见人影,便觉得不大耐烦了,路过银锭桥时,瞧着有人泛舟而行,遂也起了兴致,与冯霁雯商量着道:“不然咱们也找一艘画舫,从此处走水路一路向西而行,能看尽西山大半的美景呢——”    冯霁雯早便觉得如此四处晃悠有些不大妥当了,却非是因其它,而是沿途有竟有人认出了紫云来——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太太,口口相传,不乏在背后议论者,紫云一路走在前头同丫鬟说笑,似无察觉,可难保下一句就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冯霁雯本就想着要如何隐晦地提议‘避一避风头’来着,此刻听她有兴致泛舟赏景,自是松了一口气,道:“恰好也有些累了,到船上歇一歇脚,再煮一壶热茶暖暖身子也好。”    一旁小仙听了却提议道:“乞巧节时太太跟紫云格格来此处时,不是听二爷说前头有家临湖而建的酒楼不仅菜品可口,出了后院儿更有画舫供食客们游玩之用吗?眼下也近晌午了,太太今早用得少,不妨先用了午饭,再去赏景罢?”    冯霁雯确有些饿了,听罢便询问紫云的意见。    紫云没有意见,只往前看了问道:“不知这酒楼叫什么名儿?”    “似是叫做‘阅秀楼’。”小仙低声道了句:“据说背后的东家是正黄旗里的某位贵人呢……”    紫云听罢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来,道:“这么说来,那咱们真要去瞧瞧了。”    这‘阅秀楼’就临着前海而建,占地比附近一带其它酒楼足要广上三四倍有余,朱漆高阁林立,青砖后院儿拉得极长,后半边儿院子掩于临海的树木之间,乍一看竟望不到头儿,确实是不同于一般酒楼的气派。    酒楼伙计热情又不乏恭谨,一路将冯霁雯几人带上二楼,寻了个临窗可观前海景色的好位置,便自下去传菜去了。    “这里头的菜还真不错。”饭罢,紫云漱了口玩笑道:“和琳倒给咱们找了个吃饭的好地儿,也没枉费他跟在伊江阿身后厮混了这么久……”    说到后半句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意却微微凝了凝。    见冯霁雯抬眼朝她看了过来,半是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端起了茶道:“这茶也香,就是一壶便能要上整整五两银子,也不知是拿什么东西泡出来的?”    “看茶色应是明前茶。”冯霁雯往下接了一句,见她仍有些不自在,便收回了目光来,转而向小仙小茶吩咐道:“去楼下将饭钱给结了,再找伙计安排一艘画舫,若有茶点之类,也备些过去,小仙看着置办罢。”    两个丫鬟应下来,下楼准备去了。    紫云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吃着茶,却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隔了好一会儿,适才拿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说起伊江阿,倒真是许久不曾见着他了。”    说来奇怪,明明是很讨厌的人,乍然间见不着了,却又有些……挂念得慌。    冯霁雯点头道:“自和琳解了毒之后,我也未再见过他了。”    “……他之前不是三天两头儿地便要去找你家和珅的吗?”    此时,有传菜的伙计送来了两碗甜汤和几碟点心。    冯霁雯倒不记得自己点过这道甜汤,见紫云不假思索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便当是她所点,是以便也没多问。    见紫云还在眨巴着一双眼睛等她回答,遂才道:“我倒也不清楚,大许是近来有事在忙。”    上回她问和珅,和珅也没答出个所以然来。    没得到明确的答案,紫云“唔”了一声,也未再多说其它。    殊不知,伊江阿近来确实是有事在忙。    只是所忙之事,有些特殊——    他在忙着挨罚。    腿伤刚好没多久的伊江阿,前些日子又挨了永贵一顿揍。    因过于“冥顽不灵”,故而直到今日,这打少说也挨了得有三四场了。    这一日,伊江阿又求到了永贵跟前。    永贵二话不说就要扬起大耳刮子扇他。    伊江阿捂着脸躲开了,满面不服气地道:“不是您常跟我说要以德服人的吗?怎么如今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揍人?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你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说这种屁话!”永贵怒道:“说得人模人样的,可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你额娘她被你气得卧床不起,如今还****服药!可你呢?不仅不知悔改,还成日在家里跟我软磨硬泡,一丁点儿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哪里像是我永贵的儿子!”    “额娘她明明是偶感风寒,怎就成了被我气得了?风寒加重,不****服药也扛不住啊……”伊江阿翻了白眼道:“您即便真要抹黑我,至少也得找个靠谱儿些的借口?”    “混账东西!”永贵气得又要动手:“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不肖子!”    “瞧瞧,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伊江阿边闪躲着边看着他道:“我说您也一大把年纪了,又是堂堂的左都御史,就不能注意点儿涵养吗?我是跟您诚心商量事儿来了,您若不同意便罢,我回去就是了,咱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您瞧瞧我这满身满脸的伤,多伤感情啊……”    “诚心商量?”永贵一听着这话更是来气:“商量个屁!老子不跟你商量!你若再敢跟我提起此事,我便当没你这个糊涂儿子!”    语毕,已信手抓了茶壶朝着伊江阿丢了过去。    伊江阿吓得一个激灵跑出门外,险险一躲,一只养了好几年的紫砂茶壶便这么碎了一地。    “老子砸过去,你不知道拿手接住吗!”永贵气得欲要发抖:“你这个败家玩意儿!”    伊江阿傻眼道:“可您也没提醒我啊……”    “你给我滚!”    “我不滚,您不答应我,我说什么也不滚。”伊江阿今日一反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作风,站在了门外看着永贵道:“我是诚心想要娶紫云为妻,您若不允,我也绝不会娶她人过门——您横竖也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劝您一句,您要不想咱们家就这么绝了后的话,还是别跟我争一时之气了,咱们皆大欢喜不好么?”    他一张嘴向来‘能说会道’,永贵听了这话险些没被活活气死。    “去你姥姥的皆大欢喜!”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也没顾得上冒犯了丈母娘,伸出手指指向伊江阿,重声道:“这些年来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你成日吃喝玩乐,屁大点儿本事也没有,在这京城里头,没有永贵府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口口声声要娶那个名声狼藉的格格过门,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与你额娘绝不同意!”    伊江阿听罢撇了撇嘴。    “你若真有本领,就别来求我们,想要娶谁,但凭自己的本事去娶!如果连这点儿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狗屁成家立业!”    “……”    难听的话伊江阿早听惯了,可今日永贵的这一番话,却是忽然将他给骂懵逼了。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真正地将自己从外至内审视了一遍。    审视罢,他竟忽然意识到自己除了长得好看,家中有权有势,一张嘴特别能贫之外……竟然一无是处了。    这样的他,也难怪阿玛心有不忿了。    他好像确实需要提升一下自己,才能有资格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来跟阿玛谈条件。    可怎么提升呢?    伊江阿陷入了沉思。    ……    此时,冯霁雯与紫云刚带着丫鬟进了船舱。    丫鬟们早将一应茶水点心坐垫等物摆好,前后挡风的帘子各垂了一半下来,船舱里又烧了火盆,冯霁雯与紫云身上也俱披着裘衣在,故而虽是飘在水上,却也没觉得如何冷。    反而经火盆这么一烘,倒令冯霁雯觉得有几分燥热感。    一丝风吹进来,又觉得脖颈处有些发痒。    如此一折腾,冯霁雯只听紫云在耳边说笑絮叨着,竟顾不得腾出半点心思来去赏看船外的秋波粼粼与岸边山景。    逐渐地,痒意竟有蔓延至全身的迹象,不知是否因为这个缘故,莫名觉得呼吸都跟着变得不顺畅起来。    别处冯霁雯也瞧不见,可低头挽了袖子看,却见手腕上竟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红疹来。    她被吓了一跳。    “太太!”一旁得见此状的小仙脸色赫然大变,惊呼了出声。    ====    PS:刚修改完,应该没有啥错别字,虽然赶着点儿发的,但好歹也算开了个好头儿,十一月第一天,祝大家一切顺利~~~~~~~~~~~~~    好了睡觉啦,晚安么么哒,谢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九十度鞠躬感谢!    (月票和打赏名单依然放在作者感言里,依然由舅姥爷整理~)(未完待续。)    346 险情(月票×330加    茶刚煮开,小仙提了茶壶本欲往茶碗中倒,乍然得见冯霁雯身上的红疹,竟是吓得茶壶都离了手,“嘭”地一声砸到了脚下,茶桌下本垫着厚毯,茶壶倒不至于就此摔碎,然也使得滚烫的热茶溅得到处都是,惊得紫云等人皆看了过来。    热茶浸入绣着百花团簇图的地毯中,冒起了丝丝热气。    小仙已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冯霁雯身边,脸色惊魂不定地欲要查看她手腕上红疹的情况之时,却见冯霁雯眉头一皱,一时未能忍住,竟是偏过头去呕吐了起来。    “月牙儿怎么了!”    紫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忙地上了前来。    “怎么忽然犯起恶心来了?可是方才吃坏东西了?”    可她们吃得都是一样的饭菜,她如何会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见冯霁雯神色痛苦,紫云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    小仙一面替冯霁雯拍着背,一面急色带着哭腔说道:“……太太这情况倒不像是吃坏了东西的,而像是吃着了花生似得!可今日的饭菜点心都是奴婢细心留意过的,根本不曾掺有花生之物啊!”    “花、花生……”紫云惊惑道:“花生本不就是可以吃的东西吗?”    “格格有所不知,我家太太自幼便不宜吃花生,幼时更是险些因此丧命的!”小茶也忙地蹲身下来,待见了冯霁雯的情况,急得奔出了船舱去,吩咐了船夫赶紧划回岸边。    先甭管是什么缘故了,得先去请大夫才行!    “不宜吃花生?”紫云大惊。    “两年前奴婢初至太太身边儿伺候之时,便见过太太犯过此症,单单只是沾了点儿花生碎,便全身起满了红疹,又喘不上气来,后来若非是救治及时,只怕也是……”小仙边说边急得红了眼睛:“眼下太太的症状竟同两年前那回一模一样!”    紫云听罢已是吓得六神无主,眼瞧着冯霁雯痛苦难忍的模样,一时脸色苍白地结巴道:“后送过来的那碗甜汤里……好像、好像是有着花生的……月牙儿她也吃了些……”    “什么?!”    小仙闻言赫然瞪大眼睛,险些没被吓得昏厥过去!    太太是一丁点儿花生都沾不得的,家中厨房里的下人都知道,纵是偶尔在外面酒楼饭馆儿中用饭,她必也都要分外留意再三,怎么今日竟让太太误食了!    这东西于太太而言,简直是比毒药还要可怕上几分!    “那、那现在如何是好?”紫云惊慌失措地问道:“咱们要做些什么才能让月牙儿好受一些?”    冯霁雯此时已是觉得头昏耳鸣,辨不清周遭情形,甚至就连视线都随之恍惚起来。    她觉得似有一双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越收越紧,令她无法喘息。    心脏则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胸腔一般。    耳边“嗡嗡”的声响越来越大,百般不适中,冯霁雯的意识愈发模糊,直到在窒息昏迷中完全沉寂了下来。    “太太!”    “……月牙儿!”    画舫刚在岸边停下,小茶便要打横将冯霁雯抱起。    却被小仙拦下了道:“太太眼下见不得风,若不然必会加重!你跑快些,去请大夫过来此处!”    “对……我竟给忘了!”小茶顾不得多说其它,奔上岸便朝着方才船夫所指的医馆方向大步跑去。    紫云小仙等人则留在了船舱中守着昏迷中的冯霁雯急得手足无措。    尤其是小仙,眼泪就没能停下来过,恨不得以死谢罪来弥补自己此次的疏漏。    可太太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她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于事无补啊!    而眼下见冯霁雯生死未卜,紫云亦格外自责:“此事也怪我,当时只顾着跟月牙儿说话了,想必是因此扰乱了她的注意力,她竟也没发觉那甜汤里是掺了花生的……”    小仙听到此处,却陡然间意识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来。    自去年太太在静云庵落水昏迷醒来之后,便将之前的种种尽数忘了,而她似也未曾跟太太着意提起过此事……    换而言之,太太根本不知道自己不可食用花生制成的任何东西,和一旦误食之后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那在此之前,在她所顾及不到的地方,太太还不知与危险擦肩而过了多少次……    想到此处,小仙更是惊出了浑身的冷汗来。    太太如此信任她,她竟因自己的粗心大意而险些就要害了太太!    “格格……船怎么动了?”    紫云身边的丫鬟阿屏此时忽而说道。    画舫本是停靠在岸边,而此处水亦不浅,船身随着人的动作微微晃动不足为奇,故而几人一时竟未注意到画舫不知于何时竟已离开了停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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