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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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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以及很是新鲜而有效的广告等等一系列经商手段,再加上正义候府当后台,这些年那假货的确是大赚特赚。    “哼!”花紫辰轻笑一声,脸上尽是嘲讽,“她也就那些本事了,她所谓的香皂,也就糊弄糊弄普通人,孰不知,在天眷者的世界中,那也只不过是没人会多看一眼的废物。”    “不错。”缨冷笑,“最近因我们暗中打压,清风商会有不少店铺都受了不小的损失,那假货开始急了。”    “她分明有上辈子的记忆,却霸占了瞳瞳的一切,缨你说,若是让她轻易地去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花紫辰眯眸轻笑。    “不错。”缨附和。    马车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主仆二人聊着天,仿佛谁都没有发现那些暗中跟来的尾巴。    “朝阳帝真是个虚伪的人。”缨有些不耐。    “他是皇帝,自然想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不过,不止是他的人,还有我爹的人。”    ……    十几板子下去后,崔姨娘已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那件精致厚实的白色绣兰花斗蓬,也被鲜血浸染,**地滴着血。    看着这幅场面,不用想也知道,衣服下,她的身体一定是血肉模糊。    暗卫们没有一丝迟疑,只是重复着一样的动作,直到打满四十板子为止。    花青瞳过了最初的恨意滔天外,神色渐渐平静下来,金城云深见她收敛了一身的阴戾气息,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好没有失控,之前她那副模样,真是有点吓到他了,还真怕她被罗天锁魂反噬了心智。    “不过一只蝼蚁,捏死了就是,我何必因她而动怒。”花青瞳低声呢喃,眼神里的黑雾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澄澈清冷的眼眸,碧空如洗。    金城云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又纠结道:“小十二,她不是你亲娘?”    “当然不是!”花青瞳虽然面瘫着小脸,平板的语气却透出厌恶来。    苍翠居里的动静并不小,并不能瞒过所有人,暖香殿内,花风染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这几日她的商会连连出事不说,崔姨娘还直给她拖后腿,到底要不要去救她?    事实上她觉得,让花青瞳就这样把她打死,或许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花青瞳会担上一个打死亲娘的恶名,并且没了崔姨娘,从此这世上便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少了一张嘴,便多了一份安全。    更何况,去救她,说不定会引人怀疑,花紫辰对她的态度越来越诡异了,还有西门家……    但是,崔姨娘还有用,她还不想她死。    最终,花风染脸色阴沉地起身朝苍翠居走去。    ------题外话------    是不是觉得男主滴风头被哥哥压了,嗯,虽然男主往往是最厉害哒,但素,女主的哥哥也要很厉害嘛,最后,其实男主真的很厉害,不信看后面~    ☆、54 别防碍我打人    隔着一条长廊,花风染竟也清楚地听到了那板子挥舞的风声和落在**上的闷响,还有,入眼一片鲜红,让她不由得脚下微顿。    花风染瞪大了双眼,仿佛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她加快了脚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住手!”她清喝一声,心中一团郁气滋生,虽然她对崔姨娘很是淡漠,但当亲眼看到她被打成这副模样,心中依然有种自己被打脸的感觉。    心头震颤着,花青瞳她居然敢!    花青瞳和金城云深冷寒的眸光都朝着那声源处望去。    只见少女一身碧绿斗蓬,外面罩着一层精致的轻纱,飘逸而优雅。    她快步走来,轻纱摇曳,格外美好。花青瞳眼底渐渐变得幽深晦暗,这个假货,她竟真的来了。    暗卫们自然不会听花风染的,他们收到的命令是一切以祥云郡主的意志为先。    “花青瞳你住手,她是你娘,你这样会打死她的!”花风染脸上染上怒色,神色略微有些扭曲。    花青瞳不说话,微抬起下巴,冷冷地睨视着对面的少女,“她犯了错,要打够四十板子的。还有,她太低贱了,不配当我娘,你别乱说。”    少女面瘫着脸,用十分认真的神情说出如此无情可恶的话,让花风染再次瞪大眼睛,“你说她低贱?你是她生的,这样说来,你自己岂不是也很低贱吗?”    “她低贱,我不低贱。”花青瞳斜睨了花风染一眼,神色冷漠地纠正。    花风染明明就知道,她自己才是崔姨娘亲生的,却偏要霸占了她的身份,还要在这里如此大言不惭,她就不脸红吗?    “花青瞳,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你这样做是在草菅人命。”花风染深吸口气,“别以为你被封为郡主就能无法无天,我若是让君弦撤回对你的封号,你还是那个低贱的庶奴,你会被打回原形。”    朝阳帝名华君弦,他的名字,除了花风染,恐无人敢直讳,可花风染她偏偏就要独具一格。    一旁,金城云深和辛吉均都好整以暇地看着花风染,如视跳梁小丑。    “花风染,你说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那你就代她承受接下来的板子,现在还剩下十三板子了,你看,再打再去,崔姨娘就真的没命了,如果你真的把人命看的平等,那就去替她受过,我不介意当这个恶人的。”    花青瞳面瘫着脸,声音软软,但说出的话却叫花风染彻底地愣住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花青瞳,指了指血泊里的崔姨娘,“你让我去替她挨板子?”她震惊地问,看向血泊里的崔姨娘,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浓浓的鄙夷和厌恶,仿佛花青瞳的这句话侮辱到了她。    “花青瞳,你有没有搞错,你竟然叫我这个身份尊贵的正义候嫡女去给一个姨娘挨板子?”花风染眼底隐隐流露出一丝屈辱。    “你刚才不是说人人平等吗,尊贵的嫡女和一个宠物姨娘的性命,都是平等的啊。”    花青瞳说着,却是阵阵的心凉,花风染明知崔姨娘才是她的生母,方才那一瞬间她竟对崔姨娘流露出厌恶之色,可见,她对崔姨娘根本就没有一丝血脉情份,更甚至,她来这里为崔姨娘求情,恐怕也不是真心想要救她,而是出于别的目的。    这样凉薄自私的人,也好意思说平等。    “你!花青瞳,你——”花风染脸色涨红,已然没有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厉声道:“你就不怕打死她,对你的名声有碍吗?”    “你既然不替她挨板子就别多管事闲事。”花青瞳不耐挥手,见她还不走,不禁眼露凶光,恶狠狠地低吼:“你快滚,别防碍我打人。”    花风染看着她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禁惊呆了。    而就在此时,花风染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威严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大步走来,一个念头突然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朝着崔姨娘扑了过去。    一个暗卫手中的板子,霎时就挥在了花风染身上。    “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响彻云霄。    花风染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西门清雨对她疼宠至极,可谓是捧在掌心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蹭破一点皮,都要心疼大半天,她被保护的太好,身娇肉嫩,这一板子下去,皮开肉绽,剧痛不可言说。    “染儿!”正朝这边走来的花正义顿时愣了,反应过来便大叫一声,刚才花风染离花青瞳太近了,近的让人以为是花青瞳将花风染推到了那里。    与此同时,花正义身形一晃,已经相继挥出两掌,将两名暗卫打飞,他一把捞起花风染,满脸的心疼与焦急。    “爹,花青瞳推我!”花风染气若游丝,她从小身体就差,受了这一板子,脸色惨白的几近透明。    花正义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花青瞳一眼,那眼神,如看死人。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抱着花风染飞奔离去。    花风染窝在花正义怀中,脸色因疼痛和快意而扭曲,花青瞳,你完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花正义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是他真正动了杀念的时候。    “贱人,都是贱人!”金城云深嘀咕着,扭头眼露凶光,“小十二,十一哥哥帮你血洗了这正义候府如何?”    花青瞳面无表情,“不行的,我还没有拿回身份呢。”    拿回身份,让崔姨娘和花风染体会她上辈子经历的一切才是她想要的。    她的声音很软,语气却固执而坚定。    她默不作声地走到崔姨娘身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板子,大力地朝着崔姨娘挥下,一下接着一下,当朱正德带着一众护卫到来时,就看到少女抡着巨大而沉重的板子严肃地挥舞着。    少女一丝不苟,一板子接着一板子,仿佛不是在打人,而是在执行着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朱正德惊呆了,他看着少女,她面无表情,给人冰封千里的冰冷与漠然,本想挥手命人去阻止,却不知为什么,看着少女的样子,他竟迟迟没有动静。    他的脑海中想起了归途中少女那固执的性子。    达不到目的,她绝不会放弃。    所以,朱正德沉默地等着。    候爷只是让他来抬走崔姨娘,并没说要保下崔姨娘,他这样做,并不算是违背候爷的命令。    ☆、55 反扑倒    四十板子补齐后,花青瞳才略感满意地丢掉板子,转头看了朱正德一眼,“你们可以带她走了。”她看也没看崔姨娘一眼,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朱正德看了少女的背影一眼,心中也是颇为想法,他自认少女虽然冷漠固执,但绝对不是枉顾亲情的凉薄性情,是什么趋使她非要如此虐打自己的娘亲?    若说是怨怼崔姨娘对她从小不闻不问,也不至于到要至人死地的地步,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思忖间,已经着人将崔姨娘抬走了,板子打的极重,上面又有牛毛般的倒刺,这四十板子打下来,崔姨娘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两说。    花青瞳命人清理了地上的血迹,与金城云深对坐,简单将自己的身世讲了一遍。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庶奴出身的宠物,而是被那个女人偷梁换柱了!”金城云深和辛吉都同情万分地看着花青瞳,良久,金城云深伸手摸了摸少女软软的头发,眼底满是怜悯,小十二真是太可怜了。    花青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正在这时,花紫辰回来了,他一双眸子定定地落在金城云深放在瞳瞳头上的那只手上,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酸味,那是只有他这个哥哥才会有的动作。    但泛酸之余,他又隐隐欣慰,瞳瞳受过太多苦,多一个人疼爱她,是好事。    于是他神色平静地走到两人身边坐下,脸色依然还是略些苍白,花青瞳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将天之力小心翼翼地输入他的体内,为他治愈受伤的身体。    花紫辰一怔,感觉到一股极其柔和温暖的气息顺着少女的指尖注入他的身体,令他气血损伤的身体竟迅速地恢复着,他心中不由微震,好纯净的天之力!    他并不是没有接触过天眷者,但别人的天之力却并不如瞳瞳的这般精纯。    金城云深看着他们,将花青瞳打了崔姨娘的事情讲完,又接着道:“紫辰兄弟,你那个假妹妹可真是坏透了,居然敢陷害小十二,我看你那爹已经对小十二动了杀念。”    花紫辰身体一震,继而垂下眼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瞳瞳。”    “我不怕。”花青瞳闻言分别看了花紫辰和金城云深一眼,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流露出几分凶残,恶狠狠地说:“就怕他们不来。”    金城云深‘哎哟’一声,觉得小十二凶巴巴的样子真是讨喜极了。    花紫辰也目光柔软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一切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花风染被花正义抱走后,便没有了动静。不论是花正义,还是西门清雨,都没有立即来找花青瞳的麻烦,估计是在照看花风染。    ……    入夜,花青瞳从铺满花瓣的池子里起身,腾腾热气让她整个人都粉嫩嫩的,她用天之力绞干头发,扭头,一旁的屏风架上挂了好几件长袍,花青瞳对穿着没有要求,却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件泛着微微流光的漆黑的袍子。    她目光微微一暗,不得不说罗天锁魂对她的影响力很强大,这一刻,她竟觉得这黑暗才是最适合她的,似乎穿上它,她就会更多一些安全感。    她扯下那件黑色的袍子披上,顿时有种将自己整个人包裹在黑暗里,周遭的一切都不能侵袭她的错觉。    转身绕过屏风往床上去,但是,她刚一绕过屏风,便见一道火红的高大身影静静地立在她的床边。    花青瞳瞳孔一缩,心中涌起一股愤恨。    姬泓夜已经来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了,隔着青松屏风,他盯着屏风那头少女沐浴穿衣的影子微微出神。    姬泓夜并没有如往日那般主动扑上来将她抱起来压到床上去行云布雨,而是站在原地愣着神。    当姬泓夜回过神来时,少女已经走了过来,沐浴过后的她小脸红扑扑的,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那湿漉漉的眼睛却让他的眼角的神色微软。    但随即,姬泓夜微微皱眉。    他的目光定格在少女身上那件漆黑的袍子上。    那件黑色的袍子质地柔软厚实,隐隐还泛着微光,是珍贵的流光锦,少女松松地披在身上的时候,衣袍流水般自然下滑,露出少女圆润可爱的肩头,那肩头粉嫩洁白,黑白对比之下,越发衬的少女皮肤白玉无瑕,让少女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窒命的诱惑力。    姬泓夜的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咕’地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潋滟的桃花水眸中,迅速升起热度来。    但他压抑住了心头和身体的双重悸动,仍然站在原地,脸色微沉,“这颜色不好,换了。”    穿着好看是好看,诱惑是诱惑,可却让他觉得莫明不安,让他哪怕悸动于少女此时格外诱人的样子,也本能地提出了对这件黑袍的排斥。    花青瞳顿了一下,低头,声音略微沙哑,“这是命令吗?”    姬泓夜蓦地一愣,定定地看着少女垂头沉默的样子,她就仿佛是一块灵魂游离于体外的千年寒冰,冷的让他心中微微颤抖。    他几乎是本能的,立即的摇头,“不是。你想穿就穿着。”    想到白天花紫辰来找他打的那一架,他沉思了过后,不禁心中微生一丝悔意。    他从小养尊处优,从来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当日喜欢少女,便理所应当地给她下了幽冥契约,对于一个宠物来说,能让他种下契约是一种莫大的荣宠。    可错就错在,少女不是一般的宠物,她似乎很不喜欢受制于人。    “上床。”花青瞳面无表情地说完,然后就自发地爬上了床,然后坐在床上看向他。    姬泓夜拧眉,表情略显古怪,如果他没意会错,少女这是在向他邀欢。    可是,看着少女面无表情,却习惯性解衣的动作,他心底突然就生出淡淡郁闷,难道他在少女心中就是个只会宣淫的色魔?他来看她,只能是做那档子事儿,就不能是单纯的说说话,谈谈心吗?    姬泓夜站在原地纠结了。    花青瞳面瘫着小脸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动静,心中不禁升起不耐,他到底要不要,她很困了,他若是不要,就快走啊,别防碍她睡觉。    见男人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花青瞳只好又爬下了床,然后扯掉身上的袍子,露出漂亮的身子,然后她拉住他的袖子,将他托拽到床上,翻身扑倒。    “……”被扑倒压在身下的姬泓夜两眼发懵。    ------题外话------    嘎嘎嘎~对于瞳瞳反扑倒某太子一事,大家有什么感慨?是不是很酸爽?嘎嘎嘎嘎嘎~    ☆、56 坐实    姬泓夜大概是喜欢红色多一些,除了在人前穿白衣,但凡私下里,大多是一身红衣。    他穿着厚实火红的袍子,花青瞳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面瘫的小脸不禁露出略凶残的表情,她大力撕扯了一下,姬泓夜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目光古怪地看着身上的少女,桃花水眸轻轻夹了她一下,模样风骚到极致,而后魅惑低笑:“宝贝瞳瞳,你今天真热情!”    他一笑,两腮边的酒窝便露了出来,于是花青瞳的目光被吸引去了,不由多瞧了一眼,姖泓夜却趁机翻身将她压下,一边吸吮她的锁骨,一边解自己的衣服,“既然瞳瞳今天这么热情,做为主人,我怎么好不满足你呢。”    他本是调侃,花青瞳却被那‘主人’二字深深刺激到,眼眸不禁寒了寒。    夜越来越深,当今夜最后一次欢愉到达顶峰时,全身心都沉浸在欢愉里的男人并没有察觉到,一丝黑气迅速顺着某处钻进他的体内,顺着他的脉络向上,一直游走进他的心脏里,然后凝成一张极小的黑网,神不知鬼不觉地驻扎下来。    有了这张小网当做引子,只要她不断修炼罗天锁魂,这张网便会不断地自己扩大,直到将他的整颗心脏都包裹起来。    到那个时候,就是她化被动为主动的时候,便是幽冥契约,她也不再惧怕。    花青瞳目光幽静地看着身上男人极至**的表情,额头渐渐渗出豆大的冷汗,脸上血色尽褪,每次催动罗天锁魂,都宛如锥心之痛,剧痛让她忍不住的颤抖痉挛,男人感受到了,只当她是太过愉悦所至。    哪怕剧痛无比,花青瞳心中依然十分安慰,在一切都结束的瞬间,双眼一闭,昏睡过去。    花青瞳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姬泓夜已经离开了,她静默地躺了一柱香的时间,回想着昨晚她已经完成了十分重要的事情,冰封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亮芒,心神微缓,这才慢慢地起了身。    ……    经过一晚上的功夫,花风染身上的烧退了,她悠悠睁开眼,看到西门清雨正坐在她床边,眼底泛青,大概是一晚上没有休息,一直守在她床边。    “娘~”她低唤了一声,嗓子却疼的似要冒烟,她从小体弱,别人只当是因为双生子的关系,哥哥长的健壮,妹妹却身子先天虚弱,大抵是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好处都让哥哥抢走了,也因此,西门清雨格外的心疼这个女儿。    可只有花风染自己心里清楚,崔姨娘生她乃是早产,一切,都只因她是个早产儿。    西门清雨被她低哑的声音唤醒,猛地清醒了过来,从床上爬起来,惊喜地道:“染儿,你醒了?快告诉娘亲,还有哪里难受?”    她眼底布满血丝,半边身子也压麻了,可她完全不在乎这些,眼中的心疼与慈爱,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融化,花风染却是将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花风染摇了摇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我想喝水。”    看着西门清雨亲力亲为地去倒水,花风染神色淡淡,而窗外有个人,看着这一切冷漠的眼中却满是愤怒。    这个假货,平时就是这样享受她的娘亲给予的关怀的,这一切本来都是属于她的。    花青瞳整个人都融进阴影里,默默地看着西门清雨亲力亲为地伺候花风染,又请来太医给她看诊,亲手喂她喝药,温柔慈爱,关怀备至。    花青瞳默默红了眼眶,享受娘亲疼爱的,本来该是她。    “娘亲,我疼……”花风染喝完药,眼圈一红,拉着西门清雨喊疼。    西门清雨顿时心疼如绞,面露煞气,“染儿放心,娘亲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伤害她的女儿,不论对方是谁,都不能放过。    因为昨日在西门家看到了这个女儿凉薄无情的心性,本来有些震惊受伤的心情,在看着她虚弱的在床上发烧昏迷时,所有的震惊便都化作了心疼。    西门清雨从没有想过,一个庶奴居然敢伤害她的女儿!    亲自照顾着花风染又睡过去,西门清雨这才脸色阴沉地离开此地。    两名丫环静静地守在外面。    花青瞳看着西门清雨阴沉着脸离开,不用想也是知道,她定是要给花风染出气,要去找她算帐了。    她心中闷痛,身影一晃,陡然化作一缕黑雾,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花风染的床前。    她浑身阴冷,青色的瞳孔幽深如无底的深井,死死盯着花风染的睡颜,直到花风染被这股冷意从睡梦中惊醒。    “花青瞳!”花风染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非常惊讶花青瞳竟会在出现在此。    花青瞳面无表情,身上却散发阵阵寒意。    花风染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阴冷了几分,她缩在被窝里打了个冷颤,厉声诘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眼前的花青瞳与平时太不一样了,她一身黑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异常的危险冰冷,花风染一瞬间有种错觉,仿佛站在她床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千年冰雕,碰触一下,便会将人冻死。    “你太不要脸了,居然敢陷害我!”花青瞳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凶狠。    花风染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对,我就是陷害你,很快,你就会死的很惨,花青瞳,别妄想摆脱你的命运,哪怕是成为郡主,你也是天底下最低贱的郡主。”    花青瞳闻言,冰封的眼中渐渐弥漫上一缕黑气,一把掐住花风染的喉咙,力道之大,令花风染迅速涨紫了脸,眼中浮现一抹惊骇。    “你是在骂你自己的?能死在我手中,对你来说是一种荣耀,毕竟,你才是……”花青瞳掐着花风染喉咙的手不断收紧,正说着,突然外头有脚步声阵阵逼近。    花青瞳顿时不高兴地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放手,一翻手,却有一缕阴冷的黑雾从她指尖窜出,花青瞳一弹,那黑雾便窜进了花风染心脏中。    花风染刚喘过一口气,便见花青瞳将一缕黑雾弹进她心脏中,心脏处有刹那寒意侵入,只是一霎,快的让她以为是错觉,“你做了什么?你会武功?不,不是武功,你这是什么邪法?”。    花青瞳微微扬起下巴,俯视着她,“你不是喜欢陷害我吗?我要是不坐实了岂不是太冤枉?”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其力度,似乎是花正义。    花风染眼中一喜,快意地盯着花青瞳,爹来了,看你这下怎么走。    但几乎是同时间,花风染突然间脸色一白,一把捂住心脏,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看着即便晕过去了依然在痛苦抽搐的花风染,花青瞳眼眸幽冷,“这只是开始!”    听到外面丫环们行礼的声音,花青瞳冷哼一声,身形陡然化作黑雾离去,无声无息。    ☆、57 母女交锋    花正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晕死过去的女儿,他威严的目光一变,连忙大步走了过去,此时花风染面朝下,脸色青白,呼息微弱,几乎接近死亡。    花正义脸色大变,两指迅速探上了花风染的脉搏,不可思议地道:“心疾!”    花正义的脸色古怪之极,花风染虽然从小体弱,但却并没有心疾,这次还是第一次发现,着实令人震惊。    黑雾在屋内凝聚,少女凭空出现,花青瞳刚一回来,便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花紫辰脸色漆黑地挡在花青瞳的门外,西门清雨带了两个丫环和四个婆子气势冲冲地站在外面。    西门清雨的脸色也黑透了,怒斥道:“辰儿,娘问你,你当真要护着那个庶奴?”    “她不是庶奴。”花紫辰脸色一暗,挡着不动。    “好,她现在是郡主,别管她是什么,她可是伤了你妹妹,难道在你心里,她比你妹妹还亲?”西门清雨心中郁闷至极,儿子和女儿平时不亲就算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儿子竟宁愿护着那个庶奴,也不向着亲妹妹。    任何一个母亲看着亲生子女不睦,心中都会感到难受。    西门清雨眼中的受伤花紫辰不是看不到,但他依然坚决地挡着花青瞳的门前,“娘,你听好了,我的妹妹只有瞳瞳一个。”    西门清雨一愣,随即大怒,“辰儿,你被她迷了心窍了!你知不知道,你妹妹现在在床上躺着,她从小就体弱,怎么受得了那一板子?”    “那一板子是她自找的。”花紫辰正要辩解,花青瞳却从花紫辰身后探出头来。    西门清雨顿时怒瞪着花青瞳,一双威严的丹凤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你终于出来了,出来了就好,有胆子做就有胆子承担!”    花青瞳眼中霎时蒙上一层水雾,看着她对自己凶巴巴的样子,又回想之前她对花风染的温柔慈爱,心中顿时难受极了。    她眼神一黯,完全没有了之前收拾花风染的阴冷危险,只是望着西门清雨认真道:“是她自己想救崔姨娘,主动扑上去陷害我的,我没推她。”    西门清雨怒极而笑,“胡言乱语!”染儿怎么会救崔姨娘?完全没道理。    “你相信我,我没骗你。”花青瞳瞪大眼睛,十分诚恳地望着她。    西门清雨恼怒的神色陡然愣住,她怔怔地望着少女的模样,与少女对视,一时间,母女两人大眼瞪小眼,此情此景,略显怪异。    花紫辰从旁默默观察,隐约看到了她们三分像的模样,他眼睑一垂,心中暗叹,娘亲真够糊涂的,她今日如此做为,来日必定后悔。    不过,他随即便冷冷上扬了唇角,看来,他要加把火,让那假货自己暴露原形,让娘亲彻底绝了对那假货的感情才是。    算算日子,离每年冬猎的时候不远了。    花青瞳和西门清雨互瞪了好一会儿,还是西门清雨先回过神来,她心中觉得怪别扭的,因为,互瞪了半天,她心中的怒气竟无形地散了不少,但转念就想起她的女儿在床上虚弱的样子,她不禁再次怒从中来。    “别用你那一套迷惑我,虽然你已经是郡主了,但伤害嫡出依然是重罪,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西门清雨冷喝道。    立时,她身后就有两名婆子走了出来,上前来扣押花青瞳,花青瞳看着气势汹汹向自己走来的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眼眸顿时冷了下来,还不待那两个婆子动手,她便率先动手,一手一个,将那两个婆子如拎鸡崽似地拎了起来。    两个婆子呆了,忘了反应。    西门清雨也呆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女一手一个将人轻松地拎起来,并且朝她走了过来。    西门清雨不由骇的后退了一步,那少女纤细的身子,白嫩的小手,竟能轻松地拎起两个人,还步伐悠闲地朝她逼近,尤其,少女看着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西门清雨形容不清少女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凶狠,还有点难过,让她没来由的有点发闷。    但她很快就回过了神,怒斥道:“快把人放下,想不到祥云郡主竟是一名高手,我到是没看出来!”    花青瞳还真依言把人给放下来,她一手一个将两名婆子安置在了西门清雨身后,位置不偏不移,与之前的站位一摸一样。    其中一个婆子的手势与之前不一样,花青瞳歪了歪头,很是好心地将她的手摆回了之前的位置,然后才绕到西门清雨面前,面瘫着小脸,水灵灵的眸子盯着她瞧。    西门清雨看到她此番作为,嘴角不禁抽了抽,伸手指着花青瞳表情古怪,“你、你,你……”    花青瞳却是垂头,看着她伸出来的手发呆,那是娘亲的手,洁白而细腻,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但花青瞳想到的是,她刚出生时,这双手曾很温柔很温柔地抱过她……    不由地,花青瞳就抬起手,摸上了那只手。    西门清雨立即就呆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只小手在她的手上来回抚摸,轻轻的动作,弄的她有些痒,但她似乎并不满足这单纯的抚摸,竟一把将她的手握住,捏了捏,最后竟还挠了挠她的手掌心……    这近乎轻薄的动作,在少女做来,却有些可爱,并不令人反感。    西门清雨哪怕再愤怒,此刻的表情都禁不住地古怪起来,若不是少女握着她的手的样子很认真,眼神很纯净,她险些以为少女是在故意耍弄她。    而看到这一幕的金城云深和辛吉忍不住脸色古怪,金城云深走到花紫辰身边,捅了捅他,“紫辰兄弟,怎么回事,小十二今天脾气真好,处事的方法可真温和。”    花紫辰看了他一眼,也为他妹妹的小动作抽了抽嘴角,但随即便是一阵心酸。    “你这丫头真是大胆!”西门清雨抽回手,脸色阵青阵红,好不精彩,但心中却不知为何,再也无法生出怒意,见花青瞳只是有些呆呆地看着她,西门清雨终是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这次的事情算了,再有下次必不饶你。”    花青瞳没作声,沉默地目送她离开,小脸面无表情。    这时,西门清雨身边,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嬷嬷却是突然回头,目光探究地看了她一眼。    花青瞳看向她,她认识她,她是红嬷嬷,是西门清雨的奶娘,她知道,从方才开始,红嬷嬷就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题外话------    你们说,瞳瞳是不是有轻薄她娘的嫌疑?    ☆、58 人形容器    花紫辰走上前来,揉了揉少女头顶,声音低沉,“她对花风染的好,都是因为,她以为那是你。”    花青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刚才把一丝罗天锁魂的咒丝送进了花风染的心脏。”花青瞳看了花紫辰一眼,冷声说道。    花紫辰一愣,脸色微沉,“瞳瞳,以后尽量不要使用这个禁法,除了罗天锁魂,你的天之力会更好用一些。”    花青瞳想了想,觉得哥哥说的对,她的天之力是天药属性,她的天礼真正觉醒后,天药属性的天之力也分出了灵药和毒药两种不同的属性。    “我知道了,哥哥不要担心。”花青瞳点头,小脸严肃。    而与此同时,幽兰居里的崔姨娘却是正在经受生不如死之苦。    若是一般人,哪怕是修为高深的武者,被打了这四十板都要小死一遭,可这崔姨娘一个弱不禁风,走路都要晃三晃的弱女子,竟硬是掉着一口气,没死成!    伺候崔姨娘的丫环和婆子不知原由地被打发了出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脸色肃冷的大总管朱正德。    朱正德让人把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靠近,这番举动,对于一个受伤的宠物姨娘来说,无疑是极为看重,但若是看重的话,却并没有给崔姨娘请来大夫看诊,而是放任不管,任她在里面自生自灭,情况似乎有些难以琢磨。    而另一边,花正义再次请来了太医给花风染看诊,年纪一大把,堪称神医的阳太医刚一探上花风染的脉搏,便是大吃一惊,“这,这真是奇了,之前老夫来时,流月郡主还没有这心疾之症啊,怎么短短时间里,就这般严重?如同潜伏多年,突然发作一般!”    花正义眼神一闪,“哦,阳太医是说,染儿天生就患有心疾?”    “流月郡主本就天生体弱,这个极有可能……”阳太医如此说着,心中却不肯定,便伸手再次探了探花风染的脉,叹气摇头,“不管如何,心疾之症是没错,先开方子拿药。”    心疾之症,对于凡人来说,无药可根治,只能用药养着。    花正义从花风染之处出来,不禁揉了揉眉心,脸色冷沉。    “侯爷怎么了?”西门清雨刚才从花青瞳处回来,见花正义神色有异,不由脸色一变,“是染儿出事了?”    “阳太医给染儿查出了心疾之症,已经拿了方子,慢慢将养着,以后别让她再向以前那样操劳。”看着西门清雨渐渐发白的脸色,花正义暗叹一声,终是如实说道。    西门清雨穿的厚实,在初冬的天气里本是十分的暖和,可此刻却感受到彻骨的冷意,她目光震惊,眼前一黑,身子不由晃了几晃。    红嬷嬷连忙一把扶住她,“小姐,别太过忧心,先进去看看再说。”    花正义看着西门清雨匆匆而走的背影,不禁微微摇头,叹息一声,“夫人放心,我会进宫求一颗灵药出来。”    西门清雨闻言,背影微震。    花正义来到幽兰居的时候,朱正德连忙大步迎上,“候爷。”    “情况如何?”花正义目不斜视,大步朝里面走去,边走边问。    “掉着一口气,那神物,好像苏醒了。”朱正德压低了声音说。    主仆二人同时走进屋内,床上,身上的血衣已经被扒去,血肉模糊的崔姨娘**地爬在床上,情景惨不忍堵。    花正义瞳孔不禁缩了缩,饶是他,见了崔姨娘这般惨状,也不禁心惊,他眼神古怪地看了朱正德一眼,“那个丫头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她当真如此冷心冷情,罔顾亲情?”    朱正德摇了摇头,“不像,那丫头性子虽然又冷又固执,但并不像无情之人。”    “是吗?”花正义拧眉深思。    他并不介意朱正德看到崔姨娘的身子,朱正德竟也不避讳,若有外人在此,就会心惊地发现,主仆二人看着崔姨娘的目光,并不像是在看一个女人,而仿佛是在看一件死物,对,死物。    而就在这时,突然的,崔姨娘的身子剧烈地抽搐起来,花正义和朱正德俱是一惊,低头去看,只见从崔姨娘的尾椎处,诡异地突起一个姆指大小的包来,那个包最后竟缓缓移动起来,目光可见,崔姨娘的皮肤下,宛如是有一物缓缓游走。    随着那物的游走,她的身子抽搐的越来越剧烈。    当那包移动到崔姨娘的后心处时,那包缓缓沉了下去,花正义见状,目光一凛,一挥手,一道劲气扫出,崔姨娘便猛地翻了个身。    花正义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完全不在意崔姨娘背部的伤,就这样将她翻了过来。    毫无疑问,崔姨娘没有受伤的身子正面是极美的春光,但花正义和朱正德却谁都没有在意这一点,二人的目光却是同时集中在她的心脏处,那里,一个包缓缓鼓起。    那包在崔姨娘的心脏里蠕动,似要破体而出。    朱正德连忙道:“候爷,不能让神物破体而出,至阴之体的容器难寻,神物离体,这具至阴之体的容器就毁了。”    崔姨娘,她在这二人眼中,竟只是一具孕养神物的人形容器!    花正义眼眸一沉,挥手一道气劲打出,那蠕动的包竟缓缓平静下来。    “我去见见那个丫头。”花正义转身朝外走。    朱正德脸色微微一变,不禁出声道:“候爷,至阴之体鲜少遗传,若能遗传,至阴之体就不难寻了。”    朱正德回头看了朱正德一眼,目光竟罕见带了些笑意,“正德,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去探探,怎么知道她没遗传?”    朱正德哑然。    “守好这里,若是那丫头不是,崔氏这个容器还不能放弃,要想办法修补。”花正义说着,声音已远,朱正德躬身应是,再抬头,已不见花正义的身影。    朱正德摇头,但愿那丫头不是至阴体,若是,岂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    花青瞳绝想不到,她打了崔姨娘一顿,竟是破坏了某些人孕养神物的容器。    金城云深和花紫辰去后院里切磋武艺去了,花青瞳刚刚修炼完,走到外间,拿起一块桃花糕啃了一口。    她正捧着香甜的点心啃着,一抬头,便见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    花青瞳眼神骤冷,霎时警惕。    花正义眼角抽了一下,在他眼中,竟觉得这丫头像极了炸毛的小动物。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敲门?”花青瞳面无表情地冷声喝问。    花正义眼神也是一冷,伸手便朝花青瞳抓了过去。    ------题外话------    你们一定猜不到下一章会发生神马~    ☆、59 乖乖别动,最后一下啊    花正义这一抓,来势着实凶猛,爪风带着强劲的真气,扑面而来的同时,花青瞳的头发被狂猛掀起,花青瞳本能地眼睛虚眯,身形连连向后退闪。    眨眼间,花青瞳退至角落,花正义一爪抓空。    花正义眼睛眯起,鹰隼一般地打量少女。    少女一身黑衣,越发衬的小脸雪玉一般干净白皙,她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眼神凶狠而阴冷,他从中不仅看不到一丝的孺慕之情,相反,还看到了不屑与仇恨。    花正义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若不是确定你没有被掉包,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花府的庶奴了。”    “你才庶奴,花风染才庶奴!”花青瞳眼神寒凉了几分,冷冷地反骂了回去,完全没有将眼前之人当成亲爹来看待。    “放肆!”花正义久居高位,积威甚重,被一个庶奴如此反骂,气的脸色铁青,怒喝之后,他竟是朝花青瞳走来。    他高大冷漠的身体朝她逼近,花青瞳觉得他只是信步走来,可身上却有一股令她也不敢小觑的浓重威压,那威压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在花正义再次朝她伸手抓来时,花青瞳却是瞬间抓起放置在墙角的花瓶猛地朝对面的男人砸了过去。    花正义脸色黑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手!他以为,这丫头看模样应该是有些身手,第一反应应该是与他交手反抗,而绝不是拿花瓶砸他!    完全没有防备的花正义当意识到有不明物体砸来的时候本能地抬手去挡,但纵然如此,破碎的花瓶残片,依然砸了他一头一手。    花青瞳趁势就溜。    她一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暴露自己天眷者的身份,那是她复仇的底牌,二是这男人给她的感觉确实很危险。    在她看来,花正义就是一头吃人的怪兽,凶恶至极,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然后,她一头扎进一人的胸膛,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揪住她的后衣领将她给提溜了起来。往往都是她提别人,这次竟然被别人提了起来,花青瞳脸色阴冷地抬头一看,竟对上花正义一头一脸的血,加上他恐怖的表情,看起来分外的恐怖狰狞。    花青瞳挣了挣,没挣开,花正义却已经手出如电,一掌印在了她的天灵之上,要害之处被控,花青瞳全身汗毛瞬间炸了起来,却知道有圆圆在,花正义定伤不了她,这才稍稍保持冷静。    只觉隐隐有一股气流涌进天灵,眨眼间涌过全身,而花正义怒沉的眼眸先是流露出失望之色,转瞬又变作惊讶和不可置信。    他缓缓收回放在她天灵上的手,与此同时,那揪着自己后衣领的手也松开。    花青瞳一得自由就连连后退,不小心碰到了之前放置点心的小桌,她怒极,第一反应就是抓起了那放着桃花糕的盘子砸了过去。    花正义正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就是之前那一探,发现这丫头不是至阴体的一瞬间,他不禁失望,但转瞬,他发现这丫头竟是药火体。    药火体有多难得且不说,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明白,至阴体的女人,是绝对生不出药火体的孩子的。    那就说明,花青瞳根本就不是崔姨娘的孩子!    她不是,那她是谁的孩子?崔姨娘的孩子又是谁?    而最令他心惊的是,药火体……他自己就是药火体,这个丫头,她遗传了他的药火体。    所以,这怎么让花正义不震惊?    他太过震惊,心神颤动之际,完全没有发现那只朝他飞过来的点心盘子。    砰!    盘子的碎片和点心一起从他头顶落下,有一块盘子的碎片还牢牢地嵌入了他的血肉之中,鲜血瞬间汩汩而下。    花正义一个激灵,被脑门儿上的锐痛和面上热乎乎的鲜血惊醒。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黑沉的眼犹带震惊地看着花青瞳。这一看,他不禁发现,这丫头没有一处与崔氏相向,崔氏无疑是极品的美人,但这丫头的长相,明显很偏向于西门清雨。    换作平时,他绝不会细看一个庶奴的长相,更不会分析她长的更偏向谁,但此刻摆正了心态细细打量,真相不可谓不令人心惊。    心惊之后,就是极至的愤怒,偷梁换柱,好!好!好!好一个崔氏!    花青瞳见花正义这次竟没有发怒,而只是眼神恐怖地盯着她发愣,不禁越发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顺手抓起手边的茶壶,毫不客气地再次砸了下去,不砸白不砸,砸了不白砸,这人前世负心薄情,助纣为虐,害死了娘亲和哥哥,她要是不趁机多砸一下,对得起谁?    茶壶毫无偏移地砸在了花正义脑门儿上,连遭三下痛击,花正义的脑门儿今天着实可怜。然而,花正义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依然呆怔地站在原地发愣。    花青瞳眼中也闪过惊讶,“难道砸傻了?”她不可思议地低喃一声,随即眼中闪过亮芒,以花正义的身份,断没有傻站着让她砸的可能性,唯一的可能,那就是真傻了。    即便不是真傻了,也一定是懵住了。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恨意乍起,她慢慢地,慢慢地将脚边的梨花木板凳拿起来,高高举起,走到了花正义面前,见他还没有反应,不禁觉得大快人心,她面无表情,眼神却灼灼发光,诱哄道:“乖乖别动,就砸最后一下啊!”    说时,高高举起的板凳狠狠砸下,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头破血流,人死当场,花青瞳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一只手有力地抓住凳腿,即将砸落的板凳就这样被阻止了。    花青瞳一惊,霎时对上一双黑沉而扭曲的眼睛。    花正义的心情的确是扭曲了,真以为他傻了吗,还让他乖乖别动让她砸,那一板凳砸下来,便是不死也要去半条命,搞不好真的就傻了。    这丫头,竟对他怀着如此重的杀心!    眼见花正义并没有傻,花青瞳心知后果,一把松开了板凳,撒腿就朝门外跑。    花正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被连砸三下,血流如注,饶是他,此刻也感到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定了定神,他转身走出这里。    朱正德看到花正义一头是血的回来,先是懵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瞪大眼,“候爷?您这是……”    花正义坐了下来,“正德,那丫头……是药火体!”    什、什么?朱正德嘴唇颤了颤,惊的没发出音。    ------题外话------    我觉得这真最爽的一章了,渣爹被虐的爽爽的,也知道了瞳瞳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被砸了三回的脑门儿,渣爹心里真的没留下阴影吗?    ☆、60 浇花    主仆二人对视良久,朱正德讷讷道:“难怪……紫辰少爷与她从未见过面却一见如故,感情极好,难怪她对崔姨娘下得了狠手,她自己定然是知道真相……”    花正义冷笑一声,“别说崔氏,她竟连我也下得了狠手!”花正义指了指自己血流不止的脑门儿。    朱正德看了他一眼,心道,那也是您把人给得罪死了。想归想,他忙命人取来药箱,亲手为花正义清洗包扎伤口。    “嘶!”朱正德为花正义处理伤口的时候,不禁连连吸气,这脑门儿上被砸了这么多口子,这伤可真不轻,候爷怕是要向皇上告假几天,不能上朝了,那丫头可真狠啊。    包扎好伤口,气氛沉默,“候爷,这件事的确是太过惊人,您打算怎么办,还有夫人那里,她若是知道了该是怎么样的天翻地覆,不止夫人那里,还有西门家……”    花正义沉默,眸色晦暗如海,朱正德一时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许久,只见他从袖中拿出药瓶,“给崔氏治伤,这个容器暂时还不能弃。”    ……    花青瞳一口气跑出了候府,打人的时候很爽,打完了,不可否认她有些小小的紧张。    她竟真的把花正义给打了,还打了三回,次次头破血流。等他反应过来后,会怎么报复自己?会不会连累哥哥?    纵然心中思绪复杂,可心里却又觉得万般痛快!    真解恨!    真可惜……没有砸死。    少女如同迷失的小兽,眼神忽明忽暗地行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不知不觉,进了一家酒楼。    她寻了角落里的座位坐下,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手中拿着所谓菜单,这家店乃是清风商会名下的产业,端看店内小二款式统一新颖的服装便知。    “听说你们这里的酒不错,一样来一壶。”花青瞳没兴趣看那菜单,径直要酒。    店小二一愣,但很快就又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说:“贵客,我们这里有白葡萄酒,红葡萄酒,啤酒,五粮液,白兰地,香宾等,不知您要哪一种?”    花青瞳听了半天,小二口才极快,说了一长串酒名,花青瞳根本就没认真去听,只是摆了摆手道:“一样来一壶。”说着,她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银珠子放在桌上。    小二眼中难掩诧异,但还是微笑着去拿酒。    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人,不要吃食,只要酒,还是一样来一壶的。    不多时,各种各样的酒就上桌了。    他们的酒壶与别家也不同,比如那葡萄酒,用透明的水晶杯子盛放,杯子下面还有一条细高的腿支撑,而啤酒,则是用透明的酒壶盛着,那壶更接近杯子,侧面有一弧形的手柄,还有就是喇叭花形状模样的水晶杯子,里面盛着五颜六色的酒液,一层一个颜色,煞是鲜艳好看。    待店小二一一介绍完毕,花青瞳看着面前各色各样的酒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就是花风染从小与众不同的倚仗。她将她前世那个世界的东西搬来这里,的确是别俱一格,独有风采。    难怪花正义那么重视她,就连朝阳帝和太后都喜欢她。    少女面无表情,眼神严肃,她左手一杯红色葡萄酒,右手一杯彩色鸡尾酒,左一口,右一口,喝的颇为认真。    渐渐的,她发现,那红色的葡萄酒还好,甜甜的有股清香味,而那白葡萄酒和啤酒简直就是怪异无比,少女只喝一口,面瘫的小脸便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如看毒药一般将那两种酒推的远远的。    “呵呵!”二楼紧靠楼梯口而坐的一桌上,白衣华服的男子轻笑出声,一身青衣侍从打扮,面白无须的敏公公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望下去,正好看到角落里认真喝酒的少女。    那白衣华服的男子二十来岁,面容英俊温润,气质尊贵,正是朝阳帝华君弦。    “爷,那位就是祥云郡主。”敏公公以为陛下忘了祥云郡主的长相,遂小声提醒。    华君弦摆了摆手,表示他识得,虽然这少女身份卑贱,长相也不是顶极的绝色,但却自有一番独特风韵,给他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甚至他曾还隐隐惋惜没有早一点儿发现这个极品尤物留为己用。    这时,华君弦对面的一名长相略显阴柔的青年也不禁朝下望去,他狭长的眸子闪了闪,不屑道:“宠物而已,没什么好看。”    说完,他又回头喝酒。    华君弦却依然望着下头,少女喝酒的样子分外认真,还是那种感觉,虽不是一眼令人惊艳,但却绝对可以勾住他的心弦,让他总是挪不开视线,看了一眼又一眼,总是看不腻。    华君弦再一次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可惜了,早知道就自己留着了。    “陛下对她有意?”对面的阴柔青年眼神一闪,目光打趣地看着华君弦。    华君弦笑着摇头,“哪里,不过一个宠物而已,就是觉得有趣而已。”    觉得有趣,可就不仅仅是而已了,帝王的有趣,可轻可重。    阴柔青年淡淡道,“清莲太子怎得就放任他的宠物独自出来逍遥了,也真是太过纵容了。”宠物这种东西最是需要主人调教,稍一放任,指不定就心大了。    “之贤你有所不知,清莲太子的确是很宠这宠物,不仅是清莲太子喜欢她,紫辰世子也很重视她。昨日紫辰世子还找上琼华殿,与清莲太子大打出手,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华君弦微微一笑。    “花紫辰武功再好,也是一介凡人,清莲太子可是天眷者。大抵是清莲太子不屑与凡人动手,让着他了。”班之贤道。    华君弦轻轻一笑,“虽是让着,但清莲太子吃了点小亏总是事实。”    班之贤瞳孔一缩。    “想不到紫辰世子竟是深藏不漏的高人,正义候可真是好福气,流月郡主从小聪慧能干,紫辰世子又天纵奇才,陛下有此助力,实乃我朝阳之福。”班之贤眼神微冷。    华君弦轻轻发笑,笑看了对面青年一眼,“你我知交,我又如何不了解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正义候虽然忠心耿耿,但紫辰世子却与外祖家更亲,至于流月郡主,的确是堪当大任,统管六宫,可也仅仅如此了,若要说可与朕并驾齐驱的女子,班小姐才是真凤之选。”    班之贤阴沉的面容微露出一抹笑容,“据说万年之前,天元大帝曾有东西南北四位皇后,陛下莫不是也想效仿大帝?”    华君弦一愣,随即连连发笑,“不,朕的皇后只要一人就够了,班小姐从小长在万象宫,不擅俗事,这一点正好与流月郡主互补,统管后宫,只需凤印,并不需后位。”    此话已经十分明了,华君弦意欲让班之婳为后,挑起国母之职,而花风染为贵妃,掌管后宫。    花青瞳已经染上醉意的眸子略显迷离,而身为天眷者,她的耳力却是惊人,虽然那一桌话音极低,但花青瞳依然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她的眼中不禁闪过快意之色,花风染心气高,自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还自信着华君弦只娶她一人,可眼下,别说只娶她一人,华君弦竟还想让她当妾。    贵妃再尊贵,也是个妾,还是个要替帝后掌管后宫,劳心劳力不得好的妾。    花青瞳心情甚好,不由小手一挥,“小二,再来一壶……额,这个红酒和鸡尾酒。”    少女带着醉意的声音越发软糯,略带青涩稚音,让人听了一直软到心坎里,华君弦不由再次望来,眸深如潭。    店小二再次送了两杯酒上来,花青瞳左右手各抱一杯,喝的欢畅。    班之贤见帝王的目光总是控制不住往下瞧,便微微一笑,“家中还有事情,陛下,微臣且先告退。”    说完,不待华君弦点头,班之贤便闪身离去,帝王看上了一个宠物,他总不好在此碍事。    他一离去,华君弦再无顾忌,“下去见见祥云郡主。”他语气温和,脚下却略显急迫,快步来到花青瞳对面,华君弦大方落坐。    花青瞳左一口右一口喝的小脸红扑扑的,抬头一瞧,眼眸微怔。    朝阳帝华君弦。    她心中波澜微起,面上却是没有一丝情绪,对面的男子面如冠玉,君子无双,不似酒窝妖孽,又不似司玄肃杀,没有哥哥霸气不羁,也没有十一哥哥清朗可亲。    他是真正的温润如玉,仿佛没有任何棱角,宛如十里春风,让人沐浴其中就忘却严酷寒冬,心神沉醉间,不经意的就放下了心防。    正如此时,他盈盈而笑,那笑一直入了眼眸深处,温和而温暖,任何女子看到了恐怕都会忍不住沉溺其中。    花青瞳心底闪过一丝悲怆,上辈子,她曾一眼就沉溺在这人美好的笑容里,让她孤苦的心仿佛找到了毕生的暖,还来不及去接近,就迎来了终生的噩梦。    而之后的十年里,这人温和笑容下的残酷与杀伐,毁了她的亲人,灭了西门家满门,均是血海深仇。    花青瞳迷离醉眼里水雾蒙蒙,但其中的冷意,却是冻结的太久,怎么也化不了,看起来可怜又冷漠,像极了一只可怜又防备心重的小兽。    “唔,小松鼠,这样抱着杯子的模样,像极了小松鼠,却比小松鼠更凶一点。”华君弦轻轻一笑,目光如水,似要将少女溺毙。    “坏人,打死。”花青瞳美好的心情散了不少,今生,她的温暖,只有亲人,这样虚假阴险的表象,迷惑不了她。    借着酒意,毫无顾忌地说出了心里话,暗想,暂时不能打死,先泼这个虚伪的人一脸酒就好了。    行动快与想法,她将她十分嫌弃的那两杯所谓的白葡萄酒和啤酒一同拿起,在华君弦饶有兴趣的含笑目光里,十分严肃,十分认真,并且不紧不慢,就像浇花一样,从他头顶倒了下来。    酒夜顺着头发淌下,浇了满脸,华君弦含笑的目光慢慢地,慢慢地,僵了。    ------题外话------    放一章长章上来,安慰一下大家,摸摸~    至于被浇花了的朝阳帝,大家同情他咩?    另外,文文上架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这个月30号,还有十天~    ☆、61 疑心    不止朝阳帝僵了,他身后的敏公公也僵了。    “大胆!你在干什么?”回过神来,敏公公怒喝一声,脸色惨白,忙不迭掏出帕子给朝阳帝擦脸擦头。    “浇花。”酒壮熊人胆,更何况花青瞳不是熊人,而本就心怀仇恨,借着酒意,不趁机恶整仇人,岂不是白白浪费眼前的机会?    十一哥哥说了,只有他们秋殿欺负别人,在秋殿面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顺我者昌,逆我者杀,杀不了先恶整一番收点利息也是要得的……    花青瞳觉得十一哥哥说的很有道理,此番更是坚定了要向十一哥哥好好学习的决心。    少女答的认真,敏公公的脸色阵青阵白,难为华君弦还依然一脸温和,并无怒意。    他用帕子将脸上的酒水擦干,微微一笑,“哦?这么说,在祥云眼里,我是一朵花儿?”    “嗯……狗尾巴花。”少女点了点头,小脸认真。    “你——大胆!”敏公公险些一头栽倒,这少女是真醉还是假醉,她到底认没认出眼前这位的身份,居然敢说陛下是狗尾巴花,便是有清莲太子护着,也太不要命了些。    况且,你什么花不好说,牡丹花,玫瑰花,芙蓉花都行,偏偏要说狗尾巴花。    华君弦脸色再次僵住,眼眸深了深,他伸手欲捏少女下巴,“你说朕是什么花?嗯?”    花青瞳偏头一躲,眼中露出凶光,“你敢调戏我?”    华君弦眼眸含笑,不容拒绝地扭正她的脸,捏住她的下巴,“我调戏你了,你让不让我调戏?”    花青瞳垂眸,考虑着咬一口对方狗爪的可能性,正在这时,一个清冷至极的声音从旁响起,“朝阳帝,你调戏我的人?”    华君弦回头,看到姬泓夜脸色如霜,他毫不尴尬,从容自若地收回手,“没有,是你的人勾引我,我只是情难自禁罢了。”    他悠悠一笑,倒打一耙。    看到姬泓夜更冷的脸色,华君弦微微一笑,起身走人。    花青瞳瞳孔缩了缩,华君弦果然坏透了,他往自己身上抹黑,是想让酒窝狠狠地教训她?毕竟,自己的宠物勾引别人,还被主人抓了现场的,这个宠物的下场,一定凄惨极了。    轻则扔掉或送人,重则打死。    花青瞳半醉半醒,心里纵然清明,眼神也难掩水汽迷蒙,姬泓夜脸色霜寒地掏出帕子在她下巴上擦了又擦,只到她的下巴红彤彤一片,这才万分嫌弃地将那帕子丢掉。    他不急着走人,而是在少女身旁坐了下来,“怎么就自己,你哥哥没跟你一起?”    少女眸子里带着醉意的懵懂,看在眼中,心都跟着快要化了,姬泓夜紧紧地凝视着少女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我自己出来的。”少女乖巧回答,像个听话的宝宝,认真回答着主人的问题,孰不知,这个乖宝宝的心中,此刻正酝酿着坏主意,“酒窝,一起喝酒。”    姬泓夜看着少女亮晶晶充满恳求的眸子,不禁哑然失笑,顿了顿,他没拒绝,“好,喝酒。”    小二再度端上酒来,姬泓夜道:“上些饭菜,再来一碗热汤。”    少女面前全是酒,没有一点吃食,真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酒窝,喝酒。”她坏心地将她认为最难喝的推到姬泓夜面前,自己面前则留下甜甜的几种。    姬泓夜挑了挑眉,认真看了少女一眼,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倒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似的。    他眸光软了软,没有揭破她的小心思,乖乖端着酒喝了一口,只一口,他面色一僵。    不一会儿,小二送上饭菜,闻着饭菜浓香,花青瞳的目光被转移了过去,姬泓夜将热汤推倒她面前。    少女似乎忘了喝酒的事,抱着碗埋头喝汤,十分认真,他看着喜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然后给她夹了些菜,将米饭拌好,用小勺子舀了些,送到她嘴边。    花青瞳本能地张嘴吃掉,嚼了嚼吞下,也不喝汤了,大概是饿了,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中的小木勺。    姬泓夜眸底泛起浓浓笑意,许是投喂小家伙的感觉太好,他颇有耐心,又舀了一口送到她嘴边,两人一个吃一个喂,相处的和乐融融。    少女吃了半碗饭下去后,眼神灼灼发亮,然后,她毫无征兆地两眼一闭,脑袋朝下栽去。    姬泓夜眼疾手快地接住少女,将她打横抱起,低头一看,少女已经睡着,小脸红扑扑的,鼻息均匀,已然是睡熟了。    他抱着少女一路往候府走去。    而此时的候府,正义候的书房里,花紫辰看着脑门儿上缠了好几圈的花正义,表情略微有些诧异。    “爹,你这是怎么了?”自他记事起,就从没见过父亲受伤,这还是头一次。    “被人砸的。”花正义阴测测一笑,盯着少年写满诧异的脸。    花紫辰是真的惊讶极了,“有人敢砸您?”    “没错,不过那人砸完就跑了。”花正义包扎好了脑袋后,就命人去抓花青瞳,结果他的人找遍府内,都没找到人。    他不禁气急而笑,敢情是打完了他,她就跑了。    哼,跑的了一时,跑得了一世吗?    看着花正义咬牙切齿的冷笑,花紫辰又联想到他和云深回来后,发现少女不在,他不禁倒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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