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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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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时节,叶子开始凋零,一片片金黄的叶子打着旋儿从上面飘下,御花园的花匠格外繁忙,到处可见小宫女小太监拿着扫帚刷刷扫着落叶,秋天竟然也多了几分热闹。    今儿是十五,向皇后请安的日子,大清早,一众宫妃走在路上,哈出的白气能见证天气的寒冷。    林妃凭着对皇上的救命之恩,稳坐妃位。    皇上皇后平日里的赏赐更是没断过,如今再也不是当初的小透明了。一些才人宝林见着她无不远远的就屈膝行礼。    林妃戴着长长的华丽的护甲的手,虚虚搭在贴身大宫女婉儿胳膊上,走到她们跟前时,方微微颔首,含蓄一笑。长长的裙摆绣满华丽的孔雀纹,慢慢从纤尘不染的道上拂过。等她们抬起头来,只看见一个端庄大气的背影。    兮嫔正带着元宵走在前面,有些心不在焉,林妃主动喊住她:“兮妹妹,我们一起走。”手主动挽了上去,兮嫔却吸了一口气,抽出手来往后倒退了几步。    林妃愣住了,收回手,抚着护甲上的镂空花纹,笑着问:“兮妹妹这是何意?”    兮嫔连连摆手:“林妃娘娘,实在不好意思,圣人昨儿力气大了些,我这手扭着了……”    林妃面如沉水,幽幽看了她半天,方扯着嘴角露出了笑脸:“如此,恭喜妹妹了,圣眷正隆!”    兮嫔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似乎看不透当时那个替皇上挡在她面前的女子了,遂冷冷道:“喜从何来?我方才说我手扭着了,你却向我道喜,莫不是在消遣我。”说着也不管林妃的反应,捂着手径直向前,贴身大宫女元丰跟在她身后向林妃作揖赔罪,匆匆追随兮嫔往前走了。    林妃的脸垮了下来,看着远去的兮嫔,身影苗条,正如刚刚抽枝的柳条,鲜嫩柔软,也不怪圣人专宠于她了。    婉儿见林妃的笑容,忽然有些害怕,近来林妃宫中新进了许多人,对外,她还是林妃身边的第一人,但实际上,她提拔了不少别的力量,经常有宫人出出进进,很多事情,她都已经被排挤在外,交给另一个大宫女木槿去做了。    但她什么都不敢说,主子一路走来的艰辛她都看在眼里,她只能像以前一样,陪着她。陪着她在风里提着灯笼等皇上,等到夜凉如水,弦月初上。    “娘娘,要不我们去找苏女史!”婉儿给林妃披上一件厚实的披风,结果她手中冰冷的宫灯,在寒风中,陪她无意义地等着。    “我身居妃位,却连侍寝都要求别人帮忙吗?”林妃的声音听不出是哭还是笑,只是颤抖着,如寒风中那片单薄的、枯萎的树叶。    黑夜总会过去。新的一天,又有新的希望。    椒房殿,皇后端坐于凤椅上,与往常有些不同。    皇后除掉了沉甸甸的首饰,连指甲套都摘下了,背后又垫着大靠枕,身边的素如姑姑立在一边,面带笑意殷勤伺候,众人都是精明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却只有嘉妃笑嘻嘻一问:“娘娘,你素日腕间常戴的红石榴珠串今日为何不见了?”    德妃一笑:“嘉妃果然最先注意到吃的。”    嘉妃只当是夸奖,全部都收下了:“你们可别当我傻,眼见娘娘凤冠都没有戴,素如姑姑眼睛都快黏在娘娘肚子上了,可不是有了小皇子了?我要当姨母啦!”    林妃恭维道:“素日只知嘉妃天真可爱,如今又知道了娘娘聪明的很呢。”    嘉妃却并不接话,看了她那华丽的衣袍一眼,转过脸去,拉着素如姑姑在一边嘀咕什么去了。    皇后娘娘左手抚着肚子,一贯波澜不惊的面孔多了一些笑容,嘴角往上扬起,弯弯地似月亮悬在满是星星的夜空,而点亮她那个笑容的正是她腹中的孩子。    十五岁那年与皇上大婚前,御医院首便说过,年龄小不宜要孩子,皇上也不急着要,便一直注意着。如今五六年过去了,想要孩子,孩子便真的来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不错,我身子不方便了。今儿宣众位姐妹过来,乃是有事要商量。宫务分给几位姐妹一起操劳,圣人说我这身子不太好,需要静养。”素如姑姑又回到皇后身边,手上多了一个红底绸子的托盘,上面有宫印一个。    “贵妃,德妃,嘉妃,林妃,你四人位分最高,共掌宫务,再合适不过,望你们以德服人。”    四人一起站了起来,连声道:"不敢担此重任。”    “我既然让你们做,自然对你们有信心,也好帮我分忧,莫不是,你们想学我躲懒?”    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再推辞就有些假惺惺了:“自当为皇后娘娘效力。”四人齐声拜了下去,皇后面露倦色,由素如姑姑扶着她下去了。    嘉妃可不管搁在案桌上的宫印,已经孩子气的跟着皇后娘娘进入内宫了    “我不管这回事情,也管不了,心悸,需得静养,还需有劳两位姐妹了。”贵妃半真半假懒懒道,说着已经起身坐着车辇先走了。    德妃看着林妃,见林妃虽背对着宫印,脚却半天没有挪动一步,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话却很体面:“我有皇儿要操劳,看来只能仰仗林妃娘娘了。”    林妃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方转过身道:"都谦让着我,莫不是把我当靶子了?”    德妃看着林妃,说的很认真:“你可是为圣人吃过□□的,对圣人有救命之恩,圣人金口一开,光凭借这一点,众人自然会服你的功德。咱们在这里后宫生存的,可不靠的就是皇帝的宠爱吗?有了圣宠你还怕什么呢?我这是到了年纪了,又有了孩子,跟花一般年纪的女孩子比不了了,所以才退让三尺,林妃正当年纪,为何不往上一博?”    说着起身:“哎呀,要去看皇儿了,半天不见我,这会子肯定要闹了。”    椒房殿大厅散了个干净,林妃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咬咬牙往前走了几步,那个宫印鲜艳夺目,她的视线黏在那上面,手不禁抬了上去,攥起了宫印,紧紧捏着,把它带回宫里。    宮务交接工作很顺利,后宫平静,没什么浪花可以翻得。唯一不同的是,圣人去了皇后宫里探望皇后。帝后情深,皇后有孕在身,皇帝去探望,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一个月大半日子都去,这就有问题了,皇帝可不是个长情的人,他爱新鲜,爱漂亮。怀孕的女人,能有多漂亮呢?    林妃执掌宫务,也有了自己的小道消息。据宫人回禀,他有可能是看到嘉妃成天陪在那儿给皇后解闷儿,特意拐个弯儿去看嘉妃娘娘的。    林妃看到自己备好的帷幕,忽然觉得有一些耻辱,她将那个帷幕揉成一团,向四周扫视了一下,众人低下了头,撕拉一声,帷幕裂开了一个口子。    身居高位又怎样?掌管宮务又怎样?以命相救又怎样?换了更大的宫殿,不过是有了更深的寂寞。    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你。    一颗真心,换不来另一颗真心。    “你口口声声心心念念都在找真心,却为何将我的一片真心这样糟蹋?”又一个提灯等待的夜里,林妃流着泪,朝着朝阳宫的方向,无声地问。    这一晚,皇帝又去了朝阳宫。不知是捧着真心去嘉妃的玉阳殿那里陪她吃喝玩乐,逗她开心,还是去兮嫔的沐阳苑里陪她回忆江南的小桥流水,芦苇渔船。    总之,他的回忆里没有他,他的计划里也没有她,她永远不会主动被想起,哪怕,她那样爱他,爱到可以去死,对,爱到——死!    只是,始终对皇帝狠不下心来,只好将不好都安排在别人的头上。    至此,林妃开始想着法儿的和年轻貌美又受宠的妃子过不去,以朝阳宫的嘉妃、兮嫔为盛。    听说兮嫔又得了圣宠,并且兮嫔对自己不恭敬之后,林妃发了一顿火,借兮嫔不熟宫规为由,罚抄宫规二十遍,抄完方能出沐阳苑。    其实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不恭敬,不过是下人看到她的心意,想着法儿的迎合她而已,说的做的都是些她想听的,想看到的,这就是上位者的悲哀。    于是她就真的以为自己对兮嫔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到了这一天……    兮嫔突然长眠在床上不起,然而一切证据却表明是嘉妃送给她的状元豆,两人唯一的交集就在于那盘颜色殷红如朱砂的状元豆。    正好是林妃执掌宫务,她把这桩公案审了又审,最终盖章,确定是嘉妃娘娘所为。    嘉妃玉阳殿里厨房的材料,自己亲手做的吃食,惯用的太监——汤圆,亲自送去的沐阳苑。    她持着案子的卷宗,郑重其事的走到了皇帝的养心殿。养心殿顶端,一条龙高耸入云,张牙舞爪,这样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她所经历的地方是御花园山洞、温泉、小船这些地方,与□□有关。    如今第一次她走了进来,她郑重其事的请求公公去通报。    她也是掌了宮务才知道,殿前负责传消息的公公叫元宝,跟嘉妃那里的掌事太监元宵,兮嫔的贴身宫女元丰,一样是元字辈的。而自己,没有得用的大太监,现在用的,是月华殿里配的大太监木桂。贴身宫女,是从家里带来的婉儿。    从进宫起,她便没有家了。她以死相逼,才让父亲将她送进了宫,自此,便与家里断了联系。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元宝公公来传话了。她慌忙理了理衣襟,准备以最好的姿态见那个许久未见的人。却听元宝一板一眼的说:"圣人有事,不见外人。"    一个外人将她隔了开来。    她不甘心,递上荷包打听,圣人在接见谁,什么时候结束,她有要事禀告。    元宝不为所动,仿佛现在他眼前的不是皇上的宠妃,而是一个普通宫女。他后退两步,躬身道:"今日圣上与太傅和两位伴读有要事相商,无暇顾及其他,烦请林妃娘娘回宫等候。"    原来他知道我是林妃!那皇上,也知道我在外头等他。可还是被赶走了……    林妃坐着轿撵回韶华宫,面色如常,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好一个要事相商!太傅和两位伴读,不就是嘉妃她爹和两位兄长吗?能有什么要事?    好一个不见外人!嘉妃的娘家人就是自己人,愿意以命相救的自己却是外人!    手不自觉的用力抓着轿撵扶手,瘦削的手背上青筋鼓起,透过白皙莹润的肌肤,似乎可以看见里面的血液在奔腾。下了轿撵被婉儿扶着进月华殿寝宫时,依稀能感受到手臂还在微微颤抖着。待脱下护甲净手时,才发现从回宫开始养着的,小葱般的指甲,已齐生生折断。    “主子……”婉儿红了眼眶,以前当木昭仪时,主子没有圣宠,蜗居在偏僻清冷的宫殿,日日里给皇上缝制衣衫,也未见手指甲伤成这样子。如今都成了林妃,掌管宮务,还要受此等委屈。    “有什么好哭的,没出息!”林妃见不得婉儿这样子,挥退了她,“换木槿来,正好我有事吩咐她。”    婉儿默默退下,让木槿替了上来。木槿在宫里摸打滚打多年,做事果断,是比她更有用处。    林妃吩咐木槿去做什么,不得而知。只依稀听得什么工什么制。    好不容易到了晚间,林妃又差木桂去请圣上之后,圣上终于去了她的宫里面。她把审案的经过递上去,证词俱在,证人已在外间等候。    皇帝看似信了:“有劳你了。”但脸色却不太好。他让贴身太监明和公公去传口谕,将嘉妃禁足了,命兮嫔醒来之前,嘉妃不许出朝阳宫。除此之外,一切如旧。    “嘉妃蓄意谋害宫嫔,烦请皇上重惩,以正宫纪。””林妃不甘心就这样轻拿轻放,对嘉妃完全没半点儿影响。    皇帝直直地盯着他,锐利的目光好似要剥掉她身上一层皮。    她仰着头,与他对视,她极少这样与他对视,上一次,是在替他喝□□前。她的心漠然硬起来,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躲闪心虚。    半晌,皇帝方转过眼去,道:“嘉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朕相信她!”    “那皇上相信证据?相信我吗?”尽管知道这不会有答案,但她还是含着泪问了出来。    果然,皇上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为了救朕,命都可以不要,朕自是信你的。但嘉儿是朕看着长大的,再是天真浪漫不过,绝不会害人。朕禁她的足,不是要罚她,是不想你掌管宮务难做。这件事到此为止,兮嫔那里已经派了御医去看,咱们歇息!”    林妃非常不满意,但这又有什么样的方法呢?没有方法,一切只能自己忍,凭什么嘉妃她犯了这样的大错,还只是这样子轻描淡写。    她不是忘了自己冤枉嘉妃,而是纠结一个点,我那么爱皇帝,命都可以不要去爱,皇帝却不爱我。想不开,执拗了。    她替皇上宽衣,换上柔软的丝质里衣。细心抚平每一道细微的皱褶。    洛丢丢早已拿着彤史册在外面候着。    放下鸳鸯罗帐后,林妃一身如玉的肌肤在隔着红罗帐的灯光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红,如雨后芙蓉般娇嫩,平时寡淡的面容,此时多了分妩媚。    灯下看美人,还隔着暧昧的红罗帐,自是越看越美。    皇帝来了兴致,拉开裹在身上她的薄纱,抚了上去。肤如凝脂,触手升温。皇帝用力搓揉着,肌肤变得嫣红,泛起了媚色。    “爱妃,你真美!”皇帝赞叹道,贴了上去。    林妃伸出白玉般的胳膊,挂在他脖子上,柔顺的承受着,身体火热,心却一片冰凉。    他夸她美却从来不看她的脸,说喜欢她却从来不吻她,甚至,从来不叫她的名字。只叫她“爱妃”。    听过他叫贵妃湄儿,叫柳贵嫔菁菁,叫柔婕妤茉儿,叫兮嫔溪溪,还有嘉妃,他亲自给她取的字——嘉,从来都只叫她嘉儿。而自己,只有“爱妃”,这个对谁都能叫的称呼。他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尽管,她有那样好听一个名字——林臻。真心的真同音,到极致的臻。    洛丢丢并没有听到多少墙角,她已经在守洛的训练下,养成了快速入睡的好习惯。所以,第二天清晨,明和公公还未来唤皇帝起床时,睡饱了的她已经醒了。    林妃也醒了,不假他人之手,给皇帝预备好了洗漱用具,然后,坐到他身边,等他醒来。服侍他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仍想跟他多说两句话,再留他一会儿。毕竟,皇帝这一走,又不知何时会再来。    想来想去,她和皇帝能谈的,也只有嘉妃了。    谈江南之旅,会不会被认为自己想提醒皇上记得救命之恩呢?    谈刺绣?皇帝若是感兴趣,她不会在偏僻的宫殿里枯等那么久。    谈回忆?除了那些有关□□的,羞于启齿的经历,其他所有的回忆里,只有她一个人。他永远穿梭在各个宫殿里哄各色美人开心,她永远提着一盏灯,等这个等不来的人。    多么可悲,她想跟自己心爱的人说两句话,话题却要从别的女人身上找。还是她最嫉妒的女人。那个傻瓜,天生命好,有那样爱她的家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跟皇上一起长大,就能成为他的妃子,就能被他宠着护着捧着。    一想到她,心里就翻江倒海,说出口的话,也不自觉带了两分。    “皇上,臣妾认为,嘉妃的事不应该这样轻易放过,毕竟……”    皇帝十分不耐烦,直接打断她:“哪有什么这么多应该不应该,难道你希望我的嘉儿她犯错吗?还是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皇帝一连质问她,她垂下头,决定收口了,原来,一切道理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只有依靠自己,却没想到这一切算盘都被推翻了。    她倚在门边,目送皇帝大步流星地离去。他的背影,没有丝毫的留恋。    我得不到的真心,那么,便毁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嘉妃的后面可是皇后,这一切有那么简单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完成,骄傲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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