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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倒贴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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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肯定的,这还能有假,再说了捉贼捉赃,抓奸成双,要是被我们逮住了,我替姐姐教训他。”    他说完一挥手,就想让大家冲进去。    “慢着,”乔知意俏脸阴沉的阻止:“我先前已经让人去请楚二夫人,这事我们不要插手。”    她觉得自己还没嫁到楚家,这去闹腾的话,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其实,她心里倒不是很介意楚明尧有了别的女人,只是外室说出去不好听。    她自己的娘生了一子两女,自己的哥哥因为天花没了,自己娘后来生了两个女儿,可是在府里也是说一不二,那些姨娘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服侍娘比丫鬟还仔细。    因此,她也就不觉的这妾和通房有什么好在意的。    ☆、9 孩子不是你的    氏收到消息后,暗骂儿子不争气,却也根本不敢声张,急冲冲的就带着贴身的婆子和四个亲信护卫,随着前去报信的侍卫坐着马车过来。    至于为什么只带这么几个人,这种事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带人来。    周氏看见乔知意在外面,没有闯进去闹腾,心里就松了口气,要是小两口闹起来,耽搁了他们的婚事就不好了。    她赶紧笑着上去嘘寒问暖,又表示这件事情,自己肯定会处理的让她满意。    她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儿子在外坐下的这混账事,再一次的叮嘱四个护卫:“你们进去看见侍候的人就给我打晕,谁也不许走漏风声,给我狠狠的收拾混账东西,不用顾忌他是你们的二公子。”    随即手一挥,就让人跃到里面打开大门,随即,门外的人都拎着棍子冲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男女的惊呼声。    接着是男人的怒吼声:“混账东西,还不住手。”    跟在后面的周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忍不住一咯噔:自己这肯定是听错了?怎么会觉得这声音很像自己的夫君呢?    四个护卫早就被夫人叮嘱过,这要打的伤痕要一眼就看出来,动皮不动骨,这样也好让乔家小姐消气。    因此进去后,撩开床幔对着两个抱在一起睡大觉的人就挥动了棍子。    可是看着床上挨打后凄惨的大叫的楚二爷,大家表示主子们真会玩,这打了楚二爷,让他们怎么活?    他们觉得自己真相了,二夫人真的是太阴险了,知道他们不敢打二爷,就说里面的是二公子,这下好了,他们死定了。    四个护卫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能消失不见才好。    周氏大步进来,看见床上的果然是楚玉洲,心里的恼火,愤怒,委屈,又觉得丢脸,种种情绪真的让她失去理智的七窍生烟,夺过护卫手里的木棍,就对着床上那受到惊吓,却依旧千娇百媚的女人打去,破口大骂:“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    柳悠悠下意识的躲进被子里,害怕的惊呼不断:“夫人饶命,夫人……”    楚二爷对柳悠悠还真的是心疼,见此情景,上前就夺过周氏手里的木棍,沉着脸呵斥:“你这泼妇,不要闹的太过分,还不给我住手。”    周氏在这一刻,真的是觉得自己要气疯了,不管不顾的大骂:“啊,你竟然敢说我过分,你个不要脸的,养个外室在这里,真当我是死人啊,来人,给我把那贱人狠狠的打,打死她……”    楚二爷也觉得自己在奴才面前被媳妇下了面子,怒的涨红了脸:“谁敢动手,悠悠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带她进府。”    “孩子,鬼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周氏觉得这坏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自己都快要被气疯了,破口大骂:“我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事,你就是这样待我的,我要和你合离。”    楚二爷自然是不会想和她合离的,可是一时之间又拉不下脸在悠悠面前给她赔不是,只能呵斥她:“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整一个泼妇。”    “我是泼妇?你个不要脸的,家里那些妾和通房难不成是死人不成,还要到外面来偷吃,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相骂无好话,相打无好拳。    可是男人也很忌讳被说老的好不好,楚二爷觉得她也太看不起自己的能力了,要是自己老了,怎么会让悠悠有身孕呢?    很是不满的瞪着她,眼神狠厉的盯着她:“够了,你还觉的你折腾的不够吗,你还要不要脸。”    他们这动静闹得太大了,左邻右居都呼朋唤友的来看热闹。    门口也有越来越多的男女老少在围观,顺便猜测这是哪家的。    得到消息的乔知意觉得自己也蒙了,自己竟然让未来的婆婆来抓公公的外室,狠狠的瞪了乔子敬一眼,气急败坏的道:“你真是害死我了,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你到底是哪儿听来的。”    乔子敬真的急哭了,拼命地发誓诅咒自己是无辜的:“我就是去天香楼的时候,听到隔壁有人说起楚二公子的事情,这才怕姐姐蒙在鼓里,想让姐姐出口气的,要是我有一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局面,不过乔子敬没有胆子耍自己,估摸着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现在她也是进退两难,不过再继续下去,那就闹大了,也没想到周氏这样沉不住气,把事情闹成这样。    正常的主母,难道不是该把人接回来,日后搓扁揉圆还不方便,何必为了出一口气,失了自己的身份。    转身见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明白不能再拖下起,自己挺直身体进去,见他们还在吵闹撕打,开口道:“伯父,伯母,知意给两位赔罪了。”    听到她的声音,周氏和楚二爷同时回过神,明白这里不是自己府里,两人相视一眼,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袍。    这气氛尴尬的,楚二爷真是脸红的不行。    随后他更加暴怒,眼神不满的瞪着她:“你,你竟然还带了……”    乔知意赶紧上前欠身行礼:“伯父,我弟弟昨儿从天香楼得到消息,说是二公子在这饮酒过甚,身子不适,我担心二公子出事,又怕我贸然前来让二公子误会,这才去请伯母过来。    现在看来,今儿这事,我们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还请伯父和伯母千万不要中计才是。”    楚二爷他们也不是傻子,现在回过神,也是明白自己中计了。    他仔细一想,心里都忍不住一抖,自己还自以为万无一失,可是现在人家都知道是清清楚楚,心里就忍不住发寒,看着柳悠悠的眼神也阴沉下来。    周氏怒火一过,就知道今儿这事自己太大意了,看着楚二爷微微屈膝,脸上挤出了笑容:“二爷,我正想给你后院添两个人,这就让姨娘进府。”    说完,看了眼自己带来的两个婆子,声音淡然的开口:“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请姨娘回府。”    刘婆子和田婆子都看向楚二爷,其实她们心里的主子就是周氏,可是在外面自然要给二爷面子。    现在这局面,已经没有别的法子,楚二爷也矜持的点了点头,默许了周氏的提议。    周氏踏出大门口,回身看了眼里面没有丝毫绿色的石榴树,眼神一厉,开口吩咐刘婆子:“刘妈,你留下把这里处理干净。”    一群人很快离去,寻常百姓并不知道这里住了何人,来捉奸的又是哪家夫人,只是忍不住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边上却有小厮在他们离开后,难掩兴奋的开口:“天,这是忠勇伯府家的二爷和二夫人。”    边上的人赶紧问:“真的吗,你没看错?”    另一个衣着光鲜的婆子也开口附和:“这小哥没看错,不过你们知道那小姐是谁吗?”    大家好奇的看着她,很有求知精神的问:“是谁啊?”    “那是威远侯府的二小姐,楚二公子未进门的媳妇。”    “天啊,这婆婆带着儿媳妇来抓奸……”    边上还有马车停在那,里面的人也看的津津有味,毕竟在朝廷上,谁都有几个合不来的同僚,虽然他们也觉得自己今儿送上门的帖子肯定是有预谋的请他们来看戏。    幸亏来了,今儿这戏实在是太精彩了,他们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宣扬一番。    楚家二爷的风流韵事,为大家平淡生活添了点谈资。    这大过年的,大家都闲着没事,乐的来听点新鲜事,这件事很快流传开了,速度快的令忠勇伯府措手不及。    楚老夫人隔了两天,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被气吐血,不明白这向来稳重的儿媳妇怎么会为一个女的在外面就和自己的儿子闹起来。    当下就让人把他们喊来,怒道:“你们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让我不省心……”    楚二爷赶紧认错:“娘,都是我不对,您千万不要生气。”    楚老夫人虽然气的不行,可是这是自己的亲儿子,还能怎么样,长叹道:“这是有人在算计我们伯府啊,你们是不是在外结仇了。”    这外室说起来不光彩,可是很多爷们私下里玩乐,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闹出来,根本不算什么事。    可事情坏就坏在周氏带着未来的儿媳妇去捉奸,楚二爷外室的事传得满城风雨,名声不好听,再者最近这两年想要升官也就很难了。    楚二爷觉得自己被气的胸口疼,可是他怪的是未进门的儿媳妇,埋怨的是自己的夫人,狡辩:“娘,也许是有人看乔家不顺眼,这才牵连了我们。”    “苍蝇不叮无缝蛋,”老夫人气得手直抖:“要不是你自己立身不正,怎么可能会被人抓到把柄。”    周氏也很他这样一闹,连累了自己的儿女,阴恻恻的冷笑,随即红着眼睛道:“娘,我把那女人接回来才发现,那个女人本事青楼女子,跟着他的时候已经不是清倌人,这……”    楚老夫人心里明白儿媳妇现在示弱的意思,她是手里不想沾染血腥,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怨她,这才让自己来做恶人。    她看着他们,心里涩涩的,却还是开口:“来人,把那女人给我我带过来。”    自己儿子惹下的事,自己处置了,总比儿媳妇动手好,免得他们夫妻失和。    楚玉洲见自己的夫人还在娘面前说悠悠的不好,怒极的瞪着她:“巧蕙,你就不能容下她吗,悠悠都有我的孩子了,你就不能让她好好的留下来吗?”    周氏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二爷,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怎么就不能容人了,我只是嫌她脏,怕她给你戴绿帽子。”    楚二爷皱眉看着她,一脸的失望:“悠悠跟了我以后,一直规规矩矩的,你何必非要给她泼脏水呢,就算她生下的是儿子,有祖宗家法在,不过是多了个人。”    周氏一脸难堪的看着他,很是愤怒:“你后院的女人少吗,那种女人能给你生儿育女吗?”    心里那秘密差点脱口而出:你这辈子不会再让女人有孕。    她生下儿女后,后来有了身孕却流产了,大夫说是自己身子以后再有孕的话,恐怕会对寿命有碍。    这个时候,后院倒是多了几个庶出的子女,她一想,就干脆在饮食里动了点手脚,后来后院再也没有过孩子。    现在她很肯定,柳悠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楚二爷的,自然是想斩草除根。    婆子很快就带着俏丽柔媚的柳悠悠进来,楚老夫人眼神幽深的看了看她还没有隆起的肚子,想到她的身份,还是开口道:“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不管怎么样,她的身份不能生下孩子。    “不要,二爷救救孩子。”柳悠悠小脸煞白一片,惶恐的喊着看向他:“您也知道我的身子,能有这个孩子已经是侥幸,我愿意和孩子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楚二爷的眼中闪过心疼,他也明白自己娘的意思,这个孩子留下很难,可是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这才不顾忌她的身份,哪怕她不是清白之身,也要把她赎出来。    而且他也知道,她先前被灌了药,这几年调养下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要是二十板子下去,这大人不会死,肚子里的孩子却肯定保不住。    “娘,您就饶了她,”他终究还是上前护着她,开口:“要不我让人把她送到庄子上去。”    楚老夫人啐了一声:“混账东西,你还敢开口!你们还不动手。”    “谁敢动手。”楚二爷眼睛一瞪。    这下婆子们很想哭了好不好,她们也不敢从二爷的手里抢人啊。    看着僵持的场面,素来端庄贤惠的二夫人今日却没有上前打圆场,冷笑着看着他们。    外面,圆圆带着丫丫过来请安,门口的婆子自然不敢让她进去,陪着笑脸请她先回去:“今儿老夫人和二爷有事相商,大少夫人先回去歇着?”    圆圆从善如流的应下,自己却往二房的必经之路走。    对于里面的事情,其实她清楚的很,因为这件事就是楚明睿和于景诚他们谋划的,消息是白老三亲自送进来的。    楚明尧这两天都出去了,先前说是去庄子上查看,可是后来却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楚明睿那边的人也没跟踪到,圆圆只是来碰碰运气。    顺便也是多走点路,锻炼锻炼自己的身子。    丫丫默不作声的跟着圆圆转悠了两圈,见她还不停,低声提醒:“少夫人,您今儿走的太久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仔细脚酸。”    在神游天际的圆圆回过神,看了看四周没人,这才嗔了她一眼,低声抱怨:“难怪我觉得脚酸,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啊。”    丫丫嘴角抽了抽:“您先前不是说最近胖了些,要多走路减肥吗?我以为您这是在减肥呢,怎么敢打搅您。”    “那也要慢慢来,以后别让我超过半个时辰。”圆圆说完,示意她伸手扶着自己一把,唉声叹气的道:“不行了,我们快回去,我现在又累又饿,觉得自己能吃下很多东西。”    丫丫很诚实的道:“那要是吃了很多,不就是白走路了吗?再说小姐您不是说除了一日三餐,就不吃糕点什么的吗?”    圆圆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郁郁的道:“我现在只想你闭嘴,再说下去,我就不准你吃午饭。”    ☆、10 孩子是我的    “大嫂,”不远处走来缓带轻裘的楚明尧,恰好过来听见圆圆最后一句话,还以为她在呵斥丫鬟,眼神落在丫丫身上,见她长的不怎么样,笑了笑,看着圆圆漫不经心的道:“要是丫鬟不听话,换了就是。”    先前还没注意,今儿猛一看到圆圆,觉得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因为走得太热,她身上的披风就在丫鬟的手里,身上穿了一袭浅粉紫色绣蝴蝶的裙袄,腰间系着蓝丝绦,丝绦尾端挂着精致的白玉蝴蝶玉坠。    腰肢纤细的盈盈一握,越发衬的那浑圆就更加挺翘,身段婀娜。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盈盈细腰和浑圆上,觉得她肌肤在耳坠上的绿宝石映照下,让她脸上肌肤白里透红。    偏偏她的凤眼清澈,此时又带着点惊讶的看着自己,真是眸光如水,如同两汪清泉,清澈灵动,让他的心里不知怎么的,觉得有股无名的邪火在燃烧。    丫丫低着头不说话,落在他的眼里就是胆小怕事。    其实丫丫是怕自己眼里露出点什么,心里忍不住给他扎小人:这人实在太过分了,他自己不把丫鬟当成一回事,现在还想让小姐抛弃自己。    圆圆没想到真能撞见他,可是现在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随和的应了一声:“多谢二公子提醒。”    心里却在琢磨,难不成他怀疑什么了,要不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如此怪异?    楚明尧上前一步,近距离的看她的脸色:“嫂子也太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子,你喊我明尧就好。”    圆圆心里敲响了警钟,这人实在不对劲,他以前看见自己,就像是陌生人,现在献殷勤,难不成哪里露了马脚?    她抿唇笑了笑:“我要去给祖母请安了,告辞。”    “好巧,我也要去给祖母请安,”他跟上她的脚步,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腰上,随着她的莲步轻移,纤细的腰,腰下那丰盈圆润,更是赏心悦目。    他自然不是因为喜欢圆圆,而是把她当成打击楚明睿的刀剑。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带着几丝邪气,楚明睿事事都压在自己的上头,要是自己把他的媳妇勾搭上,估摸着就能气死他了。    两人来到福安堂,沁雅就笑着福身:“大少夫人,二公子,老夫人昨儿没睡好,现在歇下了。”    “那我就不打搅了。”圆圆说完转身就走,她也知道时间太久了,那闹剧肯定已经结束了,也就没兴趣和他说什么了,反正他回去就会知道。    楚明尧桃花眼带着几分算计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自己也转身回去。    芍药看见他回来了,急急忙忙的迎向他,低声道:“公子,您可回来了,二爷和二夫人吵起来了,大前天的时候,乔家二小姐……”    他听了后,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心头却是有一瞬发懵:“这么说,那柳悠悠现在还在府里?”    芍药也觉得自家公子的脸色很诡异,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她点了点头,应了声‘是还在府里。’    又怕公子受不住多了个弟弟的打击,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劝:“公子,您千万不要动怒,万事有夫人在呢。”    “我去娘那里。”楚明尧说完,转身就急匆匆的大步离去。    而此时,周氏的房间里,也只有母女俩在说话。    楚芝晴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家娘:“娘,你最后为什么劝祖母先别动手啊?”    原来,先前的时候,周氏看着他们母子对峙,还是她开口打破那局面,说了句“既然二爷非要留下这孩子,娘,我们就由得二爷自己做决定,免得你们母子成仇。”    此时,她听了女儿的话,鹅蛋脸上都是嘲讽之色,淡淡的道:“你爹这外室不会只有一个,此时要是柳悠悠有点什么意外,估摸着你爹这辈子都会留下疙瘩。    再说,她那样的身份,我一开始真是不该闹腾,我就让他以后自己求着我动手。”    楚芝晴咬了咬唇,担忧的看着她:“娘,我看爹对那女的这么好,怎么可能舍得下手?这要是她真的生下孩子,别人说起来我们爹的这糊涂事,我和哥哥怎么出门?”    “就这几天要过年了,我会安排人酒后说点那女人的风流韵事,你爹这人要面子,到时候肯定容不下那她。”    周氏的眼神阴冷迷离的看向远处,喃喃自语的冷嘲:“要不是她长的有几分像她,你爹估摸着根本不会多看她那种女人一眼。”    “哼哼,我早就该想到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她不过是靠着像……”    周氏说到这,就住了嘴,闭上充满恨意的杏眼,低声道:“你先回去,你放心,她的那个孩子绝对是生不下来的,”    虽然这个时候的周氏很平静,可是楚芝晴却觉得这个时候的娘很生气,不愿离开,低声道:“娘,您别生气,要是有什么说出来就好了。”    周氏没有再开口,靠在椅背上的她闭着眼睛,似乎沉浸在某种往事之中,脸色也很难看。    楚明尧视若无睹的大步路过门口的丫鬟,进房后见她们都坐在那不说话,开口道:“晴晴你先回去,我和娘有点事要说。”    “那个女的实在可恨……”楚芝晴深怕哥哥不知道家里的事情,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才离开。    周氏也回过神,看着儿子淡淡的开口:“你不用多说了,放心就是,你们不会有弟弟妹妹的。”    楚明尧:哎呦我的娘,我真的不是这意思啊。    可是那种事,也实在是让他有点难以开口,毕竟真的太荒唐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娘这话说的,就算是多出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又不会妨碍我什么事;倒是娘,您真的没必要为了他们让爹不高兴。”    她觉得儿子肯定是怕自己心里不舒坦,这才来安慰自己,欣慰的道:“明尧,你也长大了,娘很欣慰,可是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因为你爹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明尧觉得自己浑身一寒,僵硬的笑了笑:“爹这个年纪也不能说老,这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想到这几年,爹后院的几个女人就没有过身孕,又觉得自己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周氏笑了笑,看着他道:“因为我不想你有太多的庶出的弟妹,就找了土方子给你爹服下,这十年你爹就没有再让女人有孕。”    又觉得儿子要娶媳妇了,有些东西也该让他知道:“你要记住,粽树的根茎花叶都不是好东西,碰都不能碰,明白吗?”    楚明尧一直觉得自己的娘对爹很好,可是现在这事实却让他浑身发寒,这最毒妇人心,或许是真的。    周氏见儿子的眼神古怪,脸色难看,也怕自己吓到了他,赶紧道:“你放心,你爹的身子好着呢,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娘,那个孩子,那个柳悠悠……”他有点语无伦次,可是又觉得自己实在说不下去。    周氏叹了口气,漠然的道:“你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等过年的时候,我会安排人酒后说点那女人的风流韵事,你爹这人要面子,他的女人被别人碰过,肯定让他不能忍受,到时候肯定容不下那她,我就要他自己动手除了他们……”    楚明尧听了娘的话,就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瞒不住了,涨红着脸,万分尴尬的低语:“娘,柳悠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我的。”    “谁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周氏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杏眼圆睁的瞪着儿子,只觉得自己心慌气短,听错了儿子的话。    他起身跪在她的凳子前面,仰头看着她,却还是再说了一遍:“我是柳悠悠的第一个男人,后来我就包下了她,可是爹不知怎么的看上了她,就让人把她赎身。”    “后来我没想到再和她在一起,可是我又记挂她,再者爹也不是经常过去,所以我就……”    “你个混账东西,”周氏听了,挥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的手都抖了,气的脸色发青:“难不成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给我滚出去。”    这还是自家娘第一次打自己,楚明尧觉得自己的脸真的很疼,他反而抱住了她的小腿,桃花眼里带着哀求的看着她:“娘,你打我,可是那是你的孙子孙女,您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要不她肯定活不下去了。”    周氏心里难受的厉害,挥手又打了他一巴掌,见他不躲不避的看着自己,再也打不下去,恼恨的骂:“你个孽障,滚出去。”    “娘您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就走。”    楚明尧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委屈的道:“娘,我好疼啊。”    周氏见他白皙俊朗的脸上留下的两个巴掌印,心里也忍不住心疼,可是一想到他做下的事,又七窍生烟的瞪着他:“你给我滚出去。”    芝兰斋里,圆圆一直让人留意二房的动静,倒是一直没有请大夫,也没有传出别的动静,周氏倒是又开始处理家事,让她觉得很讶异。    而现在圆圆也很担心楚明睿,因为他让人送来消息,说是要和人换班轮值,一直到年初二才能回家。    想到他们的谋划,圆圆是忍不住就觉得寒气直冒,这要是有点什么差错,忠勇伯府就不会存在了。    她在府里坐立难安,就想着干脆去外面走走,要是幸运的话,还能在玲珑阁见到于家兄弟,好歹也能知道他们的打算。    这么一想,自己又觉得心惊,自己先前还想着不掺和他们之间的破事,现在却又想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实在是有点啪啪打脸的感觉。    现在二房自顾不暇,圆圆和楚老夫人跟前的沁雅说了一声“出府去转转,”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她自然不能一出来就让府里的马车直奔玲珑阁,而是让初夏给了车夫一两银子,让他去茶楼喝茶。    车夫跟着她们走了两家卖胭脂的铺子,见她们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这才去了茶楼偷闲。    毕竟陪着女人买东西实在不是男人的强项,而且里面都是各种香味,实在是呆不住。    绣春见车夫走了,这才和初夏一起护着圆圆去了玲珑阁。    一般到过年的时候,是金银铺子里人最多的时候,而且玲珑阁已经开了好几年,自然是有一定的客源。    初夏进门就找到一个矮小精悍的小管事,他很快就进去后院,随即又请她们主仆进去。    圆圆没想到自己能见到于家诚,年近三十的他身材修长挺拔俊雅,健硕结实,剑眉直入鬓角;一双明亮有神的丹凤眼,眼尾细长,眸光锐利,鼻梁挺直,薄薄的唇看着就很适合亲吻,小麦色的肌肤让他显得更有男人的魅力。    说真的,哪怕楚明睿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他的某种特殊的成熟男人的味道,这是圆圆见到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哎呦,圆圆,你的口水流出来了。”于景诚见她凤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家哥哥,忍不住揶揄的开口:“你这样显得很花痴哎,要是我告诉阿睿,你说他会不会翻脸?”    圆圆回过神,觉得看过哥哥再看弟弟,平时看着不错的于景诚现在就显得寡淡了。    她觉得什么时候都不能亏待自己的眼睛,就果断的挪开眼神,继续看着于家诚,福身道:“大公子,冒昧来访,我听说您回京是秘密,可是您待在这人来人往之地,会不会太过冒险。”    “你放心,这里是禁地,没人会闯进来。”他的声音也特别好听,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再说暗处埋伏着好几个一流的高手,我也准备了易容的东西,这里可以说是最安全的。”    圆圆惊讶的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静,真的不知道暗处这些人能藏到哪儿;不过他越厉害,他们的胜算就越大。    圆圆就低下头,有点害羞扭捏的开口问:“夫君说他初二才回来,我想问问他能不能早点出来陪我过年。”    抬头,凤眼带着期待的看了他一眼:“于大公子,你们的人能帮我把话带进去吗?”    她觉得他们肯定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才进宫,那天是皇后名正言顺的霸占皇上的日子,也是于家诚唯一的机会,要是楚明睿能不蹚浑水,那就是最好了。    不过她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也知道他们的打算,也不敢显得太锋芒毕露,免得于家诚怀疑自己。    “恐怕不能。”于家诚他看人的时候,眼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浩瀚无际的引人沉沦,会迷失在他的眼里:“你放心就是,他这次虽然一连轮值十天,却也是为了年后能好好的陪陪你。”    他说完,引着她来到里间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茶,又和她天南地北的说了些奇闻异事,倒是相谈甚欢。    这一趟出来,圆圆本来就不抱希望,只是为了探探底细;而她现在知道了于家诚果然十分精明,也就更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听他说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她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或许是因为担心在宫里的楚明睿,圆圆觉得这个年过得没滋没味。    不过面对各种美食,她还是忍不住细细品尝。    葛嬷嬷看着她吃的欢快的小模样,觉得她的脸都圆了一点,自己要不是知道她的小日子来了,肯定会以为她是有了身孕了。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贴门联,挂红灯笼,还要祭祖,宴请同族的长辈什么的,忙活了一天。    ☆、11 宫中惊魂1    大年三十的皇宫里,哪怕现在已经是天黑了,可是主要路边的还有各位主子门前的大红宫灯还是很亮堂,把黑夜照亮成了白天。    不过,很多偏僻的地方,就显得阴森了。    哪怕是大过年的喜庆日子,哪怕是灯火通明,皇宫里却依然是显得冷冷清清的。    于依依从坤宁宫赴宴回来,就让守门的太监关了宫门,又打发宫女太监都去的偏厅吃饭喝酒守岁,自己在吴嬷嬷的服侍下沐浴更衣,随后换上了一袭家常的蜜合色妆锦长裙,满头黑发披在肩后,遮住了她的臀部和大腿。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啊,转眼间又是一年了。”于依依神色落寞的来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外面只有菊花不畏凌寒还在盛开,冷风混合着淡淡的菊花香从窗户灌了进来。    吴嬷嬷也不多劝,只是给她披上了狐裘的披风,在边上低低的道:“主子担心身子。”    于依依应了一声,眼神落在远方,低声的开口问:“有没有打听到长春宫里的消息?”    “很难打听到那边的消息,守卫的太森严了,看着都是暗卫。”吴嬷嬷说完后,声音更低:“楚二公子他也想打听里面的消息,往那边走动的有点勤。”    “你等下提醒他一声。”于依依的声音悠悠想起:“我觉得现在宫里的守卫是越来越严了,他心里还是更依重他自己的暗卫,毕竟这禁卫军多是勋贵人家的子弟,他肯定担心彼此之间有勾结。”    吴嬷嬷也低声应下:“主子说的是,就像今儿的家宴,里外都是暗卫……”    于依依和她说了一些话,明媚的眼却看着天上的圆月,觉得自己就像是天上的织女,一年期待着见一面。    昨日种种譬如死,要不是因为他在,自己真的想死了,试试看能不能回到过去。    这个时候,她察觉到了有点动静,猛然看去,却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从阴暗的角落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于家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久到自己想起她就心痛;却又恍惚觉得自己昨儿才见过她,因为在自己的梦里她也是这样倚窗而立,衣带渐宽终不悔。    吴嬷嬷看见他来了,低头退下去外面守着,不知怎么的,她看见他们的眼神就觉得心酸酸的,有想流泪的冲动。    于家诚的身手也算不错,可是却称不上是绝顶高手,这每次偷摸着进宫来,都是没有绝对的安全。    就只有这大年三十的晚上,各处的守卫都会松散一点,他又有人里应外合,这才刚偷摸着进来见她一面。    他踏着月色来到窗户前,那明亮有神的丹凤眼,眼里只有她。    她只是静静的站着那迎风而立,就仿佛欲乘风归去,却又美的如同一幅画,能撩起你心底最深的爱恋。    他的手一撑窗户,人就跃了进来,随后关好窗户,才把她冰冷的双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擦,温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心疼:“以后不要这样吹冷风,着凉了怎么办?你忘记你喝药就想吐吗?”    “你来了,真的是你吗?”她痴痴的看着他,美丽的眼里无意识的滚下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他心里一痛,把她揽进怀里,却觉得怀里的女人似乎又瘦了很多,腰如束素天然细,不为伤春带自宽。    看着那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低头吻去她的泪珠,温声哄她:“我来了,你怎么又瘦了,答应我好好养身子,别让我担心你。”    “好,我答应你,”她把自己埋进他宽阔又温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味道,只觉得心里酸甜苦辣咸般的百味陈杂。    自己要不是经常生病,怎么能避开他的留宿,要不是身子不好,怎么能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    两人的拥抱充满温暖,谁也舍不得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张开花瓣一样的嘴吗,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见他浑身一僵,低低的,愉悦的笑了。    他眼神一暗,看着她眉眼诱人之极,顾盼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我想你,想的已经快疯了。”他一把把她抱起,并没有走向床,而是倒在一边并不算宽敞的榻上,这个时候,反正他们也不需要多大的空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来的时候应该是亥时还不到,等到两人安静下来,已经是亥时末了,吴嬷嬷早就准备好药浴,免得她的肌肤上留下什么,也免得她有身孕。    夜半三更,四周一片寂静,而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于家诚看着脸带红晕的她,想到又要离别,心里很是伤感,他抱着她不放心的叮嘱:“依依,你要好好的等我,要是不出意外,今年你就能离开这里了;你的身子好好的,到时候我们才能走遍天涯海角。”    “我知道,你也要好好的。”她如玉的手不舍得描画他的眉眼,似乎想要把他刻画在自己的心里:“一切稳妥为上,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伤亡。”    “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先前已经把粮草和兵器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二皇子想要的好时机。”    他抱着她舍不得松开,再三细细的叮嘱她,深怕她糟蹋身子。    她依偎在他宽阔的胸前,不敢让自己流泪,怕他因为担心自己乱了分寸。    外面却突然有了动静,吴嬷嬷平静温和的声音想起:“皇上万安。”    又继续说话拖住他:“主子先前睡不着,好像是因为胸口疼,可是又不让老奴去请太医,还请皇上劝劝娘娘。”    “你快躲起来,记得放轻呼吸,他边上的十几个都是”她赶紧把他推到檀香紫檀的衣柜里,关好柜门后,随手就把早就正准备好的香露挥洒在两人先前缠绵的榻上,房间里瞬间都是好闻的茉莉花香。    又在一边的香炉里添了一块香,这才把洋地黄煮成的茶水喝下去。    心里庆幸准备了这些东西,果然是有备无患。    大门被推开,随即两个弓着身子的太监先进来,随后才是一身黄色的家常圆领长袍的皇上,身姿挺拔的大步进来,看见她闭着眼躺在榻上,小脸上通红一片,优美的眉微皱,似乎在做噩梦一般。    “依依,你这是怎么了?”周天佑觉得不对,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只觉得冰冷一片,瞬间大怒:“快去请御医,让宫里的御医都过来。”    “是。”吴嬷嬷应了一声,赶紧出门让太监去请御医。    周天佑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凤眸里都是担忧:“依依,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好怎么还强忍着,边上的宫女呢?”    “皇上,”于依依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晚宴后人不舒坦,这大过年的请御医多不好,人家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他一听到这个‘死’字,想到她越来越虚弱的身子,浑身的都带着寒气,皱眉道:“不准你说这,我们既然能来到这里掌管天下,自然是因为我们的命格好……”    坐在衣柜里的于家诚早就知道他们的来历,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他的心里明白,要是自己露出点什么,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她身子不舒服,要是作假肯定是瞒不过去,那么就说明她肯定是吃了什么,才能以假乱真。    三个御医很快就过来把脉,随即都说是:“惠妃这是吃了不合适的东西,这才身子不舒坦,服两幅药就好。”    确定依依没大事,周天佑就疑心事宴席上有人针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又让人去查。    说真的,像他现在这样大权在握的男人,最怕的就是毒药,这些年他对药材这一块管的很严。    于依依听着外面敲响了丑时的更鼓,心里越发着急,再不出去就晚了,躺在床上看着他道:“你先回去歇着,这大年三十的你要是不陪皇后怕是不好。”    “傻瓜,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了。”他在她的面前收敛了浑身的气势,坐在床沿瞳仁乌黑的看着她,很是温和的笑了笑:“现在我陪着你睡好不好?”    “不用,你回去歇着,我这等下还要喝药,会熏着你的。”    于依依自然不想他留下,要不于家诚就不好离开了,因为大年初一起,皇宫里又会开始戒备森严,大年三十是守卫最松的时候,    他倒是顺势踢掉靴子上床,躺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笑了笑,好脾气的道:“没事,你先歇着,等药熬好了我喊你。”    于依依心里有点慌,可是脸上丝毫不敢露出点什么,淡淡的道:“我想去净房,你把我边上的嬷嬷叫进来。”    “有我在,你要嬷嬷服侍你做什么?”    他眼神幽深莫测的看着她,却又带着点调笑的意味:“难道你还害羞了?”    周天佑觉得她在自己的心里真的很重要,因为惦记着她,做梦都梦到她背着自己想跑,想到梦里的男人带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宫,他的眼神就透着煞气。    于依依也不搭理他,自己提高声音喊了声‘来人。’    吴嬷嬷和两个宫女就进来,见主子伸手,就知道她要起来了。    于依依扶着吴嬷嬷的手来到净房,才俯在她耳边紧张的低声问:“那边楚世子知道了吗?另外的人在哪?”    “主子您安心,我先前出去请御医的时候就见到了楚世子,他说已经和于公子带来的人联系上了,等下会安排刺客的戏码,不过,一定要逼着皇上离开这里才好。”    外面的床上,周天佑见她好一会还不出来,生怕她还不舒服,起身道:“依依,你好点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拿件衣裳,免得你着凉了。”    依依一听他的话,想起来躲在柜子里的男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出来,见他走在柜子边,正准备打开柜子,赶紧道:“不要,疼的我浑身都热;你先回去歇着好不好,你明儿还有事呢。”    他神色之间带着狐疑的看着她,疑心病又犯了:“你今儿是怎么了,朕总觉得你想赶朕离开这里?难不成你在想什么人,还是在等什么人,在怀念什么人,这才不愿意看见朕?”    这一生气,整个人就充满了帝王的威严的霸气,称呼也从‘我’变成了‘朕’,明摆着是想让她服软。    依依抬着下巴,脸色一片冷凝,浑身都是傲气,清冷好听的声音带着怒意:“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永远也都忘不掉我的过去,非要三不五时的说起来提醒我,也是提醒你自己,我是你抢来的。    我告诉你,我今儿就不想见到你,见到你,我就想起我是你的妾,说什么惠妃娘娘,只要皇后一天不死,我就是妾,是第三者,是小三。”    她因为愤怒,眼神越来越亮,整个人美的似乎带着火花一样,能把一切都焚烧殆尽:“我恨你,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这辈子因为你,我都不会有孩子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周天佑听了她这大不敬的话,反而软了下来,上前抱住她低声哄:“依依你别生气了,小心身子;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我只是嫉妒他曾经拥有过你,可是我不是都依了你,不仅没有为难于家,还让于家做了皇商吗?”    她在他的怀里也不挣扎,只是愤怒难减:“你放开我,你走。”    “依依,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美,”他觉得怀里的女人实在太美,哪怕是生气,也不会让人觉得粗鲁,却又不会冰冷的遥不可及,反而更让人心动。    要不是她的身子实在太虚,这一刻,他真的只想好好的疼爱她。    他的声音有点暗哑,却又带着点幽怨:“依依,你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我都快要想死你了,你真的要把我折磨死了。”    她一想到被他听见这些话,心里只觉得难堪,气急败坏的踢他的脚:“你给我滚,没看见我都要难受死了,你还这么无耻。”    他感觉到她的身子都在自己的怀里微微的颤抖,深怕把她气出个好歹,赶紧哄她:“好,好,我这就走,你赶紧躺下,好好的养好身子要紧。”    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早就习惯了皇上对惠妃的宠溺,哪怕听见了这些话,也当成没有听见,可是其中的一个太监突然抬头,苍白瘦弱的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眸如同闪电,狐疑的看着衣柜那边,自己好像觉得那边有个人。    他有点怀疑的上前两步,正要开口的时候,就看见惠妃推了皇上一把,随即眼神不善的瞪着他们:“还不赶紧服侍皇上去沐浴更衣,不知道等下皇上要祭天吗?”    周天佑一想也是,无奈的看着她道:“好了,我这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那太监见皇上越过自己大步离开,也打消了去一探究竟的心思,外面候着的暗卫早就把厚厚的貂皮披风给皇上披上,这才一起离开承乾宫。    ……    楚明睿今夜除了护着于家诚进宫夜会佳人,其实还要和二皇子的人一起查探长春宫的密道,要是可以利用这密道,那有些事情就能事半功倍了。    他们谁都没有料到这皇上大半夜的会从坤宁宫出来看惠妃,心里就沉甸甸的。    不过为防万一,这后路也早就想好,干脆来个一石二鸟的刺杀。    楚明睿找到护着于家诚进来的两个护卫,低声的把事情讨论了一下,就准备动手,    周天佑是很谨慎很怕死的人,他的边上最少有两个太监,四个暗卫,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因此这做戏要格外的谨慎,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12 宫中惊魂2    护送着于家诚进来的两个护卫伸手也是极好的,想到在长春宫看到的情景,实在如同人间地狱,都觉得要是能顺势把皇上给灭了,那倒是好事一件。    其中一个低声道:“世子,要是可以的话,联系二皇子里面的人手,我们也不如趁机下手,这样什么麻烦都能解决了。”    “能成自然是好的,可是别小看了他们,反而把自己的命留下。”楚明睿再一次低声的嘱咐他们:“这一场打斗避不过去,我一定要受伤,等我受伤了,你们和大公子先离开,后面我会把你们的痕迹打扫干净的。”    “是,那我们就得罪了。”    ……    周天佑出来的时候,正好楚明睿和五个侍卫守在一边,看见他们很是惊讶:“皇上,您怎么在这儿,这边有点不对劲,还请皇上去安全的地方。”    周天佑一听,反而站在那,很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对劲?”    楚明睿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去巡查,自己来到皇上的面前低声禀告:“皇上,先前的时候,属下发现有两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在偷窥承乾宫,想要抓住她们的时候,才发现她们武功高强的很,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周天佑瞬间怀疑起依依的身子不适是不是有人下手了,脸色一沉道:“暗卫,你们一起去问问那边盯着的人有没有什么发现。”    四个暗卫里有两个快速的离开,另外两个太监站在皇上的两侧一动不动,还有两个暗卫在后面站着,在后面是几个貌美的宫女低头弯腰的站在那边。    楚明睿正要告辞的时候,却见后面有暗箭偷袭皇上,这下暗卫快速的动手挡下,并大喝:“快来人,有刺客。”    一时之间,不知从哪儿出来十几个黑衣人,刀剑齐飞的对准皇上下手。    这下子,宫女们大惊失色的惊呼闪躲,暗卫们和太监们却快速的动手,保护着皇上的安卫。    因为这大年三十是防卫最弱的时候,可是正常轮值的禁卫军也不少,不远处的坤宁宫还有乾清宫边上都起了大火,一时间整个皇宫都充满了惊叫和大喊哭闹声,全都闹腾起来。    这边打斗的动静反而小了很多,变得不引人注目。    楚明睿也护在皇上的身边,手里的剑锋寒光闪烁,犹如白蛇吐芯,他整个人轻盈,势如闪电,剑法行云流水剑风四起,气势不凡,把两个黑衣人都缠住。    其实楚明睿也想趁机对皇上下手,和他缠斗的两人,彼此之间刀剑飞舞,可是却是点到即止。    可是看着皇上身边两个太监的身手,他们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此时,他们也发现自己身边的黑衣人越来越少了,不远处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明显是援军来到,三人眼神交汇间,就知道只能走为上策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喊一声‘狗皇帝,你为了炼丹,杀了那么多孩子,你不得好死’彻底怒了,抬起一脚照着楚明睿的肚子就踹去。    楚明睿被踹翻在地,一时之间起不来。    另外一个趁机一刀刺向倒在地上的楚明睿的胸前,万幸楚明睿快速的在地上一个翻滚,只是到底在手臂上留下了伤口。    而这个时候,那两个黑衣人不要命的对皇上下手,两个太监都不敢大意,楚明睿看见一支箭往皇上射去,大喊一声‘皇上小心。’    整个人就扑过去,抱着皇上想要躲开那一箭。    其实,就算楚明睿不护驾,边上的暗卫已经挥刀打偏了那一箭。    不过,皇上还是很满意楚明睿的忠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赶到的两队禁卫军霸气外露:“全都给朕抓起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不怕死的哈哈大笑:“狗皇帝,这是毒粉末,我们同归于尽。”    在场的黑衣人都拿出个东西一扔,无数的白粉漫天飞舞,他们的人也趁机不见踪迹。    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哪怕大家能追上他们,可是都下意识的怕真的有毒,大家都很谨慎的护着皇上退后。    等到人不见了,有人才沾了粉末一查,低声道:“上当了,这是石灰粉,”    周天佑身姿格外挺拔的站在那,浓眉凤目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瞳仁乌黑闪耀着怒火,浑身都流露出让人臣服的气势,怒喝:“还不快去找到他们。”    他担心的是内宫里自己女人们的安卫,还有依依。    一想到依依,下意识的回身,阴冷的道:“你们速去护着惠妃……”    暗卫们快速的往承乾宫奔去的时候,四个黑衣人已经挟持着依依走了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丝毫不惧的看着他们冷笑:“周天佑,都说惠妃倾国倾城,要是不想她死,就都给我们让开。”    依依吓得脸色发白,一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美眸带着惊慌失措的看着皇上,却很坚强的不开口求饶。    “放开她,朕饶你们一命。”周天佑身上阴沉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的战栗,可是对面的黑衣人却无动于衷。    禁卫军和暗卫们丝毫不退,虎视眈眈的盯着黑衣人,手里的兵器似乎都蠢蠢欲动。    一时间,全场都是杀气。    挟持依依的黑衣人丝毫不惧的冷笑:“能和惠妃死在一起,我们几个也是死而无憾。”说完,手里锋利的匕首在惠妃那优美的纤细脖颈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似乎再微微用力一点,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就要香消玉损。    “不要,不准动手。”周天佑浑身带着恐怖的气息看着他们,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走,都让开。”    黑衣人大声的道:“退后,都给我退远点。”    依依的美眸里带着害怕的看着他,似乎吓得声音都低了:“皇上……”    周天佑的眼神一暗,平时优雅天成,仪态万千的人,如今吓得这脸色苍白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自己退后几步,算是妥协了。    黑衣人很快的挟持着依依离开,可是现在不是白天,皇宫里的岔路又很多,幸亏依依一路低声提醒,他们才没有走错路。    后面奉命一直远远跟着保护惠妃的暗卫,见他们这么熟门熟路的离开皇宫,心里忍不住打鼓:为什么刺客这么熟悉皇宫的地形,难不成他们一直潜伏在皇宫想下手?    等到出了皇宫,刺客们在黑夜里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暗卫们只好护着花容失色的惠妃回宫。    皇宫里,皇上一怒,自然是有人遭殃,一时之间当差的都是战战兢兢,充满着风雨欲来风满楼气氛。    ……    楚明睿为了护驾受伤,自然是受到太医的仔细诊脉,确定他受了内伤和刀伤,要好好的调养半个月。    有暗卫仔细的询问他后,他就被抬上马车,被太监送回忠勇伯府好好养伤,当然,带回去的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    这下子,忠勇伯府上下的主子们,都涌到了芝兰斋,楚老夫人和圆圆是真心的担心楚明睿的伤势,确定他没大碍,忍不住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二房的楚二爷他们看着活的好好的楚明睿,心里很遗憾:怎么就没死呢?要是死了该有多好,为着救皇上死的功劳他们可以领,还能继承忠勇伯府,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昨儿宫里出事,今儿一早就已经传的满城风雨。    楚二爷想知道确切的消息,掩去心里的算计,一脸担忧的问:“昨儿晚上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你在宫里,我们都很担心你,好在你有惊无险。”    楚明睿现在也不想看见他们,说真的,要不是自己顾忌着祖母,再者也是因为宫里的事没时间给她们添乱,要不肯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手段。    不过,自己早晚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的。    他装做一脸虚弱的简单的说了些能说的:“昨儿有刺客想对皇上动手,最后没成,为了逃命就劫持了惠妃……”    等到大家嘘寒问暖后,楚老夫人就忍不住念佛:“真是佛祖保佑,我得去给佛祖上柱香,大家都散了,让明睿好好休息。”    说完,又看着圆圆仔细的嘱咐:“圆圆啊,你就好好的照顾明睿,别的都不用管,我那你也不用去早晚请安,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明睿的身子尽快好起来。”    哪怕知道楚明睿不会有大事,可是远远还是很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    “嘿嘿,真的没什么大事。”楚明睿看见她凤眼里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反而劝她:“你放心,要不是真的准备妥当,我也不回去冒险。    你要知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就是可惜他身边的人功夫太好,这才没能除掉他。”    圆圆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不已的开口:“拜托,不该说的别说,你现在就是一个伤患,好好的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    楚明睿顺势握住她的手啃了啃,桃花眼里满是遗憾的看着她,带着点哀怨的道:“我现在好可怜啊,你就站在我面前,可是我却能看不能吃;不过你放心,你在等我两天,我肯定不会冷落你。”    “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圆圆快要被他气笑了,真不知道他平时在外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私底下却是什么肉麻话都能对自己说。    他眨了眨美丽的桃花眼,很不解的道:“这要是男女之间没有男欢女爱,这孩子怎么能生出来,你说我哪儿不正经了?人家不是都说……”    圆圆看着他开口就是一大串叽里咕噜的话,看着真不像个病人,凤眼清冷的看着他,带着点威胁的开口:“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去拿针线把你的嘴缝起来?”    他看着她嬉皮笑脸的道:“媳妇,你怎么能这样吓我呢?不用针线也可以让我闭嘴的,只要你用你的嘴堵住我的嘴就好。”    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你能要点脸吗?”    可是因为他的轻松自在,自己心里的害怕也消失了很多,看着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就知道他的内伤肯定有点严重,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声道:“好了,赶紧睡觉,早点好起来也好陪我出门。”    “好,我先睡一觉,”他清俊雅致的脸上,明亮的桃花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鼻梁高挺,面如美玉,睫毛很长,薄唇秀美线条优雅:“我要早点养好身子,才能喝媳妇一起睡觉对不对?”    圆圆伸手掐了掐他的鼻子,恨得牙痒痒的:“你别嘴上花花的,再不睡觉,信不信我让你的两个通房来服侍你?”    “你舍得把嘴里的肉给别人吃吗?”他丝毫不惧的看着她笑得勾魂夺魄,明亮桃花眼里似乎坠入星光璀璨:“乖,好好的侍候你家男人,等我好了,不仅可以喂饱你,还可以带着你去阮家和余家瞧瞧。”    “那你闭上眼睛睡一觉。”    圆圆觉得自己哄他睡觉真的好累,还有皇宫真的是大染缸,看看把这纯洁的少年染的都快成黄色了。    圆圆确定他睡着了,自己才起身来到外间,对着葛嬷嬷她们道:“世子现在身子不好,于情于理二房的人也会多来几趟,让芙蓉格外小心,免得节外生枝。”    葛嬷嬷点头:“少夫人说的是,现在她的身子已经养好了,最好是先送出去,免得人多嘴杂;再者,每天在屋里呆着也不好,这人心里会特别的不舒坦。”    丫丫在边上赶紧道:“那要不先把她送出去?”    圆圆点头:“我想想法子,实在不行就让人先把她送出去。”    她又看着她们道:“你们最近要格外的留意她们,免得她们贼心不死,借机动什么手脚。”    “另外,皇宫里这一出事,大家肯定人心惶惶,要是有人来探听消息,你们也要格外留神……”    葛嬷嬷看着处事井井有条的圆圆,心里很是安慰:她做的很好,事有轻重缓急,可是她明白主次,想来不久后,她就可以开始处理府里的事情了。    ……    楚二爷把自己从楚明睿得来的消息,亲自送到乔府还有三皇子,四皇子府后,这才心情极好的回到家。    都说女色惑人,他先前的时候还真的对柳悠悠很好,可是现在夫人和自己闹别扭,就连自己向来疼爱的女儿,也是对自己有怨言,显得疏远很多。    特别是这段日子,不仅是上门的客人多,就连自己要出门,有些内眷也需要周氏一起上门打点。    因此,他在书房里转悠了几圈,就大步去了正房。    周氏正在招待几位客人,看家他来了,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者的来了,可是心里却有点发堵。    她想: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比不上权势的重要,连喜欢的女人也可以妥协,说不要就不要,那么要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是不是也会被他弃如敝履?    楚二爷见她有客人也不避开,反而是在招呼后,就去了里间。    外面来拜年的几位夫人今儿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正想去见见世子妃,探听一下皇宫里的消息,很知趣的起身告辞。    楚二爷在里面听到外间的人走了,也走了出来,看着她叹了口气:“巧巧,我们毕竟是夫妻,我不该和你针锋相对,先前柳氏的事是我不够考虑周全,你想怎么处置我都没意见好不?”    周氏心里很不舒坦,可是想到儿子的话,忍不住叹息一声:“罢了,好歹是一条命,就让柳氏把孩子生下来?”    “不过,柳氏的来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你以后少去见她。”    她最终还是决定留下那个孩子。    楚二爷愣住了,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你为什要……”    ☆、13 后患    周氏心里不是很想留下柳悠悠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自己的儿子又不是没用,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孩子;可是想到芙蓉的事,已经在儿子心里留下阴影,要是柳悠悠再出事,那母子间就更疏远了。    再者,就算她生出儿子,自己提早抱孙子,还能得个好名声,也不是一无是处。    楚二爷却怀疑她说的是反话,毕竟自己还是第二次见她这么愤怒,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真的要留下那个孩子?”    “我何必让自己的手沾染血腥呢?”周氏忍不住叹息一声,一脸的悲天悯人:“好歹是一条命,就让柳氏把孩子生下来?”    能留下孩子那就最好不过,楚二爷就看着她笑了笑,奉承的道:“夫人真是贤惠,是我错了,下回真的不敢了。”    “你可要记住你自己的话,我不是吃醋你在外面有女人,”她的杏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嫌弃和不屑:“只是想到你碰了那种女人,我是觉得恶心。”    “你,你!”被这样明晃晃的嫌弃,楚二爷的脸色涨的紫红,挥手就要甩巴掌过去,可是她丝毫不惧,反而是高傲的抬着下巴看着他。    周氏今儿穿着大红的金线绣牡丹的长裙,乌黑的发髻上带了金累丝嵌红宝石的簪子,鹅蛋脸上柳眉杏眼自有一股凌厉的当家主母气势,再者她毕竟才三十多岁,很是端庄明艳,让他心里一跳。    也是,要不是她颜色好,他怎么也不会每个月在她房里歇半个月的,    外面的女人再美,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夫人,这个才是要和自己生同衾死同穴的。    而且,自己做的很多事情她都知道,自己和她是绝对不会合离的。    他叹了口气,一掀袍角坐在她边上的圈椅上,皱眉道:“不过是些玩意,你何必如此生气,既然你不喜欢,以后我不找就是了。”    “你最好记住你的话,别想着糊弄我。”周氏也只是让他明白自己不好惹,为着儿女自己也不会和他合离,看着他叹息:“儿女都这么大了,我不想因为你闹出的事情,祸害了他们。”    他现在回过神,也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她笑了笑:“行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又神色一凛,声音带着懊恼:“现在他又有了什么救驾之功,哪怕现在是在养身子,估摸着也在皇上的面前露脸了。”    “这是他的运气,都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周氏看着他,杏眼幽深的冷笑:“再说,他们生不出孩子,到时候什么都还是我们明尧的。”    在她看来,这自己的夫君是伯爷,还不如自己的儿子或者是孙子是更好。    可是楚玉洲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凭什么自己的兄长,就因为比自己大两年,就能得到世子之位,也能得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人……    他的桃花眼里闪耀着一股凌厉狠绝的杀伐之气,阴沉的道:“给我准备好一份上等的贺礼,我要去冉家一趟。”    周氏知道冉家是三皇子的外家,太子虽然是皇后所出,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却是容貌最像他的三皇子。    她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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