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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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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需如细水长流般相濡以沫。他这般赶回去,定有他所急之事。    墨言的心情依旧不舍地踏出了兰家豆腐坊,略微站定,轻抒了一口气,狭长的凤目一挑,对墨小剑道:“回去前,先到丹香阁走一趟!”平白无故追踪于他,还妄敢对酥酥下手,他墨言做人虽然低调,却是因他不喜出手,一旦出手,就绝不计后果!    境八 墨双黎    墨言出门之时天色尚早,他一直走至酥酥的房外伫立了好一会。甚至有好几次,想冲动地将门敲开,只为一睹那一夜未见却已时时念想的女子。    墨言轻轻自嘲而笑,他的心境,似乎已经走过了一辈子。对人世间的冷暖炎凉,他看得比自己的父亲豁达,父亲依旧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郁结于心,可对他墨言来说,换做是他,要不就甘于平淡,与身边的人厮守到老,要不就执刀而起,就算只剩半口气,也要不折手段,将当年仇隙之人,劈斩于刀下,纵死亦无怨!    看似温润如玉的墨言,其实他的个性,比任何人都要狠厉干脆。    只可惜此刻的他,很不干脆利落,甚至于拖泥带水。那个可以在最为亲近的父母眼皮底下隐藏自己那么多年的他,此刻完全隐藏不了自己的涌动的情绪,那个原本可以在这片大陆混得风生水起的他,甘于平静恬淡那么多年,却在这简简单单的离别时刻,乱了分寸。    原来短暂的离别,也可以有这么多的不舍。他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子,徘徊在心爱之人的门口,带着久违的忐忑和情怯,静静地看着这扇门,想象着门突然打开,门槛里头站着的那个巧笑如兮的女子,还有他,该说点什么!    就在墨言感叹一声,自嘲自己这种极为幼稚可笑的举动,正欲转身离开之时,吱呀一声门开了。兰酥酥站在里头,一脸促狭的笑意,可却在墨言愕然的一瞬间踮起了脚尖,因为墨言太高,酥酥的双唇只轻轻触碰到墨言的脸颊,吐气如兰:“等你!”    羞红了脸的酥酥关上了们,靠着门把吐了吐舌头。第一次见面他们牵手相拥,第二次见面她轻吻他的脸颊,那第三次见面不得,有感于自己的胡思乱想,酥酥啐了自己一口,可眼睛里,却尽是笑意和甜蜜。    即使墨言自诩在他的元神覆盖之下,蛇虫鼠蚁都难逃他的感应,可明显,当酥酥开门关门的这一瞬间,墨言毕生难得地处于发愣状态,半晌,墨言转身,脸颊上那淡淡的馨香温热似乎还未散去,翘起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门内的酥酥耳边突然清晰地传来墨言的声音:“下一次,我进去了再关门也不迟!”    墨言踱步离开,墨小剑正巧整理好了出门,便瞧见自家大哥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施施然从那兰酥酥的门口走来。墨小剑再一次肃然起敬,高人,果然是高人,上鞍挥鞭策马裸/奔,原来泡妞死缠烂打不一定有效 ,霸王一下,指不定就上弓了!    走出兰家院子的墨言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冷淡漠然的态度,交代了一声让墨小剑在出城的官道等他,墨言的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原地,留下墨小剑头皮发麻,望着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发呆。    因为时间尚早,丹香阁还未开门营业,整个街道依旧萧索冷清。对于墨言来说,回到丹香阁并非临时之举,就算酥酥那天不多加挽留他,他亦是要回金虎城。跟踪一事,若是他们态度恳诚,他可以揭过不理,但丹香阁竟敢痛下杀手,这就已经超越了墨言的底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偿还之!”    墨言并非那无欲无求的隐士高人,上一世的他,统领超脱世俗的天罚山脉,整合了江湖百年的绝顶高手,声望如日中天,真正的做到连帝皇都做不到的说一不二。    天下但凡习武之地,强者为尊!拥有绝对的实力,就拥有绝对的权力!上辈子天罚之主墨言,那个平时从不显山露水,低调内敛的温润男子,却能让天下高手在他面前噤若寒蝉!那嚣张的紫血枪,哪个没尝过它的鲜,不服,打到你服为止!那十四岁就生吞活剥五大蛇皇的桀骜不驯的妖异男子,若说是魔神入世,也绝无人敢辩驳!    而今的墨言,虽然过得平淡宁静,但那灵魂的桀骜不驯,却与上一辈子一般无二。今天,若他退,丹香阁必定会找到墨家村,依旧是要搅起一滩浑水,所以,除恶务尽,今天,他就要让丹香阁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金虎城,至于它背后的势力,说实话,他墨言两世为人,过得日子不同,但心境却无丝毫的差异。只有他墨言不想揍的人,没有他墨言揍不了的人。至于后果,那不是他墨言该考虑的,恰恰却是他的对手应该担忧的。    只是瞬息之间,墨言已经出现了他昨日来到丹香阁的驻足之地。丹香阁不愧是财大气粗,声名远播,表面上给人的感觉,那便是丹香阁已经自信到不需要任何守卫力量也笃定没有人敢轻易来犯。    但实际上,墨言的嘴角微微荡起一丝笑意,丹香阁的警惕力量,靠得不是人力,而是元兽之力。在每一根横梁之上,或者是墙角的位置,都有肉眼难辨的噬足蚁。    噬足蚁虽然是极为低级的元兽,但同样有他的天赋本领,噬足蚁的家族庞大,警惕性极高,肉眼难见的身子使他们的隐匿能力极强,训练得当的话,噬足蚁是最为快捷的传递消息的元兽之一。而若是数十万的噬足蚁群起而攻,即使他的数量只能覆盖你的脚面,但积累起来的噬足毒素,会让你的脚顷刻腐烂,化为血水。    在这丹香阁主人的手中,肯定是有噬足蚁的蚁后,蚁后控制着千千万万的噬足蚁,只要有丝毫的异动,蚁后都能够从对蚁群的感应中获得。    别人或者会忌讳,但却绝不包括墨言,冰旅鼠能在还未觉醒的血狼王眼皮微抬之时猝死,那如今已经觉醒甚至能力渐渐恢复的血狼王,墨言只是稍稍外泄了一丝气息,微不足道的噬足蚁,岂还有一点存活的可能,    墨言信步而走,丹香阁分三层,一层中下等丹药,二层上等丹药,三层摆放的尽是元兽的丹核,其中甚至还有级别与飓风狮相当的丹核。墨言就犹如一个优哉游哉逛店的买主,只是但凡他走过之处,手指上的紫光一闪,整个柜架便被洗劫一空,紫玉戒自成空间,墨言意念一动,种种物品,已经尽数装入。    墨言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当日的位置,顺手砌了一壶清茶,抿了一口,如此悠闲自在的模样,让人一看,只道是访友,哪有人会想到是来杀人!    墨言微微闭眼,元神之力已经铺天盖地延伸而去。瞬间,一个清晰的画面便呈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要找的人便在这丹香阁后面的一个雅致小院里。    那锦袍男子坐于中间,两个劲装男子站在他的面前,脸色均十分难看。    锦袍男子沉声问道:“如何,他们五人这一去,半天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来。你们沿路追踪而去,可有什么发现?”    一个劲装男子一拱手,声音略带悲痛道:“阁主,我们在离金虎城不远的小树林发现了老三老五的尸首,其他三人却踪迹全无,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曾留下,宛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锦袍男子眼睛一睁,身上浑厚的元力一阵涌动,抓住躺椅的手柄猛地站起来,道:“死了?怎么可能!”声音略微平静下来,肃然问道:“从尸首上,可看出有何异状?”    那男子继续道:“脖颈几被咬断,从伤口看,应该是元兽所为,品阶不低,应该是达至初元境巅峰的利齿虎。”    “不可能。”锦袍男子摇摇头,“当日那个年轻人的身上,并没有丝毫元兽契灵的波动,如果有,噬足蚁定然有所异动。难道在半路与他人发生了冲撞。那另外三人,又去了哪里?”    “阁主,老三他们不可能在执行阁主的命令之时与别人冲撞起来,阁主的命令,我等一向一丝不苟,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拖延,”男子顿了顿,道:“会不会确是当日那名年轻人所为,能够制出连阁主也赞不绝口的通络丹,此人的能力定然不同凡响,或是他本就掩藏了实力,要知道这世间奇人众多,有些确实能够依靠外物掩藏自己和元兽的气息。”    阁主脸一沉,道:“若是如此,那他的实力必定要比我高出许多,要知道若是一个寻常人,即使他有着掩盖气息的器物,但元力的悬殊,高的一方定能感应得出来!”阁主沉思了一会,问:“所走之路,通向何方?”    那男子拱手道:“前方只是一些普通的村落,最大的村落莫过于靠近飓风山的墨家村!”    “墨家村,又是姓墨。”那阁主轻叹了一声:“墨姓之人如此之多,只可惜,最为出色的那个,却陨落在二十年前。”    男子迟疑了片刻,方问了一句:“阁主可是想起主子了。”    那阁主右手一抬,喝止了男子的话,道:“墨双黎大哥失踪了,我们早已易主,这样的话以后切莫再提,要知道,如今,我们为之效力的是墨双禄。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心尽力,让墨家人知道,曾经在墨双黎大哥手下效力的,没有一个是废物!大哥是墨家最出色的继承人,我们就该是墨家最出色的手下!”    阁主依旧有些动容,“若是墨双黎大哥还在,墨家又怎会落入而今的困窘之地,大哥当年,堪称天元大陆第一天赋子弟,我墨家在京城三大世家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如今,别说第一世家地位不保,要是半年后的大比败了,我墨家就彻底沦为末位了!”    此话一出,想起当年墨家那个惊采绝艳的人物,他们想要效忠一生的主子,如今却生死不明,屋内三人俱是黯然。    墨言的眼睛缓缓睁开,墨双黎三字一出,墨言的心中一动。父亲叫墨重离,两个名字一字同义,一字同音,二十年前墨家的继承人失踪,墨家村却多了一个平凡的丈夫。墨言很难不把两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从高高在上到今日默默无闻,难怪父亲总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甚至在听到自己无法习武之时难以掩盖心伤绝望。    墨言摇摇头,站起身来,若是锦袍男子没有说出对墨双黎的那番极为敬重之话,今日丹香阁将无一人生还。但既然知道这件事情,看在父亲的份上,他自当放他们一马。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我和父亲在墨家村等着你们!”墨言心中想着,人却早已消失在屋内。父亲是他最为敬重的人之一,既然他选择逃避却又不甘心,那就让别人来逼他去面对,去了结自己的恩怨。    锦袍男子三人正黯然无语中,那掌柜啪地一下闯了进来,面露惧色,道了一句:“不好了,阁主,丹香阁,丹香阁被洗劫一空了!”    锦袍男子脸色一凛,看向屋内置于檀盒之中的蚁后,却发现,蚁后六足僵硬,已经断气。男子这一惊非同小可,飞奔至丹香阁,看着阁中空空如也,咬牙切齿,说了一句:“顺着那两人离开之路追,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境八 洪荒兽    墨言和墨小剑没有再做丝毫的停歇,直接奔赴墨家村。    当两人回到墨言的家门口前,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墨小剑在屋里转了一圈,疑惑地道:“不对啊,都快中午了,墨叔墨婶难不成趁大哥你不在,偷闲跑哪约会去了,这灶火全无做饭的痕迹,莫不是他们从昨晚就没有回来了!”    墨言微微皱眉,站定,凝神,冷声道:“墨家村出事了,宗祠!”言毕,墨言已经转身离开。    墨小剑这一听吓得非同小可,但一想到墨言的手段,心里瞬间便又安定下来,有大哥在,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这一路上,大哥给了他两瓶十粒通络丹,还有若干有助修炼的丹药,他仔细瞧了瞧,这瓶子底部都有丹香阁的篆字。如果不是丹香阁双手奉上,那便是大哥去洗劫了丹香阁,无论哪个可能,都远远超出了他墨小剑可怜的想象力和朴素的生活经历。    一路上本来应该是家家户户炊烟升腾的场景,此刻却是一片死寂,墨家村的老老小小,竟然都没有和往常一样呆在家里和和睦睦说说笑笑。    墨小剑一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祖祖辈辈都是墨家村人,从父辈的口中还有自己的记忆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异状。墨言的速度虽然不快,瞥了墨小剑一眼,道了一句:“放心,他们都活着,就在宗祠!”墨小剑这才轻抒了一口气,重重地朝墨言点了一个头。    墨言和墨小剑一靠近宗祠,便能看到家家户户老老小小竟然有数百人都集中在宗祠外地空地上,熙熙攘攘地却无一例外一脸的焦虑之情。    一名妇人瞥到墨言,跑向前来,嚷了一句:“墨医师,你总算回来了,赶紧看看墨木和墨林两兄弟,他们如今可是奄奄一息了!”    墨言暖暖一笑,声音低沉有力:“放心,我这就过去,不会有事的!”偌大的空地,几乎每个人都神奇地听到一声“不会有事的”,声音沉而有力,似乎带着某种能够安抚人的力量。原本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空地,却在墨言开口后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来。    走进宗祠,便可看到有两个四十岁模样的男子躺在铺在地上的软席上,气若游丝,胸口处明显凹陷下去。村长墨隆立迎了上来,墨言却手一摆,径自走到了两人的身边。凭他的眼力,也能看到两人是被一击而伤,伤人者起码是地元境的修为,胸骨断裂,但幸得没有性命之忧。    喂了丹药,看着两人的气息渐渐平稳,墨言方站起身来,转头对墨隆立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且说来听听!”按墨言的辈分,本不应当对村长如此说话,可偏生他的声音一出,却理所当然一般,村长已经娓娓道来。    墨隆立一脸沉重,道:“昨日村里莫名其妙来了二十几个外人,说是要进飓风山猎杀一些元兽,想请我们村里的人给带个路。看他们衣着华贵,不是寻常百姓,以往也有些贵族子弟带着手下到山里过过猎杀野兽的瘾,我们也给人当过向导,自然没有多想,再加上他们允诺付出不菲的报酬,有很多人便答应了下来。”    墨隆立顿了顿,道:“可岂知他们只留下了我们村的初元境高手,说道要到飓风山的深处,寻常人也帮不上忙。我们一听,吓了一跳,飓风山的中心岂是我们招惹得起的。我便婉拒了。可谁知道这帮人竟然蛮不讲理,直接就把墨木墨林两兄弟打伤了,说若是我们拒绝了,墨木墨林就是我们全村人的下场!最后,是你娘带头答应了他们,和其他七人随同他们进了山!”    墨隆立似乎苍老了些,诺诺道:“若蕙担心你娘,也跟着进去了,唉,这女儿,还真就是替别人家养的,长大了就不由爹啊!”说完,还偷偷瞄了墨言一眼。    墨言恍若未闻,“他们可曾提及为何要进入飓风山中?“    墨隆立苦着脸,道:“我耳尖,听到其中一人问另外一人,说是飓风山中莫不是真的有冰火泉。那是个什么玩意,我也不晓得!”    冰火泉,墨言微微一笑,那便是他抢走的飓风狮的地盘,那一冷一热的泉眼,泉眼之下有一个玉鼎,冰冷两极的炼丹圣鼎,泉眼的水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冰火鼎而呈现两个极端。威胁他墨言的娘亲,还妄想取走他墨言的东西,死是必然的,怎么死还有待商榷。    墨隆立似乎打定了主意,抬头道:“你娘说过,如果明天他们还没有回来,就让我们墨家村的年轻孩子们先到山里找出地方躲起来,你娘还要我转告与你,让你好好照顾你爹,可是,”墨隆立挠了挠头,今天早上村里集会的时候,你爹已经失踪了,莫不是循着你娘的方向去了!可怎么办?”    看着墨小剑早已经一副义愤填膺的悲痛模样,墨言淡然道:“既然不敌,就找帮手!”    “帮手?到哪找?”墨隆立一脸奇怪,墨小剑也摸不着头脑,都什么时候了这大哥还藏着掖着!象当日那般五指轻弹,二十几个人而已,也就凑合反复弹个五次。    墨言笑道:“这两日在金虎城,我救了一人,碰巧那人竟是丹香阁的阁主,他说过要亲自到墨家村来道谢,我瞧着时间,估计也差不多到了。”    墨隆立一听,眼睛一亮,丹香阁,他也去过几趟金虎城,丹香阁是什么地位,背后是什么势力他也有所耳闻,这一听喜不自胜,连连搓手。    墨小剑却瞠目结舌,大哥,你这撒谎都不用打腹稿,还救了丹香阁的阁主,我瞧他不找你拼命就算运气了,还亲自道谢!    墨言安抚了墨村长几句,让他把村名疏散了,这才和墨小剑走到村口处。    墨言转过头,道:“你到进村的岔道等着,若是丹香阁的人来了,便把他们带进山里,找人的本事他们肯定有。你只需问他们一句,可想见到墨双黎!我想,他们会比你更加心急”。墨言笑了笑,拍拍墨小剑的肩膀道:“救人之事,就全靠你了!”言罢,不管依旧还在发愣的墨小剑,墨言已经扬长而去。    墨言的身形急速晃动之间,已经来到了冰火泉边。这个天下,若论速度,怕是没有人能及得上他。    悠然坐下,闭眼之间,墨言的心神已经蔓延到飓风山中他想要看到的地方。    墨帆牵着墨若蕙的手,一大帮人此刻正在一片树林中休憩。墨言的心神一动,已经察觉到,村里本有八人上去,如今却只剩六人,而且身上均血迹斑斑。唯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另外两人已然遇害。墨言的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他所料不差,正因为这件事情,墨帆此刻正怒气腾腾地与对方交涉。    “方才明明你们可以腾出人手可以救他们一命,为何不救?”    对方一个鹰鼻老者不屑地笑了一声,道:“怪只怪你们自己学艺不精!”    尽管对方老者是唯一一名地元境的高手,墨帆依旧凛然道:“你们既是雇我们带路,就该负责我们的安全才是,若是敌方强大,确实不敌,我们也只怨自己运气不好,但方才,你们明明游刃有余,却眼睁睁看着我们的人不敌元兽身亡,这路,我们不带了!”    那老者森然道:“不带,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    “笑话,横竖都是死,为何要白做了这档子好事,帮你们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墨帆丝毫不惧,义正言辞!    一时间双方竟然僵持下来,纷纷怒目对视!    墨言的心神一动,在距离墨帆他们五里之地发现了他父亲墨重离的踪迹。    此刻的墨重离狼狈不堪,喘着粗气,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若不是墨言这些年一直为他调养身子,身上的内伤郁结之处已经稍稍缓和,他也支撑不到现在。    墨言曾送过墨帆一颗丹药,说是进山了可以驱逐兽类。墨帆用了一次之后,却没有再用。此刻他放在身上,方知道墨帆为何不用。从他进林到现在,方圆三米之内绝无任何一只野兽元兽,甚至很多在他接近之时立马窜逃。若是墨帆带上了这颗丹药,这猎物都给吓跑了,还打什么猎!    墨重离却是不知,为了母亲的安全,墨言取了飓风狮的精血制成这丹药,有了飓风狮的气味,这山林中大多数的地方都去得!    墨重离的眼睛里是近于疯狂的坚定神色。他墨双黎,竟然沦落道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墨帆被胁迫离开,村长转告了墨帆的话,他二话不说,便追上山来。在他心底,当初与墨帆的结合,不因相爱,只求相依,可尽管如此,她依旧是陪伴他多年的妻子。    今天,就算走到生命的终结,刀砍下,他再无能低微,即使保护不了她,也要堂堂正正站在妻子的身前,当她的盾牌。这是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和坚持。    墨双黎拄着树枝站了起来,继续前行,他的步履尽管蹒跚,却一定也不慢!    墨言的眼睛微微睁开,随着他眼睛一左一右红芒灰芒一闪,一红一灰两个身影出现在他的左右两侧。    两道小身影一闪,已经窜上了那冰火泉水喷出的顶端!红影立于火泉之上,灰影立于冰泉之巅,不断吞噬着泉底源源不断的冰火元力!正是血狼王和玄皇龙!此刻的小血儿,全身毛发艳红如血,额头上隐隐约约有一簇金色的毛发。玄皇龙早已化身龙形,角似鹿、爪似鹰、掌似虎、颌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    当他们仰天而望时,整个飓风山的百兽的耳边,都传来一声来自洪荒的低吼,荒凉,凶厉而尊贵!    整个飓风山,包括飓风狮一族,皆瑟瑟发抖,伏地而跪,远在金虎城的曼珠,猛地双蹄站起,张嘴低吼了一声,与飓风山的气息遥相呼应。只可惜,路过它身边的兰软软,属于人类的他并没有听到这声洪荒的呼喊,脚一抬,把曼珠踹了出去,头发一甩:“吼什么吼,发情了不是!”    整个飓风山,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恐怖气息。即使是墨帆等人,打从心底,也渐生一股寒意。    飓风狮和一头异常恐怖的巨蜥,匍匐地来到了墨言的跟前!    境九 杀无赦    飓风山上的两方霸主,飓风狮和化毒巨蜥,此刻哪还有一点地元境超强元兽的风范,匍匐在地上,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元兽的血脉威压,来自灵魂不可抗拒,这样高贵的血脉,如此强悍的气息,这片天元大陆,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久远得似乎只存在传说中!    玄皇龙那灰色的小身影窜了下来,环绕在墨言的手臂上,金色的龙角在墨言的胸口处蹭了蹭,一脸亲昵的模样。    玄皇龙在空间雷电乱流中受伤最重,化形境界还未稳固,就遭天打雷劈,最后无奈,只能躲在墨言的紫血枪内。灵魂的重创让玄皇龙一直沉睡了许久,直至墨言冲破天元境,他才随之苏醒了过来。只是,此时的玄皇龙,前尘往事的记忆早已如同墨言流苏一般破碎不堪,他的体内,如今是崭新的龙灵魂魄,此刻的他,就是一个新生的生命。紫血枪与墨言血脉相连,对于一直在紫血枪中温养的玄皇龙,墨言已然成为它最亲密的伙伴。    很多年以后,当恢复了前世记忆的玄皇龙,每每想起在墨言等人身上极尽撒娇之能事,一张灰脸涨得通红,好几次在小血儿的嘲笑下,一整个脑袋就往崇山峻岭直撞进去,没脸见人!    反倒是血脉已经觉醒的小血儿,身子虽然依旧小巧玲珑,但那股气势却叫人望而生畏。洪荒中的血狼王,生性喜好杀戮,一脉单传,虽然每一代的血狼王只有一只,但却是洪荒巨兽中有着赫赫威名,战力最强,最叫人心境胆颤的的杀戮之兽。    原本一身雪白毛发的雪狼王,因杀虐无数,染红的鲜血与身体发肤融成一体,从此以后,洪荒巨兽中没有那洁白如雪的雪狼王,只有艳如鲜血的血狼王,威震洪荒的“杀戮之王”!    红光一闪,小血儿便威风凛凛地站在飓风狮和化毒巨蜥的跟前。因为小血儿身形很小,为了免得落下不敬的罪名,两位飓风山的霸王脑袋几乎趴在了地上,连眼皮都微微下垂,不敢有丝毫的妄动。    小血儿低吼了几声,与它早已血脉相连的墨言,脑海中自然而然便显现了小血儿的话:“一切听从本王主子的吩咐,不然,本王就把你们两个生吞活剥,连元魂之力,一并吞噬!”    两位霸主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抖动,眼角微微一瞥墨言,眼里的惊恐之色愈浓,从古到今,连他们血脉的传承记忆也算上,从未听过洪荒杀戮之王还有主子,这简直叫兽匪夷所思!    墨言摇摇头,看着小血儿那丁点大的身子在两大凶兽面前指手画脚,后者还整一个惶恐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缓缓踱步道飓风狮和化毒巨蜥的跟前,墨言的声音带着奇妙的穿透力:“蜥王,一会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墨言的脸色一冷,“那一伙人,一个也不要留下!”看着飓风狮一脸失望甚至还有点担心效力不上让狼王发怒的表情,墨言笑着道了一句:“蜥王速度缓慢,有逃窜之人,就拜托狮王了!”    小血儿毛发一挺,似乎有点不满,墨言的脑海出现了小血儿愤愤不平的声音:“什么蜥王,狮王,在本狼王面前也敢妄称王,顶多也就是小狮子,小蜥子!”    化毒巨蜥那诡异的黄色眼睛里似乎出现一丝了然,血狼王的主子专点他出手,自然有他的打算。    天下谁人不知化毒巨蜥是顶级的毒物,以腐肉为食的它们口腔中至少积累了数百种毒素,它们的大嘴利齿,足以生生将身形相等的兽类咬成两半,这一点和飓风狮的力量差别不大。但只要他们高兴,他们的敌人,可以死得漫长而凄惨,这却是以速度和力量见涨的飓风狮办不到的了。主子钦点他,那看中的肯定是他独门技能,狠厉和毒辣!    顶级的元兽一点也不愚钝,化毒巨蜥对墨言的心里,揣摩得还是相当的到位。    当血狼王和玄皇龙收敛而来本身的气息,树林里的百兽却依旧恐惧不已,方才灵魂深处的颤栗让他们瑟瑟发抖,致使此刻很多灵性较低的兽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躁动。    那鹰鼻老者眼睛一冷,瞪着墨帆道:“你们长年进出山林,这种异像为何会出现?”    墨帆冷哼了一声,道:“笑话,为何要告诉你,要死,便一起死在这里!”    老者大怒,剑指墨帆:“少废话,带路!让你们的人都给我走在前头!”    面对这修为比她高出不止一筹的老者,墨帆丝毫不惧,冷声道:“没兴趣!”    老者阴狠着一张脸,冷笑道:“很好,我就先把你杀了,看其他人有没有兴趣!”话音刚落,老者的右手化抓,朝墨帆的面门抓去。    可就在此时,却有一声中气十足的冷喝:“住手!”老者收手而立,望向来人。    墨双黎早已经扔掉了拄着的树枝,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墨帆的跟前,道了一句:“夫人,我来晚了!”    原本一脸淡定自若的墨帆,此刻却焦急万分,拉着墨双黎的手,道:“重离,你怎么来了,你,”本欲说句你来了也帮不上忙,可唯恐伤了墨重离的自尊,话到嘴边又咽下。    墨双黎也不在意,直直望着墨帆的眼睛,反握住她的双手,一字一顿道了一句:“我们是夫妻。”一句话,却让墨帆身子一震,感受着夫君那双因病痛折磨而握得并不有力的手,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力量却真真切切渗入了她的内心。    墨双黎缓缓转过头来,道了一句:“让我们离开,此事,就此揭过。”    那老者本欲出手,却被人打断,一看还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早已恼怒不已,此刻一听,狂笑一声,道:“让你们离开,凭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墨双黎不卑不亢,淡淡地道:“你们是京城齐家的人。”    老者带来的人均是一惊,齐家之人,在袖口处都绣有一个小如蚊蝇的齐字,这也是同在京城之人或是大世家方才知晓,这样的乡村莽夫,居然还有这等眼色。    老者盯着墨双黎,道:“你,是何人?墨双黎虽然一身布衫,脸色苍白,但那风华气度,却非普通猎户可比。    墨双黎看了墨帆一眼,似乎下了决心,道:“京城三大世家,我墨家与你齐家也算是世交之家,不知诸位,可否卖我墨双黎一个面子?”    那老者一听墨双黎三字,愣了一下,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老者脸色骤然大变,一脸惊色地望着墨双黎,半晌,脸色一冷,道:“墨双黎二十年前已经莫名失踪,若还在人世,墨家怎会毫不知情,听说墨双黎乃墨家最为惊采绝艳之辈,不若你先试我一招!”    言毕,老者突然出手,一拳迅如闪电,朝墨双黎的胸口处击去。老者的修为全场当属最高,猝然之下没有人反应过来,墨双黎已经结结实实挨上了一拳,整个人飞离原地,重重栽在地面,喷吐出一口鲜血。    墨帆淡定全失,扑了上去,元力源源不断地输到墨双黎的体内,眼眶微红,一脸决然地望向那老者。    老者身边的男子低声问了一句:“顾老?”那老者阴狠地一摇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这梁子都结下了,墨家既然还不知情,就让他们永远也不知情。京城世家,如今争斗日渐激烈,能够重挫墨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老者果然是狠厉之辈,言谈之中,身形一转,再度向墨双黎的方向冲去。只是此时,他的双掌并没有重击墨双黎,而是在半路上与另一双手掌相交,各自疾退三四步方站停。这林子里,已经多了十人,正是墨小剑带着那丹香阁阁主等九人赶到。    那阁主等人转头看了墨双黎一眼,脸上因过度激动而微微抽搐,不约而同便单膝跪下,低头响亮地道了一句:“墨家疾狼卫见过主子!”阁主抬头,虎目含泪:“主子,属下知道,主子不会死,总有再见到主子的一天!”    墨双黎却不答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帆,轻轻地道了一句:“夫人,对不起,我瞒了你这么久。”    墨帆此刻,悬着的心却是放下,破涕而笑,道:“我们是夫妻,只要你活着,就算瞒我一辈子,我也甘愿!”    人世间,最最亲密的是夫妻之情,最最容易疏远产生间隙的亦是夫妻之情。活着,总有着或多或少的谎言,迫不得已的欺瞒,有时仅仅是为了保护彼此那段纯粹的感情。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们依旧相爱,那些善意的谎言,便当做是种在爱情路上的花朵,虽然占着道,却还是美丽而纯洁的。    看着墨双黎身受重伤的样子,疾狼卫众人已经怒不可赦,怒目而视那老者一行,大有一言不和,便要动手揍人。    墨双黎转过头来,淡淡道了一句:“我们离开,今日之事,暂就作罢!”    丹香阁阁主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方才站起身来,瞪着那老者,冷冷道了一句:“顾术,今日我家主子不计较,下次你若还敢有丝毫不敬,后果就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那老者似乎也不敢示弱,在墨双黎一行转身离开之时道了一句:“墨双黎已经不是当初的墨双黎了,墨家不会因为墨双黎的回归有任何的起色!”    一句话,让踱步而走的墨双黎脚步一顿,心里之痛比起身上之痛还要重上几分。那老者却是不知,恰恰相反,墨双黎的回归让墨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应该说,整个大陆的传奇,随着墨双黎携带妻子墨帆,爱子墨言的回归,才缓缓拉开了帷幕!    等到墨双黎一行走远,那老者方才一拂袖,怒声道:“晦气,冰火泉之事,就此作罢,速速回京,将墨双黎的消息告知家主。墨双黎的回归,墨家必有动静,能否浑水摸鱼,还要家主好好筹谋一番。”    可当众人正要朝原路返回,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骤然遍布全身,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甚至有人擦了擦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恐怖场景,数十头的化毒巨蜥,在领头一只面目狰狞的巨蜥王带领下,包围圈在逐渐地缩小。    巨蜥王张嘴一声嘶吼,全数的巨蜥跟着张嘴,森寒的獠牙犹如密密麻麻的尖刀一般叫人心悸,最为恐怖的是以腐肉为食的巨蜥,口中那种极为**恶心的气息,扑面而来,有几个已经不堪忍受,瘫软倒在地上。    老者此刻一脸的恐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化毒巨蜥从不群攻,什么人,能驱役巨蜥王领导群蜥进攻!”    心乱之余老者已经顾不上手下众人,手中的长剑一抛,人已经立于长剑之上,迅速遁逃。达至地元境界的高手,已经能够役器飞行,高低长远,便要看个人的功力。    巨蜥王那毫无感情的黄色眼睛瞥了一眼,并不在意,低吼一声,所有的巨蜥已经朝包围圈中的猎物扑去。巨蜥的口中有着数百种的毒素,只要沾上,那便是骨肉俱腐的下场。不消一会,荒无人烟的山林重新恢复了静谧,没有人知道,在这里,方才有过一场极端残酷的屠杀!    老者喘着粗气,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停落。自以为逃出生天的他转头,却又再度愣住,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前方的大石头上,悠然坐着一个青衫男子,在他的脚下,还蹲伏着一头巨狮!    那老者干笑一声,道:“阁下,”    还未讲完,墨言已经挺身而立,而随着他的站起,老者竟被这股气势逼退了好几步,一脸骇然。    墨言冷声道:“方才是你,伤了我父亲。”老者那一招着实不在墨言的预料之内,心中有气,也是自然。    那老者呆愣片刻,道:“你,你是墨双!”还未讲完,啪的一声,右脸脸颊已经挨了一掌。    墨言的身子依旧在原地,似乎从未动过,“我父亲的名讳,也是你叫得?”    老者心中一沉,他是地元境的高手,在家族中地位不低,自己挨了这巴掌,连人家的身形动作都看不清,简直耸人听闻,此子的修为,究竟已经达到何种境界。老者的话明显有些色厉内茬:“连你父亲都不敢动我,我是齐家的人,你”    还未讲完,左脸又挨了一掌,墨言依旧在原地,云淡风轻,“齐家,又是什么东西?”    似乎懒得纠缠,墨言转身便走,只留下了一句让老者心胆俱裂的话:“把他交给巨蜥王!”飓风狮仰天一吼,不敢怠慢,已经朝那老者一扑而去!    待墨双黎一行回到院子之时,墨言却已经站在院外,一脸从容的浅笑。    境十 复元丹    看着行至院子的父母,父亲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母亲微乱的鬓发,墨言的双眼怒气一晃而过,很快展颜一笑,道:“平安回来,就好!”    墨言怒气闪过,众人的心中均感到一股沉重的气息莫名而来却又瞬间消失,讶异之下,丹香阁阁主墨中抬眼一望,见到墨言,明显一愣。    墨帆却是抑制不住,疾步走了上去,一把揽住了墨言。方才墨双黎重伤之时,她早已心乱如麻,此刻平安回来,恍若隔世,见到儿子,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那依旧不平的心绪,声音略带哽咽:“言儿,我们总算一家平安,上天保佑哪!”    墨帆不知,这保佑她一家平安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眼前的儿子。墨言轻轻搀过墨帆的手臂,感觉到母亲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心中不由地轻叹一声,自己委实还是淡漠了,若是能够一早出手,又怎会让爹娘遭受这等无妄之灾,以后这样的事情决计不能再度发生了。    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爹,娘,还有酥酥,想起兰酥酥,墨言的眼中荡起一抹柔意,才过两日,思念已经如同藤蔓一般爬满整个心墙。在这个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大陆,胆敢伤害他墨言尊敬的长辈,心爱的女人,他墨言只有一句话,紫血枪下,神魂俱灭!    进了屋子,墨双黎坐下,墨中等人却依旧为重新见到自己最为尊敬的主子而欣喜不已。墨中恭恭敬敬行了礼,方才看着墨言问道:“主子,这位是?”    墨双黎笑了笑,道:“是我的儿子,墨言。”    墨中不由地苦笑一声,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识自己人。少主子制的通络丹品质不同凡响,本来我还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没想到却因此与主子重逢,果真是阴差阳错。”墨中欲言又止,“少主子的丹药技艺高超,只是我观少主子,”    墨双黎自是明白墨中的疑惑,苦笑一声,道:“言儿是天闭体,天生不能习武!”    墨中等人不由一脸诧异,但随即又一脸的惋惜遗憾,惊采绝艳,天赋过人的主子,他的继承人,却是一个终生无法习武之人。无法习武,若在这乡村猎户,自然关系不大,但一旦回到京城墨家,纵然他的身份尊贵,但无法习武,终究只能沦为整个家族的末流,成为家族人眼中豢养的废物而已。    墨小剑翻了一个大白眼,还天闭体,还无法习武,这里的人加起来,还不够大哥一招的事情。当初金虎城那断言大哥是天闭体的老医师,简直就是江湖庸医,浪得虚名,眼睛都让屎给胡了!    各自沉默唏嘘,却听到墨若蕙轻轻地道了一声:“帆姨,你们一家团聚,我先回去给我爹报个平安。”    墨帆怜惜地摸了摸墨若蕙的脸蛋,对于这个执意要陪她一起上山的女孩,心里有着满满的喜爱之情。墨若蕙对墨言的心思她懂,她又何尝不是把这个她从小疼到大,与墨言青梅竹马的女孩当成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墨帆轻轻的道了一句:“好,乖孩子,先去给你爹报个平安,晚点再过来一起吃饭。”自家的夫君,身世非同一般,此刻与家族之人团聚,定然有很多话说,纵已把墨若蕙看做自己人,依旧还是未过门,内外有别,这丫头如此知情知趣,实属难得。墨小剑在此,那是因为找来援救的人是他,也算是半个知情人。    墨若蕙羞答答地点点头,瞥了墨言一样,带着一丝不舍,转身离去。    墨帆佯装瞪了墨言一眼,怪自己的儿子站在那,比一根木头好不了多少,好歹也跟人家姑娘说几句贴心的话。哪知道墨言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了一句:“不送!”在他墨言的记忆中,喜好随心,爱恨分明,哪存在故意讨好奉承之说。    墨小剑在一旁为墨若蕙惋惜,一方面对大哥再度赞叹不已,人家姑娘期望听到的话自然是“别走。”从大哥口中说出来,那就是“不送!”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由大哥使出,那简直就是炉火纯青,天然得就跟长在兰软软口中的呲牙一样。    墨中却是放下心来。从见到主子的那刻起,墨中的心就已经全数为主子的将来打算起来。主子如今重伤难愈,墨言天闭体的事实更让他们失望,为了能让回归后的主子站稳脚,势必要为墨言找一门实力相当的亲事。没在这小小的猎户村落惹上桃花也好,省得剪不断,理还乱。    要是墨言知晓墨中竟然盘算起他的亲事,还当他以后该是吃软饭的主,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在丹香阁,没有两根手指直接把墨中给活活捏死。    看着墨双黎情绪低落,墨中忙道:“主子也莫担忧,纵然成不了天武者,少主子依旧可以成为灵武者,只要回到京城,回到墨家,我们自然能为少主子找上相当的元兽,由家族的长老在一旁护法,契灵的成功率断然不低!”    墨中顿了顿,恳切地道:“主子失踪之后,墨家全数出动找寻无果,老家主把自己关在屋内五天五夜,出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墨中的脸色肃然起敬,双眼坚定地望着因为提到父亲而略显激动的墨双黎:“老家主说了,只要我墨仲御在世一天,只要一天还没有找到墨双黎,墨家家主之位,不作他人之想!”    一句话,让墨双黎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想起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敦敦教诲和百般爱护,不由地问了一句:“父亲,可还好?”    墨中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好,京城三大世家争斗欲烈,其他两大世家,已经确定了继承人,墨家虽然有老家主坐镇,但族内不少人已经颇有微言,认为老家主不该一意孤行,为了主子生死未卜的消息,而放弃家族其他的青年才俊,老家主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墨言一边听着,对自己那未曾见面的爷爷,打从心底生出一丝好感。    墨双黎看了墨言一眼,低头看着自己那无力的双手,苦笑道:“就算回去,我也只能沦为笑柄而已,如今的我,已经不是父亲记忆中的墨双黎了!”    墨中哑口无言,一个武功被废的主子,还有一个无法习武的少主子,就算回去,就算老家主诸般庇护,也只是家族的无用之人。主子性子高傲,又岂甘愿如此。    墨言轻咳了一声,道:“爹,您的伤势并非无法痊愈,只是灵药难寻,可际遇难料,倒是给我寻着了!”    看着众人一脸惊愕地望着他,墨言悠然道:“齐家想要去的冰火泉,我阴差阳错去过一趟。在那冰火泉中,我侥幸得到炼丹之法,也捡到一枚丹药。这丹药我一直不敢妄用,直到最近,我才肯定,这丹药,却是复元丹!”    复元丹三字一出,全场哗然。复元丹,丹如其名,只要尚有一口气,便能在复元丹的滋养下渐渐复原。多少年了,这样的丹药即使已经销声匿迹,却依旧被人奉为极品元丹!    墨双黎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从墨言的手中接过一颗赤红的丹药,药香扑鼻,那隐隐约约的元力波动,昭示着这颗丹药的不凡之处。这是墨言炼制的复元丹,却是加强版的复元丹,就是方才在冰火泉边,用冰火玉鼎,顺带挤了小血儿和玄皇龙的两滴精血制成。    两大洪荒巨兽的精血,是何等的澎湃惊人,经过冰火玉鼎的温养中和,剔除了其中的霸道气息,墨双黎的伤势,别说能够渐渐痊愈,甚至痊愈后的身体,秉承了两大洪荒巨兽的强悍肉身,绝对比他以前的身子,要强健百倍。    此刻,所有人得心绪都被突入起来的惊喜淹没,没有人会去计较墨言的话是真是假。尽管难以按捺内心的激动和狂喜,墨双黎依旧抬起头来,看向墨帆。若是他伤势痊愈,势必要强势回归家族,但他依旧希望能够得到妻子的应允,这是对陪伴他二十年的妻子最基本的尊重。    墨帆眼中含泪,曾经高高在上的夫君,能够如此待她,还有什么不满,点点头,坚定地道:“夫君在哪,我们一家就在哪!”    墨帆破涕为笑,看着墨言道:“你爹痊愈之后,我们势必要随着你爹回去,你和若蕙的事情。不若就先定下来,明日我就和你爹到若蕙家中提亲,可好?”    墨言一听,眉一挑,脸色有点奇怪。墨小剑察言观色,立马替自家大哥解了围,道:“帆姨,你就莫要乱点鸳鸯谱了,大哥早已有了意中人!他们兄妹二人,就在金虎城开着一家店面卖豆腐!”    墨帆一听,将信将疑地道:“言儿,可有此事?”    墨言点点头,意简言赅:“我的女人,叫兰酥酥!”    不说我喜欢的女子,亦不说我钟情的人,直接一句我的女人,这话听着唐突,可从墨言口中,却说得十分坦然笃定。墨帆看着眼前的墨言,那眼底的柔情,言语中那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这个温润如玉的儿子,何时变得如此霸道,还霸道得叫你也得甘心情愿地接受。    墨帆轻叹了一声,道:“你倒是瞒着娘亲好苦,若到京城,也必要经过金虎城,到时自当上门一趟,如果可能,”墨帆看了看身边的墨双黎,“咱把人家闺女也接到京城,要不路途遥远,言儿肯定也放心不下!”    墨双黎恢复元力指日可待,心情爽朗,笑道:“这事,夫人做主便是!”    墨言脸色不变,道了一句:“自然是要随我们走的。”    墨帆啐了一声,道:“你就知道人家闺女一定会跟着你走?你可别告诉娘亲,你早就跟人家私定终生了!”    墨言抿嘴,道了一句让大家瞠目结舌的话便踱步离开:“为何要私定?她是我墨言的女人,势必是要跟我走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能!”那股霸道的占有劲,让墨帆愣了半晌。    墨双黎的伤势在服用复元丹后,一直调息了整整三天三夜。复元丹的药力简直匪夷所思,墨双黎的伤势基本无碍,只需慢慢调养,便能恢复当年的巅峰状态。而随着墨双黎的恢复,墨家也准备就绪,返回京城。    虽然知道儿子已经另有所爱,但依旧扛不住墨村长的叨唠,硬要墨帆把墨若蕙也捎上。自从知道墨双黎的显赫身世,墨村长就打定主意,即使攀不上墨双黎这高枝,也让女儿随着墨家,打入京城上流阶层,找个有头有脸的夫君。而墨小剑,更是毋庸置疑地跟上墨言,他是唯一一个知晓墨言掩藏实力的人,这样的大哥不跟,他墨小剑的脑门里塞的肯定全是猪屎。    想起重遇酥酥,墨言的心里,着实有着墨帆提议的回到京城便把喜事办了的冲动,不过他墨言心底想要办的,亲事是其次,最想的还是把酥酥的人给办了。    墨言离开隔日,兰软软收档之时,兰家豆腐门口,出现了三个人,一个白发白须的蓝衫老者,身后跟着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娇美,只是眉眼之处,都有一丝傲气。    看着呲牙咧嘴的兰软软,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道:“这豆腐,是你做的?”这样的人做出来的豆腐,师傅居然赞不绝口。    兰软软甩了甩头发,道:“豆腐卖完了,明日择早过来!“    那老者温和一笑,道:“应该不是小哥做的,是屋里的女娃做的!”    兰软软眼睛一瞪,但凡涉及到酥酥的,他都有着强烈的危机意识。只是兰软软还未开口,酥酥已经推门而出,浅浅一笑,道:“不知道老先生有何指教?”    境十一 云兰若    那老者微微一笑,随着他一笑,仿若春雪消融,让人感到心里暖烘烘地犹如见到自己最为亲切的人,连原来呲牙咧嘴的兰软软,敌意也慢慢消散。老者看着流苏,温和地道:“老夫年纪大了,站得腿脚也有点发酸,可否进屋,讨杯热茶,再与姑娘好好讨教一番。”    酥酥的脸上依旧挂着暖暖的笑容,可心底却并不平静,老者的一笑,看是随意,却让周围的人油然升起一股亲切之感。这正是极为纯粹的精神力作用之下的效果。    精神力是最为神秘的力量,相对于武者修炼的元力,可以转化为有形的攻击,精神力却是处于一种无形的状态。酥酥的精神力,从出生之时就异常的强悍,甚至伴随着一种本能的修炼方式,但这种修炼方法,叠加了精神力的浑厚程度,除了一套掩藏自己精神力修为的方法,几乎没有阐述任何有关于精神力的运用和攻击。    酥酥对精神力的熟悉,就宛如对自己身体发肤的熟悉程度一般。老者的微微一笑,已让她感觉,老者的精神力或者不若她浑厚,但在对精神力的控制和运用上却不知高出她多少。    酥酥的精神力尽管浑厚,却只停留在对气息的敏感,这是她总能够及时预知危险的原因。但这位老者,他精神力的修为,已经让他的灵魂,气质,性格,达到了一个叫人感叹的高度,仅仅是一个微笑、一个眯眼就能改变别人对他的整体印象,甚至于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他人的想法和情绪的波动。    酥酥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两个年轻人对她和软软有一丝敌意,但也是贵族子弟对寻常百姓的不屑,那老者对她着实并无恶意。轻轻一笑,酥酥道:“倒是我不该了,老人家还且进来坐坐。”    老人三人随着酥酥和软软一起走过了院子,来到待客的厅中,却见厅中摆着一张整整齐齐的桌子,桌上早已放置了两双碗筷。兰软软豆腐买完之时,正是中午时分,兄妹两人正要用膳。    酥酥满脸笑容地道:“老人家,不若一起用膳,也就是添多一双碗筷的事情,可好?”    老人抚须笑道:“那是老夫有口福了,求之不得!”    酥酥轻快地端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两菜一汤,为老人家添了饭,至于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各自坐下,他们反倒像下人一般在旁边候着。两人一脸怒气,却见酥酥正眼都未瞧上他们一下,自家师傅似乎也并无意见,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兰软软那不雅的吃相生闷气。    若是平时,酥酥定然不会怠慢了他们,但两人看着软软那不屑厌恶的眼光,恰恰戳中了向来平易近人的酥酥最最无法忍受之处。所谓“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既是那么自命不凡高姿态,那便站着,显得你更高!    老者吃下一口青翠的白菜心,叹了一声,道:“女娃儿,没想到你除了做豆腐的本事,这烹调技艺,也甚是不弱哪。”    兰软软对这个半途杀出与他抢菜的老头明显很不感冒,砸砸嘴,哼了一声,道:“老头,要不是看你人模人样,我还真当你是那讨饭的叫花子,平白无故跑到人家家里来吃人家的东西,真是人老脸皮厚,满脸皱纹藏污又纳垢!”    那女子一脸怒气娇喝一声:“放肆!”    老者摆摆手,道:“小兄弟说的是,是老朽唐突了!”    酥酥眨眨眼,道:“我哥失礼之处,还请老人家多多见谅,只是老人家今日来,不若就是为了和小女子谈论这烹调之道?”    老者放下筷子,看着酥酥,正色地道:“小女娃,你的精神力很有天赋,修炼得也甚是不错!”    酥酥心底一惊,却依旧笑道:“小女子和哥哥是市井小民,谈何修炼?”    老者摇摇头,笑道:“你这丫头,还瞒得了老夫不成。说来凑巧,老夫的一个下人在你这买了豆腐,煮了一锅,老夫碰巧经过,闻着那豆香馋嘴得很,尝了数口,却不禁感叹,这制作之人,黄豆的浸泡时间不长不短,黄豆和水的比例控制得恰到好处,煮浆的温度拿捏得精准无比,若没有相当的精神控制力,做不出如此让人口齿留香的豆腐来!”    酥酥着实愣了一会,老者所言不差,她的精神力,足够让她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能够计算精准,甚至于武者之间的交战,她都能瞬间看破招式中的破绽漏洞。可这老者,仅是浅尝数口豆腐,便能将她独门的制作工艺粗略说出,这份修为,却也不禁让人感叹不已。    兰软软放下碗筷,满嘴的饭粒嚷嚷道:“老头,街尾二愣子他媳妇,煮的焖猪脚那是香飘万里,放在茅厕都能驱臭,你要是想探讨一下什么神经力的,大可到二愣子的家里,他那媳妇,最喜欢你这种风度翩翩,脸上长毛的老山羊!”    “混账东西,你说的是什么话!”站着的两人已经拔剑,怒不可赦,自己的师傅是什么身份,如此当面污蔑的人,死一万次都不抵罪!    酥酥的脸色随着一变,那老者却哼了一声,喝道:“修炼者,心平气和,最忌易怒暴躁,你们两人若再维持这等心境修为,这辈子,就算为师苦心教授,也难有寸进!”    那两人被老者这么一喝,噤若寒蝉,收起剑,垂头而立,不敢再有丝毫的妄动!    老者温和一笑,对酥酥和兰软软道:“是小徒无礼了。只是小女娃,老夫说得可对?”    酥酥低头沉吟了一会,抬头正色道:“老人家,小女子愚钝,我和哥哥乃市井小民,与老人家的身份是云泥之别,实在想不出老人家这番过来,到底有何用意,还望老人家明示。”    老者似乎对酥酥那不卑不亢的态度颇感满意,一脸真诚地道了一句:“小女娃,老夫想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话语一说,身后那两名年轻人正欲喝止,却想起方才老者的话,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兰软软继续不着调地道:“老头子,才请你吃盘青菜而已,你就说收徒弟,我要请你吃二愣子家的猪腿,难不成你打算以身相许了!”    那老者也不在意,继续道:“小女娃,你先别急着回答,既是收徒,老夫定当要告诉你老夫的名字身份。老夫云兰若,师从元皇大人云兰亭,乃元月帝国首席国师!”老者最后一句,腰板微微挺直,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一句话,却让兰软软如诈尸般一蹦蹦出两米远,望着云兰若一脸敬畏,元月帝国的当代大国师,那是什么身份,元宗级的修为,在大陆上,那就是脚一跺,整个帝国震三震的主,他刚刚还骂人家是老山羊,完了完了,他兰软软当真会死的很软很软,全身的骨头铁定都保不住了!    酥酥的脸上没有惊喜,亦没有惊吓,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样的表情却让那老者愈加的欢喜,原本来此另有目的,但见到这女娃,却当真心生喜爱惜才之情。    云兰若温和一笑,道:“小女娃,精神淬炼一道,向来是不传的秘技,精通精神力的运用和攻击一道,在这整个大陆,我的师尊首屈一指。想要修炼师尊的精神秘技,精神力的要求高不可攀,从来修炼之人都是凤毛麟角。老夫既然已经告知你老夫的身份,你应当知道老夫绝对不是口出狂言之人,更非那居心叵测之人,着实是因为,正如师尊所说,一徒难求哪!”老者感慨了一声。酥酥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声感慨,全由心而发,并无半点做作之情。    老者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嫉恨之色。    兰软软却犹如捡回一条命一般松了口气。酥酥若当了这老头的徒弟,自己命保住了,指不定还能平步青云,过上吃香的喝辣的抱妹妹搂姐姐的性福生活!    即使是淡定自若的酥酥,此刻的心里也不平静,若说不动心,却是不可能。元皇尊者,整个浩渺的天元大陆,仅有两位,可谓是大陆中超越一切的神级般的人物。毫不夸张的说一句,即使元皇尊者想要改朝换代,也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    元皇,是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人物,据说举手投足之间便可覆灭山河。云兰若,在整个元月帝国,妇孺皆知,威名显赫,他是整个帝国的定海神针,即使是帝王将相,也要尊尊敬敬称呼他一声老师。    但真正使酥酥动心的,不是位高权重,更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属于精神力的修炼方法。这才是她难以抗拒的诱惑。如今的她,宛如坐拥整个金山,却被困于暗房之中,别人可望不可即的财富,对她来说,却是无用之物。如果拥有精神力的修炼方法,无疑是相当于在暗房中打通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    老者看到酥酥已经意动,心中满意,不由地捋了捋自己的白须,道:“精神秘技,是整个大陆中最为神秘的修炼之法,虽然老夫看好你,却依旧要经过师尊大人地首肯。小女娃,你也算是走运之人,师尊闭关五十年,将于近日出关。所以,你还须随老夫移步京城,若是师尊允了,便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分,若是师尊不允,你也放心,老夫依旧会收你为徒,传授你部分基础的精神修炼之法,要知道即使不是全部,也已经是极为珍贵的技艺了!”    老者没有想到这番话,倒让酥酥犹豫了起来。想起墨言,那个淡漠斯文,却又让人砰然心动的墨言,酥酥的嘴角荡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她还要等他回来,若是她随云兰若去了京城,墨言到此,便找不着她了。    酥酥的想法便是这般清纯简单,错过这个机会或者会遗憾很久,但如果错过了墨言,她却必定抱憾终身。所以酥酥语气坚定地道了一句:“对不起,云老先生,我怕是不能随你一同上京,这些日子,我必须留在这里,我在等人,一个我必须等的人!”    酥酥的一番话让众人愕然。云兰若从未想到会遭到拒绝,后面一男一女两人,眼睛里的极为嫉恨之色变成了错愕。    天下间想成为师父弟子的不知有多少,更甚者是师傅提到的面见元皇祖师,那是想也想不到的荣耀,多少人为了能见到元皇大人,在祖师修炼的月离山,常年跪拜不止。这个无知女人,竟然拒绝!若是让月离山下的人听见,怕是要直接将这个秀逗女人直接拍死!    云兰若有点尴尬,轻咳一声,道:“你先随老夫上京,老夫将下人留在此地,若有人寻来,便告知你的去处,可好?”    看着高高在上的云大国师如此好声好气地打着商量,酥酥不禁也有不识好歹的感觉。正在犹豫之间,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相当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身形魁梧,一身深棕长袍霸气十足,深棕色的深邃眼眸,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脸庞,举手投足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还有那十足十的野性魅力 。    酥酥一惊,平日里进来之人,她总能敏锐察觉,可这么大一个男人进来,她居然觉察不出。    那两个年轻人,一见这年轻男子,却一脸崇拜之色,女子更是多了一份忸怩,同声叫了一句:“轩师叔。”    男子脸色漠然,看向云兰若道:“师兄,等候你许久了,怎的带上个人都这般麻烦。”抬眼看了看酥酥,微微皱了皱眉,冷声道:“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云兰若更是尴尬,自己的师弟霸道成性,在他的心里,从未有过商量二字,这番说道,倒像是强抢民女一般的言辞,不由地呐呐道:“丫头,你看老朽提的建议,如何?”    酥酥此刻反倒更加犹疑,可未等她出声,那男子手一动,只听得兰软软惨叫一声,整个人竟然被一条鞭子卷住,人已经落在那男子的手中。    酥酥猛地站起,娇喝一声:“放了软软!”    云兰若拍拍额头,道:“师弟,有话好好商量,莫要动粗哪!”    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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