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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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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    酥酥嘤咛了一声,如小猫般慵懒无助,唇瓣被墨言恣意地蹂躏,那微微的麻,淡淡的痛,让酥酥感觉自己如同一条处于风暴中心的小船儿,在狂风暴雨中浮沉,只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沉沦。    突然被抱起而扬于空中的双手,无力地垂放于墨言胸前,柔弱的小手紧紧抓着墨言胸前的衣襟。    墨言的一只手环住酥酥的身子,另一只手往上握住了酥酥抓在他衣襟上的小手。包裹住那双小手轻轻地抚摸,却又出其不意的拉起她的小手环住了自己的脖颈,环在腰间的手也猛地一收!    这一来,酥酥的大半个身子几乎与墨言贴合在一起。墨言的舌头趁机长驱直入,开始了属于他疯狂的掠夺。    酥酥的酥胸在不断地起伏,原本不知所措的小手开始缓缓地交叉环在墨言的脖颈上。亲密无间的男人,他的呼吸沉重而狂野,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味,迷惑了她所有的感官。他与她唇舌交缠,不知餍足地吮吸着所有属于她的气息和香津,让她不自觉地也想得到更多,感受更多!    酥酥试探性地用那暖如春炉的檀口包裹住墨言的舌头,学着他的动作带着一点情怯,一点羞涩地舔舐吸吮。却不料,这样的动作,让墨言的鼻息越发的沉重,环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许多。    热恋中的情人可以吻得很久,很忘乎所以,很醉不知归,就如同此刻。    随着酥酥的喘息声越发急促,墨言才放轻了自己几乎攻陷式的索取,渐渐温柔起来,舌尖淡淡描绘着酥酥那微微肿起的娇嫩的唇瓣,看着眼前的酥酥脸色酡红,双眸迷离却又是那般的魅惑十足,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儿,那叫嚣着的渴望越发地绷紧。    酥酥如猫儿般柔柔地说了一声:“墨言,我!”    还未说完,墨言却轻轻抱起她的身子,嘴巴移到了她的耳朵边,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打断了酥酥的话,道:“你热,我知道,我更热!”    酥酥嘟起嘴,不满地哼了一声,正要辩驳墨言的断章取义,却感觉耳廓上突然一湿一痒。    敏感的酥酥胸口处泛起阵阵酥麻的感觉,脚趾微微卷起,酥酥嘤咛了一声:“墨言,不!”    可依旧还没有说完,那个叫人心乱如麻的声音继续带着笑意道:“不要?”轻叹一声,淡淡的鼻息喷在酥酥的耳朵里,“可是,我很想要,怎么办?”    酥酥已经乱了分寸,只感到墨言的舌尖,已经探入了她的耳朵里,一阵阵热气呵入耳中,酥酥的心,随着墨言舌尖的轻轻搅动,泛起一**的情潮,潮水流淌蔓延,身下随着渗出了丝丝热流,让酥酥不禁夹紧了双腿,下意识地要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涌动。    可墨言,可恶的墨言,他的手,此刻就在她的胯上若有若无地掠过抚摸,经过那芳草萋萋之地,却偏偏不去采摘那鲜艳欲滴的花骨朵儿。    难耐的空虚和渴望愈发的强烈,墨言的唇已经移到酥酥那雪白的脖颈上,轻轻地啃咬。    酥酥想要蜷缩起脖子,可一**的热潮却让她总是禁不住的仰头叹息。她的手终于扶住了墨言的头,轻轻揪了揪墨言鬓上的银发,嘟喃了一声:“色狼!”    可天知道此刻的墨老大,最最渴望地便是化身为狼,把眼前的这只小肥羊吃干抹净。    酥酥的愤慨之语让墨言流连于她胯上的手突然重重抓住她的臀部一托,把酥酥整个人抱了起来,身子一转,将她面对面坐于他的腿上,而她修长的腿,此刻,却是环着他的腰。    出其不意的动作让酥酥惊呼一声,头往后仰,而墨言,更是毫不迟疑地将酥酥的整个螓首含于口中,唇舌顺势而下,一路舔舐往下划过一道完美的直线。    此刻的姿势愈加的暧昧,尽管坐于墨言的腿上,酥酥的高度却只与墨言相当。    四眼相对,一个宠溺而笑却不怀好意,一个佯装发怒却粉面含春。    身下那喷张强大的欲/望让如今撑开腿地酥酥越发的敏感。屁股难耐地动了动,却发现墨言双瞳的暮色越发的深沉,他那修长有力的手,将酥酥的臀部按得更靠近他的腹下,接着钳住了她的腰身,薄唇微启,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再乱动,引得我动起来,那就没有你歇息的时候了!你吃饱了,我还饿着!”    酥酥的脸红得跟蒸熟的虾子一样,憋了好一会说出了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傻的话:“饿了,你可以吃饭!”    这话引得墨言轻笑一声,狭长的凤目一挑,“一个男人,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呆在一起,不饿,反倒不合常理了。”    酥酥低着头,不知如何应答,总不能说那你干脆吃个饱,说到饿,其实,她似乎也饿了,渴了,那种被填满的,填饱的邪恶想法很强烈。    若有若无的厮磨间,墨言突然说了一句:“契灵的那个花形印迹,我,想看!”    可恶的男人,每次说话总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可自己,却偏偏爱傻了他这种把她视为所属私有的霸道。酥酥抬头,眼睛里是满满的羞涩,哼了一声,嘟着嘴摇摇头!    墨言轻叹一声,那可恶的唇舌又在她的耳边来回蹭吻:“若是饿久了,我可不敢保证立马大快朵颐起来。到时候,就是吃干抹净的结果了!”    酥酥轻轻拧了拧墨言的耳廓,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子,怎的就这般蛮不讲理起来。可偏偏,偏偏他霸道无理的侵略行径和言语,却让自己欣然接受,回味无穷,甚至渴望得到更多。    酥酥那如玉的右手置于自己的左肩之上,一番的动作,衣裳早已有了些许的凌乱,扎起的衣带,早已松散了许多。    墨言的眼中有些许疑惑,原本只是以为花形印迹便在酥酥的手臂之上,所以也只想着开着玩笑讨趣一番,可接下来,他的眼睛里,除了惊叹与沉迷,便再无其他!    酥酥将肩上的衣服一直往下拉,露出了大半个香肩,可依旧没有停止动作,直到将衣服斜斜拉下,露出了左边半个酥胸,那粉嫩细腻的水蜜桃,带着那魅惑妖媚的花型纹路,映入了墨言的眼帘。    此刻的酥酥,真正的酥胸半掩,双眼秋波荡漾,两腮红霞泛滥。圆润光滑的肩膀,细腻的肌肤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泛着淡淡的光泽。那骄傲的高耸,美得叫人目眩神迷。    那是一朵娇艳盛放妖魅的海棠花,艳而不俗,细腻的蕊心,便在酥酥的樱红之处。    墨言看得有些入神,有些恍惚,心里有着一种奇妙无比的感觉,灵魂魂海之中,宛如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一阵似曾相识涟漪。    可墨言毕竟想不起来,酥酥身上的这朵花朵儿,便是诞生在他的手下,是他赋予她超脱轮回的印迹。    墨言的右手食指在酥酥的酥胸上游走,仔细看他手指流畅地描绘,便能看到他所描绘的,与纹路上精妙无比的一笔一划吻合无差。    感受着墨言游走的手指上那微微的粗粝感觉,酥酥深深地吸气,双手扶着墨言的肩膀,无助地想要瘫软在墨言的怀中。    指尖最后在花蕊儿之处一按一压,墨言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扶住酥酥的纤腰。俯头,把那一抹樱红含入口中。    他的舌尖在描绘着这炫美的图案,情动之极,在那蕊心之处不断啃咬,研磨,吮吸。    屋内的热气在升腾,尽管依旧穿着衣裳,可那淫/靡暧昧的气氛却有增无减。女人盘腿坐在男人的腿上,她的头微微后仰,双手紧紧环绕这男人的脖颈。    男人那修长的双手稳稳托住了女人的臀部,伏在女人的胸口处,恣意地肆虐着那一片晶莹的雪白。    酥酥的在不停地娇喘,下身的肿胀酸麻在墨言张口将小半个酥胸含住用力吸吮之时,流出涓涓细流,濡湿了身下的衣裳,而整个人,也失力地趴在墨言宽厚的肩上。    墨言环住了酥酥娇弱无力的身子,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银发与黑发交缠在一起,美得叫人叹息。    感受着身上那喷张的**依旧毫不示弱地轻拍着她的股间,酥酥在墨言的肩上轻轻一咬,道:“你,怎么办?”    说罢,酥酥已经羞得整个脸都埋在墨言的肩窝上,她被那情动至极的潮汐席卷了一番,可墨言,那绷紧之处却依旧枭猛十足。    墨言闷笑出声,轻咳了一声,声音依旧有些压抑到极致的暗哑:“还能如何,我等人已经到了,只能,”墨言压低了声音,在酥酥的耳边吹吹气:“只能下次再一并讨要回来了!”    酥酥啐了一声,却想起墨言说到等人的事情,不由地抬头问道:“等人,等谁?”    墨言一眨眼,嘴角微翘:“自然是我的爹娘!”    话音刚落,酥酥整个人已经蹦了起来,双手急急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不顾墨言那依旧恋恋不舍,意犹未尽的眼光。    酥酥是真的着急,此刻她这个样子,被老人家见到,肯定把她当成那浪荡娃儿。酥酥抬眼一看,墨言依旧慢条斯理地坐在那里,以他为中心,一股极寒之气快速扩散却又一隐而没。墨言眼睛微微一眯,扫了扫袍角,这才站起身来。    酥酥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疑道:“怎的突然冷了一下?”    墨言撇撇嘴,轻咳一声,也不详说,淡淡了道了两个字:“降火!”方才的耳鬓厮磨,抚摸拥吻,早已让自己兴致大起,兽血沸腾。只能将自己的一丝真气外放,化为冰寒之气,再收回体内,以此让自己勉强冷静清醒一番。    酥酥尴尬地努努嘴,身上的衣裳任凭她如何打理,也不复之前的整洁。    墨言看着她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道:“屏风后都给你备好了新的衣裳,不着急,我先到楼下等你,你好好梳洗一番再下来!”    酥酥眼睛一瞪,哼了一声:“色狼,原来是有预谋的!”    墨言嘴角一翘,施施然走开,留下一句让酥酥两颊绯红的话:“预谋,说不上,应该是蓄谋已久才对!”    墨言一到楼下,掌柜的态度与初来那会的淡漠截然不同,极尽热情和殷勤,为墨言安排了最好的位置,砌了壶上等的好茶。    墨言方才坐下不久,兰软软就一脸气愤地走了进来,腋窝下夹着曼珠,手指在曼珠的鼻子上很不客气地直戳,嚷嚷地骂道:“死猪,烂猪,发瘟的猪,哥哥就差一点就能完成纳灵入体,你丫的傻猪,你居然在哥得紧要关头,在哥哥嘴边放了个屁!哥哥就高/潮了,你居然让哥哥紧要关头给软了!你这头罪孽深重的猪!”兰软软悲愤不已。    纳灵入体,再慢慢炼化元力,真正在体内形成元力种子。兰软软憋足了气,一个晚上拼命地修炼,原本打算一举冲击他第一次的纳灵入体,结果生生让曼珠的屁给破坏了!    曼珠气得大鼻子直耸动,这不识好歹的家伙,虽然那功法确实神奇,但纳灵入体,却并非儿戏,一旦不慎,很有可能经脉爆裂而亡。这家伙驴劲足,竟然引来那么多的灵力,还真打算一下全吞进去。她这是“路见惨剧,放屁相助”好不好!好,她承认她本来可以用嘴巴呼气,把元力打散,一时恶作剧,没忍住,直接朝软软放了个屁!可这也是救命的屁啊,不是普通的屁!    境二十二 墨家堡    软软直到走到墨言面前才收敛了些,朝墨言咧嘴一笑,躬着身子道了一句:“老师!”听得墨言一愣,看着软软的神情也多了几分亲切。    说实话,原本将练功之法传与软软,也是看在酥酥的份上,不然,能让墨言上心的人少之又少。墨言只将功法口诀告知软软,却依旧淡漠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指点教授。但尽管如此,尽管软软身为酥酥的兄长,却没有自恃身份特殊,依旧记着他的授艺之恩,尊尊敬敬称呼他一声老师,由此可见,软软虽然平日里为人极不着调,吊儿郎当,却是一个恩怨分明,有情有义之人。    墨言并没有错看了软软。软软这声老师,叫得心悦诚服,心甘情愿,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犹豫,虽然软软知道,眼前的墨言,很有可能,不,应该说铁打的事实要成为自己的妹夫。但墨言,却在他最需要帮助,最渴望变强的时候给予了他这般神乎奇乎的功法。软软自然不知道,墨言给他的也仅是墨言心中诸多修炼法门之一。在软软的认知中,若然谁有这样的功法,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会泄露半句,就算是元皇大人,估计这样的功法,不是自己的亲身骨肉,怕也绝不外传。    一想起这个,软软就感觉墨言待他就如待自己的亲身骨肉一般,要不是隔着酥酥这层关系,软软见到墨言,还当真如师如父般的亲切。    软软确实不知,他的这声老师,赚到了,以后的墨言,对软软的修炼也上了心。要知道前世江湖之中,武尊墨言在三国证武对武学的一句慨叹,已经叫江湖无数老辈茅塞顿开,万千习武之人,若能得到墨言的一句半句的指点,定是奉若至宝。软软能够得到墨言的悉心教授,大器必成。    当然,墨老大也还是有他一丝半点的私心。总该有人鞍前马后在他需要出手的时候代劳一下不是,要不他事事亲力亲为,还有什么时间跟自己的女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而代劳出手的人,身手自然不能差!    墨言瞥了一眼软软,道:“修炼之事,最忌急功近利,根基不稳,便急于求成。一夜之间,筋脉未曾拓宽巩固,你就想纳灵入体,这样只能弄巧成拙,一旦不慎,轻者筋脉尽断,重者爆体身亡!”墨言转头看向一脸愤懑的曼珠,道:“你该感谢曼珠,若没有她及时将你打断,现在,很有可能你是躺着,而非坐着!”    墨言的话软软自然不敢质疑,砸砸嘴,终于把曼珠从他的腋窝下放下来,盯着曼珠道:“死猪,哥哥还真白吃了你一个屁还要感谢你!”    曼珠后蹄撑起身子,前蹄交叉放在胸前,大鼻子一耸,小眼睛狠狠瞪了软软一眼,雄纠纠气昂昂地哼了一声!这杀千刀的兰软软,要不是因为他与酥酥血脉相连,而她又是酥酥灵魂相契的元兽,但凡有酥酥血脉的几分气息,她都不忍不能不好伤害。不然的话,你个至贱的兰软软,早就被俺曼珠放干血,拍成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    兰软软努努嘴,竖起了兰花指,风情万种地向曼珠抛了一个媚眼,嘴巴凑到曼珠的鼻孔前,呲咧着两个大门牙,道:“死猪,莫不是要奴家以身相许不成!”言罢做出了一个嘟嘴亲吻的模样,白晃晃的牙齿在曼珠的眼前逐渐放大!    得意中的曼珠突然一个哆嗦,猪眼瞪得老大,惨绝人寰地哀嚎一声,四蹄一撒,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边的雪云豹,在曼珠落荒而逃之时,也一脸警惕地看了兰软软一眼,紧接着也跟着惨呼一声,比曼珠的声音还要高上两个八度,窜了开去。在它看来,这个人类看起来非常弱,相当弱,可曼珠大人吓得跑掉了,为了表达对曼珠大人的尊敬,它受到的惊吓,一定,必须要比曼珠大人大!    兰软软切了一声,嘟喃了一句:“一只白痴一只疯癫,老妹到哪找了这两只傻蛋!”    虽然两只元兽尖叫窜离,那掌柜却不敢质问一声。墨言和酥酥,目前俨然成了他们客栈最不可得罪之人。蒙统领,那可是连他后台势力都要礼让三分之人。    正说话间,酥酥已经提着裙角下楼了!酥酥不敢怠慢,只是简简单单梳洗了一番,便换了衣裳下来,总不好反倒让长辈等着自己。    瞥到酥酥,墨言浅浅一笑,站起身来,将酥酥的靠椅拉好,笑道:“说好了无需着急,还要稍等一会,他们才到!”墨言自是不好意思言明靠着神识,他能清楚地判断如今墨双黎他们的位置就在城门之处,不久便会来到。    兰软软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等谁?”    待到酥酥坐好,墨言方才正色道:“等我爹娘。我父亲离家多年,这番回来,便是要回归家族,你们两人,可愿随我回去?”    兰软软一听,未等酥酥开口,便忙道:“愿意,愿意,太愿意了,咱们可是一家人,怎能不在一起!”    对于软软来说,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云兰若的地盘,处处受约束,每每遭贬低,跟着墨言,有个元皇层次的人罩着,到哪小日子不是过得滋润补水弹力足!    酥酥婉约一笑,目光坚定地看着墨言柔声道:“我愿意!”    三个字让墨言的眼睛一亮,心神一荡,嘴角一翘,道:“好,我们是一家人,自然要在一起!”    墨言自动摒除了一旁的兰软软,看着酥酥说了这句话。兰软软苦着脸,自怜自艾。    兰软软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嘟喃地问了一句:“话说,我们这次是要回去哪?”    墨言顿了顿,淡淡地道了一句:“京城墨家!”    软软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这几日他经常混迹在京城各地,大大小小的消息也听了不少,京城墨家,软软把口中一大嘴地糕点狠狠一吞,道:“不会是京城三大世家之一的墨家!”    墨言点点头,声音依旧无喜无忧:“是!这次回去,怕也略有波澜,只是大可放心,有我在,就定不会让你们受到丝毫的伤害!”墨言的话说得平淡,但言语之中,却有着让人极度安心的力量!    软软除了一开始的惊讶,早就恢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京城墨家又如何,也不及墨言给他的震撼之万一。天塌下来,高个顶着,他除了偶尔狐假虎威一番,还真想不出有啥值得大惊小怪,更别提受不受伤害的事情。    卖妹求荣之后,他兰软软已经与软字搭不上半条边了,从今往后,就算碰到云兰若那老头,他兰软软也可以竖起中指,敞开裤裆,阴阳怪气地说一句:“哥哥我的后台就是硬,有种你非礼哥哥试试!”    酥酥毕竟不知情,但她却清楚,权贵之家,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墨言虽然没有细说,只说他的父亲离家多年,但细心的酥酥却知道,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只是又如何呢?既然走到一起,一路上无论阳光,无论风雨,都该牵着手,一起走!    酥酥握着墨言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将自己的心绪表达无遗!    没过多久,墨言眼睛一抬,道了句:“来了!”    客栈外开始热闹起来,几个人已经踱步走了进来,正是墨双黎等人!    一路上,因为墨双黎的伤势恢复还未稳定,行程也拖慢了下来。这些天来,小血儿和玄皇龙精血所制的复元丹的效力,开始慢慢显现它的神奇之处。墨双黎不仅伤势痊愈,功力更是一举突破了当初地元境初阶,进入中阶!    现在的墨双黎,已经不复原来那个心事重重,动作迟缓的文人模样,此刻的他,意气风发,一举一动,有着天生的尊贵和霸气。反倒是陪在他身边的墨帆,显得愈加的平凡!    墨言三人站起身来。墨双黎一眼便瞥到自己的儿子,大笑一声,迎了上来!    墨帆却是注意到一旁的酥酥,这女孩宛如夜晚带露的海棠花,美得娇弱却又那般叫人怜惜。    墨帆上下打量酥酥,柔声问了一句:“言儿,这位姑娘是?”    墨言看了酥酥一眼,眼里含笑,淡淡道了一句:“兰酥酥,我墨言想要照顾一生的人!”    语气平淡,从容,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但这样直白的话语,却依旧让众人愣了一下。    尽管看到酥酥的那刻心中就猜到了,墨帆还是啐了一声,道:“你这孩子,用得着宣誓一般说出来,唯恐别人给你抢了去!”墨双黎却是哈哈一笑,道:“爱便大胆爱,恨便堂而皇之地恨,这方为大丈夫所为!    墨帆瞥了一眼失神的墨若蕙,心中一叹,朝墨小剑打了个眼色。墨小剑才招呼了兰软软,把墨若蕙带到一边说笑逗乐。    虽然墨帆心里一直希望墨言和墨若蕙能够顺理成章走到一起,但毕竟儿子喜欢才最重要。墨帆虽是个普通的猎户女儿,可就是这样生活质朴的女人,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人,她的心却更为大度,宽厚和善良。她可以二十年如一日全心全意爱着,照顾着一个不曾主动向自己交代身世背景的男人,又岂会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小的私心而罔顾儿子的感受和幸福。    众人侃侃而谈,不久,墨中便兴冲冲进来。掌柜瞥见墨家的墨中,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哪知道墨中却做了一件让掌柜再度眼晕的事情。    墨中走到墨双黎身前,恭恭敬敬地躬身道:“主子,老家主已经收到您回来的消息。墨家,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您,回家!”    墨双黎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起伏:“父亲,母亲,双黎就要回家了!”一个可以独自承受二十年伤痛折磨的铮铮汉子,却在说出这简简单单的回家二字之时,眼角渐泛晶莹。    墨中顿了顿,声音因为激动略微颤抖:“主子,墨家堡三百米的围墙之上,老家主整整竖起了两百二十八杆玄铁偃月关刀!老家主,老夫人的深意,主子,”墨中的声音竟然哽咽得难以为继。    墨双黎猛地站起身来,全身颤抖不已。墨家,以铸器发家,偃月关刀,整个墨家唯有他一人使用,也唯有父母合力,方能铸造成功。两百二十八柄偃月关刀,即是说,自他离家之后,这二十年来,几乎每隔一个月,他们两个老人家便会铸一柄关刀来思念未归的儿子。而二月二十八日,正是他的生辰!    人的一生,恩重如山,情深似海,道尽的也许不是师恩之义,夫妻之情,而是那无论我们年岁多长,相隔多远,却一直把我们镌刻在那颗渐渐苍老心上的父亲和母亲!    众人看着墨双黎,心中有所不解,却听得他喃喃道:“偃月关刀,唯我父母合力方能铸造,二月二十八,正是,我的生辰。”最后一句,铿锵有力,字重千斤!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尽数动容。墨言原本对回归墨家兴趣缺缺,可此刻,对那未曾谋面的祖父母,却隐隐有了新的期待!如此枭雄人物,心思感情却细腻至此!    墨双黎难以按捺心中的激荡,所有人当即出发!    墨家城堡位于京都西南郊,纵马狂奔,一个时辰后,才远远望见这座庞然大物。城墙绵延数百米,高三米,此刻的城墙之上,每隔两米,便竖起了一杆偃月关刀,明晃晃的刀身在高墙上射出凌厉刀气,萧杀冷冽,可谁知道这扑面而来的森寒之气,寄托的却是父母对儿子的牵挂之情!    三百米外,墨双黎停步下马。所有人都默默跟着他的动作。在这份恩情和思念面前,遑论骑马,徒步而行,亦远远不能表达对这两位老人家的敬重。    进了正门,方才真正感受到墨家堡的雄伟和庞大,又徒步走了近两百米,方才走进了一个由一块块巨大的青原石砌成的大殿。    此刻这主厅之上,两侧均站满了一色青衣锦袍之人,主座非玉非金,却是一把厚重的,由上等精铁所铸的椅子,一个发须皆白却炯炯有神的高大老者和一个一头银发,依旧风韵犹存,贵气逼人的妇人坐于首座。两人神情漠然冷静,只是那双眼睛,却将那焦急期待的情绪表露无疑。    墨中早已带着墨小剑,兰软软,墨若蕙到别处,至于酥酥,由于墨言的坚持,依旧跟着他们一家三口,走进了这庄严肃穆的大厅。    一脚踏进,墨言突然眉头一皱,可随即又放松下来,下一刻,一个极快的身影闪现在他们一行人的身前,“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墨双黎的脸上,一个响亮却又气愤的女声喝道:“你这个逆子,终于舍得回来看老娘了么!”    境二十三 认爱孙    这个耳光当真用力,墨双黎的脸,五个指印鲜明清晰。    墨双黎双腿一沉,跪在了地上,痛声道了句:“娘,双黎错了!”    话音刚落,又一个耳光夹着风雷之势刮过来:“混蛋,老娘养你这么大,你丫的一句不吭就藏了这么多年,你个小王八蛋,现在回来,是觉得老娘该是让你气死了,回来给老娘送终的么!”    这一巴掌直接把墨双黎给刮得往后直退好几步,可墨双黎的双腿,依旧扎扎实实跪在地上,身子挺得笔直,嘴角微抿,倔强却又甘之如饴的听着骂,挨着打。    老妇人身子一闪,又一个拳头砸了上去:“你个不孝子,在外挨了揍,打不过不会回来找老娘告状么?老娘怎的就生了你这个孬种,你比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还要叫老娘闹心!”    那老妇人噼里啪啦一顿怒骂,听得场中众人的神色各异。主位上的老者脸上带着一丝心疼,随即又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那个被打出几丈远却依旧笔直跪着的墨双黎,眼中倒是多了几分欣慰。    老者下首有两个身材异常高大,一脸熊样的男子,此刻的脸抽搐得不成人形,看着墨双黎的双眼满是同病相怜的疼惜样,特别是那老妇人提到两个不成器的兄弟,两人更是狠狠打了个哆嗦,看着眼露凶光的老夫人,呶呶嘴,微微低头。    酥酥被这老夫人彪悍凶狠的反应给吓到了,挽住墨言的手臂,人微微退到墨言的身后,从后面偷偷地瞄着老夫人。她长这么大,也曾遇到那些欺男霸女的嚣张之徒,可,可像这样连亲生儿子都下这么狠手的,当真是第一次见!    墨言自觉好笑,轻咳一声,一脸淡然自若,别说以如今墨双黎的修为,就算他伤势依旧还未恢复,这几下也就是明面上的招式,力度掌控得精妙无比,看似枭猛凶狠,说到底,也就是耍个样子,根本不会造成丝毫的内伤。    墨言轻叹了一声,暗道一声惭愧,他对自家的情况,似乎知之甚少。墨中提到老夫人的时候,脸色总有些许奇怪,但言辞之中,那股敬意,丝毫不下于提及自己的祖父墨仲御。此刻厅中,集合着墨家所有核心力量,其中不乏族中的长老辈人物,可老夫人这样当众发飙,全场众人,竟无一人敢吭声,可见自己这位奶奶的积威何其惊人。    此刻的墨言,也有了一丝的明了,众人尊敬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墨家家主唯一的妻子,更重要的是她竟然与祖父一样,是一位天宗级别的高手,一位当属这世间巅峰力量的人物!    墨言眼睛冷冷一瞥,将众人的表情收归眼底。场中众人,看着老夫人疯狂发飙的模样,有些人脸沉如水,有些却是一脸会意看得饶有兴趣。看来自己的父亲回归家族,确确实实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哪。    墨帆被老夫人的举动吓得呆在原地瞠目结舌。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浓浓的思念和牵挂,化为一巴掌,不是为了扇痛儿子,而是扇走了二十年的担心和忧愁,扇活了一位母亲即将枯死的心!可,墨帆呆滞的是,老夫人接二连三,揍得墨双黎东倒西歪。她武功低微,自然看不懂老夫人用力的巧妙,只觉得老夫人的拳头落在墨双黎身上,却痛在她的心间。    老夫人炮如连珠,“你个混蛋小子,老娘自小怎么教你的,被谁揍了,回来给老娘练结实了再去找回百倍的场子!你倒好,躲起来藏个十载二十栽,做只缩头的小王八,老娘白养活你了,今天不把你吃老娘的米饭给打出来,老娘就不罢休了!”    老夫人话音一落,整个人飞身而起,左腿一身,直接就要往墨双黎的胸口处踢去。    墨帆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哪来的灵敏,整个人飞扑而上,一把搂住墨双黎,喊了一句:“老夫人,你饶过双黎!”    老夫人的脚在离墨帆半寸之余停住,突然一愣。她见到儿子之时,整个脑海充斥的全是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视线之内,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墨帆此刻已经和墨双黎并排跪着,夫妻二人双手紧紧相握,墨双黎笑着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可墨帆还是带着一丝哭腔道:“老夫人,请息怒,双黎也有自己的苦衷!”    老夫人带着一丝讶异,声音却是温和了很多,“你是?”    墨双黎一笑,道:“娘,她是我的妻子,墨帆!”    老夫人眼睛一睁,有丝讶异地道:“是你娘子,可怎的叫我老夫人?”    墨帆心中一沉,她一直以为墨双黎只是京城的一个富家子弟,却从未想过他的身世竟然显赫至此!从她踏入墨家堡起,她的心就没有一刻的安稳!这是一个可以媲美皇权的势力,而自己的夫君,便是这墨家堡主人最为宠爱的儿子,亦是最有可能承继这一番事业的枭雄。这样的天之骄子,还是她墨帆,一个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身份低下的猎户女子配得起的么?    墨帆甚至有着极为悲观的预感,或者今天,便是她与墨双黎二十年来相濡以沫感情的终结。    墨帆低着头,等着老夫人的斥责,岂料老夫人却一笑,佯骂道:“臭小子,还不扶着你家媳妇起来,难不成还要你家媳妇陪着你受过!”    墨双黎还未动作,老夫人已经亲自走近墨帆,抓着她的手,温和地道:“既是双黎的妻子,为何称呼我为老夫人,当叫娘亲才对!这些年,委屈你照顾这个混蛋小子了!”    墨帆猛地抬头,眼睛里泛着晶莹,她想过老夫人无数的说辞,却没有想到,这番话说出来,竟是,竟是这般的暖人心扉,只能诺诺地连声道:“一点也不辛苦,不委屈!”    墨言站在一边,心中却是轻舒了一口气,母亲的怯懦和担忧他又岂不明白。若是老夫人因为母亲的身份而斥责她,那他墨言,绝对会牵起母亲的手,转身便走!幸好,幸好这看来蛮不讲理的祖母,实则却是一个性情中人!    墨双黎紧握着墨帆的手,微微躬身,朝老夫人道:“娘,双黎受伤之后,筋脉尽断,武功全失,常年受病痛的折磨,幸得阿帆在山中将我救下,一直陪伴儿子,”墨双黎苦笑一声,道:“娘亲说的没错,双黎这些年形同废物,还真是阿帆养活照顾的我!”    墨双黎话音刚落,场中众人的神色,又变得极为精彩!墨仲御乃一家之主,自是不好与夫人一样情绪外露,可站于首座的他全身凌烈的杀气在听到儿子筋脉尽断之时冲天而起,却又生生压下。而那两位壮似黑熊的男子更是捏紧了拳头一脸愤懑!    而下首之人,有些错愕,亦有些虽然面无表情,可眼睛里却难掩一丝诡异的欣喜。    反倒是老夫人,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了墨双黎,道:“娘方才下手,没感觉你那么不经打呀!老娘刚刚打得起劲,这一脚还真使足了力气,幸得你娘子给拦下了!”    墨双黎一笑,眼睛里迸发出自信的光芒,铿锵有力地道:“娘亲,双黎另有机缘,早已恢复当年的巅峰状态,甚至有所寸进!”    墨双黎前言后语,无疑如同过山火车,飞高落下,起伏太大了!有些人因此激动不已,而有些人,眼里的欣喜很快变为阴沉。    墨言站在那里,眼睛微眯,可神识之下,早就将众人的表情一个不漏地记在心上。    老夫人一脸的欣慰,道了句:“混蛋小子,能有我这么一个老娘疼你,果然洪福齐天,哼,遭此变故还能重新崛起,比那两只笨熊长进多了,老娘在身边天天揍,二十年来才堪堪突破地元境,真给老娘丢脸!”    一番话说得那大熊般的两个汉子一脸通红,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心里嘀咕着还好哥两身子骨硬朗,要不就你打贼一样的狠劲,咱哥两没给打傻就是老天保佑了!    墨仲御欣慰之下,头一转,在看到墨言之时双瞳猛地一缩。儿子回来,他与夫人一样内心激动无比,全心全意都注意着墨双黎。但他是怎样的修为,就算再投入,也能注意到座下众人的反应,可偏偏这个站在厅中的男子,似乎从一进来,他就给彻底忽略了。    这并非说他对其他人不屑一顾,而是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你若没有集中精神,他就仿若是大厅的一根柱子,一块石头一般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你扫过一眼便会彻底忘记。但若是你将精神集中在他身上,他却又炫目得让你移不开眼睛,俊朗,从容,沉着,冷静,还有一种难以解释的长年上位者方有的大气和不怒而威!    墨仲御的声音沉沉传来:“这位小兄弟是?”墨中传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少主墨双黎还活着,不日归家!其他一概未提,所以墨仲御自然也没有想到墨言的身份,张口便问了出来!    墨仲御一问,众人的眼光才如期落到墨言的身上。老夫人抬眼一看,微微一笑:“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却又是哪家的子弟?”    墨言眼睛微垂,有些无可奈何。身后的酥酥却是一笑,这个行为举止比云兰若还要淡定自如的墨言,被称为小家伙,这话酥酥听着新鲜!    墨双黎和墨帆对望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娘亲,这不是别家的子弟,是我的孩儿,你的孙子,墨言!”    老夫人边听边点头:“墨言,不错,这名字听得就有意思,很好,很好!”老夫人一脸赞同地点了几下头,突然回过神来,声调拔高:“你说什么,老娘听差了么?你,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墨帆一笑,佯骂道:“言儿,你还有点规矩没有!”    墨言内心轻叹一声,拉着酥酥站前一步,微躬身子道:“孙儿墨言,见过祖父,祖母!”    场中众人的神色第三次精彩起来。墨仲御置于双侧的手微微握拳,胸口起伏,可见这个镇定自若的老人家,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动!    相对于墨仲御的收敛有度,老夫人的表达方式可外放得多了!    老夫人身形一动,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墨言的手臂,抬头细细端详,原来彪悍撂狠的神色,此刻却完全消失了,就是一个慈爱的祖母细细端详孙儿的模样,口中还不停地道:“不愧是我杨彩英的孙儿,瞧着模样长得,比咱墨家任何一个爷们都好看,瞧着风华气度,跟你爷爷差不到哪去。”    相对于墨言嘴角僵硬的笑容,杨彩英是越来越欢喜,越来越带劲,若不是墨言身材高大,杨彩英估计会直接把他的脑袋按到怀里好好抚摸一番。    杨彩英带着一丝疑惑和心疼道:“言儿的头发,怎的?”    这话一问,墨帆的心再次沉入谷底。作为一个母亲,自然不会嫌弃儿子是天闭体的事实,可在这样的大家族,继承人的血脉纯正是一回事,天赋成就更是不容忽略。墨帆的心中一苦,墨家大方,能够不计较她低微的身份,依旧许她墨双黎妻子的身份,可以双黎在家族中的尊贵地位,他的继承人,又怎能是一个无法习武的孩子。墨双黎再娶,在墨帆的心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墨双黎心中亦是苦闷,走前一步,低头道:“是双黎没用,言儿是天闭体,天生无法习武!”最后一句墨双黎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力气,方才说出声来!    言毕,场中众人的神色,又开始了第四轮的变换。墨双黎离开二十年,以墨仲御和杨彩英的强势,即使墨双黎销声匿迹,但第二代的继承人的位置,依旧无人敢觊觎。    但这些年来,这样僵持的局面开始被第三代继承人日渐激烈的争夺打破。墨双黎的儿子竟然是天闭体,这样的消息,对目前最具实力的第三代继承人的派系,无疑是天大的喜事。没有料到墨仲御一代枭雄,奈何却落得个后继无人的下场!    杨彩英微微一愣,随即便呵斥道:“现在才知道你没用。你瞧瞧你的儿子,我的孙子,不能习武又如何,瞧着修养气质,哪像你个孬种,武功一废就躲起来不敢见人!”    杨彩英看着墨言僵硬的表情,不知道墨言是因为她过于亲昵的动作而显得不自然,还以为他心里难过,当下便柔声道:“孩子,不怕!”杨彩英拍拍胸脯:“有奶奶在,谁敢笑话你!”    杨彩英转过身,怒喝道:“一悔,三夷,你们两个混蛋,给老娘滚过来!”    那两个熊样一般的男子身子一正,狂奔至杨彩英的跟前才立正站定,和墨双黎对了一眼,兄弟之间的默契,不言自明。    杨彩英哼了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墨言道:“这是你们的侄儿,看到没!”    两人一笑,看着墨言,低头,“侄儿好!”一副面见长辈的模样!    墨言嘴角又是一抽,便听到杨彩英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给老娘好好护住你们的侄儿,这京城里,无论是谁,要是敢欺负了我家言儿,就给老娘剥他的皮,抽他的骨,放干血,做成人干给老娘挂在城门口!”自墨双黎一事后,杨彩英如今是恨不得自己能天天守着自己的孙子,省得那天跟他老子一样,也给跑没了!    墨一悔和墨三夷如释重负,他们的老娘终于有了一个新的看守对象,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侄子的身上了,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哪,这侄儿,简直就是福星天降。两人一左一右,如两大金刚,站在了墨言的身边,当真如保镖一般。    即使墨言再淡定自若,在杨彩英这般护犊情深的表达下,也不禁错愕了。可杨彩英还未消停,踏前一步,眼睛冷冷地环过全场一周,森寒地道:“老娘今天撂下这话,你们把老娘的话给传遍全京城,若是有人胆敢伤了我家言儿一根头发,那就是我杨彩英的仇人,是整个药鼎宗的仇人!不怕死的,就尽管找来!”最后一句,简直怒喝出声,听得全场众人,心肝都颤了一颤!    杨彩英看着众人屏气噤声的模样,颇感满意,接着道:“墨一悔,去契灵馆,告诉那死老头,那头铁背龙老娘要了!谁都不许跟老娘抢,若是不给老娘,接下来皇室三年的通元丹,药鼎宗半颗都做不出来!就说那铁背龙,老娘要给乖孙儿!让他看着办!”    药鼎宗,墨言心下一动,他炼丹制丹,别的不知,却知道这元月帝国,药鼎宗乃超凡脱俗的一支势力,以丹药闻名天下,难怪自家的祖母如此强势,原来身后却是药鼎宗。墨家炼器,祖母一脉炼丹,吃用都是墨家做的,难怪墨家能够一直名列三大世家之首!    看着超级护短的杨彩英,还有墨言那脸上没有停止过的抽搐表情,酥酥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也终于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杨彩英挑挑眉,看着与墨言手牵手的酥酥,道:“女娃,莫不是老娘的孙女?”    一句话,让墨双黎等人均笑出声来,墨言无奈,摇摇头,道:“是未过门的孙媳妇!”    境二十四 密函到    墨言话音刚落,酥酥便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夫人好,我是兰酥酥!”福了福身子,笑颜如花。    杨彩英一愣,随即已经把酥酥的手从墨言的手中二话不说抢了过来,左右端详,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是浓郁,啧啧称赞道:“我家孙儿的眼光就是好,瞧着闺女长得,多水灵,多标致,跟我家孙儿站在一起,好一对璧人,高兴,老娘太高兴了!”    整个空旷的大厅里,就剩下杨彩英那时高时低的亢奋声音,那正儿八百一系列身着青衫站着的人,全让她老人家给直接忽略了。    杨彩英拍了拍墨言的手臂,一脸笑意道:“果然不愧是我杨彩英的孙儿,长进,这么快就给奶奶拐来一个黄花大闺女,明年要再给奶奶生个大胖金曾孙子,哎!”杨彩英激动地抚了抚胸口,道:“想想老娘就激动得快不行了!乖孙哪,奶奶这个心愿你可要好生记在心里。”杨彩英凑到墨言的身侧,压低声音道:“别说是两情相悦,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什么坏事,奶奶告诉你,女人,有时候嘴里说不要,心里别提多着急了,欲迎还拒,懂,乖孙子!”杨彩英说完,还一脸鬼祟地用手肘在墨言的手臂上蹭了蹭,一副你懂你明了的表情!    杨彩英说是压低声音,可身边的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估计整个大厅里的人,凭着他们的武功修为,肯定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酥酥的脸唰的一下红得跟番茄一般,反倒是方才在杨彩英的一番亲热之举下处处不自在的墨言听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奶奶所言极是,孙儿记下了!”    主位上的墨仲御轻咳一声,“杨彩英,不要开口闭口就是你杨彩英的孙子。他姓墨,是我墨仲御的孙子,怎的就成了你一个人的!”墨仲御的声音有着奇怪的金属感,明明低沉,听着却异常的铿锵并带着一丝回音,只是此刻,这声音中,却有非常明显的恼怒。    杨彩英转过头来,瞥了墨仲御一眼,道:“怎么,老头子?眼红我跟孙子热乎是,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你也可以过来嘛,挺尸一样站在那里摆什么谱,你有我孙儿帅气么?”    墨仲御噎住,天知道他多想狠狠抱住自己的儿子,拉住自己孙子的手好好端详一番。可他是整个家族的第一人,该端的架子还得端,该有的威严还得有,不像自己的夫人杨彩英,她一向为所欲为,嚣张跋扈惯了,连太上长老的神色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此时,他还当真羡慕夫人的随心所欲。    杨彩英哼了一声,凶恶的脸一对上墨言,立马慈祥起来,道:“乖孙子,天生无法习武就算了,那些个粗糙体力活,咱不稀罕,你可与元兽契灵过?”    墨言挑挑眉,咳了一声,道:“在墨家村曾经与冰旅鼠契灵过,可惜那冰旅鼠契灵中途暴毙而亡!”    “冰旅鼠!”杨彩英拔高八度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尖锐地响起,震得众人耳膜发颤。杨彩英就跟被踩着尾巴一样跳脚起来:“老娘的孙子要跟最为下等的冰旅鼠契灵,气煞老娘了!”杨彩英回头狠狠地盯了墨双黎一眼,盯得墨双黎心中发寒,“你个混蛋,若是当初那冰旅鼠没有死掉跟老娘的孙儿契灵了,今天,老娘就活活揍得你跟只老鼠一样抱头鼠窜!”    墨双黎一脸苦笑,自己这娘亲,当真有了孙儿忘了儿子,满腔的感情说转移便转移个彻底了!如今她的眼里,当真唯有墨言一人了!    杨彩英的脸色变化当真出神入化,这边恶吼了墨双黎一声,转过头来又是一脸的慈眉善目,看得墨言的眼角微微抽搐个不停。他宁愿现在跑去跟元皇叫板恶斗一场,也不愿意呆在这里被照顾得像个奶娃娃一般浑身不自在!    杨彩英一笑,道:“乖孙儿,过几日奶奶就陪你去跟那铁背龙契灵,到时我去把云兰若那老头给揪来给你护法。龙族唯有元皇层次才能驾驭,而且龙族是何等的高傲,行走在世间的龙族早已少之又少。这铁背龙虽是杂种,不过好歹有点龙族的血脉,也算是顶尖的战斗型元兽了。以后你出门便带着它,奶奶也放心点。”    众人的脸不约而同抽搐了一下,眼前突然浮现起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一头与房间一般大小的铁背龙身上,在京都横冲直撞地闲逛!带着铁背龙逛街,这样的事情真的只有这彪悍老太婆才想得出来!    杨彩英从自己的左手拿下了一个玛瑙一般鲜红的玉镯,对墨帆道:“这个手镯,原本是想留给我的儿媳妇,酥酥能进得了这个门,定是你们也认可了她,我便直接把这手镯赠与我的孙媳妇,她是灵武者,这手镯在她手里,用得上,可好?”    老夫人竟以商量的口吻问她,墨帆忙不迭道:“一切听娘亲的安排!”    杨彩英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拉起酥酥的手,把那极为炫目的手镯戴在她的手上。纤纤素手,搭配上玲珑透彩光的玉镯子,当真美不胜收。    不顾在场众人艳羡的目光,杨彩英侃侃而谈:“这玉镯,是我家传的宝贝,叫“泣血海棠镯”传说是一位大圆满元神境界的女子,为了搭救心爱之人,耗尽灵力,泣血所凝聚的神奇之物。这镯子上的海棠花,栩栩如生,据说有缘之人,能够将其唤出变成攻击的武器,妙用无穷。只可惜奶奶并非那有缘之人。”杨彩英笑了笑,道:“这手镯内自成空间,奶奶看出你是灵武者,只要将精神力渗入其中,你便能使用镯内的空间,所以说,这镯子,即使发挥不出它最大的威力,却依旧还是一件世间难得的空间宝器!”    要知道天下能拥有空间宝器之人,几乎寥寥可数,像这样由元神传下之物,更是独一无二。难怪众人一脸眼红的模样,连墨双黎三兄弟都羡慕不已。    杨彩英没有想到的是,她对墨言的千般讨好,万般宠爱,还抵不上把“泣血海棠”赠与酥酥的这一举动来的更让墨言心怀感激,心生好感!    墨言是何等的眼界,能让他感到满意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自家奶奶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位达至大圆满境界的元神耗尽精血留下之物,内里那粘稠而炫目的红色隐隐流动,唯有墨言,才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可怕能量。酥酥有了它,以后的修炼定然事半功倍。还有那与酥酥胸口处的海棠花纹相得益彰的纹路,确实是一件精神攻击型的宝器,由元神亲自封印,难怪杨彩英叹道无缘,这世间,即使元皇,也只能望宝兴叹,无能为力。    但墨言却不同,虽然墨言的元力只有元宗境界,但精神修为,早在他破碎虚空之时便达至大圆满境界。解封之事,不在话下。此刻的墨老大早已心急着想把酥酥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将手镯的封印解开,也好让酥酥试试她新得到的玩意儿。    酥酥正欲推辞,却听得杨彩英道:“傻丫头,不要说受得起受不起的傻话来,你是我杨彩英的孙媳妇,吃穿用度当与这帝国最娇贵的公主一般无二。奶奶告诉你,就算以后遇见那些个所谓的皇家后裔,贵族子弟,尽管跟只高傲的小孔雀一样仰起头来,谁有二话,叫他来找奶奶理论!”    酥酥心中一暖,杨彩英自是看到了她出生平凡之处,唯恐她处处感觉低人一等,甚至因为自己的怯懦而遭到其他贵族子弟的欺负。这样的事情,岂是高高在上,一向呼风唤雨的杨彩英愿意看到的。所以她当着众人之面,将墨家最为宝贝的镯子赠与了酥酥,更是说了一番听似调侃之言。可正是这样的一番举动,也让众人看清了,如今墨言和酥酥便是京城最有名望的悍妇杨彩英的心头肉,谁要敢欺负了去,便要遭到杨彩英狂风暴雨般的反击和报复!    酥酥眨了眨眼,甜甜了道了一句:“谢谢奶奶!”称呼一变,听得杨彩英心花怒放!    待到杨彩英把她的一腔激情倾洒了个痛快,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才站出身来,哈哈一笑,道:“恭喜大哥一家团圆,双黎回来,我们墨家再添一员猛将,当该大肆庆祝一番。”    墨双黎拱了拱手,道了句:“双黎失礼,见过三位表叔!”说话者是墨家的当权者之一,墨仲御的表弟墨仲然。墨仲御之父兄弟四人,由其开始,便由他一脉执掌大权直到墨仲御这一代,其他三家,则是作为墨家的三大辅佐势力。    因为墨双黎离家二十年,其两个兄弟资质平庸,不受家族重用,而在墨仲御和杨彩英的重压之下,没有人敢觊觎第二代承继者的身份。但偌大的家族,最忌青黄不接,所以早已由三大太上长老说话,在墨家第三代中,选出天资纵横之辈继任下任家主。由此,墨仲御之后,谁将登上墨家掌舵者之位,如今,却是玄之又玄的事情。    墨言微微一瞥说话的老者,表面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可方才墨双黎出现后的几次情绪波动,墨言的探视之下,此人却是阴冷敌意最盛的一个!    墨仲然的眼睛似乎不经意朝身边一扫,一个微胖的老者便笑呵呵地站出来,捋了捋几根短须,道:“大哥,今日大家齐聚在此,一来是为了庆贺双黎的平安归来,二来也是为了商讨五天后举行的精锐之争!”    一提到精锐之争,包括墨双黎在内,所有人的精神都提了起来,唯有墨言,依旧一副敛眉安静的模样。    这胖老者,是墨家三大势力中的墨仲观,那小小的眼睛撇过一脸淡漠无波的墨言,心中耻笑一声,继续道:“一个月后,两大帝国大比将如期开始。两大帝国均会派出五个青年才俊参与较量。而我元月帝国中,轩殿下,苏旖旎两人身为年轻一辈的翘楚,又是元皇大人的爱徒,已是不二人选。丹道一脉,将由丹鼎宗的杨美儿出战。原本剩下两个名额,当由齐家与我墨家各占一个。但鉴于元皇大人出关在即,自有一个名额,留给元皇大人钦点。所以,”墨仲观顿了顿:“今年,我们与齐家将不得不面对争取最后一个名额的境地!二哥的孙子墨鸿如今由太上长老亲自指点,闭关不出,是争夺这一名额的有力人选,只是,”墨仲观看了看一旁的墨言,干笑一声,道“只是大哥的爱孙已经回来,这事情,是不是还要重新定夺商量一番!”    这话明面上似乎对墨仲御敬重有加,可如今大家均已知道墨言天闭体的现实,这样的话说出来,无疑是当众落了墨仲御一个大大的面子,三言两语,也挑拨了大家的怨气。你的孙子是天闭体,不过你墨仲御身居高位,公平与否,还不是得看你墨仲御的脸色!    墨仲观对面一个清瘦的男子有点不满地道:“三哥,言儿是天闭体,就算与铁背龙契灵成功,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磨合。大哥从来说一不二,答应了的事大哥从不反悔。哼,你还怕墨鸿的名额跑了不成!”墨仲山向来最为敬重墨仲御,听到此番言语,心下有气。    墨仲御脸色不变,那带着金属感的声音沉沉传来:“鸿儿得三位长老青睐,是年轻一辈最为天资聪颖之人,定下的事情不会有变,鸿儿依旧会代墨家出战!”    杨彩英冷哼一声:“墨仲观,以后你若是闲着没事将我家言儿天闭体的事情数落着好玩,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老娘想揍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家言儿要是有兴致,老娘自会陪他上那所谓的精锐之争逛上一逛,看看是我家言儿的铁背龙皮糙肉厚,还是你家墨鸿的身子骨硬朗!”    酥酥站在一边,听着眼睛里泛着笑,给墨言传了一道精神力:“小墨墨,你可要好好给奶奶争口气,要知道娃娃打赢了,比老人家亲自下场打赢了还要美!”    岂料笑到一半,嘴角便僵了,墨言居然给她回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一般:“也好,甚感手脚不大利索,动作不甚灵活,回去之后,便有劳娘子陪我肉搏一番,也好替为夫积攒一些实战经验,省得到时出了糗,丢了人!”    此刻的墨老大,心中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一说到铁背龙,小血儿和玄皇龙就已经在他自成的空间里吐了不知多少口水,玄皇龙上蹿下跳,气得几欲晕厥的模样,说道是铁背龙这样的杂交之种,连当它的下属它都嫌晦气,如今竟然被当成宝,还要送给墨言做坐骑,真是莫大的耻辱,待它见到铁背龙,定要一爪给撕了!    墨言想着过两日铁背龙契灵的惨剧,不知道到时杨彩英该有多失望,看在她给酥酥莫大的好处,这样骗着她老人家,让她在外人面前因为他天闭体的事情吃瘪受气,墨老大坚如磐石的心,还真有点不忍。    墨仲然洒然一笑,道:“嫂子多心了。言儿天闭体,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习武之人,免不了打打杀杀,冲锋陷阵。没有修为,反倒落得一生轻松。再说言儿的心上人,虽然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只是与言儿在一起,这辈子携手日起黄昏,平平淡淡,清清静静,本本分分,又有什么不好?”    这番话说得至情至理,可听在杨彩英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墨鸿与帝国三公主交好,已经众所周知的事情。墨仲观先提墨言,墨仲然再提酥酥,笑话的便是弱势如墨言,他找的女子,依旧如此平凡无奇,提供不了襄助之力,庇护之伞!他们两人,这辈子,最好就是安安分分度日,不该想的就不要想了。    杨彩英正欲发飙,却有一个青衫男子急匆匆走进来,躬身,便在墨仲御的示意下将手中的纸函递了上去。    墨仲御打开信函,目光一扫,骤然色变,喃喃道:“竟有如此天才,难以置信,着实难以置信!”    墨言心中一动,略有预感。杨彩英心下本就憋气,怒道:“死老头,都写什么了,嘟喃个半天!”    墨仲御一脸正色,道:“今日云兰若一门的契灵之典,苏旖旎成功接连契灵了两只元兽,古弦鹤,幻灵雀!”    话音刚落,众人皆微微色变,墨仲山感叹一声:“不愧是元皇之徒,较之我们墨家鸿儿,果然技高一筹!”    墨仲然心下不快,道:“这苏旖旎灵武天赋之高,连元皇大人都赞不绝口,此事,也在情理之中,预料之内!大哥怎的如此惊诧莫名!”    墨仲御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今日契灵之典,却有人比苏旖旎技高一筹,接连契灵三只元兽,其中,更有如今无人能驯服的独角马!”    虽然云兰若严禁门下弟子泄露当日之事,但三大世家势力盘根错节,情报网络更是无孔不入,收到消息毫不出奇。    话音刚落,如重磅炸弹,炸得众人目瞪口呆,而当事人酥酥,此刻更是美目圆瞪,没有想到,自己如今竟然成了众人口中,眼中妖孽般的人物!    那传信的男子瞥过墨言和酥酥,往上看了墨言的银发,往下看了酥酥的草鞋,身子猛地一抖,颤颤悠悠,极其吃力地道:“家主,那上禀之人提到,那姑娘,”男子的手指往酥酥的脚指了指,“穿着草编鞋子,雪云豹的契灵,前所未有地用了脚趾之血,”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男子的眼光移向墨言,“还有,当日,据说当日,那女子和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携手离去!”    男子说完,所有人的眼光已经集中在墨言和酥酥的身上,杨彩英一脸的讶异,对酥酥柔声问道:“我的孙媳妇,你可是他提到的那名女子?”    境二十五 敌袭至    杨彩英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眼光,唰的一下,全部集中在酥酥的身上。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大厅里,站着的人,随便哪一个走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这么多人,那火辣辣的眼光,都落在酥酥的方向,连首位上那个儿子归来依旧泰然处之的墨仲御,眼睛里,也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希冀和火热!    酥酥的小脑袋瓜有些晕眩,也难怪酥酥不理解自己今日在契灵之典上的举措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对她来说,如果不是人兽有别,她活生生就是被契灵的那个,因为由头到尾,她都是一脸无辜和懵懂被放血的那个。就算她了解自己契灵的过程为何在别人的眼里如此的惊神泣鬼,她也决计估量不到此事过后,她对于整个元月帝国的意义,或者说,在众多高层的眼中,她的潜在价值到底有多大!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元大陆上,只有两位元皇级别的人物。他们处于金字塔塔尖之处,俯视着整个大陆的修行者,受到所有人虔诚的膜拜和尊敬!他们是整个天元大陆无数元武者和灵武者的信仰,伺候他们的武者,被称为“元皇门徒”,那是寻常武者一生苦苦追求的荣耀。蒙统领的一句话,能让世家之人斟酌再三,连元皇的仆役尚且如此风光,更遑论元皇亲自挑选承继自己衣钵的徒弟!    轩韬烈原本只是一个受尽冷落的普通妃嫔之子,十年前元皇闭关前的皇家聚才宴上,本来没有资格献艺的他却在众小辈集体给元皇请安之时猛地冲到前方,冷静自若地打了一套普普通通的炼体拳术!可就是这一套拳术,彻底改变了轩韬烈的命运,使他从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子,成为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为权贵的人物。    当年在场的众人至今依旧津津乐道当日的一幕,本欲喝止拿下轩韬烈的众将士被一股无形之力生生扯住,元皇大人破天荒从主位上站起身来,道了一句:“十二正经,已通其四,奇经八脉,已通其二,如此元武之才,好,这个徒儿,本皇收了!”    元皇的一声好字,喝得帝国皇帝的心肝差点蹦出来,元皇的一句这个徒儿,吓得帝国皇帝差点从座位上滚下来。当日宴会之后,轩韬烈被元皇带走,而接下来,皇宫之内,其母入主东宫,他被册封为太子,皇帝大笔一挥,将与皇宫毗邻的大片土地赐予太子建造府邸,轩韬烈更以十岁之龄,统领五万精兵。这样翻天覆地的宫闱之变,本欲掀起各派系之间的互相倾轧的滔天巨浪,可所有的事情却有条不紊地一气呵成,没有一人胆敢有半句不满微言!    究其原因,只有一个,轩韬烈乃元皇爱徒,更是第一个有可能冲击元皇境界的帝国皇帝!    苏旖旎亦是如此。身为元皇嫡系弟子的她,皇室后辈子弟,见到她,都要躬身行礼。而苏家,也因为苏旖旎而实力名声大涨,前来投奔的家族武者多不胜数,已经隐隐有领先一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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