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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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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酥,将之擒下,你觉得以那姓墨的对她的紧张喜爱,他还能嚣张得了多久?”顿了顿:“小妹无需杞人忧天,大哥定然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齐心的最后一句话,却是感情真挚。世家之中,向来重男轻女,大公子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齐家之中,齐芙却能呼风唤雨,齐心退居二线,与齐家老祖潜心静修,这足以看出,齐心对齐芙的扶持和关爱是发自内心,要知道这可不是小家小户一亩田三分地的家业哪!    齐心的话,让齐芙的心中一暖,随即又升起一丝内疚之情。紫玉的秘密她从未向任何人言明,包括齐心。若能凭借紫玉的感应获得至宝,自己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大哥。    齐芙心里如是想着,感受到紫玉薄弱而奇怪的气机。紫玉的召唤若有若无,似乎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其中一处,距此并不遥远。圣地之内,任何机遇都不容错过,想想齐芙便有了决断。    齐芙朝齐心浅然一笑,“小妹知道齐家上下,就大哥对小妹最好。大哥随我来,这几日里,小妹潜修于此,对那边似乎有所感应。”齐芙顺手指了一个方向。    “事不宜迟,走!”齐心当机立断,并无任何拖延。    经过两三天的试探,酥酥放松了警惕。白天只顾养精蓄锐,夜晚再以追逐猎杀四窜暴动的元兽锻炼自己。    此时的酥酥坦然而坐,闭眼调息,完全没有料到不远处,早已有收敛起气息的两人一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冷笑看着她。    齐心和齐芙对望一眼,不禁发出一抹会心的笑意。觉察到酥酥的时候,两人就收敛起所有的气息。当真没有想到误打误撞,竟然会在此处见到酥酥,这比起获得一件至宝,也不遑多让了。    齐芙眼神一凛,斩钉截铁对齐心传音道:“一击必杀!”    齐心身子一顿,讶异于齐芙语气中对酥酥那滔天的恨意,回言道:“小妹,人活着才有价值,才能牵制那墨言,若死了,那男人发起疯来,更难对付。天大的仇怨小妹也要暂且忍着,以后若成了大事,还愁不能刀刀凌迟?”    齐芙头微低,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下来,轻轻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了,大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我用囚笼禁术将她困住,你则用你的流云匕。一击,必伤!”    “好!”    酥酥眼睛猛地一睁,身边的元力灵力骤然一窒消失,整个人如同被一双巨手死死摁住不能动弹,银光一闪,胸口处蓦地一疼。    当齐芙和齐心欲收获战果而跃出身来时,酥酥已经缓缓从地面上站起,眼如冰水,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胸口处一把银色的匕首触目惊心,鲜血渐渐染红了粉色的衣裳。    只是顷刻间,那匕首便铛地一声落地,从匕尖处的血迹判断,匕首仅仅入胸半寸。    齐家兄妹不约而同皱起眉头。齐心这一匕控制得相当微妙,仅离酥酥心脏处半分有余,不至于伤及她的性命。但齐心的一击之力,流云匕本该穿透胸膛而过,酥酥必定瞬间失去战斗力,可眼前的一切,明显与他们设想的不符。    齐家兄妹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当日屠杀深海鱼怪,酥酥将墨宝精华融为己用,无论柔韧,抑或是身体的强度,都远超普通武者。齐芙的囚笼禁术,控制的时间几乎一瞬而过,就在匕首瞬间没入之时,酥酥的灵力早已全力调动,护住心脉之处。所以流云匕,仅入胸半寸便被酥酥逼出。    此刻的酥酥,整副精气神都提到了极致,以一对二并不讨好,唯今之计,唯有伺机而逃,只是到时候墨言要寻到自己,怕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果然有其妹便有其兄,齐家果真蛇鼠一窝,叫人恶心。”    酥酥的伤势虽让齐芙兄妹两人稍稍讶异,神色却很快恢复如初。流云匕若只能行穿肉断筋之用,也配不上他堂堂的齐家大少。    “哼,”齐芙一声冷笑:“兰酥酥,当日你我相抗,你稍胜一筹。今日没了墨言的掠阵,而我兄妹二人同心同力,以二对一,你觉得,你还有胜算么?”    酥酥还未答话,一声清朗的男声传来:“以二敌一稍嫌不公,算多我一个,如何?”    境七十二    境七十二    声音刚落,刺目的光芒一晃而过,众人只感到阵阵锐气刮得人脸皮发疼,那股无坚不摧的金元力澎湃四溢,一个赤金身影已经立于酥酥的身侧。脸上那赤金面具,更显得森寒凛冽。    对于突如其来的金家之人,酥酥脸色如常,冷凝如初,连微微瞥上一眼都没有。圣地之内,除了墨言,其他众人居心叵测,是敌是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指不定逃出狼穴又入虎窝,只是,对酥酥来说,心中还是闪过一丝欣慰。落入金家之人的手中要比被齐芙兄妹二人擒住好受得多了。颇为奇异的是,她隐隐感觉对这金家人对她心存善意。    只是对于齐芙兄妹来说,业已手到擒来的结果竟然无端端出现了个程咬金,这种感觉,俨然如即将□时被人冲门撞破一般极尽沮丧和阴翳。    齐心眉微皱,随即便轻笑出声:“金兄此举,意欲何为?”    金袍男子声音中多了一分戏谑:“齐兄莫不把金某人当成了傻子不成,这不明摆着的事情么?你们兄妹已然联手,余下的众人要都是单枪匹马,不迟早要让你们各个击破?今日我若不出手,怕是继酥酥姑娘之后,就轮到我遭殃了。”    齐芙略一沉吟,便娇声开口道:“金兄此言差矣。你我齐,金两家,在十荒境中落地生根至今已经数百年之久。我们两家与海族虽然彼此之间亦是争斗不休,但说到底,十荒境有今日这番蓬勃的局面,却都离不开我们三家这数百年的奋斗和成长。若论亲疏,你我两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世交之家。”    齐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诚挚之情,“金兄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人中,最具威胁的应该是那十荒境外而来的墨言和眼前的兰酥酥。金兄若是愿意,你我两家联手将兰酥酥擒下,改日与那墨言正面交锋,也能省下我们不少功夫。”    齐芙笑了笑,瞥了一眼酥酥,“兰姑娘,以他对你的一腔深情,你说若是要他自裁换你一线生机,他该不会拒绝。”    本想看到酥酥惊恐心疼的打算还是落空了。酥酥唇角一勾,淡然一笑:“齐小姐在十荒境号称艳绝天下,智谋无双,与他两次交锋,竟还不清楚对手的性格脾性。连玄武也对我家夫君奉命唯谨,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顿了顿:“至于我站在这里,齐小姐想擒住我,窃以为,也不是什么十拿九稳的事。”    齐芙脸色一暗,被酥酥的这顿抢白着实让她心生不忿,可齐小姐依旧轻哼一声,便望向赤袍男子,柔声道:“十荒境就是我们金,齐两族的家,我们守着圣地这么多年,就算真有宝物,也当属于我们共有才是,岂能便宜了外人。金兄若是应允,我们两家联手,余下之人,岂有敌手?圣地之宝,我们各取所需,有道是奇宝有灵,只要摆平了其他人,这些宝物我们三人,便随缘得之。我齐芙,愿在此立下血誓,绝不行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下作事。”    齐芙一说,齐心脸上闪过一抹急**言又止。血誓是拥有神秘力量的誓言,违背誓言之人,均会受到自身血脉元力的反噬而亡。齐心自认为讨好金家人不过是权益之举,岂能为此冒险至此。    但齐心不知道的是,对齐芙来说,只要能够摆平眼中钉墨言,将其紫玉据为己有,那么最有机缘得到圣地宝物的,除了她,别无他人。若金家人真有机缘得到一些好处,只要自己实力大增,还有老祖宗坐镇齐家,十荒境内,除了玄武,又有谁能真正要挟得了他们。不,或者连玄武,也无法真正对他们齐家构成威胁。    若赤袍男子是土生土长的金家人,齐芙的提议定会让他心动不已。只可惜在这一点上,齐芙错估了一切。若论起双方的熟识程度,说到底,他与酥酥才是旧识。这件事,天知,地知,便只有他知晓。    赤袍男子几乎不做任何考虑,便朗笑出声:“在下以为,和墨先生兰姑娘合作,要比与你兄妹二人合作靠谱得多了。若论亲近疏离嘛,在下与兰姑娘是一见如故,与墨先生相谈甚欢。”顿了顿,“再说了,一向算无遗策的齐大小姐会让在下平白占上这么一个便宜,在下惶恐呀。”    赤袍男子侃侃而谈,耳中却突然响起酥酥的传音:“金先生,可有把握带我离开?此时不宜久战,我中了他一匕,而且那匕上,有毒!”酥酥无奈一笑:“若是先生权衡利弊,想与齐家并肩作战,我也理解。只是酥酥还要奉劝一句,齐家兄妹为圣地宝物会无所不用其极,如无他人钳制,齐家的收获定要比先生更多,届时,齐家稳压金家一头也是必然之势。”    赤袍男子身子微不可见地一颤,眼神猛地一凛,眼底闪过一抹担忧。酥酥受袭的一幕他并未看到,不知道酥酥早已受伤。    看着听完他的话后有恃无恐的齐芙兄妹,心底猛地明白齐家两人一番拉拢,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让并未深刺要害的匕首之毒发作。一想到自己还配合着长篇大论说了一通,男子焦急之下传言道:“你怎的不早说,还让他们平白拖延了这么久。”    听着男子言语中那淡淡的埋怨之情还有古怪的关切,酥酥心下一定,传言道:“你能伸以援手,酥酥感激不尽。初时并不知道这匕首有毒。他们拖延时间,我也在拖延。暗算我,岂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男子一怔,声音中多了一丝踌躇:“这毒,厉害么?”明知道齐家大公子齐心的手段,定不是那轻易便能化解的招式,可男子心中那莫名的慌张却让他出此一问。    酥酥微微咬唇,道:“无妨,我还撑得住。待我一招发出,你便趁机带我离开,可好?”    酥酥的耳边传来男子郑重而自傲的声音:“你放心,论速度,天下之大鲜有与我争锋之人,我定将你平安带离此地。莫要浪费元力出手,一切由我来应付。”    “不,由我出手才能出其不意。”酥酥笃定传言,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后退。    转瞬而逝的交流并没有引起齐芙兄妹的疑惑。齐心冷笑一声:“既然金兄铁了心做这样的选择,就莫怪我兄妹二人出手无情!”    赤袍男子冷哼了一声,眼神转为阴冷,连回答一句都欠奉。    身侧的酥酥却突然轻笑出声,“齐心,你不觉得你高兴得太早了么?”    酥酥话音一落,齐家兄妹二人同时色变。酥酥的头顶上骤然闪现一枚湛蓝的独角,而随着独角的出现,整个天空瞬间竟然变得极为暗压抑郁。    独角迸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众人几乎都难以控制地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顷刻之间,一声惨呼几乎响彻了整片天地。    就在众人恢复了可视能力,还未缓过神来,已经听到酥酥低喝一声:“金先生,走!”    齐芙下意识便朝身侧望去,却看到齐心整个身子被掀飞十数米远,接连撞到几颗大树,人与树,全数焦黑如炭,眼光所及的齐心,已经面目全非,弯腿站在哪里,唯有眼中露出极端的恨色,接连喘息不停。    齐芙的第一反应不是冲过去查检齐心的安危,而是瞬间转过头来,左手已经化拳为爪,朝酥酥抓去。    可她快,赤袍男子更快。几乎就在酥酥低喝的一瞬间,赤金长袍一敞一卷,已经将全身绵软的酥酥揽了过去,一转身,整个人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腾飞而起,    只看到一道金光闪烁,随即便消失于天际之中,速度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连日来,酥酥晚上捕猎那些蕴含雷元力的元兽,利用冰蓝的独角技能,将雷元力全数收集起来,为的就是最大程度的积蓄冰蓝这一击必杀的保命招式。    酥酥选择了齐心,是因为在圣地入口处,齐芙手中的戒指对抵挡雷力有着非比寻常的妙用。从精气神上的感应,齐心的状态似乎远不如齐芙。    事实也确实如此,齐心进入圣地后,便马不停蹄寻找齐芙,连番下来,人确实十分疲累,也亏得酥酥受伤,冰蓝这一记必杀并未发挥至极致,要不然,此刻的他估计早已化为灰烬。    “**!”齐心恨恨一声,缓缓行至齐芙的身侧,全身焦黑如碳,衣衫褴褛,狼狈之极。    “金家这人的速度委实太可怕了,若让他完全施展起来,就算老祖宗也未必能够追上。”齐芙一脸深思地喃喃出声,回过头来,一脸关切地问:“大哥,你感觉如何?”    齐心朝口中丢下几枚丹药,轻呼一口气,方才缓缓道:“身上雷力四溢,需要费时将其逼出,虽未曾伤及要害,但这雷力的难缠程度,你也知晓。”脸色变得狰狞,“那**也休想好过,流云匕上的**之毒,哼,就算那男人能与她交/合缓解她的痛苦,但每交合一次,她的功力就会散掉一分,直至功力散尽,重为普通之人。”    齐心桀桀一笑:“**之毒,顾名思义,便如**一般润物细无声。只要触及肌肤,无论功力多高,都能一渗而入。除非达至老祖宗那个境界,体内自称一域。其他武者,无一能幸免。本来我还想趁此机会尝尝她的滋味,只可惜便宜了金家人。”    齐芙听毕,浅笑一声:“大哥好算计,若是金家人真的与她交合解毒,他日遇到那墨言,怕这一救之恩也当全数泯然,反目为敌是必然之事。此招当是一举数得。大哥好好养伤,我们暂作休息再启程。”    再说那赤袍男子将酥酥卷入袍中,一手揽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风驰电掣中那酥酥软软的感觉却在心头萦绕不去。    男子终于在一处僻静之地落下。前方的山壁上有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洞穴。男子将早已陷入昏迷的酥酥小心翼翼地放于平铺的草地上,健步如飞,化掌为爪,欺身向前,双手竟深深地插入山壁里。    只看到乱石飞溅,男子赤手空拳,生生用双手将山壁里原有的洞穴又挖宽了几分。    很快将碎石清理干净,犹豫了片刻,男子终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反转铺在地面。只见那赤金长袍的内里,竟然全由暗金色的羽毛编织而成,如今平铺在地面,厚厚柔柔,多了几分华丽和暖意。    天色已渐渐暗下,圣地内的雷击即将降临。男子快步将酥酥抱起,走入洞中,轻轻把她放在羽衣之上。    此刻的酥酥,能掐出水的肌肤呈现出诡异的潮红,闭着眼睛的睫毛不停地颤动,胸口的起伏更是频繁,显然处于极为不安难耐的状态。    胸口处的血迹已经凝固,但仍在左胸侧留下一块触目惊心的血污。男子轻轻抓起她的手腕,微一沉吟,便睁开眼睛,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齐心,竟如此下作!”    若是掀开衣裳,从伤口处吸毒,或者还能将毒素污血吸出少许。只是当男子看着那粉色衣裳下的高耸随着酥酥呼吸的起伏而微微颤动,终究还是咬咬牙,努力将视线移开。    男子轻叹了一声,从胸口处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无奈摇头,还是将瓶中唯一的一颗丹药塞入酥酥的口中。捏开她嘴巴时双颊处那滑腻的感觉,还有手指触碰到的饱满红唇的热度,让男子的手微颤,稍一触碰便快速收回。    外面的雷击如期而落,元兽的嘶鸣和怒吼,给黑夜带来了无尽的惶恐和压抑。    男子一动不动地坐于酥酥的身侧细细观察,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酥酥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剧。那诡异的潮红越发的加重,让她整个人,就如同沐浴温泉后烫红了全身的肌肤一般。魅惑的淡淡香气在洞内越发的浓郁,直教人心旌神摇。她的鼻尖,额角处开始渗出薄薄的细汗,整个人不安稳地轻轻颤动    境七十三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十荒境内,利用地熊王顺利逃脱齐家围堵的轩韬烈。    此刻的轩韬烈较之往日,多了几分精锐之威,棱角分明的脸越发的坚毅,双眸从那小鸟出现时就变为琥珀色,只是此时其中满是懊恼和无奈。    身为元月帝国王子的轩韬烈,自小天赋便异于常人,母妃的不受宠和宫中的谄媚势力让他从小深谙世间人情冷暖,也养成了他为人做事极为隐忍内敛。    当年皇家“聚才宴”上,他和苏旖旎两人一鸣惊人,元皇兰泽图见猎心喜,收其二人为嫡传弟子,从此一步登天,权倾朝野。    接受了兰泽图和师兄云兰若的指点,他的进境一日千里。修为的提高让他渐渐察觉自己的体内,竟然藏有连兰泽图也无法发现的庞大而高贵的灵魂力量。    这股力量正是来自洪荒五大神兽之一的金翅大鹏王。儿时的他对这股自吹自擂的力量曾经嗤之以鼻。可当他分享了洪荒的印记,从兰泽图那旁敲侧击了解到的洪荒历史后才发现,金翅大鹏王,是叱咤洪荒的一方霸主,是连自己的老师兰泽图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强大存在。    有了鹏王的掩饰,他的修为一直控制在与苏旖旎持平的水平上。他的金元力的修炼一直叫人叹为观止,但鹏王所擅长的其他技能,包括赖以技惊天下的速度,他从未在人前展示。这是他轩韬烈最深的底牌,最强的倚仗。    甚至于当日苏旖旎被抓,他都一直隐忍不发。直至回程发现酥酥被掳方才让他心生悔意。若然他能够施展全力,就凭鹏王是当之无愧的天空霸主,两只小小的血蝠王,还不信手撕于爪下。而此事,却也阴错阳差地让他开始关注队伍中另外一个有可能与他一般有所隐藏的人,墨家墨言。    鹏王与他灵魂共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兰泽图没有下达十荒境之行的命令,他也非走上一遭不可。因为在十荒境内,有着能让鹏王恢复肉/身,回到当年洪荒顶级修为的一线契机,十荒境内,更有可能获得只隶属于他轩韬烈的一支底牌强兵。    齐愿的临阵倒戈反倒给他提供了一个单枪匹马,无需拘束掩饰的机会。即使当他入主金家,也按兵不动。一来若是救下王解众人,反倒束手束脚,倒不如等十荒圣地一事尘埃落定再做打算,二来以此为试金石,看看那墨言到底隐藏得多深。而就当日圣地通道一幕,他远远低估了墨家墨言。    金翅大鹏王是金家奉为至上的神兽。金家的修炼功法,很多都得益于鹏王的传承。在金家的禁地里,更有金家奉为至宝的鹏王精血。金家每一代只有一名最为优秀的弟子,方能获得一滴鹏王精血煅筋拓脉。    轩韬烈金家之行,就是为了融合那幸存的鹏王精血,使鹏王能够化形而出。鹏王一出,金家上下拜服认主。轩韬烈也成为当之无愧的金家执掌人。    此番圣地之行,就是为了获得那本源之力,也唯有本源之力,才能重塑鹏王的生命和力量。    想不到的是救下酥酥后,竟然面临这样一个难堪的处境。    鹏王说得对,他对酥酥有好感。像酥酥这样一个大方温柔,贤惠可人,貌美又天赋惊人的女子,接触过的任何男子心中都会流淌过浓浓的好感和怜惜之情。    而他对酥酥,更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想要亲近的爱怜和渴望。或者是因为她与他一样,都从默默无闻,甚至颇为艰辛的境地一步步走向令天下人敬仰的地位。她与他一样勇敢,执着,只是她较他,少了一分征服天下的霸气,却多了一分安宁淡泊的窝心。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虽非真正坦坦荡荡的君子,却也知道她身心均有所属,若真如鹏王所言,以救她一命为由,占有这个着实让他心动的女子,若是此后她便能从此对他死心塌地,他必定毫不犹豫地褪下她的衣裳。可他深知,这样的结果,必定适得其反。    若然不能使你爱上我,便让你某个时段某个记忆中时常有我。心甘情愿的付出往往比恣意疯狂的占有会让善良而重情的女人真正心中有你。    轩韬烈抿抿嘴,瞥了鹏王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当真没有办法?”    “没有!”鹏王双翅收归胸前,小小的鸟头一仰,斩钉截铁地道。    轩韬烈双眸微眯,带着一丝算计,食指之间突然暗金色的光芒闪烁,缓缓地靠近酥酥胸前的伤口,沉声道:“据闻金翅鹏王传承下来的赤金精气比精血更胜几分,强身健体,拓宽经脉,更能化腐朽为神奇。想来驱逐小小邪毒,定不在话下。”    手指还没触及酥酥的衣裳,鹏王一声怪叫,身子一扑腾,直接将轩韬烈的手臂撞开,痛心疾首的声音随之传来:“你这个败家子,混蛋,白痴,本大王好不容易借你之力将赤金精气煅炼出这么一丁点来,你居然想用它来给这个毫无干系的女子疗伤。”鹏王小小的身子直接倒在地上,翅膀扑腾扑腾直扇,一副即将寿终正寝的模样:“气死本大王,气死本大王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鹏王突然蹦跶起来,翔飞停于轩韬烈的眼前,语重心长地道:“你以为本大王真的是色中恶鸟,是个女的就想让你上?你可知道这女子的资质还有她身上连本大王也看不透的神秘之处?”    看着这向来神经兮兮的鹏王骤然严肃了起来,讶异之下轩韬烈开口便问:“愿闻其详。”    鹏王的小身子绕过酥酥一周,道:“此女乃纯灵之体。纯灵之体的女子是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绝佳伴侣。与其双修,不仅能够在灵力修炼上事半功倍,还能免去不少心魔障碍,使得修炼途中顺风顺水。你也知道本大王现在是灵力之体,若是你能与她双修,不仅是你,连同本大王的灵力境界也定当蹭蹭蹭往上窜。”鹏王闭上双眼,长叹一声:“如此寄修炼于行乐之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这块疙瘩竟然不开窍。”    “还有,”鹏王猛地睁开双眼,“在她的胸口处,有一丝令我感到忌惮却又亲切的力量存在。本大王甚至可以断定,只要有她在,她会指引我们寻找到圣地中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鹏王定了定神,流里流气地道:“哼,可恨本大王未能化为人形,要不这样的好事,你以为本大王舍得让给你。”鹏王说着,那翅膀不自觉地便向酥酥的胸口处戳去。    轩韬烈眼睛一瞪,反应比它还快,鹏王未曾触及那高耸边余下的血迹就被轩韬烈的手掌挡住,随着一声低喝:“你可还有点洪荒圣兽的样子。”    只是就是这么一挡,轩韬烈自己的手背却如期蹭上了酥酥胸前的高耸处。如同电击般轩韬烈一把掀飞鹏王,抽回自己的手掌,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慌乱。    那弹性十足却又软糯如棉花般的触感,还有那微微凸起的柔嫩花蕊,竟让轩韬烈的小腹间刹那升腾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欲/望。    看着鹏王那略带戏谑的眼神,轩韬烈懊恼地闭上眼,长呼一口气,方才缓缓睁开双眸。这样的冲动,只能归咎于自己从出皇宫起就未曾亲近女色,如此活色生香,一时难以按捺也是人之常情。    “怎么样,滋味不错?”鹏王哼了一声:“本大王告诉你,纯灵之体的女子与生俱来便对武者有着无法言喻的诱惑。修炼的境界越高,受到的诱惑欲烈。也亏得这女子生性纯良,安于平静,若是齐家齐芙那种心性,这天下,怕是要被她捣成一锅浆糊。”    瞄了瞄轩韬烈不为所动的表情,鹏王一扇翅膀,慢悠悠地道:“你也听闻过这大陆曾经出现过的女元神?”    不如所料,轩韬烈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波动,“你也知道?”    “切,”鹏王显得相当不屑,“你们天元大陆人觉得神秘,可金大王我从洪荒混迹至今,鲜有本大王不清楚的事情。”扇扇翅:“兰泽图那小子也是半知半解。这女人就是纯灵之体,当年她风华正茂之时,多少武者心甘情愿受其役使,强如元皇之阶,也对之惟命是从。只要她想,登高一呼,天下便尽在她手中握!”    鹏王摇摇头:“只可惜女人毕竟是女人,终究还是难逃情字一关。最后还不是落到一个魂飞魄散的境地。”鹏王望向轩韬烈,“这样的女人,你若错过,其损失,不可估量!”鹏王由始至终一切作为言语都为了说服轩韬烈。    轩韬烈摇摇头,低笑一声:“所以说人兽有别,对于人情天性,你远远不及我。若单单占有她的身子便能使她死心塌地,那她也妄称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纯灵之体。而且你陷于沉眠之中,尚不知道,与她早已两情相悦的男子,其可怕程度我生平仅遇。他身为墨家的嫡孙,我与他迟早会有一遇,但此时并非良机。”    想起墨言,轩韬烈的胸中豪气顿生:“习武者,心正,则气扬,心坚,则志高。纯灵之体对你的吸引已然让你失了本心且目光短浅。我要成就武道巅峰,就决不能在修炼途中留下任何有违本心的心魔障碍。所以她,我碰不得,也不会碰。我知道,你另有法子。”    当轩韬烈的眼光定定望向鹏王的时候,鹏王略一怔忪,随即小眼睛便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仰着头,“什么可怕男子,等本大王恢复巅峰之力,本大王就跟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他戏弄个够本。到时候你若是依旧对这女子念念不忘,本大王就直接将她抢来充实你的后宫。”    鹏王心高气傲,但打从心底,却是认同了轩韬烈的话。而他口出狂言要惩治轩韬烈提及的墨言,此事确有后续,只是与鹏王的慷慨陈词却大相径庭。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轩韬烈笑了笑,看着呼吸越发急促的酥酥,知道他所喂的丹药收效甚微,酥酥的状况已经刻不容缓。    “想要解决她的问题其实也不难,哼,你倒是大方,直接浪费了一颗危急之时可救性命的顶级丹药。”鹏王气哼哼地道:“圣地雷力,本就是辟除世间一切邪毒的圣力。亏得这女子契灵了独角马,方能自如使用独角技能。方才积蓄的雷力若用于疗伤,早就能将那些小邪小毒清除干净。可她偏生用之反击敌手。你若真要救她,就到外头猎杀几头雷元力充裕点的元兽,取其元丹。我用秘法将她弄醒,吸取雷力清毒的事情,就让她自己搞定了。至于,”    鹏王还未说完,轩韬烈的身子已经一掠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虽然是鹏王和轩韬烈的对话,但其中一些事情不得不在此先交代,以便后续发展。    因为更新得慢,大家感觉进展也慢了,感谢在我更新缓滞的时候依旧留言的你们。有时候看留言心里蹦蹦跳,咳,我其实是一个相当胆小没自信的银。    墨言和酥酥的前世今生在圣地中确实会破茧而出,唉,我希望能处理好,握拳,给自己打打气。    境七十四    看女生小说去书客居为了避免自己的抓捕引起附近元兽的暴动进而影响酥酥的疗伤,轩韬烈几乎竭尽速度,朝密林深处闯去。    身上的金翅羽衣已经铺于地面为酥酥垫着身子,没有金翅羽衣的庇护和加速,越发密集的雷击让轩韬烈着实疲于应付。他魁梧高大的身子,在那赤金面具的衬托下,如同这密林的凶兽一般,灵活迅速地闪躲着在从天而落的雷击中穿梭而过。只可惜密密麻麻的雷击如云集的利箭般,纵然轩韬烈的身形再如何轻灵,也总有一两道劈砍在他的身上,燃起阵阵黑烟,这赤色长袍,早已成为褴褛衣裳。    轩韬烈站定,鹰隼一般的眼眸掠过密林中四处腾跃的元兽。    暮色的加深,雷击也随着频繁猛烈起来。密林中有无数的元兽被击杀得粉身碎骨,亦有无数的元兽在雷击之下满目苍夷却精神越发地高亢饱满,有无数的树木化为灰烬,亦有无数的苍天巨木茂枝摇曳,叶色越发暗沉。    这便是物竞天择,这便是世间天道的残忍之处!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毁灭带来的却是新一轮的进化。    震撼的轰鸣之声,还有眼前这极为惨烈却又叫人热血沸腾的一幕,竟让轩韬烈瞬间顿悟了,冲破了停滞多时的瓶颈。    轩韬烈的气势在不断地升腾,先前身体轮廓闪现的那淡淡的赤金光芒渐渐浓郁并且弥漫到全身上下,只一个呼吸之间,全数的赤金色便瞬间没入轩韬烈的体内。    此刻的轩韬烈,目光如刀,凛冽而杀意腾腾,站在那里,如同一柄直插入地的宝剑,无坚不摧,择敌而弑。    轩韬烈动了,他的身形在疯狂窜逃的元兽中迅速地起落,他的双手就是最为锐利的武器,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滞和犹豫,轩韬烈所选择的元兽,均是其中最为强悍,雷元素最为浓郁的元兽。    出其不意,一击必杀。他的双手仿佛已经化为金翅鹏王那锐不可挡的利爪,一手探入,定有一只元兽被开膛破肚,直取体内的元丹。    唯恐所取的元丹所积蓄的雷元力不够,轩韬烈已然陷入了疯狂的虐杀。而此时,密林中的元兽似乎已经渐渐察觉这突然入侵的猎杀者的可怕之处。他们渐渐聚集在一起,甚至饶有默契地将轩韬烈包围起来。    轩韬烈的眼神微凝,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失措。一声长啸响彻整个天地,他的身形突然一掠而起,化成一道赤色的长虹,化爪为拳,响起一阵阵破空之声。    他的拳头,如同天空中的雷霆霹雳般迅猛刚烈,只身游斗十数只实力尤其强悍的元兽,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蛮横无理的打法,如同一头蛮兽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轩韬烈空手屠杀了好几头元兽,拳头不是破脑而出就是穿肠而过。    剩下的元兽,在这一番厮杀之下胆颤不已,不约而同竟全数夺路而逃。而轩韬烈,提着手中满满的一袋元丹,手臂被其中一只元兽撕出一道好几寸长的口子,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已经累极。    可轩韬烈的眼中,闪烁着却是极为欣喜的光芒。不仅因为元丹的收获颇丰,而且自己一举冲破了原来的屏障,修为更进一步,依旧肆虐的雷电对他,似乎也没有来时那般让他颇感威胁。    正欲离开之时,轩韬烈前踏的脚步突然顿住,眉头微皱,沉声道:“阁下何必藏头藏尾?”    一声轻哼,白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出现在轩韬烈的身后。只是瞬间便有浓浓的黑雾将白色的身影笼罩在内,阻隔了雷电的冲击。黑白的强烈对比,给此人蒙上了一层矛盾而夺目的光彩,正是天星帝国的耀北辰。    耀北辰是刚刚碰巧经过,正好目睹了轩韬烈疯狂虐杀元兽的最后一幕。他还未下定主意是先下手为强还是静观其变就已被轩韬烈所察觉。这样的能耐,倒让他心中的杀意弱了几分。他向来谨慎,何况此时于圣地之内,宝物的踪迹未曾有丝毫眉目,若是平白无故便与人两败俱伤致使实力大减,岂不犯傻。要下杀手,也必须得有十足的把握,一旦下手,便要斩草除根,不给自己留下一丁点的后患。    “阁下有何请教?若战,在下定奉陪到底,若只是路过,那便暂先告辞,改日再遇。”轩韬烈几乎没有留给耀北辰任何打探考虑的时间,开门见山。对于轩韬烈来说,他已经耽搁不起任何时间了。此刻他心急如焚,若然与耀北辰一战,没有金翅羽衣和鹏王襄助,胜负难料,拖延下去,酥酥的毒若侵入骨髓筋脉,便难解了。    轩韬烈的直言不讳让耀北辰猛地一怔,随即便轻笑出声:“金兄言重了,方才看到金兄大展雄风,让一干元兽落荒而逃,心中钦佩不已。冒昧问下金兄,不知金兄收集这般多的元丹,可是有何用处,若需要小弟相助一把,小弟自当义不容辞。”    “元丹我自有用处,不够我自己会解决。你到底打不打,不打便告辞了。”轩韬烈心中阴郁,言辞自然毫不客气。若是露出怯意,以耀北辰的个性,定要纠缠不休。    果不其然,耀北辰眼神一凛,干笑一声,“金兄真是爽快之人,小弟怎会无故与金兄起干戈。圣地之内,彼此之间自然要多加照拂才是。”    “照拂就免了,互不干扰,各走各的,告辞!”轩韬烈连头都没回,稍稍拱手,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向前奔去,转瞬便消失不见。让耀北辰恍神间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受了什么暗伤,跑得比兔子还快。    看着轩韬烈消失的方向,蒙于黑雾中的耀北辰嘴角一勾,眼神一冷,“既然看到了,不弄个明白我岂能罢休。我噬灵一族最擅长的便是追踪之术,噬灵猫的暗魂之影,一旦附上,便鲜有找不到之人。”    随着浓浓的黑雾渐渐收拢入轩韬烈的体内,他的整个人也如云烟一般,消散不见。    当轩韬烈一溜烟冲进洞穴之中时,鹏王的小眼睛突然一亮,声音中带了一丝的难以置信:“你突破了?”    轩韬烈淡淡应了一声:“是,事不宜迟,快点把她弄醒。”看着酥酥出现了轻微的痉挛,轩韬烈对鹏王言语中的讶异并未多做回应。    岂不料鹏王一声怪叫:“你果然甚为中意这个女子,本大王为你瓶颈一事心力交瘁,想尽各种法子你小子都寸步不进。想不到让这个女人的伤势一刺激,跑出去打几只不成气候的小兽就突破了。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女人心,果真海底针,一扎一个准,扎一下还能蹦个老高。”    鹏王嘟嘟喃喃,却看到轩韬烈无奈地叹了口气:“金大王,您身为洪荒圣兽,可否莫要事事大惊小怪。我都怀疑,你想的法子究竟是否有效。”    轩韬烈一说,鹏王脆鸣一声,“本大王也是你可以小看的。”鹏王言罢,那小小的鸟喙略靠近酥酥的樱唇,一丝淡淡的赤金精气从它的口中传入酥酥的体内。    几乎同时酥酥就猛地睁开双眼。缓缓地坐起身子,此刻的酥酥手脚微颤,脸色酡红,鼻尖渗出滴滴汗珠越发显得可怜楚楚。    轩韬烈还未出声,便听到酥酥那软糯的声音此刻多了一分沙哑:“你把元丹给我,余下的事情便由我自己动手。”    看着轩韬烈和鹏王同样诧异的眼神,酥酥微微低头,轻声道:“我虽受伤不醒,但神识仍在,你们说的话,我都知道。”    鹏王啧啧称奇:“果然是万中无一的纯灵体。”边说着还边给轩韬烈抛去一个极为幽怨的眼神。叫你上你不上,走宝了,亏大了。    无视鹏王那虐恋情深的苦逼眼神,轩韬烈略一点头,赤金色面具的掩盖下,他的动作显得稍为僵硬,将手中整一袋的元丹放下。    正欲将手抽回之时却蓦地感觉手指被火热柔腻的肌肤包裹住。轩韬烈几乎下意识地便将手翻转,把酥酥的手给反握住。    心中一惊,想要抽回,却发现酥酥大大方方拽紧了他的手指,眼光落在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肘处那深深的裂痕。元丹的雷属性,还有那不断劈下的雷电,让他露在外头的肌肤几乎成炭黑色,加上那入肉三分的伤痕更显得触目惊心。    酥酥眼中泛着淡淡的湿润,朱唇微启,声如细蚊:“你的伤势不轻。”顿了顿,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轩韬烈一眼,“谢谢你刚才的选择。”    她感谢他没有乘人之危。若他听从了鹏王的劝说,真的对她有所不轨,她定会罔顾自己的生命而拼死一击。她想保留的不是清白无暇,而是女人的尊严还有对墨言的那份无法替代的爱恋。    轩韬烈的心中一颤,轻咳了一声,一如既往沙哑着声音道:“兰姑娘,疗伤要紧。金某救你,仅想交下你这个朋友而已,并无其他企图。”    鹏王在一边整个鸟头的的羽毛根根竖起,心中愤愤不平:“睁眼说瞎话的孬种。得罪了一个齐家,拼了半条命,就为了交个朋友?怎的不见你丫的为本大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对人家上心了就是上心了,人家姑娘都比你坦荡。”    酥酥身子猛地一颤,眉头微蹙,显然身子极为不适,却随即又微微一笑,放开轩韬烈的手,从衣裳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轩韬烈的手中,“这是上等的清虚丹,清淤复颜,你定比我清楚。你的伤口需要它才能快速恢复如初。”这是墨言当初为她备用的两颗清虚丹中的其一,因材料难寻,再加上炼制不易,无论多重的刀剑之伤,都能让肌肤容颜恢复如初,所以这样的丹药虽为外伤用药,却也是备受争捧。    轩韬烈的眼中几乎不自觉地闪过一抹欢喜,点头,声音依旧木然地道:“如此,便多谢了,金某却之不恭。你好生疗伤,我便在洞外守着,若有任何变故,只消喊我一声。”言罢,便起身往洞外走去。    岂料走到洞口,却听到酥酥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激传来,一字一顿:“轩韬烈,谢谢你!”    他不知道,墨言教会她的神识妙用,不仅听到,外界的一幕,也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轩韬烈的身子猛地站住。第一次,她没有称呼他为混蛋,却喊他的名字。正如从来没有人喊他混蛋一样,没有人直呼过他的姓名。就算有,也唯有这把软软糯糯的声音真正在他心底留下过一道痕迹。    感受着手指尖那依旧炽热的触感,轩韬烈胸腔中难以遏制的涌起一股渴望,若是她喊他的名字变为两个字韬烈,或者变为一个字烈。一想到那软糯的呼喊,他那原本坚如磐石的心,骤失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到耀北辰出现,写到墨言那边的情况,可实在熬不住了。单位评级,说要补回三年的工作计划和总结还有其他若干活动记录。我丫的愣是把这茬给忘了,结果说下周要交,我今天在单位奋战了一天,写了四篇计划,四篇总结,写得想吐啊有木有,,,    回来看到编辑的消息,亢奋了一下,《妖孽夫,桃花妻》的繁体版在台湾那边3月20号要发行了。在此留个链接,与诸位分享一番快乐。    境七十五    天渐亮,昨夜的萧杀冷冽已经落幕,一切又重归平静安宁。    晨光照进洞中,盘腿而坐的酥酥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身上的“**”之毒已经被清除了干净,只是这一夜的折腾,早让酥酥全身乏力,疲惫不堪。    全身**的难受,就连身下亦因昨夜动情至极而无比潮湿。酥酥脸微红,正欲挣扎着起身,便看到轩韬烈走了进来,见她醒着,脱下面具,加快了脚步走近,屈膝半跪蹲下。    “毒可清了,感觉可还好?”声音依旧带着略微的沙哑,但却难掩其中的迫切和关心。    一入洞中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馨香,女子独有的体香散播在洞中每个角落,回忆起昨夜的春意盎然,女儿娇媚,看着眼前佳人娇艳欲滴,轩韬烈刹那间有点心旌神摇。    酥酥点点头,微笑道:“都清了,只是灵力枯竭,怕要几日才能恢复如初。”    “无妨,我们携手同行,就算再次遇到齐家兄妹,也不至于落入下风。我会尽力保你周全,直到,”轩韬烈顿了半拍,“直到遇到墨言为止。”略微干涩的声音,着实是心中一想起无法避免的离别,难掩丝丝遗憾和无奈。    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多了一丝尴尬,酥酥脸微红,“谢谢你,轩韬烈。”    酥酥的眼睛落在轩韬烈的手臂上,心中一颤,素手一拉,看着手臂上依旧触目惊心,越发狰狞的伤口,略带埋怨问道:“昨夜里我给你的清虚丹怎的不用,还是伤势太重,没有效果?”    手指上传来温热湿滑的触感让轩韬烈心神一荡,暖暖一笑,从怀中郑而重之地拿出瓶子,放在酥酥的手中,轻声道:“这里面仅剩下一颗丹药,男人有些许皮外伤不甚重要,就算留下疤痕也不值一提。只是女人不一样,你胸口处的匕伤,若无清虚丹,就流云匕的材质和原本渗入的毒液,定会留下疤痕。这丹药,还是留给你用。”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似乎理应如此,没有丝毫讨好矫情做作,却让酥酥顷刻间胸腔出涌起一抹酸涩。    酥酥把瓶子塞回轩韬烈的手中,嗔骂了一句:“傻瓜,我既然给你了就肯定是做了打算的。我这还有一颗。早知道你这榆木疙瘩的脑袋,昨夜我就该跟你说清楚。别再耽搁了,这样的伤势若拖延了,药效就要大打折扣,到时可就当真浪费了这颗丹药。”    柔柔腻腻的嗔骂一声“傻瓜”,却让轩韬烈的心弦再度颤了颤。练功走了岔路时师傅会笑着称呼他一声:“傻孩子”,这一声称呼却让他对恩师多了一份浓浓的孺慕之情。酥酥嗔骂一声“傻瓜“,听在他耳里,却比那百官朝拜时高呼千岁还要叫他心潮涌动。    有时候轩韬烈都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习惯了遭罪的命,偏生对酥酥一声声在别人听来大逆不道的称呼甘之如饴还暗暗心喜。    心中感慨,言语中还是中规中矩地道了一句:“那便多谢了。”    看着酥酥浅笑一声,扯了扯自己早已狼狈的衣裳微微蹙眉,轩韬烈不禁笑道:“这身衣裳早已弄脏了,离洞穴之外不到百米处便有一个清潭,你到那梳洗一番,我擒下元兽,搭起架子烤些肉也好充饥。折腾了一个晚上,想必你也累极饿极了。”    两人边说着,边缓缓走到洞外。    听着轩韬烈的话,酥酥哑然失笑,随即便点点头,道:“你只管将元兽去皮剔骨,余下做饭的事情便由我梳洗之后回来再弄。”眨眨眼,“记得当初你可是颇为觊觎我做的饭。今日不同往时,就咱两患难与共的关系,定要让你吃个尽兴尽情才行。”    轩韬烈唇角的弧度微微向上,“如此,今日轩某可就有口福了!”    鹏王一直在洞外冷眼旁观,看着轩韬烈一脸满足的笑意,不由地歪着鸟嘴,哼哼唧唧道:“一颗丹药,一顿饭就把你收买得服服帖帖,就差拱着屁股弯着腰给人舔脚趾。本大王怎么就找了你这样一个没骨气没节操没坚持的家伙。”    听着鹏王那轻佻粗俗的话,轩韬烈难得俊脸一红,低吼了一声:“你又胡说什么?”    鹏王转开鸟头,哼了一声,毫不在意。    平时听惯了软软污言秽语的酥酥,却比轩韬烈更为落落大方。轻步走过去缓缓蹲在鹏王的跟前,声音中带了一丝揶揄道:“看来鹏王大人心坚志定,不轻易听谗言,收好处,”轻叹一声,“唉,原本为了感谢鹏王出手襄助,酥酥还特地为鹏王大人准备了不成敬意的小小礼物。”    鹏王眼睛一翻,气劲十足地哼了一声:“礼物,哼,本大王雄霸洪荒多少年,什么稀世珍宝没看过,眼界高着呢。你的东西,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还未说完,摇头晃脑的鹏王身子猛地一顿,眼睛全集中在酥酥掏出的一个玉瓶上。    “这,这是什么?”鹏王的声音中竟然多了一丝激动的颤抖。    酥酥咦了一声,“鹏王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是凝魄丹哪。凝魄丹对于我们修炼灵力之人,大有裨益。”酥酥轻叹了一声,略带惋惜地道:‘酥酥还想着鹏王大人如今仅是灵魄之体,定是需要这些东西。唉,是酥酥失礼唐突了,鹏王大人身为洪荒五兽之一,怎会在乎这区区的凝魄丹。当真是献丑了。”    酥酥说罢,佯装将瓶子揣入怀中,岂料鹏王的速度可谓天下无双,双翅一展一收,已经将酥酥的玉瓶捧在了怀中。小小的鸟头一探,随即便仰天长叹了一声,极为满足赞叹:“本大王横行无忌这么多年,从未看过如此纯粹难得的凝魄丹。”    凝魄丹,当日酥酥与元皇兰泽图对峙受伤之时,兰泽图便不惜动用了凝魄丹为酥酥修复灵力,当时云兰若众弟子都艳羡不已,那可是由纯粹的元皇精神力所压缩凝练出来的。    酥酥瓶中的三颗凝魄丹,是墨言抽取自己的精神力凝制的,为的就是以备酥酥不时之需。元神大圆满境界凝练的凝魄丹,正如鹏王所言,平生仅见。这份厚礼酥酥二话不说便赠与鹏王,可见对昨夜鹏王和轩韬烈施加的援手,酥酥当真是铭记于心,滴水之恩,愿涌泉相报。    鹏王虽然心中欣喜溢于言表,但接到轩韬烈那欲杀人的凶狠目光,还是叹了一声,道:“这东西说实话,连本大王都觉得稀罕,正如你所言,也正是本大王迫切所需的。唉,这凝魄丹定是岁月久远之物,”鹏王看着酥酥的眼神多了一分善意,“千百年来,早已无元神问世。小姑娘,这东西,弥足珍贵哪。你的这份情,本大王领了。”    鹏王的话让酥酥略微讶异,只是她自然不会点破这凝魄丹便是自家夫君墨言所凝练。    鹏王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酥酥,道:“这丹药,本大王就留下一颗,你的灵力因疗伤已经全部耗尽,也急需凝魄丹凝练灵力。本大王可拉不下老脸白占你这丫头这么大一个便宜。”鹏王努努嘴,心中叹道要不是轩韬烈那吃人的眼神,说什么这三颗凝魄丹它都要据为己有。什么老脸不老脸的,本大王脸上全长毛了,谁看得清。    看着鹏王那依依不舍的表情,酥酥噗嗤一笑,并未接过玉瓶,而是柔声道:“鹏王大人,小女子送出的礼岂还有收回的道理。我家夫君说了,修炼之途,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更重要的是若心有所悟,但凡能坚持,便万莫倚仗外物。所谓水滴石穿,积沙成塔,虽然进程缓慢,但所立下的根基却牢不可破。而且一点一滴感悟于心,却非丹药之效可以比拟。”    酥酥皱皱鼻头,“当然,小女子无法与鹏王相提并论,鹏王根基稳固又有千百年的锤炼。丹药对鹏王也说,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还请鹏王笑纳。”    酥酥一番话虽说得调皮,却谦恭有礼,又言语诚挚,既道出了修炼的感悟,又适当地拍了鹏王一个鸟屁,倒让金翅鹏王,开始正视起眼前娇颜软语的女子来。    酥酥之言,让它着实震撼不小。修炼之途,本就艰辛万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能够说出这番感悟,并真正付诸行动,确实难能可贵。原本对酥酥的印象,就是一个万中无一的天赋之身,如今看来,果真是有灵气的女子,当真没有暴殄天物,浪费了纯灵之体这上天的厚赠。必成大器,必成大器哪。    鹏王这么一想,不自觉地又瞄向了轩韬烈的方向,传言过去:“这样的女人,连打滚风尘无数年的本大王都被吸引了,你当真不动心?男子在世,为心中所爱之人,所爱之物拼一拼,又有何妨,莫待以后,扼腕叹息,后悔莫及哪。”    看着鹏王一脸复杂的沉思表情,酥酥亦不再多言,起身拍拍裙子,朝轩韬烈之前所指的方向奔跑而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轩韬烈,干活了,等我回来给你做饭。”    “等我回来给你做饭!”一句话,较之鹏王方才的苦口婆心,让轩韬烈走出洞穴依旧不甚平静的心湖,再度投入了一块巨石,荡起了万千涟漪,久久不散。    他曾经不确定他是否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一个晚上他想过他可以做她人生途中的一棵树,驻足在她必经的路上,看她微笑,再目送她离开,他也想过他可以做一把伞,在风雨骤来她孤身一人的时候为她遮挡所有,等暖阳再升之际便偏安一隅,任雨雪缓缓流尽风干,再度不染尘埃。    可为什么他偏偏没有想过做她身侧堂堂正正的那个人,与她相拥每个日出黄昏。    是不配想,不愿想,还是不敢想?    他为一国皇子,甚至将冲击天下一统的无上宝座,有何不配?    他心中有她,为她一颦一笑而时喜时忧,他岂会不愿?    至于不敢,墨家之势,墨言之威,我若试剑天下,岂能不敢与君慷慨一战,看谁坐拥江山美人!    敢!如何不敢!    我若退一步,今生我心,便定有缺口,心境失缺,我还如何攀登武道极巅!    轩韬烈的气势几乎一涌而起,冲天而上,又猛地全数没入体中。只是此时的他与方才相比,少了一份收敛平和,多了属于洪荒金翅鹏王的桀骜不恭,无法无天!    鹏王的小眼睛里暗彩连连,这才是它鹏王选中的人,就当翱翔于天际,俯视人间沧桑。该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我的,只要我想,也必然会是我的。    轩韬烈几乎带着一脸的笑意,手脚麻利地将擒来的元兽处理得干干净净。    停手一歇,却突然听到酥酥一声惊呼。    轩韬烈面具一戴,几乎一个眨眼的瞬间,已经出现在酥酥洗浴的潭边。    侧目一看酥酥已经起身,发犹带水,穿好了内衫,外衫披于身上,未曾穿戴整齐。    而水潭对面,一个白衣男子,丰神如玉,正一脸惊讶欣喜地看着酥酥。    两个男人第一刻便相互望去,戴面具的,没戴面具的,几乎瞬间便冷下了脸。    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两人竟然不约而同一掌挥去,随着便响起异口同声的怒喝。    “你竟然敢使计掳走酥酥!”    “你竟然敢偷看她洗浴!”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俺竟然突然有点倒戈向韬烈的冲动,赶紧停,咳,晚上冥想墨老大三个钟头,再码墨老大的处境和接下来所有人集中的场景。    谢谢静夜姑娘的补分,辛苦了,爬榜的人拱手多谢!    谢谢诸位兄弟姐妹不吝留言,他日上榜,定与君共饮无数杯,无醉不归!    抚额,俺又爷们起来了!    推荐朋友的新文,“卿本帝皇,奈何发春”    境七十六    酥酥瞠目结舌中,两人就这样怒喝一声,挥掌而出。    异口同声的两句话,听在酥酥的耳中颇为怪异。酥酥的脑海中自然而然想起若是墨言此刻在此,定然同样掠身而起,大喝一声:“我家娘子,与你们两个又有何干系。”随后自然自家夫君完胜,一掌拍飞一个。    这番想着,酥酥噗嗤一下,便笑出声来。    轩韬烈和耀北辰两人同时驻足而立,本来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倒让酥酥一笑缓了缓。    轩韬了转过头来,“酥酥?”虽然只一声呼唤,但眼神和言语中的关切却让酥酥明白他是在问她是否无恙。    酥酥缓缓套上外衫,落落大方地道:“金兄莫要误会了。他来时我已经着上衣裳。”酥酥脸微红,朝耀北辰投去嗔怪的一眼,“只是这厮出现时笼罩着一团黑雾,阴森可怖,一时吓了我一跳。”说到这,酥酥倒有些羞赧。自己如今好歹也算是一方高手,只是寻常日子里有墨言一直事无大小地关照着,女子那种天生的胆小单纯还未曾尽数褪尽。    墨言对她的照顾和宠护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而这习惯,似乎由来已久。他不愿她见到血腥,不愿她面对厮杀,若不是玄皇龙一直提醒着他她需要历练,需要成长,墨言怕是希望将天下所有的丑陋不堪都在她目之所及处遮掩住。    她依旧记得每次她抗议墨言的过度紧张和保护,墨言总会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的回忆,随后便柔声道:“即使你不曾习武,亦无妨,一切有我。为夫者,定要竭尽所能,照顾妻子一世无忧。能守护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她不知,他亦不知,前世因为她天生无法习武,这番话,他说了无数次,她听了无数回。当年的江湖,甚至因为墨言和酥酥的伉俪情深兴起了一生只娶一妻的做法,因为天罚墨言,那一世天下最接近神的存在,完美诠释了一个志坚,情专,武无极的男人。    一时间对墨言的思念如青草般疯长起来,他现在在哪,可还好么,为何还未曾寻来?    原本以为耀北辰偷看了酥酥洗浴而杀气腾腾的轩韬烈,听了酥酥的解释,气势虽稍有缓和,但眼神依旧十分不善地看着耀北辰。    相较之下,耀北辰此刻的神色就更加的阴晴不定,尤其是听到酥酥未曾称呼金先生而以亲昵的金兄相唤时更是略带酸意地道:“酥酥,你何时与他走得这般近了?此人带着面具,神神秘秘,藏首藏尾,你可莫要让他给骗了。”    酥酥一听,没好气地回声道:“耀北辰,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金兄将我从齐芙兄妹的手中救下,还受了不轻的伤。幸得你方才适时停手,若要真打起来,我断然是站在金兄一方。”知道原来所谓的金家人就是轩韬烈,再加上昨晚今天轩韬烈的所作所为,酥酥已然完全对他放下了戒心。若真要动气手来,她当会毫不犹豫与轩韬烈同仇敌忾。    耀北辰剑眉微蹙,手捂着胸口,一脸幽怨地道:“酥酥,你瞧瞧你的心肝都长偏了,若说救你于危难之中,当初在络纱国,我可是背着你跑了老远的路,还不惜与那络纱女王势成水火。同样是救,这也委实太不公平了。”    耀北辰的“背”这一字说得那是铿锵有力,还示威性地朝轩韬烈的方向瞄了瞄。岂料站在酥酥身后的轩韬烈,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双手还稍稍做了一个打横抱起女人的姿势,肩膀一耸,低笑一声。    两位国之栋梁,才俊之子,干架不成,竟然就此事抬起杠来。    酥酥啐了一声,“耀北辰,你要不提这事我倒是大方地忘了。当初在络纱国,你勾引了人家络纱女王,厚着脸皮欲迎还拒,还拿我当挡箭牌。若非如此,络纱女王又如何会将满腔的怨气撒泼在我身上。你挖了个坑推我进去再把我扯上来,这也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再说了,络纱陛下那一箭,可是我家曼珠挡住的。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倒好厚着脸皮旧事重提?”    酥酥虽能感受到耀北辰对她无甚敌意,甚至颇为有意亲近,但每次见到耀北辰,都有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耀北辰看着她的眼神,总让酥酥有种一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曼珠在看着她最为喜爱的,能够满足她口腹之欲的东西般,闪烁着欲吞之而后快了占有。    听着轩韬烈的轻笑出声,耀北辰丝毫没有面子挂不住的感觉,反倒哀叹一声,“酥酥,若不提当日络纱国一遇,好歹当初你被血蝠王掳走之际,将你救下也有我绵薄之力。我们一路上嘻笑怒骂其乐无穷,你怎的能翻脸就不认人呢?”    看着酥酥的脸色稍稍缓和,甚至双颊微赧,耀北辰还欲喋喋不休。料不到轩韬烈蓦地轻轻插了一句:“时候不早了,酥酥你可饿了,“轻笑一声:“我可是还等着你那一顿饭。”    轩韬烈的话让酥酥轻拍额头,昨日的受伤加上一整夜的调息逼毒,梳洗后人清气爽却也感觉饥肠辘辘。被耀北辰这样一插科打诨,已在此消磨了好长的时间。    酥酥转身,根本无视耀北辰,朝轩韬烈一招呼:“回,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竟忘了应承你的事情。”    酥酥轻快地朝前走去,轩韬烈瞥过耀北辰一眼,慢悠悠地转身,手朝后,挥了挥,“告辞,勿送!”    走回洞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鹏王的身影。一来耀北辰的噬灵猫对灵魄之体有着极为敏锐的感应,鹏王的灵魄对它来说绝对是大补之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得到酥酥厚赠的三颗凝魄丹,鹏王已经迫不及待地重新入驻轩韬烈的体内,为接下来的夺宝之战做好最周全的准备。    洞外已经撑起了一个半人高的架子,那清洗处理干净的元兽打横挂在了上面。    轩韬烈停步,冷声道:“殿下,按理说我们该分道扬镳了,如何还紧随不舍?”    随即身后传来耀北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容声音:“金兄,这十荒圣地又非你金家所有,圣地之大,随处我皆可去。我们从不同通道进入圣地,本该分散各地,如今却能不期而遇,这不能不叹声有缘千里来相会哪。    轩韬烈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对轩韬烈这阴魂不散的做法,只能报以狠狠的一记眼刀。    酥酥快步走近,手脚麻利地将海棠镯里所携带的香料均匀地涂抹上。    轩韬烈饶有默契地在酥酥完成的一刻便生起了火,随即便出声让酥酥在一旁坐着,他自己站在火架前,听着酥酥的指示,不停地转动把手,让炙烤中的肉受热均匀。    不消片刻,肉香四溢。    轩韬烈细心地将肉切下递给酥酥。    两人就这样,无视耀北辰的存在,大口朵颐起来。    此刻的洞外,当真是冰火两重天。一边篝火燃烧,反观耀北辰,身上的寒气不停地往外渗,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此刻耀北辰和轩韬烈之间早已经刀光剑影。    酥酥视若无睹,在知道面具人是轩韬烈后,对于轩韬烈对耀北辰表现出来的敌意,她压根就没太往自己身上挂钩。两大帝国继承人之间,明嘲暗讽,明争暗夺那绝对是避免不了的。而耀北辰,就算他不知道轩韬烈的身份,他那争强好胜的性子,也注定了对金家这个对手,摆不上好脸色。    半晌,耀北辰突然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酥酥,我饿!”    回想起墨言曾经于床榻之上双眸染满春色,嘴角含笑,低喃一声:“娘子,为夫饿了。”酥酥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狠狠剐了耀北辰一眼。    只是看他一人孤身远远坐着,一身白衣不染,神情之间似乎还带着一丝落寞,心中还是不忍。    酥酥转头,向火架望去,见到还有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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