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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大会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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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似的,完全没有办法跟自己放在一起。    “我现在就算是长生不老了?我会永远这模样?”他比划比划,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的怪异。    “差不多。”扶桑扫了一眼说。    “不要啊!好歹等我再长长,二十来岁,三十来岁,那是才好看啊。”那会儿我正是魅力四射的时候,现在小鸡崽子似的,有什么看头!    “哈哈哈。”扶桑突然笑出了声,他的黄泥人怎么这么有意思,重点总是跟别人不一样。    “笑什么笑啊。”苏迹不满的拍他。    “你想长多大都行。”他闷笑着把人压进怀里,胸膛还在震动。    那就行。苏迹没管他又发什么神经。两人肌肤相亲,滑溜又温暖,他忍不住蹭了蹭,总感觉好像少点儿什么,再蹭蹭,还是少。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扶桑笑着把手伸下去。    “不不不。”苏迹陪着笑赶紧往旁边躲,“不来了,不来了,我就是感觉少点儿啥。”再闹下去,寿没问题,肾肯定有问题。    “少何物?”扶桑倒被他挑起了好奇心。    苏迹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来,可就是觉得少东西,“忘了。”    扶桑再次把人揽回来,“忘就忘了,睡。”    靠着他光裸的胸膛,苏迹合上眼,其实他已经很累了,手下意识的去拽被子,突然大声喊:“被子,没有被子。”    “我说怎么就感觉奇怪,没有被子啊大哥,咱们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盖被子,太奇怪了。”苏迹看看光秃秃的藤床,恍然大悟。    扶桑还以为少了什么,一听是被子,随时一指,一片藤叶化作一床碧色的丝被搭在他们身上,“可以了。”    苏迹蹭蹭被子,这才满意的合上眼,刚要睡过去,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扶桑并没有说过喜欢他。眼不受控制的睁开,摸摸揽在自己胸前的胳膊,哪怕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他还是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情话,他们真的是他想的那种关系吗?还是今天他再次绕过了话题,没有给他答案?    他再次心头长草,疯狂的生长,明明不是小女人,却跟女人一样计较,他忍不住唾弃自己,可心头的不安瞒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    可是,自己是那么的喜欢他,喜欢到没有地方可以安放。他是如此快乐,看着他就是快乐,愿意给他做饭,愿意跟他呆着,哪怕什么也不做。    在这个一无所有又无所不有的地方,他找到了这个让自己快乐又烦恼的人。    “阿桑,我喜欢你,喜欢到你想象不到。”他背对着扶桑,在黑暗中缓缓说出了心里隐藏已久的爱意。    扶桑一动,拢紧怀里的人,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苏迹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其他,无力的合上眼,他真的已经很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晚了,抱歉    ☆、日常    新的一天, 苏迹再次满血复活。    他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肯定是被琼瑶附体, 什么我爱你你不爱我的他现在想想都尴尬的慌, 大男人就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哪有那么多功夫去管那些情情爱爱的破事。    不过, 总有一天他会让扶桑亲口说出那三个字, 说一万遍。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至于什么寿与天齐, 他人都穿越了,还会在乎那些小事?生与死似乎已经被这个神神怪怪的地方弄的麻木了,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脑子里突然跟放烟花似的, 蓬蓬的绚烂无比, 已经放了一天, 其实他已经被震傻了。    消化了好久才想到,他今天得把曲辕犁这个工具解决掉, 要不然非耽误播种不可。    看看, 他该干的活儿还是要干,哪怕长生不老也没有人来替他, 完全就是干活年限无限延长,还没有工资,他因该笑着说谢谢吗?    天气一天天的暖和,开荒种粮已经迫在眉睫。粮种他有, 可时节不等人, 这些天大家都在开垦荒地,但是他们现在几百个人一天都开不出来几亩荒地,效率完全可以归为趋近于零, 这让他暗暗焦急万分。    种地是个及其讲究时令的事情,过去了那就得等下一季,勉强种上收成也不会很好,现在他准备开一块水田种水稻,还要种谷子,再过一个月得种豆子,小麦要等秋天再种,现在是赶不上了。    水稻已经让他们育上了苗,虽然他们很不理解,但还是一丝不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去看了一眼长势非常喜人,绿绒绒的一片,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该插秧,可水田还没有整好。    现在开垦荒地把他难住了。大家干的都很卖力,但架不住工具落后。    先进工具哪里找,青铜?铁器?还有犁,还要牛,各种不足导致他们工作进度实在堪忧。苏迹愁的直挠头。    这跟他想的生产大|跃进差到了天边去。    “黑毛啊黑毛,你多好了,什么都不用想。”苏迹拍拍屁股底下的黑毛,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要想什么,吃什么?”已经能够和他清晰交流的黑毛问。    苏迹愁眉苦脸的跟他诉苦:“没有铁器,没有牛马拉犁,没有工具,什么都没有,我的国,我的家,真是一团废土哇,这可让你爹我怎么办?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他也就是那么一发牢骚,完全没管黑毛听没听懂。    不过也不光是不好的事情,他们的砖瓦窑终于建成了,今天出第一窑砖瓦,他正要去看。    灰色的瓦片一摞摞的被整齐的摆在地上,像鱼鳞一样错落有致,总有上千片。还有青砖,完全是手工制品,拿到手里都有一种历史的厚重,从规格到质量一点儿都不比机器生产的差。    苏迹激动的不能自抑,拿起一片瓦片轻敲,带着悠远而古朴的轻响穿越四野,它们发出了自己独有的声音,他们来了。    这是真正的砖瓦,不是在部落时烧出来的陶瓦,这个更加具备实用性与推广性,完全可以大规范生产,他们的居住环境将迎来巨大的变革。    都说秦砖汉瓦,自己现在就把他们弄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乱了历史,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建造最好的城,他觉得这是好事,不是罪过。    烧砖瓦的奴隶紧张的看着他的动作,脸上更多的是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造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但本能的畏惧,对强权的畏惧,对火与自然的畏惧。    “主人,您要的是这个东西?”烧窑的奴隶黑乎乎的脸上满是不解,这个灰扑扑的东西能建房?    “对,你们做的很好。”苏迹毫不吝啬的宣布:“今天出了第一窑成品,很不错,全体参与的人每人奖励一天积分,好好干,我苏迹不会亏待大家。”    “哇!”    “真的?”    “奖积分?”    全体窑工们不敢相信的互相看,还有这种好事?确定不是苏迹拿他们寻开心,一个个乐开了花。平白得来一天积分,就跟中大奖似的,让让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按耐不住的笑容。    以前不挨打受罚就已经是很好了,现在还能有奖励,他们想都不敢想,好像感觉离自己的房子又近了一步。    只要干的好就有奖,这也是苏迹努力灌输的一个理念。在我们传统的观念当中,干的不好,有罚,干的好是应该的,所以更多的人干的不好不坏来混日子。他的人少,混不起,必须激励出大家更大的动力,让所以人更努力,干的更好,他们才有发展的机会。    烧砖瓦小队受到前所未有的瞩目,一个个胸脯挺的老高,让别人羡慕又不服气,凭什么?有大胆的还真就找上了苏迹,都是一样的干活,为啥我们就没有奖?    要是换个人他们都不敢去问,也就是苏迹这个主人当得相当随意,从来没有欺凌过任何一个人,时间一长,大家心里的那个劲也有所松动。    苏迹干脆趁着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郑重宣布:“大家听好了,给有苏做出卓越贡献的人都能得到奖励,积分从一天到十天不等,就看你的贡献有多大,比如要是谁做出了我说的曲辕犁,奖励五天积分,谁负责的农田收成最好,也有一天积分奖励,具体奖励机制我会刻在木板上,以后按照这个来。”    一干人都被他的大手笔惊呆了,他们以为能得一天的积分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好事,没想到那只不过是最小的奖励,简直就是无意中开启了大宝藏,还是完全可能弄到手的,几个手巧的农人都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发誓一定要弄出了那个叫曲辕犁的东西。    完全被调动起了积极性放他们不知道的是,苏迹终于把发明创造这个大锅丢出去有多苏爽,他都忍不住唱起歌来跳起舞,天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手工,只要动手,他都有种想死一死的冲动。    他让人弄了一块大大的木板钉在伙房旁边,上面不光有奖励机制,还有随机发布的任务,都是用图画表示,反正聊胜于无。    大家伙后来就形成一个习惯,吃饭后围着木板看图画,就是看任务,实在看不明白就逮着苏迹问,苏迹不堪其扰,再次开起了扫盲班。    因为晚上没有灯,他们每天下午吃饭前学习半个时辰,所有人要参加,一个比一个积极,事关自身利益,没有谁会傻的把好处往外推。    可是他就一个人,教不了那么多,只能跟在部落一样,分批来。    为了争第一批的名额,大家在苏迹看不到的地方进行了非常友好的切磋,最后来上课的三十人几乎个个带伤。    苏迹权当没看见,只是开玩笑说了一句,“今天大家的气色都不错,明天加练一刻钟。”警告他们凡事有度,别当我就是个摆设。    三十个汉子全低下了头。    在所有人都气势高涨时,有人却不满了。    列风对他的行为非常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干什么对他们这么好?就是一群奴隶。不值得你下这么大的力气。”    苏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他带到了高高的山顶。    “这真是一个好地方。”他站在高处俯视,大片的平原就在他脚下,一望无际看不到边,旁边巍峨的高山如同两个巨人守卫着这片未被开发的处女地,几条不太大的河流分布着这片平原上,给这里带来丰富的水资源,他知道在他目力所不达的地方,还有大片的湖泊,山林,这些通通是他们的财富,任他取用。    列风站在旁边,刚毅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却死劲点头,“这里很好。”好到他一眼就爱上了它。    “你看,他们像什么?”苏迹指着山下的人让他看。    山脚下的人变得非常渺小,他们忙碌的身影像一群小小是甲壳虫,在这片大地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太小,快看不见了。”列风实诚的说。    “要是再加五百人呢?”    “也差不多。”    “不错,面对自然我们实在太渺小了,不拧成一股绳,不把他们当自己人,拽进我们的队伍,就光我们有苏几百号人,你觉得守得住这片山水吗?”苏迹认真的看着他,说这他最朴实的道理。    “可他们是奴隶。被神遗弃的人。”列风激烈的表达自己的不认同。    “哥们儿,你太狭隘了,人才是制胜一切的根基。人从哪里来?”苏迹拍拍他的肩膀,“神遗弃的人,我们有苏要,有多少要多少,明白?”    “可……”    “你自己想想,实在想不明白也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    ☆、动物们    苏迹还待进一步说服列风兄弟, 无奈他那黑毛傻儿子又给他找事了。    他刚张了张嘴, 就看见山脚下许多看不清的动物闯入人群, 正种田的农人突然惊慌四散,远远的他什么也听不见, 只感觉一个子, 乱。    “主人, 主人你快回来。”心里面黑毛委屈的呼喊让他心头一紧,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山的脚步都踉跄起来。    “到底怎么了?”    “我就想帮主人, 你不是说没牛吗?”黑毛委委屈屈的叨咕, “我帮你找来了老虎, 黑熊,鹿, 狼, 他们可有力气了。”    “我去!”苏迹感觉眼前一黑,满头的黑线犹如实质, 你不是我儿子,是祖宗!    列风跟在他身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冷汗都冒了出来:“怎么会有那么多吃人的走兽?”    “一言难尽, 先回去在说。”他哪有时间解释, 心里都把黑毛骂的要死:“管好那些动物,千万别出事。”    “哦。”黑毛孩子气的答应一声,还真去把动物集合了一下。    苏迹实在是太着急了, 可他为了装逼爬山还爬的挺高,一时半会根本走不下来,急的他左脚拌右脚,一个不小心就化作滚地葫芦,噼里啪啦就要往下滚。    千钧一发时刻,红珠宝宝一把把他勾住,险险的将他卡在大树根上,然后不停的蹭他的脸。    苏迹惊魂未定的看着满地的碎石,这要是真滚下去,他不死也得褪层皮,想想都肉疼。    “宝宝真棒。”他捧着红珠狠狠的夸了一句。    红珠美的上上下下转圈圈,一副我很厉害的得意样。    “你要是能带我下去就更好了。”苏迹忍不住得寸进尺道。    红珠一听,表现的异常活跃,在他身边转啊转,苏迹就觉得自己好像变轻,接着脚离了地,缓缓的升高,飘飘悠悠的就往山下飘,好像一张纸片儿似的,被风吹着跑。    他都赶不及回头跟列风说句话,整个人就被风吹到了百米之外,只能远远的喊:“我先下去……”    被风吹着飘的感觉苏迹来不及细细体会,没几分钟就到了山脚下,他赶紧赶到事故现场,可千万不要出任何流血事件。    远远的就看见人们高举着棍棒石器之类的工具,神色紧张的跟对面的一干猛兽对恃,一个个手不离棍,那个少年明明腿抖的跟筛糠似的,还是咬牙举着棍子保护身后的已经吓哭了的弟弟。    “主人来了!”    “主人来了!”人们不敢大声喧哗,更不敢随意走动,生怕激怒了那群野兽,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苏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苏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那样热烈的注视过,这个心啊一阵狂跳,肯定不是什么激动的,而是被吓的。    对面,他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倒抽口气。好家伙,一水儿的大型动物,老虎豹子黑熊狼,这算是食肉一串的,还有梅花鹿,野马,野牛,五花八门的他都不知道这傻儿子是怎么弄来的。    苏迹,他也打怵,可是在众人面前还不得不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嘴里,一步步走向那群猛兽。其实他是一步步靠近他那个傻儿子黑毛。    老远,他就跟黑毛交流上了:“儿子,你这是打哪弄来的这些?咬人不?”    “我跟他们说了,不咬人。”黑毛小跑着到他面前,黑溜溜的大眼萌哒哒的望着他:“都是这片山里的,他们力气可大了。”    苏迹嘴角直抽搐,“儿子,你说不咬就不咬,你让他们先走呗,你看把那些人吓的。”    可黑毛还不乐意,“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主人你不是没有牛?他们可比牛厉害多了。”    苏迹的心猛的一动,要是有猛兽给我耕田,说出去简直拉风死了……    不行不行,万一哪只老虎饿了给我咬一口人,那可了不得,他冒不起那个险。    可是真的有点儿动心。    “儿子啊,你怎么把他们弄来的?”苏迹摸着黑毛大头问。    “他们怕我啊,我一叫就来了。”黑毛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去!”你能更直接点吗?    “行了,吃草的留下,吃肉的走,去。”他打发黑毛去干活。    黑毛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这时红珠宝宝突然一下子窜到那群猛兽面前,这个蹭蹭,那个磨磨,专找猛兽下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里。    那群猛兽像是吃了猫草似的,一个个躺倒露出肚皮,让他随便蹭,还一脸的享受?    是享受,苏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老虎豹子狼,你们不是家猫跟看门狗,别露出那种傻表情行吗?    他的宝宝这是有什么特殊技能,引得无数猛兽尽折腰?还有吃草的,一个个不要脸的求蹭蹭,表现不要太明显好吗?    “他们不想走。”黑毛如果有表情,现在肯定也是一脸懵逼。明明来的时候不情不愿,好像他吃了他们全家。    苏迹没说话,他当然看出来了。就差满地打滚了,那样子想走才怪。    “宝宝回来。”他伸手招呼。    红珠滴溜溜的飞回来,好心情的在他眼前转来转去,时不时的蹭他一下,再抖点没有火的小星星下来,跟个自动掉毛的猫似的。    “你在干嘛呢?你爹我真愁的弄不走呢,你还给我往回勾。”苏迹板着脸训他一句。    红珠不乐意了,嗖的飞到他脑后面,不给他看。    “你还来劲了,有本事让它们耕田去!”他嚷嚷一声。    也就眨眼的功夫,苏迹一低头,吓得一激灵。吃肉的吃草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全围在他三步开外,绿眼睛黑眼睛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他,好像他的唐僧肉,都想来那么一口。    他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心里那个惊恐,绝对不是远远隔着动物园笼子能理解的,那血盆大口的牙缝里还挂着肉丝呢!    黑毛救命!苏迹在心中绝望的呐喊。这会儿他倒是没了摸摸毛的心情。    “他们想要那个珠子。”黑毛慢悠悠的说。    “出来出来。”苏迹忙不迟疑的叫红珠,可人家就是不理他。    这就是得罪祖宗的下场。    苏迹抹把脸,也不愿意低声下气的求一颗珠子,跟黑毛说 :“你让他们走,红珠今天不出来了。”    “那我要吃红烧肉。”黑毛趁火打劫。    “行行行,吃吃。”苏迹现在只想把这些动物弄走。    黑毛发出苏迹听不懂的音频,驱逐动物们离开,可一个个的像是长在了这片地上,死活不走。    明明毛毛都被吹的东倒西歪,可那群大爷就是不动。    “怎么还不走?”他内心崩溃的要发狂,再不走他就要吓尿了。    突然,大爷们动了。    苏迹惊恐的看着他们一个个靠近他,再靠近。    你,你蹭我的时候能不能合上嘴?    你,那么大的眼珠子看不见这儿还有个人吗?    你你你,别趴我身上!    “快把他们弄走!”这又是老虎又是豹子他真扛不住。    “它们要红珠。”黑毛郁闷的趴在地上,一脸的无可奈何。    苏迹小心的扶着手腕,苦着脸求告:“宝宝,我错了,赶紧把它们弄走。”    红珠满意了,不情不愿的钻出来,傲娇的在他面前转圈圈。    苏迹赶紧哄着宝贝把这群猛兽弄走,可红珠偏偏不如他的意,领着一群大型动物四处逛,就见他一珠当先,后面一串吃肉的,再后面是一串吃草的,所过之处人人避让,嘚瑟的让人想揍一顿。    等红珠嘚瑟够了,把一干动物带走,苏迹才狠狠的吸口气,招呼大家该干嘛干嘛。    这都是些什么事!    ☆、跑    猛兽终于被送走了, 苏迹松口气, 以为没啥事了, 权当黑毛好心办坏事,还好生安慰了它一通。    至于红珠宝宝, 他当然也不敢怠慢, 那叫一通顺毛, 幸亏没毛,有毛都能给他秃噜光喽。    谁知道第二天, 猛兽大爷们又来了。    大家又是一顿紧急戒备, 结果又是来求蹭的, 让红珠一顿嘚瑟。    第三天, 第四天,苏迹看到走来的豹子, 整个人都麻木了。    村子里, 暂时就说是个村子,村子里出现一个奇景, 苏迹一人当前走,后面跟一串大型动物,他们好像认定了他能弄出红珠,只要红珠不出现, 就死死的跟着他。动物们排列顺序及其有规律, 老虎大熊是第一位列,接着是豹子,再然后是狼之类的, 最后是大型食草动物,什么梅花鹿,大水牛,苏迹竟然还看见有狐狸什么的小玩意,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互通信息,反正也没看见谁攻击谁,食肉动物能跟吃草动物和平相处,简直了。    除了藤屋它们不敢去,其他时候苏迹就别想清净。    眼看这样也不行啊,他工作都受了很大的影响,比如去讲课,呼啦啦往他身边卧一圈,谁往前走就呲牙盯着谁,弄得没一个敢离靠近他方圆五十步,远远的就躲开了,还上什么课。    叫黑毛把他们撵走,没一会儿就又陆续出现,让红珠哄它们,越蹭越粘乎,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苏迹这次可算是真见识了,愁的直挠头。    倒不是没人打这些动物的主意,尤其是对鹿啊牛啊,很是有人想捞一把。可惜黑毛不干,一头把那个想动手的人顶个仰倒。倒是没伤着人,却把他们吓个够呛。大家对黑毛的忌惮刻进了骨子里,血淋淋的教训似乎还在眼前,每个人见了都还是绕道走,一看它的意思,哪个还敢打那些动物的主意。    黑毛言辞阵阵:都是我叫来的,在我的地盘被人弄死以后我还怎么当老大。    至于为什么它们那么喜欢红珠,扶桑说红珠对他们来说就是莫大的好处,可以开智的那种,这种诱惑试过一次的都得上瘾。    苏迹听的一阵心惊肉跳,这是什么宝贝啊,扶桑随手就给了他,他他他心里怎么这么甜呢。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把红珠撒出去让他们一边玩去,别来他跟前捣蛋。    红珠宝宝玩儿疯了,野兽们也满意了,苏迹才算是暂时消停了。    %%% %%%    藤屋里,在桌子上趴了半天的苏迹死狗一样望着天。    扶桑抱着他的果子咔嚓咔嚓的啃,时不时瞄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的黄泥人又在干什么,这会儿像是,废了?    “阿桑,你说我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苏迹问一句就在桌子上磕一下,问一句磕一下,跟疯子似的。    “不会画就算了。”扶桑抽掉他手里的木板,上面歪曲的线条鬼能看出来他画的是什么。    “我的城市布建图,别动!”苏迹也顾不上磕脑门了,赶紧抢回来,高高的放到一边他添置原木书架上。虽然画的不怎么样,可怎么也是他耗费了三个晚上的心血,怎么能说扔就扔。    扶桑瞥了一眼,没有再去动,他的黄泥人脑子里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他是弄不明白。    “当年有一门功课叫土木工程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去学什么电子啊!现在要设计个城竟然只能想想游戏里的建城令,奶奶的,游戏开发商可以含笑九泉了。”苏迹自己叨叨叨,一会儿苦笑一会儿挠头,整个一神经病再现。    扶桑已经放弃拯救疯魔的黄泥人,一个人坐在窗前吃果子喝酒。    红珠宝宝从外面转回来,兴奋的飘飘悠悠的蹭他的脸。    苏迹一把抓住这个小东西,在手里捏来揉去,眼睛放空,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    “不对啊!”他突然一拍大腿,“我干嘛要一个人干!我可以请人啊!”他着急忙慌的拉起扶桑的胳膊说:“你带我去上次见的那个大城,我去请专家。”    扶桑缓缓的放下酒壶,手臂一摆,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苏迹的双手,接着长臂一揽,慢条斯理的把兴奋过头的黄泥人拢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脸靠着脸,缓缓的问:“去何处?”    苏迹一抬眼,正正撞进那浓墨般的双眸中,如同陷入了一片柔韧而多情的海洋,炫目的让他的心都在颤,那是一种无形的蛊惑,让他连刚才自己说什么都忘了,只是痴迷的靠近,再靠近。    两唇相接的刹那,他都忍不住叹息,双手死命的抓住他的胳膊,好像不这样就会失去什么。    他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就是迷迷糊糊又带一点点的甜丝丝,轻轻的碰一下,再一下。    扶桑没有动,眼里的笑意深深,就由着他小鱼亲人似的,啄一下又一下,觉他的黄泥人可爱的没边儿了。    一手揽紧他单薄却柔韧的背,一手托起他的屁股,跟抱孩子似的把人抱起来,以让他更加接近自己。    苏迹痴迷的亲吻着他眼前的美人,舌头细细的描绘他的唇,好一会儿后不满足的开始跟他的牙齿较劲,想要进去他从没有造访过的地方。    扶桑顺从的松开口,滑溜的舌头终于找的了入口,探进了那方神秘的境地。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有机会造访,它就如一个初次登门的客人,先是带着两分的怯,在门口蹉跎两下后才大着胆子深入,舌与舌的勾缠,如同勾着房子的主人来跳舞慢三,他进攻一步,接着退一步,再进两步,不停的探索着,沉溺着。    扶桑突然轻轻一笑,他家的黄泥人连亲吻都这么可爱,就是太温吞了。    接着就是一阵反守为攻的冲锋战,慢三变成了热情洋溢的桑巴,苏迹感觉唇舌似乎都成了别人的,除了阵阵的酥麻,其他的都不再受他的控制。丢盔弃甲一路落败,最后只有靠着扶桑喘息的份。    “你都不用呼吸啊。”他气喘吁吁的抱怨。    “呵呵。”扶桑一笑,手开始解碍事的衣服。    “不对。”苏迹一把 抓住他作乱的手,颇为懊恼的抱怨:“我有正经事说。”    “何事?”他不为所动,一手拢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钻进衣服里,胡噜他的背。    苏迹被摸的浑身无力,他的手像是有魔法,只要挨上自己,自己就会变成软泥,扶都扶不起来的那种。    “我真有事说。”他用了最大的抑制力,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拖出来,然后,坐到一边,跟他隔着案几,这才能正经说话。    “你能把上次的山川图弄出来吗?”他深呼吸两下,认真的问。    “看它做什么?”扶桑说着,倒没有拿架子的意思,一挥手,山川图出现。    “对,就是这儿。”苏迹几近贪婪的看着那座大大的城池,羡慕的都恨不得从图上扣下了。    “你带我去?”他的眼睛亮极了。    “过来吸吸。”扶桑也不说去不去,反而微微笑着看他。    苏迹猛的扑过去,大喊着你也变坏了!学会提条件了。    最后,最后反正就是这样那样,他再次被扒光做了个人体展示。等他再有力气叨咕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真是荒淫无道的生活。可是他能说好喜欢吗?互相帮助也可以舒服得让他汗毛都在唱歌。    还有,阿桑的皮肤好好摸,背上被呼噜的好舒服,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苏迹几乎把几辈子的自制力都用在了跟被窝抗争上,不,是跟扶桑抗争。    他得去交代一下,他也是有几百口子人要养的,大老板的去向不能不明不白。    可是刚刚从藤屋出来,就把他吓了一跳。    一虎一豹蹲坐在屋外,离他不足半米。    “我去!”他忍不住爆粗口,干啥呀这一大清早的。    “首领你可出来了,这两个人想跑!”列风几步上前,横眉竖眼的一把将两个男人攘在地上。    “啥?”苏迹心一沉,跑?    “要不是这两个畜生,就真让他们跑了!”列风飞快的说,眼神飘过那一虎一豹,满满的都是庆幸。    苏迹没有顾上他的话,他的心有点儿乱。    “我就说你对他们那么好干啥,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列风气不过,又各自狠狠踹了一脚。“还不如个畜生!”    苏迹没说话,低头看缩在地上的两个人,他记得他们,一个窑工,他刚刚奖励过,一个前几天还说有个老娘,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他还跟着叹息。    “首领怎么处理?杀了?”列风恨恨的问。    苏迹看到两个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那个鹰钩鼻的窑工抬起头,脸上满是不甘:“你不是仁慈吗?为什么不放了我!我可以给你无数的贝,只要你不杀我。”    “不要杀我,我就想去找我娘!她不知道在哪里挨饿受冻,我想我娘,求求你不要杀我……”另一个汉子开始哭求,一声声的哭诉让人心都在隐痛。    “闭嘴!”列风又是几脚,把人踢个滚倒。    苏迹一直没有说话,他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乱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眼中必须逃离的对象?他对他们不够好吗?还是他对他们太好所以忘了被抓住的代价?    他突然想起扶桑的话,仁慈来的太过容易,果然不会被珍惜吗?    “带到伙房去,召集所有人开会。”苏迹沉声道。    ☆、处置    现场鸦雀无声。    苏迹个子不高, 站在人堆里绝对不是鹤立鸡群的那一个, 他没有刻意找一个高台去站, 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双眼沉沉的, 没有一丝笑意。    所有人都自动自发的站在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望着他, 同样没有人言语。    很静,只有风声在耳边抚过, 连围过来的动物们动悄默声息。    “我很失望。”苏迹缓缓的开口, 双眼沉沉的从所有人脸上掠过, 声音是从没有过的低沉, “我以为我足够宽容,给予了大家足够的信任和希望, 我以为我们亲为一体, 现在看来,我错了。”    随着他的言语, 一股无形的威压蔓延,压得所有人不由自由的后退一步,本来还抬着的头像是被一个大手按着,没有反抗余地低下。如若这股力再大一点, 他们的膝盖都忍不住想弯下去, 匍匐跪拜。    “不是的!”那个身材跟豆芽菜一样的少年奴隶鼓足勇气,颤颤巍巍的大声喊,手紧紧攥着, 脸上净是急切与惶恐。    “我们没有!”像是被打破了屏障,大家纷纷反驳,一个个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表忠心个个话说的感人漂亮。    一个中年汉子突然双膝跪地,匍匐在苏迹面前,声音从下面闷闷的发出:“您是我们见过的最仁慈最善良的主人,我们幸运至极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主人,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对您的忠诚。”    “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您承诺给我们一个家,这里就是我们未来的家,我发誓,从没有想过要逃离。”又一个人跪倒。    接着就像被推到的多米洛骨牌,一片人哗啦啦全匍匐下去,就连那些个不太懂事的孩子都被大人们按着跪下去。    苏迹并没有感到被安慰,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反而更多的是猜忌,他们的真的信服还是害怕被牵连?他们到底是在安抚他的怒火还是给自己找一个平安?    他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归属感,他们只是本能的趋利避害罢了。    “原本的规定谁还记得?”他淡淡的问。    一时间所有人像是被定住,再次没了声响。    “看来是都忘了。”苏迹突然轻轻一笑,声音很轻,可在众人的耳朵里反而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记,他们不知道他这声笑到底要用什么来平。    “那我给大家回忆一下。”苏迹缓缓的说,声音说不出的凉薄:“逃跑者,全组受罚,谁跟他们一组自己清楚。”    “可是我们没有逃!”有人不甘心的直起腰,“我们没有想逃,他们逃也没告诉我们啊!”    “就是,主人眼明心亮,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其他人也开始响应。    苏迹等他们都说完,谁也没了声响,这才开口:“规矩就是规矩,你们可以问问他们为什么跑时没有给你们考虑后路。”    “我……”有人还要喊无辜,可在苏迹凉凉的目光下,聂聂的失了声。    “我是一个讲规矩的人,也自认不苛刻,我一直希望五年七年后,你们会成为我的族人,我们会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苏迹环视一圈,“可是,现在有人以身试法,坏了规矩,那么就要接受惩罚。”    “不要杀我!求求您,留下我条狗命,我会努力干活,多多的干,绝对不逃了……”那个逃跑的汉子跪着不停的磕头,脸上鼻涕眼泪还有额头磕出来的血混成一片,难看的很。    苏迹没有动,就那么看着他不停的磕头。要是以前他早就撑不住,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心硬的很,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只觉得可恨。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最后,苏迹淡淡的说。    那汉子又是哭又是笑,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庆幸,除了磕头,还是磕头。    “我还没说完。”他抿了抿嘴,沉声道:“不是我法外开恩,而是我轻易不愿杀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两个各受二十鞭,需服役二十年才可以脱离奴籍。此间,不能有自己的财产,不能自行离开,不能担任任何职务,除非有重大贡献,否则不会有额外奖励。”    所有人都听着,满心庆幸,觉得主人好仁慈,竟然没杀他们,也没让他们断手断脚,简直仁慈的过分,他们都替他觉得太便宜那两个逃奴。    “另外,与他们同组的人受其牵连,各得五鞭,需服役十年方可脱离奴籍,此间,不能有自己财产,不能自行离开,但可同样获得额外奖励,房屋可以五年后申请,但没有脱籍之前不归个人所有。还有,十五岁以下可免除鞭刑。”    苏迹说的很平和,很克制,他要尽量把规矩公正化,法律化,不能因为他个人的好恶就随意处置任何人。再说他也真的舍不得杀任何一个,都是他的劳动力,好不容易才带来的生力军,少一个他都心疼。    至于害群之马,他会让他们得到逃跑惩罚,让所有人都不敢跑,不想跑,不能跑。    “然后,今天所有没有受罚的人全奖励一天工分,为你们的忠诚。”苏迹笑笑,“看好你们身边的人,不然下一次受罚的可就是你们自己。”    意外之财从天而降,被奖励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悲哀。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扭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最后变成了没有表情,至于内心怎么想,那就天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挨打受罚,没有一个人抱怨,全都乖乖的,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轻的不能再轻的惩罚,接受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被鞭打的情形并不好看,一鞭下去总能见到丝丝的血,苏迹硬忍着不喜带着众人观看行刑。    这时,他突然感觉腿上被蹭了一下,软软的,带着暖意。    一低头,一只花斑老虎趴在了他的脚上,还冲他大大的大个哈欠。    苏迹没有表情的看它,高冷没撑足三秒,一脸的崩溃。什么沉重啊,心疼啊全飞到了天边。    大爷,您这是啥意思?    他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那两个逃奴就是被这位大爷撵回来的?    “黑毛。”苏迹一声招呼,他得找个翻译。    黑毛一路小跑过来,卷起一阵小旋风。    “它啥意思,给你爹翻译一下。”    “它说给你看人,要红珠。”黑毛说。    “我去。”苏迹满脸黑线,这是成精了,还会交换了?    苏迹把红珠招出来,对着老虎说话,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自己问红珠宝宝愿不愿意。”    老虎一看红珠出现,飞跃而起,大脑袋狠狠的蹭向红珠,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呼。    也不知道两个是怎么交流的,最后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各自都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宝宝啊,你不是把自己卖了。”苏迹捏着红珠边揉边问。    红珠宝宝在他手里不停的蹦哒哒,很是开心的扭来扭去。    “红珠高兴的很。”黑毛闷闷的说:“你都不管我了。”    诶呦喂,这还挣上宠了。苏迹郁闷的心都被这几个弄得明媚了几分,秃噜了把黑毛的大黑头,“说啥呢,你是哥哥,让着点儿弟弟,就让一点点就行,哈。”    黑毛哼哼唧唧的撒了会儿娇,让苏迹好一会儿顺毛。这两个完全忘了自己的年龄,这倒错的关系玩的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红珠宝宝不甘示弱,蹭脸蹭嘴蹭蹭蹭,体积小心眼儿可不小,专在能表现自我的地方晃,存在感那叫刷的一个强。    等他们都闹腾够了,那边的行刑也完活儿了。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站在一边,虽然刑罚不重,可这几鞭子也不是好挨的。    苏迹最后问道:“到底你们说了啥?”    “红珠跟它们玩儿,他们替你看人。”黑毛这个临时翻译还是当得很称职,至少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    苏迹一脑门的官司,看看围过来的大型毛团,这怎么也有二三十?那个狐狸,你凑过来能干啥?还有你,梅花鹿还想看人?不怕被逮了吃肉啊?    可是那一双双湿漉漉的眼睛,哪怕是大老虎,都跟小猫咪似的,他不可自拔的怂了。    算了算了,随他们便。    所有人都看着被大型毛团包围着的主人,集体沉默。    他们的主人不是人?    苏迹最后宣布,这些动物会代替他看着所有人,不准猎杀。谁要是敢犯险,可以自己试试老虎的牙口好不好。    等众人都散了,最后的最后,他才有时间跟列风交代今天本来想说暂时离开的事。    “我把黑毛留给你,这里就交给你了。”苏迹交代着:“每天早上的训练不能少,干活也悠着些,你心里要有分寸,管好那些人,尤其是我跟你说的那十个奴隶,看好了。”    “放心。”列风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    交代完他,苏迹又在奴隶们的小头目面前做了简单的交代,大概就是好好干活,配合列风完成工作,之类的。    经过这一事件,奴隶们看苏迹的眼神都带上了敬畏,要说过去还敢嘻嘻哈哈两句,现在却完没了那种说不出的轻忽心理。仁慈不滥杀,公平讲规矩,还能驱猛兽为己用,这个主人不一般。    他们个个点头如捣蒜,您说啥是啥,保证管好自己的人,主人走时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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