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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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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芽无言以对地看着她自始至终的自私自利,“薛锦绣,我不介意你一再离间我与我的亲朋好友,不介意你利用我踩着我飞上枝头,不介意你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也不介意你这一家子需要我为你们收拾多少次烂摊子,但我如今无法不介意你拿着别人递给你的刀,一把你明知道淬了毒的刀子,还义无反顾地往我背脊上捅!我给过机会你拔出来,是你自己不要的,不将你扔进牢里受苦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在我哥还没知道这件事,收回对薛家的一切帮扶前,便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不!不!我是你的亲表妹,你不能这样对我!”薛锦绣伤心欲绝地抱着柳芽的腿哭道,“我求求你了柳芽,帮我最后一次!成全我和玹王的亲事,我知道你有这个能耐的!求求你成全我们,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糊涂了,你呜呜呜你帮帮我呜呜呜呜!”    “那你愿意在牢里与他受尽极刑吗?”    薛锦绣摇头抽噎道,“呜你可以让我们不用受罚的,你便看在我们好歹是表姐妹的份上,饶过我们这一回呜呜呜呜呜呜!我相信玹王定也已经知道错了,他也是受要挟的呜呜,我们真的是迫于无奈才会答应阮优依作伪证污蔑你呜呜呜,我求求你了呜呜!”    柳芽差点被她的不要脸气笑了,“我让你回灵州已经是看在我们是表姐妹的份儿上了,其他的就别再奢望了。”她示意,侍卫忙上前来将撒泼的薛锦绣扯下去。    待御书房重归平静时,柳芽方吩咐道,“没我手谕,谁也不得探望,否则将视作同伙。”话毕,她朝御书桌两侧而坐的范皇后和何贵妃及凤昭仪略施一礼,便拉着江知画走了,曲曲折折的廊道里,她问道,“知画怎的一直不说话?”    “心里有很多很多想说的,可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江知画抬起水亮的眼眸望着她瘦小的身影道,“芽芽早知薛锦绣想要害你吗?”    “不早,进宫前从禅儿那得知的。”    “你不恼吗?”若非柳家一直以来真金白银的帮扶,薛家早沦落不知哪个街头了,如何还能风光地在灵州过着富裕的生活,一个个不得被贫困的生活折磨得不成样子,或许还早就家破人亡了,可他们心安理得地花着柳家的银子败着柳家的名声,最后还串谋去陷害柳家的姑娘,江知画想想就为柳芽感到不忿和委屈,真不该放过薛锦绣这头大白眼狼的,就应叫她在牢里好好地尝尝什么是苦。    “恼,可为她伤了身子不值得,也就作罢了。”瞧得她的报应,更是气都不想再撒了,柳芽这般说着转进左拐角,却乍然见到一只约莫两巴掌大的白狐,叼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茶梅朝她走了过来,直至在她脚边亲昵地蹭了蹭。    江知画又讶异又欢喜,“宫里几时养了只小白狐?”她蹲下就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小白狐。    小白狐蓬松的毛儿像是被谁精心地打理过一般干净又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它又蹭了蹭柳芽的脚,叫柳芽也忍不住蹲下来逗弄地摸摸它的小脑袋,可她才伸手,它竟抬起头举起叼在嘴巴里的茶梅,似是想要递给她。    于是她尝试地摊开手掌,就见小白狐果真将花放到她手心里,还撒娇地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手指,江知画连连惊呼起来,“芽芽,它给你送花诶,哪儿来的这般灵性的小宠物儿,真想拐回家养着玩儿!”    “那可不行,这小宠是叔叔给本宫的赔礼。”忽听一把熟悉的女声悠悠然地道。    柳芽和江知画一回头就见凤昭仪慢条斯理地走来,她看着她们身后的某处,似笑非笑道,“还藏着掖着干嘛?”    柳芽顺着她暧昧的视线再回头,就见一抹熟悉的素白从廊道上侧洒脱地翻了下来,朝她朗然一笑,而后斜睨凤昭仪,“什么藏着掖着,是我想现身时,你恰巧来了,做叔叔的不好叫你这侄女被忽视,才故意让着你。”    “是是,侄女万分感谢叔叔的体贴。”凤昭仪半是打趣地道,一招手那小白狐就屁颠屁颠地朝她跑了过去,“本宫与陛下有约,送叔叔出宫这件事,就有劳莫邪公主和江小姐了。”她抱起小白狐,转身便走了。    柳芽哪还不知凤昭仪之所以到御书房是为何,扬扬手中的茶梅道,“我也万分感谢小羊的体贴。”随即一道说说笑笑地闲聊至宫门前,她挥别他,但没走几步忽而又回过头看着还在原地伫立的他道,“强者也好,弱者也罢,倘若有朝一日小羊需要我搭一把手,我不会拒绝。”    疑惑的凤执阳一怔,然后笑了,“我很重的。”    “那也没关系,我力气好着,一只手不行,就两只手呗!”    “好,便如此说定了。”直至柳家的马车驶出视线,凤执阳才动身跃上墙檐。    **    长乐小筑的偏厅。    江知画将在御书房的见闻详尽道出,一直留在柳家等消息的江姨母和江芷雪脸色沉下去,而江姨母始终没能抑制心中翻腾的滔天怒意拍桌重重地冷哼道,“他们薛家真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为飞上枝头献身玹王,又为荣华富贵出卖表亲,她到底想置芽芽你的连忙于何地!”    “脸面那些我倒是不在意的,只是到底因着她的胡言连累了侍郎府。”皇城之下惯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番事情虽看起来已落下帷幕,可对于即将谈婚论嫁的江知画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还要劳烦表哥走一趟御医院,拿一份薛锦绣得了疯病的证明,再将这件事散出去,别叫阮优依在城楼倒腾的那番言论祸延下去。”    “你这孩子,这般时候了还一心惦记着江家,就这点小风小浪碰不掉江家一片砖瓦的。”江姨母心疼地拉着柳芽冰凉的手。    江芷雪附和道,“就是,江家在京中的地位可没那么容易就被谁动摇了,芽芽你的身子才初愈,万不能又因这些糟心的事折腾出什么来,往后有事尽管吩咐哥哥,他会武又强壮,再如何忙活也不打紧。”    江之愉不着(警)痕迹(告)地斜睨他家多事的妹妹,就听柳芽轻笑着应下来,还轻描淡写地将薛锦绣的事揭过去。    夜越发深了,层层叠叠的云将稀稀落落的光严密地裹了起来,无边无际的天空仿若一张被谁泼了一大勺墨的纸,越发沁凉的风猛地吹刮起来,用力地挤压干燥的万物仅剩的那点湿润,柳芽才送走江姨母和江芷雪,一道雷乍然而响,像在提醒所有早睡的人们即将要下雨了。    重重游廊下,柳芽顿住脚步看着黑压压的天际道,“表哥知道凤凰山庄几时崛起的吗?”    江之愉将她身上被风吹开的披风掖了掖,“梅花山庄被灭后没多久,频临破败的凤凰山庄在继任的第十二代庄主手下忽然如起死回生的花一般迅速地崛起了,还在泸州一带站稳了脚,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从小小的门派变成壮阔的名门了。”    第十二代庄主是凤执阳的爹,于四年前逝世了,如今的凤凰山庄暂由凤昭仪她爹,也就是凤执阳的二哥代为管理,而这份权利还是打小混江湖的凤执阳好不容易争抢来的,凤昭仪亦为了稳固她爹的地位,才进的宫。    “表哥可以帮我讨一份人情吗?”    “你想保全凤家?”    柳芽偏过头肯定地颌首,“可以吗?”    “傻瓜,当然可以,你我何时生分到需如此问询,凤执阳在西漠帮你避开昭和阁的追杀,便当我这个表哥代你还给他了。”    **    喧嚣的风卷着鞭子似的雨狠狠地砸向大地。    柳芽回到厢房一踏进内室,就看见某人极是闲(欠)适(揍)地躺在她的床上翻着她看的书,“我已经按照你想要的方向编写好剩下的剧本了,你还不去开始你的表演么?”她悠然地倚着旁边的柱子睨着他。    宇文秋页拍拍床边的空位,“过来。”    “不过。”    “芽儿又闹脾气了?”    “又?”    “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惹芽儿生气的事了吗?”    “你觉得呢?”    宇文秋页无辜地眨巴眼睛,“我不知道,芽儿可以告诉我吗?”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让阮优依相信你不再喜欢我的。”    “知道芽儿会吃醋我与她再有接触,便要钊和我演了场兄弟感情为她这贞妇破裂的戏,由钊劝我回头是岸远离她,到我斩钉截铁地道喜欢她,全都恰巧地叫她听见了。”    柳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原来对她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的,可她为你几次招惹我,叫我讨厌极了她,便打从心里觉得利用她不是一件坏事,但她到底真心实意地喜欢你,又曾于你有恩,你如此利用她,不会觉得愧疚么?”    她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声,“我呀,头一回觉得矛盾和烦躁,希望这件事赶紧真正结束,又不想透过她作桥梁,不愿意她在你心里留下哪怕一丝一毫一丁点的痕迹——”夹杂着点点惆怅的软语未完,原来还躺在床上的紫色身影顷刻间站在她跟前,一手撑着柱子一手挑起她下巴,俯首望进她澄亮中飘摇着些些纠结的眼眸。    “利用她非逼不得已之举,谈何来的愧疚?”宇文秋页低头吻上那巴望了许久的唇,一番激烈的辗转后,他才满眼笑意地道,“自从芽儿在我心里住下后,我光顾着想你了,旁人再扑腾也不值得我分神,我嘛,似乎不是一个通俗的好人,希望芽儿莫嫌弃稍微有些缺点的我。”他眷恋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    “好了,去忙,就着这一场暴雨将那些陈年污垢彻彻底底地洗干净。”柳芽掩下心中悄咪咪开出来的花,抓着他的衣领尽力地踮起脚,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唧地亲了一口。    **    天牢。    被鞭子抽得满身伤痕,还被盐水泼湿了的阮优依狼狈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又目不转睛地看着铁栏门口,满心的怨恨就像打了鸡血的藤蔓,迅速且疯狂地涌上脑海,她恨极了叫侍卫狠狠折磨她的柳芽也恨极了导致她落入如此局面的范皇后,忽见严密地守在门前的四个西漠侍卫突然直直地倒下了。    随即一个瞧着就圆滑又油腻的中年太监,拿着一个精致的描金食盒急匆匆地来了,他利落地从西漠侍卫身上翻出钥匙打开牢房,怜惜地打量她,“哎哟喂,那莫邪公主下手真够狠的,瞧您受的苦,若叫娘娘知道了,定要心疼了!”他再自然不过地为她整理凌乱的发髻,插好一支松散下来的珠钗,却又不着痕迹地顺了一支金钗。    “海公公,姑母打算如何救我出去?”阮优依不想再与他拉扯那些有的没的,直接问道。    “您看,您做事始终没个稳的,娘娘交代您做的事,没一件您是成的。”海公公敛眸隐下眼底浓浓滚过的嘲讽叹道,“要您在城楼上泼江家一盆子污水,针对江知画说事儿即可,您却私自将不该得罪的莫邪公主也拉进来了,如今的罪也是您自找的不是么?所以娘娘的意思呐,是希望您闭上嘴——”他神色一冷,蓦地抽出袖中的金钗,便狠狠地捅向她的胸口!!    **    滂沱的大雨开始在沉睡的城中肆虐起来。    范皇后一个激灵从睡梦中冷醒了,模糊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规整又熟悉的灵位和小佛像,浓郁的檀香夹杂点点铁锈味随着她猛然清晰的思绪急促地涌进鼻腔,她蹙眉坐起才惊觉自己刚刚躺在地上,沉郁下来的视线一转,就见香案下的黄色蒲团上摆着两颗还在渗血的,面容永远定格在痛苦之色的人头。    瞧得那两张一男一女再熟悉不过的脸,范皇后心下一沉,便觉一道视线阴测测地盯着她,顺着看过去就见衣衫凌乱又布满抽打鞭痕和脏污血迹,浑身皆是狼狈的阮优依宛如高贵无匹的千金小姐一般端坐在窗台边的雕花椅子,微开的窗缝漏进来的湿润秋风卷起挂在壁上的烛灯,忽明忽暗的光将她沾了点点鲜红血迹的脸庞映照得格外诡怖。    “你这是干什么?”范皇后故作镇定地看着她。    “皇后果然是皇后呢!这般时候了,也不见得有一丝一毫的害怕!”阮优依嗤嗤地笑道,“细数下来我在姑母身边也有十五个年头了,原以为姑母已经是我的姑母了,可到头来才发现口口声声喊了许多年的姑母,至始至终都没将养了许多年的我当成侄女,觉得我没用了,拍拍手就扔了!”    “本宫也知道要你留在天牢受苦是件委屈的事,可这只是暂时的,本宫不是已叫海公公传话让你耐心等等,待寻到合适的好时机,自会救你出去——”    “呵呵,姑母是叫海公公传话还是叫海公公灭口?那死太监拎着我的金钗想捅进我胸口,还道是姑母的意思呢!”阮优依嘲弄地打断,“不算嫁进淮阳将军府的日子,我在你身边也有十多年了,我或许真的没有很聪明,但也不至于与愚蠢两字沾边?还是姑母觉得事到如今,我仍然会无条件地相信你?”    “你想怎样?”范皇后见糊弄不成,蹙眉问道。    “这个地方姑母不陌生?”她勾勾唇,满是得意地道,“姑母一点也不好奇我是如何从守卫森严的天牢逃出来,又是如何将居于深宫里的你,不着痕迹地掳出来的么?”她就像疯魔的鬼怪,转瞬又变了一张怨毒的脸,“自得知贵为皇后出自镇国公府的姑母沾手那些肮脏买卖后,我一直想不明白像你们这样出身的人家为何还要知法犯法地索取银子,可当我拿着沉甸甸的十万两银票时,我开始明白了,银子确实是个好东西,尤其得来全不费什么功夫的银子!”    “不过区区几千两,就收买到西漠的侍卫放过我,还帮着我杀了海公公,喏——”阮优依抬起下巴指着蒲团上的一颗人头诡笑道,“——他们杀了他之后,是我亲手砍下来的头呢!就想叫姑母好歹见一见你一直以来最疼宠的心腹最后一面!”    “你一再与我道还未收到十万两货款,原来是你私吞了!”范皇后目光凌厉地瞪着她道,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这里的空间过于封闭又充斥着浓郁檀香的原因,她只觉胸口渐渐地被什么东西堵住般窒窒地难受,却见阮优依悠悠然地端起茶几上的茶水享受地喝了起来,叫她也颇感口干舌燥!    “姑母若是真的紧张这些银子,何不亲自收呢,便是换成裘丽颖碰到——”阮优依看向蒲团上的另一颗人头,“她也会起了心思的,咦呀,我倒是忘了呢呵——”她嘲讽地笑了笑道,“姑母贵为一国皇后是不能在那些肮脏的买卖上露面的呢,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堂堂一国皇后参与人口贩卖,将百姓们当作低贱的萝卜青菜,倒腾倒腾地在各地买卖,每年只需坐在宫里,就有参与者如同进贡似的,将一笔又一笔数额可观的黑心银子塞进你的荷包里——”    她又倒了一杯茶道,“我才吞了区区十万两银子而已,姑母钱囊子鼓,何必与我计较呢?不过看在这十万两银子的份上,我告诉姑母一件事,爷爷之所以会去得那么急,是我寻了伺候他的丫鬟,趁他生病时故意添油加醋地告诉他,范达统的死相极凄惨,且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谁,叫他一口气儿提不上来就这样跟着范达统走了!也好不是么?不至于白头人送黑头人,我想他还是很感激我的!”    “你!”范皇后恼恨地咬牙切齿道,“竟是你这贱蹄子叫我父亲没了的——”猛然站起想要朝她冲过去,可才站起就觉阵阵晕眩感汹涌澎湃地袭来,只得下意识地扶住太阳穴,便听阮优依诡异地笑了起来!!    “——姑母是不是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难以言喻的不适之感?”阮优依露出怨毒的面目,死死地盯着范皇后,吃吃地笑道,“我听姑母的话,泼了江家的污水又存了私心硬将柳芽扯进来,不成想她早已留有后着,叫我的算盘又一次打错了,如今从天牢逃出来,就没想过会再活下去了,所以我想再不济也得拉上姑母才是,于是在檀香里下了毒。”她好整以暇地拨弄杯盖子又忽然把满了茶水的杯子摔在地上,随即狰狞地咧开嘴,“噫,最后的解药也没了——”    “但姑母不介意的话,可以趁着地上的水未干,趴下去舔上个几口,指不定也可以稍微延长一些你的命!”顷刻间这偌大的镇国公府佛堂里充斥着阮优依张狂妄行的大笑!!    一再被肆意凌辱的范皇后嚼穿龈血地瞪着近乎疯魔一般的她,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她生生地撕成千万块碎片扔去喂狗儿!可越发明显的不适感残酷地折磨她的内脏,拼命克制的气恼叫一股怪异的腥臭突地从喉咙深处钻出来,“噗——!”终究再也忍不住地吐出一口浓稠的黑血,腿一软便无力地跌坐在地,“你,你你到底想想怎么样——!!”    “原是想姑母救救我的,可如今不稀罕了,姑母做了这般多错事,也别妄想活下去了,我知道的哦,曾经无意中听爷爷讲过,烨王的生母是被你所害的?你不愿意她终有一日进宫威胁到你这正宫娘娘的地位,所以借了陛下的名义送东西给她,在礼物上面涂了可以从皮肤渗入内脏的毒药。”    “!”    “本想借这些事到陛下跟前换取一线生机的,可我此生最想要的,已被姑母你亲手毁了,不论我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喜欢也没有办法和烨王在一起了!姑母要我嫁到淮阳将军府,又要我生下遗腹子,还要我守足丧期,一点点地把我心中的希望无情地碾碎,我从小那般听话乖巧,为何我哀求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能稍微满足我答应我,让我和烨王在一起呢?”阮优依绝望地哭喊着,下一刻又残暴地狂笑道,“呵呵呵,不过没关系,这辈子无法和他在一起,能为他报得母仇也不错——”她忽然狰狞地拨下发髻上的钗子,一步步朝企图往后挪动逃走的范皇后走去!    范皇后看着她眼中浓厚的恨意和杀意,而自己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躲避,终于开始慌了,“你你你!你别杀我!我是皇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就是嫁给宇文秋页吗,我给你安排一个勋贵之女的新身份,让你顺顺利利地嫁给他!只要你放了我,往后每年进贡的货款,我分你一半——”瞧着阮优依越发地走近了,她焦急道,“我四你六也行!宁妃不死也已经死了,你再执着为烨王报仇又能如何?还不如抓着尚有未来的希望,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轰隆乍响的雷漠然地划破暗沉的天际,并没有关严实的窗就着劈下的惨白唰地被拉开了,露出嘉毅帝和三司及宇文秋页或震怒难消或不敢置信或惩忿窒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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