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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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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下了三天的鹅毛大雪终于疲惫似的停了,驾轻就熟地为大地披上素雅又宏大的银装。    柳芽穿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从头裹到脚连手都没有放过,只露出一双澄亮的眼睛,期盼已久地冲出厢房,扑进厚厚的雪地里,像小孩子似的,开心地滚了好几圈,满足地呈大字形躺着望着宛如被水洗过的天空,对追着出来的莫秋彤和莫铠禅道,“嘻,我们来玩捉迷藏!”    “姐姐费神数日,打造这套挡风御寒的怪异棉衣出门,就是想玩捉迷藏吗?”莫秋彤好笑地问道,自打入了冬之后,柳芽的身子就小病不断,纵然她是医者,时常只一两天便可痊愈,但柳桂和江之愉还是下了死命令,不许她出门,而她家姐姐一哭二闹三上吊夹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戏扔出来,也没能换到出门的自由,于是奋发图强,巧用防水面料,制了这么件衣服。    “这衣服挡风御寒的确极好,但是太闷热了,不能走远了,今日先试试我穿着它,能熬多少时间,茴香——”柳芽从特设的可拆卸的呼吸孔里发出清脆脆的声音吩咐道,“去叫飞翔将军和吉御史还有柳茵一起来玩儿。”    茴香领命快步而去,莫铠禅想起什么,“右丞相再有一日的路程,便可回到金福城了。”    右丞相一是回去复命的,二是回去过年节的,而柳芽已请旨不需他再离乡别井,余下的飞翔将军和吉御史待年节之后再启程,这也是因他们尚未成家立室,便想趁着难得的机会体验南汉国的年节氛围。    柳芽道,“你们俩都留在我这儿过年节,父皇和母后怕是要寂寞了。”    “他们才不会咧,西漠每逢年节皆是与民同乐的日子,皇室和勋贵会在坊间举办许多热闹的亲民活动和设下奖金的惠民比赛,父皇和母后要一一巡游还需颁布及表扬他们的筹办能力,忙着呢,哪有空闲寂寞!”莫秋彤撇撇嘴道,“况且我和禅儿已定,初二启程回西漠,赶一些便能和他们过元宵,如今瞧着西漠见不到的这些雪景,就觉此番逗留是值得了!”    “这样白雪皑皑的景色不是京城最漂亮的,待挡风御寒服再完善些,我带你们去看看绝对会叫你们一辈子难以忘怀的冰雪世界!”初冬之时她就在准备了,虽然图纸交代下去工程就可以进行,玉竹每日还会汇报情况,但她一直想去现场瞧瞧,可惜柳桂和江之愉不许她出门。    莫秋彤十分期待地眨巴着晶亮晶亮的星星眼,莫铠禅亦不禁幻想何为冰雪世界,适逢飞翔将军和吉御史及柳茵来了,而捉迷藏的游戏,就在柳芽的热切中开始了,且几次下来便轮到笨重的她当鬼了。    被手帕蒙着眼睛的柳芽伸着双手朝耳边的笑闹摸索过去,但近在眼前的笑闹忽而又远了,他们就这样逗着她,叫她气恼地追着他们跑来跑去,不过几次下来早就累了,动作比他们慢多了,跑着跑着一个脚步没提起来,整个人就朝雪地里倒去,只是下意识扑腾双手时,竟捞住了一个身影,熟悉的想念的味道教她激动地抱住他——挡住视线的手帕滑落,一张总是在梦里肆无忌惮骚扰她的俊脸,带着透亮凛冽的白茫茫映入眼帘,他搀扶起她,打量她,扑哧地笑了。    于是乎,才玩了三回合的捉迷藏,在柳芽的大汗(心力)淋漓(交瘁)中华丽结束。    **    “信中明明说你后天晚上方能到京城,怎的今儿就回来了?”柳芽一边脱着厚重的棉服,一边问,可才脱到一半,那浅紫色的身影便凑了过来,捧着她沾满黏糊汗花的脸儿,迫不及待地亲吻起来,咸咸的味道粘腻地融化在唾液里,渗进交缠甜蜜的唇舌间。    宇文秋页始终不愿松开这抹日夜想念了许久的温暖,抱着她顺势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又留恋地含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半响才慢条斯理地哑声应道,“实在太想你了,越是靠近京城越是无法休息,干脆不睡了不吃了,快马回来嗯,见我最最想见的芽儿。”他拎起桌上的棉手帕,细细地擦去她脸上和脖子上的汗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养得白嫩嫩肉呼呼的小脸儿道。    “这般看着我作甚?”    “三月不见了,觉得芽儿比我梦见的还要好看百倍。”他忍不住又又亲了亲她。    柳芽打量他瘦了一圈的脸,故意嫌弃道,“你瞧着倒是没从前好看了。”    “男子丑一些才安全,如此便不会招蜂引蝶了。”他委屈道,“我一心想着芽儿,想得都瘦了七八斤了,每日给芽儿送信问安,但芽儿为何隔三差五方回那么一封只有两个字的信?”    “你一天三封信,比三餐还要准时,我又不能出门,哪有那么多的事与你说,回复安好两字足矣,别的怕你听了又心心念念想着回来,万一叫你分神,以致正事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何况她的踪迹,他安排的暗卫,会每日向他禀报。    这时,敲门声轻轻地响起,随即玉竹凝重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扉缓而有力地传进来,“小姐,明世子出事了。”    “进来!”柳芽站起脱掉已经滑到脚上的棉服,扒开不满地抱住她腰的宇文秋页的爪子,“别闹,你刚回京需得进宫复命,准备的午饭也有你的份,赶紧的!”    “谁也不知我先行回京,复命的事依照原定时间进宫即可。”私心满满的宇文秋页懒洋洋地挨着桌子边缘道,“听闻明更秀如今在吏部当职了,在你的照拂下捡了个好差事。”    垂挂的巧妙地分割室内空间的璀璨珠帘,发出遭到撩拨后的清脆响声,玉竹瞧得柳芽颌首的示意,立即禀报道,“刘宝樱预定明日回西漠,便于今晨约明世子在三里亭见最后一面,但是明世子今日虽难得休沐在家,可适逢贵毅伯夫人宴请数位世家,他无法应邀,只派小厮婉拒了,不过刘宝樱执着,非等在三里亭不可,就此遭到几个小流氓欺辱,似乎伤势颇严重,于是邵碧怡一恼之下跑到贵毅伯府将贵毅伯夫人设的宴毁了,如今坊间已有传言指责明世子负了刘宝樱,嘲讽贵毅伯夫人眼高于顶,瞧不起商贾之女,更有几个商铺掌柜跑到吏部衙门要求罢去明世子的职务,给刘宝樱一个公道。”    闻言,柳芽冷笑道,“给她刘宝樱一个公道,何须罢去阿秀的职务?”这事显然冲着他刚接下的差事来的。    “他从未在官场上打滚过,又素来没有什么才名,一入庙堂就坐在正五品的郎中一位上,到底只是个快要落败的伯府世子而已,却前有西漠公主护航,后有新贵的侯府世子且同门又同职位的江之愉全力帮扶,如此一帆风顺的行径比过许多皇亲国戚了,难免会叫那些个狭隘的眼(羡慕)热(妒忌)不已(恨),这事需得他自己解决,否则日后更无法在官场上立足。”宇文秋页道。    柳芽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不爽地道,“自古官场黑暗,许别人黑来暗去,就不让我也黑暗黑暗么,而且我才黑暗了这么一个,他们便上赶着欺负我罩的了!”贩卖案子暂告一段落后,朝廷尚未安稳,她就在留意各部门的空缺了,半月前好不容易等到吏部最不错的位置,自然马上为明更秀抢下来,还特地婉转地拜托她姨父请资历深的阁老举荐他,以为如此便可名正言顺了,怎料竟还有不识相的跑来找茬儿。    宇文秋页见她气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忙安抚地道,“芽儿并非想叫他一辈子留在吏部郎中的位置上不是么?他是玉还是石,便看此次坎坷是把他打败了,还是令他成长了。”从前明更秀受到府中堂亲的刻意打压,只能小心翼翼地韬光养晦,但如今柳芽已为他开辟一条宽阔的捷径了,倘若他连这条捷径上的小泥坑都跳不过去,那确实应该罢职了。    确实,她知道明更秀的能耐,便也觉得假以时日,他定可以将贵毅伯府发扬光大的,她为他争取这个职位的时候,曾经问过江之愉,虽然江之愉对明更秀不如她了解,但好歹合作过几次,认为颇有潜力,方答应她,在衙内尽力帮扶的,而就职半个月下来,常常听到表哥赞扬,证明她并非胡乱(任意妄为)黑暗(友情吹捧),叹道:“继续盯着这件事!”    **    贵毅伯府。    以往总是温文尔雅的明更秀冷然地从母亲的厢房出来,径直走到一个花园子,就听阵阵盛过此刻放晴的太阳的灿烂笑闹,肆无忌惮地碾压厚得足以掩埋亲情的积雪,带着沁凉又尖锐的冷意钻进他的肺腑,忽然一把柔和的女声先惊讶后担心地道,“二哥,大伯娘好些了吗?”    “劳六妹妹惦记了,母亲不过气急攻心方晕倒了,大夫叮嘱静养数日便可无碍——”    “咦,二哥不是素来和莫邪公主交情好吗?怎的大伯娘于宴席上莫名晕倒这样的大事儿,你不请莫邪公主为大伯娘诊治一番呢?这般天时病了便麻烦了,还是仔细些好,莫待年节那日也这般叫宾客们不知所措,教别人以为谁欺负了大伯娘。”园中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男子打断明更秀的话道。    而未待明更秀接下这一席连嘲带讽的话,另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子就嗤笑道,“三弟你傻呀!二弟好不容易攀到的高枝,岂会随便带回来叫你我也沾上好处?别忘了就是凭了莫邪公主的引荐,他才青云直上,成为五品吏部郎中的,哪像我们需要在官场底层爬摸滚打数年,方能换得小小的升迁?”    “也是,倘若二哥眼中稍微有我们这些弟弟哥哥妹妹的,早不至于承了莫邪公主那般大的情亦不将人家请回来好生感谢一番了。”明更秀的三堂弟明卓希嘲弄地道,“如此藏着掖着防着的行径,二哥是把我们这些至亲当成鼠窃狗偷了吗?”    “确实,我是时时刻刻藏着掖着防着了——”明更秀漠然道,“可我藏着掖着防着的是,你们羡慕妒忌恨又偏偏装作不屑一顾,但毫无技术含量得轻易就叫莫邪公主看破的笑话!”他忽而朗然地笑了,“你们凭什么觉得只要我带她回来,她便会对你们另眼相看,自此不再理会我呢?便是天上掉下来的自信砸在你们脚边,又是谁给你们勇气这般公然挂在额头上招摇的?倘若你们真的比我有能耐,何至于在官场爬摸滚打数年方取得小小升迁?”    “你!”明更秀的堂哥明成宇阴鸷地盯着他。    “我怎么了?不过稍微对一直以来都懒得理会的不痛不痒的讽刺反唇相讥一下而已。”明更秀平静地扯扯唇角,“大哥不会觉得我从前不回应你,是怕了你?呵,嘴皮子上下一磕的事,谁不会呢?换成你爹,我是顾忌的,毕竟母亲教我敬老,我也不好背上气坏了长辈的罪,但有些不知所谓的老东西生的小玩意活了这般岁数,还那么愚蠢,瞧着便叫人开心,到底是没忍住教他知道什么才叫聪明——”    “操!你这狗娘养的竟敢如此侮辱我爹!”明成宇暴怒地抬手朝明更秀挥去,可使劲儿送出的拳头居然轻易就被明更秀抓住了,而且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法甩开他越发用力的钳制,卷曲的指骨受到挤压后的疼痛让他面容扭曲地恶狠狠要挟道,“明更秀!我,我警告你!你最后马上放开我!否则啊——”宛如杀猪一般的痛呼追随咔哒的脆响,无休无止地响彻干净的天空!    “你你你!明更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旁早已经胆颤心惊的明卓希又慌又不敢置信地瞪着干脆果断又冷若冰霜的明更秀,再看他不屑地松开手后,明成宇握成拳的手指如何也无法伸直,便知道刚才的脆响后,手指骨头定然全碎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哥——”    明更秀轻闲地抬眸,“他对我做过比这更过分百倍的事,我怎么不可以这样对他了呀?”扬唇和煦地笑道,“大哥谋划了什么,我再清楚不过,所以特来提醒你,下一次做坏事的时候呢,狠一些,花钱买来利用完的‘工具’,待沉进水底后,百分百确定不再喘气儿了,再得意地耀武扬威才能成功的,不然叫谁捡到了证据,摆到台面上揭穿,就玩完了。”他转身便走。    不过几步又顿住回头看着面容不知是气恼还是痛苦得扭曲的明成宇,“我希望大哥可以在你爹娘探亲回来前主动去官府自首,别叫二叔和二婶知道你作为大哥却针对我这个弟弟做了脏事又不认账后,再无颜面回来这个日后需得由我这个世子承继的家。”    “二哥此话是何意?大哥做了什么?你,你想对二伯和二伯娘干什么——”面对他们惯来充满刀光剑影的冷言言语一直默然不语的明更秀的堂妹明娟然,惊骇于明更秀不同以往的改变后颤声道,“二哥,我们是一家人呐,你别与大哥的玩笑较真好吗——”    刚想转身离去的明更秀闻言,低低地嗤笑出声,“大哥从小到大对我的凌虐,在六妹妹眼中到底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吗?也是,五年前,在祭祖的路上受袭,一身伤满是血地回来时,六妹妹似乎也在惊讶我怎会还活着,满府邸的至亲对于我的失踪不惊不慌不寻不找,这些年让你们争让你们抢了,可世子之位不还是在我这里吗?此刻还觉得我明更秀,只是一个不足为虑的废物吗?”    “!!”明娟然的眼眸惊恐地放大随即心虚地闪烁再是慌乱地垂头。    然,明更秀刚踏出花园子,再熟悉不过的重义侯府丫鬟就惊慌失措地冲进来气喘吁吁道,“明明明世子!您呼呼您快去同同同义侯府!小姐她她呼,带着从晋王妃那借来的医药老麽麽去,去呼呼呼去找刘宝樱了——”    **    同义侯府的葱茏苑。    胡清娴才踏进这座占地颇广的院子,当中的一扇门哗啦地开了,露出邵碧怡冰冷的脸道,“你来这干嘛?”    “刘小姐曾于桃花潭时救过我,如今听闻她出事了,我自当来探望一二。”胡清娴不慌不忙地道,“这位是我特意从晋王妃娘娘那儿借来的医药老麽麽,对那些男子大夫无法(需要)探究(避嫌)的问题最是擅长,想必定能帮上忙。”    站在她身边的瞧着打扮就干练的老麽麽,不卑不亢地福身示礼。    “这里是同义侯府,胡小姐以为带了晋王府的人来了,我便会怕了你容许你闹事么?”邵碧怡不屑地冷哼,“你走,我表姐不想见到你——”    “我知道她最想见到的是谁。”胡清娴从容不迫又胸有成竹地打断道,“可若我现在当真走了的话,她想见到的,定然再往后任凭使尽手段也无法如愿,同样是世家小姐,邵小姐理应明白咱们平日参宴来社交去的目的是什么,有些手段,我学过也会用,虽以往觉得没必要,但不介意将第一次交给刘小姐。”    “呵呵!我就知道能叫柳芽看上眼还当众给面子的女子,不会是什么天真烂漫的!”邵碧怡讥笑地扯起一边的唇角。    “邵小姐如今是在否定杜世子的眼光吗——”胡清娴淡然道,“哦我差点儿就忘了呢,想必邵小姐是恨上杜世子了,毕竟你隔三差五送给他的信,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回过你,便是同行的你哥哥请求了,他也不愿意再与你有交集了,离京可能就是想避开你呢——”    “你!”邵碧怡的面色唰地黑了。    “瞧着邵小姐难看的脸色,我便知道,邵小姐嫉恨入肺腑,根本没反省过自己犯的错。”胡清娴轻轻缓缓地道,“倘若你待杜世子是真心的,又怎会舍得叫他夹在你和莫邪公主之间为难,逼着他选一个的后果,如今你已经尝到了,觉得滋味如何?”    邵碧怡只觉千疮百孔的心被她无情地放进一条毒蛇,把她最后仅剩的一点尊严啃咬殆尽,“你懂什么!我便是真的喜欢极了他,才容不得他心里有别的女子的!你不也是吗?如今带着麽麽来,不就是想侮辱表姐,叫她识相一点,走得体面一些!何必在我面前摆出这般伟大的模样,你与我根本没区别,明更秀不也是不喜欢你吗!”    胡清娴寂然地看着她半响,“确实,世子哥哥他不喜欢我,可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不想叫他难过,因为他难过,我也会不开心的,我喜欢他,并不仅仅希望他能属于我,陪伴我一辈子,倘若他留在我身边不高兴了,我喜欢他这件事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时,邵碧怡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了。    开门的小丫鬟似哭过一般,双目发红地抬手示意胡清娴请进。    胡清娴和麽麽进到内室便见刘宝樱披散带着湿气的发,抱膝缩在床边的角落里,眼睛红红肿肿,新旧的泪痕遍布苍白又落下手指印的脸颊,脖子上还有一些细碎的划伤和青紫的淤块,她自顾自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道,“这是宫里的麽麽,是何贵妃特赐晋王妃娘娘的最擅料理女子身体的能手,我拜托知画讨的人情借来的,你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世子哥哥也罢,叫她检查检查。”    麽麽走近床边,刘宝樱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惊恐地瞪着眼睛,拼命地摇头,身子不断地往里侧的墙壁缩去,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    胡清娴便示意麽麽暂候,她道,“早前我从六公主那听过刘小姐与世子哥哥相识的事情,不知刘小姐可知我与世子哥哥又是如何相识的,与世子哥哥宛如英雄地救下你不同,我知道他的时候,世子哥哥尚未与我哥哥相熟,他总是受到府中的堂亲欺负,还在一次的宴席之中,我不经意知道他堂兄想毒杀他,便偷偷将那壶酒换掉了。”    珍珠奶茶 说:    (#^.^#)为了呈现最好哒,写写删删来着,所以迟了    谢谢小可爱们投的钻和票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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