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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计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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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想扶持董鄂淑宁,再另找机会,今晚的宴会皇上是不会来了。”    书舞为了阻拦她,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年无忧并不相信,所以出宫的路上,顺道潜进养心殿内。    本来养心殿守卫森严,她是没有机会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皇帝把守卫都撤走了,只留下容木一个人。    年无忧从窗子从窗子里滑进来,风一样地窜到了桌案底下,掀开帘子的一条缝,偷偷往外瞅。    她之所以那么大胆,是因为知道皇帝和容木功夫的深浅,容木果然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是表情凝重地去关了窗子。    等窗子关上之后,便对着皇帝禀告:“据微臣的眼线汇报,纳兰大人拿到了一本账册,事关重大,他却没有向上呈报,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朕倒想知道,那区区三千五多件兵器能牵扯出多少人。”    “明日是纳兰大人生辰,皇上您亲自去一趟,到时候如果纳兰再不把账册交不出,皇上不必再怀疑,纳兰定然心怀不轨。”    “可是明天晚上……”他语带犹豫。    年无忧竖起耳朵,听到他叹了口气。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说话的时候,他的靴子点了点,等容木出去之后,他的两只靴子向外一撇。    年无忧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真让书舞说中了,今天晚上他是没有时间了。    朝廷大事总比几个女人争风吃醋来得重要。年无忧握着下巴想了想,心里也能体谅她,只是如日以来,实在不必冒险出宫了。    年无忧正想离开,忽又想起容木的话,是因为给姓纳兰的贺寿,皇上才不能赴她的约,所以是纳兰搅黄了她的计划,他们应当为此付出大家,强抢民女本来就是不对,她这一趟出宫,既是替天行道,也是替自己出气。一激动,鼻子便痒痒的,年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立即捂嘴,等皇帝掀开帘子的时候,她已经飞身跃出窗外。等容木巡查到宫门口的时候,她早已飞出皇宫。    天再高,地再宽,也没有扶摇青天到不了的地方。    只是飞在半空中的时候,一阵冷风刮过,让她浑身直打了冷战,脑子里撕裂一般疼痛,等她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开始下坠,下面就是纳兰府的后院,年无忧屏气凝神,折身一跃勉强挂在了后院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    “好险……”年无忧吐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是热的,手心里的汗却是冷的。    此时树底下经过两个家丁,她便只能像树袋熊一样抱住树干,不让自己掉下去。    “说,在书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管家饶命,我是瞧着书房几天都没打扫了,老爷又是天天去,所以才想去擦擦桌椅,省得老爷降罪。”    “老爷早就说过了,书房不让进,你听不懂吗?下次如果再犯,那个叫孙玉年的就是你的下场。”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还请管家绕过我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两人说着,便勾肩搭背地走了走了。    深宅大府里的布局都差不多,年无忧凭着直觉便找到书房所在。她以为孙玉年被关在里面,可是事实却让她失望,推开门一看,这里面摆着很多书,柜子上案头上都是。    这个纳兰老爷八成是个书呆子,年无忧看些这些就头疼,本想掉头就走,可是余光瞥过之处,触目惊心的四个字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映入脑海。    年无忧重新望过去,浅金色的字体在黑暗中散发着诱人诡秘的幽光。    年无忧走进一看,那四个字更加清晰了——九死一生。    年无忧不由自主地将写着那四个字的簿册往外一抽,墙上忽然开出一道门来。    这书房里居然藏着密室!    真是有趣。    年无忧本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是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她立即将书放回原位,墙上的门轰然阖上,等她越上房梁的那一刻,书房的们被推开了。    “谁在里面?”一个家丁提着灯笼往里面照照。    “你在这类干什么?”他正要往上照的时候,另一个家丁把他揪了回去。    “书房里好像有声音。”    “你管他有没有声音,这里闹耗子还是闹猫我们都管不着,眼下最要紧的是老爷让我们看管的人丢了,孙玉年要是抓不回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又拍使劲拍了拍这个家丁的脑袋。    这个家丁刚教训完,外面便传来一声尖叫。“孙玉年,别跑。”    两个家丁立即追了出去,年无忧在房梁上呆了呆,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后院之中,有两个三个家丁举着火把,片刻的时间里,火把越来越多,过了一会,便将中间的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苏玉年,你跑不了,还不束手就擒。”    “你们私设监牢,我要去高你们。”    “一个江湖郎中,你也不去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说着,几个彪壮的家丁上前,一下子就把挣扎的孙玉年制服了,五花大绑地押走了。    年无忧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曲曲折折地绕过园林,走到一个池塘边,见他们把他推下去,往下一看,下面竟然设着一只水牢。    纳兰家的也太胆了。    等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年无忧才轻声叫道:“孙玉年。”    “谁!”那声音充满悲伤与警惕。    “董鄂淑宁。”    “不,这不是小宁的声音。”    “我是想问,你认识董鄂淑宁吗?”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小宁的?是他们派你来套我话的吗?”孙玉年冷笑,“不必白费力气了,我虽然一介书生,但是身为江湖中人,决不背信弃义,那本账册是我的,兵器也是我买的,你们要杀要刮冲我来,别牵扯无辜的人下水。”    “什么乱七八糟的?”年无忧疑惑,“董鄂淑宁告诉我,是纳兰府的少爷看上你,所以才把你抓了起来,难道不是吗?”年无忧越想越觉得奇怪。    “你……你说什么?”孙玉年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真的是小宁派来的?”    “什么派不派,我又不是她的手下。”    “你是年无忧!”此时他的声音从绝望变成了欣喜,“小宁居然真的做到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年无忧抓了抓脑袋,董鄂淑宁现在身处后宫,不可能给他报信,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快别说那么多了,快救我上去。”他朝着她伸出湿漉漉的手。    年无忧别提多嫌弃了,可是有什么办法,都走到这一步了,人不能不救。而且听这个孙玉年的语气,她和董鄂淑宁确实交情匪浅,有她在手里捏着,不怕董鄂淑宁不受摆弄。    年无忧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伸手将这个人捞上来,扛在肩上就像扛了一袋浸水发胀的黄豆。    “呸,姑娘家家的居然那么重。”    年无忧飞檐走壁,不慎将一只瓦片踩滑,险些摔在地上,年无忧缓了一口气,将这笔帐也算在了董鄂淑宁的头上。    落到锦年宫的地砖上时,年无忧已经站不稳了,一时手滑,肩膀上的人便摔到了地上。    “娘娘,您怎么才回来?”书舞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宴会已经开始,就等你了。”    “等个屁,皇上又不来。”年无忧扭了扭肩膀,“这女人真沉。”    “这是……”书舞弯腰凑近去一看,吓得跳了起来,“娘娘,您怎么把个男人带进宫来。”    “男的?”年无忧抢过书舞手里提着的灯笼,仔细一照,这人生得好,细皮嫩肉的,乍一看真辨不出男女,但只要仔细瞧一瞧,那一份坚毅是藏不住的。“你怎么是男的?”年无忧一把讲他提起来,“你和董鄂淑宁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下孙玉年,”他抱了抱拳头,“是小宁的青梅竹马,儿时便已互许终身。”    “董鄂淑宁是待选秀女,你竟敢心存觊觎,不要命了!”年无忧凶狠狠地瞪着她。    提起秀女两个字孙玉年很是不屑。“若非董鄂家族以我姓名要挟,小宁岂会入宫?”    “你也真够窝囊的。”你按无忧冷哼,“要你的女人牺牲自己来救你。”    孙玉年愣了一愣,神色黯然:“年姑娘教训的是,我真是没用,枉费一身医术,却连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说着忽然闷头向墙上撞去,结果被年无忧一脚踹中胸口,飞出两丈远,在地上滚了一滚。    “以董鄂淑宁的心智容貌,在后宫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成为她的绊脚石。”年无忧很清楚这句话是不对的,但是董鄂淑宁是她给皇上找的一味药方,她希望借此治好皇上的心病,所以即便知道是谬论,她照样说的理直气壮。    孙玉年并没有反驳她,只道:“小宁身患旧疾,还请娘娘让我见她一面。”    “你把药方告诉我,我照方抓药便是。”年无忧不放心他们。    “娘娘若真想提拔小宁,就应该相信她,不是吗?”    “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年无忧冷哼,“为了见她一面,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但是本宫觉得她的伤并无大碍,如此胆大妄为刷心机,多吃点苦头才能学乖。”    书舞愣了一愣,拉拉她的袖子,附耳低声道:“娘娘,你急忙将这个掳进宫来,难道不是为了让董鄂淑宁一展风采。”    “原本是的,不过现在不用了。”年无忧冷哼,“皇上不来,这一切都是白费功夫,既然没人欣赏,我也不需要她去跳那支惊鸿舞。”    “娘娘,您上午的时候不还说皇上一定回来的吗?”书舞无奈道,“皇上已经场,宴会早已开始,就差你一个了,你可真会挑时候。”    “皇上不是要给纳兰大人贺寿吗?”    “原本是要去的,不过后来改了主意。”    两人说着话,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年妃娘娘回来了吗?”    这是董鄂淑宁的声音,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居然料到她一定会出宫。    年无忧打开门,将她往里一拽,她坡着脚踉跄几步,摔坐在她的面前。    “多谢年妃娘娘,还请娘娘息怒。”董鄂淑宁叹了口气,“素闻年无忧行侠仗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跟你不熟,你少来奉承我。”年无忧冷哼,“你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为何还要进宫选秀?”    “八旗女子都要是要经过选秀被刷下的才能重新婚配另择婆家。”她说着说着又掉起眼泪,“我们本来是要远走高飞的,可是没想到他会被人抓起来,家里人告诉我,他被抓进了纳兰府,只要我乖乖地参加选秀并且顺利地入选后宫,他们就会亲自去纳兰府登门求情,还玉年一个自由。我表面答应,心里根本不相信他们,所以我决定靠自己却拯救自己心爱的男子。”    “你所说的依靠自己的力量就是博取我的好感。”    “这世上能把人从层层包围之中悄无声息地带出来的,除了年无忧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你真的很会说话。”年无忧沉默地望着她,如果把这样的女人留在胤禛身边,应当能讨他欢心。“没人能跟我年无忧赖账,所以你答应我的事必须做到,否则……”年无忧挑起她的下颔,“我会让你后悔遇到我。”    董鄂淑宁的眸光比寻常女子的都要坚韧镇定。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年无忧正琢磨她的眼神,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    “年妃娘娘,方才有刺客往这个方向来了,为了娘娘的安全,请开门容卑职一查。”    年无忧迅速和书舞交换了一个眼神,书舞立即将董鄂淑宁和孙玉年带了下去。“来了,来了……”年无忧一边应着一边等书舞把人藏好,书舞回来之后,才亲自去拉了门栓,挡在侍卫们的面前。    “娘娘,卑职是奉命搜查,请您让一让。”    “奉谁的命令?”    “禁卫军副统领容木大人。”    容木?年无忧皱皱眉头,他什么时候变得真厉害了,居然能察觉到她的轻功?    “你们奉的是容木的命令,我奉命的可是皇命,这锦年宫是什么地方,连一般妃嫔都入不得,更何况是你们?”    “可是……”    “正因如此,刺客才最有可能于此地藏身。”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年无忧循声望去,见容木穿过侍卫走了过来。    “禁卫军副统领容木参见娘娘。”    望着他抱拳行礼,年无忧愣住,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引得他投来奇怪得眼神。    “年妃娘娘认识微臣?”    “本宫听过你。”年无忧转了视线,“从皇上那里。”    容木低头禀报道:“为了娘娘的安全,还请娘娘让步。”    “锦年宫里没有刺客。”    “有没有,要查过才知道。”    “皇上有令,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私闯锦年宫,容木,你想抗旨吗?”    给他三分颜色他却不知好歹,非逼得她暴露本性。    “您……”他的视线蓦然一亮,“您的语气让微臣想起一个朋友。”说着便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    “放肆!”年无忧狠狠瞪他一眼。    他便立即低下头去:“娘娘恕罪,是微臣眼拙,认错人了。”说完面上难掩失望之色。    “本宫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快点带人离开,别打扰本宫清梦。”    “微臣身肩重则,还请娘娘见谅。”说着便对手下做了一个挥手的手势。    “你……”年无忧气结,“你敢违抗皇命!”    “皇上若怪罪,微臣自愿领罚。”    年妃又怎么样,除了阿麋,他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书舞拉着她的袖子,朝一个方向瞟了一眼。    年无忧见两个人侍卫向那里走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们前头挡住他们。    “混账,这里岂容你们撒野,都给我下去。”    “来人,给我搜。”容木毫不留情地指挥。    这跟在阿麋面前想比,完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年无忧的气势压不住他,只能来硬的:“想要在我地盘上撒野,打赢我再说。”    “微臣是公事公办,多有得罪,还请娘娘见谅。”说着真不怕死的与她对峙。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热闹?”    有一个声音传来,包括容木在内的所有侍卫都跪地做请安状。    年无忧后知后觉,等皇帝走到跟前,才大梦初醒般行礼。    皇帝虚扶了她一把,对着容木说:“年妃是什么人,能有刺客留在她眼皮子底下等你来抓吗?她说没有刺客,那便是没有刺客,你退下。”    “可是皇上,您为何要偏信一面之词?”    皇帝冷睨一眼:“你方才所作所为,已是犯上之罪,朕谅你情有可原,饶你一命,下去。”    “……是。”容木不甘心地瞟她一眼。    年无忧正思考着那眼神背后的含义,却被皇帝叫回神。    “容木心里有气,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怎么会、怎么会……”年无忧暗转明眸笑了笑,“臣妾才没那么小气。”容木对他而言不仅是臣子,是半个心腹和半个朋友。“对了,皇上怎么有空来?”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去纳兰府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奇怪,“皇上来这里,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这话应当朕问你,”皇帝笑笑,“宴席已开,你却迟迟未到,朕来看你,是不是被什么要紧事耽搁了。”    “皇上居然有空赴宴!”    “怎么了?”他笑笑,“朕不是答应过你吗?朕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说着轻轻抚过她的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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