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周奕霏挑挑眉，笑着解除了布国栋和凌倩儿的尴尬：“看来，我以后得多过来陪你吃饭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布先生欢不欢迎了？”虽然周奕霏的脸上带着笑，可是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屑的：你钟学心一天不挑拨一次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我就看看，我天天来找布国栋吃饭，你受不受得了？    “当然欢迎了。”布国栋笑着将周奕霏颊边的散发别到耳后：“最好你能天天过来陪我一起吃饭，我才是最开心的。”如果钟学心的那句话能让周奕霏多过来陪陪他的话，布国栋倒是很乐意的。    看着布国栋一脸真诚的样子，周奕霏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周奕霏会点头说好的时候，周奕霏突然点了点头布国栋的胸口，嗔道：“你想得美。”接着，周奕霏又转向凌倩儿：“Ada，我突然发现一点线索，你看……”周奕霏边说边示意的看向旁边的钟学心，意思很明显：你钟学心只是法医，并不是重案组的人，因此你在这里不合适。    钟学心自然读懂了周奕霏眼里的意思，她的心里不免有些委屈：她是西九龙警局的法医，周奕霏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怀疑她吗？周奕霏凭什么怀疑她？    想到这里，钟学心不禁抬起了头，凛然的看着周奕霏：“Eva，你这么……”本来，钟学心是想问一问周奕霏到底想说什么的，可是没想到凌倩儿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Mandy，”凌倩儿看着钟学心，脸上带着与以往一样的笑：“要不然你先去餐厅。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去餐厅找你，我们再一起吃饭，好不好？”虽然周奕霏明显不想让钟学心听到自己的线索的举动，令凌倩儿的心里也有些别扭——他们跟法证、法医合作这么久以来，她也从布国栋、钟学心那里得到了很多的帮助，可以说，没有布国栋、钟学心帮他们寻找案子的线索，化验证据，分析案情，他们西九龙重案组也不会成为人人称颂的警界精英。可这次她有了线索却要瞒着钟学心，这种感觉真的很别扭。    只是，周奕霏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发现了案子的线索当然要来重案组报备了，哪条法例都没说过证人要向法医汇报案子的线索。至于布国栋可以知道这些线索的原因：周奕霏和布国栋是夫妻，周奕霏知道的事布国栋必然会知道。因此，这新的线索也就只有钟学心有不知道的理由了。    钟学心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倩儿，完全想不到凌倩儿竟然会帮着周奕霏来“排挤”她；还有，凌倩儿说会与她一起吃饭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嘲笑她就连和布国栋一起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    心中做着这些不好的猜测，钟学心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变幻莫测了。而凌倩儿却根本没注意到钟学心的这种心情，而是不解的看了钟学心一眼：“Mandy，你怎么了？”    “没事。”钟学心握着拳头，冷冷的留下两个字，转身便离开了。    看到钟学心的这副举动，周奕霏的心里不屑的冷笑：“你钟学心觊觎着我的男人，一个劲的挑拨我和我男人的关系，我还没发脾气呢，你一个不成功的小三发什么脾气？不过，凌倩儿……”想到刚刚钟学心对着凌倩儿冷冰冰的耍脾气的样子，周奕霏顿时就觉得无所谓了：“爱发脾气就发，最好你们两个直接打起来才有意思呢。”    就在周奕霏的心里上演着精彩的凌倩儿和钟学心的闺蜜反目大战时，凌倩儿终于看出了钟学心的不对劲。只是，她虽然很关心钟学心的状况，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得将注意力放在周奕霏的带来的新线索上——毕竟，就在不久之前，周奕霏那段精彩绝伦的分析现在还令她心潮澎湃呢；万一这次周奕霏再带来什么重要的线索呢？    “我在外面等你。”布国栋笑着亲吻着周奕霏的脸颊，轻声的说道：“之后我们一直吃饭，好不好？”    “嗯！”    凌倩儿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有些疑惑：“Pro 嫂，其实就算Pro sir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的，他是法证部的人。”凌倩儿从来都没觉得重案组的人，破案却要依靠着法证和法医的分析有什么不对；只是，周奕霏对这种破案方式却是很厌恶的：幸亏她没投身警界，要不然的话，脸都丢尽了。    “正因为他是法证部的人啊！”周奕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凌倩儿：“法证部又不是重案组，怎么能听这么重要的线索呢！放心，”周奕霏的脸上是那种“我是明白事理的人”的笑容：“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至于那天在医院的事，说实话，我真的有些害怕……”既然李展风和李嘉露在那天录口供的时候给她行了方便，她自然就不会让这两个人因为她而受到什么困扰。    周奕霏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她将钟学心给撵了出去，自然不会因为布国栋是自己的老公，就让布国栋留下来。至于她和布国栋回到家后说了什么，那是夫妻二人之间的私密话，其他人无权过问。当然了，那天李展风和李嘉露在医院给她录口供的事是除外的：刚刚经历了那种事情，周奕霏的心中自然是惶恐不安的，因此身为丈夫的布国栋陪在她的身边也是很正常的。    凌倩儿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啦。不过，Pro 嫂，你是又想起什么来了吗？”虽然凌倩儿对周奕霏的避讳感到有些不可理解，可是一想到周奕霏大律师的身份，又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大律师嘛，想事情的思路是他们这种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周奕霏点点头，向凌倩儿说了她在方世友心理诊所发现的事。    听到周奕霏的话，凌倩儿反倒松了口气：虽然事情有很多的巧合，可是却令人很难相信，周奕霏去一趟心理诊所就能遇到杀人凶手。即使是这样，凌倩儿还是让李展风去查一下那名叫Kary的心理医生的背景，当然，她的初衷只是想让周奕霏安心罢了。    “Ada，”周奕霏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凌倩儿，一副期待的样子：“你说，我能申请让保护证人组来保护我和国栋吗？”想到自己在War Game场的遭遇，周奕霏觉得还是让保护证人组的人来保护她的安全比较好一点。当然了，他们的能力绝对是比不了庄卓源、展翰韬他们这些真正的王牌的，不过有总比没有要好。总不能真的让她去找展翰韬，求他同意让她带着一家老小到飞虎的基地里去住上一段时间？    周奕霏的话令凌倩儿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哪用得着啊。如果Pro 嫂真的担心的话，我跟你们家里附近的巡警打个招呼，让他们多注意一些。你看这样好不好？”凌倩儿可以理解周奕霏的担心，毕竟周奕霏经历的事，让她敏感的看谁都像凶手这事很正常；可是方世友的师妹、一个前途无限的心理医生，又何必做杀人这种事呢？    “你都这么说了，”周奕霏撇撇嘴，边向外走边嘟囔道：“我说不好也不行，是？反正我要是真出了事，你们连赔都没得赔……国栋，”一走出凌倩儿的办公室，周奕霏就满脸的笑容走向一直坐在凌倩儿办公室门口位置上的布国栋：“我们去吃东西！”周奕霏边说边挽上布国栋的胳膊，笑嘻嘻的一副“你得请客”的模样。    “好。”布国栋轻轻的捏了捏周奕霏的鼻子，笑着点了点头。    凌倩儿看着两个人挽着手离去的背影，想到刚刚在她的办公室里周奕霏还是一副悻悻的模样，可是一看到布国栋马上笑得阳光灿烂的样子，不禁对周奕霏的变脸速度感到咂舌：这女人脸变得也太快了？不过，她那副样子应该是不想布国栋担心！    “Ada，”李嘉露看着凌倩儿一脸无奈的样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凌倩儿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你再查一下那些铅弹的来源，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嗯。”李嘉露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周奕霏和布国栋离开的方向：“不过，Pro 嫂和Pro sir的感情可真好。Ada，我跟你说啊，经过那天的事，我才觉得Pro 嫂真的挺帅的。你说，她怎么就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如果周奕霏听到李嘉露的话，或者会得意洋洋的晃晃脑袋，说上一句“我是谁啊”；然而，注定她没有听到李嘉露夸她的话，反而在警局的餐厅里看到了钟学心。    由于刚刚遇到的Kary，周奕霏莫名的有些不敢出去吃饭，因此她便和布国栋来到了警局的餐厅。只是，他们两个人一进入餐厅，就看到了钟学心孤单落寞的坐在桌子边，面前仅有一杯咖啡的样子，看着倒是很容易让不了解内情的人心生同情。    周奕霏眨了眨眼睛，暗暗的叫了一声“倒霉”，接着便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将布国栋带到了另一张桌子坐下，才看着布国栋扬起笑脸：“你去买吃的。我在这里等你。”    布国栋点了点头，捏了捏周奕霏的手，才转身去点餐。而周奕霏看着布国栋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虽然凌倩儿觉得周奕霏的话有些离谱，可是周奕霏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因此她直接给庄卓桦发去了短信，并让庄卓桦想办法查一下Kary的底。只是，她没想到，庄卓桦竟然直接打来了电话。    “周周，”庄卓桦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Kary怎么你了？”听庄卓桦的意思，很明显是认识Kary的。    周奕霏一边看着自己指间的婚戒，一边轻声的说道：“她也没怎么我。嗯，我就是觉得她怪怪的。”    “Kary是我初中时的学妹，是在我初三的时候转入我们学校的。”庄卓桦想了一下，说道：“当时，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后来，我初中毕业，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也是前几天在Jim的心理诊才见到她的。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她先认出我来，我真没认出她，她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如果问庄卓桦，周奕霏和Kary她只能信一个人，庄卓桦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周奕霏。因此，听到周奕霏对Kary的事这么感兴趣，庄卓桦直接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周奕霏。    布国栋端着食物一回来，就看到周奕霏看着手指上的婚戒，皱着眉头讲电话的样子。布国栋笑着将食物放到了桌子上，温柔抚着周奕霏的眉头：“怎么了？”    “别闹。”周奕霏睨了布国栋一眼，接着对电话那头的庄卓桦说道：“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初中毕业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她怎么可能一眼就能认出你来？”周奕霏努力的回想着当年见到庄卓桦第一眼时的样子，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刚刚进入高中的庄卓桦跟现在的庄卓桦并不像。    周奕霏的话同样也引起了庄卓桦的思索：就在前几天她翻看以前的照片的时候，还跟庄卓源开玩笑的说着如果穿越回到十几年前，她是一定认不出自己的。可是，Kary凭什么一眼就认出她来呢？    “周周，”过了半晌，庄卓桦才轻声的说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一个人过了近二十年，还能一眼就认出一个变化很大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爱得刻骨铭心，”周奕霏想也不想的说道：“就是因为恨得深入骨髓喽。当然，也有一种人，不管别人怎么变，他总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是……”    庄卓桦突然开口，与周奕霏同时说道：“只是这种人很少，基本上不会遇到，对吗？”    “是。”周奕霏点了点头：“至少在我这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都没遇到过。”    “我知道了。”庄卓桦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轻声说道：“Kary的资料我会尽快发给你的，最多一个小时。还有，这段时间你别到处乱走，毕竟War Game场的事还没解决。”作为O记督察，庄卓桦的情报网明显要比西九龙重案组大得多，因此很多事还是庄卓桦来查更方便一些。    直到周奕霏挂掉电话，布国栋才开口问道：“怎么一副严肃的样子？难道……”布国栋小心的看了看旁边，才凑近周奕霏，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Ada不相信你的话？”布国栋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原因能令周奕霏不高兴的和朋友们倾诉了。只是，如果凌倩儿真的不相信周奕霏的话的话，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周奕霏的话还是多半出于直觉，并没有确实的证据的。    “没什么。”周奕霏摇了摇头：“对了，国栋，你知道吗，那个Kary竟然会是卓桦的初中学妹。”想到庄卓桦的话，周奕霏就连食欲都没有了，手也无意识的转动着指间的戒指，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困扰着自己，只要这个东西一解开，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一般。    布国栋摇了摇头，心道：“卓桦的初中同学，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Pro 嫂，”下来餐厅的蒋卓君笑眯眯的走过来：“你和Pro sir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蒋卓君远远的就看到周奕霏和布国栋亲密的面对面坐着，而钟学心则坐在离两个人不远的地方，一副孤零零的样子。只是，想到钟学心的所作所为，蒋卓君对钟学心便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觉得周奕霏的作法真是太棒了：她就应该经常来警局找布国栋，让那些不长眼睛也不长心的人好好的看一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布太太，那个理智睿智的Pro sir真正围着一个女人打转时是什么样子的。    周奕霏眨了眨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既然你说是悄悄话，怎么能告诉你呢？”周奕霏自然不会跟蒋卓君说出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反而是换了个心情，与蒋卓君轻松的说笑着。    “小气。”蒋卓君假意生气的道：“走了，不理你们二人世界了。”    看着蒋卓君说完，便直接去了另一桌，周奕霏才小声的对布国栋说道：“Angel还是挺上道的嘛！”    只是，周奕霏的午餐还没有享用完，庄卓桦令人震惊的信息就传了来。紧接着，庄卓桦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周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没事，”周奕霏的手紧紧的捏着手机：“你放心。国栋在我身边呢，我不会有事的。”    庄卓桦轻轻的叹口气：“我会让手下去盯着点Kary。你自己小心一些，我一会儿打电话跟阿源说一声，他休息的时间会过去保护你的，我没事的时候也会过去的。”    “嗯。”听着庄卓桦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安排得比重案组还要妥当，周奕霏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要不然我给你弄一个轻薄的防弹背心……”周奕霏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还是很靠谱的：庄卓桦的职业那么危险，轻薄的贴身防弹背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庄卓桦安静的听着周奕霏胡言乱语的缓解紧张的情绪，却根本没把周奕霏说的防弹背心的事放在心上。    而布国栋同样听到了周奕霏的话，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周奕霏才会是这副样子。可是，现在并不是追问的时候，等到周奕霏挂断庄卓桦的电话，他再问周奕霏就可以了。    周奕霏又与庄卓桦聊了一会，才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并且直接将手机递给布国栋，撇撇嘴，悻悻的道：“看看，卓桦刚刚发给我的东西。”    布国栋好奇的接过这份令周奕霏变了脸色的东西，完全没想到，等到他看完这份东西，他的脸色也变了：原来那位Kary在大学时参加过射击比赛，并获得了第一名。而且，在她最近一段时间的网购订单中，竟然有一个来自美国的光学瞄准镜。    “Eva，”看完手上的东西，布国栋想也不想的说道：“下午你直接去我的办公室，晚上我们一起回家。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家里，律政司那边继续请假。”    周奕霏点点头：“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毕竟，小命比较重要，对不对？”    “胡说什么呢，”布国栋无奈的捏了捏周奕霏的手：“你不会有事的。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去找Ada，把这个材料给她。”    对于再次去找凌倩儿的事，周奕霏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此，两个人再次一起返回了重案组。只是，如果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次，布国栋根本完全不顾忌所有人的目光，小心的将周奕霏完全挡在了自己的怀里。    凌倩儿看到周奕霏比她都快的查到Kary的资料，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不适感，就被Kary网购订单上那只光学瞄准镜给惊住了。    “Pro 嫂，我……”凌倩儿看着周奕霏的目光有些抱歉，她根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不禁也有些为自己的轻率而惭愧。    “没关系，”周奕霏摇了摇头，笑道：“事情没那么严重，我也只是怀疑罢了。”如果不是国栋的面子，你就惨了，周奕霏的心里暗暗的补充着。只是，她的脸上倒是笑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得到了周奕霏的安慰，凌倩儿也露出了笑容：“Pro 嫂，从今天开始，我们会轮流在暗中保护你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周奕霏眨了眨眼睛：“我有国栋呢！”当然，周奕霏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她不止有布国栋，还有庄卓桦和庄卓源呢，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求助那个略微有些毛躁但却可以信任的甘波的，因此，能保护她的人真是不少；她担心的反倒是布国栋和女儿布家雯以及公公布顺兴，那个Kary可别动不了她，就找上这几个人啊。    由于有了周奕霏提供的线索，凌倩儿等人很快就将目标索定在了Kary的身上，之后又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线索：Kary的男朋友也是射击的好手，Kary也是War Game的发烧友，前两名死者与庄卓桦、Kary都毕业于同一间初中等等等等……    因此，在周奕霏特意给庄卓桦订的最新款的轻薄防弹背心还没到的时候，Kary已经被带到了西九龙重案组，协助调查。    面对着众多的证据，Kary终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原来，当年她是转学进入庄卓桦所在的初中的，只是，她的那些同学们待她却非常的不友好：不是学她说话的样子，就是笑她的穿着打扮，再不然就是取笑高度近视的她是瞎子。那间学校里，只有一个人对她好，那便是庄卓桦，因此她也很依赖庄卓桦。然而有一天，她却无意的听到了庄卓桦跟自己的同班同学说起整天去找她的自己很让人反感，觉得她很烦……    这本来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Kary却记在了心上，并一直记恨着庄卓桦。即使后来她初中毕业后去了美国，也没有忘了这件事，心里却对庄卓桦以及那间初中毕业的同学们更加的厌恶了。所以，即使近二十年未见，她依然第一眼就认出了庄卓桦，那个她恨入骨髓的人。    因此，当她在War Game场时，面对着之前的老同学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杀手；在听到方世友偶然提起要和庄卓桦一起去War Game场时，她会和在美国里认识的几个军事发烧友在那片小树林里设下陷阱，打算杀了庄卓桦报仇。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那片小树林里，她没有等到庄卓桦，反而遇到了落单的周奕霏。等不到庄卓桦的她决定杀掉周奕霏，让庄卓桦痛苦。在她开了第一枪后，她的男朋友也开了枪，并且众人一路追杀着周奕霏直到第一个死者摔下去的悬崖。想到即使周奕霏没有被摔死，也会被悬崖下的尸体吓死，她们便直接离开了悬崖：毕竟他们无法保证周奕霏那声凄厉的惨叫没有其他人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当年的TVB警匪剧里警察厉害啊，比如张大勇、曾家源等等，破案一般还是靠重案的分析的。不过，这两只好像都怼过法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