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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结局(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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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故人。    因为上官月不让跟,听表妹很是闹腾了一阵,就连林夫人都闹腾了一阵,因为她夫君的妹妹今年满十四岁了,已经到了可以许人家的时候了。    月儿,你不想带表妹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妹,也真的不能带吗?她我娘了,就是带她进京城见见世面。    行啊,进了京城之后,让她住客栈。    你,你们家不是挺大的吗?让我妹住一下,也没什么的?    这话,上官月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那,那算了。    离开京城的时候,上官月没有觉得不舍。离京城越近,她就越是着急,原来她只是不敢想,但其实是很想京城的,想这个地方,想这个地方住着的人。    回家之前,应她夫君的意思,上官月是提前给家里写了封信的。但她回府的时候,上官夫人依旧一见她就落了泪。    番外十七明月几时有(十七)    跨进大门之后,上官月跪在了上官夫人跟前,“娘,女儿不孝,这么多年了,女儿终于回来看您了。”    上官夫人半天没有能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哭,而后紧紧拉着上官月的手,想把她扶起来。上官月也哭,但是泪中带笑的,时隔两年多,她终于又回家了。    林响这才刚进大门,还没来得及和岳母大人上话,就见上官月和岳母大人哭做了一堆,一时间,林响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只觉得上官月这是在倒他的霉,他这回来京城是来干什么的呀?是来参加会试的,会试是什么?那是一个参加科举的男一辈的大事儿。    再了,她回娘家,这是喜事。这一回娘家就哭成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她在他们林家受了多大的慢待一样,万一岳母大人误会了,和他那当吏部尚书的岳父大人吹耳边风,那他的仕途岂不是……    想到这里,林响忙有些慌张地搀起了上官月,“月儿啊,你就算再高兴,也不能哭成这样儿啊!你哭,岳母大人也跟着哭,这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岳母大人,婿林响拜见。”    上官夫人好似这会儿才看到了林响,正想和他话呢,却见上官月有些生硬地退开了林响扶她的手。上官夫人一愣,忙道,“姑爷这一路奔波也累了,知道你们今天会到,我早就让人备好了热水,你先下去洗漱一下,有话咱们一会儿再。”    林响看了上官月一眼,见她没有跟着他一块儿的意思,便朝着上官夫人点了点头,跟着上官府的下人一块儿下去了。    见林响走远,上官夫人这才拉住了上官月的胳膊,“月儿,和娘,你和林响成亲这几年,过的可还好?”    上官月还没话呢,她身边一直跟着伺候的丫鬟先开了口,“夫人,您要替咱们姑娘做主啊,他们林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怎么回事?”上官夫人瞪大了眼睛。    “娘,还是我自己和你。您别激动。”    “好,那咱们回屋去。”想了想,上官夫人又对刚才开口的丫鬟,“你也跟着一块儿过来。”    在林家的生活,虽然也近三年,但上官月能的不多,三言两语地,就完了。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似这事儿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上官月的不多,无非是,林响在和她成亲之前,就已经有了心上人,婚后三个月就纳了妾,那个妾其实不是丫鬟,而是他的亲表妹,现在育有一,已经是林响的平妻了。    至于其他事,上官月不想提。可她不提,却自有人为她抱不平。上官夫人听完上官月的,皱眉问了句,“就这些?”    如果只有这些的话,那最多也就是个宠妾灭妻。虽然枉为读书人,但……天下男又有哪个是真的一心一意的人呢?人心都是偏的,不是偏这个,就是偏那个,只是有时候正巧他偏的那一个不是正妻罢了。    上官月点了点头,那个站在一旁的丫鬟却拼命摇头,上官夫人心里有了底,恐怕月儿是只了其中一部分。“月儿啊,你也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会儿。”    上官月走后,上官夫人把她身边的丫鬟招来问话。上官月其实也知道,她娘亲是会问她的贴身丫鬟的,但是有些事她不想提,不代表不想让旁人提起。娘是她的亲娘,自然有权利知道她出嫁之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成亲之后,林夫人要上官月在她跟前立规矩的事,上官夫人虽然听着很是不舒服,但是……大多数夫人都是难免这一遭的,不然也不会有个词儿,叫媳妇熬成婆。    听到姑爷给了月儿一巴掌,力道还大得把他们的孩给打掉了的时候,上官夫人简直是怒不可遏。她的月儿,从出生开始她就一直娇养着的女儿,她连她学女红被针戳个针眼,学厨艺被油溅到都会心疼,一个手指都没动过的女儿,居然在新婚都不到半年的时候,因为不肯把庶记在自己的名下这样荒谬的理由而被她的夫君掌掴到产?    这个林家,真的是官家吗?京城里头的无赖人家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之后……姑爷再没来过姑娘屋里头,听是那位表姐不高兴。”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下去。”    这两年多以来,上官夫人一直以为上官月过得不错,只是嗣缘分浅薄,所以才一直没有能有身孕,没有想到,是第一个孩被打没了,然后那之后,她夫君就再没进过她的屋。这简直……畜生人家!    上官月沐浴完之后,就被上官夫人又召到了她的屋里头。看着上官夫人比刚才更红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眼睛,上官月有有些想哭了。    “娘!”    “月儿啊,你在外头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也不知道和娘呢?”    上官月摇了摇头,“我不觉得苦,这样也挺好的。他们过他们的日,我过我的日。没有孩也好,无牵无绊的。”    “他这样待你,你怎么还把他带回家里头来呢?”    “他?要来京城参加会试,只是提早了一些来罢了。而我回京城,是回家的,回来看看您和爹,看看弟弟妹妹们。”    “那你和他以后……”    “娘,如果我,我和他没有以后,您怎么看?”    “没有以后?什么意思?”    “娘,我想和离。给我封休书也行。反正我,是不想再回林家去了。我在林家,太多余了。如果不是这回会试,只怕林响是想不起还有我这么个妻的。现在爹还在任上,林响看着他的面,可能会施恩,给我几个孩,但爹总要老的,待他的官位高了,女儿不会有好日过的。”    其实早在孩没有了的时候,上官月就想过和离的事情了,可是那时候时间太短,只怕会有闲言碎语。现在么……一来时间长了,二来,她近乎三年无,也算是给林响一个台阶下。    本来么,反正她是不打算再嫁人了,在林家待着和在上官府待着区别不大。如果林家一直和她互不相干的话,那么她是可以在林家住一辈的,可是现在林响明显把注意打到她爹身上了。顾忌着她,只怕她爹难免会有所顾忌,可林响此人,实在是不值得被提拔的。人品尚且有瑕,还能指望他做个好官不成?若他做个恶吏,连累了她爹的清白名声,那她才真是罪人了。    “和离?休书?”上官夫人听到这些个字眼之后,面色有些犹豫起来。她虽然是生气的,但是……这个从一而终的观念,让她只想着用夫君的官位去压一压姑爷,让他知道知道,他们上官家不是好欺负的。让他以后知道什么是妻什么是妾,做人有些分寸。    至于孩,虽然妾先生了孩确实不妥当,但是月儿也不是生不出来的,月儿生出来的是嫡,且她坚信月儿生的孩那绝对会比那个妾生出来的孩优秀很多。总有一天,林响是会明白的,这天下女,能比得上他们家月儿的就没有几个。    “嗯。娘,如果林响是个好的,那么我不介意从一而终。可他……人品有瑕,做人尚且都做不好,如果让他背着爹女婿的名头进了官场,那么,他以后的所作所为,人家都会往爹身上联想。因为他,累了爹的名声,不是女儿愿意看到的事。”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番外十八明月几时有(十八)    “这个……不然我还是和你爹商量一下。”    “也好。”    林响沐浴完之后,本来以为上官府的人会把他带到上官月的闺房,结果……他们把他带到了一间客房。对此,林响很是不高兴。他觉得,他就应该和上官月住在一道才是,毕竟他们是正经夫妻。    和上官夫人完想的话之后,上官月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屋。虽然离开了两年多,但毕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且她出嫁之后,屋中的摆设并未有任何变化。上官月在踏进房门的时候,甚至有种错觉,她根本不是离开了两年多,只是离开了一会儿。    当晚,上官月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窗户倾斜进了屋内。那扇窗,在两年前的某一天,隔开了她和夏明宇。    夏明宇,已经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来。或许该,已经多久,她没有允许自己想起这个名字来。今天,在她下了决定之后的今天,想想也无妨。    本来女儿女婿回来,上官尚书是很高兴的,晚上用膳的时候,还特别抽时间考校了林响一番,虽然不是太满意,因为就上官尚书的经验来,林响这样的水平,能进二榜都不错了,恐怕三榜都排不到前头。但毕竟是他女婿,还是得稍稍关照一下的。    用完晚膳,上官尚书正想去书房替女婿猜些今科可能会考到的考题,让他在这最后几个月能临时抱抱佛脚,才和上官夫人了,就被上官夫人拦住了。    “夫君,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    “什么事啊?缓缓再?我准备去给女婿猜猜题,他这水平,要考进士只怕难有好名次。他年纪也不了,今科要是再不中,还要在等三年……”    “唉,你知道咱门月儿今天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一块儿用晚膳吗”    “你不是了吗?月儿这一路奔波地,累坏了,所以自己在房里吃。”    “不是,是……”上官夫人把丫鬟和上官月和她的,原原本本地又转述给了上官尚书听。上官月想要和离的意思,上官夫人犹豫了一下,也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上官尚书忍不住皱眉,思索了许久,他问,“月儿是认真的?不想和他继续过日了。”    上官夫人点了点头,“我看着,月儿是很认真的。”    “那就和离,趁着月儿还年轻,早些给她换个人家。”    “夫君?”    “我原以为林响这人只是文采不行,原来人品也堪忧,这样的女婿……”上官尚书摇了摇头,“不要也罢。”    “可是……可是这一转,月儿都快二十一岁。你让她和离以后去嫁给谁去?而且她到林家快三年都没有能生出孩来,哪有人家会要月儿这样的媳妇啊?”娶媳妇,那就是为了要传宗接代的。    上官尚书有些哭笑不得,“夫人啊,难道你这是还想先替月儿找好了下家,这才打算让她和离吗?”    “夏家?对,夏明宇的元配,一年前不是病死了吗?夏明宇已经有了长了,也没有嗣的压力。我,我明天去夏家探探口风?”    “夫人,你在想什么哪?月儿这还没和离呢,你去夏家问这个,合适吗?再了,月儿和夏明宇要是能成,那早些年就成了,怎么会一个别娶,一个另嫁的,既然都各自婚娶过了,那就是明他们没有这个缘分的了。而且,按你的,月儿也不是生不出孩来的,到时候咱们要是看好了人家,直接和对方一下月儿的情况就是,告诉他们月儿不存在嗣有碍的问题。”    “唉。那就听老爷您的。”    第二天的午膳,是上官夫人和上官月、林响一起用的。席间,林响不停地为上官月布菜,上官夫人在一旁看着,林响给月儿夹的菜,大部分都是她不爱吃的。    显然,上官月不怎么碰林响给她夹的菜,让林响有些不高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昨晚岳父大人看着对他还是满意的。只要岳父大人满意他,其他人如何一点儿都不重要。    吃完饭,林响正要和上官月话,上官夫人先开了口,“月儿啊,到娘房里来一下,娘有话要和你。”    上官月还没开口呢,林响已经先替她接了话,“月儿啊,岳母大人找你,你快去,一会儿咱们好好话。”    上官月知道,上官夫人要和她的,估计是她昨天提的事情,昨晚她睡得早,还没来得及见她爹。    “娘。”    “月儿啊,你先跟娘,你这要是真的和离之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打算?”上官月摇了摇头,“没有。”    “你爹呢,同意让你和离。”    “真的?”上官月知道,府里的事儿,事儿都是娘亲做主,大事还是她爹了算的。她爹既然同意了,也就是,她不用继续勉强和林响过日了。    “你和你爹呢,都想得轻巧。这和离的事儿呢,是不难,可是和离之后呢?你一个女儿家,总得找个归宿?”    上官月这下算是听出上官夫人是什么意思了,她有些哭笑不得,“娘,就算我真的和离了,也得先在家待个一年半载的?你有见着哪个刚和离的妇人就急着找二嫁夫君的吗?那样会被人不检点的?”    “和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只要能找到好归宿,管别人怎么想呢!”一年半载?就明宇那样的,已经做了一年的鳏夫了,这还能再做一年吗?就算他自己愿意,只怕夏夫人也不会愿意的,毕竟他膝下只有一个儿。    “娘,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已经替我找好人家了?”上官月面上的表情极其古怪,昨天她娘还反对她和离呢,昨晚她爹答应了,今天她娘就给她选好人家了。    “这……这不也是你爹提醒了吗?你爹要不提醒,我是真一时半会儿没能想起来。毕竟你这事儿啊,听得娘心都乱了。”    “是京城的人家?”    “嗯。”夏夫人点了点头。    “是您熟悉的人家?”    “嗯。”夏夫人又点了点头。    “就算是。我这还没和离呢!也许等我和离了,人家已经找好继室了呢!”    “所以啊,娘这不是在问你吗?如果你同意了,那娘就去夏家探探口风。林响这儿不足为虑。”一个五品的官家,一个宠妾灭妻的官家……    上官月脸上本来还带着无奈的笑容的,这会儿听到她娘提到的‘夏家’,上官月的眼睛瞪得老大,“娘,您刚才什么呢?夏家?哪个夏家?”    “还有哪个夏家,夏明宇呗!”    “夏明宇?他不是成亲了吗?他儿满月的时候,还给我们家里送过红蛋的。”    “夏家给我们家送红蛋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当初她不是吩咐过了吗?不要在月儿跟前提这个事儿的。    “偶然听到了。娘您还没呢,夏明宇他……他的妻?”    “病死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人就没了。年纪轻轻的,造孽啊。”    “病死?”在这一刻,上官月很可耻地高兴了一下。但她知道,这是不应该的。那是一个早逝的可怜人。    “明宇啊,自那之后就一个人拉拔孩,这又当爹又当娘的,夏夫人起来的时候,都是泪。让他再娶一个,他要先替孩娘守守,也怕娶了继室之后,继室会对孩不好。我想着,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是会对那个孩视如己出的,对?”    这个头,上官月一时间没法点下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番外十九明月几时有(十九)    一个继室,能将元配替她的夫君生出来的孩视若己出,在上官月看来,只有三种可能性,第一,这个女没有把他的夫君放在心上,第二,这个女是个大善人,第三,这个女爱她的夫君胜过一切,包括她自己。    上官月承认,她是心仪夏明宇的,至少在那个虚幻的梦境之中,她觉得从未有过地幸福。可她觉得,她应该不至于会爱夏明宇超过她自己,她也不是一个纯善的人,她以为,如果她将夏明宇放在心上,那么她或许是可以面对他和别的女的孩的,但是要对他好到视如己出,她做不到。能不慢待他,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月儿?”没有听到上官月肯定的答复,上官夫人叫了她一声。    “娘,您太高看我了,我应该做不到对那个孩视若己出。”    “你……月儿啊,这世事难两全,有些事,你总得让让步才行。就算,就算你做不到,你口头上漂亮话,难道都不会吗?娘亲知道你的性,也许做不到视若己出,但也不是毒辣的人。夏夫人和夏明宇也就是想找个不亏待孩的人罢了,这样,你总能做到的?”    上官月笑了笑,“娘,您不觉得,现在这个,还为时过早了吗?毕竟……和离是我们的,林响那里肯不肯,还是一回事呢。”    “他做了那样多的混账事,还有什么资格肯不肯的?”自从想起夏明宇之后,上官夫人对于林响的不喜,几乎是随着时间而暴增的。    “娘,从林响这回跟着我回京就能看出来,他不是个傻的。他之所以提早来,何尝不是想要借助爹的势呢?即便他同意和离,也绝不会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至少也是秋闱之后的事情了。”    “那……岂不是还要好几个月吗?”正如上官月所言,就算她真的和离了,为了名声好听,那也得再过几个月再重新谈婚论嫁。这左拖右拖地,岂不是大半年就过去了?前头不关注的时候呢,上官夫人是没觉得紧张的,现在觉得夏明宇可为良配了,上官夫人觉得多拖一天,都是夜长梦多的。    “所以啊,娘,您就别想着夏明宇了。我和他,今生终究是没有缘分的。”    “早知如此……”上官夫人冒出了这四个字之后,没再继续下去,但是上官月明白了她娘的意思。她娘的意思是,早知道夏明宇的妻那样短命,她上官月就该等着,等着他的原配死了,给她做继室。大约也是觉得这样的法不妥,所以上官夫人很快就没了言语。如果上官月此刻依旧未嫁,一个黄花大闺女上赶着去给夏明宇做继室,确实不好听。有些想法多的,恐怕还会以为夏家是想要娶上官月,才故意弄死夏明宇的原配妻的呢。    本来上官夫人觉得只要上官月再嫁是嫁给夏明宇,那么和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听上官月一林响此人的为人,那样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只怕……确实不会这样轻易地放手。上官夫人就又开始头疼起来,“这事儿,还是等你爹回来之后,娘再和他商量一下。”    “嗯。娘您别急,只要你们答应我和离就行,至于要拖多久时间,我不在意的。”反正无非是耗着罢了,她只要豁出去了,害怕耗不过林响吗?    上官月本来是想回房休息一下的,她压根没有把林响刚才跟她的话放在心上,所以这会儿看到林响在她闺房门口徘徊,上官月的脸色有些不好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月这话一出,本来因为等待时间不短就有些不耐烦的林响顿时就起了火了,“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上官月,你弄清楚,我是你夫君!”    “你是我夫君没错。但夫君你记好了,这里是上官府,是我的娘家,不是你可以随意撒泼的地方!”    “你!”    “你想要发脾气?可以,回你的林府去。”    上官月转身想走,却被林响抓住了胳膊,“上官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上官月笑了笑,“很简单,我这次回来,就不想再跟你回去了。反正林府有我没我,一点儿区别都没有。”    听了上官月的话,林响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刚才等在门外,本来是想和上官月他要搬到她这里来住的。夫妻长期分开住是不好的。他想着,反正这会儿不在林府,上官月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长相身段出身都是上乘,若是能趁着这几个月让上官月有了喜,那么岳父大人就更会对他的前途尽力尽力的了。却万万没有想到……    “你,你是,你想我休了你?”    “如果你觉得休会让你好受一点的话,那就休,我无所谓。”    “月儿,你别闹脾气。我知道,这两年是我忽略了你,但是你也知道的,我这两年都在刻苦读书,都是为了今年的秋闱。待我飞黄腾达的一日,你就是我的诰命夫人啊。”    “闹脾气?和你?”上官月摇了摇头,“至亲至疏夫妻,我和你,虽然是夫妻,但是生疏地很,我一向都只和自己人闹脾气。你……”上官月没再继续往下,只是冷哼了一声。    “休书,我是不会写的。”林响完这话,转身就想走。    “若你当初娶我,是因为我爹的话,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随便去问便能知道的,我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要你是他的女婿了,就算你是他儿,只要你没有真材实料,该落榜,还是会落榜的。我爹只是尚书,可做不了皇上的主。”    林响没吭气,但依旧站在原地,他不大相信叶清浅的话。他也没想中一甲,难道他不过求一个官,身为吏部尚书的岳父大人都做不到吗?    “你的表妹,你既然钟情于她,何不一心一意待她呢?将来你凭你自己的本事,替她求一个诰命,也算对得起她待你的情谊了。”    “欢儿,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通情达理?”上官月笑了起来,“一个通情达理的妾?林响,宠妾灭妻也得有个度。你这样的作为,如何能得官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治家尚且不严,还想入仕途,做大事?”    “所以,你果然是嫉妒了?嫉妒我对欢儿好?那我答应你,我跟你保证行不行,只要你这回让岳父帮我做了官,我回去一定好好待你。”    “好好待我?你准备怎么好好待我?把你的欢儿赶出门吗?”    林响一听上官月这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你在什么?欢儿替我生下长,还替我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作为正妻,怎么能出这样不贤的话来?”    “成亲三月就纳妾,还让妾先生了儿,家中大权也全都交给妾室打理,正妻?我是吗?名义上罢了!你问过我同不同意你纳妾了吗?她有了身孕,你问过我同不同意她将孩生下来了吗?都没有,你们自己自自话地就做好了决定了。”    “欢儿不是妾,他是我的平妻。”    “平妻?只是妾室比较好听的法罢了,在我眼里,和贵妾区别不大。如果我是正妻,真正的正妻的话,那么,我将你的欢儿发卖了如何?”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一个妾罢了,难道我一个当家主母还没有发卖的权利吗?”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番外二十明月几时有(二十)    “我了!欢儿不是妾,他是我的平妻。”林响的声音高了不知道几度。    “生气了?别生气,对身体不好。你看,在你心里,其实你的欢儿才是你的妻,我就是个多余的,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拉着我不放呢?作为正妻,作为娘家还算不错的正妻,我其实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原来是不想,但是不代表以后我不敢。如果你不想某一天回家再看不到你的爱妾的话,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和离,或者休书一封,我都无所谓。至于当官的事,林响,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你,当官是要真才实学的,不是简单靠裙带关系就可以的。要是我爹帮着你做了官,你却是个昏官,那我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响看了上官月好一会儿,笑了起来,“成亲两年有余,为夫头一次发现,夫人还是很能的。但婚期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我三言两语就能了结的。”    上官月也回看他,而后笑了,“来人!帮夫君收拾行装。”    “上官月?”    “夫君!咱们上官府人多口杂的,不利您安心准备科举,为妻的意思呢,你还是另寻一个僻静的住处?”    上官夫人知道的时候,林响已经被赶出了家门。    “月儿,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突然就把他赶出府去了呢?这,你爹还没回府呢!”    “娘,我这是在做贤妻呢,夫君他马上就要科举了,咱们府上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他怎么能安心读书呢?万一夫君落了榜,把缘由都推到我们身上怎么办?”    虽然林响倒是确实像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但是上官夫人依旧不能理解上官月的做法。女成亲之后,就算不以夫为天,那也得和夫君相敬如宾,把夫君赶出门这样离经叛道的事,要是在京城里头传开了,她们家月儿以后还怎么再嫁?    “那也该和他好好啊,直接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府去,是不是也太过了?”    “没办法,我的忠言,夫君觉得逆耳。”    上官夫人:“……”    林响正在叩尚书府的大门呢,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表哥?”林响叩门的手顿时就僵住了,片刻之后,林响回过了头,“欢儿,芳菲?你们怎么来了?”    “表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一时没忍住,就跟着你来京城了。你怎么在门口呢?他们怎么不给你开门?”    “你……你们的包袱呢?”    “在客栈呢,我们是安顿好了,才和人打听尚书府在哪儿的。咦?夫君,这是你的包袱吗?”因为林响的包袱都是于欢替他收拾的,所以她一低头,就很快认了出来。“他们这是……把你赶出门来了?”    林响没有否认,于欢顿时就怒了,“这怎么行?”着,就上去拼命地拍尚书府的大门,“开门,快开门,你们知道不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谁,是你们家姐的夫君。你们尚书府真是欺人太甚……”    “欢儿,算了,既然你们有住的地方,我就搬去和你们一块儿住就是。反正尚书府,我也住不惯。”在于欢和妹妹跟前,林响只能学那死鸭。    “不行,你是上官月的夫君,怎么能住客栈呢?我和芳菲,也是想先来看看你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想搬来尚书府住。你是不知道,京城的客栈有多黑,住一个晚上,都够咱们那里住两三天的了。”    “你们也搬来?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啊?我是你的平妻,本来你外出,我就是要跟着伺候你的,至于芳菲,那是你的亲妹妹,和哥哥嫂住在嫂家里头,有什么不行的?不都是一家人吗?”    上官尚书下轿的时候,看到自家门口坐了三个人,一个是他的女婿林响,另外两个……不认识。    “岳父大人,您回来了!”林响看到上官尚书,立马起身和他行了礼。    于欢呢,因为欺负上官月已经欺负习惯了,觉得尚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几步走到了林响身边,“这位大人,就是我表哥的岳父了?您啊,可得管管您的女儿,表哥毕竟是她的夫君,她一个妇人,怎么能把自己的夫君赶出家门呢?还懂不懂什么是妇德了?”    因为已经同意了上官月想要和离的想法,所以上官尚书此刻,其实已经不把林响当成自己的女婿了,而是当成了前女婿。本来按理,这出嫁的女儿就是不该回家长住的。上官月是他宠着长大的,他都没舍得动她一个手指,实在是女儿太出挑了,没有打她的理由,面前的这个呢,成亲几个月就给了她女儿一巴掌,把他的头一个外孙都给打没了。越想,上官尚书的脸色就越不好。    于欢却以为是她的话,上官月的爹听进去了,连忙继续,“您是个大官儿,应该是很明理的,该好好教训一下上官月,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出嫁从夫。”    “林响,这个疯疯癫癫的妇人,是你什么人?”    上官尚书那是什么人,朝中的一品大员,和皇上话,都能直视对方的存在。平时遇上其他官员,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这个妇人倒是真不懂规矩二字怎么写,一上来就让教他如何管教女儿?简直不知所谓!    林响是没有想到他表妹能这么大胆,一口一句让上官尚书教育上官月。这会儿也有些不出口,欢儿是他的平妻。    于欢却有些不高兴了,因为被上官尚书成了疯疯癫癫的妇人。    “我是谁?他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妹,也是他的平妻。和你的女儿是平起平坐的。”    “平起平坐?就凭你?也配!”完,上官尚书再不想理会他们什么,径直朝着大门走去。门房呢,是专门负责开门的。自然是猫在门边儿的。这会儿一听是老爷回来了,立马就给他打开了大门。    于欢见大门开了,立马让芳菲跟上,拉着林响就想跟进去,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门房一个人自然是没法拦住他们三个的,但是上官尚书身边还跟着别的人。    “你们怎么回事儿啊?拦着我们干什么?这是你们姑爷,你们认不出来?你们姑娘不懂规矩,你们也不懂吗?他既然是你们的姑爷,那也是你们的主。”    姑爷?几个人对看了一眼。姑爷算个啥?他们眼皮浅,只认识给他们发银的人,只听给他们发银的老爷、夫人、姑娘、少爷……这府里真正主人的话。至于姑爷……句不好听的,看姑娘和老爷这态度,随时都能重新变成外人。    于欢被推出了大门之后,踉跄了两步,然后抱着肚就开始哎呀哎呀了起来,“哎呀,尚书府糟践人命啦!自己家的姑娘生不出孩来,要害我腹中孩啊!”    “欢儿,你什么?”    “夫君,我刚不是了吗?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就是,我又有身孕啦!已经快要三个月了。”完,她悄悄地凑在林响的耳边,“接下来,夫君你就别管了,今天这个大门,我还非进去不可了。这一回,我不硬闯,要让他们出来求我进去!”    才刚完,于欢就坐到了地上,重新开始鬼哭狼嚎起来,“大家都来看看啊,尚书府害人性命啦!”    接下来,只要有好事的人来问是怎么回事,于欢就要添油加醋地一遍,上官月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自己不会生孩,还不许夫君纳妾,好容易她怀了身孕了,上官月就要逼她把孩打掉,因为夫君不肯,就把他们都给赶出来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番外二十一明月几时有(二十一)    然……问虽然是问了,问的人不少,听的人更多,可是大家问完听完之后,有的是默默地退到一边,有的是抬头看了眼尚书府的牌匾之后就直接转身走人。    于欢闹腾了半天,和路人情况的喉咙都哑了,却没有一个出言安慰她的人,倒更像是……都在看她的热闹。于欢猛地回头,尚书府的门也没有因为她的闹腾和周围人的围观而开启哪怕一条缝来。而林响……此刻早已经躲到了一旁了。    “表哥?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林响伸手捂住了半边脸,不想应她,表妹撒泼,就和她娘撒泼一样,他都是阻止不了的,既然阻止不了,他就只能站在一旁等她撒泼结束。这会儿好容易结束了,可是围观的人还没走呢,她就叫他,他觉得有些丢人。    “你也来和大家啊,那个上官月是怎么不贤的。她自己生不出孩,就不许你有后,这是什么道理?”    事实上,林响和于欢心里都清楚的很,于欢的这番辞那就是颠倒黑白。上官月不是生不出孩来,而是……第一个孩被他给一巴掌打掉了,然后他就再没有进过她的房,要是这样的情况下,上官月还能有孩的话,那除非是偷人了。    可是于欢刚才已经在众人面前这么了,他要是驳斥了于欢的话,那么表妹只怕会因为丢了面而要死要活地继续闹腾,因而林响也就默认了,啥都没有替上官月解释。反正她口口声声要与他和离,要他给她写休书,现在更是不顾他的颜面把他给扫地出了门,那么……他何须再为她的颜面考虑什么呢?    林响的‘默认’,让周遭围观的人的面色有些古怪起来。大家倒是都听过善妒的女,但是这样善妒以致于要绝了夫家的嗣的,倒是真没有听过,没想到尚书府会教养出这样一位姑娘来。    于欢的声音不低,门房的耳朵也贴着门缝呢,听得是一清二楚地,待得于欢停下辞,门房立马就进府去和老爷、夫人禀告这事儿了,只姑爷的那个妾在他们府门口败坏姑娘的名声,姑娘容不下她这个怀了身孕的妾室……    上官尚书听完怒了,上官夫人听完砸了手中的茶杯,“真是欺人太甚!在我们尚书府门口,她尚且都敢如此,月儿在林家的时候,究竟过的什么日?”    但上官尚书和上官夫人一个是官,一个是官夫人,自然没法出门去跟个市井泼妇一样的女对质些什么,没得掉了他们的身价。正着急呢,上官月的丫鬟毛遂自荐,“夫人,让奴婢去,姑娘这么些年受的委屈,奴婢去替姑娘讨。”    丫鬟宁儿打开大门的时候,于欢还以为这是尚书府开门让她进去了,却见宁儿走了出来。于欢连上官月都不怕,自然更不怕她身边的一个的丫鬟了。上去就问,“你们家姐呢?让她出来!”    宁儿看了于欢一眼,上前就给了她两耳光。    于欢一下就被打傻了,她长这么大,一直被当做官姐养着的,姨母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于欢捂住脸,不可置信地问,“你敢打我?”随即反应过来,立马就要挥手打宁儿的耳光。宁儿倒是不怕的,不过于欢还没碰到她一根汗毛,就已经被尚书府的婆给制住了。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敢在我们尚书府的大门口诋毁我们姑娘的名声,你就该打!”    “我!”    “堵住她的嘴!”    很快,就有人照着宁儿的话做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的好听是姑爷的平妻,其实就是姑爷的妾。姑爷,您就任由您的妾这样胡八道吗?我们家姑娘为什么嫁给您两年多都没有嗣?需要我明吗?”    林响倒是怕她直的,只摇了摇头。但是晚了,于欢了那么多,他都没有反驳,那就是错。    “各位,这位确实是我们家姑爷没错。这位姑爷可了不得,成亲三个月,就以我们家姑娘无为名,纳了他的表妹为妾,当时姑爷这位表妹的肚里头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后来听大夫他表妹肚里头怀的是个男孩,立马就让我们家姑娘把那孩记在名下。我们家姑娘可是大家出身,嫡庶观念是很强的,自然是不肯的。我们家姑爷呢,二话没,就给了我们家姑娘一耳光,可怜我们家姑娘当时怀胎刚满一月,这一巴掌下去,那个孩当场就没了。之后两年多,我们姑爷的这位贤惠的表妹,日日以自己和她儿的性命相逼,不让姑爷去我们姑娘房里,试问,这样的情况,我们家姑娘会有身孕吗?现在倒好,猪八戒倒打一耙,是我们家姑娘的错?我们家姑娘有什么错?我们家姑娘最大的错,就是嫁错了郎君。”    按理,这样的家事是不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的,但于欢的畅快,如果他们尚书府没有人开腔的话,那么到时候就算上官月和林响分开,那也全是上官月的错。善妒的女,是不好嫁人的。上官夫人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让宁儿出来替上官月清楚。不管大家是信于欢还是信宁儿,反正不能只有于欢的一面之词。    宁儿完之后,挥了挥手,让婆给于欢和林响松开,然后一行人又退回了尚书府内。话完了,就该撤了。    于欢还想再些什么,林响已经拉住了她的胳膊,“行了,别了,还不够丢人的吗?”    上官月听宁儿出去了之后,叹了口气,“宁儿,他们这样的人,何必和他们多费口舌呢?”    “姑娘,那个于姨娘太过分了,在外头您……了您好多的坏话,万一外头那些人都信了怎么办?”    “清者自清,再了,我也不和那些人过日,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姑娘……”    “算了,反正都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你先下去,我没事的。”    上官月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是怕自己的名声坏了,而是怕,传到夏明宇的耳朵里。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把日过成这样。    但流言这东西,从来都是长着大长腿的。    夏家,先知道这事的人,是夏夫人。实话,上官月当初什么都不肯嫁给明宇,现在她的日过程这样,夏夫人刚开始的时候是高兴的,有那么些解气,但是随后一想,又觉得她可怜,堂堂一个尚书府的姑娘,被一个官之家欺负成这样。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如果当初她嫁的是明宇,那……那现在肯定幸福地不得了。    明宇当初多心仪她啊,也许现在都还……想到这里,夏夫人招来了管家,让他注意着,上官月的这事儿,让府里的人都不要议论,若是谁议论了,被少爷听到了,那么就直接赶出府去。    但夏夫人忘记了,夏明宇并不是只被困在家中的,他还要当值的。当初和夏明宇关系稍微好些的人,都是知道夏明宇心仪的是上官月的。虽然知道他是剃头挑一头热,但多数人还是鼓励过夏明宇的,毕竟不是有句话那么的吗?烈女怕缠郎。没想到最后,是夏明宇先成了亲。    但即便如此,那些人听到上官月现在嫁给了那样的人家,受了那样的罪,依旧因为夏明宇而有些幸灾乐祸,看,当初不肯嫁给夏明宇,现在低嫁也就不用提了,还嫁给这么个宠妾灭妻的混账玩意儿。真是,有些大快人心。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番外二十二明月几时有(二十二)    散值的时候,有个官员叫住了夏明宇,“明宇老弟,等等,我有话和你,好消息!”    夏明宇从旁人那儿听到上官月的消息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皱紧了眉头,“你刚才什么?”    “我,当初拒绝你的那个上官月,上官尚书府上的那个,最近回京城了。她夫君……”    还没等他再完整地一遍,夏明宇已经转身飞快地离开了。那人眨了眨眼,摇了摇头,看来真是爱之深恨之切,这才听了一遍,就不肯再听了。    不多时,夏明宇站在了尚书府的大门跟前。手悬在半空中良久,却一直没有叩下。他现在来有什么用呢?夏明宇想了想,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府。    住在尚书府的时候,林响总觉得尚书府的人慢待了他。现在改住客栈,林响突然觉得,其实尚书府还是不错的,他住的客房位置比较偏僻,很是安静,到了饭点,如果他不想出去吃饭,也会有人把吃食送到他跟前来。现在在客栈里头,不但要和表妹住一间房,天天听她在耳边唠唠叨叨,吃饭的时候,表妹的嘴也是不停,不是饭菜不好吃,就是饭菜太贵,林响从未有一天像最近这么觉得表妹实在是很烦人。    “夫君,你有没有在听我话。这间客栈的房钱也太贵了,不然咱们换个地方住?”    “换哪儿?”    “自然是夫君你定啊!”    “不然……咱们去租个院住?然后买个丫鬟来烧饭、洗衣裳。”    “你有银?”    “表哥你出门的时候,姨母不是给了你很多银的吗?那些不够用吗?”    “那些是我科举要用的银。”    “你都到了京城了,除了吃喝住,还有什么地方要花银啊?反正银花了还能再赚嘛!只要表哥你考上了进士,当了官,以后银还不是多得是人孝敬的,就像姨夫一样。”    “闭嘴,你在胡些什么呢!”对于官员收受贿赂银,庆丰帝是管得很严的。要是被查到了,那就是抄家,没有得商量。    “我哪儿胡啦,姨夫他确实……”    “我让你别了!”    于欢捂住了脸,“表哥?你也打我?啊!我不活了,我带着孩一块儿死,一尸两命!”    平时这个时候,林响已然上前哄她了,但是今天,林响真是不是一般地烦躁。他想起他打上官月的那一巴掌,上官月只是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然后……然后她身下都是血。    林响闭上了眼睛,而后睁开,起身出了门。    京城虽大,林响却觉得他无处可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尚书府门口。犹豫了半响,他抬手敲响了尚书府的大门。    门房的开了条门缝,一件是他,立马就要关门。林响却硬挤进了门。    “我要见月儿。”    “我们家姑娘不在。”    “她不在?她去哪儿了?”    “不告诉你!”    “你!”    上官月此刻,跟着上官夫人去了庙里头。本以为她娘是带她来求平安求安心的,没有想到,她娘竟然是带她来求姻缘的。    “娘,您怎么带我来求这个啊?”    “怎么就不能求了?现在先求好了,等你和那个姓林的和离之后,就能知道怎么办了。”    没法,上官月随便摇了个签。没想到,居然是个上上签。上官月觉得,菩萨可能在开她的玩笑。她这样的年纪,也不是头一次成亲了,还能有什么上上签的好姻缘呢?    上官夫人却很高兴,忙拉着上官月要去解签。    上官月却摇了摇头,“娘,签我已经摇出来了,至于解签,您替我去就好了。”反正,她是不信的。也许只是,菩萨想逗逗她。    上官月在庙里随便走了走,然后走到了放生池边,池里的乌龟正趴在岸边晒太阳,至于红鲤,游的欢畅。上官月正想转身去买些吃食投喂它们,却僵在了原地。因为……她在水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倒影。    上官月稍稍偏开了头,假装看另一边的鲤鱼和乌龟,希望这样,他就能离开。但是没有,他就那样默默地站在她身后。良久,上官月叹了口气,回过了头,“明宇,好久不见了。”    “月儿!”    “你也来庙里走走?真巧。”    “不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什么?”上官月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的事,我都听了。我想来看看你。”    “听了?这么快?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我运气不大好罢了。”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他那样对你……”    “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夫君啊,他如何待我,我都认命!”上官月不想和夏明宇,她有和离的心思,她就怕,怕夏明宇会等着她和离。至少在和离之前,上官月是不想给夏明宇希望的,至于和离之后,如果他们真有缘分,那么……她不会抗拒,如果没有,她也不会勉强。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嗯……好好过你的日就行。”    “月儿,其实我……”夏明宇还没完呢,就被身后的一声尖叫声给打断了,他回头,看到一个年轻女指着他和上官月,一边后退一边高声叫着。    “芳菲?你怎么在这里?”    “嫂?我哥你要和他和离,我还不信。原来……原来你……你和他,你们……”    “芳菲,你在胡些什么呢?这位是夏大人,他家中有妻室的。他的妹妹和我是闺中密友,我们正巧遇上,我问问他关于他妹妹的事情罢了。”这一番话,上官月得义正言辞,她知道,她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夏明宇的名声,如果林芳菲真的信的话。    “可是你们……你们孤男寡女的。”    “芳菲,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你觉得我们是会亵渎佛祖的人吗?还是你自己……心思龌蹉?”    听到上官月这么,林芳菲羞红了脸,“我,我没有!”    “你哥哥呢,还有你表姐呢?怎么就让你一个女孩家,到处乱跑?”    “我,表姐在前头求签呢,我出来透透气。”    一听于欢也在,上官月皱了皱眉,“夏大哥,还烦你和婉婉,我最近都在府中,她若有空,随时欢迎她来找我。”    夏明宇看了她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会转告她的。”    “还有令公,这一转眼,快要三岁了?当初我出嫁地急,没来得及给他送周岁礼,过几天我会补上的。”    “不用了,我娘给他买了不少东西了。”    “夏伯母,身体还好吗?很久不见,也没去拜访过她。还烦您替我向她问个好,还有夏伯父。”    “嗯。”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您先走。我还要等我娘亲,她去替我解签去了。”    “嫂,你求的什么签?是求的吗?”    这样的场面,上官月也不好不是,于是极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边,于欢从大殿出来,就在找芳菲。这一看到芳菲和上官月站在一块,她就像是看到了红布的牛一样,火急火燎地气势汹汹地就冲过来了。    “上官月,你这个溅人!”一边着话,她一边就准备开打上官月的巴掌,夏明宇本来确实转身想走了,这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挡在了上官月跟前,抓住了于欢挥手要打上官月的胳膊。    “哎呀,好疼,快放开。”夏明宇毕竟是个男,此刻又因为生气用了些力道,于欢折腾了半天,也没能甩开夏明宇的手。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番外二十三明月几时有(二十三)    如果不是夏明宇在的话,上官月想她只怕是免不了挨这一巴掌的,因为她根本没想到于欢会敢打她!但同样,如果夏明宇不在的话,她也不会白吃这个亏,于欢打她,她也不是没有长手的。但夏明宇在,她不想在他跟前表现她泼辣的一面。    于欢之所以对上官月这样忌惮,一则是因为上官月的出身比她好太多,二则是因为上官月的容貌也胜她不止一筹。林响现在待她好,在于欢看来,也无非是因为从到大的情分,还有就是,因为她姨母的关系,她怕只怕,如果有一天表哥发现了上官月的好,不要她了,那她就没法活了。    上官月看着夏明宇抓着于欢的手,只觉得极其刺眼,比林响在她跟前搂着于欢还要刺眼很多。    “明宇,放开她。”想了想,上官月找了一个还算靠谱的理由,“她有孕在身。”    于欢本来以为夏明宇只是一个被上官月的美色所迷惑的陌生人,这会儿听上官月似乎是叫出了他的名字来了,于欢看着上官月和夏明宇的眼光就突然不同了起来。    若不是于欢真的打到了上官月,夏明宇本也不想和于欢纠缠些什么,这会儿听到上官月让他放开她,他就很自然地松了手。    于欢被松开之后,不停地揉自己的手,然后突然之间,她就笑了起来,“我呢,你怎么到了京城之后,就突然闹着要和夫君和离了,原来……这是遇上老相好了?”    “你胡八道些什么?!”于欢突然冒出的这话,让上官月有些慌,她并不想让夏明宇知道她想和林响和离的事,没想到,终究还是没有瞒住他。    “我胡八道?我是不是胡八道,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怎么?准备和夫君和离之后,嫁给他?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表姐,您别乱,我刚才也误会了。不过嫂和我了,他们是旧识,只是刚巧碰见罢了。这位夏公,家中是有妻室的,还有孩呢!”    “芳菲啊,不是表姐你,你呢,就是太过单纯了,这男女之间啊,哪儿有什么旧识,这个旧识啊,就是旧相好的委婉法罢了。”    “一派胡言!”上官月上前就想扇于欢的耳光。    于欢倒是也不避让,反而挺着肚迎了上去,“怎么,被我中了,恼羞成怒了,想要打我啊?你打啊,别打脸,照我肚打,只要你敢!”    “你!”    “月儿。”    “明宇,你先走。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上官月怕夏明宇继续待在这里,还会听到于欢更多不堪的话。    “别啊,别急着走啊!这位夏公,是?你要是真对她有意思,早干嘛去了?”    “月儿,你怎么了?”正在上官月想要再次催促夏明宇走的时候,上官夫人走到了她身边。看到夏明宇,上官夫人惊讶了一下,然后满脸都是喜色,因为她想起了刚才解的那个签,真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明宇啊,这么巧,你也来拜菩萨?”虽然上官夫人觉得夏明宇一个大男人来拜菩萨有些奇怪,但是她以为,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牵的红线了,这前脚月儿才刚抽到上上的姻缘签,后脚就在有些不可能的地方遇上夏明宇了。    上官夫人是不认识于欢和林芳菲的,只以为她们是路过的香客。于是左手牵住了上官月,右手就要去拉夏明宇。    上官月见势不对,连忙开了腔,“娘,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林响的平妻于欢,这是他妹妹林芳菲。”    听到上官月这么一,上官夫人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起来,因为那天的事儿,她虽没有亲耳听见,但是光听门房的转述,和这几天听到的流言,就够她讨厌于欢了。    “和她们有什么好的,咱们走。明宇啊,有空到家里来做,你伯父经常念叨你呢。”    “好的,伯母。”    如果只有上官夫人和上官月的话,于欢肯定是要再上去折腾一下的,但是上官夫人身后跟着几个婆,于欢是吃过婆的亏的,被她们抓住胳膊的时候,她不动都疼得厉害。    “表姐,你要拉我去哪儿啊?”    “嘘,声点儿。”于欢想要跟着夏明宇,查一查他的身份。她总感觉,他和上官月之间没有他们的那样简单。她是盼着表哥能休了上官月的,但是看表哥的意思,恐怕是不愿意的。但是如果上官月和外男不清不楚的,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而且这样的话,他们就算是抓住上官月的把柄了。到那时候,不但能名正言顺地休了上官月,还能向她那个有本事的尚书爹为表哥要一个好前程来,如果他们上官家不想身败名裂的话。    但是……夏明宇是骑马来的。于欢只跟到庙门口,就跟丢了他。    “表哥表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于欢才刚回到客栈,就冲进了屋里头。好容易他不在,林响才刚安下心来读书,这才没看多少呢,她就又回来了。林响有些不耐烦,“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了,要在庙里吃素斋的吗?”    于欢似乎没有发现林响的不耐烦,只是急着,“表哥,还好我今天去庙里了,我发现了一件大事……”之后,于欢把见到上官月和个男人不清不楚地在庙里见面的事给了,末了还加上了一句,“要是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芳菲,芳菲也亲眼看见了的。”    “你真的?”    “千真万确。”于欢得信誓旦旦。    林响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官月这样的家世、容貌却没有嫁在京城,反而是嫁到了他们林家。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不亲近她,她也一副无所谓不着急的模样,那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藏着别的男人。看来,这回他带着她回京,是做错了,居然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再见了?!    “那个人,具体是什么身份?”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本来我是想跟着他查一查的,可是……他居然是骑马的。我两条腿,哪里能跟得上。不过……上官月她娘了,让他去上官家做客的,咱们要真想跟着他,不如租个马车等在尚书府门外?”    且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去做客,便是租马车,也是要耗费银的。万一他短期内没去,那这个银岂不是白花了吗?还浪费时间。    林响想了下,“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的。”他想起了前几天在客栈里头认识的几个京城本地的举人。或许问问他们,能知道些什么消息。    林响想的没错,上官月在京城里头还算出名。因为她的尚书爹,也因为她的德妃姑母。至于林响装作偶尔听好奇提起的一位姓夏的公,他们也是门儿清的。    “姓夏?难不成是夏编修?”    “夏编修?”    “是啊,夏侍郎家的二公,上一科的探花郎,夏家和上官家的关系一向很不错的,那个夏编修,听当初是很心仪上官姑娘的。不过呢,上官姑娘没有看上他。他们俩有联系?不能?”    “怎么不能?你忘了?那个夏编修的原配妻去年就病死了。万一他也听了上官月的夫君待她不好这事,指不定会想法让上官月重归自由身,然后娶她做继室呢,那个上官月呢,经历过她夫君那样没用的,恐怕也就能发现夏编修的好了也不定呢?毕竟夏公家世也好,自己也争气。”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番外二十四明月几时有(二十四)    被成是个‘没用的’,林响的脸色有些不好,但这话题是因为他想知道才挑起来的,所以也没有办法生气,而且现在表明身份,也只会让他自己更加难堪而已。    于是只好随便附和了两句,“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表妹的没错,上官月和这个夏编修之间真的不简单,上官月也许就是因为知道他死了妻,这才想要和他和离的,真是溅人!这是欺负他家没权没势吗?    但是很快,林响就消了气了,因为他确实没权没势,需要上官尚书的提拔。本来么,他和上官月的婚事好像都是他的错,不过上官月和夏编修这么一见面,那么他的错几乎就不是什么错了。他再怎么样,也是动自己的女人。而她上官月,表面是个贞妇,其实呢?就是个该受万人唾弃的货色。    突然间,林响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想要和离,想要和心上人在一起?可以啊,这世上万物,有失有得,想要得到什么,是不是得先付出什么呢?比如,帮他做官。在林响看来,上官尚书要帮他做官,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本来呢,他就想随便做个官就行了,在不在京城都是可以的,现在既然……那么,让他做个京官,应该也不是不可以的?和尚书府、侍郎府的名声比起来,让他做个官,他就能闭嘴,是很划算的事情了。    夏明宇万万没有想到,林响会找上他,以上官月名正言顺的夫君的身份。    “夏公,也许你不认识我,我是……”    “我知道,门房了,你是月儿的夫君。”    “哦,对对对,我怕自报家门,您未必认识我,也未必肯见我,于是就报了我妻的名字,果然,你马上就同意见我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男汉大丈夫,话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你对我的妻有意,那几乎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唉,只恨我当初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我哪里敢跟夏公您抢呢?”    “有话直!”    “月儿要和我和离,这事儿你知道吗?”    夏明宇犹豫了一下,“知道。”    “她果然和你了。或许,是你们俩商量过了?”    “你别胡,月儿什么都没有和我,是你的妾的。我刚好听到而已。”    “哦,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望我和月儿和离吗?”    “这是你们的事,我有什么用?”夏明宇很不喜欢林响话的方式。    “怎么会是我们的事呢?月儿之所以想要和我和离,还不是因为想要嫁给你做继室吗?”    “你什么?”    “我,上官月之所以想要和我和离,根本不是因为我娶了妾,还和妾生了孩,而是因为……她想和你在一起。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上官月……成亲两年多了,这真正行夫妻之礼的次数……啧啧啧,恐怕二十次都没有。”    夏明宇并不想听林响这样的话,他根本不愿意知道上官月和别的男的事,即便那是她的夫君。    “如果你也有这个意思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的。不过……我其实挺喜欢上官月的,有那么点点舍不得呢!”    夏明宇听出来了,林响是愿意和上官月和离的,只是有条件。    “如果我们有缘分,不需要你的成全。来人,送客。”夏明宇其实是很想听林响提出的条件的,但是他知道,林响这样的人,今天你能同意他一个条件,明天他就会得寸进尺。而且,如果他同意了的话,也算是变相往月儿身上泼脏水了。而事实上,他和月儿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断不能容忍她被想成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    “你,你可别后悔。我要是不肯和离的话,就能拖住她一辈,让她一辈都不好过。”    “你可以试试看。”    本来以为四平八稳的林响被赶出了侍郎府。林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你什么?”上官夫人有些不可置信门房转述的话,林响要见上官月,如果她不肯见他的话,他就要到处宣扬她不守妇道和人私通的事。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上官夫人觉得她当初一定是瞎了眼了,才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果然还是,嫁得太过匆忙了。都没有完全了解清楚他的为人。    “行啊,你让他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要些什么。”    “岳母大人。”林响一进门,就和上官夫人行了个礼。    上官夫人哼了一声,“可别,我可担不得你的大礼。听你有话要和月儿,月儿这几天身体不适,被你那个妾给气的,你有话,先给我听听。”    “也好,事情是这样的……”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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