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节
服。这也是他第一天做人,有些不习惯。 就等着第二天拿到钱了,让江风把床让给他。 翌日,玄一道长亲自去银行领的钱。他跑了三家银行,装满一个箱子。 那钱拎在手上有点沉,他不让任何人假手。一路送到了江风家的楼下。 “这是不是一个误会?”褚玄良陪他过来的,还不明白:“阎王让您送钱给江风?送温暖还是什么吗?” 玄一道长严肃道:“你不要乱说话。或许这是天意。” 褚玄良:“送钱也是天意?” “多的是有钱不能花的地方。”玄一道长说,“前段时间你们接的那个单子怎么样了?有头绪了?” 褚玄良:“没有。” 玄一道长肯定道:“对了,是,就是这样!” 褚玄良:“……” 二人说着已经来到房门口。玄一道长示意褚玄良敲门。 褚玄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开门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两人四目相对。 褚玄良:“你是……?” 阎罗伸出手:“钱给我。” 玄一道长立马将箱子递过去。 江风从后面走出来,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22.诡异 褚玄良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站在门口尴尬道:“我……也想知道。” 怎么又拐到江风头上来了?自从跟这人见过一面以后,似乎就跟用了大宝一样, 天天见。 阎罗已经拖着箱子进去,费力地把钱摆到桌上。 江风引两人进来,请他们坐到沙发边上。然后将正摆弄箱子的阎罗推开:“让。” 阎罗不满地退到旁边。 玄一道长趁着跟阎罗打交道,对着一十多岁的少年尊敬道:“敢问使君是何身份?阎王托梦于我是有何嘱咐?” “我是……”阎罗说,“我是阎罗座下一替身小鬼。” 玄一道长深信不疑:“原来如此。” 褚玄良不信:“阎王要替身小鬼做什么?” 阎罗还没答, 玄一道长一巴掌呼在徒弟后脑上:“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当心冲撞了使君!” 褚玄良:“……” 他最怕老年人遇到的两件事情。一是保健品推销, 二是宗教迷信。 前一点还算好,第二点真是……他无能为力。 江风把箱子推开,看见里面红通通的钞钞, 顿时额头青筋一跳。扭头盯住褚玄良。 褚玄良被他盯出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了?” 江风:“这钱是做什么的?” 褚玄良看向阎罗。 阎罗说:“在你的小本本上记一笔, 说玄一道长, 本名罗望,救急借送阎罗王一百万。算功德一件。” 玄一道长谦虚道:“不敢不敢。举手之劳而已。” 褚玄良补充:“单位人民币。不是冥币。” 江风抓过阎罗的手臂说:“行贿的铁证?阎王知道你黑他吗?” “这不叫贿赂!他对我没有索求, 怎么能叫贿赂?”阎罗义正言辞道,“我会还他的!” 江风:“多久?” 阎罗:“很快!” 江风:“那就不要借了。” 江风将箱子合上, 还给褚玄良道:“拿走。” “为什么!”阎王说,“这是我的钱!” 他凭本事托的梦, 凭威望借的钱! 江风:“这叫乞讨, 你不是知道?” 阎罗不高兴了。 褚玄良:“……乞讨一次可讨不到一百万。” 阎罗:“本君自己能还, 你放下!” “不行。”江风对这事特别坚定,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是没见过一百万, 吓呆了吗?”阎罗不屑道, “本君说送你,你就收下,矫情什么?” 褚玄良心道,这位小弟弟,你面前这个可是开口就送走几个亿资产的牛人,一百万都算个屁。 江风只想揍他,没别的想法。 阎罗莫名从他的眼神中接收到了这个讯息,戒备退了一步,靠在沙发上。 “你……放肆!”阎罗,“给本君放下!” 还是玄一道长见势不对,开口说:“这钱使君可以留下,算是酬金。小徒学艺不精,正有事想托使君问问阎君。” 褚玄良闻言坐正身体。如果事情能解决,一百万也不算多。就顺着师父的话让江风先放下:“对,先听听再说。” 江风将信将疑地坐到茶几上。 阎罗扯扯自己的衣摆,在沙发另外一头坐下,端着仪态道:“说。” · 最早来请褚玄良帮忙的,是a市一名富二代,名叫周逸安。 十六号晚上,她如常在家里睡觉。半夜觉得有些口渴,起来喝水,想顺便上个厕所。走进卫生间后,发现厕所地板都湿透了。 她以为是哪里漏水,连忙到阳台去拿拖把。 结果水越积越多,根本就渗不完。甚至要漫过厕所门口的一节阶差,浸到卧室里去。 周逸安没法了。 她根本没听见哪里有水流的声音,在厕所找过一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漏水了。简直无从下手。 这大半夜的,修水管的人应该是不上班的。她干脆抱了一床被子,堵在厕所门口。然后非常淡定地拿着手机在网上搜教程。 这时候水里出现了几根黑色的头发。 头发大约是男生的,只有五六厘米长。 周逸安吓了一跳。 这东西从什么地方被冲出来的?下水道?那这水得多脏啊? 她立马跳了起来,退到厕所门外。错开角度往里张望。 紧跟着冒出来的头发越来越密集。顺着水流飘向门口。一茬一茬地纠在一起。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三十一分。昏黄的灯光,诡异的头发,场面显得尤为恐怖。 周逸安这才开始害怕。她小心地向前,顺着水流的方向移动视线,最后定住。 一具被泡肿的浮尸出现在她的浴缸里。浑身肿胀,像颗被吹鼓起的气球。同时腐烂的恶臭铺天盖地的从里面传来。 周逸安当场汗毛直竖,脊骨发凉,攥紧手机转身就跑。 她一动,那巨人化的尸体竟然自己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并快速朝她追去。 周逸安刚刚跑到客厅,水尸已经靠近,并从后面将她压在地上。 水顺着她的脖子向下流淌,冰凉的触感盖在她身上,刺鼻的恶臭几乎要将她神智淹没,周逸安动弹不得。 她听见那鬼在她耳边咆哮:“贱人,还我命来!” 周逸安被当场吓晕。 江风抬手摸了摸脖子,觉得有些发凉。 阎罗皱眉问:“她一个人住?” 褚玄良说:“不是,她跟男朋友一起住在靠近市区中心的房子里。但是她男朋友有事出差,十七号才赶回来,所以闹鬼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阎罗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呢?” 鬼会出现认错人的情况吗?……偶尔也是会的。所以找人同居的时候,得谨慎。 周逸安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 她独自躺在客厅里,房间里没什么水尸,厕所里也没有头发。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尸臭,她都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周逸安哭着给男朋友打了电话,他男朋友又托人找了个道士,先去家里看看。 江风问:“她认识那个死人吗?” “认识,是她的一个朋友,平时有不少交集。跟她男朋友的关系比较好。”褚玄良说,“如果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个叫叶林的男性。今年二十三岁。” 褚玄良接着说:“那道友用叶林的旧衣服试着搜魂,结果什么都搜不到。多半有可能是已经死了。于是周逸安就把这件事通知了叶林的父母,顺便报了警。” 所有人都当这是最寻常的恶鬼复仇,那道士也是这么说的。 褚玄良:“周逸安很肯定地说她没有杀人。她男朋友觉得那道士有毒,煽风点火的,就炒了他又找了我。” 褚玄良说:“目前这件事情,怎么说呢。叶林在十号的时候,出现在一家酒里,监控有明确记录。那也是他最后一次露面。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他的死因、死亡时间、死亡地点,都不明确。只是搜不到魂而已。警方无法确认他已经死亡,目前作为失踪案件在跟进。” 江风:“他父母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褚玄良:“他父母不住在国内,对他管得比较宽松。加上叶林这人比较叛逆,不接电话、不回家之类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都没有在意。” 江风:“嗯。” “叶林的父母连夜赶回来打了周逸安一顿,被她男朋友拦住了。” 褚玄良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第二天晚上,她男朋友也被叶林的鬼魂缠住了。” 江风惊道:“为什么?因为他拦着他爸妈打人?” 褚玄良嘴角抽搐:“这个……本质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叶林说是他杀了他。” 江风:“所以到底是谁杀了他?” “不知道。魂魄找不回来,问不清楚,什么线索都没有,也什么都不知道。”褚玄良耸肩,“叶林的父母现在拿他俩当凶手,到处抹黑泼脏水。叶林的父亲早年是个很有名的媒体人,在圈内影响不小。周逸安她男朋友忍不了,现在给我出了三百万,要我找出真相,让他们赶紧闭嘴。” 阎罗:“你想我帮你找找叶林的魂魄?” “如果可以的话。”褚玄良补充说,“对了。周逸安男朋友不可能是杀了叶林的凶手。他九号开始出差,不管叶林什么时候死的,他都不在a市。” 几人陷入沉思,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房门外突兀地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四人齐齐看去。 见没人回应,门外敲得更响了一点。 “是我!”是叶警官的声音,“快开门,我知道你们在家!” 江风这才过去开门。 叶警官一头大汗,自觉在门口换了拖鞋,然后熟稔地走进来。抱怨道:“你们怎么回事啊?又给我惹事!” 褚玄良:“我没叫你啊。” 叶警官从桌上拿起一杯水,闻了闻,确认没有异味,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喝了下去。舒了口气道:“你是没叫我,可你坑我啊!” 褚玄良:“我怎么坑你了?” 叶警官:“刚刚银行报警,说一位老人到银行领取巨额现金。他们故意用限额卡了一下,老人依旧很慌张地把钱领走了。怀疑是遇到了什么诈骗的组织。卧靠,保安跟了一路,然后报警。我一听地址就知道,卧靠又是你们!从兄弟手里抢的案子飞奔过来的行吗?” 江风谴责地看向阎罗。 阎罗冷漠道:“关我何事?” “我哪里老了?”玄一道长怒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吗?!” 叶警官撸起袖子郑重告诫:“江同学,褚道长,是这样的。你俩薅羊毛不能光在一只羊身上薅啊。瞧瞧我为你们操劳成什么样了!” 他指着自己的黑眼圈:“我!忙!明白吗?!” 江风说:“你放心。” 叶警官正打算把自己同事的手机号码给他们,好拖个人下水。又听江风说:“你不是一个人。” 叶警官怒而抬头:“你说还有谁!” 江风介绍:“褚玄良。” 褚玄良:“……” 叶警官抚额说:“我们友谊的小船已经千疮百孔。你把我拉黑,求你了。” 阎罗眼睛一翻:“劝你对他客气一点,不要得罪他。” 叶警官哼道:“怎么滴!你威胁警察啊?” 阎罗说:“他这人小气的很,有事就喜欢拿个小本本把你记下来。” 江风:“……” 叶警官被这孩子逗笑了:“他以为他夜神月啊?记下来能怎么滴!” 阎罗看智障一样的看着他,别过头不跟他说话。 叶警官上前打开箱子。 “我去,这就是一百万呐。”叶警官咋舌,眼睛都被映红了:“我嫉妒。什么时候也带我发发财?” 江风还是说:“这钱你们带回去。” “为什么!”阎罗咳了一声,“本君姑且可以帮你们问问。” 江风:“那就等问到了再拿钱。现在不行。” 阎罗气道:“所以说为什么!” 江风淡淡说:“直觉。” 23.给你 阎罗拿不到他的钱, 箱子被强制扣在江风手里。 叶警官要几人签字说明,既然江风不收钱, 那他就监督着玄一道长把钱收回去。 “大额资金,我护送你回去。”叶警官问,“你呢,褚道长,一起走。” 褚玄良:“不, 我还有事。今天约了一个客户详谈。” 叶警官:“那行。我先走了。” “诶, 等等。”褚玄良拉住他说,“正想问你呢,你听过叶林这个名字吗?” “叶林?哦……你是说那个xx报社的撰稿人是吗?这人不我们警队黑名单的榜首人物吗?”叶警官忽然咬牙切齿起来, “我就是失忆忘了我的银行卡密码也不能忘了他啊!” 江风:“你卡里也没钱?” 叶警官:“你去一边!” 褚玄良问:“他做了什么?” 叶警官恼怒道:“还怎么了?媒体人嘛, 不就那样吗?小混子喜欢玩舆论呗。就前段时间网上闹得特火的, 一群人跟着瞎凑热闹的案子,不就是他们推波助澜的吗?在网上瞎带节奏, 说些似是而非又没有根据和证据的话,一面说检方不作为, 一面又说被告有背景,买通了法院跟警方。啊我呸!被告买通个屁啊, 就是个小中产, 哪儿那么多钱?被舆论害得可惨, 差点就自杀了。” 叶警官不爽道:“年纪轻轻, 我也很气他, 可惜就是法律拿他没有办法。现在都要文明执法, 我怎么越执越暴躁呢?” 褚玄良皱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喜欢玩小美那一套啊,挑战司法公正呗。胆子不小,良心不大。为了钱什么都干。还赚了一个正义之士的名号,多好?有门路有渠道,可把他厉害的。”叶警官咬牙说,“肯定是他爸教他的!” 褚玄良:“这也能赚钱?他在帮谁写文章?” 叶警官抠耳朵:“你说呢?这种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的。如果舆论能够影响司法公正,打出了名头且证实可行,有钱人犯法找人运作不就行了吗?还怕犯法吗?联合厉害的律师炒一炒,人家的目标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市民。现在新闻都没点真实性,全是春秋笔法,越煽情的你越别信。除了央视新闻,别的小报你都长点心。” 这听着可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江风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不明白的事情。马石络的时候也是。造谣的惩罚太低,而伤害却太高。 叶警官终于想起来问:“对了你问他干嘛?我最近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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