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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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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风指着宗策,“过来看着她的。”    褚玄良大为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地府有名的阴差。很礼貌地和对方保持了距离,同时克制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一惊一乍。    ……虽然事实并不是。    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时候正好孔溯的信息发过来。    几人聚在一起,将内容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    张阳阳直接破口大骂。    江风和褚玄良虽然唏嘘,却没有意外。毕竟是十殿阎王审批同意的复仇——当然大可能就是五殿阎罗——定然有着叫人难以视若无睹的冤屈。    宗策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奚落道:“人世间的正义啊,并不是站在真相这一边。有的时候,是站在无耻这一边。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啊。判官,你该怎么办呢?”    褚玄良:“先报警。”    “报警?什么时候都可以交托给警察?那个卫老师的悲剧不就是因为国家司法机构很大可能不会站在他那一边吗?”宗策说,“想想符福山事件,因为诱惑而做错事的学生安然渡过自己的下半生,换一个陌生的环境,让自己忘掉几个过客,就可以重新开始。寡廉鲜耻的人,连内心都不会受到多少拷问,实际上不需要承担过多的代价。而被告人一辈子都停留在被诬陷的那一天,往后的人生都在弥补当年那个忽然出错的齿轮。还有日本的御殿场事件。即便所有的人民都知道真相是什么,可受害者依旧等不到属于自己的公正和歉意。正义是什么?这种正义在未成年人保护法里。”    江风问:“这两件事是什么?”    褚玄良黑下脸,解释说:“两件都是被诬告性侵害的冤案,一个被告是老师,一个是不良青年。”    他简单叙述了一下两件案情。    江风听完后沉默半晌,眉头紧皱。宗策以揶揄的目光紧盯着他。    江风说:“一件是五十年多前法律还不健全所导致的错误,但时隔四十七年,对方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真相,洗清了自己的冤屈。一件是司法机构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威性,在证据齐全的情况下依旧做出不公正的判决,最终导致民意反弹。被告虽然承担了不属于自己的罪责,可是全国的人民不都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吗?说明更多的人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是非观念。”    “这个世界的悲剧从来不在少数。没有任何的法律或威慑能够完全杜绝这样的事情。受害者立足于当下确实很痛苦,但社会也的确是在变得越来越好。虽然对于受害者来说这样做很难,但只有怀抱着这种希望人才能活着向前。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现实就是这样。”    “推动社会向前发展一直都是痛苦、牺牲、鲜血、眼泪、压迫。这些东西在历史浩瀚的潮流中显得廉价而寻常,可如果就因此裹足不前,就是真正的绝望世界来临。学会反抗之后才明白什么叫伟大。尊重、同情,并铭记每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并引以为戒,才是人类社会能够发展至今,且继续发展的原因。埋怨和自暴自弃,绝对不是。”    宗策眼神一暗,却没有继续说话。    客厅的玻璃被笃笃敲响,张阳阳问:“什么声音?”    外面飘着一个发须皆白的鬼,正是之前跟在朱晏身边的那只。    他朝着里面的人拜了拜,似乎很是恐惧,但在江风对他点头之后,还是飘了进来。    褚玄良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鬼抱着拳作揖道:“朱晏请了几位黑道士帮忙,他们在别墅的周围布下了阴毒的法阵,我不敢再靠近。请几位帮帮忙。”    张阳阳听他们说话,惊悚得汗毛直竖,独自退到房间的角落。    江风说:“我知道了。这事由我们插手,你可以暂时旁观。”    老鬼继续拜道:“我家那小辈独自留在家中,也请几位过去帮帮忙。”    江风:“知道了。”    老鬼沙哑着低头:“多谢了多谢了。”    这样就决定,由江风和褚玄良去卫老师的家里看看,张阳阳跟孔溯去见那几个中学生,宗策留在家里,不能乱动。    第二天下午五点,孔溯开着车,跟张阳阳一起到指定的茶馆。    对面一群半大不小的学生挪动着屁股站起来,鞠躬道:“孔老师,你真的来啦。”    孔溯手向下一按,示意大家都坐下。    这次一共来了六个学生,五个人穿着蓝白色的宽大校服,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孔溯。还有一个怯怯坐在角落,刘海有些发长,不敢看她。    张阳阳自我介绍我:“叫我张哥哥。”    孔溯说:“这个是带来给你们放松一下心情的。他是a大的学生,江风的好朋友。”    这家店环境还是挺幽静的。对面六个人挤在四张椅子上,排成排坐好。    孔溯说:“你们说。先从哪里开始说起?”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举手说:“我就是一班小可爱,我来给你介绍。”    “我们班级里有一个六人的小团队,以朱晏为首,还有班长、学习委员等班干部。反正跟朱晏玩得好的人,就可以当班干。朱晏看谁不顺眼的话,小团队就会一起欺负他。”    她指着那个角落里的男生说:“他就是被欺负到退学的那个学生。”    “比如用水泼他,不允许我们跟他说话,偷偷藏起他的作业本,在考试的时候故意给他扔小纸条然后举报老师,把他热水壶里的热水换成尿,用各种方法把他弄得臭臭的……反正有很多种做法。”    男生还是不说话,坐在那里抠自己的手指头。    一班小可爱推了他一把,说道:“说话啊!你不自己站出来说话永远都不会有人来帮你的!”    张阳阳鼓励道:“加油!加油!”    一班小可爱以看傻逼的神色瞥向他,目光里都在写着:求你闭嘴。    在一个人受到伤害以后,逃避是本能的自我反应。旁观的第三方不应该以自己的标准去看待他,他没有勇气,是因为他正在经受着旁人难以想象的恐惧。    “有一天,有一天你想要别人跟你道歉的话,首先你要告诉他们,你做错了。”孔溯说,“这次你的朋友不是都在这里吗。”    男生闷声道:“嗯。”    他深吸一口气,细声说:“我们是全封闭式寄宿学校,但他们不让我上我的床,因为我身上有味道,其他班的同学和老师都很讨厌我,不喜欢跟我说话。”    张阳阳听着很不是滋味,肃然问道:“你们老师呢?都不管的吗?”    一班小可爱:“老师从来不会问。之前那个休学的女生,我跟你说过的,朱晏让人当众摸她的胸部,她受不了了,去找老师。可是老师不仅把这事压下去了,还问她朱晏为什么和别人都玩的很好,就是偏偏来欺负她?那些人就在办公室里嘲笑她,还有其他班级的学生。”    小可爱问:“这是犯法?对孔老师?”    孔溯正在一脸郑重地做记录,闻言抬了下头,说道:“啊?我不学法啊?”    “也有老师是好的,比如卫老师。”之前那个男生小声说,“他会安慰我,给我找干净的衣服穿,帮我打热水,还找过那几个欺负我的班干谈话,跟他们说道理。但因为他不是我们班的老师,他们说他多管闲事,对他很不满。然后初三上半学期的时候,同班的那个女生因为抑郁症休学,卫老师知道后非常自责,就跟学校强烈要求,调过来教一班了。”    他说起卫老师,声音瞬间拔高,眉目间神采都不一样了。    “他开学第一课的时候,严厉地批评了朱晏,还说如果班级里这样的情况再不改善,他就要采用强制划的措施。然后卫老师就被诬陷性骚扰了!这根本是假的!我没见过像他这样恶毒的女人!”    一班小可爱在说他经历的时候,他听着仿佛置身事外,毫无反应。周身环绕着一股忧郁和封闭的气场。但当卫老师出现以后,他的人物是鲜明的。他在愤怒,被狂悲,在试图为这个关心自己的人申诉辩白。    他受到的伤害消磨了他对生活的勇气,可是黑暗里曾经闪现过的温情,又像明灯一样指引着他。    人类的善良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用呢?大概就是为了这种时候。    一班小可爱说:“朱晏她爸爸真的很有钱,非常有钱。她妈妈还是明星。你看这一次,她想害江老师,一句话就够了,江老师一辈子就这样毁了。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找谁帮忙,之前找江老师帮忙,结果就把他害成了这样。找你帮忙会不会也害你不好?”    她咬咬唇说:“如果没有人,我们就自己上了!”    孔溯堵下了她后面的话:“相信成年人傻宝宝!这个社会还远没有到需要你们在前面披荆斩棘的地步。”    她顺了把自己的头发:“现在这是大人的战场!”    张阳阳提醒她道:“你没有他们的证词还真不好说。这应该是大家共同的战场!他们站出来了,就是前锋啊。”    “对!”小可爱滑下椅子说,“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卫老师!”    男生说:“我还是想看看卫老师。”    孔溯想起来说:“我朋友现在去你们卫老师那边了。一起拍个照?”    80.二更    此为防盗章, 50,48小时    江风出了门,先在路上买了个煎饼, 准备等到店里再吃正餐。走着的时候,一张纸钱悠悠飘到他的脚跟前, 差点踩上去。    这就有点不吉利了。    江风四面找了一圈,发现应该是从旁边的香烛店里飘出来的。    他转了个身,决定绕开,那纸钱干脆脱离地心引力, 飞到了他的手上。    上面用血红色的颜料写着三个字。    “罗小梅?”江风皱眉道, “罗小梅是谁?”    紧跟着它又自己翻了一面,露出背面写着的一串地址。    江风:“……”    江风挑眉:“谁?”    大概是见他生气了,躲在旁边的小鬼终究没忍住,主动现出形来。    “我只是来传个话!阎君请您将罗小梅带下去。”小鬼战战兢兢道, “我走了!”    他说着缩成一团, 快速钻进地下。    江风:“……”    什么玩意儿?    那边罗小梅已经彻底失控。    等风浪平息下来, 褚玄良睁开眼, 发现罗小梅已经变成了她成年时的样子。    一头长发,一身血衣。骨瘦嶙峋, 面目狰狞。脸上各种血肉外翻,五官被伤痕遮掩得看不清楚。嘴唇被割掉了一块,露出森白的牙齿。手臂上还有不少的淤青跟疤痕。    纵然褚玄良见多了惨死的鬼怪, 也不由觉得触目惊心。    她怀里正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张着嘴嚎嚎大哭。罗小梅的手将它环住,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襁褓。    黄玉看见那婴儿,心里一紧,上前想要把它抢回来,又被褚玄良拉住。    黄玉急道:“做什么?”    褚玄良说:“摸摸你的符。”    黄玉从兜里掏出带来的驱魔符。    黄色的符纸,已经有点发烫了,变焦蜷起,开始变黑。估计拍罗小梅身上去,也没什么效果。    果然黄色的符还是太次了一点。    褚玄良说:“再看看。”    罗小梅看起来并不想伤害婴儿,或者说从见到她开始,哪怕是现在,褚玄良也没从她身上感受到过多的恶意。    房间里非常昏暗,门窗都被关紧。片刻后罗母跟罗父屁滚尿流地从楼上滚了下来。    “我的大孙子!大孙子!”    罗母摔在罗小梅身前,余光瞥见她的脸,便发出一声变音的尖叫:“啊——你!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罗父朝后缩去,紧紧躲在墙角:“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来找我们,不是我们杀了你!”    罗小梅笑道:“当然冤有头债有主,我老公已经被我吓死了呀。他已经死了,剩下的不就是你们了吗?”    罗母哭着,却不敢抬头看她:“天地良心啊,我是你妈,我是你妈啊!你想做什么!”    罗父摇头:“我……我不是你亲爸!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罗父是罗母改嫁后的老公,准确来说是罗小梅的继父。只不过,罗小梅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爸爸,五岁从老家被带出来以后,就一直跟着他们生活。在她心里,她叫爸爸的人不就是她爸爸吗?    罗父显然不那么认为,他见着罗小梅,除了惊恐,还有恶心。他站起来拉开房间的大门,趔趔趄趄地跑进院子。    外面的光照射进来,可亮度有些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不对。    明明应该是正午,光色倒更像是黄昏时没有温度的残阳。    “dengdeng~”罗小梅没去阻拦,只是打了个响指:“对了,还差一个人。”    话音刚落,院子外面就响起一道年轻人的声音:“爸,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呢?”    罗父又冲了回来,跪在门口说:“他是你弟啊,他是你弟!跟他没有关系,你不能伤害他!”    罗浩志从后面跟进来,打眼看见漂浮在空中的罗小梅,顿时呼吸一窒。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依靠着门框才勉强站稳,害怕地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姐……姐……”    “你们说是我的错,可是我不知道呀,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罗小梅一笑,脸上的血呲呲地往外冒,场面极其可怖。    她张开双臂道:“大家都是罗小梅!来啊!告诉我,我哪里错了?”    她说完话,罗父罗母三人,穿上了罗小梅身上正穿的那件血衣。    本来是白色的碎花裙,被血浸湿。血液还是湿润的,粘在他们的皮肉上,顷刻就将他们染成了一个血人。    罗小梅将那怀里啼哭的婴儿塞到褚玄良那里,说道:“你来扮我的外婆,好好演哦。”    褚玄良低头,发现自己被强制换上了一件蓝色的女士老人装,腰间还系着一块油腻的白色围裙,平时不说脏话的人,也冒出了一句“擦”。    罗小梅点着黄玉:“你是我的外公。”    黄玉的画风来陪褚玄良了!    她拍上搭档的肩。你不是孤单一个人!    褚玄良:“罗小梅你——”    “嘘——”罗小梅对着他竖起一根食指,警告道:“外婆是不会大声说话的!”    褚玄良问:“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黄玉:“我怎么知道!”    褚玄良怀里的孩子大概是哭累了,趴在他怀里慢慢睡着。    罗小梅笑着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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