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别的东西

    “首先我给大家说说羊群效应。”华火火发现系统爸爸的手机模块很高能，居然在旁边展开了几个羊群效应的短片给她选用。    华火火随意播放了一个，是个短片，一群衣着各异的人在医院门诊室外的长椅上坐着等待，突然门诊室响起“嘟嘟”的提示声。    一个病人站了起来，举起双手，别的人看到他奇怪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三三两两的有人跟着站起来举起手。    过一会儿“嘟嘟”声又响起来，这时前一次站起来的人自觉地站起来举手。    其它剩下的人很少，被带动也站起来诡异地举起双手。    第三次“嘟嘟”声响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这时病人的排号到了，他进入门诊室。    他走后，“嘟嘟”声响起时，外面的人又站了起来。    新来的人加入其中也很快学会了诡异的动作。    华火火这时说：“你觉得他们是被鬼附身了吗？其实不是，这只是一种人类常见的行为现象，从众跟风心理。”    她本来想继续说下去，可这时看到弹幕里一条疑是受害少女的弹幕。    “主播，别用这些糊弄我，我是真看到红衣女鬼了。”    “呀，楼上这位是准备自杀的少女吗？”    张菲娜这时也说：“我也看到了，这些天一直跟着我。”    “怎么跟着你？”    张菲娜恐惧地说：“她总是突然出现，还跟着我，有时候躲在角落里。”    “你所说的红衣女鬼并没有伤害你，也没做什么，就是突然出现对吗？”她同时也是问弹幕里那位受害少女。    很快，她得到两人肯定的回答。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华火火想了一下说，“我们作为社会的个体，害怕和别人不同。结合我上回提的亲缘法则，简单说就是我们很社会，害怕和小伙伴不同，被排斥，所以自杀群里的人都去自杀。连带着连群外面的人也跟风效仿。传说别人自杀时有红衣女鬼，那我也不能不一样，我一开始就说被红衣女鬼缠上了，这样大家就不会发现我不同。当我反复给自己心理暗示，我看见了红衣女鬼，于是红色窗帘一飘，路上穿红裙的女人对我邪魅一笑，我就更确定自己是遇上鬼了。”    她的话让大家陷入沉思，大家还是比较认同她的说法。    毕竟，大部分人并没有遇鬼的经历，所以更容易接受，这是心理暗示下的幻觉。    “不要给自己太多心理暗示，不然，不用鬼出现，你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就比方今天这只，只是特效。”华火火说着打了个响指，那只轻飘飘的女鬼就从视频里消失了。    当然她只是加了模糊模块，她最后总结了一下，结束了今天的直播。    几天后，官方抓获了自杀群的群主，新闻里报道这个群主是个典型的**丝，工作不如意，被女友甩了，心理不平衡，骗女生自杀找刺激。    现在有更刺激地等着他，以他的所为，怕不只是一场牢狱之灾。    华火火再次当了无名英雄，她和方秘书说：“不要cue我，我不要那么高的人气，低调低调。”    于是新闻里提都没提华火火，但江湖里都是她的传说。    “火火大大。”一个飘乎乎的鬼影跟上了她，是那天张菲娜跳楼是出现的那只伪·红衣女鬼，这些天一直跟着她。    “又怎么了？我说了，我不认识阴差，更不可能认识阎王，你想投胎自己乖乖等着，我真没办法。”华火火被这只鬼缠得没办法，她只是有个系统爸爸加持一下，哪里认得那些传说中的神话人物。    “怎么会呢，你这么厉害，你那些直播视频我都看过了，我到处在路边捡纸钱，凑钱买的手机。”女鬼可怜巴巴的说着。    她这样自杀的鬼，多半家里人也不会记得给她烧纸钱，也不能入祖坟。    活着不如意，死了更不如意。    华火火想了一下，还是她这样充满求生欲的好，以她的经验，活着LOW的人，死了当鬼更LOW。    鬼是靠实力说话的，会被欺负得更惨。    “我给你烧点。”华火火正说着，一回头一道白影闪过，那女鬼竟然没了。    她有些疑惑地四处看了看，怎么突然就没了？难道又叫大风吹走了。    华火火往天上看了一下，也没有疑似红色风筝的物体啊？    这就奇怪了，她摸了摸后脖子，刚才那道白影一闪的时候，她的后脖子有点凉凉的。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赶紧地走快了些，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嘴里吐出一件红色的衣服，还嫌弃地“呸”了一口。    华火火开着小吉普回到澎湖小区，她总觉得不对，想让红衣小鬼查一下监控，看看当时她背后的东西。    不过才上楼就看到姜言皓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最近这位小哥总算不一脸崩坏地看着她了，可是眼神却变成另一种怪怪的状态。    老父亲般的严肃是几个意思。    “你怎么了？”    “你的手给我看一下。”姜言皓崩着脸很严肃地说着。    华火火进到屋子里，把很薄的一层纱布打开。    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皮肤一层疤痕。她就是觉得好得太快，怕别人怀疑就用纱布包着。    姜言皓神情凝重地看了一眼，从随手提着的药盒里拿出几种药膏。    “我给你搽点药，免得留疤。”他一正本经地说着，按着手机上记录的顺序，一种一种地给她上药。    华火火实在不懂他严肃的模样，就由着他上药。    这时红衣小鬼捂着瘪瘪的肚子飘过来说：“主人，你那些仇人呢，怎么都不找上门了。”    “你是嫌我命长了？”华火火白了他一眼，她眼睛余光看到姜言皓低头很仔细地给她上着药。    那专注细心的模样，一般女人对自己的脸都不过如此。    “你的命本来就长啊，可是我饿啊，再没东西送上门，我要饿死了。”红衣小鬼这是想仇家上门被他当口粮。    可怜他出不了门，他主子又是个一心直播，无心打怪升级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上回爆炸那地方我还没去！”    “爆炸？！”姜言皓立即皱起了眉头，老父亲般的脸更严肃了，他背起药箱说，“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他的架式，华火火不由地问：“姜局，你这是准备给我当奶妈吗？”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陪你。”    “你的……”    “武力值当保镖没问题。”姜言皓相当自信地说着，他单挑赵先生身边的保镖都没问题。    “武力是不需要，只要跑得够快就行。打不赢就跑，不用逞能。”华火火认真地灌输着概念，她要对付的都是妖魔鬼怪，硬杠绝对不符合她的求生本能。    “没问题，你自己跑快点就行，别管我。”姜言皓说着，已经去准备背包。    当华火火看到他把他那套特制厨刀放进背包里时，就有点OOC了。    “你这是准备野外烤鬼怪吃吗？连这些都带着。”    “你容易饿。”姜言皓说得简单明了。    华火火不由地想捂脸，她大概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两人开着越野车来到爆炸发生地附近，这里是一处荒山，山高且深，这些年有不少开发商想把这里挖平了，可听说因为一些神秘的原因都失败了。    这里一直荒着，附近也只有庆大还能有人烟，其余的地皮上不管盖工厂还是做别的不多久就荒了。    华火火跟着GPS才走到山下就发现，进山的路拉了警戒线，有官方的人看守着，像是已经戒严了。    但是她的车子开过去后，并没有被阻拦，而是升起栏杆让他们进去了。    “什么情况，这里在缉拿要犯吗？”华火火伸着脖子四处看了看。    姜言皓再次皱起了眉头，他从旁边的一个包里拿出一件背心一样的衣服。    “你把这个穿上。”    “这什么？马甲？这么热的天穿这个？”华火火看着厚实的背心，表示不能理解。    “这是防弹背心。”姜言皓再次老父亲式严肃脸。    “哈？”她虽然有点理解姜言皓的用意，但是防弹背心什么鬼，“我碰上的那些东西，用这个背心防不住。”    她的话没让姜言皓轻松，反而神情更凝重了。    他叹了一口气，很沉重地说：“作为粉丝，我开始觉得你的灵异直播很有意思，带着猎奇的心理去看，慢慢就入坑了。可现在，你的直播越来越危险，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自身安全问题？”    “有。”她并没有过多解释，为了求生欲走到今天，她从来不是为了刺激跑去冒险。    车子渐渐驶行爆炸点，林间的独栋别墅被炸平了，废墟边有些人在清点什么。    华火火在附近停车，开门下来她看到人群里拿着对讲机指挥的方秘书。    “你怎么来了？也看到传闻了？”方秘书疑惑问她。    华火火看了一眼炸后的废墟，当然是不能说出这是自己干的，“有人受伤吗？”    “没有找到人，只有些别的东西。”方秘书说着，一张扑克脸竟然皱了起来，显然这里的事让她很头痛。    “到底什么情况？”华火火也感觉出不正常，“别的东西”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