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发言权

    作为从小被霸凌到大的华火火，她对这事最有发言权。    她几乎是解锁了各种霸凌遭遇，她还能善良的长大也是奇迹。    “我觉得，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改变自己，不要那么独树一帜。多和身边的人交朋友，这样不只可以锻炼你的交际能力，还可以在被欺负时，有小伙伴陪你一起打回去。第二种，如果你不想改变自己，最少学会反抗，让别人欺负你时不那么容易。”    “可是我打不赢，他们人太多了。”    “打不赢也要在保护自己不会死的情况下刚一下，你想啊，是硬骨头好欺负，还是软柿子好捏？”    校服水鬼想了一下，似乎还能听进去了，“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也不会被他们弄s……”    “咳咳！”程天罡赶紧打断他的话，“同学，要不要去校医那里休息一下，太阳这么大，别晒坏了。”    “哦，好。”他看了一眼太阳，有些害怕。    “以后不要再装鬼吓同学了。”    “哦。”水鬼一瘸一瘸地走了。    华火火对着镜头日常总结了一下，顺便撒了点鸡汤，“也许孩子们觉得校园霸凌很可怕，其实等有一天，你离开了这样的环境，你会发现，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人生很漫长，还有更可怕的在后头。    关掉镜头的时候，华火火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官方了。    忽悠人，又忽悠鬼，把事摆平就算了，那她不是和那个胡秘书一样面目可憎嘛。    “鬼同学，你等一下。”她叫住已经走进阴影里的水鬼。    第二天一早，华火火拿着校服水鬼那里拿的证据找到胡秘书的办公楼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要被一脸横肉的胡秘书冷嘲热讽一顿。    她现在有些后悔，最天骂得一时爽，现在要找别人办事了，不被卡到死才怪。    华火火站在门岗前，很难为地说：“你好，请问，能找一下胡秘书吗？”    “你给他打电话。”    “他不接啊。”    “那我们不能放你进去。”保安严肃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华火火看了一下结实的高楼，心想，她总不能爬楼上去找人。    她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给方秘书发个信息问一下，毕竟他们是同行，应该有经验。    “我得罪胡秘书了，求问怎么办，在线等。”    方秘书的信息没一会儿就回了过来，“你在哪呢？”    “在他办公楼外面。”华火火一脸苦逼。JPG。    方秘书的短信没有再回回来，大概她也忙。    不过这时，门岗里的电话响了，保安接到电话立即立正听了起来。    他不停点头，没一会儿，他挂了电话向华火火走过来。    “请问你是华火火同学吗？”十米八的保安站得笔直问她。    “是。”华火火诧异看着他。    “你请跟我来。”保安带着她进到大厅，然后进到电梯里给她按了楼层。    亲自把她带到五楼后，他敲响了其中一间办公室。    “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很严肃的声音，华火火听着耳熟，可隔着门一时听不出来是谁。    保安打开门，请她先进去。    华火火进门一看，却看到方秘书站在里面。    “哈？你怎么会在这里？”华火火呆住了。    “怎么不欢迎？”    华火火能不欢迎吗？只是这办公室，看起来是她的地方，谁欢迎谁呢。    “这个，你怎么来了？”华火火还是很想知道，总不至于真是来帮她的，她好想先感动一下。    “拜你所赐，赵先生升职了。来川市这边刚好和非自然事件有关，上面就派赵先生来主导检查。赵先生本来想见你一面，不过事情实在太多了。你就勉强见一下我。”方秘书依旧一副教导主任的严厉模样，不过语气比以前轻松些，有些调侃的意味。    上次小尸王事件的时候，方秘书本以为会死在那里，幸亏华火火主动回来帮忙，她这才捡了一条命，顺便还升职了。    所以她现在对华火火比以前亲了一些，毕竟都是共过生死的工作伙伴啊。    “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华火火也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趟来，会被奚落一顿的。    她其实也没把握解决校服水鬼的事，不过想试一下，大不小被胡秘书奚落。    但她也算是争取过了。    现在有方秘书在，她可以松一口气了，她就不信胡秘书会当着方秘书的面奚落她。    “能帮个忙吗？我想见一下胡秘书，”    “想见他啊。”方秘书有些为难地说，“怕是有点难。”    “啊！”华火火有点失望，还以为方秘书在这里，就可以开绿灯了，没想到居然没用。    方秘书推了一下黑框眼镜，严肃地说：“胡秘书被停职审查了，你要想见他可能要等很久。”    “哈？”华火火再次愣成个傻子。    而方秘书这时接着说道：“不过，你有什么事是想找他处理的，现在可以找我。”    华火火张着嘴，再次被惊到。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方秘书，你是在逗我呢？”    “谁逗你，现在我可是工作时间，没那个闲功夫。说，什么事。”方秘书立即转为公事脸。    华火火消化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说：“是这样的，双幽河上不是漂起很多尸体吗？有一具尸体的鬼魂我正好遇到了。他告诉了我，他的死因和案发经过，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当然有用。”方秘书本来想让华火火加入调查组，查那些死尸的案子，可一想那么多尸体，最少也要查几年。    华火火一个学生，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这样，要不你让鬼们互相通知一下，找一位周警官。”    华火火一听周警官立即全身心地拒绝，“不找他，靠不住。”    方秘书心想，你们都没见过，为什么说别人靠不住。    不过她仔细一想，明白了，是华火火误会了。    “不是之前找你麻烦的那个，那个已经被停职了，以后都不可能处理案子了。我说的是另一个，是来川市刑侦队里的高手，他还是你明爻师叔的高徙，相面的本事一流。”    “哦。”华火火立即想到，明爻师叔之前说他有师弟学过看面相，能快速看出嫌疑犯的弱点，然后击破他的精神防线，让嫌疑人说出真相，承认罪行。    那时明爻师叔说的就是这位周警官。    “好啊，你把他的联系方法告诉我，我让鬼都去找他。”    华火火说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话听着怪怪的。不过又本来就是那个意思了。    华火火和方秘书谈完，从办公楼里出来时，看到张江的妈妈正扯着一个警官争吵着什么。    “周警官，你也姓周，是不是周武的亲戚，就帮帮我们家张江，他是被冤枉的。”    那位周警官年轻很多，很瘦长精干的样子，他很客气地说：“张婆婆，我说过了，你要觉得有问题，您可以继续上诉，找我真的没用。”    “怎么没用，他们说这案子就是你负责的。我看，你和那个华火火就是一伙的，你们合伙害我儿子，我那么好一个儿子，那么善良，再没有比他更好的孩子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都害他，我告诉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张婆婆扯着那位周警官骂着。    她见缠着没用，又躺在地上，打滚碰瓷。    周警官在指着门上的监控教育她。    华火火正从楼里出来，通过门卫室，就只隔了一层门很可能撞上，这时那位新的周警官正对着她的方向，立即向华火火打了个眼色。    “嗯？”华火火想了一下，很快明白。    她赶紧退了回门后，免得被这个老太太缠上。    张婆婆被周警官严厉教育后，似乎是有点怕了，不敢再碰瓷。    她爬了起来，摸出个小娃娃神神叨叨念着什么。    周警官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向门里走去。    华火火正时也在看张婆婆手里的东西，那是个诅咒的娃娃，身上扎着针。    张婆婆念叨了半天，又换了一个符，又是一通念叨。    然后又换了一个尸油瓶，像巫婆一样在那里作法。    这时门里面，小周警官走了进来，向华火火打了个招呼，“火火同学，你好。”    “你好，周……警官。”相同的名字，叫华火火念得好别扭。    不过小周警官并没有介意，他向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她在诅咒你。”    “为什么是我？”华火火随口就说出来了，毕竟她只是报了个警，老太太刚才不还骂一大片吗？到诅咒时又只诅咒华火火一个，感觉谜之不公平。    小周警官很有逻辑地分析了一下，给了她一个解释：“因为你是女生，看起来比较弱，诅咒这种事，其实她也知道不靠谱，所以不找我这个看起来强壮些的。倒是和她儿子一样，专挑弱的下手。”    华火火这时看到外面，张婆婆又换了一个东西诅咒，不过这一次有一个飘呼呼的鬼从她手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