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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肯定有一块是假的。”莫正直虽跪在地上, 却也是挺好事之人, 当见到梁傅拿着两块玉,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 便说得尖酸刻薄。 梁傅本也是这么想的, 可他端详着两块玉许久, 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两块玉,无论雕工, 深浅, 色泽都相差无几, 唯一不同的便是一块像是年历悠远, 一块较新,这两块玉都是真的! 天然的血玉难寻, 百年难求一次, 就算真有人得了血玉,也不会刻画得分毫不差! 梁傅一面否认, 一面又不敢相信,那块血玉共雕刻成一片凤凰图,分成两截,而不是相同的两块凤首。 “这位姑娘是?”梁傅止步不敢往前, 怕是失礼, 那女子坐在陛下身边,定是陛下宠爱之人,他自然是不敢贸然前去的。 太监们唯唯诺诺, 不知该不该阻止,怯怯撇眼见陛下一脸沉郁,摆手示意退下,这才如释重负跪着向后挪走。 周若怡得了空闲,微微福身,帘眼微微含笑,知礼大方:“周若怡见过梁郡王。” 梁傅躬身还回一礼:“是小王给娘娘请安才是。” “我乃是小小一介舞姬,可受不起梁郡王如此大礼。”周若怡急忙让开一道,躲开梁傅的行礼。 她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异常好听,却有不咸不淡几分嘲讽之意。 “不知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梁傅也不拐弯抹角。 周若怡看着玉佩,明亮如水的眸子微微暗淡了些,似乎想起了一些悲悯的过往: “这块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的,自记事起便一直带在身上,从未离开半步。” “你娘亲?”梁傅越发奇怪了。 “不过是一个寻常青楼女子罢了,我自小孤苦伶仃,多亏她的收留,她待我极好,所以唤她一声娘亲。”周若怡说得毫不在意,意在一笔带过,又似毫不在意地将话问回: “梁郡王问我娘亲做什么?” 梁傅略有失礼:“是这样的,娘娘这块玉佩与皇后娘娘的玉佩一模一样,这两块玉佩也都是真的,所以臣是想问清楚一些。” 此言一出,在场朝臣无不惊讶。 既然两块都是真玉,那谁才是真正的梁国公主?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得开始怀疑舞姬的长相,听说她是因为美貌被大皇子选中进贡给陛下的。 可她入宫以来,推说是水土不服,一直以面纱示人,莫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以防东窗事发留一条后路? 众臣心中揣测,潜意识里便不愿意相信低贱的舞姬。 秦南与奉先师也在意料之外,他们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若说失策,便是在此了。 “两块玉佩,都是她的。”宋玉初趁着秦南怔松之间,悄悄挣脱他的手。 “娘娘的意思是?”梁傅甚为不解。 宋玉初要走过去,不料被秦南一把拽回来,漆黑的丹凤眸有着深深凌厉之势,他的声音很小,靠在她的耳边: “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这句话,不知道参杂多少犹豫哀伤,他该早就猜到宋玉初会为了周若怡付出一切的,这蠢女人一点都不会看形势利弊,她根本不知道一旦失去梁国公主的位置,就算他也难护她周全。 宋玉初内心纠结,轻而易举甩开他的手:“我不能抢了主人的位置。” 宋玉初大致也猜到,秦南是已经猜出是她了,冒充梁国公主之位固然能保住性命,可是周若怡始终是她救命恩人。 就算主人改变过去,让过去的周若怡走上她妹妹的人生,这些都无可改变主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就算这条路是错的,她也愿意让主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宋玉初走到周若怡与梁傅跟前,眼眸落在梁傅手上的两块玉佩,她微微一笑,略有少女顽劣偷拿别人的东西时,被人现场发现的表情: “我见这位姐姐戴的玉佩十分好看,就偷偷刻了一个玩玩。” 宋玉初一面说着,一面在梁傅手上取来了她那块玉佩,握在手心,微微收紧: “不过假的便是假的,稍稍一用力,就原形毕露了,您看。”说罢,展开手心,那里还见玉佩的影子,只有一堆粉末,在指缝中滑下、飘扬。 “这、”梁傅还想着说什么,见此情景也略为为难,只得悻悻作罢。 他心中本以认定皇后娘娘便是当年走失的音儿,但如今皇后娘娘既已否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陛下,这女子不仅假冒皇后,如今连梁国公主也想假冒,简直罪不可恕,请陛下立即下旨,处死此祸乱朝纲的妖女!”莫正直抓紧时机,忙义正言辞俯首请求,一派严正清官模样。 百官见机行事,也是纷纷附声。 秦南就如充耳不闻,眼睛危险半眯直直看着眼神闪躲的宋玉初,久久没有下令。 “其实这玉佩有真有假,也不能就此判断。”梁傅低咳沉稳一声,老脸也甚为不好意思: “小女大腿内侧有一处胎记,只是儿女都已长大成人,老夫也不好亲自查看,既然两位娘娘身上都有玉佩,不如就令管事嬷嬷查看一番,就只真假了。” 此番话说得各位实在是面红耳赤,他们一想到女子大腿内侧的胎记,便是浮想联翩,个个都不说话了。 秦南闻言,却是惊讶许久,那夜熄灯后虽看得不清楚,她大腿内侧分明有一块红色,似弯月形状的胎记。 他不由得自嘲,难不成竟是歪打正着了?那宋玉初为何要说她来自于未来? “梁国公主的胎记,不是左耳耳坠的朱砂痣吗?” 梁傅所说的胎记位置,对宋玉初打击甚大,她脑海里的资料都是主人输入的,梁国公主的胎记就是左耳耳坠的朱砂痣。 玉佩的事情,她可以理解成是乔雪对换了两姐妹的玉佩,至于那位妹妹被乔雪带到了那里,她不得而知。 她可以理解,主人是让一切恢复原来的位置才会让乔雪瞒着自己。 只是,如果连这个记忆都是假的,那她回来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耳坠的朱砂?!”梁傅眼前一亮,激动得不能自已:“娘娘又是如何得知?!” 宋玉初没有说话,略有凝迟看着周若怡,秀眉紧蹙帘下眼,不知该不该开口。 梁傅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周若怡。 后者不可置信退了几步,周若怡自从听到梁傅所说的胎记,心底往下一沉,那块玉佩明明就是她的,她才是梁国的公主,可为什么事情不朝着她所想的发展?! 梁国公主的胎记,她没有! 不对,她就是梁国公主! 两种混乱的想法一下子在脑海里回荡,周若怡心乱如麻,见到梁傅走过来,慌乱的脚步虚晃几下,跪着的太监无人敢去扶。 周若怡意外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张脸如刀削一般刚毅,薄唇轻抿,微帘的眼眸含着丝丝笑意,温柔轻柔的声音在周若怡耳边轻道: “别怕。” 扶住她的正是楚新凉,着一身暗红色长袍,纹以明黄色花瓣,攀附在领口,红带绣着金丝束在腰间,衬得他颀长身躯挺直,站在众人面前,冷峻高傲,就如睨眼世间高高在上的冷傲。 他生得贵气,又如此霸气,丝毫不输陛下半分。 如此之人,竟也没有知道他的来历,众臣面面相觑。 “老夫没有恶意。”梁傅见忽然出来这么个人,自知鲁莽了,停下脚步,仔细道: “是这样的,老夫有一对双生女儿,一个胎记在大腿,一个的胎记便是在耳坠了,方才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想来看看这位姑娘的胎记,是否是臣丢失了二十年的女儿。” 说着,深深叹气:“老夫年轻时听信谣言,生生将亲生骨肉送予他人,老夫也不奢求她能原谅老夫,便是想看看,若是她过得好,老夫也安心了。” 楚新凉深深皱眉,若儿耳坠确实有朱砂痣,不过听娘亲说起,她是在巷角的垃圾堆里捡到若儿的,那时候她被叮得满脸是包子,奄奄一息,几乎是活不成了,多亏了娘亲的照料,才将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梁傅说得如此肯定,是以认定了若儿便是他女儿。 梁国虽为秦朝附属国,但终究是国力强盛,连秦南也给他几分薄面,若儿做回梁国公主,也没什么不好,楚新凉没有否认,道: “若儿耳坠确实有一颗朱砂痣,但这些年来若儿所受的苦,绝非你能想象,你今日要认便认,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事。” “是老夫错了,老夫不该听信谣言,害苦了我的女儿。”梁傅既是欢喜,又是心痛,老脸悲痛欲绝。 “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遗弃的是我?”周若怡泪眼盈盈。 作者有话要说: 能坐到沙发的都是好孩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佩服佩服~~ (ps:发现36、37章,两个小女孩的玉佩带错了,回头小小对换了一下,其他内容无变动,看过的朋友不必回头看) 替换晚了,太抱歉了。 作者君觉得我是属猪的··· 丞相搞定了、梁国差不多了,还有楚国、魏国、燕国··· 我想死一死··· 这陛下的国宴要写多久啊! 我想再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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