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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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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眼同卫砚对视一眼后,便转身悄然离开。    可惜没走几步,又被江行和温浊慕给撞了一个正着,这两人因为陶嘉月的关系,一直是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要说这个长安城中,最不愿意见着的人,那她的名单上必定是有这两人的名字。    瞧着他们挡在前方,沈梨是半分同他们说话的心思都没有,刚想要拐个弯走的时候,那两人却蓦然蹿了上来,将她给拦住。    温浊慕不太爱说话,见着她也仅仅只是抿着嘴角同她一颔首,便算是见礼了。    倒是江行一把就扯住了姜嬛的手腕,没有半分的男女之防的顾忌,一开口便是劈头盖面的:“你不是身子不好要在府中休养吗?怎么让嘉月带你进宫了?”    沈梨也不气,慢条斯理的将手抽了回来:“嘉月带我进宫?谁同你说的?”    江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大大方方的倒也没有隐瞒:“自然是嘉月同我说的。”    “嗯。”沈梨点点头,别没有再问其他的话。    倒是江行颇有些不依不饶的:“你还没说,你让嘉月带你进宫作甚?你身子又不好,就不能好好地呆在府中休息吗?非要过来惹人不痛快?”    沈梨听着他的话,倒是意外的在江行的身上转悠了几圈。    也亏得如今燕帝是个明主,若是江行身在大秦,可不见得能这般平安的活到如今的这个年岁。    “有事。”沈梨淡淡道。    此刻,大楚,宜州。    在入宜州的第三日,一清早姬以羡正要同炽夜出府的时候,府外却是冷不丁的停了一辆雅致的马车。    他脚步一顿,神色清淡的挑眉看去,就见被门帘掩着的马车上,一只节骨分明的手缓缓地伸出来,将门帘撩起来,再接着南宵引那张绝色倾城的脸便在光影中半隐半露。    两人默不作声的相互打量着对方。    姬以羡觉得这人男生女相,也不过是占了青梅竹马的便宜,这才引得暖暖多加关注。    南宵引自然也是认为,他也不过是仗着皮囊生得好,这才让宜姜几次三番的维护。    不用人介绍,姬以羡基本是可以立马就确定他的身份,他容色冷淡的看着端坐在马车中的人,冷冷的挑着嘴角:“南少主。”    “临渊世子。”南宵引微微一笑,如繁花盛开十分夺目,“久仰大名。”    宫宴散场。    是姬行亲自在宫门口等着,将沈梨给带回了府中。    他骑着马跟在沈梨的马车旁,与她隔着帘子说着话,姬行温和,没有半分武将的煞气,反而像极了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同他说话,沈梨也是极为轻松的。    她问了些广陵王的情况,在得知他如今还未清醒,沈梨也不知心中到底是是该觉得庆幸,还是其他一个什么心态。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她若是想要离开长安,将无人能阻挡。    她刚一踏进院中,大白便从书房奔了出来,围在她的脚边不停地打转。    檐角上已经挂上了灯笼,将整个庭院照得通亮,仰头便是万里苍穹,无星无云。    “世子妃。”许是察觉到了沈梨的情况不太对,涟漪上前走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夜凉,起风了,您先回屋歇着。”    沈梨将目光收回,垂眼瞧着搭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是一件藏青色的,上面绣着云纹,并非是她的披风,而是姬以羡的。    前些日子,只要在院子中,姬以羡总喜欢拿着自己的衣裳给她裹着,久而久之的涟漪给她找披风,倒也下意识的会先用姬以羡的。    她伸手扯住了披风的一角,低声问道:“你可知世子爷还有多久回来?”    涟漪笑:“这事,世子妃您就问错人了,奴婢也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哪里能知道主子这么多的事。”    “那半阙和容陵了?他们又可知?”沈梨继续问道。    “容陵许是知道的,若是世子妃实在是想念世子,不若亲自给世子爷写一封信送去,想必世子爷必定归家心切。”涟漪听后便笑着打趣道。    这些日子伺候下来,涟漪也是自认能摸清楚沈梨一二的性子,是以才敢这般出言调侃,若是换成从前,哪敢如此。    沈梨拢着屏风走到廊下,面前的槅扇早就被人推开,虚虚的留下一条缝:“不了,他如今也忙,我还是不吵他了。”    涟漪见着沈梨真的要进屋,又连忙跟在她的身边道:“若是世子妃担忧世子,可去济世堂问问韩公子的,韩公子一定知道世子爷的行踪。”    其实这话是正说到沈梨心坎中去了的,可一想着要同韩雍见面,指不定还要与傅燕然碰面,她心中就开始敲锣打鼓的。    傅燕然那么一个人精,她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越多,便越容易出现纰漏。    见着沈梨犹疑不定的,涟漪不由得又道:“世子妃,您可是陶姑娘如今是每日都要去济世堂的,就问了打听世子爷的消息,您身为世子爷的明媒正娶的妻,是不是也太冷淡了些?”    沈梨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在涟漪期翼的目光中,沉吟了片刻后,才缓声道:“既如此,你便下去准备,明儿我要济世堂一趟。”    涟漪听后,脸上这才不由得笑了开:“奴婢遵命。”    济世堂。    济世堂向来门庭若市,喧闹非常,所以当马车刚要在正门前停下的时候,沈梨便偏了偏头,对着涟漪道:“从后门进。”    涟漪自然也从门帘缝中瞧见了如今济世堂到底是何种模样,她点点头,便探出了半个身子去同车夫说话,不一会儿,就能感觉到马车又重新动起来。    她刚坐回来,就瞧见了沈梨并不算太好的脸色,不由得担忧道:“世子妃可是有什么烦闷之事?不若说给奴婢听听?”    “无事。”沈梨说完,便冷淡的闭了眸,不愿在多言一句。    讨了个没趣的涟漪撇撇嘴,重新转了身子,也学着她那般样子,闭目养神。    018懦夫    比起前院的人声鼎沸,后院可谓是冷清的如同荒僻的院落般。    许是韩雍早就知道沈梨会来,所以当沈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立马就有一个药童在那垂首静候,等着她进来,便将她引到了二楼的茶室去。    沈梨推门而进,韩雍并未在此,只余下一室的茶香清淡。    她走过去在茶桌前坐下,转头正要让药童将茶水添满的时候,却又听见推门声再一次的从身侧传来,沈梨拧着眉尖转身瞧去,就见在门口那一道身影长身玉立,绛色的圆领袍,头戴羽冠,眉眼温和如春水波澜,微微漾开。    千算万算,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傅燕然竟然会在这么一个时辰过来。    许是察觉到茶室有人,站在门口的傅燕然长眉一挑,便往前走了几步,真当他瞧见坐在茶桌边上的沈梨时,倒是难得的一愣,随即往后退了一步,拱手,礼数周全:“傅三见过世子妃。”    “傅三公子又何必客气。”沈梨似乎忘了这是韩雍的茶室,反客为主的伸手指了指对面,“傅三公子请坐。”    傅燕然笑下,一撩袍子果真就在沈梨的面前坐下,笑吟吟的同她说道:“世子妃还真是不客气了。”    “傅三公子客气了。”沈梨四两拨千斤的微微一笑。    傅燕然瞧着她那闲适的样,很明显自己在这儿同她纠缠那边有的没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便道:“世子妃向来足不出户的,今儿想着来济世堂了?”    沈梨道:“我来这儿自然是有事的,怎么,难不成我还不能来了不成?”    傅燕然摇头:“傅某自然不是这么个意思,只是今儿在这儿瞧见世子妃觉得有些许的意外罢了,毕竟自打临渊离开长安后,世子妃便极少出门,上一次出府,据说还是陌将军求到府上去,世子妃这才肯纡尊降贵的同他去了茶楼。”    说这话的时候,傅燕然语气极淡,就像是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一时之间沈梨也摸不清楚傅燕然说着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梨眉眼依旧含笑:“哪有傅三公子说得这般夸张,我同陌将军是旧识,那日也不过是同陌将军出府叙旧罢了,至于其他的,可就是言过其实了。”    “当然,若是有朝一日,傅三公子找我出府叙旧,姜嬛也必定不会让傅三公子求到府上去的。”    傅燕然道:“这可说不准。”    沈梨微微一笑,并不作答。气氛一下子便这般沉默下来,可两人都不怎么在乎,各自垂着头想着事,一时之间倒也有种别样的融洽。    也不知是不是傅燕然一是想的太过入迷,他默不作声的便伸手去拿搁在沈梨面前的茶壶,本想喝口茶润润喉咙的,可谁知刚一拿起,傅燕然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愕然的看向沈梨,摇晃了一下茶壶:“茶水了?”    沈梨悠闲地用手撑着脸颊:“喏,你去问韩公子呀,我也才来,可不知这儿有没有茶水可喝?”    “不过,我倒是挺疑惑的,难不成这就是韩公子的待客之道?”语毕,沈梨便侧目看向了虚掩的房门。    外面,隐隐约有道修长的影子站着,半透的槅扇映出他模糊的身影来。    傅燕然转念一想便知道这人到底又打算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从容不迫的起身:“让世子妃见笑了。”    “无妨。”沈梨显得十分好说话,“毕竟我同韩公子,也算是旧识了,的的确确不需如此客气的。”    韩雍听见这话,到底是没有忍住,大力的将屋门推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色臭的已经无法用笔墨形容。    他走到屋中站定后,迎上沈梨笑意宴宴的眸子,冷着脸分毫情面也不愿留:“世子妃身份尊贵,韩某一介布衣,可不敢高攀。”    他表态已经如此明显,沈梨也没热脸去贴人冷屁股的习惯,她是沈家的嫡女,自幼就被奉承着长大,虽然如今没有显现出来,但到底身上那些世家女的毛病,她也是一分不少的。    不过她同其他世家女的区别的,那些不好的,坏的,她能权术压在心底,不显露半分。    沈梨扬了扬下颌,示意他坐到傅燕然的身边去:“韩公子。”    韩雍在某种方面而言,也算是个二愣子,自然是体会不到沈梨的转变,倒是坐在韩雍身边的傅燕然,见着沈梨这般神态,一下子就眯起了眼,他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沈梨的身上,忍不住的瞧了一圈又一圈。    她这般模样,没由来的让傅燕然感觉到一阵熟悉。    觉得她真的是十分像那个脾气坏的一塌糊涂的小丫头,只是……据探子回禀,那小丫头失踪了,也不知现在是在何处。    失踪……不知何处?    傅燕然只觉得心中某处的弦一紧,整个似要立马崩断一般。    他将呼吸屏住,忍住自己的惊怒抬眸很是认真的打量着的面前的少女,年岁倒是对得上,只是那张脸,他也有许久不见沈梨了,只能从很模糊的记忆中,记起那丫头有一双极好看的眉眼,灵秀逼人,他所见过的世间女子,竟无一人比得过她,甚至她的眉眼同沈阑还有几分相似。    而她……傅燕然大惊,豁然起身。    许是起身太急,衣袍带着茶桌边上的茶盏,一应落地,好在茶盏中无水,落在铺陈着毯子的地面,也就是轱辘轱辘的滚了几下,便被桌脚给挡住了。    韩雍瞪了傅燕然一眼,弯腰去将茶盏给捡了起来。    傅燕然压抑着自己此刻即将快要抑制不住的心情,什么礼节都顾不得,匆匆便离开了的济世堂。    韩雍讶异的等着傅燕然消失的身影,喃喃道:“这人今儿是怎么回事?我同他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谁说不是呢?沈梨暗自在心中补了一句,却也觉得今儿傅燕然十分可疑。    她心烦意乱的皱着眉头,总觉得是风雨欲来山满楼。    她烦躁的将手边的茶盏给推开,看向韩雍,也懒得在同他掩饰,直接道:“你可知如今阿瑾如何?”    韩雍一听,顿时就乐了:“哟,这像是我们世子妃会问的问题吗?”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啧啧,临渊倒是没什么,只是韩某甚是好奇啊,什么时候世子妃也会关心咱们临渊的死活了?”韩雍阴阳怪气的叫着,“先前临渊在书房和东宫两头跑,您这个大闲人就连问都不知道问一声,还让人家陶姑娘成日跟着跑,这次临渊去宜州,都快一个月了,陶姑娘都不知往我这儿来了多少趟,怎么韩某好像记得世子妃这是第一次来了?”    “若是世子妃不愿意,大可退位让贤,整个长安城中,想要这个位置的姑娘,多的是了,再说句不中听的,世子妃您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这话果然是不中听。    沈梨容色淡淡的:“韩公子好歹也算是读书人,说话还是文雅些好,毕竟陶姑娘饱读诗书,不太喜欢出口太过粗鄙的男子。”    韩雍脸色一变,顿时就带上了几分慌乱:“你……你休要胡言乱语!”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陡然加重。    那般怒不可遏的模样,许就是为了掩饰他心中那些不愿让人知道的……寸寸情思。    “年少知慕艾,这有什么好掩饰的。”沈梨眯着眼睛笑起来,笑容温暖的如同三月的春光,等着韩雍的心房刚卸下来,便又听见沈梨讥讽的笑声,一字一字的响起,“懦夫。”    “你……”韩雍被沈梨气得拍案而起。    沈梨懒洋洋的从容站了起来,她虽比韩雍矮了一个头,但那种带着压迫性的气势,却并未有半分减弱:“你什么你?难不成,我还说错了吗?”    “韩雍,你就是个懦夫,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还不如江行和温娉婷了。”    “想必我就算在追问下去,也是自取其辱,这便告辞了。”    见着沈梨果真转身而去,韩雍急忙道:“难不成你真不想知道临渊近况如何?”    “我想知道,可你会告诉我吗?”沈梨半扭了头,笑盈盈的瞧他,“问你,我还不如亲自写信给南少主了,想必南少主很乐意告诉我,阿瑾近况如何。”    “南少主?”韩雍不解的重复着他的名字,“南宵引?”    直到等着沈梨的身影完全消失,韩雍这才后知后觉的跳起来:“你回来,如果让临渊知道我放任你去找南宵引打探他的情况,他会杀了我的!”    “姜嬛!你给我滚回来!”    可惜任由他在屋内如何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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