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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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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嘉月笑道,“对了,此事不光是我,就连陛下,太子,甚是江小侯爷他们都知道了。”    沈梨似乎没有感觉到半分惊讶,非常平静的说道:“是你说出去的。”    陶嘉月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你打伤了沈明月,沈父找上你,你们之间也不知达成了什么东西,反正就是一笑泯恩仇,然后你便将这事给太子他们说了,对。”沈梨嗤笑的看向陶嘉月,“好处嘛——沈父如今心头唯有一个沈明月,你答应让沈明月进广陵王府了。”    “值得吗?为了一个我,竟然愿意让沈明月进府。”    “自然是值得的。”陶嘉月点头,“一个沈明月罢了,我能拿捏她一次,便能拿捏她第二次,倒是你呀姜姐姐,我真是看不透你,也琢磨不透你,只要你在,临渊哥哥便决计不可能再多看我一眼,可沈明月就不同了。”    “她性子骄纵,不懂进退,颜色也不如我,你觉得她就算进了府,有什么地方比得过我?”    “姜姐姐,你也不怨我这个当妹妹太狠,不近人情,只是情爱一事,从来都没有什么大度可言。”    “像你这般的,只怕心中不是太自信临渊哥哥非你不可之外,就是你根本就不喜欢临渊哥哥,所以才会对他身边出现的女人置若罔闻,不像我,一开始见着你,便嫉妒的要命。”    沈梨听后,也只是平静的摇头:“你并非我,怎知我心中没有半分嫉恨。”    “只是我不像你这般好命。”    陶嘉月的神色不知何时变了,她脸上带出了几分阴狠来:“若是我能让临渊哥哥多看一眼,就算是出自乡野又如何?你还觉得我好命,你知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恨不得自己是你,我能将你取而代之。”    对于陶嘉月这般孩子气的话,沈梨极淡漠的一笑,没有反驳,但也没有任何的应承。    因为,人各不同罢了。    于陶嘉月而言,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便是姬以羡,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不管什么她都能欣然接受,她生来,只为情爱,万分纯粹。    而她,要承担的太多,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沈家如临深渊,她绝不可以任性的,以她之私情,将整个沈家都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是如此,等百年之后,她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姜嬛。”陶嘉月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事已至此,你都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临渊哥哥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还是要背叛他!”    沈梨瞧她,一双眸子平淡的宛若一泓清水,无波无澜:“人活一世,并非只有情爱。”    陶嘉月不太明白,正打算细问,姬以墨却拿着一封信函不管不顾的走了进来,陶嘉月沉默片刻,起身对着姬以墨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你先出去。”姬以墨声音中似带上了冰渣子,冷得陶嘉月浑身一颤,她不敢在多言一句,立马就低着头小跑出去,江行他们在外面接住了陶嘉月,一伙人围在一起说了一会儿后,便慢慢的从院子中走了出去。    沈梨平静的将目光收回,落在了姬以墨手上的那封信函上,若是她没猜错,那应该是一封休书。    姬以墨执笔,以姬以羡的口吻写得。    纵然她面上在如何云淡风轻,可心中却是滔天巨浪,一阵一阵的,只差没有将她拍晕。    所谓,心如刀绞便是如此了。    两人沉默了半响,最终还是沈梨先开了口:“你写得,也是你的意思?”    “对。”姬以墨点头,走到刚才陶嘉月落座的那个凳子坐下,他嘲笑着将信放在上面,用指尖压着,“除了我,你觉得还有谁敢写。”    “他知道?”沈梨又问。    姬以墨道:“知不知道有这么重要吗?反正他知道,也是迟早的事,而我不过是先一步,帮他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而已。”    027终究是黄粱一梦    的确。    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于她而言都不算重要。    因为这个结果,是经由她手的,如今落到这般地步,也是她早有预料,甚至是她所期望的,只是她以为自己会不难过的。    只要不是经由他手所写,她都不会难过。    可今儿发生的一切,却强烈撞击着她对自己所有的认知。原来,她之前之所以对卫隅发生的那些事这般平静,只是因为不在乎罢了。    而今换了个人,不过是借由他人之手他人之笔他人之嘴,给她递了一封休书,她便难过的快要死去,甚至是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中的血,正一点点的被人抽干放尽,从此便只留下一句驱壳。    若是这休书由着他亲手来拿给她,她不知自己会不会绝望到当场便想自尽而去。    沈梨身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姬以墨拧了眉,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这人对姬以羡到底是有几分感情。    但他明白,这事若换成了陶嘉月,估摸着那姑娘当场便可以上演一出悬梁自尽。    可她,他想不明白。    这人心思藏得太深,深到他挖掘不出一分一毫来。    姬以墨用手指摩擦着信函:“你若是在我面前发誓,你与卫砚从此之后断的一干二净,那你便还是广陵王府的世子妃,谁也不能动摇你的位置,甚至是陶嘉月都不行,今日之事,我们一笔勾销,权当没有发生过。”    “我给阿瑾带了绿帽,你站在他堂兄的位置上,是怎么做到这般宽宏大量的?”沈梨抬头问道。    听着她那般漫不经心的语气,姬以墨的气得想要将坐着的这张凳子抬起来,直接扔在她的脸上,可终究还是强大的理智,阻止了他这般莽撞的做法,    他道:“若不站在临渊角度考虑,今儿孤不但要替他休了你,还要将你给五马分尸!可若想着孤那个傻堂弟,孤若是对你如何,只怕他回长安要得失心疯。”    “姜嬛,这做人呐,不但要懂得知恩图报,还要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今孤瞧你未曾闯下大祸,这才愿放你一马,只望你能明白孤的一片苦心。”    沈梨上前几步,走到桌边上,指了指被他压在手指下的信函:“这是休书。”    “你想做什么?”听见她闻,姬以墨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一把就将休书给夺走,藏进了袖中去,纵然他故作淡定,可沈梨还是瞧见了他身子僵直紧绷起来。    他在紧张。    紧张什么?    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沈梨道:“休书。”    “我若是要休书,你又该如何?”沈梨平静道出。    姬以墨就换若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下子就张牙舞爪的跳了起来:“姜嬛,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说什么浑话?你要休书!你是不是脑子傻了?你告诉我,卫砚哪里比得上临渊?从脸蛋到能力,哪里比得过?”    “再言大秦那地儿,就是个黑窝,你若是进去,只怕你连骨头都要被他们啃得干干净净,就连一丁点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沈梨却笑了起来,眉眼间的灵气顿然乍现,直逼人眼:“写休书来激我?这是谁教你的?傅三公子吗?”    姬以墨一愣,随即叫道:“你怎么知道?”    “傅三说,你如今也不过是同那个不要脸的闹着玩而已,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若是孤拿着休书来激你,你必定立马和那东西断的干干净净的,立马连人带着那啥滚回到临渊的怀中去。”    “孤知道临渊嘴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可临渊好歹也是真心待你,哪里像那玩意,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还不如咱们临渊知道疼人。”    沈梨笑了下,没有回答姬以墨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院子中长身玉立的傅燕然。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连姬以墨都敢坑。    那人却浑然不觉,站在院子中,迎着漫天的日光,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模样好似再说,不用谢。    见着沈梨没个反应,甚至是那目光时不时地还往外面瞟着,姬以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傅燕然正站在那,秀雅如月,眉眼温良。    “你瞧他做什么?”姬以墨好奇道。    沈梨道:“我想同傅三公子单独说几句,可以吗?”    姬以墨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不会打起来?”    “姜嬛我可以给你说啊,傅三就是个文弱书生,可不会什么武功之类的,你要悠着点啊!万一哪打残了,我可不好帮你开罪啊!”    沈梨只道:“不会。”    姬以墨半信半疑的出去,没一会儿便让傅燕然走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许久不见了,宜姜郡主。”    “如今是在大燕的东宫之中,你竟然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唤我名讳,还真是觉得我命长了,是吗?”沈梨反问,对着傅燕然是难得的好脸。    傅燕然一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般认真。”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封休书,是我让太子写得,你该明白,你做出这等子,太子殿下在盛怒之下,是能做出这样事来的?”    沈梨道:“若是他想拿出一封休书让我滚蛋,又何必将我软禁在此处了?直接说一声不就好了吗?况且,他刚才拿着休书来,说了那般多的话,目的不就是让我知难而退,乖乖的选择同阿瑾和好吗?”    傅燕然笑:“时隔多年,我还是最喜欢同你说话。”    “你就不怕我给你挖坑跳吗?”沈梨反问。    傅燕然丝毫不惧:“如今是在大燕,你就算要挖坑给我跳又如何?你以为,你能平安的离开吗?”    “就像是在大秦金陵一样?”    沈梨笑着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傅三,你若真想让我同阿瑾分开,其实不用这般大张旗鼓的,你需要去姬以墨面前,将我的身份轻飘飘的一提,别说此生和阿瑾不复相见,就是让我人头落地,都不是什么难事。”    傅燕然凝视着沈梨,半响之后才道:“你是真不怕死?”    “有时候,死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想这般简单了事,可我偏偏不会这般做。”傅燕然说道,“休书我已经替你拿到手,你若要离开长安,我也会帮你的。”    “你该明白,你若是死在了此处,只怕届时你们大秦假借着你的名义起兵,你父亲兄长必定会抱着为你报仇的决心,与大燕决一死战,到时候我傅家还有整个大燕,面对的不单是父亲的怒火,可能还有大楚的。只是沈梨你需记得,并非是我大燕怕了谁,而是如今大燕的百姓和民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能少一事,自然就少一事。”    傅燕然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明白。    若等着大燕这个心腹大患一除,那他们沈家在大秦亦或是这个天下可还有半分立足之地,只怕到时候要被随便安上一个什么名头,给抄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权力作祟,人心凉薄罢了。    两人目的如今已经非常明显了。    傅燕然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绕到她的对面坐下,将事情全然摊开:“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是夜。    白日的喧闹,在顷刻间平息下来,整个屋内安静的恍若无人之地一般,唯有一盏烛光在窗扇前跳跃着。    如今已快至深夜,虽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    沈梨却穿好衣裳,整整齐齐的坐在桌边,似在等待着谁一般。    烛火妖冶,迎着窗扇外树冠上枝叶婆娑摇曳。    就在云层一点一点的拨开的时候,安静的屋角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细微的几乎不易被人察觉。    沈梨侧目看去,就见一道黑影正从那翻了进来,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他在她的跟前跪下:“属下奉命,来带沈姑娘出去。”    “带路。”她点头,走了几步,似乎不忍,又转头看了看此地。    “姑娘。”那人忍不住催促。    沈梨垂下眼睑,没再说话,跟在那人的身后,身手利落的从窗外翻了出去,本来打算转身接人的黑影,一瞧那姑娘竟然身手灵敏的平安落地后,有些尴尬的将自己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    本以为,他这次奉命来救的,是个同自家主子一样,不同武功的小姑娘呢!    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好这一口?    黑影想着,觉得自个同他们打赌的银子,又要输一个不见底了。    傅燕然带着卫砚在城门口等她。    这里的都被傅燕然提前打点过了,今晚守城门的人,都是他的亲信。    是以瞧着清浅的月华下,两人一前一后的恍若乘风而来的时候,傅燕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迎上去,面色不善:“你若是再不来,只怕要同临渊遇上了。”    “他今儿回来?”沈梨的身子一僵,随即问道。    傅燕然一愣,也知瞒不过去,随即道:“我猜的,那日我接到炽夜的书信,说临渊不知为何,突然疯了似的往长安赶回来,我算了算日子,若是他不眠不休,那正好便是今日或者明日到。”    “这样。”沈梨也不知心中的那根弦倒是紧了又紧,还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能确定,若是姬以羡出现在这儿,只需要他一个眼神,她便舍不得让他有任何的难过。    “暖暖。”    沈梨寻声瞧去,卫砚在亲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手中还牵着两匹马,其中一匹马,是她的。她颔首:“等很久了?”    “你来就行。”卫砚将缰绳递给她,身子稍稍一动,便彻底遮住了傅燕然,他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人意料的带了几分笑意,“时辰不早了,我们走。”    身后,傅燕然也在催促着她:“快些走,万一临渊真的是今儿回来,只怕你别说是走了,你的腿能被他给打断信不信?”    沈梨看向傅燕然,随后深深一拜:“不管你这次帮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该谢你一次。此后,只愿你我不再相见。”    “我亦如此。”傅燕然笑着作揖。    沈梨翻身上马,夜风带着凉意拂过她眉梢,胯下是战马长鸣,似要冲破九霄。    她回身而望。    月色溶溶,远处有红墙黑瓦,也有宫阙千顷,更有她愿长醉不醒的黄粱一梦。    只是这些,终究是在要此刻,如数抛弃。    “告辞。”她手握缰绳,云淡风轻的冲他一笑。    傅燕然往后退了几步,温和如初:“告辞,宜姜郡主。”    马蹄声响。    傅燕然回望。    只见还未完全闭合的城门处,有一人身姿如竹的坐在马背之上,就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名剑,凛冽,冰绡,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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