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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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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伸手揉了揉眉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立马便有宫人上前报了时辰。    卫隅讶然:“都这般晚了吗?”    “不知殿下今儿可要去沈良娣那歇息?殿下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曾去过后院了。”宫人跪在地上笑道。    卫隅对于沈轻委实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将她纳入后院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抬回来除了当日,他基本就再也不曾去过。    见着卫隅兴致缺缺的,宫人又问道:“那殿下可要去瞧瞧莫家那位小娘子?”    卫隅想起那人更没什么兴趣,毕竟他没有捡人破鞋的习惯。    他摆摆手:“不去,孤自个回屋睡。”    说着,他便用手撑在桌沿正想要起身,就见一暗卫跑了进来:“殿下,唐大人的密信。”    卫隅如今只觉得眼睛酸胀的厉害,哪还有什么看密信的心思,他疲倦的闭了闭眼:“念。”    这事也并非是头一回儿,是以暗卫也做得十分顺手,他几下便将密信展开,原以为会是几页纸,谁知信上竟然只有短短的一句,暗卫一眼便将此看完,随即面无表情的念道:“臣于沂州遇郡主,郡主似大病初愈,却未如从前康健。”    听到郡主二字,卫隅骤然睁了眼,神态也不似先前那般平和,他一下子就直起了身:“将信拿来,是宜姜有消息了?”    “若属下没有猜错,唐大人密信中所提及的郡主便是宜姜郡主。”    卫隅捧着密信来回瞧了几遍后,一扫先前的冷冽,朗声一笑:“快,给孤研墨。”    纵有万语千言,卫隅所有的心思却还是只化作简简单单的二字:“同归。”    写完,卫隅满意的收手,将信亲自折好:“快马加鞭交到唐子末的手中。”    “是。”    接到信后,唐子末展开一看,顿时就露出一副“如我所料”的神色来。    他将灯罩拿开,将信搁在了火焰上方,不一会儿那火便袭卷了整张纸,顷刻间化为一堆灰烬。    小厮见了,并未多问,只道:“公子,我们多久启程回金陵?”    唐子末懒洋洋的一笑:“这可由不得我们了,得看那位郡主,何时打算归家。”    对于在唐子末那得到的消息,和在容陵口中得知的,完完全全都是两种模样。纵然是在不可信,如今关头,沈梨却还是愿意更相信容陵一些。    她愁眉不展的坐在书案前,想了半日后,抬手将沽酒给唤了过去:“如今,苏烬可还在朝为官?”    苏烬是苏家嫡脉的长子,也是大秦迄今为止为年轻的状元郎。    若论关系,大概他们之间算是姻亲。    苏烬的母亲,是她的姑姑。    沽酒道:“苏大人如今已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沈梨挑眉,“我记得我当初走的时候,他已经翰林院的学士,竟然还不曾入内阁吗?”    沽酒道:“苏大人年岁太轻了些,陛下也是有意想让他在打磨几年,在提拔。”    “不过姑娘好端端的问苏大人做什么?”这也不怪沽酒好奇,虽说苏烬的母亲是她的亲姑姑,可她和苏烬两人却是不怎么对付的。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沈梨曾几次三番仗着的身手好和苏母的疼爱抢过苏烬的东西,以至于长大之后,苏烬也一直念念不忘幼年之时,两人见着基本都是在打嘴仗,不过后来主子深居简出,与苏烬遇见的次数便少了许多。    沈梨自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她笑道:“不过是问一桩陈年旧事罢了,他若不说我就找姑姑去。”    本来沽酒听见前面时,还觉得自己主子长大的,随知话锋一转竟然是这般答案,他顿时哭笑不得的提醒:“苏大人如今可不好惹。”    沈梨用手托着腮:“我又何尝不是?”    010冷情而理智    屋内檀香不知何时燃尽。    沈梨也已经将给苏烬的信写好封上,递到了沽酒的面前来:“以最快的速度传给苏烬,等我会金陵的时候,我必须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明白吗?”    沽酒接过,问道:“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你这般心急如焚的?”    “不算好的事。”沈梨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问出了口,“你对卫隅怎么看?”    听她提及这人,沽酒也难得的沉默起来,似在思考该如何回答一般,沈梨也不催促他,她兀自闭眼,靠在了椅背上,颇有些昏昏欲睡。    “不是个好人。”琢磨片刻,沽酒这才开口。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沽酒,卫隅身处在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是好人?若他是好人,又如何能守住他储君的位置,再言,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好人?”    “我虽不是坏事做尽,但也绝称不上好人。”沈梨笑着摇头,“罢了,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为难你了,你下去替我送信。”    沽酒应声而下,没多久庭凛便翻窗而进。    沈梨已经懒得连眼都不想睁,等着庭凛约莫快要近身的时候,她方才开口:“何事?”    大概是她冷不丁的出声叫庭凛给吓了一跳,沈梨睁眼的时候,庭凛已经是一蹦三尺远,与她隔着好长的距离。    大约是想着不太好的事,她如今的眉眼看起来有些沉冷,庭凛伸手捂在心口的位置:“主子,你别这样瞧我,我心虚着了。”    沈梨收敛了眼神,于是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何事?”    庭凛走近,双手撑在书案上:“主子,那日你同四公子在林中遇害,我去追查了下,可我什么都没查出来,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们是死士,而且绝对是那种勋贵之家才培养的死士,不过主子你才刚醒,消息都还没传出去,怎么就被人盯上了?”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跟着四公子,但我总觉得这其间说不通,若他们的目标是四公子那下手的机会很多,何必要选在林中,将你们两个给引过去了?”    沈梨吸了一口气:“这事你不用查,是谁的人我心中有数。”    “是谁的?”庭凛好奇的问道。    “能知道我行踪,还能在我沈家安插人,除了傅燕然还有谁呀,只是没想到,他助我离开长安,却还是想要我死。”沈梨说着,觉得有些可笑的耸了耸肩,“亏我还以为,他转性了,却原来是留了后手等着我了。”    “那可要属下……”    沈梨果断的摇头:“这次一击未中,近几个月他是不会再出手了的,傅家那里照常盯着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庭凛虽是不太明白沈梨这般做的原因,可还是恭谨的应下。    “还有——”沈梨的手按在自己的后颈,活动了下才说道,“沈轻你们都不准动,我回金陵后,要瞧见的可是一个安好无虞的沈良娣,明白吗?”    庭凛一听,当即便反驳出声:“为什么?她害你这般惨?难不成就不给一些教训吗?”    “庭凛,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不成只学会了意气用事?”沈梨挑眉看向他,“而且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也要动一动南宵引才算合适?”    庭凛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跟在沈梨身边这么多年,况且这话里话外的暗示,庭凛大抵也算能摸个清楚,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南宵引竟然同沈轻搅和到了一起!    这两人明明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    他低头:“是,庭凛明白,不过主子就这般放过他们?”    “南宵引背后是整个南家和大楚,你要我如何动?倾我沈家之力,和他鱼死网破吗?”沈梨冷声反问,“南宵引可以不在意南家,可我却不能不在乎沈家,我与他之间这桩事,迟早也会算个明白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至于沈轻,她用处大着了,犯不着为了我这点小事,就将给弄死了。”沈梨冷冷淡淡的说道,甚至是还不忘重复一遍,“记得给他们传信回去,不准动沈轻。”    庭凛领命而出,与沽酒正好撞着。    他拉着走到院子中,心有戚戚的摸着自己的双臂:“沽酒,你觉不觉得主子真的是越来越冷情理智了?”    “沈轻害她如斯,她竟然想着的不是报复,而是利用她,你说主子真的就咽的下这口子恶气?”    沽酒漫不经心的抬眼:“你跟在主子身边,难不成还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庭凛眨眼,眼巴巴的等着沽酒的答案。    沽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睚眦必报。”    如今是越来越凉了。    沈梨坐在屋里的罗汉床上,身上早就裹了一件大氅。    如今她正坐在那发呆,整个人一瞧就在神游九天。沈然走近她的身畔,她却依旧没有分毫的察觉,这可是少见的事。    沈然站在她的身边沉默了片刻,便从他的身边绕过去,屈指扣了扣她面前的桌子,终是将不知沉思什么的少女给拉回了些。    “四哥哥。”她小脸微微仰着,喊人也全凭下意识,语气也是有娇软的厉害,就像个初涉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直到沈然默不作声的坐在她的对面的时候,少女神游的思绪这才一点一点的回来。语气自然也恢复了寻常的冷淡:“四哥哥怎么会想着过来?”    “瞧瞧你。”沈然言简意赅的说道,“不太放心。”    沈梨一愣,显然没有想起会是这么一个答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近来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不太愿意出去罢了。”    “不太愿意出去,想来你还不知道云故他们折腾出的幺蛾子。”沈然说着,一下子就笑了。    沈梨愣住,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啊,他们还没走没吗?”    “没了,沈重成日同他们胡闹,还有唐子末也在,估摸着那一伙人正乐不思蜀了。”沈然说起几人倒是笑了起来。    沈梨沉思了片刻,侧头问道:“难道他们不打算归京吗?”    “旁的我不知道,可那唐子末想来是很有打算的。”说完,沈然的目光便在沈梨的身上流连了一番,到底是何目的,不言而喻。    沈梨低头抿了口面前的茶,茶水此刻已经凉的彻底,含在喉咙中就像冰渣子似的,十分难受,她努力咽下去,顿然便感觉腹中带上了几分凉意,这种感觉不太舒服。    她道:“金陵我迟早要回去,总不可能在这儿躲上一辈子。”    “既如此,届时一起便是,好歹途中还有个可以说话的。”沈梨倒是没对他们一同回金陵生出多大的排斥来,反而神色温和的应下。    沈然的目光在沈梨的脸上转了一圈后,这才又道:“我听庭凛说,你不打算找沈轻的麻烦?”    “没必要。”沈梨淡淡道,“沈轻的用处大着了,这点小事先放她一马,又有何不可。”    沈然大概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笑了下:“沈轻可没有那么听话,小心被反咬一口。”    “如今,她能依赖的,除了我这个长姐和身后的侯府之外,还能有什么?难不成想凭自己在东宫站稳脚跟?”沈梨冷笑,“她不会这么傻的,有外力都不知道借。”    “况且我如今对她已经没有威胁了,唐子玉才是她最大的敌人。”沈梨说道,目光却转向了另一处。    窗扇外,庭院景致依旧,那一架秋千依旧在大树的浓阴之下,如今随风轻轻摇晃。    “对了。”沈梨笑道,“你先前说阿故他们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听她提及,沈然这才想起了正事,刚同她插诨打科的竟然将正经事给忘了。    他说:“云故他们想给你弄一个什么宴会,说是给你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沈梨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还真是他会弄出来的玩意,等我一会儿去找他,这些花架子弄来做什么。”    沈然道:“不弄也正好,反正等你回了金陵,你觉得依照舅母的性子,会让你寻一个清静吗?”    “对了,最近小叔被祖父从祖祠中放出来了,听说是小叔认错诚恳,再加上祖母一直在祖父耳边絮叨,祖父受不住便提前放了人。”沈然见着她一副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忍不住出声提醒。    听见沈祁的消息,沈梨倒是略微回了神,她可没忘记那人是被自己给坑进去的。    沈梨眼皮子懒洋洋的一抬,还不待她说话,门口就倏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她转头看去,多日不见的沈祁正怒气冲冲的站在那,身后的光影重重叠叠,将他的影子拉的悠长。    沈然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成了真,他从床榻上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小叔。”    沈祁见着两人在一起喝茶,心头怒火那是成倍增长,他在祖祠受苦,这丫头竟然在这儿享福,他双眼一瞪,对着沈然喝道:“下去。”    长辈之命不可违,沈然暗中瞧了沈梨一眼,见着她颔首之后,这才恭顺的离开,可到了门槛的时候,沈然还是忍不住回身,说道:“小叔,暖暖身上的伤还未好,请您手下留情。”    011受伤癫狂    屋内,是难得的沉闷。    半响之后,沈祁这才将心中的郁气给消除了些,手指扣着桌案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沈梨不太愿意说,可在沈祁那冷冰冰的目光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前些日子同四哥哥外出,被人算计了,恰逢唐子末经过,将我们顺手给救了。”    “敢在沂州算计你?怕是不想活命了?是谁。”沈祁厉声道。    沈梨倒是显得漫不经心的,她将身子挪腾好,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后,这才缓声说道:“小叔,你这才从祖祠出来,戾气还是收敛些好,免得又被祖父扭送进去,到时候你可没地哭去。”    沈祁可不会信她的这套说辞,他生来聪慧,又在玉家那么个地历练学些年,早就练就出了一肚子的本事来,他将此事前后连贯一想,顿时就眯起了眼:“下手的是傅家,对不对?”    沈梨仰头瞪他。    只听沈祁冷笑道:“你平安归来的消息,知道的人可不多,好巧不巧傅燕然便是其中之一,我知道你离开长安,是有傅燕然的帮忙,要不然你溜走的当晚就被姬临渊给捉回去了。”    “不过他也好玩,明知道在长安动手才能一击毙命,偏生要放你回沂州,甚至不惜冒着暴露棋子的风险,也要将你给杀了,他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啊!还有你——”沈祁毫无畏惧的迎着她的眸子,“你这得是多招人很,竟然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沈梨提醒,甚至软绵绵的倚在大迎枕上闭了眼,“小叔,我要回金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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