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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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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高悬。    她站在石阶上,灯笼在她头顶晃荡。    她答:“好。”    001安身立命的根本    随着大燕的离开,光景匆匆,一眨眼便到了开春了时节。    金陵城中冰雪消融,桃花已然全部盛放,簇拥在枝头,便叫人想起《诗经》中所言的灼灼其华,到底是何等意境。    沈梨打着呵欠倚在迎枕上:“为什么要去踏青?这又是谁出的主意?”    沈阑见着沈梨不为所动,一屁股就坐在她的身侧,讨好的伸手抱着她的手:“走嘛!姐姐,我们就去瞧瞧嘛!”    “你别这样和我说话。”沈梨伸出手指抵在了沈阑的额头上,“我觉得恶心。”    沈阑脸上有刹那的扭曲,他恶狠狠地跳起来,从沈梨的身后将迎枕抽出来,小心翼翼的砸在沈梨的身上:“我告诉你,你就算不愿去,也要去!这是母亲说的!”    “啧。”沈梨将头歪着闭上了眼,“麻烦。”    “麻烦也要去!”沈阑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姐,母亲说了,若是我没将你叫出府去,她就带我去什么高家的姑娘?”    “姐姐,我如今还是个孩子呢!你就忍心让你可爱的弟弟落入狼圈之中吗?”    沈梨转头嗤笑,倾身而上用手指捏住了沈阑的下颌:“阿阑,你同我可是一般大的,哪里还是孩子了?”    “我瞧着那位高家的姑娘倒是不错,陪你人家还觉得委屈了。”    沈阑瞪她:“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不是。”沈梨回得干脆利落。    “姑娘。”沽酒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函。    沈阑见着觉得有些好奇,正要扑过去从沽酒的手中将信函拿来时,却被沈梨从半路截断,她扬了扬手中的信函,挑眉笑道:“阿阑,偷看姐姐的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沈阑气道:“你是不是还和那个姬临渊有什么联系?”    这几个月中,他们之中的的确确是有联系的,只是手上这一封,却并非是他的字迹。    沈梨道:“不是他的。”    “那你为什么不准我瞧!”沈阑居高临下的瞧着沈梨,目光如老鹰般,锐利的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信函,似乎想要随时将其抢过去。    沈梨将信拆开,瞧了个开头之后,便对着沽酒挥挥手,后者意会,立马就动手将毫无防备的沈阑擒住,然后给丢了出去。    趁着沽酒将人丢出去的时候,沈梨已经将整个信全都看完,见着人回来,她便直接将信塞到了沽酒的手中:“你瞧瞧。”    沽酒看信也极快,他沉默了片刻后,才道:“陌将军来金陵了。”    “是呀,来金陵了。”沈梨冷笑,“他一个大燕的将军,来金陵做什么,还堂而皇之约我出去见面,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姑娘可要见见?”    “见,免得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沈梨说着,便听见了外头沈阑挣扎的叫声,她深吸了一口气,“反正阿阑不是约我去踏青吗?就那个时候,你捎个口信给他就好。”    “是。”    沈梨将信一点点的撕碎:“东宫如今如何?瑶华可混到了唐子玉的身边去。”    “请姑娘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今瑶华已经是太子妃身边最信任的宫人之一了。”    “她用人倒是不忌讳是个什么身份,反正只要是与我有仇的,她就都能巴巴的往眼前带,你说我和她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深仇大恨的?非要和我不死不休的过不去。”沈梨冷嘲,“她不是挺讨厌莫家人的吗?”    沽酒说道:“莫家已向唐家投诚。”    沈梨虽是有几分讶异,可细想来倒也觉得没什么错,只是有些可怜当初被唐子玉欺负的那莫家两兄妹罢了。    等她将关系理清楚之后,又说道“想来陌锁离来此,也是有瑶华的原因在。”    “你找人给瑶华捎个口信去,就说莫许初来了,叫她自己掂量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沈梨说着,整个人就变得不耐烦起来,“免得到时候有人替她受了无妄之灾。”    沽酒道:“前些日子,瑶华倒是派人传了口信过来,她说她想见星辰一面,否则她就将一切都捅出去。”    “她不敢。”沈梨开口,“她只是在要挟我,她可不敢拿星辰的命和我赌。”    “哦,还不止一个莫星辰,还有一个莫许初了。”虽然沈梨没将此事当一回事,可还是对着沽酒说是,“也罢,我也就体谅体谅她,过几日带着他进宫,让她远远地瞧上一瞧,也好多一个慰藉。”    “你说陌锁离,怎么就非选了这么一个日子来。”    踏青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    趁着三日之中还有些空闲时候,沈梨带着一个五六岁的稚童去东宫风荷殿晃悠了一圈,算是如了瑶华的愿,亲眼见见这个孩子,如今到底长成什么样。    瑶华并不敢上前相见,只能躲在墙角那,捂着嘴拼命地哭着。    等着她回栖梧宫的时候,一双眼已是红肿的不成样子。    唐子玉讶异的看着她:“你这是上哪地回来?哭成这样,还不赶快下去处理处理,免得一会儿殿下来了,惊扰了他。”    “奴婢听闻宜姜郡主进宫,便去看了看。”瑶华跪在地面上,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如今虽是入了春,可依旧寒凉,“郡主身边带了个幼童,奴婢便想起了自己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    “若非那事,奴婢的孩儿大概也是这般大了。”    她声调平稳,就像没什么感情木偶一般,可唐子玉还是眼尖的瞧见了她不停发颤的身子。    唐子玉好脾气的笑了笑,让身边的宫人将她扶了起来:“瑶华,你能落得今日这副田地,还不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    “说实话,要不是瞧你还有些用,我可真瞧不上你。”唐子玉说完之后,便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瑶华并不敢反抗,任由那些宫人妥拽着她的手往外面拉去,等着快要离开屋子的时候,瑶华却突然抓住了门框,转身朝着里面喊道:“娘娘,奴婢还有一事要说。”    唐子玉好奇的挑眉,随即便挥了挥手,让人将她重新带了回来,丢在了她的面前。    瑶华身子无力,也只能毫无姿态可言的坐在地面上。    “说。”唐子玉用脚尖踢了踢她的手臂,见着她不答,便又懒洋洋的说道,“这儿都是本宫的人。”    听此,瑶华这才重新拾起了力气,用手撑着地面起身,重新跪下:“娘娘可知想要在宫中安身立命,常得君王垂怜的根本是什么吗?”    这事其实也是未出嫁时,家里人耳提面命的过得事,她几乎是毫不犹豫说道:“孩子。”    “对。”瑶华点头,“只要娘娘有了孩子,何愁殿下不常来看望娘娘,风荷殿的那个小贱蹄子,不也就是仗着自己怀了殿下的孩子,才敢这般耀武扬威的吗?”    “娘娘才入东宫许是不太清楚,以前殿下可是极少去风荷殿的,是自打那位有喜之后,殿下才看在孩儿的份上,稍稍走动了些。”    这些事,唐子玉又何尝不清楚,她垂眸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失落道:“可有孩子这事,哪里又是我一人说了算的。”    “娘娘一人说了不算,难道就不能用一些手段吗?”瑶华的声音从地面钻上来,顿时就让唐子玉精神一振。    “手段?”唐子玉反复念叨着,手指紧紧地扣在两旁的扶手上,顿然惊喜跃于脸上,她霍然起身,忍不住的在原地转圈,“对对对,孩子!”    “那个小贱蹄子都能有孩子,本宫身为正宫,又怎么可能没有孩子?”    “本宫的孩子应该是嫡子,是嫡长子!”    瑶华继续道:“娘娘是太子妃,那位不过是妾罢了,哪里配与娘娘未来的孩儿相争。”    唐子玉咬牙,脸上露出几分阴狠来。    瑶华小心翼翼的窥探着,见此又继续添油加火的说道:“娘娘,咱们大秦自古以来,可没什么立嫡不立长的规矩,若是那位生下来的是个男孩,那他便是陛下的皇长孙,是殿下的长子,他身后还有沈家一脉,不管是您而言,还是您未来的孩子而言,又或是唐家,可都不算个好消息。”    “本宫何尝不明白。”唐子玉冷笑,“可如今,那位护的那般紧,本宫并未有机会下手。”    “娘娘,动手可不急在一时。”瑶华跪着往前爬了几步,继续献言,“毕竟等他长成,还有那么多年,稚童又脆弱,难保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唐子玉低头看着谄媚的人儿,眯着眼睛一笑后,便主动弯腰将人扶了起来:“瑶华,你可真是我的宝了。”    “承蒙娘娘赏识。”    三日光景簌簌而过。    一大清早,沈梨还未睡醒,就被人从暖乎乎的被褥里挖了起来,然后换衣裳,梳洗,塞进了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    最后,她是在马车的颠簸中清醒的。    她半睁着眼,瞧着正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吃着瓜果的沈阑,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去时,那人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将东西放在了她的嘴边:“姐姐,尝一口呀。”    002许久不见    东西已经放到了嘴边,鼻尖全是糕点的香味,勾得她肚子中的馋虫蠢蠢欲动。    沈梨睁眼:“说,你想做什么。”    “听说你没用早膳。”沈阑蹲在她的跟前,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若是她的身后有条尾巴,铁定摇得特别欢实。    沈梨瞅着他,沈阑见着沈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时,瞬间笑得更加欢快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恨不得将全天下的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来。    她稍一低头,一口便咬了一半去。    糕点松软,微甜,却也不腻,十分清爽。    嚼着嚼着,她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等着咽下,沈阑便又将剩余的半块递了上前,同时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盏茶。    沈梨叹气,伸手捏住了沈阑的下颌:“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体贴了,我现在呀,都开始嫉妒了。”    “姐姐嫉妒什么?”沈阑笑得眼睛都要成一轮弯月。    “自然是你日后的娘子。”沈梨顺势坐起了身,将头抵在了车壁上,望向沈阑的时候,目光竟然有几分飘忽,也不知是透过他想起了谁。    沈阑心中自是门清的。    除了那个远在长安的混蛋,还有谁能让他姐姐这般牵肠挂肚的。    他将茶盏收起来,故意同她坐得远了些,兀自生着闷气。    沈梨心思敏锐,几乎是在沈阑磨蹭着坐过去的瞬间,就知道自个又戳中了他的痛处,她向来是山不来我,我就去山的性子,当即便将身子一挪,坐了过去。    “好了,那些不值得一提的事,你就别想了。”沈梨勾住了沈阑的衣角,“不是说出来踏青吗?那就高兴些呀。”    沈阑转头,眉眼冷淡:“真的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吗?”    “自然。”沈梨叹气,将手伸过去握住了他紧紧攥成一团的手,“我与你同时而生,这些年一路相伴,又岂是旁人可比的。”    “阿阑,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    沈阑被她说得鼻尖一酸,可还是忍不住比较:“那姬临渊了?他可以被替代吗?”    “阿瑾与旁人又不同,每个人都是无法替代的。”沈梨拍了拍他的手,“你只需要知道,我会一辈子都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便够了。”    “姐姐。”沈阑呢喃着,就像做错了事般,抽噎着将头耷拉了下来,“你喜欢谁都好,就是不要离开金陵好不好?”    “我不是讨厌姬临渊,只是一想着,你若与他在一起,便会随他去长安,我便克制不住的想要找他麻烦。”沈阑轻声道,“长安与金陵相隔那么远,你若是受了欺负,就连个帮你的人都没有。”    “你自幼被我们兄弟娇惯着长大,作甚要去长安那么远的地受委屈。”    沈梨笑了笑,摸着他的头,却始终没有开口应承沈阑的话一句。    长安。    杏花在枝头盛放,傅燕然今儿也换了一身清雅的衣袍,衣摆绣着白鹤的样式,瞧上去倒是多了那么一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只是如今,他的腿脚还不算太好。    姬以墨瞧着傅燕然坐在轮椅上被人给推了进来,挥挥手让宫人给他腾出了一个位置后,才说道:“你这腿脚怎么还没好?”    “那小丫头下手也忒狠了些。”傅燕然叹气,神色郁郁寡欢的。    姬以墨递过来一盏酒,傅燕然也就顺势接过,抵在了唇角边上,“不过,好在我都习惯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么一遭,在多养些时日就好,无妨的。”    其实傅燕然这腿脚是被谁伤的,他一直都不曾说过,全靠他自个瞎猜,不过就算是瞎猜,姬以墨自然也是有个范围的,除非沈家的那位姑娘,大秦还有哪位姑娘能和他有这般深仇大恨。    只是……如今姬以墨倒是又有些不确定,毕竟瞧着沈梨那样,也不像是会主动出手的人,相反她倒是一直都挺被动的。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下手?”    一盏薄酒下肚,傅燕然舒服的喟叹一声:“我前儿日子派人刺杀过她,只不过没有成功,反倒是被她揪了出来,所以就和我秋后算账了。”    他也承认的大方。    姬以墨摩挲着下颌:“沈梨那个小丫头可不像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怎么会在能取你性命的时候,只暂时的折了你的一双腿呀?”    傅燕然笑:“若是她想要我的命,那沈家和傅家之间百年恩怨,少不得又要加深,如今沈家腹背受敌,我想沈梨也不希望沈家再多一个敌人的。”    “孤瞧着倒是觉得他们君臣和睦的。”姬以墨又道,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眼上被覆上了一层阴影,凉风飕飕的。    傅燕然笑眯眯的转身,拱手:“王爷来了。”    姬以羡大步走了进来,面不改色的将炽夜腰间陪着的长剑抽了出来,啪的一声压在了傅燕然身旁的桌面上,同时他眉眼冷峻的俯视着他:“你派人去刺杀暖暖?”    “王爷。”傅燕然丝毫不惧,笑着便迎上了他的眉眼,“我傅家与沈家本就是多年的仇敌,我与宜姜之间刺杀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莫说这次我刺杀过她,就是原先,我都不知道自己准备要弄死她多少回,可惜偏偏每次都能被那个丫头死里逃生。”    “王爷,再说一句不太中听的话,若是在肃州之时,我便认出了那个丫头,莫说我,恐怕就连王爷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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