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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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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背靠沈家,你说这儿生来的是个嫡子倒也还好,可偏偏是个庶子,你说说看,太子和陛下能不慌吗?”    “若换成我,定也会趁早下手的。”    “毕竟如此,大燕大秦议和,沈家的确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陌锁离目光晦涩的看她:“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心寒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觉得我会不会心寒呀。”沈梨反问,“只是我也清楚,在所谓的家国大义面前,这些对当权者来说,都微不足道。”    “一个沈家了,自然会有下一个沈家起来。”    “沈家,从来都不是无可替代的。”    陌锁离是有些惊讶于沈梨瞧着年岁不算多大,竟然活得这般透彻明白。    什么道理都能信口拈来,还能心平气和的同他说道这么多,他想了想自己,若是换成他,他估摸着现在就连进宫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瞅着沈梨平静的面容,有些不太明白沈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坦荡又薄情。    陌锁离抿了抿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两人对坐无言,半响之后,他才用舌抵了抵唇齿,想要在打听下瑶华的消息时,沈梨就好像看透了他的打算,便直言道:“你若是为了瑶华要留在这儿,大可不必再费神。”    “我已经替你问过她了。”沈梨说是,“她不愿,不愿跟你走,更不愿离开金陵前去长安,陌锁离,这些前尘没什么好惦记的,你尽早忘了,回长安去。”    “有些话,我想当面同她说。”    沈梨一听,顿时脸上就浮出几分讽刺来:“你觉得我如今,还有自由出入东宫的本领吗?”    陌锁离张了张嘴,原本搁在膝上的手,终究是无力的垂落:“姜嬛,最后一次,当我求你。”    009口是心非    送走陌锁离,已经是月明星稀。    如今还未至深春,夜晚依旧寒凉,风吹来,倒是多了几分料峭之意。    庭院中静悄悄的,就连苍穹之上,也是无月高悬。    沈梨沉着脸回了屋,将鞋履一脱,便爬上了临窗搁着的罗汉床,阑珊怕她着凉,连忙上前,将窗扇给掩上。    “姑娘。”沽酒在过来之前,已经是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等着她一过来,便立马将东西呈了上去。    沈梨用手翻看了下:“阿阑已经去云州了吗?”    “是,前儿出发的。”沽酒拱手道。    “那你给云家传个信,让他们帮忙照看着点,若是有什么事,请他们知会我们一声。”沈梨说道,“还有,是不是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那些大将,全都被陛下给调遣走了。”    沽酒应道:“姑娘睿智。”    “这与睿智无关。”沈梨道,“是我在宜州的时候,得到了一些东西,从而推测出来的,既然陛下想要除掉我们沈家,那么那些人的存在就是绊脚石。”    “沽酒,你知道绊脚石的下场吗?”    沽酒沉默不语,只是神色也算不得多好。    沈梨疲惫的摆手:“那父亲大哥和二哥了?”    “大公子被调去了禁军中,二公子奉侯爷之名回沂州去了,似乎想与老爷商议些事,至于侯爷,如今赋闲在府中,成日与公主殿下弄花。”    沈梨一听,倒是笑了:“爹爹倒是还有这等闲情雅致,不过他年轻时多与娘亲聚少离多的,如今倒也好,权当陪着母亲了。”    “属下也是这般想的。”    沈梨想了想,又道:“沈轻近日如何?是不是快要生了?”    “属下问过太医,听说沈良娣的确是快生了,据说还有两个多月的。”沽酒如实回道。    “两个月呀……”沈梨呢喃着,“那还挺快的。”    沽酒默不作声的等着沈梨接下来的话。    “这个时候,能给沈轻递个帖子嘛?我想入宫,瞧瞧她。”    沽酒一听,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姑娘,陛下是想打压沈家没错,可您到底也流着卫家的血脉,在陛下眼中,您依旧是宜姜郡主,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是,属下还听说,陛下想将你同南王撮合成一对佳偶了。”    “我与卫砚?”沈梨笑,“怕是怨偶才对。”    “既如此,我便进宫一趟,有些事也是时候该提前布置了。”沈梨说着,说着,便用手托住了脸,“对了,进宫之前,我想先见见卫砚,你找人给卫砚说上一说。”    “是。”    天色微青。    一清早,沈梨便睁了眼,了无睡意的坐在了床面上,唤了阑珊进来伺候她梳洗。    阑珊此时也是睡眼惺忪的,见此便朝着沈梨说道:“郡主今儿怎么起得这般早?”    “睡不着。”沈梨说着,便起身让阑珊给她换上一件束腰的襦裙,青色打底,裙摆绣的不是什么花草虫鱼,而是一朵朵的云,用金线勾勒。    阑珊一边弯腰替她系着腰带,一边笑:“郡主不管穿什么,都很好看,就像书中所言的芙蓉面一般。”    “就你小嘴最甜。”沈梨笑着,望向铜镜中的女子,那双眼冷戚戚的,再不见年少时的温和明媚,“随意些便可,今儿也不出府,那些东西,就别一个劲的往我头上插了。”    “郡主起得这般早,可不像不出府的样子。”阑珊说着,可还是依言,并未将那些朱钗一股脑的往发髻中放,而是简简单单的就用了一根金钗子,将她的长发半挽着。    庭凛在廊下扣响了铜环,丫鬟通禀的声音随即响起。    “让他进来。”沈梨说道,“阑珊,你先去准备早膳。”    庭凛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却也不敢擅自越过了屏风,直接进内室。    他站在屏风后,拱手:“主子。”    “你们先下去。”沈梨环顾了四周的丫鬟一圈后,便开了口。不多时,周遭的丫鬟便都走了一个干净。    沈梨随手捡了一件披风搭在了自己身上:“父亲如今在哪?”    庭凛揶揄:“所谓**苦短日高起,这般早,将军自然还在……”还未说话,庭凛便对上了沈梨那双冷凌的眸子,顿时就紧张的一咽口水,将余下的所有话都吞进了腹中。    “日后,莫要在这般口无遮拦了。”沈梨说完,便率先开门出去。    初春的早日带了些凉意。    拂面而来的风将她的裙裾吹得翻飞,从远处看,恍若步步生莲一般。    “如今将军正在演武场。”    剑光如雪,宛若雷霆千均,所过之处,皆可闻风声鹤唳。    沈梨走近的时候,沈安正好收招,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衣裳也几乎被浸透,他将长剑扔给了一旁的侍从,笑容温和的朝着她招招手:“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儿。”沈梨从庭凛的手中拿过汗巾,递到了沈安的手中,“父亲,你先擦擦汗。”    “怎么这么赶?”沈安又问,“你也许久不曾见阿宵和硕风这两孩子了,怎么不多陪陪他们。”    沈梨道:“出了些事,便赶回来了,爹爹还有一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下。”    见着沈梨有些为难的模样,沈安倒是多了几分兴趣,他将脸上和颈子上的汗擦干净之后,就抬手指了指演武场后的一处小院子:“进去说。”    “这般早,你可用膳了?”    “还没。”沈梨说是,“这不就来找爹爹用早膳了嘛。”沈梨跟在沈安的身侧,一前一后跨过门槛进去,“爹爹早膳想吃些什么,女儿好吩咐下人去做。”    沈安笑了下:“随意些便可。”    等着早膳端上来时,已是太阳高照。    日光铺陈了满屋,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沈梨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喝下半碗粥后,便搁了碗,安安静静的等着沈安吃完。    沈安同沈梨在一起用膳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夹了一个包子搁在碗中后,便道:“你有什么事要给我说?”    “爹爹,就不想知道我这次去宜州是因为什么事吗?”沈梨微微笑着看着沈安。    沈安被沈梨的这般态度弄得一愣,随即便道:“什么事?你不说,为父又如何会知道,总不可能是有了意中人。”    最后一句话,沈安原先正经的神色倒是多了几分揶揄。    沈梨只当没有听见,说道:“我这次去宜州,是有两件事要办。”    沈安埋头兴致勃勃的喝着粥,并不准备在沈梨没有说完之前,搭理她的话。    沈梨转身让庭凛将铁匣子报了上来,搁在了她的手边,她伸出一只手搭了上去后,才轻声道:“其一,是南少主重病,恐怕命不久矣,其二便是它。”    “谁重病?”沈安喝粥的动作一顿,颇未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沈梨,还未闭合的嘴唇蠕动了下,可到底还是被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    “南少主。”沈梨淡淡道,“无药可治,许是挨不过春日了。”    其实沈安同南宵引的交集,也不过只有短短的几年,可那人就是特别得沈安的心,同年少时的君硕风一般。    这个消息,沈安想了许久,久到碗中的粥也味同嚼蜡一般。    “怎么回事?”    “听说他身子不好,最近也一直都考各种珍稀的药材吊着命,至于其他,女儿并未多问,毕竟他是南家少主,又是大楚的人,于情于理,我都该避避嫌的。”沈梨说道。    闻言,沈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丫头,现在怎么就知道避嫌了?你和大燕那小子厮混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他是大燕的王爷?”    “陈年旧事,何须再提。”    听着自家闺女这般凉薄的话,沈安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正自家闺女自家了解,无非是口是心非罢了。    “好好好,为父不提。”沈安很自然的便将南宵引这事给略了过去,他看向沈梨手下的黑匣子,又问,“那这个又是什么?”    “是父亲和祖父会感兴趣的东西。”    此时,东宫,风荷殿。    沈轻正躺在软塌上养胎,可整个人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心浮气躁的。    她闭着眼,可眉头却死死地拧在一起,嘴角也抿着,向下耷拉,整个都显现出她十分烦躁的心绪起来。    灵儿跪在她的身侧伺候:“良娣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你瞧瞧那个狐媚子。”不听人提及还好,一听灵儿问起来,她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暴躁,“成日就会勾撘男子,你难道没瞧见这些日子太子都在那个狐媚子的寝殿留宿多久了吗?”    “良娣。”灵儿无奈的规劝道,“您看中口中的那位狐媚子,可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您还是稍稍避让些为好。”    “太子妃,太子妃!我知道!”沈轻终是忍不住的翻身而起,在屋内肆意的走动着,“你们的意思不就是,她是正妻,而我只是个妾,我需要避让她的锋芒吗?”    “可她,配吗?”    沈轻红着眼,赤足站在殿内,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般,那眼神莫名的让灵儿觉得心惊。    010烧了    可就算是在心惊,该说的话,还是得一字不漏的说给沈轻听。    灵儿在殿内跪下,膝盖有轻微的痛意,她整个人几乎都伏在了地面上,额头抵在了地面上:“良娣,宫外传话来了。”    “宫外?”沈轻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她转头看向了灵儿,意外的挑眉,“可是长姐醒了?”    灵儿颔首:“是,郡主醒了,所以她想见你一面。”    沈轻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逐渐趋于平缓:“你说她怎么这般命大?竟然还没死?”    “也幸好还没死,在我没有坐稳这个位置之前,她怎么可以死了。”沈轻闭着眼,又缓声一笑,“灵儿,递话给太子爷,说我想见见长姐,问他允不允?”    “是。”    书房。    沈安神色渐冷,等着最后一封信函看完,他整个人几乎是立马就将黑匣子给狠狠地盖上,将东西往沈梨的面前一推:“烧了。”    “就烧了吗?”沈梨反问。    “要不然了?还想去陛下面前告个御状吗?”沈安挑眉,“暖暖,以前为父便同你说过,这些事你不要再插手。”    沈梨眉目无悲无喜:“父亲是同女儿说过,可那时候他们有像如今这般咄咄逼人吗?父亲,你若是再不有所作为,你是想眼睁睁的看着沈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还是想看着沈家百年的门楣,就此成为历史,成为那些史官笔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日光向暖。    从窗扇照进来的光晕全都落在了沈安的身上,却未曾柔和他半分,反而衬得他脸上的神色更加冷肃。    “那你想如何?叛国吗?”沈安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问下来,便叫沈梨脸色发白。    她沉默了片刻之后,对着沈安拱了拱手:“是女儿荒诞了。”    “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了。”沈安的手指敲响在黑匣子上,“拿回去,全烧了,我不希望在这里看见这些扫兴玩意。”    话已至此,沈梨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因为她很明白,她劝阻不了沈安的任何决定。    她朝着沈安行了礼之后,便将黑匣子给抱了起来,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就在她要跨过门槛之际,便听见沈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冷淡的厉害:“我们沈家若真的要因此事反了殿下,那就是给了大燕和大楚可趁之机,如今内患外忧,实在是不宜再起事端。”    “而且,暖暖你也忘了,你身体中还留着卫氏皇族的血,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实在是不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沈梨垂眼瞧着怀中的黑匣子:“女儿,明白。”    庭凛候在书房外,见着自家主子面色不佳的抱着黑匣子出来时,忙不迭的迎了上去,从沈梨的手中将黑匣子接了过去:“主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沈梨撩了撩垂在耳边的发,将散落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南王给你回话了吗?”    “去南王府的下人还没回来,倒是东宫的人递话出来,说是明儿一早,便请主子进宫。”    沈梨垂眼睨着他怀中的黑匣子:“找个地方烧了。”    庭凛怔住:“这可是主子您从宜州不远万里带回来的?就这么烧了?”    “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还不如烧了。”沈梨使性子似的将这句话说完之后,目光一下子就灼亮起来,她伸手重新将黑匣子接了过来,抱在怀中,“先回去的,这些事容后再说。”    “是。”    回了自个的院子后,沈梨这才将怀中的黑匣子松了松,搁在了桌案上。    沽酒和庭凛一块围拢过来:“姑娘,如何?”    沈梨慢条斯理的将黑匣子打开,从中随意摸了一封信出来,揣在了袖子中,然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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