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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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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同太子妃同流合污了。”    林弦是听得半信半疑的,她仔细的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满腹怀疑的重新确定:“真的如你所言吗?”    “若是侧妃不信,大可试试。”丫鬟跃跃欲试的提议。    林弦摩挲着衣裳,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如何试?”    丫鬟眯着眼笑着看她脚边的火盆:“太子妃如今脾气越发大了,听说不但那位太子爷就觉得厌烦,就连中宫的那位,也深恶痛绝,恨不得这位太子妃能即可消失在宫内了。”    “奴婢还听说,这位太子妃一遇上不顺心的事,不是砸屋子,就是折磨人,而今在这儿关头,太子妃却遣人唤了沈良娣过去,所谓何事,侧妃心中应该是有底了。”    林弦却还是觉得有些许的不可思议:“那可是在东宫,她也敢这般放肆吗?况且那位沈良娣可不是寻常妾室,由得她作威作福的。”    丫鬟急忙道:“就算如今唐国公没了,可唐家到底是在的,太子妃自幼就被父兄宠得没规没矩,动手自然也不会有个轻重。”    “只要侧妃能跑去将太子妃的打算全盘对着王爷说出,想来王爷瞧着你自个与太子妃就断了联系,心头也必然是欢喜的。”    “到时候,侧妃就能与王爷重归于好了。”    这番话,着实说得林弦心动,而且还是非常的心动。    她搁在一旁的手,是握了又紧,紧了又继续握着,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林弦也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困境。    她竟然没什么正经的法子从这个火圈中跳出去,那就只好辟出一条路来。    书房。    卫砚抬眼不耐的瞧着站在自个面前一脸憔悴的林弦,伸手按了按眉心:“你来作甚?”    “我许久不曾瞧见你了,有些想你。”林弦姿态摆得极低,软绵绵的说着好话。    卫砚对着林弦并非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太过微末,微末到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若是此事,那你便回去,等着本王得了空,自然是会来瞧你的。”卫砚如今是想赶快将人给打发走,一听林弦的那般话,他想也不想的便直接敷衍出口。    这个理由,她曾听见过无数次。    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成日跟在他的身侧,就听见他用这话打发过其他的侍妾,别说面没有见着,反而被这个冷情的男子寻了个理由,随意给打发走了。    他也曾经对她说过,他喜欢温顺乖巧些的姑娘。    可是他过往二十载,曾喜欢的两位姑娘,都和温顺乖巧不怎么搭边,反而有些地儿,与他极为相似。    林弦站在原地不动,就在卫砚耐心消失殆尽的时候,却又听见林弦悠悠道:“关于沈良娣的事,王爷想听吗?”    他虽想听,可情绪也控制得很好,他拧眉看向了林弦:“何意?”    “就是殿下理解的那个意思。”林弦平静道。    卫砚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孩子,这个要求不过分。”林弦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    卫砚皱眉,张口便是训斥:“荒唐。”    “反正在王爷心中,我在荒唐的事都做过,如今多了这么一桩事也不算多。”林弦微微笑起来,眉梢含情,“难道王爷就不想知道沈良娣发生了何事吗?”    卫砚半眯着眼睛,冷笑:“林弦,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是。”林弦供认不讳。    卫砚冷声道:“你不会以为,只有你有这等通天的本领,能在东宫中安插自己的人。”    “那王爷知道如今沈良娣发生了何事吗?”林弦反问,眉眼之中竟然也被迫多出了他从不见过的凛冽。    “本王不知,也不想知。”卫砚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立马从书案后起身,大步从林弦的身边走过去,然后如一阵风般,直接就奔出了院子。    林弦仓惶的转身,凝视着他急切的身影,倏然只觉得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起,尔后便好无力气的瘫坐在了地面上。    她不甘心啊!    输给风荷殿中那个害死她骨肉的女人,她是真的不甘心!林弦死死地咬着牙关,才忍住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已经没脸一次了,决不能在没脸第二次。    知道沈轻出事,传到沈梨的耳中已经隔了足足三日。    她瞧着金陵城中的传来的消息,啧啧一叹:“林弦可真够笨的,对付卫砚怎么能这般威逼?她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威逼利诱吗?”    “当初你对他,也曾威逼利诱。”沽酒冷声提点。    “你都说了,我是威逼利诱,而林弦完全就是在逼他做选择,你说换成谁,谁能高兴呀。”    “况且我与她不一样,我有恃宠而骄的命,但林弦没有,我与她之间的事,也不能混为一谈的。”沈梨将信笺一扔,仰面对着沽酒一笑,“再言你们男子大多不就是喜欢那种温柔小意的姑娘吗?特别是卫砚这种身居高位的,更喜欢逆来顺受的,体贴疼人,知冷暖的姑娘,而非是她这般直接上去,就和人对上的。”    沽酒道:“在一份关系中,付出最多的那个人,总是容易被感情所掌控,是以属下倒也能理解。”    “嗯。”沈梨算是认同沽酒的这个说法,不过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想一想那日,唐子玉竟然让沈轻顶着碎瓷片跪着,我便觉得自己的膝盖也疼得厉害。”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沽酒想了想,又说:“为何属下听着主子语气,好像觉得有些兴奋,恨不得没在东宫中瞧着一般。”    “许是你的错觉。”沈梨微微一笑,身子放松的往后一靠,“说来,咱们的这位太子妃,近来脾气很是暴躁呀。”    沽酒回想了下信中的内容,觉得唐子玉的确是有些狂躁了。    她以往在是如何骄纵,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惩罚沈轻,而且还是在自己有孕的情况下。    她明明应该是比任何都要看中腹中的这个孩儿的。    “罢了,反正与我们也没多大的关系。”沈梨开口,打乱了沽酒的胡思乱想,“只是没想到,咱们这位太子妃树敌还挺多的,瞧来在这个世间,不单单是我一个人,想让她死了。”    “罢了,谁让我有成人之美了,唐子玉的命,就让给那人好了。”    沽酒又道:“只怕如今南王会心疼了。”    “我还真就怕他不知道心疼,他要是心疼就再好不过了。”沈梨抿唇笑着,“只是可惜了林弦这个丫头。”    “只怕沈轻现在已经嫉恨上她了。”    “杀子之仇,焉能不报?”    062决心    如沈梨所言,如今卫砚的的确确是快要心疼死了。    心疼到甚至是恨不得取而代之。    那日他从书房中出来之时,甚至是还在心中安慰自己,如今两人同处在东宫之中,太子妃要维持明面上的大度,又怎么可能折腾沈轻了。    可真当他瞧见,那毒妇让沈轻跪在碎瓷片上时,看见她的血蜿蜒而下,落在了那碎瓷片中之后,他便觉得心如刀割。    眼前的女子,他的兄长不知珍惜。    可他珍惜啊!    他如今怀中的这人,是他年少时放在手心中千娇万宠的姑娘,何曾受过这般的折辱。    卫砚躲在暗处瞧着了无声息的女子时,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他深深地凝望了一眼之后,决然转身而去。    若说之前,他还有任何的犹豫,那么此刻,他便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他想要这个天下,披荆斩棘也在所不惜,他只想将这个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到她的面前去,让她像年少时欢喜而无忧无虑的笑着,他想将这世间的最尊贵的身份,搁在她的身上,任何人都不能在折她辱她。    他舍不得她。    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舍不得。    这个姑娘,就像是他的骨血一般,已经同他融为一体,再也拔不掉。    阿轻。    卫砚迎着冷风,慢慢的闭了眼,任由风雨侵袭,落了他满身。    至此,再无退路。    在卫砚的干涉下,唐子玉恃宠而骄的事,几乎是传遍了朝野。    嘉宁帝瞧着书案上参唐家的折子,参太子的折子,便觉得头疼不已。    他烦躁的将折子一推,看向站在书房中皎皎如玉的清润青年,那些气又慢慢地压了下去:“等着唐氏孩子出世,你便立马给朕废了她!”    “你瞧瞧这像什么话?”    “沈氏的确是你的妾,可人家也是沈家的姑娘!唐氏这般做,会让沈家如何想?如今沈家还守在北境,与大燕周旋,他们沈家的姑娘却被欺辱至此,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沈家的脸吗?”    卫隅瞧不出什么情绪,平静的一拱手:“父皇息怒,这事儿臣会给沈氏一个公道的。”    “那你想怎么给?”嘉宁帝咬牙切齿。    卫隅道:“儿臣一会儿便去瞧瞧沈氏,再去给贵妃娘娘请个罪。至于沈家那边,姑姑向来不喜瞧见沈氏,想来也不爱听这些,只是姑丈也不在金陵,儿臣觉得此事暂且先搁下,等着姑丈回金陵,儿臣一定亲自上门请罪。”    嘉宁帝也知自个妹子的性子,他琢磨了片刻后,才摆摆手:“沈氏那边倒没什么,只是沈家的面子你要维护足了。”    “儿臣明白。”    从御书房退下,卫隅刚回了东宫,便瞧见了在一旁候着的唐子末。    虽然唐子玉瞧着糟心,可唐子末到底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并非是个儿女情长的人,自然也分得清轻重。    他面色平静的看过去:“来了怎么不进去?”    “微臣是来请罪的,实在是无颜面见殿下。”唐子末一撩袍子,干脆利落的便在他的面前跪下,他说着,便弯腰拜见,额头抵在了地面。    凉意浸人。    卫隅倦怠的摆手:“你先进来。”    “多谢殿下。”唐子末起身,低着头随着卫隅一同进了书房。    见着卫隅正要落座的时,唐子末正要故技重施的请罪,就听卫隅冷冷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说这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唐子末一愣,有些跟不上卫隅的思路,可他到底不是蠢笨之人,不过片刻,便明白了卫隅话中的意思,他试探道:“难道殿下认为,此事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吗?”    “他想要给东宫泼脏水?”    “可微臣觉得,几位王爷也都挺安分的,应该不会想要同殿下争这个储君之位。”唐子末说道,“毕竟您身后是有沈家支撑着,放眼大秦,能有几家能同沈家争锋?”    卫隅也没说话,只是那瞧在桌上的声音,却听得唐子末心里发冷。    气氛渐渐地沉闷下去,卫隅不开口,唐子末便只能一直紧绷着站在那,也不敢有所动作。    光线也越来越暗,就在唐子末想要出声请丫鬟进来掌灯时,就听见卫隅冷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沈家支持的不是孤,而是南王了?”    “毕竟南王也是沈家的血脉,孤之前也不过沾了宜姜的光罢了。”    唐子末是知道卫隅做下的那些事,他叹气,劝道:“沈家风光霁月,想来不会做出等着有损羽翼的事来。再言,南王这些年,也不一直不曾掺和朝中事,从来都是以殿下您为重,怎么可能生出反心。”    “可你知道吗?这些事,的的确确是南王做下的。”卫隅说着,从书案上的一个黑匣子里,掏出了几封信来,平静的搁在了书案边上。    “那个,属下斗胆猜测,南王不是生了反心……”唐子末捏着这些证据,勉强的说道,“是一发冲冠为红颜罢了、”    其言下之意,唐子末确实不敢说了。    毕竟这件事搁在那个男人身上,都是忍受不了的。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卫隅,本来觉得这人会大发雷霆的,谁知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怒发冲冠?好理由,孤也差点信了。”    “殿下。”唐子末再次出声。    “之前,孤同宜姜退亲时,父皇便问过孤,可愿纳了沈轻为妾,孤不愿,一是孤实在是瞧不上那人,二是卫砚他爱那女子如珍宝,孤可没有横刀夺爱的癖好,更不想为了一个女子,闹得兄弟反目,就在孤拒绝半个月后,沈轻自个自荐枕席登了孤的东宫,那日孤喝了些酒,一时认错了人,还以为是宜姜回来了,便临幸了她。”卫隅望着窗扇外的庭阶,慢吞吞的回想起旧事来,“孤的酒量虽算不上顶好,可也极少会喝醉认错人,那日醒来之后,孤觉得不对劲,便让人去查了,她手段不错,先是花钱打点买通了孤身侧的人,在孤的酒水里下了药,然后换上了宜姜平日的衣裳,梳了宜姜最爱的发髻,也薰了宜姜惯用的冷香。”    “你说这般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哪里值得卫砚他怒发冲冠?”    “他若是真的想要这人,孤直接送给他又有何妨!”    陡然听闻旧事,唐子末的身子是颤了又颤,可还是开口:“殿下,有时候爱了便是爱了,不管那人是什么模样,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下去。”    “就如同南王瞧着沈良娣觉得哪儿都好,也好比您瞧着宜姜郡主,觉得哪儿都不错。”    听见他这般比喻,倒是将卫隅给逗笑了:“谁说孤觉得宜姜哪都不错的,正恰相反,孤是觉得她一身毛病。”    这话倒是也让唐子末惊了,他好奇道:“可外人都言,殿下对宜姜郡主情深似海,而且在许多儿郎心中,宜姜郡主也是个极好的人选。”    “这没错。”记起了往事,让卫隅的心头不可避免的柔软了些,“宜姜的确是很好的人,她知事明理,又懂得进退,大度宽和,温良贤淑,是最好的太子妃人选,也是许多人心中主母的人选。”    唐子末听到这儿更加狐疑了:“既如此,那殿下为何还觉得宜姜郡主不好?”    “你也觉得这样好吗?若是你未来的妻子,与你相敬如宾,对你宽容大度,你开心吗?”    “自然是开心的。”唐子末又道,“夫妻之道,不就是相敬如宾吗?”    “不是。”卫隅坚定地摇摇头,“孤不知道夫妻之道,可孤明白孤想要的绝不是这样。喜欢其实很自私的东西,如果一个姑娘能对你这般宽容,不计较你所有,只能说明两点。”    “第一,她很爱你,爱到能失去自我,抛弃世间的一切,可你觉得宜姜是这样的人吗?”卫隅反问。    唐子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摇头,他其实同沈梨相识的日子不多,可也能瞧出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    “第二,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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