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节

    啊。”温浅习惯帮助顾炎，面对他邀请回公司，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顾炎听到她的回答，满意一笑。    早上人事部把方总监辞呈的消息告诉顾炎，顺便还请示招聘一个设计总监，顾炎没有让人事去公开招聘，只是说会有人过来顶替设计总监的位置。他的心仪总监人选是温浅，没有意外，她会百分百答应下来的。    今天周四，这周还剩一天的工作日，于是他说：“那么几天准备一下，周一过来公司跟方总监交接一下。”    温浅：“好！”    自从知道温浅在公司附近开花店的朱正明，偶尔回来花店光顾一下。虽然知道她有男朋友了，但是他也就是纯属过来见见老同学，上一次来买花，收到温浅给的喜帖。    没错，她要结婚了，跟一个认识多年的师兄结婚。    朱正明记得以前在学校，班里的女孩子打扮很潮流，因为都学时装设计，对时尚的东西很敏感，想走在潮流的最前端。偏偏班里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女生，土土的装扮，还梳着两条麻花辫，就像六七十年代的知青。    后来才了解到，这个女生叫温浅，第一志愿是想考师范学校，毕业以后当个美术老师的，就差了几分，来到了这所学校。这学校美术类专业只有服装设计，将就地学习。    朱正明读书跟温浅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但后来在母校周年庆上见到温浅，她已经不是当年的丑小鸭了，而是一个打扮落落大方的成熟魅力女性。那天有点心动，刚交换了微信不久，聊着没两句，温浅聊到她的男朋友。    也对，大家年纪也不小了，有男女朋友也是应该的。    朱正明对温浅说不上特别喜欢，只是听到她有男朋友，有点淡淡的失落。如果当年和温浅多点交流，会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没有如果，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他只能是祝福。    温浅在店里选花，通常周五下班后生意比较好，她要在下班前包扎好花束。见到朱正明走进店里，笑着打招呼：“要买花吗？”    “嗯。”朱正明点头，说：“今天有个老朋友从国外回来了，想着接机的时候送她一束花。”    “女的？”温浅暧昧一笑：“女朋友？”    朱正明摇头：“不是女朋友，就关系比较好。”    “那郁金香和玫瑰，看起来温馨，能扫去旅途疲倦。”温浅介绍着，还补充一句：“今天刚好进了郁金香，可新鲜了。”    朱正明点头：“按照你说的！”    朱正明站在店里，看着温浅在工作台上包扎鲜花，突然冒出一句：“其实，我今晚去接一个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温浅低着头包扎鲜花，随口应一句。    朱正明：“嗯，吴晓琳。”    “吴晓琳啊？”温浅想了一下，好像是以前被学校推荐去留学的学生，说：“你跟她关系还挺好的，专门去接机。”    “还好，就是以前一起在国外读书，相互照应过。”朱正明又问：“今晚有个小型同学聚会，你要来吗？”    温浅这些年来很少跟大学同学联系，感觉大家都在穗市工作，好像没听说谁在深市，她只是最近知道朱正明在深市。她问：“有哪些人啊？”    朱正明说：“美葵，宗杰，新泽……”    温浅问：“他们都在深市工作？”    “不，是晓琳回国了，他们从穗市那边过来。”    “哦……”温浅尴尬一笑：“我好像跟他们不太熟呢，我过去的话不太好？”    在温浅记忆中，朱正明提的几个同学，都是以前班里的帅哥美女，家里有钱，成绩也不错，跟当时的温浅格格不入，自然没有成为朋友。    “反正都是同学，过去聚聚！”    温浅迟疑了一下：“好！”    温浅不跟朱正明过去接机，而是先回家吃个饭等通知出门。吃过饭，洗过澡之后温浅呆在卧室里试换衣服。    每天晚上顾炎都会被温浅看无厘头的偶像剧，今晚顾炎在客厅打开电视机，调好频道，坐在沙发上等温浅出来。    见温浅久久不出来，还以为晕在卧室里的卫生间里。猛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去房间看个究竟，只见人在房间里拿着衣服在身上对比一下，床上躺着好几件衣服，看来挑了很久？    顾炎问：“你在干什么？”    温浅回答：“今晚有一个同学小聚。”    顾炎看着床头柜的电子表钟，说：“八点多了，这么晚？”    温浅心不在焉地回答：“可能还要再晚一点，我还没收到通知。”    顾炎：“……”    现在四月初，天气还有点凉，顾炎不担心温浅穿太少出门，就是觉得时间太晚了。    “我可以陪你去吗？”顾炎知道温浅不喜欢他太专|制不让她夜里出门，这次委婉地转换一种方式。    温浅想了一下，等下去见的同学关系一般般，还带着一个老公过去……    而且顾炎不是那种擅长搞气氛的人，他性格又不想徐浩杰那样自来熟，恐怕聚会很尴尬。    温浅犹豫了，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不影响夫妻感情。    顾炎又开口：“我送你过去，我在附近找个店坐着等你出来？”    都这个份上了，温浅不好拒绝他，只好点头同意：“好！”    温浅最后选了一条米黄色的连衣裙，化了一个淡妆，准备就绪之后终于接到朱正明的出发电话。    小型聚会在一家酒店包房吃宵夜，顾炎送了温浅过去之后，叮嘱她离场前要通知他。    穗市的同学早已经到了酒店吃东西了，只是温浅跟他们几个不算很熟，所以等朱正明接机回来才出场。    几个同学见到温浅也是吃了一惊，毕竟温浅的变化太大了，从土包子变成一个知性成熟的女人。大家随便聊聊近况，那几个同学家境都不错，性格和学习也不差，现在都在有名的大公司工作。    聊完工作之后，大家聊起了生活。几个同学都爱玩，每天出国两次，有去沙漠，有去潜水，又或者看北极光……    有人问到温浅去过哪些地方旅游，温浅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就是公司成立不久，特别忙，都没时间出国。”    同学们聊到国外一些见闻，朱正明和吴晓琳聊着留学几年的趣事，温浅在听着，觉得很好玩，很有意义，也很羡慕。其实休息的时间是有的，只是温浅这些年来围着顾炎团团转，哪里会想过一个人离开顾炎一段时间去旅游，如果她多一些活动多一些见识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执着顾炎。    参加完同学聚会后，温浅有了一些异样的想法。    温浅提前跟顾炎打过招呼，顾炎已经把车开到在酒店门口等候。他见温浅和同学们走出来，他下车为她打开副驾的门。温浅跟同学道别，几个同学特意看了一下顾炎都说她的老公好帅。    顾炎等到她走来副驾门前，问：“今天聚会怎么样？”    她笑着回答：“挺好的！”    顾炎开着车回家，温浅看着外面的风景跟平时活泼的她有点出入，问：“有心思？”    温浅的头转回来，摇头，说：“没有。”    也不算多大的事情。    周一，温浅回到浅浅上班。她做过设计总监，不需要培训设计总监需要做些什么，只需跟方总监交接一下工作。春季服饰销售总结，夏季服饰准备上市的情况，秋冬服饰设计的准备……    工作交接花了三天时间，方总监都交代清楚了。    交接结束后，温浅跟方总监闲聊了一下：“真佩服你，居然在事业的黄金期的时候选择出国进修。”    方总监笑着说：“现在还年轻又单身，还有精力学习，要是等到灵感枯尽又拖家带口的时候，怕只能被年轻人淘汰了。”    温浅点头同意，说：“你说得挺对的。”    每年都有一大批新人涌进职场，若是思想和能力不进取的话，很容易被新人挤掉，方总监这种及时充电的想法是没错的。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方总监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话？”    “温总监初期设计的衣服都很好，尤其是经典款系列，每年都是畅销。”方总监说：“但是前年秋冬和去年春夏季的作品，销售垫底，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寻找一些灵感？”    温浅去年过完春节离职的，那时候销售报告还没出，她对这个还不知情。    “垫底了？”温浅觉得太不可思议，拿出前年和去年的销售报告看一下，要知道她之前是首席设计师，怎么会垫底？    温浅看了报告之后，那段时间的销售她的作品的确是销售垫底了，而方总监的作品销售一向保持平稳，在设计部门排在前茅，连续几年没有掉出前三。    方总监说：“我进来浅浅很多年了，温总监前期设计的作品的确是很有创意，就是后来好像缺少了个性，是跟随市场的步伐。跟市场不是不好，就是我们有的，别人都有，就会削弱竞争力。”    “我见温总监以前总是在公司里埋头苦干，很少外出，可能是灵感的源头少！不过你现在休息了一年，应该在外面见识不少，希望你重回销售第一。”    温浅心里苦闷，她这一年里哪里去见识什么，而是跟顾炎各种感情纠缠，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而已。    突然对于重新坐回设计总监这个位置有点不自信……    62.第 62 章    温浅对于设计总监的工作很上手, 不用一个星期，方总监可以办理离职手续了。    自从跟方总监聊过天之后, 温浅的情绪好像被影响了, 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离职前的作品销售垫底。现在征集秋冬装设计, 除了筛选部门设计师的作品，自己也要拿出设计稿。    在家里, 温浅和顾炎共享一个书房。在书房里腾出一个空处, 放下一套新的办公桌椅。温浅在书房里画设计，画了很多张都不满意，揉成团的纸张堆满了垃圾桶。    顾炎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书, 看着他对面的温浅烦躁得不行。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温浅, 想起以前他们在窄小的单间里，温浅趴在一张学生桌前手拿着笔哗哗啦啦地不停手, 很顺畅地画出一张张图稿，画完之后兴奋地问他：“好不好看, 挑几款, 我去打版。”    再到后来，她很熟悉市场上流行的元素, 越来越自信, 越果断了。    顾炎看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台历，最近也不是她的生理期, 怎么这样了？    难道太久没有拿起笔, 所以因为生疏而烦躁？    顾炎站起来离开书房片刻, 然后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进来, 放在温浅的办公桌上。    温浅感觉自己身边有动静，抬起头，是顾炎给她准备了热牛奶。    “怎么了？”温浅没有晚上喝牛奶的习惯。    顾炎说：“时间不早了，喝点牛奶早点休息。”    温浅看了一下房间的挂钟，已经11点了，的确是不早了。    温浅拿起牛奶开始喝，顾炎问：“你好像有点不顺利的样子，我有什么能帮到忙的？”    温浅摇头，设计上的事情，顾炎帮不到什么忙，外行人看设计效果，他们眼里只有“好看”和“不好看”。    今年秋季的主题是复古，方总监在职的时候已经定好了，现在是征图稿中。    这是一个大胆的主题，公司做服装多年了，好像没有尝试这个方面，主要是温浅不太好掌控复古元素。在她管理设计部门的时候，是没有提出这样类似的主题。    部门的设计师已经在设计中了，现在要改主题也来不及了。前两天温浅买了一些关于复古元素的书，粗略地看了一下，今天设计的作品，完全没有感觉，觉得好像应付主题，没有灵魂在里面。感觉复古元素这种东西，要深入了解旧年代的历史和设计，还有当时的地方风情，很多的阅历。    温浅喝完了牛奶，抬起手揉着太阳穴，说：“睡觉了……”    温浅觉得自己是时候要进修一下，利用上班的空闲时间打开浏览器，寻找一些服装设计方面的进修的课程。在网络搜了一圈，深市关于服装设计进修这方面培训机构实力不是很强，倒是穗市有几个高校接受社会人士服装设计进修，可都是提供给学历低设计师的进修课，课程都是她以前本科学过的，对她来说没什么帮助。    最后温浅看中一个帝都的进修机构，课程是专门给资深服装设计师设计的，看起来好像不错的样子。可是深市离帝都太远了，需要脱产进修。    还有一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贸然去帝都学习三个月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婚礼的事情还算不忙，因为充足，分散在某些日子。    总之就是，不能长时间外出。    又过了一些日子，临近秋冬主题选稿的日子。温浅马马虎虎出了了一些稿子，好像真的没能力驾驭这个主题，整个人烦躁到不行。    顾炎每天吃着温浅做的饭都感觉她心情不好，不是太咸，就是把糖当盐，每天吃着奇奇怪怪的味道。每天吃饭的时候，温浅总是在道歉，用热开水清洗过一遍菜肉，把味道淡化。    “是不是太久没有上班，所以有点不适应？”顾炎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着温浅在清洗餐格里的菜肉。    温浅回：“也许。”    一年没有触碰服装设计了，现在看了一些市场上流行服饰，都不太理解那些设计理念。    前几天，温浅临睡之前刷朋友圈，见到朱正明转发了一个连接，是关于一个美国设计学院进修班的招生信息。温浅点开一看，那些课程还挺有趣的，很多都没接触过，都是新知识。她也找过朱正明聊过这件事，他刚好认识那边设计学院的教授，帮忙转发的。    进修班开学时间在6月，为期半年。开学在婚礼后，只是半年时间太长了。别说这件事顾炎准不准了，光是她自己好像也不太愿意跟顾炎分来太久了。从两个人认识到现在，从来都没试过分隔那么长的时间，以前的寒暑假也不过是两个月而已。    但是，课程真的很吸引，里面有她没有接触过的知识。或许，她需要跟顾炎讨论一下。    “顾炎，我想跟你聊一件事。”温浅把食格里的菜肉清洗好了，可以开动吃饭了。    顾炎夹起菜肉放在饭面准备吃，回：“说。”    温浅说：“我想去进修服装设计。”    “挺好啊，我绝对支持你。”顾炎没有异议，学校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