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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是连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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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二也抱住余己,两个人最开始还拥抱着默默的流泪,哭着哭着就成了两并行的小火车,到最后四只眼都通红的像兔子。    对于钟二来说,她只跟余己分开不到两小时,可对于余己来说,他是切切实实的等了五天。    钟二被他的情绪影响,想到要是穿世界,不能带着他一起走将那一份的不舍和心痛,提前哭了出来。    她只想了一点点……再往深了就不敢想,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也没法确定,她会不会也自杀式的切断系统,选择留在书中,变成静止的人,只为了留在余己的身边。    ——是的,静止的人,一但书完结,书中的世界,就会静止在完结那一刻,并不会再向前流动。    她带不走余己,而留下,等同于自杀。    两人哭过之后,慢慢的恢复正常,只是一直抱在一起不松开,钟二害怕余己要问她为什么消失,为什么出现,她感觉到余己如此浓烈的想念,她一句谎话,也对他说不出。    好在余己没有问,什么话都没问,只是缓过劲儿来,走到哪,都拽着钟二不肯放手,连洗澡都是一道洗的。    此时正是中午,洗浴室里水汽缭绕,余己搂着钟二,片刻都不肯跟她分开,钟二对于他粘着,一点也不排斥。    “你发情期了吗?”钟二通红着脸,咬着嘴唇,问余己。    “还没有……”余己也脸色通红。    “那你,别动了。”    余己长发漂浮在水中,眉目沾染了水汽,妖孽的不像个活人,天知道钟二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续起力气,去推他的肩膀。    “你想吗?”余己亲了亲她的眉目,轻声问道。    面前这人,正是自己喜欢的人,钟二可是个头回谈恋爱的小菜鸡,她要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不想,她就不是人啊——    “想。”中二坦诚的点头,咽了咽口水,也亲了亲余己的脸蛋。    “不发情期,也能的。”    “不,”钟二瞪突然瞪大眼,抖着手指,掐住余己的肩。    “别……”钟二朝后退了下又咽了口口水。嗓子干涩道:“我想等你一起。”    余己笑了起来,他猛的抱起钟二,将她搂近前,他笑的模样出奇的坏,像一个富贵浪荡子,一手揽着钟二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颚,亲吻她。    “很快了……”余己说:“很快。”    钟二羞涩的点头,任由余己把她揉圆搓扁,乖巧听话的要命。    小天使们许久没看直播,上来先看了一场男女双嚎,又来了一场黑屏版的鸳鸯戏水,虽然还是没能真刀真枪,但是这不是说了么,快了。    余己确实是打算将红鸾那里取的血制药,但是比药先制的,须得是连命蛊,他再也无法承受一次如此漫长的等待,他必须要能感应的到她在哪里。    于是这天晚上,钟二被亲神志不清时,又被咬了。    余己直接去隔间,将血吐在早早准备好的瓷杯里。然后若无其事的从隔间上床,再抱着钟二小声哄劝,极尽温柔。    这一次,就连上帝视角的小天使们,都没能发现。    第二天,两人亲亲热热的一同起来,洗漱吃饭,时不时就要来个深切热吻,钟二的舌尖吃粥有些不敢,余己就一勺一勺的吹了喂给她。可把这几天没看见直播,没吃到狗粮的小天使们喂了一个撑。    脂肪酸酸乳:好奇怪,两人好的淌蜜,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儿啊。    琉璃月光:卧槽,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啊!    隼轶:我我我我,我也有这种感觉,余己本来木木的,甚至有钢铁直男的倾向,这怎么突然就柔情似水了呢?    咦:不光这个啊,我还发现他爱笑了,可是他笑起来——渗人啊。    柯克兰小姐:你们想多了……。    一只麋鹿:你一说,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啊,我就说我怎么有种看串了小说的既视感——    两点水阿水:QAQ我余己是被伤的变态了吗?你们想想啊,直播员五天没直播,她五天都在系统空间。    Yvaine:艾玛,我本来没想这个问题。    寡人是大王:朕觉得,问题有点严重——    ……    钟二看了直播屏幕,再看看余己,确实是有点不对劲儿,余己自从她失踪五天之后,就特别的粘她,但钟二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变化,因为她能感觉到,感觉到余己的小心翼翼,还有对她越发的喜欢了——    钟二想一想不好意思的红了耳尖,倒是有一点不怎么好,就是余己似乎急着和她做,总是问她要不就先……她也急,但是这种事儿不能可着一个人感觉来,到最后另一个没尽兴,还有什么意思?    她好歹也是第一次恋爱,什么都是第一次超级美好,她不想让两人最亲密的接触,留下什么遗憾。    除此之外,大概就是余己咬人?    不,不算。这个她还挺喜欢的,钟二美滋滋吃下了余己吹好的粥,并在他吹粥的时候嘟嘴时,将他的头扳过来,狠狠香了一口。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是这个相处模式,除了去看看飘飘的伤势,或者逛街买些甜点之外,就整日的粘在一起。    小天使们天天被怪味狗粮噎的难受,但又好奇接下来的发展,边骂边看的来劲,整体天和钟二叽叽歪歪,钟二跟她们没事儿撕了好几场。    排除她们会撒谎,钟二其实真心的喜欢她们,且不说命是人家给的,哪怕是她们整天就会编排她,钟二也觉得挺好。    她们的留言,会让钟二觉得自己切切实实的活过,在那个不太友好的世界里。    但她们的话——她是坚决不信的。    她的舌头一直都没好,本来余己总咬她,她肯定要抱怨的,就不能换个地儿,舌尖都没好地方了——    但余己有次亲完她,舔了她的舌尖,用一种听能酥死人的语调说,就喜欢她亲吻的时候吃痛的哼声,还喜欢她血的味道。    钟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是那以后再也没说什么。    不是我方防守能力太差,是敌方有大炮啊。    一转眼半月过去,这天余己去给飘飘看伤势,钟二则在院子里抻胳膊腿儿,拉伸整日宅在屋子里的肌肉。    正把小学生广播体做了一半,被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小丫头给拽到了角落,说是御史大人,给她来信了。    钟二整个人都不太好,御史大人可是她这个世界的爹,她曾经想在剧情上改一改他的人设,但是他迂腐封建的钟二不知道从何改起,改了就接不上下面剧情,你说神奇不神奇。    她接了信,还有点忐忑,心说她这系统给配的爹要是一手的狂草,她那点儿文化估计看不懂。    展开了信一看还好,整张纸上就两个大字——速归    虽然是繁体,但她好歹认识。    两个小丫头又做似的跑了,钟二不太理解这俩小丫头先前好好的,怎么如今看到了余己,就跟那耗子见了猫似的。    “我那俩丫鬟,怎么怕那么怕你啊?”钟二实在好奇,晚上余己给飘飘重新配药的时候,她就黏在余己后背上问。    “嗯?”余己顿了顿,“大概是她们的活都被我干了?”    钟二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余己居然在和她开玩笑,她干笑了两声,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小天使们见状,顿刷屏跟钟二撕。    今明:你看你看啊,我们就说你家这个不对劲儿了,是不是被穿了啊。    哎喂:穿倒不至于,我总觉得,他一直在绷着,好像所做的动作,所说的话,都经过反复练习?    爱吃虾姑:你这么一说,有点细思恐极啊。    猫咪爱柠檬:唉,我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啊。    我是你酒哥:你就试试他?说个你们都知道的梗?    钟二看了直播屏幕,神色怪异了片刻,突然笑了,她怼了怼余己的胳膊,说道:“天王盖地虎?”    余己表情迷茫,钟二哈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接到:“果然天使不靠谱……”    钟二虽然觉得小天使说的穿越是扯淡,也确实感觉最余己有点怪,她想什么,就都写在脸上,因此好半晌,都微微蹙着眉。    余己一见她的表情,突然抓住她的手,抿唇道:“我骗你的。”    “是我催动蟒蛇绞杀土匪的时候,她们两个看见了,所以怕我。”    余己的神色有些忐忑,他学着钟二,嘴里发出吭唧唧的声音,“你不会也怕我。”    钟二闻言眉头舒展开,笑着也吭唧唧,还小拳头砸余己,朝他的怀里钻,“人家又没看见,你可不要吓我……”    小天使们:“……”对狗弹了琴,呵呵。    两天后,飘飘恢复的终于不用捆在床上,一行人才重新上路,姜子寒这些天联系了自己在皇城中的势力,本人没回去,远程就把他两个使阴招的皇兄搞了。    不得不说,在脑壳里面的液体浓度上,这个书中世界,属姜子寒的浓——谁让他是天命主角呢,这是亲妈原作者给的,比不了惹不起。    料理了拦路妖魔,再回去,就是康庄大道一片坦途,越是靠近皇城,钟二和余己两只,就恨不得整天叠在一起,小天使们前几天好歹只是吃怪味狗粮,这几天吃的狗粮不光怪味,还特么酸了。    但再是不舍得,再不想要——该来的总是来了。    皇城外十里,余己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子,递给钟二。    “你把这个喝了。”他翘了下嘴角,很快压下,没有给任何的解释。    小天使们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玩意,嗷嗷叫着刷屏——不要喝。    钟二捏着瓷瓶看了看,不知怎么想起了先前姜子寒给飘飘喂蛊虫的那个瓶子,玩笑道:“你不会是要给我下蛊?”钟二一脸假正经,“你说,是让我再也离不开你的,还是乖乖躺平任你摆布的?或者连命都给你的……”    钟二说的正来劲,但是笑容突然僵住,调笑的生意也戛然而止。    她看见余己的表情裂了,满眼震惊的看着她,双手在侧身紧紧捏成拳,嘴唇颤抖,连刚才亲吻许久,显得嫣红的春色,也一并退成了惨白。    “你怎么了宝贝儿?你可别吓唬我,”钟二忙放下手里的瓷瓶,捧着余己的脸。    “是哪里不舒服吗?”钟二焦急的问。    余己不吭声,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看着钟二。    他的唇动了几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他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钟二。    “我爱你……”余己颤着声音说。    钟二被他给吓了一跳,闻言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她又捡起了小瓷瓶,打开了小塞子,在小天使的一片刷屏和哀嚎中,在余己睫毛颤栗的注视下,一口饮尽。    “这味道有点怪呀,怎么腥气这么重?”钟二唧了下嘴,皱眉问道。    味道实在是很腥,几乎像是在喝血。    但是她对余己强悍的信任,完全盖过了她应该有的疑虑。    连她月事都会精心煮药粥的人,连逃难都惦记着她月水都没走的人,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所以她即便看见了小天使们的留言,也感觉到了余己的异常,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小瓶子里的东西喝了。    “这是管什么的呀?”钟二把小空瓶子随手塞在怀里,抹了抹嘴上残留的汁液,蓦然想起了什么,笑问:“不会是补肾的?是鹿血?”    “我跟你说,我的肾其实一点儿都不虚,”钟二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她凑近了余己的耳边,小声道:“等你试过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看看到底是你肾虚还是我肾虚……”    余己将钟二刚刚揣进怀里的小瓶子又掏了出来,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不颤抖。    他将小瓶子收进自己的袖口。眼神不敢跟钟二对视。    垂头坐在马车里,等着钟二喝了蛊虫之后的反应。    钟二见他这个模样,还以为他是让自己给逗的羞涩了。掐了掐他的鼻子,侧身枕在了他的腿上,将一头长发铺满他的膝盖上。    “就要到皇城了,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暗号吗?”钟二问余己。    “回到家里之后,我父亲肯定不会再让我轻易出门了,”钟二说着笑了,“现在估计整个皇城都知道,御史大夫之女和皇子的男宠好上了。”    钟二仰头看着余己,伸手捞了几根余己的长发,捻成一个小扫把,骚他的痒痒,叹道:“哎呀——我这名声算是臭了今生今世除非嫁你,否则怕是没人要喽……”    钟二滚在余己腿上,啧啧啧,“你可要一定要对我负责呀。”    余己的手指穿梭在钟二的发间。    他闻言想要去牵嘴角,却没能成功,低头轻轻亲钟二的额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血液之中正在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他早上也和钟二一样,喝了同样的东西,共命蛊喝过之后,从此以后,他们的命就连在了一起——共荣共损,生死相连。    共荣——只要其中一人还健康,另一人即便垂危,也能很快康复。    共损——他们之间无论哪一个死了,另一个都活不成。    除此之外,还可以感知对方的方向。不管多远,对方在哪里,只要靠着感应都能找到对方。    钟二心知回了皇城之后,就不能够像现在一样,随时随地都跟余己粘在一起。所以在这几天之内,跟余己制定了一系列的偷情小暗号。    比如学狗叫——就是我在后门等你。    学猫叫——就是不论多晚,我都会一直等着你。    她回狗叫——就是我马上出去。    她回猫叫——就是你不要等,我出不去了。    御史大夫的府邸,钟二还没有去过,她也没有原女主的记忆。但御史大夫刚正清廉,想来府邸也奢华复杂不到哪去。    见面是一定要见面的,爬墙也得见面,偷溜也要见面,实在不行,就是钻狗洞也得出去见余己。    余己的安全感本来就少,要是听信了什么谣言,两个人再不及时见面沟通,很容易出现误会。    钟二是绝对不希望,你说,我不听我不听,这种狗血发现在她和余己之间。    不过要搞定御史大夫,其实也容易,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御使大夫再是顶天立地钢铁直男宁折不弯,在钟二的眼中,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钟二已经针对这个致命的缺点,制定了专门克他的致命计划。    但是这办法在常人眼里,有些“极端”因此她没有告诉余己,害怕余己会为她担心。    眼看就要到皇城,马上两个人就要分开了,虽然是短暂的,钟二也十分的舍不得,恋爱中的小男女都是这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对方黏在一起。    她抱紧余己的腰身,将头埋在余己的怀里,正想再叮嘱一番小暗号,到时候千万不要学错了,却刚说了一个“你……”    剩下的话都随着弓起来的身体,憋回了嗓子里。与此同时,一直摩挲着钟二头发的余己,也咬紧了嘴唇。    钟二没有经历过这种疼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确定的地方,似乎是哪里都疼,血液中像有什么东西在流窜,几欲冲破她的身体钻出皮肉。    她疼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但即便到了此刻。也丝毫没有怀疑是喝了余己给她的药,才会如此。    钟二只想着是不是余毒未清……抖着手去抓余己,企图向他求救。    但是钟二伸出去的手,没能抓到余己,因为余己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她的身边。    并且余己似乎看起来比她还要痛苦,这片刻的功夫,嘴唇已经咬的见了血。    钟二心中有一块地方在下沉,脑中一闪而逝的猜忌,很快被疼痛取代。    她顾不得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在余己搂住她的时候,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意愿,贴了上去。    两个人心贴着心,脸贴着脸,紧紧的相拥,余己用手指撬开钟二的牙关,将手腕塞在了钟二的嘴里,避免她咬到舌头。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走的无比艰辛,钟二一开始还有意识的控制着自己,不去咬余己,但是很快,她的意识就消失了。    脑子里身体里,鼓动着要爆炸,不知过了多久,密集的疼痛才渐渐退去,钟二嘴里血腥味浓重,意识开始回笼。    余己的手腕已经被她咬破了好几处,钟二放开了他,但口鼻中充斥着尤未散去的滋味,却不断的提醒着她。    这与刚才余己给她喝的那个小药瓶子里的药,味道一模一样——那就是血水。    两个人皆是被水洗过一样,头发衣服,全都汗湿在了脸上身上。    余己侧着头看她,眼中是决绝,也是平静。    “你给我喝的是你的血吗?”钟二哑着嗓子问余己。    余己眨了一下眼,没有回答她。    几缕白发湿贴在他的额头,他双眸中那一点点幽幽的黑,此刻浅淡下来,眼睛半眯着,显得十分无害。    但他的唇色被鲜血染红,衬着他无害的表情,妖异又惊心。    “你说话啊?”钟二晃了晃他的手臂,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为什么要给我喝你的血?是因为你的血能治病吗?”    “你的血是他妈能治肾虚还是怎么的?你是麋鹿成精吗!你刚刚又是怎么回事?!你说话——”    钟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余己抿着唇,钟二瞪他,晃他,吼他——他终于摇了摇头道:“不只是血。”    钟二张着嘴,脑中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最后还是单刀直入,问了她不想怀疑,却已经等于摆在眼前的事实。    “你给我下蛊吗?”    “是什么……”钟二的声音哽了一下,问不下去了。    余己不带笑意的勾了勾唇,开口道:“是连命蛊。”    “连命蛊……”钟二垂头愣了片刻,神情扭曲了一瞬,问道:“是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的那个意思吗?”    余己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是形容连命蛊倒也贴切,于是他答:“是。”    他坐了起来,他用袖子盖住手腕上的咬伤,像是终于知道了要判处死刑的死刑犯一样,神色几乎是从容的,还抬手整理了额头上的发。    伸手想要抱钟二,却没有马上落到实处,而是虚悬在钟二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钟二没有察觉到余己的小动作。    她兀自嘟囔了一会儿,“连命蛊连命蛊……”    突然回手,一拳头怼在余己的肩膀上。    “还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是要跟我拜把子吗?”    余己明显被钟二的举动弄愣住了。    正一脸沉重,准备好虐心虐身的小天使们也愣住。    隼轶:擦,这种场合,我真的不想笑——    霖中月:哈哈哈,神他妈的拜把子,不过余己这一波,有点过了啊。    Yan:……突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但是想想我对象要是总这么突然消失,还一消失五六天,我早就一脚蹬他丫的了,还费劲儿下什么蛊。    Prettygirl:我对象尿尿都跟我报备——    果果酱:本以为这波要虐了,我还挺吃小虐的,毕竟小虐怡情。    啊陈仙女:我也刚把情绪酝酿好,她就突然整出这么一句。    ……    钟二见余己发愣,想起刚才事情败露,这厮不光不跟她道歉,不哄她,还一脸理直气壮。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抡起巴掌朝他脑袋就抽了一下。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余己被他抽的一歪脖子,彻底打傻了。    钟二听这声音,贼解气。又啪啪啪抽了好几巴掌。    “你他妈……”钟二指着余己的鼻子,点了好几下,出口的话气势汹汹,却是一句,“就不能挑个不疼的下吗——”    小天使们:“……”    钟二一抬手,余己下意识的缩脖子,“没,没有不疼的……”    钟二:“……你给我下这个蛊干什么,是怕你将来死了,我改嫁吗?”    余己:“……我能通过这个蛊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    “定位?”钟二瞪着他半晌,突然笑了。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余己因为什么给她下蛊。    那次她从系统空间出来,凭空出现在床上,和余己正面对面。    这要是一个正常的古代人,吓得吱哇乱叫,屁滚尿流的边跑边喊她是鬼是妖精,这才是正常。    但余己却什么都没问,连一丝惊慌的情绪都没有。    很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消失又出现。    钟二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又出现,所以余己不问,她也一直没有提这个茬。    没想到他憋了这么多天。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我最怕疼了……”钟二抽了抽鼻子,抬手又抽了余己脑袋一巴掌。    余己也不躲,生生挨了,然后抓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余己说:“对不起……”    钟二用脑袋磕他的鼻子,吭叽道:“现在知道道歉了,刚才你那模样多硬气啊……”    “艺高人胆大呗,会下蛊了不起呗,”钟二近距离的瞪着他,质问道:“我要是生气不搭理你了,你打算怎么办呢,用这个蛊操控我吗?”    “怎么会……连命蛊没有操控的效用。”余己这会儿的模样,终于恢复了正常。    还因为钟二没有生他的气,他的眼角眉梢尽是愉悦。搂着钟二直亲脸蛋,“我会哄你的,一直哄到你消气。”    其实从刚才开始,余己就一直想哄钟二,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哄,只能勉强维持住那一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其实是在等着钟二发难。    钟二其实不是不膈应,也不是不生气的。但想到,她那天刚刚从系统空间出来,余己看着她,眼泪簌簌而下的样子。    还有余己那一声,我好想你。    钟二就生不起余己的气。    在现世中,他曾经干活的一个小饭店里。    有一对小情侣总是吵架,总是吵架。    吵架的原因也总是那一个。就是男孩子会在女孩子不知道的情况下翻看她的手机。还在她的手机里面下载了定位软件,隐藏起来偷偷打开。    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甚至还动家伙事儿的时候常有。    钟二那个时候就一直不理解。不就看个手机嘛。不就是装个定位吗?有什么好吵的?    你如果没有别人,就不需要怕他看,如果不去外星球,不去开房和别人胡搞,他定位又能怎么样?    钟二只是没想到,余己这个古代人居然一点也不落后于现代小哥哥。    直接给她本人来了个定位。    还搞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怪他妈浪漫的。    小天使们并不知道钟二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会集体给她五体投地。    正常人被枕边人给阴了,不应该是怒发冲冠,割袍断……啊呸。    分手拜拜吗?    就算是实在稀罕的要命,不舍得拜拜,也总要闹一闹,警告一下的。    可是她们听见钟二警告的是什么,顿时被噎的上气接不上下气。    “你要是再给我下蛊,不能下这么疼的,也不能下这么腥的,也不能是操控我的,知道吗?”    余己被她这个反应弄的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    只好愣愣的点头。    钟二又问:“看你刚才那个样子,你也喝了是吗?”    余己又点头。    钟二轻轻碰了碰他咬破的嘴唇,皱眉道:“我怎么看着你疼的比我疼的厉害?”    “你喝的是母蛊。”余己说。    “有什么区别吗?”钟二问。    余己看着钟二,眼中一波柔情,水般荡漾。    “如果你实在生气,我能设法将母蛊引出来……”余己说:“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你呢?”钟二问。    “死。”余己说。    钟二猛的抱住余己,“你怎么这么极端,缺心眼儿吗,我就算生气了,你也不要将母蛊引出来。”    “你可以威胁我呀,吓唬我,”钟二说:“就说我如果离了你,就活不成了嘛,那我肯定不敢跟你生气了……哈哈哈哈……”    小天使们听到了这里,已经对钟二无法克可说。    小白:服了服了,是在下输了——    小天屎:直播员这名字实在不贴切,她应该叫二傻子。    鸡仔:以一个纯爷们的视角来说,直播员这叫睿智,她这就一个壳子,还不是她的,小说修改一结束,世界定格,说弹出去就弹出去,没影响,有什么好叽歪的。    唯故衣:细思恐极好吗?枕边人插刀子,才刀刀毙命啊——    Jack_Gye:怎么说呢,心疼虞姬,也心疼直播员,傻也未必不是福。    小柒榛榛:你们没听到吗,虞姬给她喝的是母蛊,已经做好了取出来的准备啊,呜呜呜……    ……    两个人说话间,都没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下了,钟二给余己包扎了伤口,和他在车里,将不舍的话说了一箩筐,小暗号对了一遍又一遍。    余己其实想告诉钟二,连命蛊就能感知对方,越是离的进,感应越是强烈,不需要暗号,但是他不想戳穿,喜欢钟二和他说这些属于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殊不知马车外,来迎人的嬷嬷,正贴着车帘,弓着脊背,偷偷窃听了里面所有的小暗号。    老嬷嬷本来也不屑干这种事儿,但马车停住,姜子寒下车,将丞相之女交给了丞相府来接的马车,站在外头跟她搭话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已经有一会儿了。    而马车面还浑然不觉一样,车帘根本动都没动一下,时不时还有笑闹之声传出来。    老嬷嬷曾是宫中管事,卷进妃嫔争斗,保下命被御史大夫亲自接进府中教养小姐的,她自问十几年来尽心尽力……白玉人与其名,真真玉人一个,自小端庄矜贵,笑不露齿……何时发出过如此放肆的笑声。    老嬷嬷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自家小姐发出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的贴近前去听,这一听不要紧,声音是自己从小教养的小姐嘴里发出来的确认无疑。她还不小心听到了里面谈话,而谈话内容却是险些惊掉了她的下巴。    老嬷嬷弯下去的脊背已经直不起来了。    她扒着马车车壁,脸色开了不消片刻,就凑齐了一副水彩笔。    完全不敢相信那些……那些话是出自她们家小姐之口。    那俨然比风月场上整日**的小骚狐,还娇嗔的调调,激的她头盖骨险些当场翘起来。    还有那一些商量着私会偷情的小暗号……老嬷嬷默默捂住了脸。对着马车张了张口。却是半晌直嘎巴嘴,没动静儿。    最后只好抖着唇,颤巍着一双老腿,被姜子寒扶着上一边的石凳上坐下,针尖麦芒见状,赶紧上去给她顺气。    钟二和余己笑闹了好半晌,这才发现马车已经不走了。    外头听着有人在细细的说话。    “嬷嬷,您快喝口水,这大热天儿的……”    “嬷嬷,您这后颈有些僵啊,我给您按一按……”    听着是针尖麦芒的声音,钟二挑了挑眉。    这俩小丫头背着她在给谁献殷勤?    她挑开了马车车帘,正和扶着后脖颈的老嬷嬷对上眼。    ——钟二并不认识。    她并没有好好的看剧情。那么厚的一本书里,描写情境什么的,跳都跳不过来,裹脚布一样的景色描写,恨不得尿个尿都把呲了几股儿写了,男主线都是草草撸的,哪来的耐心还去看这种小配角。    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女主的身边有这一号,跟奶妈差不多的老嬷嬷。    女主虽然没有吃过她的奶,确实从一个小萝卜头开始,就由她亲手带大。    钟二打算直接召唤针尖和麦芒,问问这是谁?    她有这本书,除男主和主线之外的著作权限,并不惧怕崩人设崩剧情这种事。    无论她干出什么样的事,只要回头找时间抹一下,改一下,就能完美解决,先前不改,是空间流速不一样,没什么时间。    但她手正要抬起来,听见留言声,便朝直播屏幕上看去。    猫说午后:看这里——这人是女主身边的老嬷嬷,平时女主挺听她的话,女主叫她云妈。    我是你酒哥:是的是的,原著里,女主那一套对男主无私奉献的精神,都是这个老嬷嬷日复一日灌输的……    ……    钟二嘴角抽了抽,踩着车夫放下的脚踏,慢慢下来,见老嬷嬷还看着她,不咸不淡的叫了一声云妈。    心里寻思着,这老嬷嬷便宜可占的真大。    余己在马车里戴好了帷帽,紧随钟二从马车走下来。    老嬷嬷许是被钟二的态度给刺激的,回程的时候,一路都捂着脖子,跟在马车窗边,走的磕磕绊绊。    钟二看着实在太惊险,生怕她一个不慎滚到车轱辘底下去,打发叫她去坐后面的拉货马车。    余己跟着姜子寒的马车走了。    钟二已经跟他约定好,今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静,余己就来后院小巷找她。    一路行至御史大夫府邸,门口看着,倒还有当朝御史府邸的气派。    但进了院子,就跟钟二预想的一样,御史大夫和他的妹妹不愧为兄妹,院子里基本都是一个风格。    钟二跟在针尖和麦芒的后面,回了原女主的闺阁,这一路,老嬷嬷看她的眼神都十分不对,钟二不太耐烦,回到屋子,洗漱好,借口累了,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就进系统空间,将老嬷嬷的人设给改了。    御史大夫一直到黑天也没有回来,说是下了朝原本在家里等着她,但半路被太尉叫走了,商议朝政。    钟二不懂朝政要怎么商议,也不知道要商议多久。正好她一点儿也不期待跟御史大夫见面。    吃过晚饭就眼巴巴的等着和余己约定的时间。    盼星星盼月亮的时间终于到了。    钟二没等听到约定好的小暗号,就绕过后院的小巷,从偏门出去。    说来也是神奇,她感觉到余己就在附近。    后巷偏门,只有一盏灯笼,光线昏暗不明,但这光线足以叫钟二看到巷子里一身白衣,背对她站着的余己    钟二朝着余己跑过去,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快步助跑,脚底猛的一蹬。    将他的围帽摘下来,并窜上他的后背,一气呵成。    紧接着她扳着余己的脸,照着他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带响的。    嘴里还有用她惯常用来撒娇的,十分黏腻的语调说,“分开已经半天了,亲爱的有没有想我啊……”    余己没回答,侧头小声说了一句,“你先下来。”    “干什么呀,你不说,晚上要背我去吃面么……”钟二嘴里嘟嘟囔囔地顺着他的后背爬下来。    转到他的侧面,抓着他白天被咬伤的手,正要询问,余光看到什么,猛的侧过头,悚然看见余己面前居然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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