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O.W.L.s（下）

    除了抓住一群大放厥词的斯莱特林小混混, 西瑞尔还陆续缴获了各种各样类似“脑1白金”的神奇补品。    五年级和七年级为了好好复习、通过考试, 很多人临近考试剑走偏锋，这直接导致霍格沃兹的黑市交易迅速蓬勃地发展起来。    看着手里的一篮子的所谓的“巴费醒脑剂”、“提高记忆力龙爪粉”、“高分喷雾”。西瑞尔饶有兴趣地挨个打开闻了闻。很好, 分别是薄荷糖浆、狐媚子干大便磨成的粉和舒缓喷雾。    男孩一脸同情地看着刚刚花了12加隆并且一口吞下“提高记忆力龙爪粉”的赫奇帕奇, 最终善良地选择了沉默。    ……    O.W.考试的前一天，西瑞尔收到了魔药杂志社对有关“福灵剂制作周期缩短”方面论文的接收函。    是《魔药月刊》寄来的。    《魔药月刊》是魔法届有关魔药方面最权威的期刊, 门槛极高，据他所知, 斯内普院长至少在上面发表过6篇，其中最早的那篇是他三年级投的。    西瑞尔拜托斯内普院长帮自己投稿时, 没想到自家院长“野心”这么大，竟然直接投了最厉害的这本期刊。    看着一圈烫金的羊皮纸，西瑞尔飘飘忽忽地问：“所以我是不是能凭借它获得去圣芒戈实习的资格？”    “不止这篇论文，你还拥有在魔药大师手下打杂3年的经验。”斯内普院长给了他一个假笑。    “您会帮我写证明？我是说, 能不写打杂吗？说助手不好吗，徒弟也行啊……？”西瑞尔在一旁拿着自己的接收函，笑眯眯地小声嘟哝。    “视你的O.W.成绩而定，麦克莱恩先生。我不希望自己的助手或者徒弟成绩太差。”    “好好, 那我先去为10个O去做准备了, 谢谢您的通知！”西瑞尔蹦跶着走出了办公室, 完全没有人前斯莱特林级长稳重的样子。    ……    考试时间和考试过程中的具体安排早就被张贴在了各个学院的公告栏上, 整个考试要持续两周。每天一门, 上午笔试, 下午实践考试, 天文考试安排在了周六晚上。    “你们的试卷都被施加了十分严厉的反作弊咒，除了自动答题羽毛笔，还有记忆球、拆卸式夹带袖口和自动纠错墨水这些，都是不可以带的。”——这是变形课上麦格教授的原话。    “除此之外，一经发现，取消全部的考试资格。你们应该为自己的前途着想，身负一辈子作弊的丑名不是开玩笑的。”——斯普劳特教授在草药学的大棚里叹息强调。    “考试成绩在7月份会有猫头鹰给你们单独投递，在家等着就好，不要一直猫头鹰问我们，因为我们教授并不比你们早知道。”——费立维教授站在一摞书上甩着魔杖尖声重复。    “你们知道这次考试的重要性和后果。我会一直在考场的某一角落站着。”斯内普教授勾出了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微笑。    ……    周一的第一门考试是魔咒理论。西瑞尔上午在礼堂考完笔试，检查了三遍最终还是忍住了提前交卷。他知道，他但凡这么做了，斯内普院长一定会逮到机会就嘲讽他直到毕业。    “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麦克莱恩先生恨不得写上名字就直接交卷。”    连台词他都帮院长想好了。    吃过午餐后，西瑞尔和约翰一起进入了礼堂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等候按照名字字母顺序被叫去参加实践考试。    实践考试的安排是全年级混在一起的。西瑞尔名字靠前，没一会儿就叫到了他。    约翰一面小声抱怨身后练习挥舞魔杖的人戳到了他的背，一面拍着西瑞尔的肩膀祝他好运。    西瑞尔再次走进礼堂时，发现刚刚还吃饭的礼堂已经变成了一个一个小隔段，小隔段的侧面挂着一个灯泡，亮着红绿两色的等。    “麦克莱恩先生去塞汀夫人的隔断，那里。”站在外面维持秩序的费立维教授指着一个亮着绿灯的门说。    “好的，谢谢教授。”    西瑞尔迈着正常的步伐几步走过去，先点了点头，问好。    他发现自己左边是还没有考完试的博温，右边是和他一起进来的查理。    很好，都是老熟人。    塞汀夫人是个瘦高的女巫，带着无框眼镜，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袍子。    “噢，我知道你孩子。你在五校联盟的表现真的很赞。我小孙女是你的铁杆粉丝。”    西瑞尔愣了一下，然后看到两边同时转过头来的人。    右边红头发的查理小暴躁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控诉他走哪儿都是粉丝。左边的博温则是满满的星星眼，看起来要不是考试，这个赫奇帕奇的大个子很想过来炫耀一番西瑞尔是我的兄弟。    “谬赞了，塞汀女士。”西瑞尔乖巧地笑了一下。    “有机会来参加我小孙女的生日宴。来看看你的考题。用这个鸡蛋先表演跳跃和侧空翻。”随着塞汀女士话音落下，西瑞尔发现隔断侧面的绿灯也变红了。    这个题目真的很简单，西瑞尔几乎是立刻搞定，隔壁的查理正在展示多毛咒。    塞汀女士点点头，继续要求：“然后让这盆仙人掌表演一段舞蹈。”    西瑞尔依言照做，要不是不宜过于炫技以免适得其反，他甚至想让没有脚的仙人掌来一段扭秧歌。    “真不错，那我们再试试变色咒。请帮我把这支羽毛笔变一个你喜欢的颜色。”    西瑞尔盯着塞汀夫人手里的标准黑色羽毛笔，笑眯眯地问道：“能抱歉请问您是哪个学院的吗？”    “拉文克劳，孩子。”    “好的。”    西瑞尔下一秒直接将黑色的羽毛笔变出了蓝白青花瓷的花纹，然后递还给了塞汀女士。    “……这……这真是，太妙了！”塞汀女士爱不释手地摸着手里的羽毛笔。    “真是一件艺术品，我想我要做个加固咒，然后把这支羽毛笔带回家！”    “谢谢您喜欢。”西瑞尔笑着回答。    魔咒考试就这样一片和谐的结束。西瑞尔回到地窖看平安和小巴时院长还没有回来。听说他在和考试人员一起布置明天魔药的考场。    第二天一早的魔药笔试西瑞尔觉得比前一天的魔咒还要顺利。    笔试考了复方汤剂和一饮生死水，这两样西瑞尔都烂熟于心，比起考完的约翰和博温面如菜色，西瑞尔觉得还算轻松。下午考试前，这两个人抱着笔记本凑到西瑞尔面前请求押题。    西瑞尔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看过历年的考题范围，西瑞尔觉得还是有几个药剂的确可能是重点。    “想想配置时间只有4个小时，那么意味着一些每个步骤都要等一周的药剂都可以排除了。早上的复方汤剂首当其冲。八成一饮生死水也不会再考，虽然后者只要3个小时就能配好。那么我认为烫伤药剂和胡话药剂是重点，感冒药剂……有可能，你们可以看看……”    想起感冒药剂要用的喷嚏草，西瑞尔觉得浑身发毛。    下午考试前，西瑞尔发现一直没有时间回来的斯内普院长托人给自己捎了一副银色独角兽绒毛编织的手套。    上面附着小纸条：“本来是生日礼物，但是材料收集周期有些长。如果遇到可能引发过敏的材料，记得佩戴，银色独角兽毛具有紧密贴合手掌隔绝材料特性。    另附上庞弗雷夫人给你开具的过敏源证明。”    后面果然是一张盖着三个章的证明信，对他的血统证明。    西瑞尔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要不是院长深谋远虑，八成自己就要闹笑话了。    将轻薄的银色手套戴在手上，手套果然如院长所说的那样瞬间贴合在手上，然后就像是多了一层皮肤，手指活动自如。    这是一双所有魔药大师都梦寐以求的手套，有价无市。因为银色独角兽的绒毛很难得，平时能得到一小撮都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西瑞尔突然想起自家院长有一阵天天翻看魔法生物材料拍卖流通手册，还和海格走的很近。不自觉软软地笑了起来。    西瑞尔的手本来就好看，尤其是作为一个男孩子的手，他的指节没有变得粗大，依旧白皙纤长，戴上手套后泛着一层淡淡的珠光，活动时给人一种自带魔法柔光效果的感觉。    下午的考试最后考的是发烧药剂，算是感冒药剂的升级版。只要会做感冒药剂，最后再萃取加入一些降温的寒草即可。    西瑞尔心满意足地用上了斯内普院长给自己准备的手套，交出了完美的成品。    之后的考试都很顺利。    值得一提的是变形学的考官是个干瘪的小老头，他似乎当时在五校联盟比赛决赛的现场，因此这个年迈的赫奇帕奇老人额外地让西瑞尔展示了一下他当时用到的星空魔法，用空气直接变形。    这是七年级都不一定考到的变形术。    “就当是加题！”老头眨眨眼。    “如您所愿。”西瑞尔回眨了眼睛。    当整个礼堂都被浩瀚的宇宙包围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魔杖。    晚上回地窖，斯内普院长破天荒地没有嘲讽他的出风头，而是告诉他，考试还剩一小半，不要掉以轻心。    当西瑞尔在考完最后一门保护神奇生物后，男孩觉得自己的10个O是势在必得了。    两周的地狱考试结束，西瑞尔躺在草坪上发呆休息，身边是把自己瘫成大字的约翰。    “伙计，我以为我考完会先围着霍格沃兹飞一圈，然后去玩它三天三夜。事实上，我现在一动都不想动。”约翰哼哼唧唧地说。    “你该去你的拉文克劳学姐身边躺着。”西瑞尔麻木地回答。    “她在准备明年的N.E.W.，让我不要打扰她……”    “……”。    考完试还有一周放假。    所有的五年级和七年级都在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闲。    ……    西瑞尔看着手里的《魔药月刊》，翻过来倒过去地看。欲言又止半天，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院长，您花钱买了版面吗？”    斯内普正在批改其他年级的魔药试卷，闻言目光如炬地抬头瞪视。    ”咳，我是说，我的文章不该排在这么靠前的位置。第三篇……”    “不然呢，麦克莱恩先生？你希望把你扔在犄角旮旯的豆腐块地方，你这项研究很有实用价值，也很有启发价值……不仅对于福灵剂。缩短周期是魔药届一直以来的重要课题。”斯内普嘶嘶地回答。    “哦……”西瑞尔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    “对了院长，您假期有安排吗？”    男孩像是突然得了软骨病，赖在了斯莱特林院长兼魔药教授的办公桌上。    “有话说话，站好了。”黑发黑眸的男巫头也不抬地继续批改手上的试卷。    “您假期……陪我去探险把！”西瑞尔灰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没工夫陪你小孩子过家家。”斯内普依旧不为所动。    “也不用多久……就是帮嗅嗅找东西。就当是帮帮忙？我爸说他们假期要回中国……”    “哦？是什么让你看出来你可怜的院长闲到陪嗅嗅挖财宝了……？”    “我回来给你打下手，一整个假期！”西瑞尔讨好地说，就差变成狐狸COS拉布拉多犬摇头摆尾了。    “我倒是有两个魔药项目……”    “让我参加！”    “哼……”斯内普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没有再拒绝，也没有说好。    “那我假期猫头鹰您？”西瑞尔迫切地想敲定好“挖财宝”计划。    “假期开始一周后，教师放假，我直接去接你。早解决早工作。”    “好哒！”    ……    英国的夏天，尤其是在苏格兰的乡村，并不热，就是有些闷和压抑。    两个男人并肩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两边杂草丛生，灌木丛低矮，不时草丛里还有奇怪的动静。    头顶不知名的鸟儿沙哑地叫着，听起来像是乌鸦，又比乌鸦尖锐一些，谁也说不准儿。    天空倒是很蓝，是一种勿忘我花一般的颜色。    又走了几步，树木变得高大稀疏了起来。不远处一个木头指路标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其中一个男人低声得问：”你的鼹鼠宝宝指路到这里？这里有什么，树怪埋的财宝吗？”    说话的男人个子很高，肩宽腿长，很有气势，自带一种冰冷的男模一般气场，此刻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正是斯内普。    今天的斯内普是典型的英国装扮，短靴、长裤、衬衫和马甲。外套被随意地挂在了手臂上，毕竟还是个夏天。    “招财是这么说的，您看前面有路牌，这是哪里？”    旁边稍矮一些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清亮，看起来还是个男孩，穿着背带裤，话音的尾声还淘气地上扬着。    是西瑞尔无疑。    “小汉格顿1英里，大汉格顿5英里。那么请麦克莱恩先生行行好，问问他的鼹鼠宝宝，是勉强走断腿还是完全走断腿？该死的！这里的蛇怎么这么多！”    斯内普用魔杖甩掉一只缠上来的青蛇，气急败坏地问。    西瑞尔将背包转到面前，拉开拉链，和探出头的招财交流了一会儿，最后指着一个方向说：“走小汉格顿，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