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柳三汴
柳三汴其实猜到了, 慕容彻想一箭三雕—— 一是言纲,二是十娘, 三是谢熠。 一箭三雕的难度极大, 因为它最讲究狩猎的顺序,好比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一步都不能跳过。 慕容彻是最终的猎手,谁是螳螂谁是蝉很难说, 不过柳三汴觉着,看上去跟此案不直接相关的谢熠, 才是慕容彻最想要的黄雀。 柳三汴继而想到, 也许慕容彻想要的也不是谢熠, 而是谢氏背后的神秘势力。 据说谢氏在各州的耳目,在平三藩时提供了不少军情,甚至谢氏的部分民兵, 还参与过战斗,立下了汗马功劳。 谢氏一心为国不图名利的风骨虽好, 但在陛下欲给那些不知名的谢氏子弟加官晋爵,而谢枢再三婉拒之后,陛下终于开始怀疑—— 谢枢留着这么一拨民间势力, 不肯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必有图谋。 陛下实在没法跟谢枢说,你把你家的阿猫阿狗都编入正规军,朕这颗心就定了, 爱卿的东西,就是朕的东西,朕的东西…… 那必须还得是朕的东西。 陛下想从人家口袋里掏东西,必须得找点借口—— 既然谢枢不接翎子,他只能让谢熠犯点错误,好让谢枢主动交出东西,换谢熠一个太平。 柳三汴想,她其实还是太了解慕容彻了。 同时,她也了解谢熠,知道他外冷内热,不会放着薛骋不管。 柳三汴劝过谢熠,也就仁至义尽,接下来他做的一切,就都在慕容彻的局里。 谢熠其实没有听明白,柳三汴先说我们是棋子,再说你应该救你妻子,其实这不是两个并列的选择,而是一种—— 因果关系。 因为你是棋子,你才必须去救你的妻子,这是棋局上,你应走的一步。 柳三汴想,这回算她推了谢熠一把,但愿别把他们夫妻俩害得太惨。 柳三汴隐隐愧疚,那厢尤秀和池良却有了最新进展—— 他们发现言纲在汪水中毒的当夜,很晚才回到房间,打更的更夫说,差不多四更时,才看见山长匆忙赶回书院,房间里的灯亮了亮,又很快熄灭。 柳三汴心下暗惊,面上却说,夜里一片漆黑,更夫怎么能确定就是山长呢? 这次池良抢在尤秀前面作答: “更夫说身影的确没太看清,但那人进书院之后,只有山长房间的灯亮了一亮,又做贼心虚似的立马熄灭。” 柳三汴白了他一眼,表示别以为我不知道“做贼心虚”四个字是你自己加的!! 柳三汴很头疼,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这些士子跟小猴子们不一样,打不得骂不得,你多说一句话,他们能猜出一出西厢记来…… 柳三汴双手捂着额头,面色惨白,一副被气得心肌梗塞的样子,搞得两个人面面相觑,觉得是不是先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柳三汴气得拿扇子各敲了他们脑袋一记: “你们是猪脑子啊!” “就凭山长出了个门,你们就说他杀人,这也太草率了!!” 池良和尤秀讷讷道:“我们没说……杀人是先生说的……” 柳三汴见转移注意力的效果来了,便接着演戏,拿出咆哮帝的迷人风范: “我不仅说山长杀人,我还说你们杀人呢!天知道是不是你们中的谁,半夜三更到山长房间里偷试题,然后被汪水发现,杀他灭口!!” 池良没忍住反驳道: “偷试题怎么敢点灯呢?” 尤秀却又有灵感了: “也许山长那夜根本没回来,有人引他出门,就是为了偷试题。” 尤秀对池良说:“你记不记得,汪水答题答得飞快,根本就没有审题,说不定是提前得知试题之故。” 池良不由也陷入沉思: “你是说,汪水引山长出门,再冒充山长,趁夜偷取试题,可那时,他应该已经中毒了……” 尤秀也不愿相信是山长,深深叹气道: “如果可以证实这一点,那此案应该与山长无关。” 池良却戳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就算不是山长,那山长出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柳三汴及时打断了他们的热烈讨论,表示你们想干嘛都自便,但千万别瞎猜,一切都得讲证据。 柳三汴非常严肃地强调了一句—— “山长德高望重,是天下士子的楷模,是鸿儒书院的金字招牌,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朝摧毁了天下读书人的信心。” 两人郑重颔首,表示必当慎重。 柳三汴想,多忍忍,一旦谢熠忍不住了,你们就不用忍了—— 只要谢熠敢劫狱,就已犯下重罪,这时再挖出言纲,才是最佳的。 现在把言纲推出去,岂非放跑了薛骋? 作者有话要说: 无耻的柳三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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