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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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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衿最近胃口如何,要有没有酸,身体有没有出现水肿的现象之类随着月份大起来,一般孕妇都会出现的问题,让她一定要记得多泡脚,让阿四有时间就给她按摩,以免身体后期出现浮肿的现象。    苏子衿没有说自己也是医生,知道得并不比专业的妇产科医生要少,而是一一应下了。    慕晴雪也是等到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来,她这名儿媳妇儿也是一名医生,她在电话里所说的,人家肯定也都知道。青青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反而极为耐性地听她说完。    慕晴雪心里对苏子衿这个儿媳是越来越满意。    近日,天气难得放晴。    慕晴雪站在房间的窗户前,看着窗外远处被白雪覆盖的皑皑山峰,心底由衷地希望,阿四这次十方寺之行能够顺利。    待到老太太回家,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一办。    ……    “大小姐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慕臻哼着歌,从洗手间里出来,走至床边,抱着苏子衿,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随意地问道。    今天要上山去接老夫人。慕臻担心胡子拉碴地去见老夫人,会被老人家念叨,陪苏子衿用过早餐,就一头扎进了洗手间,倒腾形象问题。    唇瓣相贴时,胡须水的特有的甘冽气味就扑了苏子衿满脸。    苏子衿一双清的眸子盯着慕臻,没说话。    慕臻的心“咯噔”了一下,半晌,牵起苏子衿严肃地问道,“宝宝,昨晚,弄疼你了?”    苏子衿抄过身后的枕头,就朝慕臻丢了过去。    慕臻大惊,顺手接住了枕头,“宝宝,昨天晚上真弄疼你了?我记得我给你清理的时候,确定下面没有受伤啊。难道是光线太暗,我没看清?宝宝,躺下,给老公看看。”    看你妹啊!    苏子衿一脚踹过去。    慕臻抓住苏子衿白净的脚踝,“乖,别闹。老公看看。”    说罢,一只手探向苏子衿的睡裤。    苏子衿昨天晚上事后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慕臻还给她清洗过。昨天晚上睡着了也就算了,现在是清醒的状态,当然不可能放任慕臻检查她的私处。    她试着抽了抽自己的脚,没能抽回来,又用另外一只脚在慕臻的精壮的小腹恨恨地踩了踩,“以后关于行房的事情,你可以来直接问我。不许,不许……”    苏子衿这次也是气狠了,是又羞又臊,不许了个半天,也没有把剩下的那句话给说出口。    慕臻一看苏子衿脸颊上的红晕,再联想到慕晴雪方才打来的电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底的紧张褪去,潋滟的桃花眼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他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道,“嗯,以后只问你。”    苏子衿松了一口气,只别把他们夫妻之间私密的事情拿去问婆婆就好。    苏子衿这一口气还没彻底地吐出来,感觉到她踩在慕臻小腹上的脚,隐隐地有下移的趋势。    脚背传来温热的触感,男人潋滟的眉眼上挑,握住她的脚踝不肯放,“趁着这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媳妇儿,我们再来一次?”    苏子衿唇角勾笑。    慕臻如今已经不会轻易地被苏子衿的笑容给迷惑了,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一只手更是直接护在了裆口,“媳妇儿,冷静。”    苏子衿踩在慕臻护在档口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笑容越发艳丽,“我很冷静。”    慕臻自然是,不信的。    “媳妇儿,我错了。”    该认错时,慕小四绝对不怂。    脑袋必须是耷拉着的,模样必须是诚恳的,看上去必须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    苏子衿冷睨着他,“哪里错了?”    男人迟疑了片刻,“X欲太过旺盛,持久力太好?”    ……    歇云山,十方寺。    上午十点,山寺钟声一声声悠远地响起。    身穿灰袍,外披黑色羽绒服的僧侣们诵经完毕,一个个步履轻缓地从大雄宝殿内走出,其中,不乏上山诵经的香客们,也都统一穿着灰色僧袍,一水儿的黑色羽绒服。    天气冷了,僧人们不再是顶着光头,而是都戴着加绒的僧帽。    没有那标志性的光秃秃的秃瓢,香客们走在僧侣当中,就跟完“来找茬”似地,没有惊人的观察能力,根本分辨不出那些是僧人,那些是香客。    “殊文大师这经是讲得越来越好了。每次听大师讲经,就跟重新投一次胎似的。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的,那叫一个脱……噢对,脱胎换骨。脱胎换骨。”    季老夫人跟着僧人们一起讼完经,往大雄宝殿外走去。想起羽绒外套还在一旁的长条椅上放着,折回去拿。老太太已经是加快了脚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同样穿着灰袍,黑色羽绒服的老太太扯着大嗓门,捧着保温杯走了过来。    说话大嗓门的这位老太太姓佟,也是十方寺的信徒。老太太人挺好,也挺热心,就是太过嘴碎了一些,什么话都往外倒,就跟那祥林嫂似的,逮着人就爱说她有多命苦。    一开始还当真有其他诵经的老太太同情过,后来听多了,也就腻了,麻木了,看见这位佟老太太是有多远躲多远。    季老夫人这回没躲过。    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季老夫人身体微僵,转过身,“阿弥陀佛。今生能够得遇大师,是我们的福分,也是我们云城民众的福分。”    心里想着,她这次回答的问题如此严肃,想来佟老夫人应该无法再把话题拐去她那家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上去才是。    佟老太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季大姐过年也住在十方寺么?要是季大姐过年也在,那我索性过几天,也搬上来,跟老夫人一起诵经、做课业什么的也好有个伴。”    老太太书香门第出生,年轻时住了小半辈子的大宅院,后来出了国,住的是城堡式的庄园。十里胡同、巷弄的那种邻居关系,老太太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被佟老太一口一句“佟大姐”喊得脑壳隐隐坐疼,老太太本该不要接话,直接终止话题就好,可能就是脑壳太疼了,脑子一抽,多嘴问了一句,“佟老夫人不跟儿孙们一起过年吗?”    佟老太前几天才被儿孙给气得肝疼,正愁没人听她倒苦水呢。今天上了山,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忙着诵经,愣是没人听她倒苦水,现在季老夫人问起,佟老太抱怨的话就跟那机关枪似地,咄咄咄地往外冒,“儿孙?呵呵,这历来儿子都是娶去媳妇儿忘了娘的。至于孙子,孙子那更是指望不上了。说起来,我那几个孙子,小时候都是由我抚养长大的。他们爸妈忙么,年轻时两口子忙着奋斗,就把孩子往我这一丢。带完了大的又要带小的,小的拉扯长大,可以上幼儿园,小学了,好么,大的又生二胎了。小时候一个个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这个说,奶奶等我长大我给你买大房子。那个说奶奶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大飞机。结果呢?自从他们爸妈把他们接回自己身边抚养后,这一年年的,来探望我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我看啊,哪天我一个人死在公寓里头,尸体发臭了,也无人知晓。那几个孙子啊,都跟他们的老子一样,没有良心。指望不上,指望不上啊。季大姐,您呢?您也是因为儿媳妇儿不愿意赡养您,孙子们也都探望您,所以才跑到这山里来住的么?”    季老夫人被佟老太这一番不带停顿的抱怨听得脑袋有点发晕,根本没听清楚佟老太都说了什么,就恍恍惚惚,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    佟老太立即目露同情,原来这位季大姐也跟她一样,是个苦命的人。    想想也是,倘若儿孙孝顺,家庭和睦的,又有谁会一大把年纪的不在家里逗乐逗乐小曾孙,跑到这深山寺庙里苦哈哈地诵经呢?    佟老太张了张嘴,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一道好听、年轻的小伙子的声音自两人前面响起,“哈喽,大美人。”    佟老太抬起头。    这一看,立即有点发傻了。    心想,这是谁家的大孙子啊,这长得也太俊了。    佟老太碰了身边季老夫人的手肘,想要让季老夫人也看看。    这么俏的小伙子,她活到这个岁数,可还没见过呢。    岁数这么年轻,肯定不是上来礼佛的,想必是来接家里的长辈呢。    夭寿哟,长得这么俏,还这么孝顺,也不知道哪家的姐妹,这么有福气!    “这么冷的天气,只穿了这么一点,冷不冷啊?”    季老夫人因为脑壳被佟老太那一番给念叨的,到现在都有些迷迷瞪瞪。    见到慕臻,还疑心是不是自己是不是身在梦里。    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暖意,老太太这才确定,自己真不是在做梦,真是她的乖孙寻她来了!    “这围巾,上哪儿买的?大红色?我这把年纪都不好意思系红色的。”    老太太眉心嘴里嫌弃着,却是半点没有把身上的围巾给解下来,还给慕臻的意思。    老太太系着围巾呢,只是系的是一条不怎么能御寒的丝巾。    丝巾多漂亮啊。    慕臻知道老太太爱俏,也没吐槽她系的丝巾中看不中用,他笑着挽着边上苏子衿的肩膀,指了指苏子衿脖子上系着的同款围巾,唇角勾笑,“是情侣围巾,陪小玫瑰逛商城的时候买的。这围巾,系在我身上确实挺土。不过,系在大美人跟我媳妇儿的脖子上,就只有一个字能形容,美!如果非要再修饰一下这个形容词,那就是美呆了!”    “贫。”    老太太睨了慕臻一眼。    老太太也是好长时间没见过幺孙了。    听说幺孙执行任务被洪水冲走,受了伤,听说前一段时间又受了伤,还跟大川一起住院了一段时间。听说……听说,听说,总是听说的。每一回听说后,都得跟着好长一段时间的心惊肉跳,夜里总是要捻着佛珠擦拭能安稳睡下。如今,倒是真的瞧见真人了。    气色比她预想得要好一些,到底是年轻,身子骨恢复得快。    老太太的目光从孙儿身上移开,自然而然地落在苏子衿的肚子上。    苏子衿怀孕的消息,老太太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苏子衿穿着羽绒服,孕肚并不太明显,老太太要不是提前获悉了消息,还真不会发现苏子衿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奶奶,我们来接您回家了。”    苏子衿任由老太太打量,直到老太太收回目光,她才不轻不缓地开口。    “季,季大姐。这一对模样长得比画报里还要精致的小人儿,是您的孙子跟孙媳妇儿啊?”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佟老太站在老太太的身边,忍不住惊奇地出声问道。    慕臻一直大美人,大美人地叫着季老太太,佟老太没能拿准他的身份,毕竟谁家孙子会叫奶奶大美人呐?    直到苏子衿这一声奶奶,佟老太方才确定了这小两口真是老太太的孙子跟孙媳妇儿。    至于为什么佟老太认定了慕臻是孙子,苏子衿是孙媳妇儿,而不是苏子衿是孙女,慕臻是孙女婿,那还用得找说么?一看小伙子对老太太那熟稔的劲就知道了。    孙子是亲孙子没错,可这孙媳妇儿……    对上佟老太那一双欣羡的眼神,老太太到底没说出那句不是我孙媳妇儿的话来。    这大雪天的,两个小的特意上山一趟,苏子衿还怀有身孕。    老太太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想起佟老太方才跟她抱怨的她那几个不孝的儿孙,又看见慕臻跟苏子衿两人被风雪刮得彤红的脸,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老太太颔首,同时给双方做介绍,“嗯。我孙子慕臻,孙媳妇儿苏子衿。阿四,青青,这位是佟奶奶。”    老太太这一句青青喊出口,便是彻底接纳苏子衿的意思了。    苏子衿跟慕臻相视一眼,均有些意外老太太竟然如此轻易地便接受了他们。    意外过后,便是一阵欣喜。    “佟奶奶好。”    “您好,佟奶奶。”    两人均对佟老太打了声招呼,行了礼。    “哎,好,好。”    佟老太笑着连声应了几句,心里是既羡慕又有一股难言的失落。    季大姐的孙子跟孙儿媳特意上山来接她了,想来这年,家老太太是不会在山上过了。    人家孙子、孙媳妇儿来了,一家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佟老太很是有些失落地走开了。    苏子衿跟慕臻两人一左一右地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没拒绝,这便是默认要跟他们下山的意思了。    两人陪着老太太会厢房收拾东西。    “阿四,大冬天的,你带着墨镜做什么?”    怪碍眼的。    “开车的时候,太阳太大,会反光,太刺眼了。”    慕臻面不改色地道。    挽着她左手臂的苏子衿的手微微一顿。    老太太眯起了眼,看了看外面被云层遮住的太阳,刺眼?    怕不是老太太她老花得连天上有没有太阳,都瞧不清了?    覆着积雪的小径,走过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殊文大师。”    老太太在苏子衿跟慕臻的搀扶下走上前,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这段日子多承应主持殊文大师的照拂,如今要走了,自然要好好跟人道一番谢。    大冬天的,连慕臻都穿着加棉的黑色夹克,殊文大师却仍是一身明黄色的僧袍。在几个走过的灰色或者是黑色羽绒的身影里,分外明亮的存在。    比明黄色的僧袍还要明亮的,是殊文大师脸上慈和的笑容,“阿弥陀佛。季老夫人言重了。”    殊文大师分别也像苏子衿跟慕臻行了礼。    苏子衿跟慕臻也连忙回礼。    殊文大师的目光淡淡地从苏子衿的身上掠过,浅笑着,与三人擦肩。    慕臻陪着老太太在厢房收拾东西,苏子衿有些心不在焉。    老太太在十方寺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结实了不少参禅打坐的佛友。    得知老太太要跟家里人回去了,不少老太太前来相送。    慕臻趁着老太太不注意,握住苏子衿的手,“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要问殊文大师?你想去就去。大美人这边,我会替你解释。”    ------题外话------    呼~    终于写到殊文大师啦。    应该下个章节或者下下个章节,就能大婚啦~    ……    替阿四跟青青求个月票跟评价票,就当是份子钱啦~    第一卷 【傲娇329】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叩叩叩——”    禅房木质的推门被敲响。    “请问,殊文大师在吗?”    “请进。”    殊文大师慈和、暖意的声音从门扉传出。    苏子衿垂放在双膝的指尖微微收拢,她平缓了下呼吸,拉开推门。    “青青来了。”    殊文大师手中捻着檀木佛珠,从蒲团上坐起身,笑着对着苏子衿行了个佛礼。    陶忘机与殊文大师交好,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上山前来与大师一起讲经论禅。在苏子衿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双方父母也会一起带着小孩子上山。    小孩子听不懂木鱼声跟诵经声,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会对着佛像跪拜,陶夭又是个坐不住的,就把苏子衿拉走,带着她在寺庙里疯玩。    通常都是陶夭一路摘花,扑蝶,还上葡萄架上偷葡萄,去地里偷庙里师父们种的番茄,苏子衿就是给她望风的那一个。苏子衿听力好,远远的就能听见脚步声,要是有人来了,她就出声提醒陶夭。是以在他们上山住的那几天,寺庙的师父总是发现葡萄架上的葡萄逐渐有成秃顶的趋势,想要抓到罪魁祸首却始终没有任何的进展。    因为每次上山后就被陶夭拉着到处撒野,是以,哪怕苏子衿小时候没少陪着父母跟陶忘机一起上山,对十方寺的主持殊文大师却是始终都不是很熟悉。    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数月前,陪同幺幺一起前来十方寺请殊文大师主持陶叔的身后法事。    几个月时间没见,大师的气色仍旧如故,甚至可以说,这位老人如同她她十几年前,二十几年请见过的那样,在外表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大师早就猜到我会前来?”    苏子衿躬身,双手合十,也回了个佛礼,心中所有的紧张跟忐忑,在对上殊文大师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世事的眸子时,心绪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殊文大师笑而不语,捻着珠串的那只手比了比他对面的蒲团。    苏子衿朝老人鞠了个躬,盘腿在明黄色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老人给苏子衿倒了一杯清茶。    苏子衿受宠若惊,恭敬地双手接过。    “方丈大师……”    苏子衿轻啜了一口清茶,心里的疑问太多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    比如当年,在宋闻均那名属下将被莫如芸埋在雪地里的她救出,带到十方寺时,或许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没有告诉殊文大师她的身份。宋闻均说是当年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耽搁,能抽空上山时,女婴已经在地震中不知所踪。但是在按照爸爸妈妈在全息影像里交代得那样,她是在殊文大师的默许下,才交由爸妈抚养。如果是,一开始殊文大师是因为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了能够让她在普通的、健全的家庭下长大,所以将她托付给养父母收养,那么在宋闻均出现之后,为什么殊文大师没有将她的下落告知宋闻均?    还有,她刚出生时,究竟是不是如同莫如芸所说得那样,是个怪物……形状恐怖到,莫如芸这个亲生母亲都无法接受的地步,厌恶到要将她活埋的地步。再比如,她第一次与宋闻均见面,就是在十方寺,为什么殊文大师什么都没有提及?    “我第一次见你,你还只有巴掌那么大,浑身冻得青紫。七个多月的女婴,因为不足月,甚至都没有比’谛听’小时候大上多少。”    殊文大师似乎早就料到了苏子衿会前来找她,并且知道她想要知道什么,不等她开口,就主动提及她小时候的事情。    “谛听”是十方寺收养的一只野猫。苏子衿小时候见过“谛听”几回,是一只橘黄色的小野猫。性子很野,只要有人上前动手摸它,就准备一爪子刨过去。虽是在寺庙长大,一点也没有染上寺庙僧侣们的温和脾性,是见谁就会炸毛的性子。“谛听”喜欢吃葡萄,夏天,矫健的猫身跳上葡萄架,一爪子一爪子去抓葡萄。    陶夭因为偷葡萄,险些跟“谛听”干起来,因此,苏子衿对那只野性十足的橘黄色的猫咪可谓是印象深刻。    苏子衿也是见过刚出生的早产儿的,一些严重早产的早产儿因为先天性发育不足,确实比小猫崽大不了多少。苏子衿小时候家里失窃过,她小时候很多照片都没有保留下来。因此听殊文大师提及她刚出生时的那段回忆时,仍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她的记忆当中,养父母也很少谈及她婴儿时期的事情。她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太短暂了。那时候年纪也太小,一点也没有察觉出父母从来不曾谈及过她婴儿时期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你的养父母,是不是很少提过你婴儿时期的事情?”    殊文大师简直像是会读心术。    苏子衿脑海里才刚刚闪过那样的念头,殊文大师就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殊文大师微微一笑,末了,浅浅地叹一口气,“苏先生跟苏太太都是很好的人。”    苏子衿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紧,她的喉咙发涩,“嗯”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润,她的养父母确实都是很好的人,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可能做得比他们更好的了。    “你出生时,与普通的婴儿略有不同。”    苏子衿竭力地克制住自己,才没有将手中的瓷杯捏碎。    心想,终于来了。时隔多年,她终于能够知道,困扰了自己数月的关于她这副身体的秘密。比如,她是不是继承了莫如芸跟宋闻均身上的变异人的基因,她是不是天生就是一个变异人。她不明白的是,如果她真的天生就是一个变异人,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变过身,而是最近才频频变身?    苏子衿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殊文大师只说了这一句,竟没了下文。    “稍等。”    殊文大师对着苏子衿欠了欠身,起身,下了软塌,走至一张木桌子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一叠东西。    殊文大师将其中一张照片递到苏子衿的面前。    “是……莫如芸?”    苏子衿错愕地抬起头。    苏子衿仔细地观察了下照片,稍微费了点功夫,才辨认出,照片里,那个挽着男友的手臂,笑得一脸温柔又幸福的女孩是如今总是板着一张脸的莫如芸。一个人的性格跟气质真的能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吗?明明在照片里,莫如芸看起来并不是像如今这般充满锐利的一个人。她看上去跟普通,沐浴在爱河当中女孩孩子一般别无二致。    至于照片里的男主角,宋闻均,苏子衿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比起女主角莫如芸现如今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照片里的宋闻均除了比现在要青涩跟年轻一些,给人的感觉变化并不太大。    戴着细腿的金丝眼镜,唇角微扬,隔着镜片,都能够看见他眼底由衷的笑意。男的儒雅帅气,女的英气漂亮,两人看上去十分登对,那是隔着照片都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幸福。    苏子衿握着照片的指尖微微发颤。    或许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照片里这对年轻男女今时今日的结局,所以在看见照片里笑容灿烂的两人时,她的心除了一阵阵抽紧,全然没有被照片里年轻男女灿烂的笑容所感染到。    慕如芸在苏子衿的印象当中是一贯的精明跟干练,以至于即便知道莫如芸跟宋闻均以前在一起过,苏子衿也很难想象,莫如芸当真跟那些普通女子一样,在和心上人在一起时,也有过如此柔软的时候。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苏子衿能够感觉得出来,那时候宋闻均也是爱着莫如芸的。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相爱的两人,最后竟然会走到了现在的境地呢?    苏子衿回想起几天前她所见到的,那个形容枯槁,头发灰白,又失去了一只手掌的躺在病床上的莫如芸,再见到照片里这个笑容甜蜜的女人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苍凉。    当时的莫如芸只怕做梦都想不到,她的命运会因为她手里挽着的那个男人而支离破碎?    “十方寺是千年古刹,每隔数年,都要进行修缮。十方寺香火虽旺,但是因为佛从不拒有缘人,也从不拒向佛之人,除却僧人们的日常开销,以及偶尔的义诊、布施,所余不多。是以,每逢需要寺庙修缮之期,十方寺都会于庙门上,贴捐赠告示。这是当年,莫女士和宋先生为寺庙所捐金额的发票。”    殊文大师从他手中的一叠票据当中,抽出一张泛黄的发票。    苏子衿颤抖着指尖接过。    注意到发票的表面又细微的凹凸的字迹写过的部分,苏子衿把发票翻到背面。一行娟秀的字迹出现在发票的背面——“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岁岁。”    署的是两个英文大写字母,M与S,分明是莫如芸跟宋闻均的大写姓氏卡头。    “当年,西南边境缕受边境毒枭跟境外分子的骚扰,经常需要出兵剿匪。养兵需要经费,剿匪更需要充足经费跟物资的支撑。云城政府公开征税,云城民众手中资金宽裕者并不多。告示贴出去许久,募得经费十足不足支付木匠、水泥匠师父们的薪资。是当时上山祈福的莫女士跟宋先生解了寺庙的燃眉之急。    莫女士跟宋先生所捐赠金额实在不小,所以我主动提出,可以给他们在十方寺供一个长生排位,以表答谢之心。只是莫女士跟宋先生虽有行善之举,却无向佛之心。莫女士告诉我,他们不信鬼神,只信自己。不信鬼神,之行自己,却又上寺庙来祭拜,很矛盾,是不是?可是,矛盾的又岂止仅仅只有人心。人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矛盾而又统一的。”    殊文大师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目光慈和地看了苏子衿一眼。    苏子衿垂下眼睑,手里捏着这一张发票,没有说话。    “莫女士跟宋闻均不信佛,也就婉拒了我提出供奉他们长生排位的提议。莫女士只是提笔,在发票上写了这么一行字。”    苏子衿摩挲着手中的发票,隔着这一行泛黄的字,她能感受得出,当时写下这行字时莫如芸是怀着怎样的心境。    这张照片,就是两人捐赠时,寺庙里的师父替莫如芸跟宋闻均拍摄的。    每一位捐赠人十方寺都会拍一张照片留念,会衷心地替捐赠人诵经祈福。    人生若只如初见。    谁会想到,后来命运会与他们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呢?    因为莫如芸跟宋闻均捐赠金额不小,殊文大师秉持着对他们捐款金额的负责,会定期将寺庙修缮进度告知给莫如芸或者是宋闻均。    也许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以两人的名义做善事,那次之后,莫如芸跟宋闻均也会经常上十方寺住上一两天。    后来,莫如芸跟宋闻均渐渐地来地少了。    再后来,出现的只有莫如芸一个人。    到最后,就连莫如芸也鲜少再出现了。    等到莫如芸再出现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    也是哪个时候,在佛祖的面前,殊文大师才第一次知道这对年轻恋人的故事。    在殊文大师叙述的故事里,女孩是将门之女,男人是靠着自己的才能一路打拼到了城市的穷小子。将门之女对男人的能力相当欣赏,她坚信,男人绝非池中之物,若遇风雨定能化龙。女孩利用家里的人脉,将男人送进了政坛。男人也确实天资过人,仿佛天生就是吃政治这碗饭的。男人在政坛上大放异彩,女孩由衷地替男人感到高兴。女孩一直在等着那么一天,等着男人站到与她能够并肩的程度,她就将他们的关系与家里和盘托出,到时候家里也不会因为男人的出身而反对。她相信,男人必然也是跟她抱着同样的想法。    那时候的女孩没有想到,当一个男人一无所有时,他或许会向往一个温柔解意的女友,一个能够对自己有所助益的对象,但是,一旦男人的野心被养大,他便不会再局限于男女之情的格局里。男人抓住一切地机会往上爬。两个聚少离多,也因为意见不同,开始频繁地争吵。女孩想过分手。她是将门之女,纵然她再爱一个男人,也绝对没有爱到能够任由他肆意践踏自己情感的地步。两人一度分开。后来,因为男人再一次主动找到女人,告诉她,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她最重要。那段时间,男人放下所有的政务,一心一意地陪着她。女孩便以为男孩终于回心转意。那段时间,女孩感到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热恋的时候,她的心再一次无可救药地陷了下去,而且比上一次还要深,还要彻底。    所以,当男人向女孩提出一个大胆、疯狂而又荒谬的计划时,女孩虽然感到吃惊,但是男人口中的只要计划成功,他们就会变得无敌强大,到时候即便他们的关系曝光,也再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因为不会有人是他们的对手,那一句话彻底打动了她。    每天注射变异细胞,忍受着变异细胞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折磨,一天天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可怕的变化。当变化那天终于到来时,女孩完全没有预想当中的欣喜。她看着镜子中那个丑陋而又怪异的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然而,当她感受到这副身体变化所带来的惊人能量时,她的心中又涌上一阵狂喜。女孩是渴望建功立业的。女人的身体跟男人的身体到底有着先天性的力量差异。但是,因为这个疯狂的细胞变异人计划,她彻底脱胎换骨了。    女孩每天都在收获了巨大的能量的欣喜同身体发生的不可控变化的惊惧中矛盾的度过。    直到,同样变身成功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们变成了同一类的人,男人甚至没有因为她变身时的丑陋,依然亲吻跟拥抱她,一切都跟过去额没有任何的变化。这让女孩感动前所未有的安心。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与自己如此紧密相连,必然是男人莫属。    也就是那段时间,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    男人很高兴,说是欣喜若狂也不为过。    因为出身跟经历的缘故,男人向来是内敛而又沉稳的,女孩鲜少见到男人有如此情绪外漏的一面。他甚至专门给她找了一位孕期医生,专门负责照料她的饮食起居,时刻监测胎儿的情况。    第一次为人父母,高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女孩并没有因此起疑,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    新生命的到来,意味着他们之间关系更为紧密的联系,女孩开始满心欢喜地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直到,她无意间听见了男人同她的专属医生之间的谈话。    一切都是男人计划好的。    对她旧情难忘是假的,希望与她共度一生是假的。男人要的不过是她这副身体,这具在军中千锤百炼,能够最大可能熬过从变异人的转变,他要的是她的子宫,能够自然孕育变异人,而不需要注射变异细胞才能完成变异的超强母体!专门请来的孕期医生也不仅仅只是为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更是为了监测她胎儿的情况,同时也监视她,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可笑的是她竟然一直以为男人是出于对她的爱意,所以才命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女孩天生骄傲,她怎么能允许一个男人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段时间,女孩依然假装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然后,终于趁着有一天,男人跟医生都不在时,逃了出去。    她的家族势力足以使男人忌惮,无法上门来将她跟孩子带走。    当天,女孩在佛前将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于殊文大师后,对着佛祖磕了三个头,之后,便起身离开。像是与过去做一个彻底地了断,此后,殊文大师再没见过女孩。    当那个保镖敲响寺庙的朱门,抱着怀里相貌诡异的女婴出现在殊文大师面前,坦言告之孩子是因为被亲生母亲埋在雪地里,冻了太久,祈求殊文大师能够开个方便之门,救治一二时,殊文大师便瞬间将数月前来寺庙的女孩跟女婴联系在了一起。    “之后的事情,想来你都清楚了。你三岁前,总是长着尖耳朵,或者是过长的指甲,且只要出于熟睡的状态,就会出于变异人的状态。你养父母不同你说起你婴儿时期的事,没有留下你婴儿时期的照片,也是出对你的保护。”    “怪物……苏子衿,你是个怪物!”    “妈妈!她都不会笑!她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怪物?”    “她是怪物,我们打她。打死她!”    “……”    苏子衿想起自己成长过程中听见的那些尖锐、刺耳的言论,到头来,没想到那些人说得没错,她果然是个怪物。    “爸妈……我的意识是,我的养父母,他们,他们不介意吗?”    就连她的亲生父母,身为变异人的莫如芸都没有办法接受出生时相貌迥异的她,她的养父母,难道一点也不害怕吗?    “母不嫌儿丑。哪有当父母的,会介意自己孩子的美丑。何况,在苏先生,苏太太的心目中,青青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苏子衿的眼里有水汽氤氲。    是的,“青青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这句话,爸爸妈妈确确实实经常挂在嘴边。    她过去简单地以为是爸爸妈妈爱她,所以总是喜欢夸她,现在想来,爸爸妈妈是不是也过担心,担心她哪一天会忽然变身,无法接受变异后的那个相貌诡异的自己,所以提前给自己建筑信心?    她的爸妈,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妈。    母不嫌儿丑。    可她出生时,莫如芸不一口一句怪物,甚至厌恶她到亲手将她活埋了的地步吗?    “阿弥陀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殊。人生际遇,真的很玄妙,不是么?”    殊文大师捻了捻手中的串珠。    苏子衿一怔。    这就是殊文大师当初会将她交付给养父母的原因吗?    因为他清楚地明白,将她交由宋闻均的身边,她绝对没有办法像普通孩子那样成长,所以,在妈妈前来十方寺偷偷抱走她时,大师便顺水推舟,将她彻底地交由爸妈抚养?所以,在她跟宋闻均在十方寺巧遇的那一次,大师也没有出面,替他们父女相认?    手中那张写着“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岁岁”的支票已经褶皱不堪。    苏子衿将那张支票摊平,重新交还于大师的手中,双手贴额,恭恭敬敬地向大师行了个跪拜之礼,“谢谢您,殊文大师。谢谢您,能够将这一切告诉我。也谢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如果当初不是殊文大师救了在雪中严重冻伤的她,如果不是殊文大师做主将她交由爸妈抚养,她不会拥有人世间最纯粹最伟大的父母的爱,她不会认识陶叔、幺幺,温大哥,甚至,她也许不会认识慕臻。    “阿弥陀佛。你是个通透的孩子。”    殊文大师捻着手中的佛珠,慈爱摸了摸苏子衿的头发。    苏子衿起身时,眼前多了一个明黄色的平安符。    苏子衿眼露困惑,“大师……”    殊文大师慈爱地笑了笑,“苏小姐即将与慕先生大婚。老身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可送的。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安符,可保平安。希望苏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苏子衿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苏子衿双手慎重地接过叠成撞角形状的平安符,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大师。”    殊文大师推开窗,注视着苏子衿在雪地里离去的身影,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佛祖保佑,但愿苏小姐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题外话------    彻底解决了身世之谜。    明儿大婚。    ……    哎,月票都求不动了…    第一卷 【傲娇330】真的,好乖呀(一更)    “去找殊文大师算卦了?大师怎么说,是不是说这孩子日后命格贵不可言?”    苏子衿回到来太太在十方寺所住的厢房,一走进房间,就被老太太热情地给拉住。苏子衿低头看着被老太太紧紧握住的手。    认识老太太至今,老太太还从未对自己如此热情过。就算是这次跟慕臻一起前来十方寺接老太太回去,老太太勉强接受了她,在她去找殊文大师之前,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老太太的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慕臻跟老太太说了些什么。    苏子衿猜测慕臻应该是跟老太太说了她是去找殊文大师问卜之类的事情,否则老太太也不会一见到她就问她问卜结果如何。    殊文大师在云城享誉盛名,不乏有人上山来求不问卦的,据说卦象奇准。    苏子衿从来坚信与其求神问卜,不如自身努力奋进。因此,即便小时候就见过这位大师,苏子衿也从来没有找殊文大师算过卦,更没有问卜的打算。    苏子衿余光扫向慕臻,但见慕臻摸了摸鼻子。    敢情老太太问她去哪儿了,慕臻不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就说她是找殊文大师算卦去了。    殊文大师轻易不与人算卦,每日都是抽取有缘人问卜,且一天次数不会超过三次。老太太如此热忱,想来对问卜结果相当在意。且老太太别人都没问,只问了苏子衿腹中胎儿的命格,想来是对家里的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分外地在意。    怎样的命格算是贵不可言?    苏子衿对周易、命里是一窍不通,老太太这么问了,她就含糊地点了点头。    小柒宝有她跟慕臻的爱,还有爷爷奶奶宠着,就算不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应该也是一生顺遂的。    老太太见苏子衿点了点头,只当是殊文大师当真给苏子衿算过卦,高兴得合不拢嘴,问殊文大师原话是怎么说的。苏子衿没有慕臻满嘴跑火车的本事,她一个外科医生,哪里能知道这些周易、命里的奥妙?    为了岔开话题,苏子衿就主动给老太太看了殊文大师送给她的那个明黄色的护身符。    “这是……殊文大师亲手绘制的平安福禄?”    老太太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地转移。    老太太接过苏子衿递过来的平安符放在手里端详,认出是殊文大师的笔迹,神情激动地问道。    苏子衿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如此激动,她如实地点了点头。    老太太连忙将这个平安符给收好,重新交还到苏子衿的手里,叮嘱道,“殊文大师亲手所绘制的平安符可是千金难求。很多权贵显耀、富商名上山求这一道平安符,殊文大师都未必会给,只说吉人自有天助,不必杞人忧天。我在山上住了这么几个月,都听说过大师赠送平安符给过谁。青青,你这孩子,有佛缘啊!既然是大师亲手给你的,就千万收好。平安符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知道了吗?”    苏子衿不知道这平安符有这么难得,本来就觉得这道符是大师的一片心意已是分外珍重,现在听老太太这么一说,更加认知到了这道平安符的可贵,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太太握着苏子衿的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太太在寺庙里住了好几个月,实在结实了太多的禅友。    就老太太跟苏子衿说话的功夫,又有老人敲门,在看见相貌俱是出众的慕臻跟苏子衿时,没有不羡慕的。    几个老人走到一旁去说话,慕臻握住苏子衿的手,凑近她的耳畔,好奇地问道,“宝贝儿,怎么还真去求了个平安符?”    苏子衿已经将这个平安符放在羽绒外套的口袋里贴身收好了,她告诉慕臻,这道安符不是她求的,是殊文大师主动给她的。    慕臻一怔。    殊文大师主动给的?    慕臻想了想,郑重地到,“殊文大师是得道高僧。他给你的,你就好好带着。除了洗澡换衣服的时候,都别拿下来。”    闻言,苏子衿难免抬头看了慕臻一眼。    慕臻一看苏子衿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摸了摸她的耳朵,“奇怪我怎么会信这些?我确实是无神论者,不过也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存在太多的未知。对未知的事物,我们最好都存着敬畏之心。何况如同老太太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是不是?答应我,以后除了洗澡的时候,一定要都贴身带着。”    苏子衿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摸了摸那个叠成六角的平安符。奇怪的是,当她的手触及那个平安符时,确实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点了点头,“嗯,知道了。我会随时都带在身上的。”    “乖。”    慕臻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亲。    苏子衿迅速地瞥了眼老太太所在的方向,见老太太还在顾着跟其他人说话,没有注意到这边,悄然松了口气,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慕臻一眼。    ……    慕臻跟苏子衿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了西南军区,一个在西南狼特种作战基地,一个在21军区医院,按照慕晴雪的意思是,最好把老太太太接到她跟季封疆所在的“晴园”,如此也能够彼此有个照应。    老太太到现在都还不喜欢慕晴雪,听见“晴园”两个字就头疼。    如果给她选,她是宁可跟住在孙子家中的。    只是苏子衿跟慕臻两人如今大都不在家,每次回来,至多也是住一、两个晚上就匆匆赶回西南军区,老太太再不怎么明事理,也不可能在决定接纳苏子衿后,还当这个特大号的电灯泡,何况,慕臻跟苏子衿婚礼的事情,还是得跟季封疆和慕晴雪两人商量,因此,在慕臻提出送她回“晴园”时,老太太哪怕面色不佳,到底也没有出言反对。    三人是在十方寺用过斋饭才下山的,抵达云城市区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    苏子衿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早上又醒得早,上午坐了三、四个小时的山路,难免困倦。    车子抵达晴园,苏子衿还睡着。    季封疆跟慕晴雪两人提前就给慕臻打了电话,知道老太太马上就要到了,提前就等在了家门口。    慕臻下了车,绕到后驾驶,给老太太开门。    季封疆激动地迎上来,“妈”字还没叫出声,就看见老太太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青青还在睡着呢。”    季封疆那个委屈。    他连“妈”字都还没喊出口,怎么就大声了。    不过一想到老太太当初是为了反对阿四跟青青在一起的事才上的山,这会儿却知道向着青青了,心里又有说不出的高兴。    家和才才能万事兴。    纵然阿四不会因为老太太的反对就跟青青分开,结婚这种事情,到底是都能够得到长辈的祝福才能美满一些。    慕晴雪也察觉出了老太太对苏子衿微妙的变化,她笑着走了过来,柔声地开口道,“妈,坐了这么久的车您肯定累了?您的房间我们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来,我扶您先回房休息。”    “老大,你扶我进去。”    季老夫人把手伸给了季封疆。    冰冻三尺。    老太太能够在二十多年后原谅自己的亲身儿子,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轻易地原谅造成他们母子分离二十多年的慕晴雪。    慕晴雪伸出去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抬手将垂落在一旁的发丝给别在耳后,面上瞧不出半点的尴尬。    “妈……”    季封疆皱起了粗犷的眉头,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慕晴雪就笑着打断道,“封疆,你先扶妈回房休息。”    在老太太的面前,慕晴雪连一贯对丈夫的昵称也都不说了,为的就是不想老太太对她再添不喜。    季封疆听惯了妻子柔柔地叫自己哥哥,骤然听见小娇妻叫自己的名字,那叫一个不适应。    老太太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大儿媳在儿子面前温柔体贴的顺从模样,倒称得她这个婆婆有多恶毒跟不讲理似的。    老太太哼了哼,连个余光也没给慕晴雪,一只手搭在季封疆的手臂上,进了屋。    晏清古街上的人家,谁不知道当年老太太因为反对儿子跟儿媳妇儿的婚事未果,一气之下出了国,二十多年来未曾踏上故土半步?    一大早的,见季封疆跟慕晴雪两人在门口又是贴窗花,又是贴福的,路过的邻居难免好奇问了几句,得知是老太太终于肯回来住了,也都替两人开心,于是在季封疆跟慕晴雪在门口等着接老太太时,一些邻里邻居也都凑过头,好奇地张望着。    老太太不是没有看见那些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可照样一点面子也没给慕晴雪。    季封疆心疼儿媳妇儿,但要是他在门口跟老太太起争执,老太太这脾性,有可能真就老死在异国他乡,死了都不肯允许他扶灵柩的了。    季封疆没法,只好先扶老太太进去。    慕臻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枝梅花,笑盈盈地递到慕晴雪的手中。    慕晴雪第一次随季封疆上季家时,老太太更令人难堪的手段都使过,如今这种程度对慕晴雪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慕晴雪接过慕臻手里的一枝梅花,“妈是三岁小孩,还要你哄?”    嘴里这么说着,眼底却分明染上几分笑意。    说一点也不在意老太太的刁难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同样身为母亲,多少也能够理解老太太的心情。    慕晴雪收下玫瑰,往车内看了看,“青青是不是还在睡着?车上睡觉始终不舒服,等会儿你还是把她抱下车。你房间的被子我昨天就拿出去晒过了,床铺这些也都重新铺过,晚上就在家里睡,陪陪你奶奶。顺便,也帮我分担下你奶奶的火力。”    当然,后面那几句话,慕晴雪是稍微压低音量说的。    谁不喜欢看热闹呢?    婆媳矛盾本身就足以引人注目,尤其是像季家这样的家庭。    慕晴雪对人们的好奇心跟八卦心无可奈何,只是如果那些人想要在她的脸上看见尴尬或者是愤怒的神色,恐怕注定是要失望的了。    慕臻了解自己的母亲,知道见惯生死的大小姐不会轻易就被老太太三言两语地给影响到,只是习惯性地哄大小姐高兴罢了。    “恭敬不如从命。”    慕晴雪提出苏子衿跟慕臻留在晴园过夜,慕臻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慕晴雪拿着慕臻送的那朵娇妍的玫瑰花进了屋,从头到尾,没黑过脸。    那些人眼瞧着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都散了。    慕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打算抱苏子衿下车,解开安全扣,意外对上一双赤红色、妖异的眸子。    慕臻:“……”    慕臻抬手,摸了摸苏子衿的耳朵,“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说罢,还打了个呵欠,眼睛里也氤氲着几分水汽,并且拿脸颊在苏子衿的掌心蹭了蹭。    慕臻被她这种小动物的习性给萌得不行,在她殷红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低哑着嗓子问道,“自己下车,还是我抱你下车?”    苏子衿张开双臂,这就是要抱的意思了。    “小懒猪。”    慕臻将苏子衿打横抱起。    苏子衿可能听不太懂小懒猪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听慕臻的语气,应该不是太好的意思,于是张嘴,在他的腰间咬了咬。    羽绒服厚实,苏子衿什么都没咬到。    苏子衿眼底的赤红转深。    “祖宗,这可是在外面,你要是想咬,回房间,回房间让你咬个够。OK?”    可能是跟β612接触得次数跟时间越来越多的缘故,即便是苏子衿现在是把头都埋在他的怀里,慕臻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了她的下一不动作,小东西是打算变出尖牙咬她呢。    其实小玫瑰也根本不会当真咬疼他,只是现在他们到底是在外面,要是被人看见了,难免会引来麻烦。    慕臻抱着苏子衿进晴园的大门。    “不,喜,欢,冬,天。”    苏子衿把脸埋在慕臻的怀里,一字一顿地道。    可以说每个字都充满了不开心。    苏子衿感到慕臻的胸腔在震动,说明这人在暗笑。    苏子衿舔了舔自己的牙尖,想咬人。    ……    慕臻抱着苏子衿进屋时,没有见到老太太。    “哥哥带老太太先回房休息了。青青醒了?累不累?要不要回房再……睡一会儿?”    慕晴雪在把慕臻送她的那枝梅花插入客厅的花瓶里,转过身,见到被慕臻抱在怀里的苏子衿。目光冷不防对上苏子衿赤红色的眼,有过片刻的错愕,很快,语气便恢复如常。    慕臻把苏子衿放在地上。    苏子衿摇了摇头,“不,困。”    慕晴雪心思何等通透,苏子衿只说了两个字,她就已经察觉到她跟往日的不同。    慕晴雪之前只当是苏子衿有双重人格,并不知道苏子衿是个变异人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看了慕臻一眼,希望儿子能够给自己解释一二,但见自家儿子的注意力全在儿媳妇儿身上。    慕晴雪叹了口气。    想来究竟是“青青”还是“宝宝”对阿四而言根本就一点也不在意。    私心而言,慕晴雪当然更喜欢“青青”多一点,她跟“青青”相处的时间长,而且有说不完的话题。相比而言,跟宝宝的接触并不那么多。    慕晴雪听慕臻听过,说“宝宝”的性格更像是年幼版的青青,这么一想,慕晴雪对“宝宝”也就多了几分亲近。    慕晴雪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她擦了擦手中因为插花而沾上的水渍,看着苏子衿,笑着问道,“既然不困,有没有兴趣跟妈过来看一样东西?”    苏子衿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真的,好乖啊~    慕晴雪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苏子衿的头发。    苏子衿的头发又柔又顺,慕晴雪爱不释手,又揉了几下。    倏地,慕晴雪掌心一空。    某个独占欲的家伙已经把苏子衿给拉到到一边去了。    慕晴雪:“……”    ------题外话------    今天带娃去补牙了~    没写完。    晚上继续二更……    帮青青宝宝求月票、推荐啦    第一卷 【傲娇331】我的新娘(二更)    慕晴雪把苏子衿跟慕臻叫到了她的房间里。    打开朱红色的衣柜,慕晴雪分别从中取出一套红色金丝绣新娘嫁衣以及一套红色绣着双龙图案的新郎礼服。    “看看,喜欢吗?要是哪里不喜欢,跟妈说,趁着婚期还没定下来,还有时间可以改。妈也好些年没有认认真真地做过一套衣服了,可能会不那么完美。无论如何,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慕晴雪分别将火红色的嫁衣跟红色的新郎礼服交到苏子衿跟慕臻两人的手里。    慕晴雪的眼睛在年轻时受过伤,一旦用眼疲劳,视线就极其容易模糊,而且眼睛也很容易酸涩,流生理眼泪。眼球的受伤,直接导致了慕晴雪离开医疗的一线岗位,转而创立了崇光医院。    慕臻指尖抚触着礼服上细密的针脚,不必细想,也知道这么两套衣服,费了大小姐多少的心力。    还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光是这份心意,就已经胜过一切。    狭长的桃花眼微挑,“瞒着司令赶制的?”    慕晴雪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眸光漾着温柔的笑意,“对,所以你跟青青,记得要继续帮我保密。”    “啧。”    慕臻“啧”了一声。    季司令平时连大小姐在书房里练太久的字都舍不得,要是知道他的宝贝老婆瞒着他,给他跟小玫瑰赶至这两套嫁衣跟礼服,怕是能直接拿枪跟他决斗。    慕臻跟慕晴雪母子二人说话的功夫,苏子衿已经将火红色的嫁衣展开。    绣着金丝线的火红色新娘嫁衣,金色的凤凰栩栩如生,宛若下一秒就能淬火翱翔于九天。    考虑到苏子衿怀有身孕,这件嫁衣慕晴雪是特意赶制的宽松型,能遮住孕肚的那一种。何况,苏子衿的孕肚比起一般孕妇,要小上不少。    苏子衿一眨不眨地盯着新娘嫁衣上的凤凰,礼服的红色倒映在苏子衿赤红色的眼里,如焰火般炙热燃烧。    “喜欢?”    苏子衿点头,眼睛都没有舍得离开过那件火红色的嫁衣。    “去试试看。”    慕晴雪对自己的手艺当然是有信心的,只是能够被如此直白的喜欢,心里让人有说不出的高兴,看向苏子衿的眼神充满了温柔的笑意。她摸了摸苏子衿的脑袋,让她去房间的暖阁里把嫁给给换上。    苏子衿转过头,赤红色的妖异眸子盯着慕臻。    慕臻双臂环胸,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宝宝这是,要我帮你穿的意思?”    苏子衿只点了个头,就又转过头,盯着火红色的嫁衣看,充分用行动诠释了对这件嫁衣的喜欢。    慕臻:“……”    唔,是了,差点忘了他的小玫瑰是个多诚实的宝宝。    慕晴雪:“……也好。这嫁衣穿起来有点复杂,你就陪青青一起进去试试。要是样式跟大小哪里不合适,我一并改了。”    慕晴雪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    青青这孩子这么纯良,配阿四,还当真是阿四捡着个大便宜了。    捡着大便宜的慕臻,一手抱着嫁衣跟新郎礼服,一手牵着纯良的宝宝青青去了暖阁。    暖阁的门关上,慕晴雪认为有件事需要提醒下,她在门上敲了敲,“阿四,暖阁的隔音没有你预想中得那么好。”    慕臻:“……”    这是什么不正经的父母!    ……    慕臻昨天晚上才缠着苏子衿“饱餐”了一顿,在进暖阁时,还真没什么想法,    慕臻把两套礼服放在暖阁的软塌上,一转身,苏子衿已然光着身子,浑身上下就跟剥了个壳的鸡蛋,白莹莹地站在他的身后。    “宝……”    慕臻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又想到仅在一门之隔的外面的大小姐,生生地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慕臻认命地替苏子衿把内衣、内裤,打底衫等重新穿上,并且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尽可能地都放在做工繁复的嫁衣上。    暖阁太小了。    如同大小姐所说的那样,别说是亲热,就算是接个吻,隔着门扉,口水声怕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乖宝。下次试衣服的时候,不需要把内衣、内裤都给脱了,明白了吗?”    这次是他跟进来换衣服了,要是下一次去商场上呢,也这样脱光光哪能行?    苏子衿眉头微微蹙起,显然不是太明白。    慕臻叹了口气,换了一种沟通的方式,“以后,除了在我的面前,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像之前那样脱光光。懂?因为像坦诚相见这种事情,也只能够出现在恋人或者是夫妻之间。明白了吗?”    慕臻替苏子衿把嫁衣的盘扣扣上,眉眼微抬,只见苏子衿摸着精致的复古盘扣,眼神专注,根本没他说话。    慕臻:“……”    人不如衣。    心塞。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扣子系上,慕臻终于替苏子衿穿好了这套工艺繁复的嫁衣。    火红色的嫁衣,映照着苏子衿漂亮的脸庞艳若桃李,美艳不可方物。    慕臻的呼吸灼热。    他低下头,情不自禁地轻触她的嫣唇,赞叹的言语从两人相贴的唇瓣溢出,“宝宝,你真好看。”    苏子衿唇角上扬。    刹那间,宛若春日有三千繁花从枝头飘落,每一瓣都落在他的心尖。    明知道大小姐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间内,慕臻拥着苏子衿,还是情难自禁地挑开了她的唇瓣,炙热地舔过她檀口的每一处。    暖阁的温度不断地攀升。    慕臻的身后就是软塌,他坐在了软塌上,将苏子衿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上去。苏子衿身上已经扣好的盘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两颗,慕臻的手覆在苏子衿的腰间,从嫁衣的衣摆里滑了进去。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慕晴雪温柔的声音透过门扉传来,“阿四。不要把嫁衣弄皱了。”    慕臻:“……”    五分钟后,慕臻牵着苏子衿的手,姗姗地从暖阁里走出。    慕晴雪弯着腰,在柜子里找针线,想着趁着两个孩子现在都在,如果尺寸不舍身,好直接改了。如此也能够更贴身一些。    听见开门的声音,慕晴雪转过身。    慕臻穿着对襟红色唐装,身量修长,面冠如玉刹,苏子衿那一身红色嫁衣,更是将她本就惹眼的长相映衬得美艳动人,刹那那间,仿佛穿过二十多年的光阴,慕晴雪看见了年轻时的她跟哥哥。    “真好看。”    慕晴雪赞叹着,走上前,在苏子衿跟慕臻两人站定,美眸泛着晶莹的水光。    眨去眼底的泪意,慕晴雪将苏子衿的嫁衣稍微整理地再平整一些,笑着问道,“宝宝,有没有哪里不合身的地方吗?要是哪里不合身,现在就跟妈说。尤其是肚子那里,紧不紧,刚好吗?”    苏子衿乌亮的眸子像是有星河的倒映,弯起的唇角没有下去过,“合身,不紧,很喜欢。”    “傻孩子。”    慕晴雪摸了摸苏子衿的脑袋。    她拉着苏子衿的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圈,确定衣服合身,不需要有再改的地方,也跟着笑了。    慕晴雪主要担心的就是苏子衿的嫁衣合不合身,毕竟孕期的孕肚每一周都发生着变化。好在,苏子衿的孕肚一直不太大。    苏子衿的嫁衣合身了,慕晴雪又转过头,去看慕臻的。    慕臻原地转了一圈,全方面地展示了一遍,“大小姐蕙质兰心,心灵手巧。我的也很合身,再合身不过。”    慕晴雪看慕臻的确实也挺合身,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那就好。”    当天晚上,慕臻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我的新娘。”    配图是他跟苏子衿两人十指交握,坐在暖阁软塌上的照片。    ------题外话------    阿四,从不轻易发朋友圈,一发必然是精品狗粮~    ……    替青青跟阿四求一波月票、推荐票啦!    谢谢大家,鞠躬!    第一卷 【傲娇332】老公是不是很棒(一更)    慕臻的微信在认识苏子衿之前,跟他骚浪贱的人设完全不符,朋友圈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常年处于不更新的状态。    偶尔一条转发也都是跟军部有关的,还未必是他本人转发的,是秦良或者是队里的其他崽子们收到上级命令,拿慕臻的手机转发的。    要说慕臻现在发朋友圈的频率陡然增多,那也是没有的。    他上次更新的朋友圈,还是数月前,青州山爆发洪水,他在抗洪救灾时被洪水卷走,下落不明,就在众人替他提心吊胆那会儿,极其高调发的那一条——“岁月静好,谢谢大家~”。这条结合了精品狗粮以及装B的味道的朋友圈,令朋友圈的众人至今难忘。    就在众人以为,慕臻那条朋友圈足以问鼎年度朋友圈最骚说说时,慕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没有最骚,只有更骚。    如果说,上一条慕臻的朋友圈,勉强算是暗搓搓地秀了一把恩爱,那么这一次,可以说是丧心病狂地屠了一次狗。    因为,当天晚上,慕臻不仅发了那一张照片。    之后的凌晨,更是每隔一个小时,就发一组两人的九宫格,图片还是精修的那一种。两人本来就长相惹眼,图片再一精修,根本就没那些小鲜肉跟当红花旦们什么事了。仿佛之前短短消停的那一个小时就是去学什么修图去了。    精修过的照片当然比手机随意抓拍得要养眼得多,但是狗粮也是被喂得足足的。    斐度从一开始积极地在慕臻底下留言问他婚期是什么时候,到后来彻底麻木再到勃然大怒,尤其是他自己的卧房被反锁,进不去,还得在暖气坏了的客房过夜,看着慕臻每隔一个小时更新的甜蜜九宫格,斐度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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