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韩久月走到健身房门口，往里一瞧，停住脚步，看到李邦泽正在认真练习格斗术，一举一动更为流畅，满意的同时，并没打扰。    韩久月靠门看了一会儿，没有走进去，反而，转身走到院中间大树下，随意摆放的休息椅旁，坐了下来。    看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心情忽然开阔，沉默一会儿后，韩久月把书包往旁边一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爸，”电话一接通，韩久月低声问候。    “久月啊，什么事，有没有回老屋那边，”韩天成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问起。    “已经到家了，只是，”韩久月顿了顿后，思考一下，还是直接告诉父亲，“我妈找我来了。”    “什么，你们俩见面了，”韩天成站起身，高声。    离婚后再次见面，韩天成知道苏云目的后，就没打算让久月见苏云了，而且，在久月面前也不再提起，后来几次电话，韩天成三言两语打发了，以为就这么平静下去。    但是，韩天成也没料到，苏云竟然找上他工作单位，他避而不见后，还电话不断，那时候，韩天成知道，他对苏云那点感情，消耗的一点也不剩。    为了明确自己的想法，苏云再次打电话给他后，韩天成答应下来，和苏云又见了一次面。    一开始，苏云自说自话，明示暗示，觉得自己单身，是因为对她余情未了，韩天成一见，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便再三强调不会和她复婚，两人争吵时，正好碰上沈晓琳。    当时的情况，突然出现的沈晓琳，韩天成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苏云一看，立马指责自己移情别恋，而韩天成的满口否认，并没什么用，最后，因为他沉默，苏云转身就走，没再打电话给他，没再见面。    那次之后，平静了很久，韩天成以为苏云放弃了，可没想到，竟然找上久月。    此时的韩天成，有些懊恼起来，不该让自己的事，牵连到久月，因为离婚后，韩天成真的看清苏云对久月的态度，那是一种可有可无。    “爸，我没和她见面，刚到家，看到她在门口，我就离开了，”韩久月听到父亲急促的声音，安抚起来。    “那就好，”韩天成坐了下来，沉默后，叹息一声，“久月，你妈后来又找过我几次，我没和她见面，最后一次，还是在年后，我和她说明白后，她就没再联系我，我以为她放弃了，哪知道她竟然找上你，你还想和她见面吗。”    “不想，爸，我早就说过了，”韩久月低声一句，实话实说。    第一世，开始的时候，韩久月记忆中的母亲，是温柔和优雅的存在，但是，父母离婚后，母亲在韩久月眼里，只有绝情和冷漠的印象。    重生后，不一样的情况，母亲不同的选择，让韩久月明白，母亲只看到自己，这和母亲一直以来的生活密切相关。    姥姥一直娇惯母亲，虽然没有姥爷，但是，母亲的生活，并没缺少金钱和爱意，也是这种娇惯，让母亲为所欲为起来。    在母亲最美好的年龄里，碰上父亲后，父亲一直把母亲捧在手心里，工作安排的好好的，生活也没让她烦心，而自己，初中前扔给姥姥带，初中后，就随便打理，这一切，都让母亲以自我为中心，一旦不满意，就抛弃。    父亲停职的时候，老爷子刚好病退，在母亲看来，父亲已经毫无转换余地，所以，能那么快的决定离婚，所以，能那么快的变卖家产，直接去了国外，一走了之，在母亲想法中，可能是眼不见为净。    后来，父亲调到京城，并没和沈晓琳结婚，所以，母亲又出现了，当然，在韩久月的想法中，母亲在国外肯定不如意，所以，才会偶尔回国，想和父亲再续前缘。    韩久月不知道韩天成和苏云说了什么，让苏云不再和韩天成联系，反而找上自己，因为，苏云那种人，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爸，我妈和你最后一次见，你们聊了什么，让她找上我的，”韩久月直接问出心中疑惑，没了以前那种试探心理。    韩天成就知道瞒不住女儿，一听，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这如何开口，半响后，低声说道，“我就让她好好在国外生活，如果，不习惯国外，也可以回来，只是，我和她之间，回不到以前。”    “不止，我妈那人我了解，你说这话，她肯定以为你想她回来，怎么可能不再联系你了，”韩久月一点也不相信，如果父亲真这么说，母亲肯定会回国的。    “你说的没错，久月，你也知道，你爷爷挺关心我的婚姻问题，回京后，就让我和他朋友女儿多接触接触，”韩天成从未觉得，女儿太伶俐了也不好，做父亲的一点秘密也留不住，“你放心，我可是和你保证过的，虽然她们家帮了我一些忙，但是，我跟你爷爷说明白了，不想再婚，所以，并没有和那个女人多来往。”    韩久月听父亲一解释，明白过来了，原来两女一男碰上面了，按苏云那脾气，没台阶下，的确不会和父亲再联系，所以，才会找上自己，“爸，该不会我妈和你一起的时候，那个女人找上你了，我妈误会你准备再婚。”    韩天成尴尬一笑，“那什么，当时的情况，的确有些说不清楚。”    “那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韩久月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沈晓琳，想起李邦泽的提醒，直接问起。    “就普通朋友，其实，她和我小时候就认识了，拒绝你爷爷的提议后，因为她们家帮了我，所以，后来和她吃过两次饭，但是，我对她真没想法，”韩天成一步退让，步步退让，一点秘密都留不下来，只能和女儿好好交代。    “原来这样啊，”韩久月听到父亲的保证，知道父亲对沈晓琳的确没想法，也对沈晓琳这样暧昧的做法，不太认同，心底嗤笑一声，果然如李邦泽所料，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久月，你既然不想见你妈，待会，我就给你妈打个电话，和她说清楚，”韩天成不愿意让女儿为难，准备自己解决。    “你找她，她肯定以为你和她解释来着，那时候，她不会找我，但是，肯定会找你，”韩久月听着父亲的想法，笑了一声，这事母亲真能干的出来。    “不会，”韩天成心凉凉，不怎么相信。    “我妈那人，她愿意听的话，才会听进去，不愿意听的，根本没放心上，这么多年，你还没了解吗，”韩久月呵呵一声，父亲想的太简单了，但是，真不怪父亲如此，以前那种幸福的假象，直到现在，父亲才清醒。    韩天成不想和苏云纠缠下去了，听久月这么一说，发现还真有可能，但苏云那性格，一次没找到久月，还会第二次，这事，他深有体会，“早知如此，她问起你的时候，我就不该说，幸好，没把你学校和电话告诉她。”    “没事，就算你不说，她也知道老屋这边地址，爸，这事我来处理，”韩久月既然知道父亲对母亲没一点感情，也不愿意他们俩纠缠下去，当然，还有一个沈晓琳，也没想到父亲年纪如此，还有这么多吸引力。    “你准备见她，”韩天成猜测道。    “看情况，反正，你别和她联系了，”韩久月也不知道如何解决，真到了那一步，她的确会和苏云见见，把一些话说明白。    “好，到时候，记得给我打个电话，”韩天成为了女儿，还是会狠下心来，眼底锐利起来。    “恩，我知道了，爸，”韩久月点头答应下来，听到父亲又嘱咐几句，才挂断电话。    韩久月呼出一口气，往后一靠，抬头间，看着逆光站在自己后面的李邦泽，不知道这位听了多久。    李邦泽没听多久，只是最后一点，看到韩久月发现自己后，并没尴尬，反而走了过去，坐到韩久月身旁。    “怎么了，”李邦泽低声一句。    韩久月想起自己找李邦泽的原因，没隐藏，“我妈来找我了。”    “想见你了，”李邦泽笑着问起，虽然在韩向东出事时，知道久月父母离婚，但是，其中原因并不知道，只知道久月母亲去了国外，以为正常母女见面。    “如果真想见我，我不会躲到你家了，”韩久月不在乎的笑着说起。    李邦泽一听，看了一眼韩久月的神色，“你。”    “没事，在我爸停职的时候，她直接和我爸离婚，然后出国了，所以，我和我妈感情并不好，”韩久月没觉得这是很难堪的事，早已放下了。    李邦泽目光怔然，抬手揉了揉韩久月的头发，“我不知道。”    李邦泽的确不知道久月母亲如此，为自己刚才说的话道歉，对韩久月心疼起来，是的，没感情前，或许一笑了之，但是，现在放不下。    “需要我做什么吗，”李邦泽情不自禁的问起，很想为韩久月解决烦恼。    韩久月有些打算，她知道母亲的想法，不会一次就放弃，该提前做些准备。    “还真需要你帮忙，”韩久月没和李邦泽客气，“帮我查查我妈在国外的情况。”    如果父亲结婚了，母亲就算再不如意，以她那种清高的性格，肯定不会回来找父亲，现在父亲还是单身，那么就是她的机会，所以，韩久月很肯定，母亲在国外不太如意。    “好，待会我就让李力去查，放心，”李邦泽没问原因，直接答应下来，心底愉悦，为韩久月对自己的信任。    韩久月点了点头，看到李邦泽并没问起缘由，为李邦泽的善解人意笑了笑。    在李邦泽家里吃了午饭，下午在书房看了会书，直到吃了晚饭，韩久月才回家。    隔天早上，韩久月修炼结束后，听到门外动静，通过猫眼看了看，看到一早就守候门口的苏云，那精致的脸，带着少许不耐烦，想了想后，并没去开门，直接转身回屋。    韩久月还是打算避而不见，等查好资料，再说，是见面，还是其他。    韩久月收拾好书包，听到门外又开始敲门，直接从院子侧墙翻了出去，从巷子里跑到李邦泽家里。    这天之后，接连两天，每天早上，苏云都会过来一趟，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从不耐烦，到冷淡，再到暴躁，韩久月从猫眼里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并没开门。    李邦泽看着每天早上就过来的韩久月，从中得知这一情况，虽然对久月每天和自己呆一起，很满意，但是，有家不回，对久月的那个母亲也充满怨念，直接让李力加快调查。    在开学前一天，韩久月没听到门外动静，到了李邦泽家里，从李邦泽口中知道，母亲今早乘着航班去了国外，这让韩久月更加确定，母亲那不容易放弃的个性。    “看看，让李力加快给你查出来的，”李邦泽从抽屉里拿出文件袋，走到窗边沙发上，递了过去。    韩久月放下水果，擦了擦手，接了过来，从文件袋抽出资料，慢慢翻看。    “钱用完了，所以才找你们父女俩的，”李邦泽直接点出关键所在，李力拿来的时候，李邦泽就看了一遍。    苏云为何那么快去国外，这里面查的很清楚，大学同学的原因，没和韩天成离婚前，苏云就和国外定居的同学联系上了，那时候，苏云还在银行工作，而她的同学作为外资企业负责人，调职来华，两人遇见。    她那个同学在国内呆了两年，又去了国外，两人之间，并没有因为距离，关系淡下来，反而联系频繁，所以，苏云和韩天成一离婚，变卖姥姥留下的房产，直接让她同学帮她办理出国手续，去了国外生活。    刚到国外，苏云的新生活，的确很美好，虽然她那位同学有了家庭，但是，对她还是照顾有加，所以，忘了国内的一切。    只是，后来，那位同学去了金融投资公司，看到苏云无所事事，也帮助苏云应聘进去了。    开始的时候，一个稳定的工作，又有些积蓄，还有个老同学，苏云生活很如意，只是国外和国内环境相差很大，没了对她予求予取的韩天成，没有属于自己的家，苏云有些不满足了。    在了解金融投资公司情况后，苏云看着金融交易来来去去的大量数额，起了些小心思，也跟在公司后面，偷偷做了些投资。    投资这东西，有赚有赔，风险不定，苏云是金融专业毕业的，熟练操作后，开始小赚了些，但是，天下没有一帆风顺的事，一次巨大投入，让苏云血本无归。    这次后，苏云安分下来，并没离开金融投资公司，只是，每个月工资只能提供生活所需，这是苏云无法接受的，而那位同学的老婆知道苏云存在后，没让两人继续往来，这让苏云更加无法忍耐这样的生活。    从美梦中醒来后，开始打听韩天成离婚之后的事，在知道韩天成还是单身，苏云觉得韩天成还是忘不了自己，一边保持那种淡然的性格，一边开始试探韩天成和自己复合的机会。    而接下来的事，韩久月从父亲那边也知道些，两人见了一次面，韩天成拒绝后，苏云并没放弃，但是，放不下架子去祈求什么，继续和韩天成保持联系。    今年开始，苏云的经济状况越来越不稳定，收入跟不上花销，才会频繁的联系韩天成，直到最后一次见面，那个沈晓琳的出现，韩天成沉默以待的情况，让苏云保持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当然，也维持不住一直以来想法，直接转身就走。    突然出现在韩天成身边的女人，让苏云有种直觉，有了危机感，也想起离婚后没见的久月来，在不知道久月的具体情况下，苏云直接找到老屋这边，因为，一连几天没遇见久月，让苏云暴躁的同时，对久月更加不满起来，所以，苏云一无所获后，才离开。    在苏云的想法里，久月就是她的女儿，只要她告诉久月，韩天成有再娶的想法，久月怎么也会站在自己这边，根本没想过，她离婚后，一走了之，久月会如何。    韩久月看着详细的资料，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    “别多想，”李邦泽不知道如何安慰久月，毕竟这样的母亲，太少见了，久月对苏云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想到了才会找上来，没想到，直接扔一边。    “没多想，这资料我就拿回去了，”韩久月没想到如何处理，只等下次，苏云回国再说，说到底，韩久月根本不想见苏云，也没把这件事当成大事，只是有些厌烦纠缠下去。    “你想怎么做，”李邦泽低声问起。    “看着，只想让她放弃我们父女俩，其他，别无所求，”韩久月笑了笑，母亲这样的性格，其实很好对付，只是，不到万不得已，韩久月不想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李邦泽看着久月的神色，就知道这丫头有些想法，所以，并没插手，毕竟是久月的家事，不适合。    “知道了，泽哥，还有谢谢你，”韩久月把资料放进文件袋，往书包里一塞，就把这件事放一边了。    九月一日，开学后，高二一班直升高三一班，同班同学并没变，韩久月从暑假悠闲状态，恢复上学和放学，两点一线。    只是，高三和高二周末安排有所不同，韩久月把大部分时间花在高三课程上，顺便复习高一和高二课程，周末很少去研究所，毕竟是关键一年了。    这样的安排，老师和师兄们也很理解，所以，师兄们没再安排韩久月学习机械类课程，反而，帮着韩久月解答些高中知识疑问。    十月初的时候，韩久月放假期间，去了趟瑞城花园，和父亲详细聊了聊自己的想法，而父亲在老爷子同意下，也点了头，支持韩久月未来的选择。    十月中旬，在08年招飞全面展开后，韩久月和班主任谈过后，在招飞开始的时候，去报名了。    而后知道的韩天成，对韩久月未来如何，心里也有些忐忑，只是在看到韩久月坚定的目光后，韩天成没再说什么，只能理解和支持。    十一月下旬，因为韩天成比较忙，韩久月按照通知，和其他学校的学生在初选站检测，至于结果，要等下次定选检测通知了，时间在明年四月中旬。    韩久月并没在意结果如何，在她想法里，等待就好，一心开始学习，没和别人说起，只是，在看到吴凯还一如既往的混日子，在一次五人聚集时，告诉了他们。    童菲和蒋超没太多想法，只是有些佩服韩久月这么早就确定目标，而吴凯和杨天，心有向往，但是，想起自身成绩，又有些黯然下来。    这次之后，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改变，但是，童菲和蒋超更为认真，吴凯和杨天对学习也努力起来。    作为朋友兄弟，谁也不想落后其他人，本来还觉得高考还远，但是，韩久月提前的准备，让吴凯和杨天醒悟过来，时间太短了。    十二月，吴凯和杨天进入到韩久月初三那年的状态，而对于这两人的努力，韩久月和蒋超给予支持，但是，齐卫海和史宏明离他们更加远了。    齐卫海和史宏明因为和李棠朝一个班级后，和他们五人越来越远，在学校碰见，也只是招呼一声，放学后，基本不见人影。    偶然一次遇见，蒋超和吴凯的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对齐卫海和史宏明不再有用，让蒋超失望之下，无可奈何，让吴凯和杨天全身心把时间放在学习上面了。    十二月十九日，周五放学时间，因为蒋超和童菲约好去买辅导书先走了，韩久月收拾完书包，和同桌打了个招呼，一个人走出班级。    “久月，”吴凯和杨天自从开始努力后，经常和韩久月他们一起放学，顺路讨论一下学习中遇见的问题，早就等在班级门外了。    “凯子，小天，你们今天比我们早啊，”韩久月笑着说道。    “老师有事，我们自习，刚才看到蒋超和童菲先走了，”吴凯笑着提起。    “他们去买辅导书了，”韩久月看着吴凯和杨天相视一笑，明白过来，解释一下。    “嘿嘿，夫唱妇随，”杨天直接一句。    因为童菲，蒋超的确对齐卫海关注少了，只是，蒋超和童菲还在朦胧阶段，并没表现出来。    “在学校，别瞎说，”韩久月不想把这事弄的人尽皆知，也不想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知道了，也就和你说两句，在蒋超面前，我们可没说，”吴凯明白韩久月的意思，也没恼，笑着解释起来。    自从高三分开后，吴凯以前那点暗恋，早就因为距离，不复存在，所以，看到蒋超和童菲越来越好，心底还是羡慕居多，所以，时不时和韩久月调侃几句。    “有空想这些，还不如多做几套卷子了，对了，你要的课堂笔记，下个周一记得给我，”韩久月明白吴凯那点不平衡，也没在意，直接从书包里，拿出课堂笔记本扔了过去。    吴凯接住后，直接往书包里一放，“谢了，我和小天周末会好好看的，也就你的课堂笔记，我们俩看得稍微明白点。”    “对，简洁明了，”杨天点头赞同起来。    “早该如此了，不过，现在也不晚，”韩久月笑着说道，欣慰吴凯和杨天的转变，也没想到，和他们俩说起自己以后的目标，这两个家伙竟然能奋起。    “我以前没那觉悟，看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混日子了，而且，小天成绩也提高很多，就我一个落了下来，怎么也不好看，”吴凯还是有些自尊心的。    从高三开始，没和史宏明一起后，跟着韩久月和蒋超童菲时间居多，反而有些心焦起来，五个人，他的成绩垫底，在知道韩久月早早就有目标，还为之努力，有些激励起来。    “只要不是一时兴致就行了，”韩久月没鼓励，也没打击，对于吴凯来说，还是要看他自己。    韩久月说完后，把书包一背，准备和吴凯他们下楼，刚走到楼梯口，这时，从旁边楼道，冲出一个人来，直接往韩久月他们方向而来。    “韩久月，”李棠朝在不远处高喊一声，高二期间，李唐朝和韩久月接触比较多，但是，从未距离近过，高三后，两人就没怎么见过面。    “久月，是李棠朝，”吴凯看了过去，虽然分班后，不怎么联系，但是，不会看错。    “久月，这家伙该不会找茬，”杨天猜测道。    李棠朝快步冲到韩久月面前，怒气十足，一整天想来想去，还是按奈不住，在放学的时候，找了过来。    “你爸和，”李堂朝根本没在意周围环境和影响，憋了一天，看到韩久月那瞬间，直接开始质问起来。    但是，一句话没说出完，韩久月一听，动作快的单手捂住李棠朝的大嘴巴，另外一手，固定住李棠朝的手臂，一副挟持模样。    “呜呜，”李棠朝没料到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韩久月制服，想起高二那年的一些事，心有忐忑，但是，想起母亲和自己所说，挣扎的更加厉害起来。    吴凯和杨天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即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好些同学好奇的看了过来。    “我和李堂朝有点事，你们俩先回去，周一见啊，凯子，小天，”韩久月不喜欢引人注目，看到周围好奇看过来的同学们，也没时间和吴凯他们解释，直接交代一句后，就把李堂朝往楼下拖。    三步并两步，韩久月和李棠朝快速消失在其他同学面前，留下的吴凯和杨天疑惑的相视一眼，一头雾水。    韩久月把李棠朝拖到一楼，看到周围人来人往，发现李棠朝不再反抗，慢慢的放手，盯着李棠朝愤怒的双眼，低声一句，“找个地方聊聊，别在学校。”    李棠朝气得眼睛都红了，竟然不敌韩久月一招，看到韩久月冷冽的目光，再激动，也平静下来，喘着气说道，“行，找个地方，我有事和你说。”    两人达成一致后，快步走出学校，韩久月没在学校周围找地方，直接带着李棠朝来到南棠巷东街茶馆。    茶馆二楼最里面的卡座，两人放下书包，面对面坐下，李棠朝看着心平气和开始点单的韩久月，直接一句，“我妈和你爸的事，你知不知道。”    韩久月瞥了一眼，不慌不忙的和服务生交代几句，看到服务生走了之后，才看向对面的李棠朝，淡淡一句，“你妈和我爸能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李棠朝呼吸有些不顺畅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从昨晚开始，李棠朝就气急败坏，母亲从未考虑的婚姻问题，竟然开始试探起自己态度来，在自己有意无意的纠缠之下，母亲提起姥爷朋友的儿子韩天成。    又在他的百般追问下，才知道那个韩天成的职业和情况，而且还是自己高二同桌韩久月的父亲，期间，母亲还试探自己对韩久月什么态度，这一现象，无不表明，母亲开始考虑那个韩天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