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随着专注学习和训练，时间过的很快，春城从多雨到温热，七月份后，通过期末的课程考试和体能考试，全班女生才放松下来。    结束考试后，班级和宿舍气氛一松，每天早晚体能训练不变，但是其他课程时间，教员开始为大家讲解野外地形，生存知识，生存技巧，气象变化，植物识别等课程。    这些不同于基础课程的学识，让同学们学的比较轻松，而且兴趣满满，韩久月一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两周时间，同学们享受了从没有过的清闲。    八月初，这一天，韩久月那种预感实现了，4点多的时间，天还没亮，一声急促的铃声，让宿舍区灯光亮起。    这是紧急集合的信息，韩久月睁开眼，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葛云乔和林然也动作快的坐起身来，只有曹婷婷半梦半醒状态。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林然低声一句，但是，穿衣服动作并没变慢。    “不是，这么早，”曹婷婷艰难起身，昨晚聊的太兴奋了，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曹婷婷，快点，”韩久月穿好衣服后，开始不慌不忙的整理内务，顺便朝梦游状态的曹婷婷喊了一句。    “久月，你说这是干嘛，”葛云乔动作利索的穿好，还凑空问问韩久月。    “不知道，”韩久月有些猜测，但是并没说，“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才享受两个星期如梦般生活，这是不让咱好过了，”曹婷婷跳下床，抱怨的同时，动作开始快了起来。    “如梦生活，只有梦里，”林然嗤笑一声，别有意味。    四人边整理，边闲聊，也就八分钟时间，作训服整齐，帽子一带，就冲了出去，走廊上，其他宿舍也开始跑出人影。    宿舍楼下，三十二人集合完毕，蒋纬国看了一眼时间，还算满意，只是，顺手把几个整装不到位的学员，训了两句，并没再说什么。    “全体都有，”蒋纬国高喊一声，全班立正，对齐。    “报数，”随着蒋纬国一声命令，全班女生高喊出声。    “向右转，跑步前进，目标，军体馆，”蒋纬国直接命令，跟随着全班女生慢跑出生活区。    全班女生一二一的跑到军体馆门前，看到同期男生五个班也来到这里，列队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只是，被蒋纬国一瞪眼，个个安静下来。    全部学员到齐后，从男生01班开始，分发作训背包，领取枪械，一个班一个班，整装完毕后，学校领导走到前面，开训。    等学校领导说完后，韩久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两个月整训开始了，这次训练安排在安山基地，学校领导把情况一说，鼓励一番后，就大手一挥。    全体学员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背起作训背包，佩戴枪械，跟着教员往学校外跑去，男生01班最前，女生06班最后。    出了校门，五点时间，路边昏暗灯光，天还没亮，路上没什么人，两列纵队，高喊口号，往安西镇方向而去。    学校一年时间，韩久月她们经过两次拉练，只是二十里路程，而这次，去安山基地，那么远的路程，个个抱怨在心间。    丁莉和韩久月并排，两人个子在全班女生中属于最高点，所以，在大部队最后面。    “不会一直跑过去，这么远，”丁莉还没开始，就抱怨起来。    韩久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蒋纬国，低声一句，“肯定会休息调整的，这次到安山基地，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只是拉练。”    “你的意思，”丁莉瞬间活了过来，悄悄问起。    前面的班长宋明霞和林然也侧头看了过来，大部队最后的蒋纬国咳嗽一声，“别说话，有力气说话，还不如加快点速度。”    蒋纬国高声一句后，盯着韩久月警告一眼，蒋纬国是06班导员，对全班学员很了解，特别是韩久月，天生的兵王体质，敏锐的战斗基因，还有努力的学习态度。    一年时间，韩久月让所有教员和学校关注起来，虽然学校提议过，让韩久月跟训男生，但是，因为没有前例，所以，只能在平时多安排一些训练任务给韩久月。    整个学校对韩久月寄予期望，一年之后，如果韩久月在飞行上一如既往，那未来，肯定是不同于常人的。    韩久月被教员警告后，对旁边期待目光的丁莉耸了耸肩膀，开始认真跟着大部队往前跑起来，而丁莉难掩失望，但是，也从韩久月话音中知道，这次的训练，可能不同以往。    路灯熄灭后，天亮了起来，两个多小时，从宽阔的大道变成小道，从城市边缘到安西镇边缘，同学们体力消耗许多，因为没吃早饭，更显无力。    每班两个教员，一前一后，盯着每一个学员，而最后面，还有医疗车和监控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从安西镇经过后，山多了起来，路也变得崎岖。    在每个学员蹒跚前进的时候，到达一处山脚下空地，教员下令休整二十分钟，让所有学员恨不得一躺不起来。    可是，心中所想并没实现，在大家喘息时间，还没休息完，教员们开始折腾起来。    一个命令下达，以八人为一队，根据划分出来的路线，一张简单行军图，快速通过前方三十公里，天黑前到达下个目的地。    屁股还没坐热，听到这命令后，一个个学员唉声叹息起来，只是，在看到每个人背包里全部是野外生存工具时，只能认命，还能怎么办，继续呗。    201宿舍和202宿舍快速集合，一直以来，201宿舍长是林然，202宿舍长是周欣桐，所以，不需要命令，这个小队就以林然为队长，周欣桐为副队长，拿到简单行军路线，开始讨论起来。    整个小队队员各有所长，善于计算的葛云乔看完后，规划起路线，其他人又补充一些，得出一个具体行进路线，决定下来后，八人小队也不休息了，背起背包，一列纵队，就开始出发了。    韩久月她们这一队出发后，其他小队也陆陆续续的往不同方位而去，而学校教员把所有队伍送走后，转身回到后面跟过来的监控车里。    一个班分为四个小队，一共四条路线，每条线路早就安排安山基地教官在开始点等待，只要看到一队学员，就跟了上去，藏着暗处，随时监测。    韩久月她们这个小队，行军路线基本在山内，从大路拐进去后，都是山间小路，八人快步往前，而等到韩久月她们出现的五位教官，一身迷彩伪装从树上下来后，一个手势，也跟了上去。    经过两个小时，八人边计算路线，边往前，步伐渐渐的慢了下来，从早上四点起床，五点出发，八点到山脚下，现在已经十点多了，除了分发下来的水，一点食物也没吃。    “我饿了，你们呢，”曹婷婷肚子一叫，不争气的说道。    “喝水，现在哪有吃的，”林然苦笑一声，安抚起来。    “我的水已经没了，”曹婷婷拿出水壶摇了摇，无力说道。    “不会让我们一直饿肚子，学校就没安排吗，”周欣桐不满意的问起。    “安排什么，你忘了，刚才教员让我们自行解决，”葛云乔低声一句。    “我记起来了，刚才笑面虎还提醒我们，不要在林子里生火，学校真会折腾，不让生火，吃什么，早知道，藏几块饼干也好，”丁莉想起什么后，哀叹一声。    “我想休息了，”葛云乔现在体力比以前好一些，但是，同其他人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要不休息一会，”林然看着整个队伍，除了周欣桐和丁莉，当然，还有久月，其他几人都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建议道。    韩久月看了一眼大家都状态，对林然和周欣桐点了个头，“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学校让我们天黑前到达目的地，应该早就考虑到休息时间了。”    “对，休息休息，三十公里，如果是平时拉练，可能半天时间，可现在，山区小路，肯定不能一口气跑到终点的，”202宿舍张荷也同意下来。    此话一出，体力最弱的葛云乔和202宿舍的关晓云连忙点头，林然和周欣桐带着大家往前走了一段路，找了个靠山空地，休息下来。    韩久月知道不补充食物，大家以这种状态走下去，走到目的地，也会很晚，这不仅仅是坚持的问题，而是人体所需。    想到两个星期的课程，韩久月靠着山，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背靠背坐着休息的几位，说道，“我们不能这样休整，得找点吃的，队长，你看呢。”    “真能找吃的，”林然确定一眼。    “对啊，没带吃的，我们可以找找，总不能饿肚子，”曹婷婷立马反应过来，赞同起来。    “应该可以，”葛云乔想了想后，也想到这种可能，从学校到山脚下，从五点到现在，学校的用意很明显。    “如果不吃点东西，按照现在的体力，天黑前也别想到达目的地，两周讲解课程，你们都听了，把能生吃的东西找点出来，”韩久月分析一下，解释道。    “那行，就按久月说的来，我和云乔把路线再计算一遍，别走偏了，久月和欣桐带队，到附近找点吃的，”林然一见大家都同意，拍板决定下来。    韩久月听到后，便站起身，准备行动起来，“曹婷婷跟我，丁莉和张荷跟周欣桐，我们分开找，这样速度快点。”    “好的，”周欣桐立马同意下来，也跟着站起身。    这边是山区不是景区，都是原生态，而跟着这队身后观察的领头教官，看到八人的决定，一个手势后，分开跟了上去。    这次野外生存训练不同以往，而是突如其来，把一点没准备的学员带到安西镇山脚下，就是想观察每个学员的反应能力和生存能力，通过两个星期讲解，把知识运用到实际，没什么，比自己经历过，更能锻炼一个人的心性。    或许有人想不到，硬挺到最后，而这种，他们并不想看到，因为，只要平时注意观察，就能明白这次野外训练的主要目的。    张荷老家靠着山，所以，比丁莉和周欣桐这两个城里的姑娘，更知道哪些植物可以吃，哪些不能吃，没一会儿，三人就收罗一些可食用的野菜。    韩久月带上曹婷婷当然也有自己打算，曹婷婷是苏城省人，鱼米之乡，对于水中生物比较了解，当然，也听这丫头提起过一些童趣。    韩久月按照空气湿度和树木生长情况，带着曹婷婷往里走了一段路，从茂盛的丛林中穿过，就听到不远处溪流声。    “久月，有水，”曹婷婷惊喜的拨开树枝，冲了过去。    “别喝，”韩久月走了过去，看到趴地上喝水的曹婷婷，立马阻止。    曹婷婷捧着水，那是眼泪汪汪，听到韩久月这么一说，看了过去，疑惑的说道，“久月，这里的水挺干净的，没事。”    “这里是下游，我们往上游走走，再装水，”韩久月解释一下。    “对，教员说过的，你不说，我差点喝了，”曹婷婷瞄了一眼下游漂浮的垃圾，后知后觉想起来。    “走，正好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韩久月上下观察后，直接说道。    “好，”曹婷婷比较信服韩久月，当然，也跟平时被久月时不时提醒有关。    两人又走了一会，看到开阔的溪流，自由自在游的鱼和虾，兴奋起来，“好多鱼啊，就是不能吃，可惜了。”    “没事，现在不能吃，晚上肯定能吃，我们也抓几条，”韩久月稍微想了想，开口道。    “晚上，”曹婷婷疑惑一眼。    “晚上到了目的地，恐怕也没吃的，到时候肯定要自己解决，”韩久月猜测道，通过教员刚才的话，分析出这一状况。    “不会，”曹婷婷欲哭无泪，本想着中午随便啃点草，对付过去，晚上应该有大餐。    “教员说是下一个目的地，并没说最终目的地，而且，我们背包里还有帐篷，你想想，”韩久月提醒道。    “看来我们要呆山里几个晚上，”曹婷婷想起后，无言以对。    “快点，我们现在准备点，晚上就轻松了，”韩久月放下背包，拿出工兵铲，开始制作捕鱼武器来。    “好，多抓点，”曹婷婷眼睛都绿了，点头同意下来，也从背包里拿出工具，利用藤蔓植物制作网兜。    两人发挥所长，利用制作出来的简单工具，各有所得，然后，两人把水壶灌满水，又用制作出来的藤蔓袋子装满河虾，把收获的鱼直接处理，清洗，用藤蔓穿起来，拎着就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比来的时候快了很多，曹婷婷在前，韩久月在后，从另外一条路，往集合点走去。    韩久月在曹婷婷后面漫不经心跟着，不经意抬头，眯起眼睛，忽然出声，“曹婷婷，别动。”    “久月，啥事，”曹婷婷兴匆匆在前面带路，一脚下去后，听到韩久月高喊，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去。    韩久月在曹婷婷转头瞬间，从背后抽出没扔掉的鱼叉，破开空气般扔了出去。    曹婷婷直愣愣的看着鱼叉从面前呼啸擦过，顺着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一条灰蛇被一根鱼叉钉死在前面树梢上，后知后觉的退后一步，拍了拍胸口。    “妈啊，吓死我了，”曹婷婷忽而出声。    曹婷婷这么一看，就知道刚才她继续往前，那么挂在树梢上的灰蛇正好在她的正前方，那么距离最近的她，一想到那种可能，曹婷婷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跟着韩久月和曹婷婷的两位教官也想拍拍胸口，后怕起来，刚才根本没发现，看着还在扭动挣扎的灰蛇，同时看向他们监测的2号学员韩久月，身手意外的利索和干脆。    韩久月听着轻轻的倒吸声，不经意往后看了一眼，就三步并两步，走到曹婷婷身边，看清后，庆幸起来，是条毒蛇，好在自己反应快。    韩久月从身侧拿起工兵铲，直接对准，一个用力，蛇身蛇头分离开，一脚把蛇头踩进土里，拎起蛇身往曹婷婷面前一递。    “晚上加餐，”韩久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曹婷婷目瞪口呆的看着韩久月递过来的蛇身，心有余悸，而后，顺从的接过来，用藤蔓扎起来，嘴角哆嗦的笑了笑。    “那什么，哈哈，久月，刚才谢谢你了，”曹婷婷反应过来后，真诚的感谢起来。    “行了，走，我们可是战友，”韩久月笑了笑，直接搭上曹婷婷的肩膀，带着她往前走，开始细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没了刚开始的不在意。    从没路的树林里走出来，拐上一条小路，两人脚步加快一些，快到集合点的时候，韩久月脚步顿了顿，看向路边大树下的脚印和掩埋的痕迹，停了下来。    “怎么了，久月，”曹婷婷无所觉的停下脚步，一脸紧张，可没忘记刚才的那一幕。    跟着韩久月和曹婷婷的两位教官，对视一眼后，严肃以待，快步摸索上来，也没忘记刚才那一幕。    韩久月没回答曹婷婷的话，反而走到旁边的大树下，蹲了下来，拨开草丛，看到一滴不显眼的血迹旧痕，心中一顿。    曹婷婷看着不像危险状况，放松下来，好奇的跟了过去，“久月，是不是有什么吃的。”    韩久月从身侧抽出工兵铲，开始挖了起来，没顾上曹婷婷的问话，没一会，一个塑料袋映入眼帘，而塑料袋里的东西，让身后看过来的曹婷婷低呼一声。    “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曹婷婷看着塑料袋里带着血迹的刀，有些忐忑起来。    韩久月一声不吭的看着面前的状况，也有些无言，视力太好，也是不对，这不，竟然碰上这样的情况。    “教官，”韩久月没碰那塑料袋，反而站起身，带着曹婷婷退后一句，凭空一喊。    “久月，你叫谁啊，”曹婷婷一头雾水。    “教官，我知道你们在这里，”韩久月瞥了一眼身后草丛里的两位，肯定一句。    那两位教官也有些心力交瘁，跟上来后，发现并不是危险状况，松了口气，现在，听到那位2号学员一喊，有些尴尬起来。    “这边有血迹，发现不明物品，你们就不过来看看，”韩久月看着装死的两个教官，嘴角弯了弯，直言而出。    “什么，”两位教官一听，顾不上隐藏，立马跳起身来。    曹婷婷看着忽然冒出来的教官，一点没准备，往韩久月身边一靠，捂着胸，瞪着眼睛，低声一句，“久月，你怎么没早告诉我。”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没教官跟着我们，学校放心我们在山里转悠吗，”韩久月嘴角含笑，解释道。    曹婷婷看着韩久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刚才在溪边喝完水，想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哪知道久月直接阻止，现在总算明白原因了，“我说你刚才怎么阻止我，原来有人盯着。”    两位教官出现后，走了过来，刚想询问情况，看到韩久月示意一眼，直接走到树底下，看到那个刚刚挖出来的坑，那个塑料袋里的东西，脸色严肃起来。    “小五，你送2号和3号学员到她们集合点，我先留下，”那位领头教官直接命令道。    “是，”另外一位教官明白过来。    “2号和3号学员，别把这事说出去，听明白没，”那位领头教官严厉吩咐起来。    “是，”韩久月和曹婷婷条件反射般的喊出来。    那位领头教官挥了挥手，看到手下把韩久月和曹婷婷带走，慢慢蹲下，细细检查一遍，脸色更加严峻起来。    曹婷婷和韩久月往回走，看着身后那位教官忽然消失不见，凑到韩久月耳边，“刚才那刀，怎么回事。”    “上面是人血，所以，我也不知道，反正有教官，待会回去后，别和她们说，”韩久月和曹婷婷交代一下，便没放心上，反正有教官，还有教员在，这不是她们应该管的。    本想询问什么的曹婷婷，看到严肃的韩久月，闭嘴不问了，想起什么后，也冷静下来，只是，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两人快速的走到集合地点，韩久月和林然她们招呼一声，把收罗的鱼虾拿出来，解释一下后，大伙欢呼声响起来。    蒋纬国和其他教员已经到达目的地所在，搭营的搭营，监测的监测，忙碌起来。    一个电话响起，监测员从监控车出来，对搭营的蒋纬国招了招手，“021队消息，基地那边让你接听。”    蒋纬国心中一顿，以为班上学员出事，立马走到监控车内，拿起电话，接听起来，半响沉默后，挂断，拿起帽子就摔，“又是韩久月这个丫头。”    其他教员纷纷看了过来，蒋纬国咳嗽一声，拾起帽子，拍了拍，往头上一带，走下监控车，叹息一声。    “怎么了，”女生班另外一个教员走了过来，拍了拍蒋纬国肩膀，问起原因。    蒋纬国往车上一靠，撸了一把脸，“基地那边消息，说021队遇到些情况。”    胡教官一愣，关心问道，“学员出事了。”    “没，我真是欠她们的，没事也整点事出来，”蒋纬国头疼起来，怎么又是韩久月。    蒋纬国想起上次，韩久月外出一次，飞车抢劫碰上了，派出所一游，现在，连刑事案都碰上了，咱是空大，不是警校。    “到底怎么了，”胡教官一脸关切，着急起来。    “韩久月和曹婷婷寻找食物的时候，遇上点事，”姜纬国发现只要有韩久月，就不能以常理对待。    “韩久月挖了一个坑，发现带血刀具，别人给埋那么深，她怎么就发现了，”蒋纬国第一次发现视力太好，也不行。    “什么，那我们这次野外训练要不要暂停，”胡教官瞪眼说道。    “基地那边和学校联系了，双方沟通一下，让我们这边照常进行，等晚上，就知道大概情况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暂停，才第一天啊，”蒋纬国担忧起来，这种事出现，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万一是个在逃犯，这么多学生，出个什么情况，很难交代的。    领头教官的一个电话，安山基地惊讶起来，当然，学校本部也很惊讶，一次野外训练竟然碰上作案工具，谁的眼睛这么毒啊，竟然从地底挖出来。    学校本部想起上次派出所送来的锦旗，顿时有些头大，但是，再头大，也得快速解决，二百号学员还在山里，万一发生点什么事，那可不是学校想看到的。    无数个电话响起，因为韩久月挖了一个坑，基地动作快的又派了一队教官进入山林，学校本部和公安系统联系起来，那个被韩久月挖出来的塑料袋，从领头教官手中送到山外等候的警员手中。    韩久月这边，八人围成一团，嘴里嚼着草根，然后把河虾一个个剥开，闭眼吞了下去，其中滋味难以描述。    “已经不错了，有荤有素，”韩久月低声一句，让大家笑开了。    “吃完后，我们去溪流边，再装点水，怎么样，”林然想起什么后，问起大家都意见来。    “好，也不算远，缺什么不能缺水，”韩久月点头同意下来。    “那些鱼和那条蛇，”周欣桐问起。    “带着，久月猜的没错，可能晚上也要自给自足，”葛云乔直接说道。    “久月，听曹婷婷说，你就那么一下子，就把蛇钉死了，太厉害了，”关晓云眼睛闪亮起来，一脸好奇。    “和我那次一样，久月射击水平本来就高，”丁莉笑着说起。    “那我待会和久月一起，我都不知道，这山里还有这些，”葛云乔最怕软体动物了，连忙请求起来。    “不行，我跟久月一起，我现在还后怕呢，”曹婷婷立马反驳起来。    “按原来队列，曹婷婷遇上，也是偶然事件，应该不会再碰上了，”林然立马阻止起来，直接说道。    队长一发话，其他人还是听从的，吃了一点植物根茎和河虾，恢复些体力的八个女学员，收拾一下，背起作训包，开始继续往前。    长途跋涉，山路弯弯，下午开始，每个队伍后面跟着的教官又多了几个，到了五点多，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让基地和学校都松了口气。    蒋纬国和胡教官也担心了一下午，直到六点钟，蒋纬国没等到那些学员，反而等到学校的通知，电话挂断后，放心担忧。    “这丫头怎么老是碰上这样的事呢，”蒋纬国想到电话里的事，往树上一靠，为韩久月纠结起来。    “上面怎么说的，”胡教员听到蒋纬国的话，侧头问起其中情况来。    “还真让她碰上了，安西镇，两个月前，有个高中女学生回家失踪，后来在村旁边树林里找到，经过一个月破案，找到同村嫌疑犯，那个嫌疑犯开始承认下来，后来反口，因为一直没找到作案工具，只能拘留，刚才把那东西送过去后，一对比，唉，就这么破案了，你说我们空大是不是有往警校发展的趋势了，估计这次回去，学校又要收到锦旗了，”蒋纬国对韩久月这个人好奇起来，这是什么概率啊，这都能碰上。    “有锦旗你还嫌弃，上次后，你还在其他人面前得瑟过，”胡教官同样感叹，看着蒋纬国言不由衷的模样，笑着调侃起来。    “那不是没办法吗，人要送，我总不能拒绝啊，”蒋纬国笑眯眯说道。    “这么说，我们这次野外训练能正常进行了，”胡教官低声一句。    “正常进行，基地和学校让我们继续，这次怎么也要折腾一下她们，”蒋纬国淡淡言语，肯定说道。    “也就你舍得，对女学员比那些男学员都狠，”胡教官笑着说道。    “要不然，学校不会选我的，就是看中我这点，女学员和男学员不一样，不狠心，那还不如早早淘汰了，”蒋纬国经验之谈。    “压力越大，越有斗志，”胡教官看出这一期女生班的变化。    “是啊，特别是葛云乔和关晓云，开学的第一轮体能关，我以为她俩会淘汰，哪知道支持到现在，”蒋纬国感叹一句，也没想到全班体力最弱的两个女生能够走到今天。    “一个和韩久月关系好，一个和周欣桐关系好，有这两人帮助，葛云乔和关晓云才会支持到现在的，”胡教官早就察觉到了，欣慰的说起。    “201和202这两个宿舍比较团结，和其他几个宿舍不太一样，”蒋纬国点头赞同道。    “我发现你特别关注021队八个学员，”胡教官点头赞同，笑着说道。    “021队八个学员，各有所长，1号葛云乔计算能力居一，3号曹婷婷理解能力好，4号林然大局观不错，25号张荷观察力好，26号关晓云方向感敏锐，27号丁莉耐力不错，28号周欣桐体能好，当然，2号韩久月更是全能型，”蒋纬国笑着说道。    “我只希望这些孩子能走远点，到毕业，能多留下几个，”蒋纬国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六点半时间，韩久月八人小队，一个个疲惫不堪的慢跑到目的地，在她们之前，已经有两个男生小队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