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考核结束后，苏教员带着韩久月，去了一趟医疗站，全身检查一遍，没有任何损伤，才放心下来，然后，安排韩久月接受两周的心理辅导。    两周时间，韩久月通过心理教员的辅导，得到一份心理鉴定结果，苏教员看到韩久月无任何心理障碍后，才松了口气。    最后两周时间，韩久月不能上机，只能看着其他学员奔向停机坪，那种煎熬，那种差别，让韩久月明白，虽然战机比不上机甲，可她已经喜欢上了。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忘不了星际的日常，才选择当飞行员，那么现在，韩久月是喜欢上这种紧张而刺激的生活，所以，在郁闷中，更加认真设计自己的战机。    一个月停飞结束，韩久月解禁，重新坐进机舱的那一刻，笑容灿烂非常，让张绪秋也忍不住摇了摇，暗叹一声，韩久月这样的人是为了天空而生。    继续飞行训练后，张绪秋看到韩久月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故有阴影，反而放飞起来，人机合一到某种境界，就知道那件事故，不是韩久月的困境，反而是韩久月的机会，让她突破了一个心理极限，技术技能提高一个等级。    那件事故后，韩久月本身没什么影响，但是，却给其他学员们带来很大的影响，学员们每次上机前的接受飞机程序比以前认真，上机后检查机舱比以前细致，飞行过程中比以前谨慎，总之，心态比以前稳重多了。    教员们看到这一幕后，点起头，肯定下来，因为，战机飞行员基本都是单人驾驶，面临的考验不同于其他飞行员，战机飞行员，不仅仅是驾驶员，还是作战员，机修员，通讯员，每人都身兼数职，没有胆大心细，那就不算合格的飞行员。    通过忙碌的飞行训练，韩久月的那件事故慢慢忘却，时间一晃而过，学员们在第三阶段飞行训练考核淘汰中，逐渐减少，到最后一个项目训练结束，十二人变成了十人，整个学员队伍，只有韩久月和林然两位女生了。    送别了淘汰学员后，十位学员没时间回味胜出的喜悦，因为天气越来越热，预示着学员们最终考核要来临了。    六月底，早上，基地哨声一响，十位学员排列一队，墨绿色飞行服，头盔，来到准备室，整装待发，迎接最后考核。    最终考核分为三天时间，第一天，考核内容为战斗特技，因为他们以后是Y10战斗机飞行员，空战中，灵活机动是必须的，越复杂越难的战斗特技，可以在空战中夺取高度和主动权，占据有利位置。    上午十点开始，基地下达命令，教练机后舱的考核教员，让学员们严正以待，从01号开始，一个个学员分批考核。    学员们早就稳当的心，在此时也有些紧张了，因为，空中战斗特技，每个操作步骤，高度和角度的参数，都会被后舱的考核教员记录在案，只要有一次出错，那么就是不合格，淘汰，学员们很久遇到这么严厉和严格的考核了。    林然在韩久月眼神的鼓励下，忐忑的上机，飞行后，就没那么多想法，在基地命令下，进行操作，虽然不算完美，但是，顺利通过。    林然考核完毕后，韩久月开始，韩久月和林然相视一眼，挥了挥手，就走向停机坪，飞机顺利升空，到达空域后，等待命令。    在基地命令下，韩久月开始考核战斗特技，空中急转，也是上升半滚倒转，这个动作在作战中，可以赢得高度并能成功追击高度较大的敌机，获得尾追优势。    韩久月没有紧张，却很认真，比以往更加严肃以待，接受命令后，教练机以每小时五百公里速度往前，然后调转方向，拉杆，坡度形成，半个筋斗，在筋斗的顶点，韩久月继续操作，飞机突然做了个半滚，由倒飞姿态重新转入正飞，顺利改出，一气呵成。    在后舱考核教员的点头下，韩久月接受命令，返回基地，下机后，基地给出通过的消息，韩久月才松了口气，和林然拥抱起来，从中可以看出，虽然韩久月有把握，可还是担心意外情况。    在韩久月之后，其他学员开始，剩下的八个学员陆陆续续的考核结束，最终，只有一个学员没有通过，对本次考核严格要求的基地，直接让那位学员淘汰。    通过的兴奋和淘汰的阴影，让学员们在第二天，更加紧张起来，第二天的考核内容是韩久月念念不忘的地靶射击。    因为韩久月经历过事故的原因，学员们对地靶射击也格外的记忆深刻，所以，这天考核没什么意外，九名学员一个个的都通过了。    第三天考核内容，集合后，学员们才知道，是最普通的降落，但是，不是机场，是高速公路，从未接触过这一训练项目的学员们，纷纷忐忑起来。    对基本的飞行降落，学员们并不怕，但是，高速公路降落，在一条不算宽阔的高速公路上，这就有些困难了。    就算紧张，就算忐忑，第三次考核还是要面对，现如今蓝星高速能够起降战机的公路并不多，但是，在基地附近就有一条能够起降战机的高速公路，所以，从最后一次考核内容，就能看出基地的培养方向了，那就是需要真正的能够作战的飞行员。    九个学员相互鼓励后，开始最后一次考核，从上午开始，到下午，一个个的升空，再回返基地，韩久月凭着稳定发挥，在这考核项目中并没遇见什么意外，如平常一样，顺利通过。    第三次考核结束后，又淘汰了一名学员，两年时间，从十八位学员到如今的八位学员，可见残酷和严厉，剩下的八位学员在得知这一结果后，不是轻松，而是沉默。    两年时间，学员们不仅仅学会了各种飞行，还让他们成熟稳重起来，两年前来到这里，那时候他们只有茫然和兴奋，两年后，他们学会了沉默和责任，他们知道，虽然他们通过两年训练，通过最终考核，但是，这才是开始。    三天最终考核结束，八位学员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特训基地，而隔天，八位学员在操场列队，各自学院领导和基地领导讲话后，八位学员纷纷接过他们的军事学学位证书，也预示着四年大学的终结。    而接下来，各自学院领导离开后，来自101基地的军官上前讲话，八位学员才知道，他们的未来早已经安排好，在授衔后，拿着行李，坐上直升机，来到101基地。    101基地距离京城不远，坐落在山群里，位置非常隐密，学员们下了飞机，跟着那位军官，一路走过，到了一栋宿舍楼前。    “立正，稍息，报数，”那位军官对着八位学员喊道。    八位学员，条件反射的听从命令，排好列队，报数，沉默中，观察那些早就到来的空军军官，心有猜测。    “韩久月，林然，一中队，”那位军官说完后继续，“师成杰，叶显宗，二中队，赵亮云，陶俊，三中队，李国涛，孙晓，四中队，以上是基地安排，希望你们在101基地飞行大队继续努力。”    “是，”八位学员高喊一声。    “虽然你们通过严格的特殊飞行训练，通过最终考核，但是，来到这里后，你们只是一个新兵，所以，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三天时间整休后，就开始训练，具体安排由你们的中队长负责，等会，你们队长会带你们去宿舍，”那位教官严肃说道，然后，看向韩久月和林然，“韩久月，林然。”    “到，”韩久月和林然往前一步走，立正。    “张绪秋，过来，把你的队员领走，”那位军官转头看向身后。    “来了，韩久月，林然跟我走，”张绪秋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看到林然目瞪口呆，韩久月别有意味的笑容，直接带着她们俩往宿舍楼走去。    飞行大队的宿舍楼，在训练区不远处，零零落落十栋楼，住的都是飞行员和空勤人员，飞行员宿舍楼，三层，四个单元，每个单元一层有两个房间，房间60平米，一应俱全。    韩久月和林然被安排在一中队，拖着行李，跟在张绪秋身后，走到宿舍楼1单元门口。    “师傅，又见面了，”韩久月笑眯眯的说道。    张绪秋笑了笑，有些尴尬，“不是不告诉你，你们特训基地的教员，都来自各大部队和基地，我都不知道其他教员来自哪里，更何况你们呢。”    “明白，师傅，就是有点意外，兜兜转转，又碰上了，”韩久月理解的点了点头。    考核结束后，那些教员就走了，当时，难舍难分的，自己也没例外，可没想到，一天时间，又和张绪秋见面了。    张绪秋心中暗道，这可不是意外，韩久月是他早就看好的，能被其他人挖走吗，肯定不能，嘴上说道，“我也有点意外，对了，02，在这里就别叫师傅了。”    “那该叫什么，”韩久月平静问起。    “张队啊，我是一中队队长，”张绪秋平静一句，“现在不是特训基地，以后你们俩就是一中队一员了。”    韩久月看着张绪秋解释的表情，微微点了个头，“行，听张队吩咐。”    “老顾，下来，见见新队友，”张绪秋带着两人走到二楼，对着三楼大喊一声。    只听三楼开门关门声，韩久月和林然看向楼梯口，从三楼走下一位青年人，穿着空军常服，年纪和张绪秋差不多大。    那位青年军官走下楼后，来到她们面前，搭上张绪秋的肩膀，漫不经心一瞥，自我介绍起来，“顾明朗，一中队副队，张队搭档。”    “韩久月，”韩久月看着顾明朗军衔，立马敬礼。    “林然，”林然看到韩久月简单介绍，也跟着如此。    “老张，这就是你那个夸上天的徒弟，”顾明朗看向韩久月，笑着调侃起来。    “咳，那什么，别师傅徒弟了，现在是队友了，”张秋绪低声一句。    “不管徒弟，还是队友，真有你夸的那么好，”顾明朗细细打量一下韩久月，顺口而出。    “要不然，我求了大队长那么多天干嘛，等上机后，你就知道了，”张绪秋看着顾明朗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    “行，那我等着瞧好了，”顾明朗不置可否的说道。    四人认识后，张绪秋对两人介绍道，“这栋楼住的都是飞行员，1单元是咱们一中队人员，我和老顾住三楼，你们俩就住二楼，现在你们把行李放好，跟我去后勤领飞行装备，还有你们的生活用品。”    韩久月接过张绪秋递来的钥匙，“我住201，林然住202，对了，张队，我们一中队多少人啊。”    “大队一共四个中队，每个中队四架战机，你说多少人，当然，除了我们飞行员，一中队还有空勤人员，空勤住在后面宿舍楼，”张绪秋详细的交代一下。    “合着你们就等我们这一批了，”韩久月诧异的问起。    “咳，那什么，一年前基地战机飞行员就有些不足，要不然，也不会花费两年时间来训练你们，具体情况，别问太多，反正你们以后就知道了，”张绪秋严肃说道。    “行，不问，”韩久月一见，也不探听了，和林然把行李放到宿舍，然后跟着两人下楼，去了后勤。    从后勤领到全套的飞行装备，整套的春秋季的单皮飞行服，冬季的棉皮飞行服，夏季的棉布飞行服，以及雪白的丝质围巾和飞行衬帽，还有飞行帽，飞行靴等等，然后又领了些个人生活用品。    回到宿舍楼后，张绪秋和顾明朗帮着两人把房间收拾后，就带着韩久月和林然逛了一下飞行大队，告知飞行大队布局，顺便带两人去吃了顿空勤灶，才回到宿舍。    张绪秋和顾明朗把两人送到宿舍门口，准备离开前，张绪秋最后说道，“这两天你们的任务是熟悉环境，之后，你们有两周休假，等休假回来后，就开始Y10战机的训练，我和老顾会帮你们安排，训练结束后，以后你们俩双机编队，作为搭档，当然，随时会调整一下。”    “是，”韩久月和林然听完后，高兴的敬礼。    两年时间，对她们来说，一晃而过，对亲人来说，真是日益想念，本来以为得等一段时间才能休假，没想到刚到基地就有两周假期。    “别高兴太早，以后的休假时间很少，这次也是因为你们八名学员封闭两年训练的原因，基地才如此考虑的，这两天你们俩跟着我和老顾，不会安排你们上机，休假回来，就没这么轻松了，”张绪秋把基地安排告诉她们，笑眯眯的说道。    “知道了，”韩久月和林然低声一句，来到这里，就做好这种准备，虽然她们是Y10战机飞行员，但是还没接触Y10战机，每次开始，必不可少的训练还是知道的。    “一架飞机配备一个空勤组，你们俩先休息一会，待会我带你们过去认识认识，以后飞行得有个代号，你们自己想想，回来后告诉我，我再报上去，”张绪秋对着两人交代清楚，如果是其他人，不可能这么温和，但是，这两人是张绪秋相处一年多的学员，而且韩久月还是他的徒弟，当然态度不一样了。    “张队，那你的代号，”林然好奇的问起。    “我们队长叫四喜，哈哈，”顾明朗看着张绪秋没说话，直接插嘴，笑容满脸。    “四喜怎么了，很喜庆，你的又有多好听，麻雀，”张绪秋瞥了一眼顾明朗，呵呵一声。    “总比你的好听，你说，要不是你，我们会沦落到鸟类吗，”顾明朗知道代号的前因后果，直接一句。    “那是我手气不好，我也没办法，”张绪秋尴尬一笑。    “鸟类，”韩久月好奇起来。    “那什么，开始的时候没这种代号，都是数字，后来才有的，四个中队，我就抽了鸟类，你们俩到时候起代号，尽量往这方面靠，”张绪秋干巴巴的解释一下。    “是啊，别起鹰啊，什么的，二中队那一溜排的鹰眼，鹰爪，多威风啊，我们就小鸟，”顾明朗哀怨一眼，惆怅说道。    “总比三中队的鸡毛，鸡翅好听，你也别嫌弃了，”张绪秋想到什么后，理直气壮起来。    “知道了，队长和副队，”韩久月对这些不太在意，直接一句。    “你倒是不在意，想好叫什么没，”顾明朗这么一会儿，对韩久月的性格有些喜欢，直爽，对林然感觉也不错，大气。    “没想呢，”韩久月摇了摇头。    “我想了个，画眉，张队，你看行吗，”林然思考后，立马决定下来，比起队长和副队的代号，好听多了。    “行，就这个，那久月呢，”张绪秋点头同意下来，都是爽快的队员，看向韩久月。    韩久月看到三人期待眼神盯着自己，嘴角抽了抽，“乌鸦。”    此话一出，三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张绪秋拍了拍额头，“这不吉利啊，换一个。”    “没事，挺好的，就这个不改了，”韩久月随口一说后，发现很不错，坚定下来。    自此，一中队人员到齐，代号也确定下来，下午张绪秋带着韩久月和林然认识了一下空勤组，参观了一下机库，又在停机坪逗留一会，然后给了两人一本保密条例，让两人两天之内看完，休假前抽查。    两天时间，韩久月和林然跟着队长和副队熟悉每天的训练和日常，两天之后，韩久月背着包坐上基地通勤车回到京城。    韩久月谁也没通知，到了终点站后，直接下车，准备打个出租，但是，看到停在身侧的熟悉越野车，一脸意外。    韩久月很想揉揉眼睛，沉默的和李邦泽四眼相对，惊讶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惊喜。    “还不上来，”李邦泽嘴角含笑，看着两年未见，已然成熟起来的韩久月，率性中透着少许妩媚，眼底暗沉下来。    李邦泽早就从大哥那里知道，韩久月这次休假的时间，等来等去，没等到韩久月的电话，直接来到终点站，从早上等到现在。    韩久月神色怔然，看着李邦泽没怎么变化的模样，嘴角弯了弯后，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脸笑意，“泽哥，你怎么来了。”    “大哥告诉我的，本来等你电话去接你，没想到你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李邦泽不经意一句，“安全带。”    “哦，”韩久月这才反应过来，系上安全带，看着李邦泽发动车，往前开，开口解释起来，“现在不在训练基地了，刚到101基地，回来的时候，就没想起打电话。”    李邦泽眼底从暗沉到了然，“这么说，不是忘了我。”    “咳，那什么，我没想起来，当然不是忘了你了，泽哥，谢谢你来接我，”韩久月侧头一眼，眼底带着轻松。    “谢就不用了，下不为例，”李邦泽要求起来。    “行，下次回来一定给你打电话，”韩久月应承下来。    “到哪里，”李邦泽低声一句。    “先回南堂巷，两年时间，这城市变化真大，”韩久月说完目的地后，看向窗外，高楼耸立，都有些不认识了。    “那我呢，”李邦泽慢悠悠一句。    韩久月一听，看了过去，比起两年前，李邦泽更为内敛起来，气场更加强大，俊美的五官愈发成熟，举手投足间带着吸引力，这让脱离正常生活两年的韩久月看得楞了楞。    李邦泽没听到回答，红灯期间，停下车后，不经意一眼，眼底笑意愈发浓烈起来，轻轻一声，“好看吗，难不成看呆了。”    韩久月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避开李邦泽那透入人心的目光，承认道，“是比以前好看，泽哥，你保养的不错。”    “保养，”李邦泽语气加重，淡定的气质瞬间化为乌有，“小久，你嫌弃我老了。”    “没，我的意思是，你一如既往的好看，真的，”韩久月发现自己一下子踩到李邦泽在意的地方，连忙摆手。    李邦泽看着绿灯后，往前开动，心底那是雷鸣闪电，受到巨大的打击，“小久，你一回来，就这么说我，是不是后悔了。”    “真没，我的错，我不会说话，”韩久月连忙安抚起来。    “真没后悔，”李邦泽重复一句。    “真的没有后悔，你知道的，我一旦答应，就不会反悔，”韩久月保证的说道。    “那你这次回来，会不会告诉你父亲，我们俩的关系，”李邦泽忍耐很久，到底说了出来，可见心计不一般。    韩久月顿了顿，看到李邦泽期待的表情，无奈一眼，“我才刚毕业，泽哥，你还是等等，我怕我说了后，我爸暴跳如雷。”    “那就是不想和你父亲说了，也就是说，你还是后悔了，”李邦泽神色淡淡，比起以前来更加让人看不清，琢磨不透。    韩久月看着不依不饶的李邦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动武力，“你真想让我爸知道。”    “对，我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跟了你三年，你都不给一个名分吗，”李邦泽平静的要求起来。    “名分，”韩久月哭笑不得，抬头一眼后，看到李邦泽那忐忑的眼神，韩久月收敛起笑意，感觉到李邦泽的不安。    “你还欠我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就这件事，”李邦泽看到韩久月松动下来，立马说道。    “你真想让我和我爸说，”韩久月认真一眼。    “小久，你现在的职业，是不可能和我正常恋爱的，从确定关系开始，我们俩就没见过面，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天天晚上想你，一个月一个电话，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每次我都想，早知道如此，就不会让你考上空大，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事实已经如此，我只能另作他想，早点在你父亲面前确定我们俩关系，名正言顺，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担心，”李邦泽说出心中所想。    这两年间，的确有些想法冒了出来，那么的阴暗，好在控制住，但是，李邦泽不知道自己还能控制多久。    韩久月的愧疚冒了出来，低下头，这段感情，并没因为时间而分离，反而让李邦泽更加确定，对比两人的年龄，韩久月知道李邦泽付出的比自己多，一时间，沉默下来。    “这次你休假两周，我想见见你父亲，然后，也想让你见见我爷爷，其实，更想让你见见我父母，但是，他们在西南省，太远了，以后有机会再见，”李邦泽打算的很好，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想把两人关系在家长面前确定下来。    “你让我想想，”韩久月没想到李邦泽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事，一时间，有些乱。    “可以，你回去好好想想，这次算我的一个要求，明天告诉我，”李邦泽不想逼得太紧，但也不能太松，要不然，这丫头不当一回事。    “明天，”韩久月瞪眼看了过去。    “你就两周休假时间，不抓紧点，一转眼，你就回基地了，”李邦泽看了一眼韩久月，不紧不慢的说起原因来。    韩久月往后一靠，叹了口气，“行，明天我告诉你。”    “我知道你还小，想自由，可是我不小了，小久，我已经等了你两年了，还有几年可以等，我希望你为我考虑一点，”李邦泽说出实际情况。    在李邦泽想法中，这辈子非韩久月不可，要不然，不会如此，等待下去，他的确可以做到，但是，未来说不准，基地飞行大队男多女少，谁知道什么时候，韩久月会脱离他的掌控，李邦泽不想到最后追悔莫及，早点预防更好，让韩久月不会再想其他。    韩久月听着李邦泽真诚的话，算了一下，今年李邦泽三十三了，自己二十三了，时间过的可真快，机场那次，李邦泽才三十，两年多时间，一晃而过，自己的确要考虑清楚。    “泽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韩久月低声一句，带着认真。    李邦泽嘴角弯了弯，点了个头，笑意重现，久月一旦答应，就不会出现否定答案，对于这样的把握，李邦泽还是有的，两年时间，让李邦泽对韩久月太过了解。    两人来到南堂巷，开门后，看到干净的院子，韩久月有些诧异，“我爸经常过来么。”    “一个月来一趟，帮你打扫一下，今天你住这边，还是去瑞城花园，”李邦泽看着韩久月放下行李，开始打扫，也跟着动手。    “你坐一边，别碍手碍脚，我一会就好，今天住这里，我爸那边还不知道我回来，晚上再给我爸打个电话，今天不是周末，他肯定忙，”韩久月看着李邦泽不知道如何整理，连忙阻止。    “行，我坐着，这么说，我第一个知道，你回来，”李邦泽坐到沙发后，盯着韩久月，不经意问道。    “对，”韩久月忙碌的打扫起来。    “既然你住这边，那晚上一起吃晚饭，我让李力准备些你爱吃的，”李邦泽期待目光看过去。    韩久月动作顿了顿后，点头下来，“好，我也好久没看力哥了，对了，我那包里有送你的礼物。”    李邦泽听到韩久月答应下来，神色一松，随手拿起韩久月带回来的包，翻看起来，拿出一个子弹壳做成的战机模型，意外的惊喜。    “这是给我的，”李邦泽低声一句。    韩久月正在整理书架，直接一句，“对，这些是我射击训练后留下的，有时间，我就做了Y8战机模型。”    对李邦泽这样的人来说，什么都不缺，但是，这是韩久月亲手做成的，当然意义不同，心底的那些阴暗想法，被这么一个子弹壳战机模型给安抚下来，笑意满满。    两人收拾好屋子，开车回到8号院，因为李力接到李邦泽电话，去了超市购买食材，所以，两人从车库出来后，直接开门，并肩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