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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心怦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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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抖的手从包里拿出那只耳环。    耳环吊坠从眼前垂落,是含苞待放的桔梗花,戈樾琇是喜欢吉梗花的,但耳环不是送給戈樾琇的。    曾经,这只耳环被放在很可爱的小礼物盒里,那时是一双。    那是个黄昏,戈樾琇和往常一样打开宋猷烈房间,然后她就发现那个小礼物盒。    小礼物盒不是她喜欢的,但盒里放的小玩意是她喜欢的,一双耳环,耳环吊坠是含苞待放的吉梗花,浅色调。    从宋猷烈房间找到这样的东西太奇怪了,而且,小礼物盒被放在极隐秘的所在。    戈樾琇喜欢翻宋猷烈的东西,别误会,她无偷窥癖好,她只是单纯喜欢翻宋猷烈房间而已,这种癖好可解释为关心。    这世界,小姨和宋猷烈是戈樾琇最“关心”的两人。    拿着耳环在自己耳朵比划着,怎么看都很合适来着,可惜,她没穿耳洞。    她没穿耳洞,但宋猷烈却买了耳环,这个想法瞬间让戈樾琇每一缕思绪竖立起来,备战状态瞬间开启。    板着脸,细细检查小礼物盒。    果然,她在小礼盒最底层看到一张生日便签,便签收件人名字不是戈樾琇。    自然不会是戈樾琇。    但便签字迹是宋猷烈的。    离开宋猷烈房间,戈樾琇去打了耳洞。    次日,吉梗花耳环戴在新打的耳洞上,穿着和耳环很配的衣服,站在甲板上,拨开长发,让耳环露出。    笑嘻嘻问宋猷烈耳环美吗?    男孩力气很大,硬生生从她耳朵拿下一只耳环,耳洞是新打的,她皮肤是敏感体质,那双耳环戴着时,即使不动也已经很疼,更别说被他硬生生扯下。    扯完一只,又想来要另外一只。    当时,游艇已经开到深海区,对于深海区海水戈樾琇是惧怕的,惧怕到什么程度呢?惧怕到看一秒钟就头晕,再看一秒就手掌心冒汗。    可那时,戈樾琇没觉海水可怕,一丁点恐惧都没有,因为不害怕吹牛起来很容易,其实当时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在吹牛。    她和他说:“你要是再和我讨要另外一只耳环的话,我就跳下去了。”    他是知道的,她不会游泳。    他看着她,手一扬,被他夺走的那只耳环沉入海底。    另外一只耳环戴在她一边耳朵上,戴了一整天。    至此,戈樾琇没再戴过那只耳环,但她一直把那只耳环留着,一直留到今天,连同耳洞。    看看,那时的她脸皮有多厚。    脸皮厚,也贪婪。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戈樾琇从回忆的旋涡拽了回来。    谢天谢地,这也是戈樾琇最讨厌的回忆之一。    电话是顾澜生打来的。    随手把耳环放在桌面上,来到露台,此处可以避开通话时雷达干扰的电磁声。    顾澜生问她现在在哪里。    她问他如果说现在她在一位大人物家里帮佣信不信。    “信。”    戈樾琇说什么顾澜生都要信,这是他们约好的,同时,顾澜生说什么戈樾琇也要相信。    “戈樾琇,两个礼拜了过去一个礼拜。”顾澜生说。    是啊,两个礼拜过去一个礼拜了,再过一个礼拜玛丽安就回来,这里也没她什么事情了。    顾澜生说他打算在约翰内斯堡多呆一段时间。    戈樾琇没问他一段时间是多少时间,对于段然的死顾澜生还是没能放下,顾澜生看似随性散漫,但当真较起劲来比谁都固执。    固执且骄傲。    “你会陪我吗?”他问她。    目光落在远远的地方,说会的。    一直都是顾澜生陪戈樾琇,现在,轮到戈樾琇来陪顾澜生了。    结束电话,离开露台。    脚步在跨入房间时猛然停顿,宋猷烈在她房间里,正背对着她。    片刻,收回脚步,身体侧到一边,站停着,戈樾琇决定数数:一颗橄榄树、两驾马车、三只松鼠、四……    脑子一片空白。    眼睛不听使唤,去找寻那抹背影。    现在,宋猷烈手里正拿着那只桔梗花吊坠耳环,因背对她而站,她无法看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风起,帘动,被他拿在手中的吉梗花也微微晃动,可他一动也不动,如被石化,该是怎么样的专注度才能让一具血肉之躯如磐石般。    如果非得说出作为一名精神分裂症病患若干优点的话,这若干优点有一样就是思维比正常人来得敏锐,所谓敏锐其实也可以解释为直觉。    据说,华盛顿会让高智商的精神病患者对付一些犯罪天才,当测谎机对于这些犯罪天才们束手无策时。    直觉。    那么,直觉此时此刻告诉她什么呢?    初恋会在一名成年男子心中占据多大份量,不得而知,也许连当事者也无从解答。    时光在悄然流逝着,某天,昔日打算送给初初心动的女孩的物件阴差阳错出现在眼前时,忍不住伸手触摸,像年少时在柠檬园里轻触心爱女孩的柔荑。    平原的风一拨又一拨,窗帘一次又一次被掀开,立于窗前的那抹身影纹丝不动着,戈樾琇想,要不要上前,一拳拍醒他。    但若是,拍不醒呢?    拍不醒还是好的,最怕地是,他回过头来,用让她特别害怕的眼神看着她。    看着她,手一伸,就把她推到游泳池里。    那个游泳池现如今戈樾琇还记得,据说是比弗利占地面积最大的游池,周遭被绿色植物覆盖,日落时分就变得阴森森的,当然,这是戈樾琇的观感。    之所以有那样的观感是因游泳池曾溺死过一名未成年女子,这名未成年女子是戈鸿煊朋友的情人,当晚一群人玩得很嗨,警察上门时,这名未成年女子不着片缕被强按在水下,对于亿万富翁们来说,和未成年女子扯上关系是一桩丑闻。    当时,宋猷烈看她的眼神让她相信,自己会成为这个游池第二个溺死的人,他把她推下水时她没呼救,因为呼救也没用,宋猷烈选了很好的时间点,这个时间是泳池工人的晚餐点,而且角度也是巧妙避开监控镜头。    睁眼时,天已黑透,她躺在游泳池沿边,周遭无人,看来她这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穿上鞋子,慢吞吞回她房间。    当晚,戈樾琇做了噩梦。    视线从宋猷烈身上收回,和那天一样,托着脚步,慢吞吞往露台方向。    也不知道发呆多久,背后传来脚步声。    转过头去。    白色牛津纺衬衫配修身卡其裤,这身穿在宋猷烈身上比封面模特好看可不止一百倍,真是好看不止一百倍,就像她几天前说的。    几天前,翻男装杂志时,指着那期最佳搭配信誓旦旦,宋猷烈这身穿在你身上肯定会好看一百倍。宋猷烈看都没看。    “你要是肯穿上它,我和你全天约会。”说完就后悔了,庆幸地是宋猷烈没把她话当回事,也没去翻杂志。    真是……天上掉下了大秀色。    他来到她面前,细细端详她的脸,说了一句“脸色有点糟,我打电话让医生来一趟。”    戈樾琇皱眉。    “怎么了?”他问。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赖掉午餐是不是。”叉腰。    他淡淡笑开,刚笑开,眉头又皱起。    “怎么了?”这次轮到她问他。    他把她的手从腰侧拿下:“不要养成叉腰的习惯。”    “叉腰怎么了?!”戈樾琇心里不高兴。    “粗鲁。”他说。    “粗鲁怎么了,粗鲁怎么了?!”挣开他的手,叉腰挺胸。    “戈樾琇。”宋猷烈倒退两步,横抱胳膊,“为什么让你不要养成叉腰的习惯,想听真正的原因吗?”    所以说,粗鲁不是真正的原因了?    等了三秒,宋猷烈还是没告诉她,倒是,他眼睛一点也不客气,压根没从她胸前离开的意思,双颊染红,可因宋猷烈还没告知她真正原因,她不能鸣鼓收兵。    “还不说?”很是不耐烦的语气。    “戈樾琇,等你以后胸部下垂了,你一分钟爱叉几次腰都没关系。”    低头看着自己因叉腰动作更显圆鼓鼓的胸部,迅速放开手。    这话分明是语言上的性骚扰。    宋猷烈定的餐厅在北部郊区,餐厅老板是希腊人,餐厅主打地中海风格,蔚蓝色混合轻纱幔帐,可以一边用餐一边看海豚表演。    他们的座位在第三层,位置处于看海豚表演的最佳角度。    环顾四周,第三层只有他们两人,嗯,她的甜莓现在也讲究排场了,有钱公子哥讨好女人们的技艺都学到了。    只是,她不在他讨好的女人之内,等用完午餐她得提醒他。    还没等她提醒,他就先说了:戈樾琇,别得意,这是实践过程。    也就是说,她只是他未来和女人约会的试验品。    一顿午餐下来,戈樾琇都忍不住嫉妒起宋猷烈未来的约会对象了。    她的甜莓除了秀色可餐之外,还很会照顾人,虽然火候还稍微欠缺一点,但他绝对是那类不需要老师担心的好学生。    离开餐厅,他们去了周末旧货市场。    逛旧货市场的大多是外地游客,背包客居多。    旧货市场和跳蚤市场的形式差不多,都是兜售各种各样的稀奇玩意,小贩个个能言善道,德语会一点法语会一点阿拉伯语会一点,中文自然不在话下,他们从这个摊位来到那个摊位,戈樾琇手在这个稀奇玩意摸摸又拿起那个稀奇玩意瞧瞧,兴起时还接过小贩的放大镜煞有其事研究,而宋猷烈则站在一边等着。    看看,她的甜莓表现多好,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那对男女,女人每停下脚步男人就要么催促个不停,要么就刷手机。    放下放大镜,刚直起腰,一只银饰手镯就递到她眼前,拿着手镯的女人大门牙特别的抢眼。    “很漂亮?”大门牙女人精明得很,一看是亚洲面孔,第一时间选了中文。    中文不是很地道,但诚意可嘉。    戈樾琇点头。    大门牙女人立刻窜到宋猷烈面前,这次换成英文:“你女朋友说漂亮,一百美元。”    那玩意一百美元?乌干达旧集市二十美元三个。    还没等戈樾琇拆穿狮子大开口的小贩,小贩已经把一百美元美美放进了腰包里。    宋猷烈掏的钱。    算了,就当是给小贩改善今天的伙食。    小贩把手镯交到宋猷烈手上,一个劲儿以眼神鼓动。    漂亮的中国小伙很聪明,马上意会到了,拉起一边姑娘的手。    手被动戴上手镯,本来戈樾琇是想脱下的,但手一晃动手镯就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听着很是悦耳。    再晃动几次,越听越好听。    抬起头,宋猷烈正注视着她,眸底有淡淡笑意,白色牛津纺衬衫把那抹笑意衬得让她……让她像回到儿时,心里和自己说不要去看,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去追寻,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可真好看,和妈妈一样好看。    走了几步,后知后觉,戈樾琇想起那小贩以“女朋友”来称谓她,一男一女结伴出游很自然会让人往男女朋友这个方向联想,戈樾琇和自己说。    离开旧货市场,他们去超市采购,他推推车,她挑货物,周日人很多,到超市购物多数为女性。    可真要命,戈樾琇挑了最丑的眼镜。    最丑的眼睛戴在宋猷烈脸上,让戈樾琇恼怒地是,丑眼镜没让宋猷烈变丑,那就再来丑帽子,丑帽子和丑眼睛把宋猷烈的脸遮挡住了四分之三,但身材是遮挡不住了。    催促宋猷烈结账。    结完账,四点二十分,回家刚好赶上做晚餐。    五点,车开进车库。    熄灯。    车库灯没开,仅有的光源来自于左上角通风口,从通风口射进的光线呈橘红色泽,光线在经过分散之后变成暗红。    是那种会让人精神变得懒洋洋的暗红色。    解安全带时,戴在手上的手镯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戈樾琇想起那个小贩说的话,小贩说你女朋友说漂亮了。    女朋友?她可从没想过成为谁的女朋友,戈樾琇是属于自己的,永远。    解开安全带。    车门却被锁住了。    “干什么?”叱喝。    宋猷烈摘下丑眼镜,把丑眼镜戴在她脸上。    “不喜欢那些女人看我?”握住她肩膀,问。    “你喜欢一直被女人盯着瞧?”反问到。    片刻。    “我不讨厌被女人盯着瞧。”宋猷烈说。    细细看着眼前这张脸,表情认真,说话语气也认真。    很好,很好,她这是多管闲事了,他很享受被女人看的滋味,宋猷烈和别的臭男人没什么两样!    想强行打开车门的手被牢牢握住。    你瞪我,我瞪你的。    可……可不知道怎么就吻上了,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吗?    近到往前一点点就可以吻上了,眼镜从脸上脱落,副驾驶座位往后倾斜,她的身体也跟着副驾驶座位往后倾斜,他贴着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拼命推他,但手掌绵软无力,最后只能双手护住自己衣领领口,低声哀求,不要,宋猷烈,手快拿开。    “求你了。”她心里是慌张的,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通风口处,伴随他越发深入的动作,心里越来越急,一急——“等晚上……晚上再给你。”这话轻飘飘从她口中溜出。    他趴在她身上喘息,她一动也不敢动,脑子一片空白,听听她都说了什么?    这话要是让外公听了非得气死不可。    不不,刚刚那话有可能是来自于她的幻觉,对于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来说,幻觉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暗地里松下一口气。    下一秒——    “戈樾琇,你说的,等晚上。”    “啊?”    “信不信,今晚可以用掉四个。”宋猷烈又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今晚可以用掉四个,简直是莫名其妙,宋猷烈今天吃错药了?没好气推着他:“快开门,我肚子饿。”    宋猷烈笑着,捏她小腹的手很是轻佻。    慌慌张张,捡起丑眼镜戴上,戴上眼镜后,戈樾琇才松下了一口气。    宋猷烈提着购物袋,她垂头跟在他身后。    出了车库,宋猷烈大声叫了声“戈樾琇。”    “干嘛?”冲冲抬头,心里还在纠结关于“看宋猷烈的女人”这个问题上她没讨到便宜。    一抬头,心里更恼怒,宋猷烈那张漂亮的脸蛋再配目前盛行欧洲的极简主义搭配,不招蜂引蝶都难。    脚下刚好有个从树上掉落的干果壳,顺脚,把干果壳朝宋猷烈踢。    干果壳把宋猷烈的白衬衫踢出了个小小的灰印子。    宋猷烈可是爱干净的孩子,拔腿就跑。    没几步就被他单手拦住,就这样他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夹着她。    又……又来了。    挣脱不开,就大声嚷嚷,她又不是什么货物。    “吵死了,戈樾琇。”    声音瞬间再飙高:“你再不放手的话就要遭殃了,宋猷烈。”    一大一声的“宋猷烈”重叠。    更小的那声“宋猷烈”躲在她的声音背后。    两声“宋猷烈”同时落下。    夹着自己的手松开。    “砰——”一声。    跌落在地上的不是什么货物,而是戈樾琇。    戈樾琇没想到宋猷烈会忽然间松开他的手,这忽如其来的状况让戈樾琇有点呆。    看清楚状况后。    戈樾琇理解了宋猷烈为什么会忽然间松开他的手。    因为,那个五月女孩就站在那颗树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三方会谈来了~咳咳,我顾二还有伟大的隆重的气死我甜莓的【嫁给我。下】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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