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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回忆杀.猫吃了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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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用完一半,戈樾琇忽然想到好玩的事情。    她常常在影视剧看到暗通款曲的男女利用餐桌巾掩护,以脚传情的戏码,要么就男的伸脚去触碰女的,要么就女的伸脚去触摸男的。    如这一幕在贺烟眼皮底下发生将会很有趣。    悄悄伸出脚,费了好大劲才够到宋猷烈的脚,脚趾头隔着裤管轻挠宋猷烈,宋猷烈似乎压根不清楚餐桌下正进行着什么,依然专注于他的晚餐。    混蛋,这是要逼她把脚趾头从他裤管进入吗?    说干就干。    还没来得及行动,宋猷烈站起。    “妈妈慢用。”再和戈樾琇礼貌性点头致意。    离开餐桌,头也不回。    这还是戈樾琇首次看到宋猷烈餐吃完一半就离席。    宋猷烈此举也引来贺烟的喃喃自语:“阿烈这是怎么了?”    “他也许身体不舒服。”戈樾琇慢吞吞说着。    抄了捷径,戈樾琇在宋猷烈回房间的走廊堵了他。    堵他是因为郁闷,晚餐的事情没带给她快活感,心头还像被压上大石板。    挡在他面前,气呼呼看着他。    “让开!”宋猷烈冷冷说着。    “我不!”双手一横,以表决心。    下一秒。    跌倒在地上,宋猷烈的腿毫不留情从她身上跨过。    戈樾琇没想到宋猷烈会一掌把她推到在地,第一反应是:宋猷烈的力气可真大。第二时间才是:宋猷烈推她了,不仅推她,还从她身上跨过。    混蛋,混蛋。    迅速从地上站起,她得追上宋猷烈,狠狠骂一顿揍一顿也好,拐过那个弯道戈樾琇碰到迎面而来的贺烟。    贺烟问她怎么气呼呼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    也许,她得在宋猷烈生日前天给他找点不痛快,给宋猷烈找不痛快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让贺烟知道她和宋猷烈之间发生的事情,贺烟的行为越来越让她倒胃口了。    接吻,拥抱,滚到草地上,还有……还有他看到她的大白馒头这些加起来应该算是搞在一起了?    “小姨,我和你的阿烈搞在一起了。”这话已经来到戈樾琇的喉咙口,但最终还是没说出。    “阿樾,谁惹你生气了?”贺烟问她。    “没……没人惹我生气。”冷冷说出。    带着满腔愤怒,戈樾琇回到自己房间,化妆台上各种各样物件是贺烟,鞋柜的鞋子都是贺烟,橱柜一排排玩偶是贺烟的心肝宝贝宋猷烈。    宋猷烈太可恶了,这个混蛋居然敢把她堆倒在地上。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打电话让管家来收拾房间,因早有经验,戈樾琇房间的东西都是采用柔软质地材料制作的物件,诸如玻璃此类易碎饰品不会出现在她房间里,怕的是她在毁坏它们时伤到自己。    被破坏的东西一一清理干净,新的鞋子新的玩偶一一搬上来。    她毁坏那些东西用时还不到三分钟,管家和佣人还原房间用时十一分钟。    临睡前,戈樾琇喝了热牛奶。    每次她破坏房间后,护工都会递上混有安神药剂的牛奶。    这晚,戈樾琇做噩梦了。    她梦到深海,无边无际的深海。    梦醒,满头大汗。    心里苦笑,看来以后撒谎时要避开我梦到深深海水此类谎言。    窗外,下着小雨。    戈樾琇站在宋猷烈床前。    脱下拖鞋,掀开被单,把自己身体缩成团状,朝那个怀抱依偎过去,脸紧紧贴在他胸腔处。    似乎还不够安全,不够安全就有可能再梦到深深海水。    强行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侧。    这样就舒心了。    不,是安全了。    片刻。    搭在她腰侧上的手开始推她,拉着他的手触摸自己额头,额头还有残留噩梦留下的汗渍,这些汗渍来自于深深海水所带来的假象。    海水很美,在日光的照耀下像蓝色的缎条,但在蓝色缎条下,埋葬着无数无家可归的魂灵,它们终日飘荡。    又有新的汗水冒出。    那只手没再推她。    不仅没推她,还改成轻轻搭在她肩膀上。    想起什么,说宋猷烈你今天推我了。    没回应,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加大了些许力道。    “你今天推我了。”    “……”    “以后不许推我。”呢喃着。    思绪混沌。    依稀间,听他说戈樾琇不要挤我。    怎么宋猷烈还没从她这里得到教训?    他的那句“戈樾琇不要挤我”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戈樾琇,要挤我。”    把身体越往他身上挤,他闷闷哼出一声。    那声闷哼听着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嗯,就当是推她得到的代价,心满意足,停止挤压他的动作。    今晚,她得好好休息,因为明天她给宋猷烈准备的生日礼物有些特殊,是一份很耗精力的礼物。    次日醒来,宋猷烈不在房间。    这次,说不清为什么她没和往常一样大摇大摆走出宋猷的房间,耳朵贴在门板上,侧耳倾听门外声响,在确认门外没人才打开门。    打开门,快速往她房间方向冲。    等拐过宋猷烈住的房间走廊,才慢下脚步。    回房间途中,戈樾琇碰到护工,主动交代“我刚去散步了。”    回到房间,从窗外传来管家的说话声音,管家和洁洁说宋猷烈比她起的早,又是晨跑又是早泳。    “怪不得长那么高。”管家说。    八点,戈樾琇准时从洁洁那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她花了两百美元从一名DIY店主手中拿到的。    当然,这不是送给宋猷烈的生日礼物,她送给宋猷烈的礼物要有趣得多,有趣到有可能让她的甜莓终身难忘。    戈鸿煊和他的几位生意伙伴下午四点才到度假屋。    华灯初上,别开生面又不乏温馨的生日会在林间拉开。    宋猷烈几位同学也携同其父母登场,戈樾琇站在房间阳台上,万般无赖看着宋猷烈携同贺烟,和他的同学一一打招呼,这位的父亲是目前风头正劲的政客;那位的母亲是某脱口秀节目的常驻嘉宾。    现在在握手的这位身份更是了不起,华尔街名人,一个决定就可以成为金融市场的风向标,华尔街名人的千金一手挽着父亲手臂,一手挂着粉红色香包,身材头发是一个美少女来着。    拿起望远镜,镜头对准华尔街名人千金,果然,是美少女,这位美少女在对她的甜莓抛媚眼来着。    出席宋猷烈生日会的嘉宾约有百人。    宋猷烈作为寿星公兼东道主,理所当然负责起带领他同学东看看西瞧瞧的任务,这期间,戈樾琇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今天是她的甜莓生日,她就不惹他不高兴了。    八点整,庆生会拉开帷幕。    好莱坞当红青少年偶像乐队献唱,这也是庆生会唯一的表演节目,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社交圈,未成年人有未成年人的社交圈,戈鸿煊和他若干朋友谈论地是未来投资市场,贺烟作为寿星公的妈妈负责接待女性嘉宾。    宋猷烈和他的同学则谈论大学联赛,美女拉拉队。    身着礼服的宋猷烈显然很得华尔街名人千金的欢心,她挨着宋猷烈站着,不时间在宋猷烈耳边低声细语,娇笑连连。    贺烟厉害着呢,宋猷烈的生日会除了华尔街名人千金,清一色来的都是男同学,很明显,目的是让华尔街名人千金能在生日会上独享风头,以此来博得这位美少女的欢心。    距离十二点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多来着,戈樾琇离开阳台。    对于即将送给宋猷烈的生日礼物,心里期待又慌张,仔细想,慌张比例多出很多,八分慌张两分期待,这两分期待还糅合着说不清道不明。    十二点一过,戈樾琇猜想,她在她的甜莓心里一定会变得更加邪恶。    是啊,戈樾琇还真是一肚子坏水的姑娘。    真要那么干吗?托腮,叹气。    仔细想想,要那样干的话,吃亏的人是她。    敲门声响起。    管家代替戈鸿煊询问她身体状况来了,戈樾琇不喜欢热闹场面,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去参加庆生会。    大约半个钟头后,敲门声又响起了,这次是贺烟。    她的小姨嘘寒问暖来了,隔着门板那声音可真恶心。    “阿樾身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蛋糕还不错,要不要小姨给你那一点过来?”“阿烈走不开,他让小姨代替他问你身体好些没有。”    宋猷烈要真问了才奇怪,看来,小姨一直把她当三岁孩子耍。    没事,她们现在是在玩相互欺骗游戏。    十点左右,敲门声又响起。    这次是宋猷烈。    华尔街名人千金肯放人了?    打开门。    站在房门外的人让她瞬间失神。    深蓝色天鹅绒礼服同色领结,额前头发被打上发蜡,以三七开比例整整齐齐往后梳,轮廓绝美,这是上帝宠爱的男孩,每一笔每一刀都不假他人辞之手。    她的甜莓可真好看,好看到让戈樾琇一颗心难过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难过些什么。    这一刻,如果故事发展是那样,王子偷偷从宴会溜了出来,离开前把一个苹果藏在手里,他打算去看那个正在生病的女孩,他想也许生病的女孩寂寞了,吃一个苹果会好点。    故事会是那样吗?    看着他,心跳得特别奇怪,绕到宋猷烈身后。    宋猷烈的手空空的。    “没有苹果。”喃喃自语着。    “苹果?你想吃苹果吗?”他问到。    怎么脸好看了,声音也变得好听了,戈樾琇心里更为难过了起来。    “如果你想吃苹果的话,我去给你拿。”他说着。    低头,不说话。    让王子偷偷溜出宴会的女孩是生病了,她又没生病。    “现在身体舒服些了吗?”询问语气很少见地捎带上一点点关怀。    这点关怀可是她一整晚都待在房间里不添乱换来的,她想。    拉住他的手。    低声说:“陪我散散步。”    两人脚步都很轻,绕着庆生会外围,开始是一前一后,逐渐肩并肩,现在度假屋的人都在忙庆生会的事情,没人注意到从一棵棵树下经过的他们。    经过那排绿植,戈樾琇听到贺烟的笑声。    贺烟在谈她的阿烈,阿烈小时候很懂事;阿烈现在已经高她两个头了;阿烈那天在沙滩上背着她跑了一百米。    笑声很是刺耳,话内容也十分刺耳。    停在那颗树下,她扑到他怀里。    小姨就在那里,在她和朋友谈论着她的阿烈,语气骄傲得不得了。    隔着一道绿植,让她无比骄傲的阿烈和她姐姐的女儿则在演绎另类的风景,多讽刺。    扑倒在他怀里,低低说着话,说妈妈死的早外婆也死得早,她会不会也会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说这些话的语气是无助的,可怜的。    戈鸿煊也许说对了,她是一个婊.子。    她还说,她羡慕拿着粉红香包的女孩,拿着粉红香包的女孩是那么的健康。    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瞅着他。    “那没什么好羡慕的,”轻触她额前头发,低声说着,“你和她没什么两样。”    “真的吗?我和她没什么两样,是真的吗?”语气沾染着浓浓的湿气。    少年的嗓音罕见变得轻柔:“当然。”    瞅着他,眼睫毛微微颤开,第三次,缓缓闭上。    开始,他是拒绝的。    因为,贺烟的声音在另外一头飘着呢,但她的手很缠人,每一根手指都展现出了如蔓藤般韧劲。    孜孜不倦中,两人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细细碎碎,双双往更加隐蔽的所在。    紧紧胶着的双唇松开,躲进更深更厚的阴影里,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彼此的胸腔都在剧烈起伏着,不知如何去排解那异样的情愫,唯有,唇瓣再次胶在一起,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缓解躁动。更为粗暴更为直白,拼命踮起脚尖身体如濒临般挂在他身上,从嘴角处溢出声音,声音又被新一拨力道揉碎,呜……唔……    终于。    他放开她。    她背部跌在树干上,他单手撑在树干上。    两人宛如经历了一场五千米长跑,额头处有细细的汗渍不断溢出。    那番辗转让她披肩掉落在地上,他单脚踩在她披肩上,披肩上不起眼的所在,有她掉落的一颗衬衫纽扣,夜风从树梢上灌入,夹杂着初冬的夜霜,胸前一片冰凉。    那一刻,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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