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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回忆杀.金丝雀吃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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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接下来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戈樾琇来到宋猷烈的房间里,号称和他学挪威语。    但,这一个钟头时间里,她当真在和宋猷烈学习挪威语吗?    后花园的窗户是打开着的,书桌面朝窗,挪威文书籍是打开着的,一边放着笔记本。    笔记本上有用圆珠笔手写的几行挪威文,最后一个字母拉出了长长的弧线,那笔长弧线一看就不是为了追求美感,而是手写的人写着写着忽然被夺走了笔。    猝不及防间,笔芯在纸上拉出长长弧线。    那么,圆珠笔到了哪里去呢?    圆珠笔被丢到花园去了。    深色窗帘被金色流苏分至两边,部分囤积落于地板上。    这是一个无风的下午,左边窗帘一动也不动,右边窗帘却是频频扯动着,这是什么情况?    那是因为,挨着右边窗帘的墙上有一对男孩和女孩正在接吻。    男孩单手搁在女孩腰侧上,女孩衣服里的动静很大,女孩的肢体语言看似一派淡定,但酡红的双颊和眉宇间的慌张已经经出卖了她,分明那是一只菜鸟,你看她咋惊咋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慌张中触到窗帘,状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浮萍,衣服里的动静越大窗帘扯动得就越厉害。    至于……至于那男孩,男孩眉宇间一片沉静。    从毛衣里头的那双手力道看,动静有些大,大到让人误以为这是在泄愤,至于是不是泄愤还是年少唐突,不得而知。    兜在胸腔里的那颗心似乎随时随地会随着他的手掌力量跳脱而出。    眼睫毛不停抖动着,这是自从树林后他首次这样对她,比起之前几次动作粗鲁得多,但吮住她唇瓣的力道是温柔的,温柔得她不再因他手的粗鲁而怪罪于他。    眼睫毛抖啊抖啊,偷偷扯出一道眼缝,她的甜莓眼睫毛可真长,但很安静,怀着恶作剧的心态,身体迎向他,主动让整团柔软更为陷落于他,如愿以偿,她看到他的眼睫毛也和她一样,在微微抖动着,在充足的光线下,像失去色彩的蝴蝶羽翼。    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这是戈樾琇第四次到宋猷烈房间学习挪威语。    前三次怕惹他不高兴,她一直都假装在很认真的学习挪威语,那种感觉类似一直品行不好的学生,在得到老师信任之前得好好表现,稳住老师,这样就可以从老师那里要来若干好感。    本来,戈樾琇是想装模作样一个礼拜后再干别的事情,至于到时要干什么事情其实她也不清楚,反正不是学挪威语就对了。    谁知道……谁知道……    下午学习时间,她在假装很认真写挪威文时,他忽然从她手上拿走了笔,笔往花园一丢,看也不看她一眼,离开书桌。    她的挪威语老师看似脸色不大好来着。    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她无意间惹他不高兴了?    跟在他后面,小声问宋猷烈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话你要相信我,那些都是无意……    他没让她把话说完,直接把她往墙上推。    她的力气不及他,被动倒退,当背部触到墙时,他的身体就牢牢压制住了她,低头,摄取她的双唇。    原来,挪威语老师不是在生气,而是想和他的学生接吻了。    得承认,她还真是不懂得害羞的姑娘,没任何挣扎,迫不及待迎上。    和他一边学习挪威语一边接吻她是有想过,甚至于……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看看,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矜持。    这样很好,她的甜莓把她原本想做的事情抢先做了,只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    就像他把她迷住一样,他也被她迷住了?    他真的被她迷住了吗?宋猷烈真的是被戈樾琇迷住了吗?    这问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让戈樾琇陷入沉思,思想恍恍惚惚,有一天,她独自在花园想这个问题,洁洁忽然出现,洁洁说菲奥娜你刚刚在花园时的样子,用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是少女怀春。    给了洁洁一个白眼。    她早已过了少女的年纪,所以,洁洁的话不正确。    她才没怀春。    少女怀春在戈樾琇的概念里,那应该是女孩到了想恋爱的年纪,她很确定,她一点也不想恋爱。    不去理会洁洁,眼睛往一个地方瞧。    过了一阵子,戈樾琇才弄清楚自己在瞧什么。    分明,她在瞧宋猷烈的房间,即使知道这个时间点他不在房间里,但她还是忍不住盼着他在,然后打开那扇窗,他站在窗前,她站在他窗外的繁花当中,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看着彼此。    可惜,那扇窗一直没打开过。    还有四个小时,她就可以出现在那个房间里了。    离开花园,她忙碌了起来,有氧运动,插花课程,拿着摄影机给阿布拍成长记录。    阿布是戈樾琇住在度假屋期间捡到的一只鸵鸟,洁洁说它一定是被一个很没有耐心的家伙从动物园偷回,偷回后养几天就丢掉了。    捡到它时,它瘦得像鸡,现在它名字有了,也长胖长壮了。    一边给阿布录影一边频频交代洁洁,记得三点提醒她去上课。    “洁洁,三点记得提醒我。”再一次说。    无回应,一看,洁洁不见了,协助她拍摄的佣人说能理解洁洁。    “为什么?”    佣人说她那句话起码已说了不下一百遍,现在还不到一点半时间,按照这个频率下去,再听个一百遍没问题。    现在才还不到一点半?戈樾琇忽然间觉得无趣。    时间过得太慢了。    三点,一颗心砰砰跳着,敲响宋猷烈房间门。    打开门。    第一眼,第一时间,看着宋猷烈的脸。    “他是不是被她迷住了。”这个问题又在戈樾琇脑子里如陀螺般旋转着。    为什么会执着这样一个问题,其实戈樾琇也不大清楚。    外婆妈妈死得早,在她感觉里,她也会像外婆妈妈那样,早早离开这个世界。    外婆死了有外公记挂着她,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记挂着;妈妈死了有一个戈樾琇记挂着,妈妈的影像被她小心翼翼放在心里一角,一直存在着,从十二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春夏秋冬。    那么,她死了,会有一个人把她放在心里角落保存着?以那样的方式证明戈樾琇曾经造访过这个世界。    戈鸿煊?别傻了。    想来想去,就只有她的甜莓最有可能当日后怀念她的那个人。    假如,她的甜莓被她迷住了,那么,她死了就有人记挂她了。    这不吃亏啊,她不是同样也被他迷住了吗?    有好几次——    “宋猷烈,你有没有被我迷住?”这话就要脱口而出。    但,万一不是呢?    戈樾琇上网查了,按照她之前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会被她迷住的可能性很小,不仅不会被迷住而且还会被讨厌。    那……以后好好表现就是了。    现在没被迷住,要是她表现好的话,几天后他应该就被她迷住,想了想,几天时间有点短,那就改成一个礼拜后,最多一个月她应该就能把他迷住。    温柔,在他面前一定要温柔,戈樾琇一再提醒自己。    一个小时下来,效果不错,在她和他说再见时,他吻她了。    正经八百完成课程,要是平常时间一结束她肯定会找出诸多借口赖在他房间不走,这次,一个小时走完,没耽搁一分钟,穿上鞋,很温柔和他说再见。    “戈樾琇。”    “嗯。”    接下来,他把她本来想说的讨喜话都如数堵住,用柔软的双唇,直把她两边脸颊吻出两朵红云,把她吻得气喘吁吁的。    她的腿还在抖着,触着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头发,他轻声问她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走?    “那你想让我留下来吗?”温柔问她。    他没回应。    脸红红瞅着他。    “晚上在你房间等我。”他低声和她说。    这话让她一颗心砰砰跳着。    这还是宋猷烈第一次和她说出这样的话。    傻傻瞅着她。    “你现在可以走了。”他说。    点头,脚步匆匆忙忙。    回房间路上,戈樾琇后知后觉,宋猷烈刚刚和她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时语气非常冷淡,不仅这样,触她头发的手,看她时的眼睛和以往不一样。    至于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她也说不出所以然。    但,这个念头很快泯灭于他说的“晚上在房间等我”中。    这晚,戈樾琇早早打发了洁洁,一边看《开心一刻》一边等宋猷烈。    八点,不见宋猷烈出现,八点半,九点,戈樾琇开始不耐烦了起来,继而又想宋猷烈没说过几点来找她,她好像不应该生他的气,再有,宋猷烈很忙的,格陵兰来的孩子一天中几乎无属于他的时间。    十点,宋猷烈依然没出现。    十点二十分,这个时间点,宋猷烈应该在做睡前准备。    戈樾琇拨打了宋猷烈手机。    手机迟迟才被接起。    “不是让我在房间等你吗?”冷冷问。    电话彼端,轻描淡写的一声“我忘了。”    我忘了?    让她花好几个小时去等待的事情他居然说忘了?更有,这语气就来自格兰陵岛来的孩子,明明白白,确确实实。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是谁?    那是她偷偷养在后花园的红莓,她对它有着为所欲为的权限。    宋猷烈,你给我等着!    脚步在房间快速兜着圈,她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教训他,对了,她有枪,一把装有消音筒的枪。    十一点,睡袍下摆在走廊地毯上拖行着,扇形的衣袖把她双手遮挡得牢牢实实,左手拳头紧握,右手拿着装了消音筒的枪。    她要用这把枪打开宋猷烈的房间门,再用枪口指着宋猷烈的太阳穴。    当然,她是不会打爆他的头。    她只是想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深刻感觉到枪镗里的硫磺味。    枪口如愿以偿对准房间锁眼。    但,最后关头却没扣动扳机。    为什么没扣动扳机戈樾琇也不清楚,也许她是想给宋猷烈的书房窗户开一枪?然后勒令不让修窗户。    这样一来,以后宋猷烈学习时,那个枪洞就会提醒他,他都干了些什么。    来到后花园处,枪口指向宋猷烈书房窗户,可最终还是没扣动扳机,甚至于怕被发现,不敢多留。    这让戈樾琇气坏了,回房间路上一直在生气着。    当那抹身影出现在她房间阳台楼梯口时,三步做两步跑到他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花园十分安静,她的声音很清楚。    细听,可以窥见那缕声音带着几丝欣喜,不应该是生气吗?    他没回答,目光聚焦在一个方向,顺着他的目光,戈樾琇看到自己手里的枪,慌忙把枪藏在背后。    低着头,上了楼梯台阶。    宋猷烈站在第六节台阶上,戈樾琇站在第四节台阶上,低着头,问:“你怎么来了?”    这次,他回答了。    “我来看你有没有被气坏了。”    呃……    “没。”声音低得就像蚊子般的。    “确信没被气坏?”    “没。”    他伸手触了触她头顶,那种感觉有点像她在安抚发脾气的阿布。    阿布最近总是很容易发脾气,兽医说那是季节性导致,季节性再加上孤独感,所以脾气会比较坏,兽医还建议她让阿布生孩子。    可,她又不是阿布,摸一下头顶就好了。    拉住想离开的宋猷烈。    “还说不生气?”他语气轻飘飘的。    松开手。    想了想,说下次不要那样了。    其实不仅是下次不要那样了。    还有,不要用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不要把她当成阿布,也不要那般轻易的吻住她的嘴唇,起码,先看一下她,看一下她的眼眸再去亲吻她的嘴唇。    他浅声笑。    十五岁少年笑声轻薄得像闻着花香停留在花瓣上的夜风,屋檐下的风铃声响起,已无法再去追寻。    的确,在没看到他之前她是生气的。    但这一刻,她真没在生气,从看到他时已经不生气了。    稍微提高声音,说:“宋猷烈,下次不要这样了,嗯?”    话到了最后,已经附带着乞求。    宋猷烈,就应答一声,不需要太多语言也不需要解释,就说“好”。    因为,戈樾琇一直习惯了骄傲。    今晚,已经很卑微了。    那卑微已经超过她的接受范围。    可他还是没回答,轻飘飘丢下了一句“晚安”,身体擦着她身体走下楼梯。    再次伸手拉住他,这一次力气比第一次大,阳台的光线折射到她手上,凸起的骨节泛着青光。    他看着她的手。    说:“之前不是说想我吗?不是说一直一直都想我吗?”    啊?    的确,她和他说过“我想你了,我一直一直很想你。”在回到这里的第一晚,在浓郁花香中,诉说衷肠。    缓缓的,缓缓的,松开手。    艰难垂下头,艰难说晚安。    按照目前情况看,她应该是还没把宋猷烈迷住,为了迷住宋猷烈,她不仅要温柔,还要克制。    要温柔,要克制,因为她是怀有目的一方,等她不在人世,他有“记住戈樾琇”的任务。    “要温柔,要克制。”心里默念着,一步步上楼梯台阶。    次日,出现在他房间里时,他们很有默契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只口不提。    一个学习小时时间到,他和她说戈樾琇我还有五分钟时间。    “什么?”问。    “戈樾琇,你说,”他目光落在窗外,“我们要用这五分钟的时间来做什么?”    这是一个周日,戈鸿煊在家,从管家口中得知他那亲爱的女儿现在阿烈的房间学习挪威语,心血来潮,他要给那两个孩子一个惊喜,毕竟,他是大忙人一枚。    打开房间。    在戈鸿煊出现在书房时,戈樾琇刚把胸衣往窗帘堆积的所在踢。    庆幸地是宋猷烈的房间很大,休闲区、卧室、书房分几个板块,书房恰恰是距离房间门最远端的。    很轻的一声开门声响起,那声开门声听在她耳里轻得像掉落在地上的钢针,思绪犹自沉浸于他的吻和指尖制造出来的热浪,如置身于云絮中,直到扶在她后腰上的手松开,另外一只手也从她衣服里抽出,依然闭着眼睛,说不清为了什么,是在等着他第二次吻上她的唇吗?第二次注视着她眼眸,低头吻住她。    这个午后,落在她唇瓣上的触感如柔风细雨,她心里很喜欢。    在黑暗世界等待着,直到他和她说:有人来了。    “什么?”喃喃自语着,缓缓掀开眼帘。    第一时间触及那双落在她脸上的眼眸,她那双眼眸里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光芒,像狩猎者,而她……是猎物。    “是戈叔叔。”他低声说着。    “啊?”    后知后觉,往后倒退一步。    当戈鸿煊的身影出现在休闲区时猛地想起,把掉落在地上的胸衣大力踢到一边去,不行,这样还是会被看到,扯来一角窗帘去遮挡,粉色肩带还暴露在外面,再踢上一脚,终于遮住了。    大大松下一口气,去看宋猷烈。    闲情逸致的少年把她刚刚的行为衬托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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