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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适当吃醋,有益健康“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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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要用垂死的声音喊出这句:男人说自己不会吃醋,都是假的。

    风凝这样想。

    随着各种东西的普及,风凝的生活条件已经变得越来越好。其中最为明显的改变就在她的卧室上——因为有工部的帮助,风凝竟然奇迹一般地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怼了这一张席梦思出来。更是加了层层叠叠纱制的窗幔,只是为了让冯宁在炎热的夏天中免于受到蚊虫的叮咬。

    但除了实用性之外,窗幔的美观程度也不容忽视。当卧室点起灯来的时候,笼罩在各种绣花提花窗幔里面的空间更显得梦幻极了。

    此刻已是深夜,但风凝卧室里灯烛未歇。

    烛光映照在纱幔上,影影绰绰的并不只是因为灯光,还因为不停抖动的纱幔。

    床幔里传来了破碎的呻-吟,良久云销雨霁,一只如玉雕砌一般的手从床帐之中伸了出来,将帐幔轻轻撩开了一点点缝隙。这缝隙很小,若是从其中看去,都不能窥得半点春光,但正是这一点点的缝隙,让外界清凉的空气钻入了床幔之中,吹散了其中摆脱不得的燥热。

    风凝似是而非地□□了一声:“累了……明天还要上班。”

    她的手还在帐慢外面放着,所以手心也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因着这点凉意,她终于舒服了几分。可转瞬之间,那床帐之中又身处了一只大手,覆盖在了她床帐外的手上,将它转过来,手心对着手心,紧接着再十指相扣。

    黏腻的汗液深藏在两个人的手心中间,倏然,再次被带进了帐慢里,鸿钧将两人的手按在了她的头顶,转眼又覆身在了曼妙的女体上:“这也是修炼的一种,修炼不会累的。”

    等到真的云歇雨住,已经是卯时了。

    风凝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一脚将鸿钧踹到床榻最角落里,还是强撑着质问道:“个屁的不吃醋!你就是在报复我!”

    她之前的心虚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非但没有心虚了,她对鸿钧还很是气愤。但现在太累了,风凝并不想跟对方计较,于是随手扯过身边的锦被:“我睡一会儿,巳时还要上班,别吵我。”

    风凝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睡了没有一会儿,就又被吵醒了。

    吵醒她的男人衣冠楚楚,一脸无辜:“起床做早课了?”

    什么见鬼的早课?风凝往被子深处埋去。

    “今日就不用扎马步了,但还得吐纳,要不然会浪费昨日双修的……”

    接下来的话鸿钧没有说下去,因为风凝已经将被子整个掀起来,扔到了对方的头上:“不让洗,不让洗!看看被子恶心的!今天你洗被子!”

    两人全部收拾好了,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巳时了。

    果如鸿钧所说,当真的把这件事情当做修炼之后,其实也没有那么累人。且说实话,风凝也是能从其中得到快乐的,更何况第二天吐纳之后也是神清气爽。

    就是比较费时间。

    风凝一天四个时辰睡习惯了,所以一时间觉得一天四个时辰睡眠好像是不是特别充足。

    餐桌上,风凝问鸿钧:“你接下来还要去蓝庠教书吗?”

    其实,自从鸿钧走后,以及后来殷郊下台之后,风凝就把蓝庠等众多学校进行了改制,同样大力招聘,如今学校里面已经不太缺老师了,没有一定要让鸿钧帮忙的必要,所以风凝也不过问上一问,至于鸿钧想要干什么,都随他。

    “不,我最近的计划应该是要一个名分。”鸿钧将面前的煎鸡蛋推给她:“而要名分之前,我想先把孔宣和陆压给要回来。”

    风凝:……

    好,风凝有点惭愧,自己从昨天开始一直在兴奋鸿钧回来的事情,竟然把陆压跟孔宣给忘了。

    于是,她心虚问道:“好要吗?”

    “你在说什么?”鸿钧不能理解风凝居然还质疑他的能力:“好要吗?”

    “你且上班去,等你上班回来就能见到他们了。”

    风凝总觉得这次回来的鸿钧比之前活泼了许多。

    “啊,不对,我先送你去上班。你上班要经过许宁之家门口对?”

    风凝:……

    你当初是怎么说出来你不吃醋这句话的?你怎么连这也知道啊?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鸿钧亲自将风凝送到了王宫外面。这一路上,风凝自然心安理得地将公文一类的东西交到了鸿钧的手上。鸿钧如同二十三世纪位面里那些陪女朋友逛街的男友们一样,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乖乖地跟在风凝的身后,一步一步往王宫的方向走去。

    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过了御街。

    走到王宫前的时候,鸿钧将手上的东西还给了风凝,含笑问道:“这算是给我名分的第一步吗?”

    说的正是风凝带着他大摇大摆从御街上走过这件事。

    风凝翻了一个白眼:“你没有回天外天时,我带你出门还不够张扬?你放心——”

    她说道:“若是我给你一个名分,声势要比这浩大多了。”

    鸿钧也隐隐猜出来了风凝要干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风凝的耳垂:“那你等着,我今天就将他们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风凝这一日办公都心不在焉的,效率也大大降低。好在她组建的班底已经初具规模,即使她不在状态的时候也能够按照步骤行事。这让风凝可以腾出身来干很多其他事情。于是风凝这日上班完全是摸鱼的状态,好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点,便迫不及待地收拾了收拾东西,往王府走去。

    但风凝路上还是被拦下来了几回。

    拦她的还是热情的乡亲们。当然,乡亲们更像是因为八卦而热情。这不,走着走着就见到一个大伯走了过来,冲她挤眉弄眼道:“怎么,元初先生回来了?”

    风凝当然不吝于向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但是身为王爷的架子还是要摆的。于是抿紧了嘴唇防止自己笑出声来,强作矜持地点了点头。

    “哦!”那大伯道:“我就说丞相不是克夫嘛。那元初先生都回来了,陆大人和孔大人他们这武艺高强的呢?”

    鸿钧今日送她去上班的时候曾经向她承诺会在她下班的同时就将陆压和孔宣给带回来,但是风凝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于是含含糊糊道:“就这两日,应该快回来了。”

    却没有想到,大伯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神色看他:“那你想好了没有?等他们三人再次齐聚于朝歌,你选谁?”

    风凝:???

    我选谁?这问的是什么话?

    风凝还没有怔过来,那大伯就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开始和她分享人生经验:“但小民还是建议丞相大人早作打算,否则后院失火啊!”

    风凝:……

    已经不能好好地聊天了。

    这一日,风凝刚刚进王宫,鸿钧就直接往西方而去了。

    接引准提的洞府建在西方灵山之上。陆压和孔宣两人已经在他们的洞府呆了许久了。

    果如风凝所想一般,陆压孔宣果然打不过这两个圣人。那日为了将两个圣人引开,避免他们向风凝下毒手,但他们也同时被接引和准提给抓住了。起初孔宣还准备反抗,五色神光刷得飞起。可他刷掉一个法宝,接引和准提就拿出另一个来,这一个一个的接连不断,也不知道他们当初游历洪荒的时候曾经和多少法宝有缘过。

    且接引和准提两人似乎笃定了这些法宝最后还能回到他们的手里,所以被孔宣刷去了,他们也不恼,只一点点消耗孔宣的法力,偶尔出手对上一两招,很快,孔宣身上就伤痕累累了。

    一旁的陆压早就有了斗争经验,一脸佛系地劝孔宣:“别挣扎了,躺平,他们的态度来看并不会对你怎样,我们去西方教呆上几天就好了。”

    剩下的话孔宣没有说出来,毕竟鸿钧和风凝的关系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存了让鸿钧看在风凝的关系上搭救他们一把的心思,但这话若是直接说给接引和准提听,他们不相信这回事还好,若是真的相信了,怕会把他们两个人灭口。

    所以,两个人就这样在西方教里面狗了起来。

    接引和准提两人毕竟对取他们的性命没有追求。他们想要的,是人丁稀薄的西方教能够发展壮大起来——就像西方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就去洪荒四处找和他们“有缘”的宝物一样,西方教人丁稀薄,他们就去洪荒,找有些潜力的人,强行和人家结缘。

    孔宣和陆压就是他们很是看好的两个结缘对象。

    事实上,要不是风凝跟封神量劫关联重大,接引和准提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不想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他们说不定不会将风凝置于死地,而是试图将风凝带回来西方教结缘的。

    尽管西方教不收女弟子……

    所以,这些日子里,在孔宣和陆压两个人没有表现明显抗拒的情况下,接引准提两人待他们好吃好喝,偶尔也会关他们禁闭,或者试图给他们洗脑。但是在红尘里打滚过一趟的两人,岂是接引准提两个人想洗就能洗得了的?

    在西方教的无聊日子里,陆压和孔宣两人甚至还自己坐了一套扑克牌来玩。两个仙二代也开始培养了前所未有的友谊。

    他们已经彻底躺平,只等有人来救。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半年多。

    这一日,孔宣依旧早早找陆压去打牌,不过刚刚做到门口的石桌旁边,就见到一个小童子奔跑而来,对他俩道:“教主有请。”

    孔宣和陆压便同那童子一起前去。

    童子带他们去的方向是接引和准提两个人的洞府——接引和准提和他们的普通院子差不多,建造得颇为朴素,别说和孔宣家的凤族领地,以及陆压家的前妖族天庭相比了,就是建在朝歌的王宫也比不上的。它十分朴素,里面的摆设也不过是桌椅床榻,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然而,两人这次去觐见“教主”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两人的洞府一下子变得辉煌了起来。

    这辉煌不再金瓦朱墙上,也不在飞檐翘角里,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两人不过对视了一眼,便继续往洞府里面走去,却没有想到,一进洞府,见到的却并非两个人,而是三个。

    接引准提两人跪在下首,而高高坐在上首的,正是一个蓝衣的男子。

    孔宣面露喜色!

    他几乎要叫出对方的名字来了。却在瞟见跪着的接引和准提的时候,硬生生把已经挤到嗓子眼的话声给吞了回来,恭恭敬敬地打招呼道:“见过道祖。”又对跪在下首的接引准提道:“见过两位圣人。”

    接引准提没有搭理他们两个人,倒是鸿钧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吩咐接引和准提:“这两人,就是我曾经说过的有缘之人。”

    接引:……

    从洪荒初立开始,一直是他们两个人对别人说自己和别人的东西有缘。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我与……有缘”这个句式。

    偏偏他们还不好反驳。

    接引和准提都要恨死了!

    但面前的人是谁?道祖鸿钧!不说他曾经是他们老师的身份,就单单说他现在的一身修为,就连几个圣人加在一起,恐怕也打不过。

    所以,接引和准提在鸿钧找到灵山的时候,虽然不愿意,但也只得乖乖地将陆压和孔宣两个人请过来,把他们完好地交到了鸿钧的手上。

    不怪鸿钧从两人手中要人太轻松,实在是鸿钧的地位太高了。

    但这两人还是有点不甘心,只做关心老师道:“老师不是说从此避世居于紫霄宫么?如今忽然出来,可是有什么变故?”

    他们问得小心翼翼,但是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鸿钧笑出声来:“变故不在最近,发生在三十年前……你们之前曾经联系过天道?你看,现在你们还能联系得上吗?”

    接引和准提怔在了那里。

    鸿钧又补充道:“除了前来要人之外,我此来西方教还有一事。”

    为什么说鸿钧是两人曾经的老师呢?只因为当初所有圣人都出自鸿钧名下,但是弟子成才之后,自然自立道统。其中女娲为人类圣母,不说道统,只要有人类在一日,就有女娲在一日,此乃她成圣的根基。而三清,则立了人,阐,截三教,但三教同气连枝,也共敬鸿钧这个始祖。

    只有西方教不一样。

    当初接引准提两人创立西方教的时候,为了区别于三教,于是曾经做出另创道统之后就脱离师门的事情,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说,但是三清都不大认他为师兄弟的。

    但这件事情,尽管圣人之间有讨论,却从没有捅到鸿钧这里来过。

    他们没有捅到鸿钧这里来,不代表鸿钧不知道这件事情。

    接引和准提想了想,若说老师来此还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了——便是当年他们为了创立西方教所做的事情。

    鸿钧并不关心他们是怎么想的。

    他微微闭了闭眼,对接引和准提道:“你们应该知道风凝?”

    接引,准提:???

    关风凝什么事情?

    接引和准提能想到的,和风凝有关,也和他们有关的事情,大概只有当初他们撺掇着殷郊纣王父子二人去对付风凝,导致风凝险些丧命的事情——对的,他们知道风凝没有死,且还将朝歌治理得越来越好。

    这怎么行?他们还想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朝歌,将又一次被丢到了羑里的殷郊和纣王两人废物利用一下呢。

    但是,老师为什么会忽然提起风凝来?

    难道是不满他们趁着量劫搅弄风云?但是之前巫妖大战的时候,他们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做啊!

    接引和准提不相信鸿钧不知道巫妖大战他们做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当初巫妖两族和鸿钧的关系不大,所以他们两个人背后使坏,鸿钧就懒得提醒。如今应劫的阐教和截教教主都是他的得意弟子,所以他们两人使坏的时候,对方就要很是警告一番了?

    不好?这未免也太偏心了。

    接引和准提的内心世界很是丰富。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鸿钧接下来的话简洁而直白:“风凝是我的道侣。”

    ……

    接引和准提很是想要表示一下:老师我没听懂,麻烦您再说一遍。

    但是,明明他们听懂了,非但听懂了,且还白了脸色。

    这时,他们才开始深深地后悔。开始后悔伤害了风凝。伤害风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风凝身后还有靠山。

    两人如同鹌鹑一般低下了头颅。

    “对师母不敬,我今日便教训你们两个。顺便清理门户。”

    鸿钧所说的清理门户当然不是杀了接引和准提二人——圣人不老不死,不沾因果。就连鸿钧也没有办法彻底杀掉一个圣人,他能做的也只是——

    接引和准提两人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当他们低下头的时候,只见自己的胸膛上多了两个拳头大的洞,那洞口正在汩汩地流出血来。

    “便罚你们带着此伤口三年,这三年里不闭不合。”

    鸿钧想起自己在王宫门口同风凝辞别的时候,他曾经问过风凝:“你可想要让我帮你讨回公道?”

    当时风凝说什么来着?

    “他们杀我,并非有失公道,只恨我当时能力低下。有失公道的不是他们设计害我,而是他们仗着自己的实力高强,肆意摆弄人间生灵。”风凝看了鸿钧一眼:“公道也不是让你讨的,给我一段时间,我定然让他们痛苦万分。”

    讨回公道,并不是让他们把你经历过的痛重新感受一回。

    陆压和孔宣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是被朝歌的变化惊讶了一下。

    “短短半年的时间,朝歌又变了很多啊。”孔宣道。

    他们三个人在城门口便从云头上下来了。孔宣和陆压虽然在前些日子里终于和鸿钧熟悉了一点,但是亲眼见过他在接引和准提两人身上开两个口子,无论是孔宣还是陆压都有一点点怵他。于是两人稍微生疏地跟在了他的后面——至于鸿钧,他并不在乎这两人对自己的态度。甚至要不是当初风凝觉得他一个道祖在朝歌待着,她又要常常上班,他一个人没有朋友,怕他孤单,鸿钧也不会纡尊降贵和这两个人结交。

    三个人便这样一前两后地往风凝府邸走去。

    鸿钧是急着回去见风凝,以实现自己那句“等你下班了,自然会在家里看到他们”的承诺。

    而陆压和孔宣,则是想要直接拜访一下风凝,并感谢对方。

    毕竟,他们再傻也知道,虽然表面就他们的是鸿钧,但真正促成这一次营救的还是风凝。

    三人没有想到,他们刚进城门不久就被拦下来了。

    拦路的是一个大伯。他看到了三个人一起,目露惊喜:“刚刚小的见到丞相,丞相大人还说两位大人很快就会回来呢!没有想到两位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紧接着,怜爱地看了站在前面等着两人的鸿钧一眼。

    他颤巍巍地走到鸿钧面前:“不管怎么说,元初先生是先来的,要拿出风范来,不要和他们计较。”

    鸿钧:???

    有时候连鸿钧也在好奇普通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老伯又神秘兮兮地道:“你是正室,要有正室的风范。”

    “换个角度想,他们能回来,不就说明丞相大人不是克夫的吗?之后你们共事一妇,四人和和美美,除了生死之外无大事,想来他们也越不过你去。”

    老伯这么一说,不仅是鸿钧,就连陆压和孔宣两个人都听懂了。

    所以,老伯每说一句话,他们的后背就开始淌一道冷汗。

    好一句生死之外无大事。

    老伯你是把我们两人往死路上逼啊!

    还有风凝!你一个有夫之妇,为什么要和我们两个无辜人士扯上关系啊!!!

    眼见着鸿钧两上的笑容越来越盛。陆压和孔宣两个人越发不敢说话,甚至不敢跟着往风凝的府上去碍眼了。但是他们又不敢主动说我先回我自己家里去。于是只好跟在鸿钧的脚步后面,看到硕大的“王府”二字离他们越来越近。

    咦。孔宣用眼神和陆压交流:这都离开半年了,风凝还没有篡位吗?

    别瞪来瞪去了,小心做人。陆压用眼神示意孔宣:你是嫌鸿钧没有注意到我们,不想要弄死我们吗?

    终于,三人站在了王府门前。

    此次开门的并不是门房,而是风凝。

    风凝一见到他们回来,便将视线锁定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对方欣喜地走到他们面前,激动道:“你们若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万死难辞其咎!”

    孔宣和陆压注意到,鸿钧的脸色好像变黑了。

    一方面是好久不聚,一方面是想着两人受苦了。于是在陆压和孔宣二人来风凝的府上打声招呼之后,风凝便顺势拦住了想要离开的他们,并且诚挚邀请他们不如直接在王府来一场BBQ。

    陆压:……

    两人本想拒绝的,谁能想到呢?鸿钧也拦下了他们,还一脸平和地说:“既然阿凝都说了,不如就留下来吃一顿便饭?”

    这一便饭足足持续了有一个半时辰。在这一个半时辰里,两个人几乎是如坐针毡。好在终于熬到了宴罢酒酣,两人和风凝鸿钧辞别的时候已经又是深夜了,他们踉踉跄跄往门外走去。期间风凝不放心这两个喝醉的人,反复询问:“可需要我找人把你们送回府里去?”

    “不用!”孔宣大声道:“还有谁能怎么样我们不成?”

    昨日风凝本就没有好好休息,今日这么一闹,更是觉得浑身筋疲力尽得很,送走这俩人之后,尚且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忍不住瘫软成一团:“不想动了,昨天睡得太晚。”

    硬生生地把鸿钧那句:修炼人士怎么会感觉疲惫给噎了回去。

    但自己媳妇肯定宠着呀。更何况,鸿钧也知道,修炼人士虽然身体不会疲累,但风凝每天的工作量也确实很大了。昨天晚上本就是彻夜未眠,今日晨起还要联系吐纳,甚至没有更多的休息时间,刚刚吐纳完,就又要去往王宫办公了。

    他索性蹲下身来,将风凝背回了卧室去。

    鸿钧将她轻轻往床上一放,风凝便趁势往后倒去——风凝的床上面铺锦堆绣,即使是坐了席梦思的情况下,风凝也将床布置得能有多软弄多软。她深深地现在了铺盖里面,一双眼睛温温柔柔地看着鸿钧:“我说让他们留下来吃饭的时候你不高兴来着,又吃醋了?”

    吃醋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吃醋的。

    鸿钧和风凝对视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移开了目光,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放在了风凝的领子上……

    “你干嘛?”风凝大惊:“你不会如此禽兽!”

    “我说你一句吃醋你就忍不了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鸿钧:“嘿!你还往下拉!”

    彼时鸿钧已经扯开风凝领子,露出她一小片如玉一般的胸膛来,大剌剌地晃着人的眼睛。风凝见抵抗不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心一横,闭上眼睛把嘴巴凑了上去:“行做就做快点,明天要给我取消一半早课啊!”

    早课,是风凝每日修炼必备,吐纳也是其中的一种。

    其实鸿钧说得对,修炼的时候是不大能感觉到疲惫的。但是,风凝毕竟是一个人类,还不是正经的修炼者。她更加习惯早睡早起的生物钟,真正让她痛苦的不是过多的运动时间,而是过少的睡眠。

    天色已经不早了,风凝还想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

    可她撅着嘴,等了半天等不来一个亲吻。心中奇怪鸿钧这到底是什么毛病,一边喊着:“想亲就亲不亲就睡”,一边睁开眼睛看那人的时候,就见到鸿钧正在垂眸看着她,他的眸子幽深,本来在看着她脖子下的什么地方,发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倏然反应过来,两人的目光便对视上了。

    风凝的老脸一红:“你在看什么?”

    莫非都老夫老妻了,对方忽然想要玩花的?

    饶是风凝脸皮厚,也有一点点害羞,正在仔细思考怎么暗示对方花的不要玩得那么快,先一点一点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双手臂环住了她。

    身上一股大力传来。

    风凝整个人扑进了鸿钧的怀里,对方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带着前所未有地力道。这力道一度让风凝怀疑,若是之前没有修炼的她,八成此刻已经死在对方的怀里了。

    还是骨头碎裂而死的。

    便是现在,风凝也没有太好受。但鸿钧现在的状态有点不正常,风凝也不敢贸然挣扎,生怕会影响了他。于是只好放轻放柔了声音,询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鸿钧的指尖隔着风凝薄薄的寝衣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是否认的意思。

    但这状态实在不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啊。另一半有了不愿意和自己分享的秘密怎么办?这八成是缺乏安全感了啊!

    是什么事情让鸿钧缺乏安全感了?鸿钧还能缺乏安全感?风凝心想:难道是因为最近朝歌的传言?还有她没有决绝地表示和陆压孔宣两人再不往来?

    但无论许宁之还是陆压孔宣,这三人都是风凝和风凝的工作息息相关的,风凝根本避不开。

    且陆压和孔宣是朋友,两个人也根本没有这层意思,只不过是被百姓们给误传了,若是因为这避开,之后两人还交什么朋友?

    风凝懂这个道理,鸿钧应该也懂,所以才在这里默默生闷气。

    风凝自认为自己猜得很对。

    怎么补偿呢?风凝尝试性地问:“要不,今晚时间可以长一点?但明天的早课要全免了。”

    鸿钧:……

    随后,风凝就听到自己的头上传来了闷闷的笑声。鸿钧从她的头顶挪开,然后半俯下身直视着她,略带了两份无奈道:“不是这回事儿。”

    风凝:???

    鸿钧却再一次握住了她的衣襟,然后轻轻往两边一扯。

    他的吻落了下来,却不是落在他以往最常亲吻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里……”鸿钧问:“当时疼不疼?”

    风凝:……

    其实,要不是鸿钧不说的话,风凝都快要忘了。

    忘了这里曾经被洞穿过,忘了这里曾经血流不止,忘了她在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不甘心的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时候她想:要是能见到鸿钧一面就好了。

    可是,无论是多么波涛汹涌的情感,在风凝被鸿蒙紫气治愈之后,都如同胸膛上的那道甚至没有来得及结成血痂,生成伤疤的伤口一样,烟消云散了。

    直到今日早上鸿钧问起,要不要他把接引和准提弄得和她当初一样的时候,小小地抽痛了一下。

    又在现在……鸿钧轻轻吻上去那个伤口曾经在的位置的时候,超越时空,仿佛再次将伤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风凝喊出了当初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喃喃的那几句话。

    鸿钧吻着胸口的动作怔了一怔,他感觉好像有什么砸到了脸上。

    “鸿钧。”风凝喊:“好痛啊!”

    这份痛似乎不仅仅是接引准提给的,不仅仅是纣王给的。而是当年还是小姑娘的风凝跋涉在北冥之地时呼唤出来的痛意,是风凝曾经走过无数的位面,受伤时候呼喊出来的痛意,以及鸿钧又一次离开的时候风凝虽然不动神色,一如往常,但从来没有诉诸于口的痛意。

    “还好你回来了”风凝抱上了鸿钧的后脑勺,一张泪水涟涟的脸都被鸿钧头上的莲花冠给怼歪了。她不管不顾,将莲花冠扯了下来,扔得远远的:“还好你回来了。”

    情绪的宣泄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停止。

    风凝狼狈地整理自己的衣服,略带了几分羞赧:“我刚刚,是不是很丢人?”

    学小姑娘哭鼻子什么的。

    “没有丢人。”鸿钧回答她。他的手里面拿了一根木簪,正轻轻捧着她的头发,手只是巧妙地转了两圈,那青丝便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就算丢人,也只是在我面前丢人。”

    “所以”风凝问鸿钧:“今天有新花样吗?”

    鸿钧:???

    “可以有新花样,但是明天不要早课了。”

    鸿钧,道祖,门下弟子不是圣人就是一方大佬。曾经做出过上一节课就是万年之久的事情。即使是在蓝庠上课期间,也从来没有允许过学生请假旷课。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像木石一般不可打动。

    他的坚持如同……

    好,他的坚持不值一文钱。

    当帐慢再一次被放下的那刻。

    风凝感觉鸿钧的拇指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曾经被利剑贯穿的那片地方。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又摩挲了一下。

    仿若是在碰一捧暴雨下颤颤巍巍的花朵。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注】

    “疼不疼?”

    风凝迷迷糊糊间,听到鸿钧这样问。

    她分不清他是在问什么疼,又是什么不疼。

    如在云端的时候,她的双手再次举过头顶,环在了男人的脖颈之上:“不疼。”

    一点也不疼。

    于是,对方再次粗喘了一声。

    “明天要休沐,也不用上班。”

    “既然没有早课,也不用上班。”

    “要不要再来?”

    风凝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在心中直骂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今天不用上早课。这句话明明是鸿钧亲口承诺的,但一到辰时,他还是把她叫起来了。

    “太阳快晒……”鸿钧看到了风凝的瞪视,默默地吞回了即将出口的话。

    风凝手梳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半带着抱怨道:“你不是说你今天不让我起来做早课吗?”

    鸿钧:“对,但是我昨晚让你趁热打铁消化了……是你不答应,说今天早上再说的。”

    风凝:……

    “能别用消化这个词语吗?”

    风凝这天早上还是早起了——当然,她也没有穿上衣服出去做早课,而是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吐纳天地灵气,消化昨天的双修成果。鸿钧在一旁给她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对方在两个柜子前忙忙碌碌来来回回,让风凝诡异地生出了一种女耕男织,岁月静好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别的东西给打破了。

    就在风凝吐纳完毕,然后将鸿钧送过来的常服穿上之后,风凝的卧室门忽然被敲响——

    门外传来了府兵的声音:“丞相大人,闻太师来信,说战场上形势有变。”

    风凝苦笑了一声,再往看向鸿钧的时候,对方一下子就知道了她的意思,转身便去另一个衣柜里拿她的常服。

    “中午不要等你吃饭,我知道。”鸿钧给她披上了朝服。

    “无聊就去找孔宣和陆压。”风凝刚一张口,又被鸿钧打断了:“我不无聊。”

    风凝:……

    这些话,风凝已经对鸿钧叮嘱过很多次了,以至于她刚一开口,对方就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

    风凝忽然改了想法。

    她整理好自己的朝服,又将放在卧室里面的公文拿上:“要不,你先别待在家里了。”

    “我不太想去蓝庠教学。”鸿钧拒绝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风凝把公文放下,又去柜子里,拿出了一套给鸿钧穿的,相对正式一点的衣袍:“我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去王宫吗?”

    鸿钧低头沉默。

    然而,风凝也没有多少时间给鸿钧沉默的。

    “你去不去?不去我要赶紧走了。”风凝重新拿起了公文,打开了房门:“这次不用隐身,就直接跟在我的身边,”

    丞相大人,准备带着自己的伴侣直接上朝去!

    鸿钧都惊了。

    因为以风凝平日的事业心来看,开会的时候偶尔会带上他,还不愿意让他解除隐身咒,那些会议还是小小的会议。

    但,今日闻仲那边传来的,战场上风云变幻的大事。

    对方却愿意带他去了。

    “你想让他们喊你昏君?”鸿钧已经来不及自己换衣服了,他心念一动身上的蓝色袍子就换成了风凝刚刚给他拿进来的这套衣服。

    “所以,你等到了王宫,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我的旁边。”风凝警告道:“不要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万字长更好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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