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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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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嗓子, 把身旁几人的注意力都喊了过来,谢昭雪看见两人,忙停了手上的事,朝两人走来。    那俊俏公子也兴奋的跟着,到了温禅面前,“九殿下,听说你昏迷两日了, 现在如何,身体好些了吗?”    温禅把他左看看右看看,试探的喊道, “钟文晋?”    他咧嘴一笑,把脑袋左右晃,“怎么样,我这张皮是不是好瞧多了?”    钟文晋的情绪很明显, 像是遇见了什么开心事儿似的,一直扬着笑。    温禅觉得奇怪, 分明前几日还是闷闷不乐的,这才多长时间,心坎就过去了?    他点头应道,“是好瞧了许多, 单公子给你换的?”    “没错,他先前给我的都太丑了,前两日我得知他来了京城,便向他重新讨要了面具。”钟文晋摸了摸自己的脸, 满意道,“虽然不比我自己的脸好看,但好赖比以前的好了。”    温禅哭笑不得,“这精制的面具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和精力,单公子怎么对你就那么大方?”    “也许是单公子财大气粗呗。”钟文晋笑嘻嘻道。    “你今日为何这般开心?遇到什么好事了?”温禅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    “你哪里看得出来我开心了?”钟文晋惊讶道。    “你笑得眼睛都没睁开过。”    钟文晋咂咂嘴,不再辩驳,而是道,“今日确实有一小事,让我觉得愉悦。”    温禅并没打算问是什么事,只觉得钟文晋的情绪有些不对经。    钟家一夜之前没了,死的死,散的散,钟国义也下落不明,钟文晋到底碰见什么事,能这么开心?    他下意识朝梁宴北看了一眼,却发现梁宴北也在观察钟文晋,神色中带着探究和怀疑,对上温禅的目光,他眉尾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然后对钟文晋道,“若是换面具,必然要用单柯独制的药水洗净脸,你洗了吗?”    钟文晋一愣,傻眼了,“没呀,单柯没对我说这些,就只把面具给我了。”    “两种面具的材质不同,你若是擅自混合,当心脸会溃烂。”梁宴北压低声音,故意摆出恐吓人的模样。    着着实实把钟文晋吓住了,他摸一把自己的脸,转身就走,“你们先聊,我去找他。”    谢昭雪瞥眼见他走得匆忙,才对梁宴北笑着说,“你吓他做什么。”    梁宴北不认,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我特意问过单公子,他说过可以直接戴。”谢昭雪道。    “还是你心细。”梁宴北叹道,“我把他支开,是有话想要问你。”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谢昭雪语气平缓,朝旁望了一眼,低声道,“此地人多,咱们换个地方再谈。”    温禅和梁宴北两人也赞同他说的话,等着谢昭雪把手上的事处理完了,三人就一同坐马车,回到了小谢府。    谢昭雪的府邸,温禅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不大,但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却应有尽有,别致而清净。    进了谢昭雪的屋子,三人于桌前坐下,温禅率先道,“钟文晋近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们知道一种叫做蛊的东西吗?”谢昭雪反问。    温禅对生长都在京城,对这种东西是完全陌生的,乍一听他提起,一脸迷茫,“是什么?”    梁宴北倒是将眉头一皱,“蛊,也叫蛊虫,是南疆一代的产物,大多用作药理,这种虫子有生命,寄宿于人体可害人也可医人。”    “还有一种蛊,叫巫蛊,是上古巫术炼化而成的蛊虫,可是人心灭人性,魅惑宿主,有的人中了巫蛊之后,就会性情大变。”    温禅惊道,“那若是大量生养,岂不是可独步天下?”    梁宴北轻摇头,“蛊虫尚且不容易培训,更何况是巫蛊,若要养成一只巫蛊,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条鲜活的生命为祭,且极容易失败,这世间能制出真正巫蛊的人,恐怕已经没有了。”    “不错。”谢昭雪道,“现在的巫蛊,只不过是沾了点巫术而已,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巫蛊,但即便这样的蛊虫,也是千金难求。”    “难道钟文晋中了蛊虫?”温禅问。    “这条蛊虫,是司徒姑娘给他的。”他道。    “司徒舟兰?”温禅讶异,而后看向梁宴北,“她会制蛊?”    “其实司徒家的祖先,曾是养蛊大家,只不过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司徒家的人开始内部禁止养蛊,凡是关于蛊的书籍记录全都给销毁,隔了许多代,养蛊的手法几乎断绝殆尽,就连司徒伯伯也不曾碰过蛊虫一丝一毫。”梁宴北也很意外,“我也不知她会养蛊。”    “司徒姑娘说,这条蛊虫是她试手养的,并没有毒性,只是能让人忘却烦忧之事罢了。”谢昭雪神色沉重,“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可惜当日钟文晋吃蛊时我没在,根本来不及阻止。”    “钟文晋吃了蛊后,表现如何?”温禅道。    “一切照旧,不过完全将钟家之事抛却脑后,不管怎么提,都没曾漏出过半点伤心之色。”    “传闻好的蛊寄宿在人体内,可养人身体安康,祛除百病,但若是宿主被反噬,则会有反效果,对人体危害极大。”梁宴北道。    “蛊虫进了钟文晋的身,连司徒姑娘都无法拔出。”谢昭雪脸上出现了些许急色,“宴北兄你可有什么办法?”    梁宴北叹气道,“拔蛊并非易事,不是谁都能做的,况且不知道钟文晋的蛊到底在什么位置,贸然动手恐怕会危及他的性命。”    “如若蛊虫吃空钟文晋的身体,我怕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谢昭雪低沉道,面上布满寒霜。    温禅朝他投了一眼,心想谢昭雪还是非常在意钟文晋的,他劝道,“你先别急,再看看钟文晋的情况,若是蛊虫真的啃食他的身体,脉象上必定会显现出来,一旦钟文晋的身体出现不对劲,你立即把司徒舟兰给押过来……”    意识到自己敌意过重,温禅咳了一声,改口道,“把司徒舟兰的爹喊过来,让他给钟文晋解蛊,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梁宴北道,“若是那蛊真的对人体无害,留着也未必是个坏处,钟文晋为钟家的事闷闷不乐,想必你也不想总看着他不开心,更何况这也是钟文晋自己要求的,说明他想放下那段伤心事,而另一边,我回去立刻捎信给金陵,把司徒伯伯请来。”    谢昭雪目前也没什么好的注意,只得答应,“那就麻烦宴北兄了。”    “不必客气,说到底,也是司徒舟兰惹出的事,我回去好好与她说一下。”梁宴北淡淡道。    温禅一提到她就觉得心烦,赶紧把话题给撇开,“谢昭雪,这几日你可要将北区的那些百姓好好看管,最好增派衙役守着。”    谢昭雪点头应道,“即便是殿下不说,我也会做的,今日之事的确是我的疏忽,没想那些百姓会一起反抗。”    “你做的很对,就应当将他们圈起来,以免病情扩散,不过还是要快些查出病因,时间拖得久了,事情恐怕会到掌控之外。”温禅道。    说着,他便想起来那黑袍人所说的话,他言这个不是病,是妖法一说到底可不可信?    如果是真的,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无疑就是将中了妖法的百姓全部杀死,但想起方才那一双双充满希望和恐惧的眼神,温禅又难以想象怎么去杀死那些鲜活的生命。    说到底,也都是一群无辜的人。    三人又简单说了几句,梁宴北见温禅神色不虞,便结束了谈话,心里思索着先去把钟文晋的事给处理了。    于是他与温禅分别,一人回了皇宫,一人回了梁府。    温禅回去之后,简单洗了手脸,坐在暖炉旁的软椅上想事情。    眼下钟国义失踪生死不明,黑袍人又猜不出身份,包括先前离奇消失的尸体,以及五月岛的是否还有残留的神归教。    以为解决了钟家就是结束,谁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温禅想着想着,就开始打盹,一睡睡到傍晚,刚醒来就被皇帝传召。    他换了套衣装,忙奔往议事殿,得了太监通传,进了殿内。    大殿内比外面暖和太多,温禅刚一进去发梢上就滴了小水珠,他将大氅解下递给阿福,独自一人去了内殿,见到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的皇帝,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的眉眼在烛光下显得很柔和,没有白日里彰显帝王的锐利,倒让温禅不自觉放松下来。    他放下朱笔,抬头对温禅笑道,“老九来了,先坐。”    温禅应一声,落座于旁边的椅子,紧接着一杯热茶就递了上来,温禅思索着,这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身体可好些了?昏迷了两日,可有查出病由?”皇帝先关心了一下温禅的身体。    “回父皇,一切都好,并无大碍。”他答。    皇帝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盖上茶盖,才慢慢道,“转眼,你都十七岁了。”    摸不准他想说什么,温禅淡声应道,“过了年,实岁就十七了。”    “都十七年了,当年你降生时,西凉也一并遭遇百年天灾,死伤无数,那年朕大大小小的祭天祈福摆了有不下百坛,毫无用处。”皇帝似乎回忆到当年的景象,面上满是感慨的神色。    “西凉自温氏统治以来,坚决不奉神,大大小小的祸灾从未断过。”他道,“当年那来宫里的老和尚说,你是天上派下来惩罚西凉的神使,惩罚我们对神灵的不敬,老和尚改了你的名字,蒙骗了天上的神仙,西凉才得以安宁。”    “有你在的十几年里,西凉再没出过大天灾。”皇帝徐徐的说,“其实算起来,你也是西凉的福星,给我们带来了庇佑。”    温禅其实知道,皇帝一直没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他对别的皇子夸赞宠爱,甚至是严厉的苛责,都是来自与父爱,而对温禅则是大不相同。    他从来不会真正给予温禅惩罚,不管他犯什么错,或是做了多好的事情,都不会得到皇帝真心实意的夸赞,皇帝始终对他有一股忌惮,看着他的眼神永远像看着一个外人。    若说前世的温禅还会因此难过和在意,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习惯。    “老九,不管你想做什么,或是想要什么,一定要对朕说,朕力所能及的帮你。”皇帝道,“就当是对你的感谢。”    皇帝当然不会真的把实话说出来。    当年老和尚临走之时,曾特意单独对皇帝叮嘱:此子携天意而降,若是让他日子顺畅,便可庇佑西凉,但若是让他日子坎坷,那么贵国恐遭大灾。    一直以来,皇帝对温禅宽容到了极致,也是因此。    但凡那一个皇子整日混吃混喝,文不成武不就的,早就被皇帝好好教训了,独独温禅是一份特例。    皇帝把铺垫都做好只好,就对一脸茫然的温禅道,“朕听闻前几日京城里流传了一些蜚语,想来问问你是否属实。”    “父皇只管问便是,儿臣若是知道,定然如实作答。”温禅到此刻还不知道皇帝的目的是什么。    “城中流传你与梁家的公子平日里走得极近,关系非同一般呐。”皇帝佯装漫不经心。    温禅一听竟是这事,想来是前两日的百花节闹得太厉害,才传进了皇帝的耳朵里,若是这样,岂不是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他耳根一热,干咳一声道,“父皇,儿臣与梁宴北关系确实不错,只因梁宴北其人品行正直,才学丰厚,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而已,并无他念。”    皇帝轻笑几声,慢慢道,“你别着急,朕不过问问,朕还听说你们二人暗生情愫,梁家的大公子还在前两日的百花节亲手摘花球送你,此事可当真?”    “都是谣传。”温禅一概否定,完全无视了自己寝殿内的桌子上置放的那个稍有枯萎的花球。    “梁宴北只要在京城中看见你,便立即追到你身边,这个事总是真的了?”皇帝还怕温禅耍赖不认,又补上一句,“京城之内,有不少人看见了。”    “没有人们说得那么夸张,只不过是梁宴北喜欢同儿臣一起玩而已,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温禅当然打死了不承认,若是认了,不仅仅是自己和梁宴北名声受损,更重要的是如今钟家没了,正是梁家官职往上走的时候,若是给梁家抹黑,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梁峻和梁夫人也未必是省油的灯。    “要说这城中王公贵族,千金小姐比比皆是,为何这梁宴北就独独喜欢同你玩呢?”皇帝又问。    温禅干笑一声,觉得身上都热出汗来了,干巴巴道,“儿臣又猜测不了梁宴北的思想,哪知道这事儿,父皇还是别难为儿臣了。”    “说的也是。”皇帝点点头。    温禅松一口气,暗道人言可畏。    然皇帝却不给他放松的机会,下一刻就道,“那朕下旨让你和梁宴北结为姻亲,你觉得如何?”    “啊?”温禅着着实实惊了一大跳,完全没想到皇帝会来这么一出,不可置信道,“父皇千万莫要开儿臣的玩笑。”    “君无戏言。”他道,“你若是真的心悦梁宴北,朕便下旨给你二人赐婚,终于是你嫁他,还是他嫁你,你们自个商量。”    “父皇!”温禅直冒冷汗,“儿臣惶恐。”    皇帝温和的笑着,“你别着急,朕只不过是想随你心愿而已,看你每日都跟梁宴北黏在一起,便想顺水推舟做了这个月老。”    “况且若是你能跟梁宴北结亲,那皇家跟梁家便有了一层亲戚关系,提拔起来,也方便许多。”皇帝道。    “但儿臣和梁宴北都是男子,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被世人诟病?败了皇家和梁家的名声?”温禅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    “害怕世人的那些指指点点吗?”皇帝略一挑眉,饶有兴趣的问。    “一人一张嘴,是比打仗时的刀剑还要可怕的东西。”温禅深知流言蜚语的可怕之处。    况且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还有梁宴北,和整个梁家需要考虑。    万一他这边擅自做主,求了一道赐婚的圣旨抬去了梁家,梁宴北会如何反应?梁氏夫妇又如何反应?    这边温禅还在胡思乱想时,皇帝却道,“有些时候,你若想得到爱情,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温禅想不明白他这话其中的含义,刚想开口问,却听皇帝道,“梁宴北,你都听见了?”    他喊出这一声,温禅整个人都震住了,转眼一看,就见一人从屏风后面慢慢走出来,俊俏的脸上带着暗沉的神色,双眸淡淡的,直直看向温禅。    竟然还真的是梁宴北!    温禅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这么在这?”    “今日梁大人进宫来说起你俩的事,我便将他叫来,问了想同的几个问题。”皇帝笑道,“老九,你猜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温禅只觉双耳轰鸣,惊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回想起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再看梁宴北此时的神情,张了张口,“梁宴北……”    梁宴北从来不会对温禅发怒,但有时候他也会生气,每回生气的时候,嘴角往下沉,黑眸没有任何情绪,令人心慌。    眼前的梁宴北,显然是生气了。    他就站在不远处,但散发出的冷清气息,让温禅一步也踏不上前,想要解释,皇帝却横在中间,无法开口。    皇帝道,“你们二人在京城中的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之所以想这样问你们,不过就是想让你们二人能够更了解对方一些。”    “老九,朕一向对你有求必应,如若你真的想要跟梁宴北在一起,朕自然不会吝啬那一道圣旨,你也不必顾虑那么多,回去好好想想。”    温禅呆呆的看着梁宴北,不知该如何回答,“儿臣……”    原本对视得好好的,梁宴北却忽然移开了视线,瞥向别处,留给温禅一个侧脸。    温禅心中一个猛跳,咽下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对皇帝道,“多谢父皇提点,儿臣先行告退。”    临走时他又朝梁宴北看,然而那一直将视线黏在他身上的人这次却没看他。    温禅心里堵着一口气,极其难受,走出了内殿,直愣愣的往外走,阿福见到他,忙跟上去把大氅给他披上,“殿下先停下,奴才给您披上。”    温禅恍若未闻,一步踏出了殿门,寒气顷刻间扑面而来,将温禅的神智冻得清醒,他后悔起来。    但又不能现在冲进殿里,只得强忍着先行回了禧阳宫,找机会再去跟梁宴北解释。    回到宫殿后的温禅坐立不安,吩咐这阿福派人盯着梁宴北,一等他从议事殿出来,便立即请来禧阳宫。    可焦急的等了许久之后,阿福飞带进来一个让他失望至极的消息,梁宴北出了宫殿,拒绝了请他来禧阳宫的人,直接出宫了。    温禅心里一凉,瘫坐在软椅上,完了完了,真的把他惹生气了。    因为他把梁宴北惹生气的次数实在太少了,所以每一次梁宴北生气,他都会觉得无比忐忑,虽然知道梁宴北会很快就来找他和好,但这过程却是无比煎熬。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误会。    梁宴北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温禅又愤然又委屈,他这么说,完全也是为了梁家着想啊!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温禅想了一整个晚上,甚至连晚膳都没怎么吃,心神不宁的坐在软椅上。    待到时辰晚了,阿福进来提醒温禅该沐浴净身时,温禅才停了叹气。    腊月寒天,即便是殿内暖炉地暖烧得旺,沐浴完后温禅还是冻得有些瑟瑟发抖,钻进了塞了汤婆子的锦被中。    刚捞起一个抱在怀中,就听见敲门声。    温禅高声道,“进来!”    然而外面那人却没听言,继续敲着门,三声连在一起,相当有节奏。    温禅顿觉疑惑,也立刻猜出门外的人不是阿福,再仔细一听,敲门声都是三声一顿,十分熟悉。    这是梁宴北惯用的敲门方法,总是一下子敲三声,梁宴北说这是他特意养成的习惯,这样以后他在敲温禅的门时,可以分辨的出来他。    温禅还来不及想他为何半夜出现在这里,身体和情绪就快一步,兴奋的掀被下榻,连鞋子都没穿跑去开了门。    门刚一开,梁宴北就直扑过来,重重的扒在了温禅的身上,两只手直接顺着他的上衣衣摆钻进去,贴住他炙热的肌肤。    从外面带来的冷意瞬间让温禅打了一哆嗦,他一手拦住梁宴北的背,一手关了门,把他往里带,鼻尖一动,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看着把脑袋垂在自己肩上的人,他低声问道,“梁宴北,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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