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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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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风雨,把园子里满树的杏花都吹落了。    走在冗长的宫道上,能嗅到雨后的清新气息。    宛心难得出来走走,看着远远跑在前头的子墨,心情特别的好。“子墨,你慢着点,当心路滑。”    雪桃也忙不得的吩咐人跟着追:“你们当心些大殿下,别磕着碰着。”    话音刚落,雪桃就看见腾贵妃和左惠妃也分别带着孩子出来逛御花园。“皇后娘娘,您看……”    “雨后初晴,阳光和煦,又有青草泥土的香味,还真是个逛御花园的好日子。”宛心微微勾唇,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    腾芽和左清清一并走了过来,朝她行礼问安。    宛心看着腾芽的身段已经恢复了,不免勾唇:“要不怎么说腾贵妃妹妹最有福气,连产后恢复的都比别人快些好些。瞧瞧,这佳澈公主才满月没多久,妹妹这腰身就如绵柳一般了。怪不得皇上总喜欢去妹妹那陪着,瞧着妹妹生了孩子之后,越见风韵了。”    宛心的话不外乎是故意挖苦的意思,腾芽怎么会听不出来呢。“皇后娘娘谬赞了,只是这几日,皇上多是去倾波宫陪伴赵昭华,臣妾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皇上了。”    “是么。你这么一说本宫就想起来了,皇上还特意吩咐人从安城把她母亲接来皇城,允准入宫相见。说不定这个时候,赵昭华已经和家人在倾波宫里团聚了。说来也是腾贵妃一番好心种下的善念。”宛心轻轻抚了下脑仁,尴尬一笑:“只是兴许是本宫太过忙碌,才记错了皇上没去探望芽妹妹。前几日子墨受了风寒,本宫一门心思都用在他身上了,芽妹妹可千万别怪本宫啊。”    “谁都知道腾贵妃是最好性子,怎么会怪皇后娘娘一时记性不好呢。”左清清从乳母怀里接过了子珺,一边逗弄着孩子玩,一边笑道:“皇后娘娘尽心照顾大殿下,臣妾瞧着,大殿下如今精神极好,不但大好,且比先前更健硕呢。”    “是呢。”宛心饶是一笑:“本宫瞧着子珺也长胖了不少,足见你照顾的也是尽心。”    “那是多亏了柳抚。”左清清满脸的喜悦:“柳抚的调制的药浴,不光能调养身子,强筋健骨,还能避免受寒。整个冬日,子珺都没有生一场病。连皇上也说,柳抚的医术出神入化,比宫里的御医强多了。”    她这么说,宛心也不免心动,只是柳抚是腾芽的人,不害她的孩子就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能指望她来给自己的孩子调理身子?这么想着,宛心心里难免不舒服。    “阿嚏——”    子墨玩着玩着就打了个喷嚏。    宛心吓得脸色一紧:“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觉得冷了?雪桃您赶紧给子墨披上斗篷,让人先送他回宫去,熬一盏热姜汤给他暖暖身子。”    “不嘛,母后我还要玩嘛……”子墨还没玩尽兴,加上这里人又多,便是调皮的边跑边躲开宫人的手。“不嘛,我不会去,宫里闷死了,我不回去……”    “雪桃。”宛心蹙眉。    “是。”雪桃连忙快步跑过去,一个旋身动作麻利的将子墨抱在怀里。    看她的身手,应该是会些功夫的。腾芽和左清清都察觉了,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各自有数。    谁料才被抱进怀里的子墨,忽然趴在雪桃胳膊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兴许不轻,也可能是雪桃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整个人都愣住了。    子墨一下子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撒腿就跑。    “大殿下……”雪桃回过神的时候,那孩子早就跑到宫人后面躲着。    “子墨,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宛心脸上有些挂不住,眉头锁的有些紧:“母后的话你是没听见吗?”    “小孩子贪玩是在所难免的,皇后娘娘不必这么生气。”左惠妃抿着嘴笑起来。    “可不是么。”腾芽轻轻抿唇:“小孩子活泼些好,难得出来走走,他不想回宫也是情理之中。”    被她这么一笑,宛心的脸面更挂不住了。她一心想要把自己的孩子培育成最有资格成为储君的皇子,可是居然这么一点点,就管不住他了。还要被腾芽和左清清这两个贱人耻笑。    “子墨,你过来。”宛心皱着眉头,显然是生气了。    雪桃看得出来,皇后心里不得劲,于是伸手灵巧的绕到宫人身后,硬是将大殿下再一次抓进了怀里。“大殿下,皇后娘娘也是为你的身子思量,咱们还是回宫,等身子好利索再出来玩也不迟。”    说知道她这么一抓,子墨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喊着疼。    “快放开她。”宛心以为是雪桃不小心太过用力,弄疼了子墨,心疼的赶紧走过去。    可就在雪桃放手的一瞬间,子墨居然一脚踹在她的脚踝上,气呼呼拍打她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背。    雪桃忍着疼,居然没有松手。子墨的衣裳的扣子都扯的崩开了。    也是左清清眼尖,一眼就看见子墨胸口有一块半红不黑的印记。“天啊,大殿下的胸口都给打红了,雪桃,你怎么下那么狠的手?”    她这么一嚷嚷,其余人的目光便朝着子墨的胸口看过去。    “奴婢没有。”雪桃冤枉的不行。    这时候,宛心已经将子墨抱在了自己怀里,顺势捂住了他的胸口:“不过是之前刮痧留下的痕迹罢了。并非雪桃下手那么狠。”    说到这里,宛心的脸上已经有些薄薄的愠色了:“这孩子,病愈后就这么心急着出来活动。时候也不早了,本宫先回去了……”    只是宛心的话音还没落,就看见颂丰急火火的奔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腾贵妃、左惠妃娘娘请安。”    看看脑门上都跑出汗来了,宛心不由得奇怪:“什么事情,这么心急火燎的?”    “赵昭华的母亲入宫探望……”颂丰边说还边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遭遇不测。”    “什么?”宛心饶是一惊,连忙将怀里还哭闹的子墨交给乳母:“雪桃去看看。”    腾芽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便也转身对冰玉道:“先带公主回去,我去看看。”    “那我也去。”左清清从腾芽疑惑的眼神觉出,这事情似乎并不是她安排的。这宫里有必要对赵翎兒下重手的,除了腾贵妃也就只有皇后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倾波宫,远远就听见赵翎兒撕心裂肺的哭声。    宛心这时候才顾得上问颂丰:“人是怎么遭遇不测的?”    颂丰连连摇头:“听驾车的车夫说起,一路上都好好的。进了皇城,溪夫人还问过有多远入宫,说是要整理一下衣饰,才不至于失礼。那时候也都好好的。谁知道入了宫,准备扶夫人下车了,赵昭华都来了,马车里也没有动静,掀开车帘,看见夫人平静的靠坐着,表情还带着喜悦,只是眼神却空洞,还是赵昭华发现夫人咽了气。”    “那马车从入皇城到进宫,可有什么人接触过?”宛心皱眉问。    “车夫回话,说中途没有听过车,只是入宫门的时候,停了一下,夫人整理过衣饰,但由始至终,夫人都没有下车。宫门外的戍卫检查车上的时候,也仅仅是掀开看了一眼,不曾与夫人多说什么。当时夫人还是好好的。”颂丰也是没想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人,都进宫了,却忽然就咽气了。    “皇后娘娘,车夫没有撒谎,娘亲是才走的。”赵翎兒边哭边说:“我握着娘的手,娘的手还是热的。娘的身子也还是暖的,怎么就忽然咽气了,这不可能,不可能的。皇后娘娘,臣妾求你,马上宣御医来给娘看看,说不定,说不定娘只是一时闭气,昏死过去了而已。皇后娘娘,臣妾求求您了……”    “让我看看。”腾芽皱眉走了过去。    左清清少不得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妹妹你才诞下公主,身子还弱呢,你别去……”    言外之意,是不想让腾芽跟这件事车上关系。怕就怕这赵昭华另有目的。    “不碍的……”腾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鹰眼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属下拜见皇后娘娘,给诸位娘娘请安。”鹰眼恭敬的行礼,脸色格外不好:“皇上听闻出事,已经让属下带了御医过来。”    “也好。”宛心这才稍微点了下头:“那就赶紧看看夫人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    御医连忙上前,径直走到马车上去看那位夫人。    赵翎兒一双眼睛里都是泪,模糊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她悲痛不已,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左清清却格外警惕的一直盯着赵翎兒,她总觉得,赵翎兒未必不会杀害自己的母亲,去污蔑腾贵妃。所以,不让腾贵妃接触那位夫人,只最有效的避免方法。    “御医,我娘亲如何?”赵翎兒看着御医摇头丧气的走下马车,心急如焚的问。“可还能医好吗?”    “请赵昭华恕罪,夫人已经咽气,微臣只怕也束手无策。”    御医的一句话,让赵翎兒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不会的,这怎么可能,母亲满心欢喜的入宫,我期盼了好久的团聚,怎么可能在母亲入宫的途中,母女情分尽,我只能摸着母亲还温热的手和她诀别,这怎么可能……老天也未免太残忍了,不会是真的,不会……噗……”    赵翎兒居然仰着头喷了一口血,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赵昭华……”宛心被她这样子吓的心跳加速:“这是怎么回事?快,御医,赶紧给看看。”    泊天这时候才从马车边爬起来,顾得上去扶赵翎兒:“主子,您醒醒啊,主子,您这样子,皇上若是见了怕要难过伤心,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皇上保全自己啊。”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宛心走过去看赵昭华的时候,一个不下心就踩在了她的裙摆上。明知道自己踩到了她穿在她身上的华贵料子,却并没有想过抬起脚。“还是先扶赵昭华回宫,至于溪夫人……只有送去大理寺请专人查验尸首,并且追查凶手。腾贵妃和左惠妃可觉得妥当吗?”    “皇后娘娘的安排,自然是妥当的。”左清清率先开口:“只是臣妾许久没见到这样的事情,只觉得胸口窒闷。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怕是不能陪着娘娘追查此事。”    “罢了,你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宛心原本也没打算留她在这里。    “腾贵妃娘娘,可否送臣妾回宫?”左清清蹙眉与腾芽目光相触:“臣妾心口窒闷的厉害,还得劳烦贵妃娘娘给臣妾看看。”    如果是平日,左清清不会称呼自己贵妃娘娘,腾芽这么一听,便知道她是对这件事情有所思虑,于是点头:“也好。”    “臣妾告退。”左惠妃利落的朝皇后行礼,愁眉不展的拉着腾芽一并走了。    “雪桃,把所有接触过溪夫人的人,都送去大理寺,彻查此事。”宛心总觉得这件事情和腾芽脱不开关系。    “奴婢明白。”雪桃吩咐人去办,随后扶着皇后慢慢的往碧波宫去。“主子别担心了,这事情不管是谁做的,大理寺的官员们都会彻查的。毕竟赵昭华现在算是宫里的红人。皇上因为她身子不好,经常去倾波宫陪伴,自然没有人敢怠慢她的事情。”    宛心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返回了碧波宫,仍然愁眉不展。    “主子,您没事?”雪桃担忧的问。    “看见赵昭华哭成那个样子,本宫就抑制不住的想起自己的母亲。”宛心眼底的泪水,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无法控制的涌出眼底。“本宫从来没想过,母亲会撇下我就那么走了。我还幻想着,我出嫁,我登上后位,我诞下麟儿的时候,她都能陪伴在我身边。这一切都是被腾芽那个贱人给毁了。眼下,她已经贵为贵妃,还产下了女儿,她昔日亏欠我的决不能算了。”    “皇后娘娘放心就是。”雪桃沉眸道:“不管溪夫人是谁杀害的,只要咱们把这罪名推到腾贵妃身上,并且坐实证据就可以了。赵昭华从前的身子极好,可是为了救皇上,丢了半条命。奴婢倒是觉得,若她这时候怀有龙子,皇上怜惜她更甚,再若是揭穿了腾贵妃的嘴脸,皇上一定不会宽恕。”    “说的也是。”宛心略点了下头:“但本宫心里却有另一个疑惑。为何腾芽眼见着自己的亲叔叔登基为帝,取代自己的父皇,却没有半点不适……她心里就不怨恨吗?她怎么能做到平静的接受这件事?”    “娘娘的意思,奴婢明白了。”雪桃眼睛一亮,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娘娘的意思是,裕皇手里握着腾贱妇的把柄,而这个把柄足以致命,所以腾贱妇并不敢造次,只能眼睁睁的任由摆布。”    “腾贱妇!你倒是很会概括。”宛心听到雪桃这样称呼她,心里不禁暗爽:“那你就替本宫好好查查这件事,务必要弄清楚这其中的要害。”    “娘娘放心,自从腾贱妇来了邻国,咱们的人就开始慢慢渗透到盛世去了。如今盛世之中,也有不少开乐遗民,她们和普通的百姓没有区别,但只要皇后娘娘一声令下便是最好的暗士。”雪桃恭敬的行礼:“奴婢这就送信出去。”    “去。”宛心凝神道:“本宫去看看子墨。”    提起大殿下,雪桃才觉得手臂上被他咬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大殿下,一时顽劣,娘娘千万别跟他置气。小孩子嘛,要慢慢调教。”    “唉……”宛心长叹了一声,愁容满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宫太过于惯着他的缘故,这个孩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真是能活活把人气死。当着腾贱妇和左清清的面,叫本宫下不来台,还险些……罢了,你去。”    “是。”雪桃转身走出厢房,才敢揉了揉被咬伤的地方。心想,这孩子若不是皇后的,真恨不得把他倒栽葱,吊在树上打一顿。    绿水宫中,能支开的人都支开了,可左清清仍然不放心。待上完茶和糕点,她又让樱桃和杨桃都退了出去,亲自管好了房门,才走到腾芽面前,一声轻叹。    “姐姐这是怎么了?”腾芽疑惑的问。    “你这丫头啊,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明知道赵昭华有多可怖,你还要往上凑。”左清清语重心长的说:“我都怀疑你是有多不怕死,连那样的蛇蝎也敢惹。我当时多害怕,其实溪夫人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在赵昭华与她相见的时候,被赵昭华给弄成那个样子的,然后你再靠近她,赵昭华顺势把罪名推到你身上,你该如何分辩?”    “姐姐怎么这么说?”腾芽一脸狐疑的看着她:“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是啊。”左清清饶是一笑:“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从你向我透露那个刺客可能和赵翎兒有关,我便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说来也是凑巧,前些日子,母家来人给我送东西,也就是远远的看了赵翎兒一眼,居然就认出她来了。说她曾经和一个男人一起在圩城附近住过一阵子。我那个家奴,是刚从圩城为母亲守孝三年,返回府中伺候的,她曾经是我的乳母。她说她没有看错人。于是我就让宫里见过那名刺客的戍卫,把劫持你的那刺客的样子画了下来,我的乳母说的确是这个人。”    “也就是说,赵翎兒和那个人有情在先……”腾芽不由得后脊梁发冷。    “可不是么。她连相爱的伴侣都能亲手刺杀,未必就怒能刺杀自己的母亲。再说,这里面有什么内容,咱们又不知道。她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左清清心里想着另一件事,脸色又阴沉几分:“妹妹,你今天可注意到大殿下心口的胎记了吗?”    “注意到了。”腾芽皱眉:“是姐姐提醒一句,我才仔细看的。”    “不错。就是那个胎记,一半红一半黑,格外的不同。但是咱们一同侍奉皇上,皇上身上并未有这样的胎记。”左清清沉眸道:“自然,父母的胎记不一定会遗传给孩子,可也有机会遗传给孩子。我只是奇怪,当我发现子墨胸口的胎记,皇后似乎是在怕什么,且当时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我吃掉一样。我和她争斗这么多年,她对我恨之入骨我自然明白,可是今天这个眼神,却丝毫不加掩饰的宣泄她想要我死的心情。就在那个瞬间……这反而勾起我的怀疑。为什么她那么怕这个胎记被人发现?”    “身上有胎记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算父母有没,孩子出生就带着胎记,也是很常见的。你说皇后娘娘很怕……”腾芽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当时的情景,果然想起宛心当时那种恐惧的表情,心突突的跳。“这胎记一定不同寻常,联想到当日,毛贵人以及她的姘头向皇后寻仇的动机……会不会是当年从盛世返回开乐,途中发生了一些事情?”    “不错。”左清清皱眉:“其实我心里一直很好奇,当年皇上对你一心一意,还承诺许以后位。怎么会忽然就娶了身怀有孕的宛心公主。她是怎么和皇上有的那个孩子?且这些年,我留在皇后身边的人,也不断向我回禀,皇上不曾与皇后有过肌肤之亲。”    “是。”腾芽也不隐瞒:“这一点,我也知道。是皇上亲口告诉我的。当日宛心公主在英府……而皇上被焸公主下了药,才会和她……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皇上特别排斥和宛心的这段情。又因为受到威胁才和她成婚,皇上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至今都不想和她有夫妻之实。”    “你的意思是说,宛心当年离开盛世的时候,并不能确定有了身孕?”左清清很能抓住重点。    “是啊。”腾芽蹙眉道:“我们都是之后才知道宛心有孕,皇叔说过,就连皇上也是事后才知道。并且宛心离开盛世的时候,已经对皇上说不会再强迫他娶她为妻,更愿意划清界限。”    “有没有一种可能?”左清清与腾芽对视一眼。    “皇后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腾芽眼眸一紧,不由得兴奋起来:“如果是真的,那她的皇后宝座算是坐到头了。”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情,必须有证据。”左清清不得不提醒一句:“这可是关系到皇家血脉的大事,弄不好,伤不到皇后,却会让皇上颜面扫地。”    “天不藏奸。”腾芽微微扬起下颌:“若果然如此,就一定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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