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

    孩子？    两个16岁的孩子能生出孩子来吗？    安德瓦懵了一瞬, 下意识地想到某只见面就叫他“爷爷”的小东西，“是那只猫耳娘？”    轰焦冻咽下卡在喉咙里的荞麦面，不敢再吃, 怕轰冷再语出惊人。    “姐说的应该是娘娘。”    娘娘第一次见轰冬美喊了“姑姑”，娘娘是他和凉宫未来养育着的，准确来说, 更黏他，却归于守护甜心力量的一种，不该算作孩子。    解释是解释过了, 应该是轰冬美故意这么说的。    一家人全见过，除了她。    轰冷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忘记还有个上学后消息不通的儿子轰夏雄是她一样的待遇。    “有照片吗？”    轰焦冻记得自己的手机里有不少娘娘的照片, 凉宫未来消失后，娘娘去陪凉宫父母，临行前以“爸爸想娘娘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为理由拍了不少。    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 同时带出一个小纸袋“啪嗒”地落在地上。    地面是冰块构成的，随着气温的升高有融化的趋势，地面上积了一点水。    轰焦冻怕弄湿纸袋里的大头拍, 赶紧弯腰去捡，倒出来看看，里面没有湿。    他发动个性, 蒸发了纸袋上的水分, 重新把大头贴塞回去, 然后对上轰冷带着笑意的眼神。    和她摊开来的手——要看。    轰焦冻：“……”    母亲要看自己和女朋友拍的亲密大头贴, 给不给？    ……不是很想给，毕竟里面的内容是让他回想起来还会脸红的程度。    给母亲看，坐在母亲身边的父亲会看不到吗？    不可能的！    被父母看和女朋友激吻的大头拍……简直公开处刑！太羞耻了！    轰焦冻动作迅速地塞回裤子里，而后很自然地拿起筷子，说：“面冷了，快吃。”    轰冷不可能被如此简单轻松地转移注意力，摊开的手保持原样，“我记得没错，焦冻最喜欢不烫的荞麦面。”    所以，荞麦面冷不冷，有什么影响？    父亲和儿子的个性中全部有火，想吃热的自己随便加热一下就好，更不影响了。    轰焦冻：“……”小看了女人的八卦心。    他下意识地瞥向安德瓦，安德瓦低着头，快把一碗荞麦面吃完了，而另外三碗几乎维持着端上来的模样，没动过。    轰焦冻：“……”火焰英雄，你的脑子里只有欧尔麦特和吃吗？！    *****    凉宫未来赶到闹事地点，见到所谓的闹事人群，一巴掌拍在脸上，无语问苍天。    她到底是为什么搞的情侣祭？    该享受约会的情侣没享受到半分乐趣，不该享受的如脱了缰的野马搞事搞事再搞事。    不知怎么的，港口黑手党和意大利黑手党就对上了。    可能是同为黑手党，察觉到对方身上黑手党专有的气息，或是血腥气？跃跃欲试，王不见王，非得分出个胜负来。    反正凉宫未来看了一会儿，问了路人没明白他们两群人打架的原因是什么，不少路人的反应就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一回神就打起来了。    学生会巡逻的人过来维持秩序，凉宫未来和他们一起把附近看戏的路人全部拉开，留出足够的场地让他们打。    劝架？    开什么玩笑，人间失格的太宰治和消除个性的相泽消太不在，她去凑什么热闹？    贸贸然凑过去，还不够里包恩一个人打的呢。    赶到第二个地点。    大天狗和羽翼英雄霍克斯干起来了。    大概是同为戴面具的帅哥和有一双大翅膀的高人气男人，重合点过高，互看对方不顺眼，两人站在冰宫的制高点遥遥相对。    说他们干架？没星没火的。    说他们不干架？大眼瞪小眼，谁瞪谁怀孕。    一个是没喊出口的爸爸，一个是中二时期喜欢过的英雄，不好劝。    反正没动手，凉宫未来溜了。    第三个地点，安倍晴明和黑晴明手持折扇，一白一黑，黑白双煞似的。    两个除了面容服饰不同，阴阳术一样，召唤式神一半一半的人，凉宫未来没闹明白他们搞什么。    前面两个不好劝，这两个还不好劝吗？    凉宫未来挺挺胸膛，决定发挥点情侣祭组织人的余光余热。    总得给其他人树立点榜样意识不是？不能平白担着他人的信任，半点事不干啊。    跨出两步，她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安倍晴明：“说好的，我赢了，你不许和我抢未来。”    黑晴明：“那是我女儿！”    安倍晴明：“你输了。”    黑晴明：“输了，那也是我女儿！”    安倍晴明：“陪未来过去十多年的人是我。”    黑晴明：“呵，陪她将来几十年的人是我。”    安倍晴明：“她要嫁人的。”    黑晴明：“呵，那小子干得过我吗？”    凉宫未来狼狈地溜了。    她敢带着满身轰焦冻的味道进去，两男人醋劲上头，分分钟打得更厉害，拆了雄英都是有可能的。    不敢撩，不敢撩。    第四个地点……    格雷和利欧干起来了，据说起因是为了一个女人。    看到他们打架后，纳兹和艾斯干起来了，而后四人被艾丽莎强势镇压，倒地拖走。    凉宫未来到的时候，打架和围观的人群全部散了，留下学生会的人收拾被砸坏的地方，搬运一座座冰雕，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第五个地点……    御坂美琴一路边走边吃，收拾了几个趁乱对女生出手的坏胚，偷鸡摸狗的小偷，电得人毛发直竖，跪地求饶。    比水流与磐舟天鸡在旁看戏。    第六个地点……    凉宫未来一路走来，心力交瘁，彻底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费心费力费钱地举办情侣祭，把自己弄得钱包空空，精力空空。    这群人要的不是脱单大会，而是搞事大会啊。    提供他们一根杆子，别说一个小小的地球，整个银河系都能撬起来！    生无可恋jpg。    凉宫未来伤心地窝在角落，摸着空空的肚子，想念那碗端上来只吃过一口的荞麦面。    忽然，一阵浓郁的章鱼小丸子香气越来越近。    勾得她嘴里口水分泌，胃里馋虫泛滥，想吃，特别想吃了。    她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想问人忽悠点吃的，看到了一片白色。    最前面的那只茨球是最胖的嘟嘟，后面四只茨球抬着一盒章鱼小丸子，朝她蹦过来。    看得她心惊胆战的，害怕小船翻了，章鱼小丸子翻倒到它们身上，变成茨球小丸子。    凉宫未来拿起一二三四盒章鱼小丸子，“你们喜欢这个？”    茨球蹦到凉宫未来的头上，他最熟悉最喜欢的地方趴下，“给你的。”茨球挥挥竹子，其余茨球蹦走了。    “不是饿了吗？快吃。”    “嘟嘟——”感动的话没说话，茨球凶恶地抡起竹子一棍敲下来，“闭嘴，吃你的！”    凉宫未来：“……”这么凶，小心找不到雌茨球脱单。    她心里腹诽着，拿起竹签趁热吃了起来，嘴里塞了一颗章鱼小丸子，叉一颗举过头顶，“嘟嘟，快吃。”    “啊唔。”茨球张嘴吃下，不小心留下一点海苔到凉宫未来的头发上。    绿色的海苔落在白色的发上，特别显眼。    茨球鼓起腮帮子一吹，不小心从嘴里冒出一点海苔来，慌忙拿爪子捂住嘴，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虚了。    凉宫未来嘴里塞着东西，口齿不清地说：“嘟嘟，你在干嘛？头皮好冷。”    茨球：“……闭嘴！”    白色小毛球面色一僵，飞快地鼓动嘴巴吃掉章鱼小丸子，而后，再一吹，还是没吹掉。    “嘟嘟，真的有点冷。”    茨球只得伸出小小的爪子，小心地勾起那点碎海苔，丢掉。    凉宫未来又举来一颗，茨球毫不犹豫地吃掉，面不改色地用爪子去勾掉落的碎海苔。    *****    魅力大赛的举办流程是这样：男子初赛、复赛——女子初赛、决赛——男子准决赛、决赛。    女子比赛的参赛人数少，特意安排在中间吃饭的时间，给男子的参赛人员一些休息的时间，也是给观众们休息吃饭的时间。    凉宫未来吃完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进行到准决赛。    蓝方是爆豪胜己，红方是纳兹。    明明在比赛，不知道纳兹是怎么离开体育馆，又机缘巧合地和艾斯干上的。    兴许能力是火的人，性格总是那么风风火火，想干就干。    纳兹曾是轰焦冻的个性老师，与爆豪胜己见过几次面，但是没交过手。    互相稍微知道那么点底细，知道得又不是很清楚，爆破与火之灭龙魔导士，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比赛。    凉宫未来给轰焦冻打电话：“焦冻，咔酱和纳兹在体育馆要比赛了，你过来看吗？”    轰焦冻：“马上。”    体育馆的观众们看过前面的比赛，了解爆豪胜己和纳兹各自的实力，两人实力强，能力又有点像，所以对这场比赛十分看好。    比赛还没开始，观众们的欢呼喝彩一片。    “爆豪加油！”——A班同学。    “纳兹不许输啊！”——格雷。    “爆心地！！！”——陌生观众。    “吃火的小子！！”——陌生观众。    火之灭龙魔导士有个在凉宫未来看来非常神奇、省钱、不科学的点：纳兹光吃火就能饱。    爆豪胜己的爆破因手汗有爆发次数限制，纳兹可以吃爆豪胜己发出来的火补充力量。    所以这场比赛是爆豪胜己主导的短期决战，还是纳兹想要的延长战或者更短期决战，真的很有意思。    凉宫未来头顶茨球，翘着二郎腿准备看戏。    然而，午夜说“比赛开始”，爆豪胜己和纳兹同时冲向对方的时刻，手机亮了。    一封来自小林奈奈子的邮件静静地躺在那。    ☆、96    邮件内容是这么说的：    【你的朋友在我手上，三分钟内一个人到达USJ火灾现场的H栋三楼。】    邮件末尾附了一张图, 手脚被绑嘴里塞着布条的小林奈奈子蜷缩在地上昏迷不醒, 发丝凌乱地铺在脸上。    照片能看到全身，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胆子真大。    用朋友威胁她。    凉宫未来没再看一眼爆豪胜己和纳兹的战斗, 转身朝门口走。    轰焦冻的消息来了：【你在哪？】    凉宫未来边跑边回：【去处理点事, 很快回来, 专心看比赛。】    轰焦冻没察觉到不对，今天情侣祭上突发事件多, 凉宫未来处理得多, 他已经习惯了。    “未来不来吗？”轰冷问。    轰焦冻：“又有事了。”    “真忙。”轰冷叹气, 安慰儿子，“没事，能者多劳, 你将来可是NO.1英雄的男人。”    轰焦冻：“……”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歧义，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难道轰家的男人永远只能屈居第二？    轰冷来体育馆, 那是因为轰焦冻和安德瓦对准决赛和决赛有兴趣。    她嘛, 完全是为了凉宫未来过来的。    丈夫儿子和别人看比赛, 被惊险丛生招式绚丽的比赛深深地吸引目光，无法自拔，只恨不得自己下场比划比划。    轰冷则是眸光温柔地看着手心里的八张大头贴。    她因个性婚姻被迫嫁给安德瓦，一次次怀孕生子, 直到生出令安德瓦满意的轰焦冻, 生育机器的作用停止了。    轰焦冻越长越像安德瓦, 轰冷怕了, 惊慌之下用热水烫伤儿子的脸，从此被关进医院，与儿子分离。    那之后，她无数次地想念和小儿子相处的温馨时光，想念小儿子对她全身心的依赖，想念小儿子被安德瓦训练得口吐酸水哭着要抱抱的时候。    那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好不容易，轰焦冻原谅她这个妈妈了。    好不容易，轰冷配合医生治疗，回了家，轰夏雄回来了，轰家像个真正的家。    而她……    缺失轰焦冻生命那么多年的母亲，总算能看到他在电视外不同的一面。    大头贴里的少年少女笑得开心，比她幸福多了。    真好。    轰冷笑着说：“焦冻，这个给我。”    轰焦冻：“……”只是碍于母亲想看给她看一眼而已，不能拿回来吗？    他犹豫地看了眼大头贴，轰冷护在手心的宝贝样让他不忍心，点了点头。    轰冷笑笑，把大头贴装进小纸袋，放进包里。    轰焦冻想了想，给女朋友发消息：【我的大头贴给妈妈了。】    此时的凉宫未来到了对方指定的地点，并没有看到消息。    USJ是模拟灾难救援的地方，这里的水灾场地改造成了激流勇进，暴风雪、火灾、泥石流等地方因为危险程度过高不适合玩游戏，没有纳入改造范围。    火灾场地只在使用的时候到处覆盖火焰，不使用的时候，这里就是普通的废弃场所。    凉宫未来找到H栋所在的位置，抬头看了看三楼，H栋是相对不怎么破败的场所，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    她正要上去，心灵感应来了。    齐木楠雄：「满身杀气，发生什么事了？」    【大坑逼！】    齐木楠雄：「……骂我坑逼，过分了啊。」    【不过看在现场有很多价廉物美的甜点，还有很好吃的咖啡果冻的份上，原谅你了。】    【咦，你能听到我心里想什么，挂逼得太过分了！】    齐木楠雄：「我不是说了普通的超能力者会的，我全都会吗？」    凉宫未来看了看，没看到齐木楠雄的身影，这家伙粉红色的头发和粉红色的发夹在一堆人群中还是很显眼的。    【你在哪？】    齐木楠雄：「我用千里眼看到你的，离你有些距离。」    【哦，我朋友被绑架了，我先去干正事，等会儿再和你聊。】    【绑架？】    齐木楠雄的千里眼往上面扫了扫，两男一女。    女的躺在地上是真昏迷，一人脸上身上总共挂着十四只断手，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一人穿着黑色执事服装身上被黑色烟雾覆盖，两人没在想事，听不到心音。    「两男一女，没有埋伏，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    意外地在打架前获得情报，凉宫未来心思不由一飘，【要是以后每次大架前有大挂逼给扫一扫战场，得轻松多少啊。】    齐木楠雄：「……想太多。」    【也是，我已经穷得叮当响了，付不出咖啡果冻。】    想想自己一毛没有的钱包，接下去得找男票接济或者问爸妈要零花钱的生活，凉宫未来更加愤恨地跑楼梯。    为了能让他们来情侣祭玩，她可是掏空自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零花钱压岁钱啊。    哭唧唧。    【再买不了巨/乳泳装写真集了，伤心T^T】    齐木楠雄：「……」    【为什么会有女孩子喜欢看这种东西？最爱这种书籍的不应该是鸟束零太吗？】    三楼，到了。    不出所料，对面的人是黑雾和死柄木吊。    凉宫未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小林奈奈子，没有急着让他们放人，“找我什么事？”    死柄木吊：“加入敌联盟。”    凉宫未来：“……”你他妈在逗我？    上次爆豪胜己被敌联盟抓走诱惑跳槽，还能说是因为他天生反派凶恶脸看着就不是职业英雄这边的，她的脸哪里像反派了？    凉宫未来不由问挂逼：【齐木挂逼，难道我的脸上写了反派两个字吗？】    【你这样的是反派，燃堂那样的是什么？】    齐木楠雄听了听对方的心音，竟然真的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认真的？    死柄木吊是认真的，凉宫未来也不是开玩笑的：“我拒绝。”    死柄木吊顿了顿：“理由。”    “我是欧厨啊。”凉宫未来的理由简单粗暴，“你们敌联盟的头号目标是欧尔麦特，我的头号偶像是欧尔麦特，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    AFO给欧尔麦特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AFO留下的敌联盟给日本埋下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    死柄木吊继承AFO的意志，凉宫未来继承欧尔麦特的部分意志，上一代延续下来的敌人。    “我明白了。”死柄木吊弯下腰，四根手指捏在小林奈奈子的脖子上，最后一根手指微微翘起，“我的个性崩坏，能够崩坏五根手指所触碰到的所有东西，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什么？    试试威力吗？    凉宫未来面色淡然得仿佛死柄木吊手下被死亡威胁的人不是她的好友，“你的个性有发动条件，那么如果我砍下你的第五根手指，你的个性是不是永远发动不了？”    死柄木吊：“……”第一次遇到敢当面威胁他觊觎他手指的人。    他笑了，苍白干裂的嘴巴扯出令人心惊的弧度，“你很有趣，可以试试。”    “我知道你的仰仗是什么。”凉宫未来看向一旁没有开口说话存在感不强但绝对不会被人忽视的黑雾，“他的个性让你能在所有地方来去无踪，没有限制，可要是他死了呢？”    敌联盟最大的威胁不是崩坏一切思维神经质的巨婴死柄木吊，而是黑雾，能无差别传送所有人的黑雾。    要是黑雾死了呢？    黑雾一愣，死柄木吊也愣了。    职业英雄永远受制于英雄社会制定下的规则，将敌人与普通民众一般对待，别说故意打死他们，打伤他们也是少之又少的。    被人当面威胁“死”，是非常新奇的体验。    死柄木吊被挑起了好奇心与好胜心，落在小林奈奈子脖子上的第五根手指缓缓地落了下去。    一旦落实了，小林奈奈子将如飞灰一般偏偏崩坏。    就在死柄木吊动手的一刻，凉宫未来没有管小林奈奈子，直冲黑雾而去。    “嘟嘟。”    “笨女人，又没叫对本大爷的名字。”伴随一声似真似假的抱怨，四道黑色的火焰从左、右、后、上四个方位锁住黑雾的退路，只留前面一条生路。    前面，正是凉宫未来。    黑雾能传送人、物品与攻击，并不害怕茨球的火焰攻击。    他散开黑雾，弥漫在茨球的火焰之上，转换方向，黑色的火焰冲凉宫未来当面而去，一不小心碰到，就得毁容。    齐木楠雄已经在想要不要出手了，却发现茨球并不担心，凉宫未来更是面色不变，就地一滚，黑色的火焰越过她，朝死柄木吊飞去。    空中出现几片黑色的区域，在火焰离死柄木吊一米之外的位置消失。    凉宫未来猛地蹿到黑雾面前，单手卡住黑雾的喉咙，脚下一蹬，将人狠狠砸入石柱之内。    “哗——”石柱崩裂，石块掉落。    趁你病，要你命！    USJ事件中，爆豪胜己对上黑雾得到暂时性的胜利，黑雾的弱点是他身上没有黑雾的地方。    凉宫未来没有趁手的武器，单手抓起脚边碎裂的大石块，高高扬起，朝黑雾的喉咙砸了下去，那模样比敌联盟的人更凶狠。    比敌联盟的人更像敌人。    “住手。”死柄木吊单手四根手指抓着小林奈奈子的脖颈，把她从地上拖抹布似的拖了过来，“你不管这个女人了？”    “你不管这个男人了？”凉宫未来龇牙。    死柄木吊：“……”    他摸不准凉宫未来是不是真的为了杀黑雾而放弃普通朋友的生命，“……交换。”    凉宫未来冷笑两声，看黑雾的眼神很是遗憾，仿佛在遗憾死柄木吊提出交换的要求，不能杀了他。    黑雾：“……”现在的小英雄比敌人还可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