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茨球熟悉小林奈奈子的气息, 凉宫未来拜托茨球帮忙找人，然后……盯着手机上的消息，哆哆嗦嗦地打字, 心里慌如狗, 面上装个逼。    凉宫未来：【给就给了，有两份呢。】    点下发送的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跟着发送了。    凉宫未来：【相泽老师，抓到一只渡我被身子，请问怎么处理？我可以随便干吗？】    相泽消太：【住手！】    相泽消太：【坐标给我, 我马上过来！】    凉宫未来发了坐标过去, 再抬起头想和齐木楠雄唠嗑唠嗑，齐木楠雄不见了。    随之不见的还有地面上她受伤留下的血液。    渡我被身子的变身条件是血液, 具体是直接读取血液，还是什么手段尚不清楚。    齐木楠雄消除了所有血液，渡我被身子手上原本拿着的小刀也不见了，上面的血液自不用说。    【谢谢。】    【最近没钱了, 这次抓到渡我被身子肯定能有一笔报酬，到时再请你吃咖啡果冻。】    远处的齐木楠雄唇角微扬：「好。」    【齐木, 你有女朋友吗？】    刚刚还通的心灵感应没了。    【齐木？】    【挂逼？】    【坑逼？】    【齐木楠雄？】    【齐木A梦？】    【齐木大佬？】    凉宫未来把自己能想象得到的外号全部用上, 没得到一点反应, 手痒得想召唤爆豪胜己。这位的取外号能力杠杠的，肯定能把人炸出来。    算了, 咔酱还在魅力大赛挥洒少年的性感魅力呢, 他就靠这脱单了, 不能打扰。    伟大的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在少年少女的恋爱问题上，依然是个初丁，还是害羞的初丁。    这么一想，心情好过很多。    不就是被男票他妈看到她和男票亲亲酿酿的大头贴吗？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羞耻的……不行，还是羞。    凉宫未来抱着膝盖无限羞耻的时候，相泽消太来了，一来就见到凉宫未来背后大团大团的鲜血，顿时面色一变，“受伤了？”    他弯腰去看伤口，伤口全部愈合，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就是浅蓝色的衬衫沾染血液后变成紫色，看上去可怖了点。    “痊愈了？”    “不算。”提到正事，凉宫未来收起羞涩，一本正经地说，“我朋友暂时帮我把身体回归到前一天的状态，明天这个时候还是会受伤的。”    相泽消太看了眼石化的渡我被身子，情况和龙之夜那晚的一样，只有一座石像和三座石像的区别。    “怎么受伤的？”    凉宫未来把渡我被身子的个性与她变身成小林奈奈子偷袭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她叮嘱道：“这人的个性很危险，被她获取血液就能完美变身。”    相泽消太听着几个耳熟的条件，“以你所说，她对鲜血的执着和病态，很可能是几起连续失血过多致死杀人案的凶手，正在被警方通缉。”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凉宫未来：“交给警方，会死吗？”    相泽消太：“不会。”    职业英雄与警方最多相互协作，不能互相干扰。    他心知渡我被身子的危险性，能够对警方提出建议，却很大可能不会被采用。    “既然这样，我不能把她交给你。”凉宫未来面色冰冷，看着渡我被身子的石像，眼里是一片寂静的红海。    海很深，表面的寂静之下，是更汹涌的浪涛。    相泽消太心里一跳，“别闹，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件，乖乖把人交给警察。”    凉宫未来用眼神拒绝他，“相泽老师，我不能放任拥有如此危险个性的人留在这里，今天她能变身成奈奈子伤我，明天她能变身成我伤害我的父母焦冻甚至是你，后天她或许能变身给你伤害雄英的老师同学，我不能冒险。”    相泽消太沉默了。    以他和警方多年合作下形成的默契来看，他很清楚地知道渡我被身子被警方带走后不可能会死。    因为她是敌联盟的成员，拥有敌联盟的不少信息，即便知道她的危险性，在敌联盟没有被全部抓获前，不可能枪毙她，就如AFO。    “凉宫，警察是为了更好地抓获敌联盟。”    “相泽老师。”凉宫未来在笑，笑容却非常苦涩，她指指自己背后的伤口，“一年前，我把渡我被身子、黑雾、死柄木吊三人交给了警察，他们是怎么做的？他们逃跑了，今天抓了我的朋友来威胁我，伤害我，奈奈子至今不知道在哪。”    “相泽老师，我信不了无能的警方啊。”    相泽消太：“……”    无法相信警察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    英雄社会就是如此悲哀。    个性强大的人全部去当了职业英雄，或者从事职业英雄有关的职业。    留下来的人当了警察又如何？警察的制度与英雄制度存在极大的作用重合和威信力重合，比起警察，民众更信任职业英雄。    迟早有一天，两种制度会相互碰撞，留下唯一的一种。    凉宫未来不愿自己的朋友同学老师成为两种制度碰撞下的牺牲品，所以，哪怕她双手沾满鲜血，为了保护她所要保护的，得做！    “相泽老师，渡我被身子我带走了，麻烦您帮忙找找小林奈奈子。”    相泽消太看着凉宫未来背对着他朝石像走去，浅蓝色衬衫染成了紫色，中间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衬衫上的血液能看出她受的伤有多深。    那一刀，不仅仅在她身上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更是在她心上划下一道不信任的口子。    凉宫未来，不再信任警方。    空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片黑色的雾气，有什么要从里面出来了。    相泽消太眼瞳放大，“小心！”    凉宫未来正等着他们呢。    渡我被身子留在这里对付她，肯定需要后续接应，除了个性传送的黑雾，还有谁更适合这个任务？    凉宫未来勾起唇角挑衅地笑，“想救人？下辈子。”    话音一落，少女连同她手下的石像全部消失，无影无踪。    空中的黑雾不再扩大，里面传来一声叹息，再度消失。    相泽消太的职业英雄本能告诉他不对，但作为普通人，他又觉得凉宫未来的做法是对的。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渡我被身子不能留在这，不能给敌联盟把人带回去的机会。她的个性是变身，这是警方迟迟抓不到她的原因，也是凉宫未来非要把人带走的原因。    带去别的世界，不让渡我被身子变身来伤害他们，永绝后患。    相泽消太在原地停留许久，转身离去。    他老了，思维固化，跳不出现有的制度与框架，但是他的学生可以。    拭目以待。    AFO与他留下的一切，很可能不会败在几代OFA手里，而是败给这个身形瘦弱却一肩挑起和平的小女孩。    *****    凉宫未来带着渡我被身子去找安室透。    唯二了解她身份的安室透、江户川柯南有事，没工夫去玩。    安室透开着他的白色跑车在昏暗的隧道里行进，副驾驶座坐了一位肤白貌美的金发美女，两人正在交谈。    凉宫未来到的不是时候，打断人家的谈话，并且把自己塞进了低矮的车后座，脑袋撞到上面“嗷呜”一声抱头蹲下。    与她一道的石像撞到车顶，石头硬度不低，没有轻易地碎裂，否则石化时间一过，渡我被身子就得缺胳膊少腿，甚至不用干什么就没了一个脑袋。    安室透与贝尔摩得同一时间往后面看去，安室透瞳孔一缩，暗道不好。    贝尔摩得很感兴趣地看着凉宫未来因弯腰露出的背后紫色衬衫，那块因血迹染色的地方，“小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们俩谈了不少，却没发现后座有个人。    真是很有趣啊。    “刚来。”凉宫未来疼得面色扭曲，揉揉额头，正想说什么，看到车内后视镜里安室透使过来的眼色，咽下本要说的话。    她扯扯自己漏风的衬衫，耸了耸肩，“姐姐有衣服借我换换吗？”    贝尔摩得：“后座有，你找找。”    跑车一直在开，路上没停过几次啊，她怎么可能没发觉有个大活人上来呢？    凉宫未来不客气地翻到一个大黑包，从里面翻出不少道具，假发、眼镜、衣服、围巾，各种东西都有。    “姐姐会易容？比基德怎么样？”    贝尔摩得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认真地想了想：“差不多。”    凉宫未来拿了件黑衬衫，转了个身，背部朝着驾驶座那边，直接脱衣服换。    因为背对的角度，安室透和贝尔摩得清晰地看到衬衫上的刀痕，是很锋利的利器一刀划下的痕迹。    那人心狠手辣，划得非常狠，奇怪的是，凉宫未来没有受伤，衬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贝尔摩得：“受伤了？”    “没有。”凉宫未来反手摸了摸断裂的内衣，之前想着很多事没发觉，换衣服才察觉到。    脱掉？露点。不脱？两根带子松松地挂着，怪难受的。    “姐姐会审讯吗？”    贝尔摩得：“审讯？”    “有个连环杀人案的犯人，手段极其残忍，知道是她做的，就是没有证据，所以现在抓到人想找人帮帮忙。姐姐要是会审讯的话，要不要来？”    凉宫未来穿浅蓝色衬衫像少女，穿黑色衬衫像黑手党，和意大利黑手党港口黑手党待一起久了，她多少能模仿点出来，歪着头笑得天真，天真中透露出残忍。    这招，还是跟渡我被身子学的。    贝尔摩得：“不用了，我不会。找他，他会。”    安室透：“……”甩锅甩得太没技术含量了？好歹一起在酒厂工作，卧底身份还没被发觉，算是同事呢。    “我什么时候会……”    贝尔摩得微笑：“不用谦虚。”    安室·被迫谦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