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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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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来的老板在这里建了大陆鼎仪的雏形, 当时他还抱着一丝试水的心思, 所以厂房其实最终建完后是没有如今这么多的, 只是一小块地方, 听村里的老人一辈一辈传下来说,那时候大概也就三四栋厂房那样。最初也不是做的纺织,而是弄的一些海产业,因为临海,当时出海的人多, 渔业非常发达, 上海老板就从渔港那边弄了很多的海鲜等物,弄成了干货派发到了全国。不过干货的发展比想象中差了许多,上海老板入不敷出, 有一天就决定在工厂这边进行裁员来削减资金流出。”    裁员一事可谓是起了很大的冲突, 工厂的人还搞起了起义, 最后弄得工厂歇业了好长一段时间, 当时上海老板一来就被攻击, 工厂这边也直接被工人们占据成了起义的大本营。上海老板忍无可忍,联系了当地的警署,当天就武力镇压了这批工人。    闹了那么大一件事, 该裁员的人最后还是被裁走了, 当时工厂据说从五百多人降到了两百人不到。留下来的工人工作量不断的加大,相当于他们两百人做着五百多人的活,工钱却不见增长。因为起义反抗时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当时很多反抗最激烈的工人都被打成了重伤, 事件平息后还躺进了医院自生自灭,甚至因为没有钱治伤丢了命,有了这种对比,剩下的人为了护住饭碗,这次心里再有不满和怨恨,通通都压到了心底去。就这样过了半年,工厂出现了第一批受害者。    这一批人大约有十几二十人,全部突然感染了某种传染性疾病,在当时来说这种传染病就和发烧感冒差不多,只要去医院治疗一下,休息两天就能完全康复。但是那个自私自利的上海老板既不让工人请假,也不带他们去医院治疗,硬生生让这种传染病传染到了全工厂的人身上(工厂人员同住同吃)。这些工人顶着咳嗽和发热的身体在工厂就这么地熬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后,第一批传染源里,出现了第一名死者。这工人一死,传染性疾病好像终于发酵成功一样,接连的,工厂内的人陆陆续续倒了下来。    等上海老板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时,那时候工厂已经死了十余人。上海老板害怕了,他找人火化了这十多个人,然后找了个给自己顶罪的混混,再接着就解散了工厂,灰溜溜地跑回了他的上海。而那些得了传染病的工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工作上的资金来源,有些人不想死,又有点钱,咬咬牙就去了医院,运气不错的还能捡回一条命,运气差的直接就在医院过了世。还有一些人本身生活就很贫困,辛辛苦苦赚来养一家的工钱根本不舍得用,最后都在家里再也没有睁开眼。    那时候听说不到两百多人的工人,活下来的屈指可数,不过现在已经不可考据这个数据。上海老板跑了,这些死去了亲人的工人家属想要发泄也发泄不出来,只能带头跑到工厂那边,把工厂砸了个稀巴烂。    上海老板回到上海后,又过起了他的潇洒日子,唯一愁的大概就是渔港那边工厂过户的事情。上海老板已经不想再做赔本生意,就想着把工厂卖了,好歹能赚回点本钱。可惜上海老板认识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稍一打探,就知道当初工厂里都发生过了什么事,这种死了十几个人的地方,比凶宅还可怕,聪明又有钱的人还真是看不上,甚至有些避之如蝎。    上海老板愁坏了自己的一头黑发,就这么愁了三个月,终于出现了一名愿意接手工厂的买家,一个国外的商人,真实姓名不知,这里就称她为贝莲,一名美国女人。贝莲原本不是商人,她丈夫才是。当时她嫁给她第一任丈夫后没多久,她丈夫就因为**的原因,最后死在了女人的床上,贝莲直接就成了当时丈夫的财产第一继承人。贝莲第二任丈夫比她大了十二岁,是地下社会的掌权者,美国政府都要敬她丈夫三分。贝莲第二任丈夫很宠她,相比第一任丈夫的出轨,这名地下掌权者倒是比大多数男人都管得住他的下半身。反正贝莲那会儿和第二任丈夫相处时是最幸福的时光。不过地下社会的掌权者,通俗点来说其实就是黑.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某一天贝莲被秘密送走,他的第二任丈夫则在同天被刺杀身亡,贝莲被迫接手了她丈夫当时剩下的一部分地下势力,这也为之后她成为全美最大的开发商做下了铺垫。    之后贝莲接连又有了第三任第四任丈夫,不过这些人出现没多久后忽然就销声匿迹了,当地虽然有很多人都在猜测贝莲后几任的丈夫其实已经死了,还是被贝莲杀死的,但是他们仅仅只敢在心里猜测一番,却是不敢闹到贝莲面前去。谁都知道,贝莲就是个有钱又有权,心比男人还要狠辣的人,而且她又长在了那个时代,一个有钱有权就能让任何人忌惮三分的年代,做事更加的仅凭喜好,放肆任性。    上海老板只知道贝莲是一个比自己更有钱还有权的人,知道贝莲要买下大陆鼎仪时上海老板兴奋地搓起了手。不过最后上海老板并没有能够把贝莲当成冤大头,把大陆鼎仪的前身高价卖出去,反倒是贝莲用她的铁血手腕,硬是刮了上海老板一层血皮。    在贝莲接手大陆鼎仪前身后,上海老板不久后突然感染上了和当初工厂的工人一样的传染病,没熬过两天,就死在了家中的花园中,听说几年后,上海老板埋在某个墓园的尸体失窃,最终他的家人也没能把尸体重新找回来。    贝莲接手大陆鼎仪前身后,就进行了一次改名,叫了一个很外国的名字,也许是英朗达,又或者是金鼎诺,更甚者是叫胜利者,反正名字还不是大陆鼎仪。贝莲接下大陆鼎仪后很快就在原有的工厂里又加大了面积建设,也就是现在这片工厂的前身。贝莲也是以水产这方面生意出发,不过相对上海老板的单一输出,她倒是更具有探险思想,开发了更大的市场,什么珍珠首饰,什么海鲜罐头等等,当时工厂这边的状态可谓是盛极一时,生意大,工人多,每天都能听到轰轰隆隆的机器运转的声音。    相比于上海老板的压榨,贝莲对待工人这方面却是好上了许多,赏罚分明,工作量是一切说话的前提,勤奋的人能够赚得更多,懒惰的人只能被丢弃。开始时那些因为懒散不听管理的工人还试图进行反抗,但是还未轮到贝莲出手,她底下的人就给她收拾了一干二净,地下社会的人可从来没有情面可讲。    很多工人都很喜欢贝莲,因为在贝莲的手下,他们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得到更大的福利,潜移默化下,这些工人工作的劲头越发的大。贝莲给他们设置的工资是没有尽头的,只要这些工人自己够努力,就能创造出更多的金钱。当有人一个月的工资拿到了大家从未想过的一个高度时,这种死命工作只为赚更多钱的现象很快就成了常态,也达到了贝莲的早期预料,一切都在贝莲的掌控之中。    不过很快这种情况就出现了物极必反的现象,有工人开始顶不住高强压的工作状态,晕倒在了机器上面。这些晕倒的人很快就被贝莲送出了工厂,硬生生地剥夺了他们再次进入工厂的机会。一个工人倒下,就有新人顶上,当时国家最不缺的就是大量的劳动力。    留在工厂的所有工人看着被抬出去的工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加上工作量的不断加大,这些人活得就像行尸走肉,一个一个削瘦得可怕,吃饭的时间不管是大脑还是身体,都在不断地重复着坐在生产机器上面的动作。整个食堂的人好似丢了魂,他们面上死气一片,没有交谈的力气,就连吃饭的动作都被管理成了一致,食堂门外的垃圾桶中,每一日被扔掉的食物也都在日益渐增着。    可是不管是贝莲这个掌权者,还是这些工人,全都没发现这时候埋下引领工厂走向覆灭的种子已经悄悄在发芽。    为了拿到更多的钱,为了不离开贝莲的工厂,为了不被新人顶替掉自己的位置,工厂内的工人更加的拼命,即使身体不舒服也不敢说出口,默默地隐忍着。工厂里也不知何时起出现了一种迹象,那就是告密。这些告密者会把身体不适的人举报出去,然后告密者就会携带着他的亲人朋友进到工厂内来顶替上对方的位置。    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是处于一种勉强吃饱饭不用挨饿的状态,大部分的工人家里,都会有一两个的失业人士,也许是他们的丈夫,妻子,亦或者是他们的任何一名亲戚。甚至有些人为了让自己的家庭赚取到更多的钱财,还把十多岁的孩子拉了进来。    在那个时代,工作根本不看年纪,不管你是成年也好,未成年也罢,只要你能工作,你能赚钱,你就能成为一名工作者。    有一就有二,当第一名工人把自己十二三岁的孩子带进工厂后,更多的工人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也有孩子,还不止一个,甚至有些人还想把年迈的父母亲扯到工厂里来,而能把自己家人朋友换进来的方法,那就是找出生病的人,然后自己成为那个告密者。    这种告密现象出现后,整个工厂都在暗地里变得血雨腥风起来,人与人间的信任降到了极点,被最好的朋友告密的事情屡屡皆是,频频发生。就这样,整座工厂的每个人的心都变得坚硬又冰冷,人和人的交流达到了冰点,这种每个人都可能是告密者的现象使得整座工厂都弥漫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而那些被告密离开的工人中,每一个都想再次回到贝莲的工厂,但是贝莲似乎已经把他们当做残次品,并没有理会这些再次恢复了健康的前工人。在这些前工人中,有一名男子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老婆病重在医院靠着药物维持着生命,孩子需要上学,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大额的金钱,男子在贝莲那里所得的遣散费,很快就被他在孩子老婆身上用了个精光。男子不是不想寻找第二份新的工作,但是新工作的工资只有贝莲工厂的三分之一,根本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甚至有些地方听到他是被贝莲工厂赶出来时,态度直接就变了。在这些人的眼里,能进到贝莲工厂是一种无上的荣誉感,而被赶出贝莲工厂的人,一定有很大的问题,是没有能力的人。    男人不知不觉,身上就被打上了“废弃物”这个标签,寻找工作之路处处碰壁,最后只能去渔港当苦力,赚着并不多只够维持吃食的血汗钱。干完渔港的工作,男人都会找到贝莲的工厂,祈求用自己的诚意还有坚持打动贝莲这个冷漠的□□者。不过男人显然还是下错了注,在美国地下社会摸爬打滚过的贝莲比任何人想象都要冷酷无情。    男人赚不了钱,妻子从医院被遣送了回来,孩子也没了上学的机会,他们家一下子变得雪上加霜。男人的妻子没有药物的支撑,回到家没两天,就在家中的床上过了世,孩子则被其他工人的小孩欺负,最后被找回来时已经死在了渔港的海面上。    男人接受不了自己家人去世的事实,他想起了致使这一切发生的源头贝莲工厂,想起了间接害死自己妻子孩儿的告密者,男人拿起了武器,在一个黑夜离开了家。    第二天把男人告密出去的工人的家里人全被杀害,而贝莲也被发现惨死在了一片树林中,至于男人是如何杀人于无形的,到了如今也没有人能够猜透其中的奥秘,因为唯一的知情者,杀了人的凶手已经成为了一具绝不会泄露秘密的尸体。    贝莲一死,工厂再次被荒废。这么过去了一年,终于等来了第三名接手者,也就是把工厂改名为大陆鼎仪纺织工厂的人。这名商人是三任接手者中最为神秘的,到了现在,依然没有人能说出这名商人来自哪里,叫什么,多少岁,是做什么的。只知道这名商人非常的富裕,富裕的程度显然不比贝莲要低。但是这名神秘的商人却只把工厂改造成了纺织厂,似乎只想赚些蝇头小利。    这名商人不像贝莲那样实行什么铁血的管理,他的工厂可以说没什么规矩。唯一和贝莲相同的一点,大概就是实行了多劳多得的郑策。而和贝莲最大的不同,就是不管是懒惰者还是发病者,都不会被这名商人赶出这栋工厂——即使懒惰的人每一天都完成不了他们的工作量。    听到这里,侯飞忍不住出声打断了罗胖子,他夹着一根没有点上火的香烟敲了敲车头,说道,“这显然不对,死胖子你是不是记错了。贝莲的做法我不认同,但是我也能理解,商人利益至上,会做出这些事情倒是也在预料之中。但是那第三个商人的做法,不就是白掏钱养了一群白吃白喝的人吗?我想没有哪一个剥削者会这么大方?这些工厂的故事,不会是你编的,编着编着肚子里没墨水了,所以就开始胡言乱语了?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罗胖子赶忙摆了摆手,“我哪能当你是傻子,工厂的事情我都是听村里的老人说的,这里面有几成真,这可问倒我了,我又不是那个年代的人,又没亲眼目睹亲身经历过。不过村里的人也不能把这些事拿出来乱说,而且这里面……也生过一些事情,你听我说下去,就能理解了。”    侯飞狐疑地盯着罗胖子看了好一会,“你最好别骗我,给我发现这些都是你编的,我就,我就……”侯飞举起了手,做出了一个预想往罗胖子脑壳上敲的动作,罗胖子赶紧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嘴上连连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之类的话。    罗胖子见侯飞收回了手,这才敢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继续说起了关于大陆鼎仪的旧事。    “我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哦,我想起来了……”    那名商人的确是有些特殊,他接手大陆鼎仪之后没有辞退过任何一名工人,并且他招聘的工人要求也放宽得非常的广,据说只要是12-60周岁的人,都能前往他的工厂应聘,甚至一些超过了这一阶段年龄的人,只要能证明自己即使年龄大也能做事的话,这名商人依然会接受他们。所以致使四通八海的人都找到了大陆鼎仪这边来。当时大陆鼎仪可谓是三度易手,工厂从最初建成以来,工人人数的最顶峰时候。    据老一辈听来的一些消息,称当时最顶峰时候的大陆鼎仪,一个宿舍起码住了二十余人,全部人挤人,为了住下更多的人,当时宿舍中全部用不到床这个工具,这些工人只能在地上打地铺,而且人多的晚上睡觉根本翻不了身。虽然住宿条件极差,但是工厂的伙食却是和住宿条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天每一个人都有一荤二素一汤,荤肉也不是那种一小碟的,而是你能吃多少就给你盛多少的肥肉,还不用担心因为迟到就吃不上的窘境。食堂二十四小时营业,不管工人什么时候前去,都能吃上一口肉。甚至每周总有一天,工厂还会从渔港那边买来当季的新鲜海鲜,给这些工人加餐。    在大陆鼎仪工作的工人,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每个人都长胖了一圈,而且走在工厂里的每个地方,不管是厂房里面,还是宿舍,都能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吃食,大部分都还是肉质肥美鲜嫩的肉类食品。    这名好像在亏本把人当宠物养的商人似乎觉得钱烫手得可以,既不赶懒惰无作为的工人离开,也没有放弃接受更多应聘者的举措。后来大陆鼎仪纺织厂的人据说工人数量最高峰的时候,能有两千余人。这些人住在哪里,就住在每个工作的厂房里面。即使住宿条件恶劣,但是不工作也能有钱拿,每天还能白吃白喝的状态实在是太过诱惑,进到大陆鼎仪的人都是最初抱怨两句,最后适应起来比谁都快。    也是因为这种放养式的管理,工厂内部出现了更多游手好闲的工人。这些工人似乎已经把大陆鼎仪当成了一所养老院,工作不干,饿了就去食堂吃饭,月底比谁都挤得最快去领取他们的“养老金”。这种工人不断增多,但是那名商人却依然没有去遏制,任这种现象不断地恶劣下去。即使后来工厂内部出现大量的斗殴,强迫女性的事情,商人仍然无动于衷,每次仅仅是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才会出现,工厂里的管理简直形同虚设。    “这个商人太奇怪了……”侯飞呢喃了一句。    罗胖子挠了挠头道,“我当初听别人说起这事儿时,和你的想法一样,这世界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人,还是一名商人,难道是嫌钱太多,所以换着方式给人送钱不成?我那死鬼老爹曾经说过,那个商人也许把那些工人都当成了他养在后院子的一群牲畜。”    “牲畜?”    “别管什么牲畜不牲畜了,你还要不要听后续了,我又忘了我刚才说到了哪。”罗胖子打断了侯飞的话,连着刚才的故事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工厂里的情况很混乱,但是商人的生意似乎越做越大了,据说接手大陆鼎仪之后很快又在别处开了一家工厂,至于后者建址在哪,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有人说就在渔港那边,有人说就在当地某个地方,甚至还有人说其实是在邻城,众说纷纭,现在已经考究不出哪个观点是正确的,哪个又是错误的了。当时商人把大陆鼎仪纺织工厂里的工人调了一半到新工厂里去,这些被调走的人后来怎么样,也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商人开的第二间罐头工厂生意非常的红火,罐头产品直销出了国外。”    “这名商人他没有对外招聘人去罐头厂工作,每一次,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大陆鼎仪的工人调派过去,而大陆鼎仪这边则不断地在招人,廉价的劳动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了大陆鼎仪,然后被过度去了罐头厂,商人的生意越做越大,尤其在国外,他的名声骤升,似乎是因为罐头的美味程度圈了一大波的消费者。”    侯飞陷入了沉默,心里总有点怪异的感觉,但是具体哪里觉得奇怪,他一时又说不出来。    “之后就比较戏剧化了,那名商人突然得了一场重病,在他离频死不远某一天,大陆鼎仪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灾,把工厂内两千余人全部活活烧死在了那些厂房里面。这些工人死了后,商人也忽然销声匿了迹,有人说他已经病死,也有人说他只是不想对那场火灾负责,跑到了国外去。反正后来再没有人见过那名商人,就连商人之前制作出来的,在国外卖得非常畅销的罐头,也成了绝版,即使有人欲复制罐头的配方,都没能把商人的罐头原味完全复制出来。”    大陆鼎仪三次易手,每一代的主人都得不到一个好下场,渐渐地,这栋工厂就被人列为了不详的地方。之后不久,就发生了之前说的渔港被侵事件,死伤严重。渔港到大陆鼎仪这片地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废墟地。之后大约过了二三十年,陆续出现了所谓的探险者,捞金人。不过这些人通常是有去无回,即使真活着回来,也变成了一个疯子。    这种捞金现象大概维持了十余年,十几年来没有一个探险者和捞金人有所收获,而死掉的探险者和捞金人却越来越多,渐渐地,这里就被列为了捞金人和探险者绝不会探入的危险重地。有了探险者和捞金人的先例在,普通人更不往这边来了,慢慢的,这快地越发的荒芜。    之后沉寂了一段时间,又有一批不怕死的人到了大陆鼎仪和渔港这片交界地。这批不怕死的人是一群大学生,有男有女,年龄大约在十八到二十岁上下,都是考到当地大学的一群外地学生。    他们在学校听到了关于大陆鼎仪三度易手,千人被火吞噬的故事,也听说了关于渔港被外敌入侵的历史,这些外地过来的天真学生被勾起了极重的好奇心,然后在一名男学生的怂恿下,他们建立了一个名为研究渔港和大陆鼎仪的历史社团。    社团的创始人是一个非常能言善道的人才,当初怂恿建下社团的人里就有他的推动。在创始人的能言善道下,一群好奇心非常重的学生都聚到了这个社团中来,当时社团内部人员一共有快二十名,其中五名是社团的核心人物,也可以说是当时的社团管理人。    罗飞讲到这里,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拧开了一瓶可乐灌了大半,最后舒爽地打了个嗝,这才倚靠在椅背上,摇晃着饮料瓶继续道,“这些不怕死的学生把第一个探险目的地定在了大陆鼎仪纺织工厂,他们还特意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才出发,不过显然良辰吉日也没能给他们增加什么幸运点。不过那天的确是一个好天气,比起今天来说不知道好上了多少,月明星稀,微风徐徐,没有一点暴雨要降临的迹象。”    “大陆鼎仪的位置并不难找,只要做点功课,谁都找得到这边来。所以,那些大学生很快就到达了大陆鼎仪,不过之后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他们出发去大陆鼎仪后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没有一个人回到学校去。当时一下子丢了快二十个学生,在当地可谓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现在有时候还会经常被提起。那会儿每份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那时候网络不发达,怕是直接就上了国际头条新闻。”    “后来这批学生找回来了吗?”    “学校还有警方的人大力搜查了两天,还去了大陆鼎仪,愣是在里面找不到一个人影,连一具尸体都没有。而且他们去了大陆鼎仪后,发现原本应该被烧成了废墟的工厂,竟然除了墙壁焦了一些外,厂房里面的东西还完好无损,胆子小的人早就被吓得晕了过去。之后这些人还想去渔港,但是后来他们发现,他们找不到去往渔港的入口,每次过去他们就好像遇到了鬼挡墙一样,在同一个地方绕来绕去,最后绕回到了大陆鼎仪附近,这种情况更加的吓人,学校的人很快就受不了,也不管学生了,自己就跑了回城里来。    这些人回来后,大陆鼎仪的事情又再一次被提了起来,随着学生失踪的时间越长,流言越演越烈,最后甚至还传出了大陆鼎仪被火烧死的两千多条人命,都化作了厉鬼来索命,那些学生其实就是被厉鬼残害杀死的流言,不然那些学生怎么会失踪得那么彻底。开始这种有鬼的流言信的人并不多,但是很快,警方的人在寻找失踪的学生时,差点折了人命在里面后,这事反而信得人开始变多了。”    “开始时警方的人没有找到学生,但是迫于社会的压力,他们只能不断地分人过去寻找,一直找了大约七天,如果学生在失踪那天就过世的话,那么第七天那天,正好就是他们的回魂夜。那天据说下了一场大暴雨,警方一共六名成员被困在了大雨之中。这场暴雨一直下到了晚上,六名警员最后只能选择在工厂内留宿一晚。而就是这么一晚上,差点他们就被厉鬼夺走了性命。”    “据某位警员后来的回忆说,一入夜,他们就进到了厂房里去,随便找了几件衣服铺在了地上当做地毯,打算合衣就这么讲究地休息一晚。他们可能受本身职业影响,当时并没有想到当地说的闹鬼的方面去,心非常的大,直接就在厂房内歇息了起来。”    那天晚上警员们的睡眠质量极其的好,只是闭了闭眼,没一会儿全部人都熟睡了过去,外面大风大雨的也没能吵醒他们。就这么一直睡到了午夜时分,有一名警员好似听到了叮叮当当的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就醒了过来。他醒了后,发现厂房窗外,不知何时亮起了大片的光束,就像是有人把放射灯放在了工厂外的广场一样,把周围都照得格外的亮堂。    当时大陆鼎仪纺织工厂早就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工厂内的照明工具早就坏得不能在坏,每次过来检查,警员们都只能自备一些手电筒。而外面那么刺眼的灯光,根本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工厂这里。    这名警员就很好奇,也很警惕,他悄悄地走到了窗户前面,然后发现,外面的暴雨还在疯狂的下着,但是在澎湃的大雨中,警员竟然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朝前走动的人影,这些人影全部背对着警员,又因为雨下得太大的缘故,警员根本无法看清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影的模样。而且数量非常的惊人,密密麻麻的,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人。可是这么多人,白天时是怎么躲藏在厂房内不被他们警方人员发现的?怎么想这都不可能实现。    警员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些人影的身上似乎都穿了同一的制服,最近的一个人的衣服上好似还写着“大陆鼎仪纺织工厂”这几个字,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不锈钢制成的饭盒,刚才警员听到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应该就是饭盒碰撞响起的声音了。这么一看,如果忽略所在的环境,还有时间和这场大暴雨的话,还真有种到了饭点,工人下班后齐齐前往食堂就餐的感觉。    但是这都是抛开很多前提的想法,一个废弃工厂有一堆工人本身就很奇怪,况且还是一群在午夜时候似乎去吃“夜宵”的工人,这不仅仅是奇怪了,警员的心里早就寒毛直立,觉得怪异得很,后背早就冷汗簌簌地往下掉。    那些行走的“工人”似有所觉,离警员所在的工厂最近的人缓缓降下了步伐的速度,齐刷刷地扭过了僵硬的头来。警官还未看清他们的面貌,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先蹲在了墙角底下。他心里浮过了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他不敢细想这其中的弯弯扭扭,警员屏着气弯着腰跑到了其他同伴的身边,把人一一叫醒了过来。    “之后呢?”侯飞听出了一些兴趣,在罗胖子咽了咽口水把剩了小半的可乐喝完后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罗胖子把饮料罐压成了一团,然后往车后面扔了出去,只听咚的落地声后,罗胖子才继续道,“后面就是各说各的流言了,你也知道,这种关于上面的事情,真要发生点啥也得压下来。有人自称是那名警员的亲人,就说警员把自己的同事叫醒后,这些人就脚底抹油跑出了大陆鼎仪纺织工厂,那些披着工厂制服的‘工人’就在后面追着他们跑,听说那些‘工人’脚下都是不沾地的,飘在半空就像是丧尸围城一样紧追不舍。那些警员只顾着跑,跟我们刚才差不多,反正一路跑啊跑啊,很走运地就出了山路,跑到了公路上去。这个流言传的人多了,很多人就开始怀疑起了大陆鼎仪纺织厂里面……是不是藏着不少的那啥东西。你懂的,当年死了那么多人,有鬼存在这种事还真是说不准。反正那什么警员还有警员亲戚说的话,都没有得到本人的确定,听说那几名在大陆鼎仪遇到怪事的警员,很快就被调到了其他城市去。这件撞鬼的事情,也就成了当地的一则怪谈。”    “反正十几名大学生在大陆鼎仪失踪的案子是真的,比珍珠还要真,在一些旧报纸里还能翻到。后来警方的人实在是找不到学生的人,这件案子只能不了了之。虽然案子结束了,但是大陆鼎仪的一些传闻却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一些人群中被提起。”罗胖子拆了一包薯片,边吃边道,“好像那些学生的家长并不认同警方结案的行为,他们觉得竟然警方的人帮不了自己,那就自己去把失踪了的孩子找回来。有些家长就组成了团,有模有样的分成了两批,一批去了大陆鼎仪,一批去了渔港。听说这批人中,还真有人找到了渔港那边去,不过进去了三四个人,最后活着出来的只有一两个人。至于去了大陆鼎仪的人,就和那些失踪了的学生一样,也没了踪迹。”    这接二连三的大型失踪案,也在当地引起了一阵的恐慌。后来警方的人直接就实行起了封路的政策,把去往大陆鼎仪纺织工厂和渔港的唯一一条公路都给封死了——而这条路恰巧就是侯飞罗胖子过来时栽种了大量松树的公路。    公路封了几年,的确杜绝了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有一些不怕死的探险者。后来某一年又是山体滑坡又是地震的,就把封着公路的一堵墙给震碎成了两半。    “好像有个开发商看中了这边的土地,想要在这边建个什么度假山庄。前不久派人过来看了一下环境,顺道就把那挡路的碎墙给拆了,倒是没想到便宜了我们。”    罗飞在这边科普着老年历时,时间正好滴答转到了午夜十二点,大陆鼎仪纺织工厂内的“音乐声”就好像在应和着罗飞的故事,叮叮当当欢乐地敲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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