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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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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官房在云歌雅看过来的时候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然后直接盖上了毛毯就在阿九的身边睡了过去。云歌雅看直播时就觉得亓官房这个人在团队中给她的感觉是最特别的,她盯着亓官房那边看了好一会, 心里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经在对方面前暴露了身份。    虽然九点还不到,但是零零散散围坐在一块的工作人员不知何时已经或趴或坐着熟睡了过去,整个房间渐渐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了, 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云歌雅趴在凉席上听着屋外传来的暴雨声,意识也跟着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在云歌雅闭眼歇息的时候,一道黑影再次出现在她正对着的窗口外面,那道黑影身形修长,头顶已经快贴在了窗棂的最上面, 整个人有一种被拔高了的错觉。随着外面疾风袭来,这黑影的身体还会不断地摇摆抖动着, 就像是一件挂在窗外随着风劲摆动的衣物。不过等在抬眼一看,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云歌灵站在一扇尚算完好的玻璃窗前,一直眺望着对面的厂房,直至那边微弱的灯光在黑夜中灭掉之后, 她才把视线收了回来。云歌灵回头走回了厂房的中央,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挑,就挑起了织布机上面随便丢弃的一件红色的格子连衣裙。这连衣裙的扣子上面全沾了黏腻的污垢,黑漆漆的在最上面盖了一层, 其余地方倒还算干净, 相比其他衣物算是干净许多的,其他衣物抖动起来时还会带起一层的灰。    云歌灵把这件连衣裙给重新放回了原位,望着王炸道, “这工厂还真是奇怪,竟然建在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避方绝域的地方。”    一些大型工厂虽然的确会选择建在市区之外,但也通常也就是偏郊外的一些,周边环境不会像这边一样这么的荒芜。他们来的时候可是从本就荒僻的机场一路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才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他们这一路走来,连一辆路人的车都无法看到。    唯一的一条公路,路两边还全是树木,连一间两间民宅都看不到,简直就像到了深山老林中去。一些村落还能理解,毕竟老祖先一辈当时选下的地址,但是一片工厂,一片大型的纺织工厂,不说住着这么多与世隔绝的人,看这一台台的织布机器,还有那数不清的厂房,一天下来的成品量应该也在非常大的一个数额上。    这四五个小时才到机场的车程先忽略不计,但是工厂外那条泥土路却是一个大问题所在。那条路他们的越野车过去都十分艰难,更别说要运送货物的大货车了,真要开进来怕是能直接卡死在泥土路的中段。而且这泥土路完全没有修葺过水泥路的迹象,如果说工厂很久前被废弃了,但是该有的东西却是不可能会变少的。就说如果铺了水泥路,即使天天下雨,经常有车辆和行人走动,那水泥路至多出现路况变得坑坑洼洼的现象,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完全还是一副没有被动工过的泥土路,而且泥土路两边的树木也稍微多了一些,在来时他们的车子还是刮着这些树枝过来的,到了这边来后,窗玻璃已经十分的狼藉。    王炸突然扫落最靠近自己的一架织布机上面的全部衣服,待衣服全部甩在地上后,那台织布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王炸并不嫌脏,双手搭在了织布机上翻看了好一会,然后蹲下了身体,把躺在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在了手上,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云歌灵见他似是看出了什么,走过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东西道,“王炸,你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这衣物款式老旧,也不是近几年流行的所谓的复古风,看起来倒有点像六七十年代以前生产的风格。而且现在城市中的工厂都在实行大批量生产,这种手工织布机应该是已经被时代淘汰了才对。”    “你说得很对,不过唯一需要更正的是,这个工厂……恐怕不是六七十年的,而是四五十年代前的。”王炸把一件描着龙凤祥云图的女式旗袍扔在了织布机上面,这件旗袍的布料比较粗劣,但是龙凤祥云图的绣工却有别于现在很多的机器设备千篇一律复制出来的图案。针脚相对缜密,有一些地方还靠着手工勾线,仔细一看的话,还真的非常的有年代感。    “我以前曾经见过这种半手工制品,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四五十年代那段时间的,那时候这种织布机开始盛产,很多大城市的老板纷纷下到了乡里,建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工厂,为了市场需求,又招聘了许多的工人,当时还掀起了一场能进厂就自豪的工人热潮。”    王炸继续道,“如果是那个时代的话,外面那条泥土路也很好理解了。当时的人力根本不值钱,靠着工人自主把这些衣物搬到外面去,显然是当时年代的一个常态。而且把工厂建在这种地方,还能很好地管理这些工人。”    王炸手上一用力,那件绣着龙凤祥云图的旗袍刹那化作了一团黑气,环绕在了他的手腕处,“只是……我在这里感觉到了很浓的阴气,这里的物件非常的奇怪。这片工厂显然造成过一场极大的火灾,外墙和铁门等地方全是烧焦的痕迹,而屋内的衣物和织布机却完好无损,连一点被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根本就是被特意幻化出来的。只是……做这些手脚的人或者说鬼,我却是感应不出来。”    云歌灵侧头看向了靠自己手臂边的墙壁,手机灯光照过去,还能看到那一大块分布十分不均匀的黑块。可能是年代久远的缘故,这些黑块的颜色相对来说淡了许多,但是即使颜色淡了,那灰灰蒙蒙的一大片还是非常的显眼。    云歌灵偏头玩昧笑道,“有阴气却没有鬼……看来这里的东西又是个会敛气的老古董。”    在云歌灵和王炸正在一步一步挖掘出这片工厂的秘密时,侯飞坐的车从大雨中摇摇摆摆的冲了出来,随意停靠在了一栋靠着角落的厂房前。    罗胖子从车上顶着暴雨跳到了屋檐底下,他抖了抖肥胖又灵活的身体,边拍掉衣服上的湿意,边道,“这雨他娘的还有完没完了,这他妈是要下一天?”    侯飞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不过他不像罗胖子那么猴急,顶着大雨,把自己放在车上的一袋子行李取了下来。侯飞甩了一下头发,确定受伤的手没沾到多少雨水后才抬起了头看着他们随意寻找到的避雨地方。    “咱们进去看看,今晚怕是得在这边寻一个地方过个夜。”侯飞把行李背在了身上,招呼着罗胖子,抬脚就想走进厂房内。    罗胖子却是好像没听到侯飞的话,他呆站在原地,抬着头一直望着门口的一边,也不知道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侯飞见叫不动他,疑惑地退了回来,顺着罗胖子的视线瞅了一眼门边的一侧——那里钉了一块牌匾,牌匾头和尾已经断了,不过中间的几个字拼拼凑凑之下还能看清一二。    “大陆鼎仪纺织工厂?”侯飞按着牌匾的字缓缓地念了一遍后道,“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倒是有些像以前民国会起的名字。罗胖子——你在抖什么呢?”    侯飞回头看向罗胖子时,发现罗胖子那满是肉褶子的身体一直在抖动个不停,脸颊两边的肉珠都跟着晃荡了两下。而且罗胖子刚才还嬉皮笑脸的表情早就不复存在,此时表情带着些惊恐,嘴唇不断地哆嗦,脸色跟着泛着青白之色,活像见了鬼般。    侯飞拍了一下罗胖子的手臂,皱着眉道,“你干嘛呢,以为自己是打桩机吗?”    罗胖子僵硬着脑袋,舌头好像打了卷结结巴巴道,“我的亲哥,咱们,咱们赶紧走,这,这雨咱们不避了!”    侯飞看着外面倾盆而下,出去不到一秒准得落成落汤鸡的暴雨,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罗胖子的脑袋,“你在想什么呢?刚才不是你说的吗?这雨太大了开不了车,前面的路很难走,这雨出去很容易出事我才答应你过来的?现在还没站稳两分钟,你又跟我说回去?你这个死胖子是不是在逗我玩呢?”    “哎,不是,飞哥,我的好哥们,我哪敢呢!”罗胖子已经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他背对着厂房的大门,伸手小心翼翼地往后指了指,然后飞快地收回了手指,小声道,“飞哥,有啥话我们回车上我再跟你说,走,先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快跟我走,咱们先离开这里,什么话都好说。”    “神神叨叨的,行了,别再开玩笑了。天黑又下雨,赶紧进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暖和一下。”侯飞瞅了一眼罗胖子,嗤笑了一声,明显并不相信罗胖子说的鬼话,一个破的废弃工厂,能有什么可怕的?侯飞抓着罗胖子的手,就使劲地拽着他想要把他拖进工厂里去。可是罗胖子的吨位放在那里,侯飞使出了全力,也愣是没能把罗胖子的身体拉动一分。    侯飞这下是真的烦躁了,这罗胖子一路上已经念叨了一路上渔港有鬼,现在好不容易他们找到了个避雨的地方,他又开始神经兮兮起来,侯飞都快要怀疑这个死胖子是不是中戏毕业的,表演这么强。本来跟丢恐怖直播节目组的车已经够令人心情烦闷的了,现在罗胖子这么一闹,侯飞的心情更是降到了极点,脸都黑成了煤炭。    罗胖子其实就是嘴上对人横,真要打起架来比谁跑得都要快。他看着侯飞整张脸都垮下来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犹豫。罗胖子左思右想了许久,做最后的挣扎状,“飞哥,咱们真的要进去吗?这地儿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村里人就提过这个地方,这里面……听说有那脏东西在!”    “脏东西,你先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搓一把,就能搓出一手的泥。”侯飞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赶紧把脚抬起来跟着自己走。    罗胖子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想跑,这一跑的话好不容易揽到的生意铁定泡汤,这不跑,简直就像是拿自己的命在赌博。虽然钱和命摆在一块,命似乎显得更为值钱一些,但是嗜钱如命的罗胖子,让他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十几万扔了,那铁定是做不到的,十几万啊,不是一千,不是一万啊,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罗胖子穷酸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    罗胖子撇了撇四周,最后在那副牌匾上看了又看,嘴上不断地嘀咕了起来,“这里不是村里说的那个地方,牌匾开头的字只有一半,应该是别的什么字,铁定不是大字,也许是人,也许是关,对,没错,就是这样……”    “你在嘀咕什么呢?”有雨声的阻碍,侯飞一时也没听清罗胖子都在说了什么。    罗胖子嘀咕完了后,突然双手合十对着四周拜了拜,然后倏地翻腾到了车上去,从后背车厢里扛下了一个大包,从大包里取出了一系列的物什一一在门口排列了开来。侯飞看着罗胖子从包内掏出的东西,眼神经忍不住跳了跳。    罗盘,香烛,符纸,桃木剑,还有一些其他侯飞一时说不上名字的杂七杂八的“抓鬼”道具……    “你这死胖子简直没救了。”侯飞看着还在包里翻找什么的罗胖子,忍不住低头骂了一句。    “飞哥,你不懂,我那死鬼老爹说了,要进这些鬼地方前,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那什么东西。”罗胖子终于把一盆标着“沙丁鱼罐头”字样的灌装物取了出来,侯飞呵呵在心里笑了一声。不是有鬼吗?怎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地拿出沙丁鱼罐头来了,这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开来吃?不过罗胖子的确是开了罐头,不过却没吃,而是拆了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边。    侯飞闻着这变了味的罐头,捂着鼻子踢了踢罗胖子厚重的屁股道,“你都带了啥过来,这东西臭成这样又不能吃,你带着过来有什么用?”    罗胖子也不在意侯飞的动作,他摆了摆手,护着那沙丁鱼罐头道,“这可不是吃的,这可是我们保命的重要东西。我家独制的升级版黑狗血,了解不?!”    黑狗血据说可以辟邪破煞,只要有黑狗血在,没有一定道行的妖怪都无法近身。黑狗血的存在,即使侯飞不是内门之人,也在电视和各种读物里被熏陶过一些。侯飞看着行头众多,显得颇为专业的罗胖子,开始产生了怀疑,这死胖子难不成真有两下子?    罗胖子取过一个香炉鼎,恭敬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把三根香烛插了上去,点燃了后,对着工厂四个方向来了个三叩九拜。之后只见他从包里抓出了一大把的纸钱,直接就在原地点燃了起来,纸钱的火光在这个下雨的黑夜忽明忽暗地摇曳着,明明风很大,纸钱的火势却是没有一点式微的迹象。    罗胖子边烧着纸钱边喃喃自语道,“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对不住了,我们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你们也看见了,这边风大雨大,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找到了你们这里来,望大哥大姐好妹妹好弟弟能谅解一番,停雨后我们立刻就离开,绝不会多叨扰一分,也不会破坏了你们屋里的东西,大家行行好,我身上现在就带了这么点纸钱,全都烧给你们,你们拿了就到下面多喝点酒,多买两件衣服,等我过几天回家后,一定再多给你们烧几叠纸钱,行不?你们不反对的话,这事儿咱们就说定了……”    罗胖子的话刚说完,插在香炉鼎上的香烛却是被一阵风吹熄了过去,就连原本烧得熊熊烈烈的纸钱,霎时也没了一点星火,整个工厂的门口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罗胖子看着面前的一切,吓得踉跄一步,整个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侯飞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他赶紧四处瞥了一圈,除了屋檐外时不时吹来的大雨,他们所在的地方别说人了,连只鬼都没有,普通得很。    罗胖子愣了两下,突然爬了起来,把刚拿出来的“抓鬼工具”胡乱地塞进了背包里,然后背上了大包,手上握着那个装着黑狗血的沙丁鱼罐头,对着侯飞就道,“飞哥,赶紧走,这里的主人都在劝咱们离开。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罗胖子说着话的时候,手一直不断地颤抖,沙丁鱼罐头上已经洒出了一点黑狗血,罗胖子却是没心思再管这些,看着侯飞还站在原地一副对自己的话半信半疑的模样。罗胖子骂了一句,也懒得管侯飞了,自己就退到了车上去。等他拉开车门把背包抛上车后,他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罗胖子牙一咬,忽然返回了过去,直接就拽着侯飞就上了车,待两人都坐好后,就不管不顾地驱车驶出了这片厂房。    侯飞本来想要抓着罗胖子破口大骂一顿,但是余光扫到车外的后视镜时,到嘴的脏话一下子就咽了回去。侯飞伸手往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小心地把手机上的光打在了后视镜上,借着微弱的光芒,侯飞见到镜子里面,他们之前站过的厂房门口,此时正站了一排的黑影,这些黑影似是察觉了侯飞的目光,猛地齐刷刷地甩着头望向了他这边。    侯飞脸霎时白得透明,明明他们隔得那么远,天气又那么昏暗,但是他偏偏就把后视镜中的倒影看得格外的清楚。那些人影全身通黑,好像刚从火场里爬出来似的。侯飞一联想到那好像被烧焦过的工厂墙壁,再不敢细想。    罗胖子也注意到了后视镜里的变化,他看了一眼后就不敢多看,油门却是越踩越用力,简直就像是不要命一般。车子在泥土路上左摇右摆了好一会,才终于冲出了这一片的山路,看着回到了熟悉的公路后,即使外面依然还是瓢泼大雨,不管是罗胖子还是侯飞,却都起了一种死里逃生后的新生感。    侯飞缓了一口气,突然摘掉了安全带,蹦到了罗胖子的面前,抓着对方的领子就把人拉了起来,大声地吼道,“这他妈都是什么?!”    罗胖子被裹进脖子肉内的衣领箍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着急地拍了拍侯飞的手,侯飞见他脸都绷红了,才不甘不愿地甩掉了他的衣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从自己的衣服内掏出了一盒烟,往嘴里含了一根,然后手上哆嗦了半天都扣不动那打火机,侯飞烦躁地狠狠地拍了两下自己的手,那颤抖的手这才稳定了下来,把他含在嘴里的烟给点燃了起来。    罗胖子咳嗽了两声,伸手往侯飞那边示意了一下,侯飞望过来时,罗胖子只是努了努嘴道,“给我也来一支呗。”    侯飞瞪了他一眼,从烟盒里抽了一根香烟连同打火机一起塞到了他的胖手中。罗胖子看着侯飞那还满满当当的烟盒子,嘀咕了一句小气后,就小心翼翼地把这唯一的香烟给点了起来狠狠地抽了一口。    侯飞见他只顾着吸烟却是忘了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不耐烦地伸出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赶紧说说那个工厂怎么一回事!”    罗胖子瞥了一眼侯飞,侯飞被他那种“你刚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肯我听我说吗,现在怎么求我了”的眼神盯得只觉火冒三丈,举起手就想给罗胖子去一掌。罗胖子瞧着又要动手的侯飞,赶紧抱紧了自己的脑袋道,“我说还不行吗?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给你说出了!”    侯飞跳了挑眉,手也没伸下去,就那么看着罗胖子。能屈能伸的罗胖子润了润喉咙,方才把关于“大陆鼎仪纺织工厂”的旧事详细地说了出来。    大陆鼎仪纺织工厂和渔港鼎盛时是同一个时期,当时很多人慕名到了渔港这边定居,一个从大上海途径渔港旅游的归国老板在这里发现了商机,很快就在距离渔港不远的地方建了一片工厂,这就是大陆鼎仪纺织工厂的前身。    大陆鼎仪纺织工厂三度被易手,最开始时工厂并不叫大陆鼎仪,这是第三次被接手后才改的,之后这个名字就保留到了现在,直到如今被人提起,依然让当地居民闻风丧胆。    为什么大陆鼎仪纺织工厂让当地居民这么忌讳,这还得从那个来自大上海的老板建起这片厂房后的故事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都是架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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