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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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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畔和林西楚回来的第三天中午, 沈蔚和南燕子才相继从死亡摇一摇的世界里出来。从时间上来看, 他们应该是熬过了倒计时才回来的。    而且相较汪畔和林西楚回来时的清爽和干净,沈蔚和南燕子二人就显得有些过于狼狈了。尤其是沈蔚,回来时腹部还受了伤, 一从死亡摇一摇出来就晕死在了汪畔的古董店内。汪畔第一次见到有人从死亡摇一摇里出来受这么重的伤, 正想送沈蔚去医院时,却被林西楚制住了。    林西楚把沈蔚抱回了房间,然后亲手给他包扎了伤口。这时候汪畔才发现, 在沈蔚的房间里, 既然有那么多的救急药。    林西楚给沈蔚包扎好伤口后, 就关门走了出来, 对汪畔道, “没伤到内脏,休息两天就能动了。”    接着, 林西楚把目光落到了一边的南燕子身上, “沈蔚在里面发生什么你清楚吗?”    南燕子抹掉脸上的灰尘, 摇头道,“我跟他不在一个世界。”    南燕子身上虽然没有受像沈蔚一样重的伤, 但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很多被刮花的小划痕。这些小划痕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用尖尖的指甲特意往上挠的, 虽然不是重伤,但是小划痕太多, 密密麻麻的看起来也瘆人得很。    林西楚打量了一着南燕子, 说道, “你在第四关发生了什么?”    南燕子单手捂着额头, 语气有些冷然道,“别提了,遇到了朵白莲花。”    南燕子简洁地把她在第四关遇到的事情几句话概括了出来,从她的话中汪畔大致知道,令南燕子这么狼狈的原因是,她的搭档能力太差,拖累了她,自己办不到的事还拼命往上扛最后还要南燕子去救她。    南燕子的搭档是个女生,能力差,弱就算了,遇事不决,一有问题就哭哭啼啼,南燕子跟她严厉地多说一句话,那女生只会放声大哭,什么都不会做。    但偏偏这种没实力又没能力,弱得一批的人,遇到游戏中的npc和厉鬼也不用大脑思考一下就跑上去瞎帮忙,善良随意发放,最后不仅没救到自己,差点还连累了南燕子。就像是上班族找书那样,南燕子已经提前说了什么都不能回答游戏内的人的话,但是她的搭档并不听,不管是真善良还是假善良,最后她答应下了帮上班族找书。    后面书当然没找到,不过好在他们已经熬到了最后一个晚上,所以打打斗斗到处跑,找建筑物遮挡下终于熬到了回现实世界。而南燕子身上的伤就是在打斗时留下的。    在死亡摇一摇的世界里,猪队友果然要不得。    汪畔再次无比庆幸,自己的搭档是林西楚而不是别人。如果遇到一些实力不够还擅自主张的队友,简直相当于把自己的命束在悬崖上。    沈蔚在房间里昏睡了两个多小时后就醒了过来,林西楚也顺便问了他在第四关内发生的事情。    沈蔚遇到的情况其实和南燕子差不多,直接点来说,就是沈蔚因为搭档的问题,差点被对方害死。    南燕子遇到的搭档是白莲花,而沈蔚遇到的搭档则是个中二病青年。沈蔚也不知道这个中二病青年是怎么从前面三关活下来的,反正在第四关,沈蔚被他害得差点就要把命交代在了游戏中。    中二病青年活泼又冲动,总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见到什么热闹都要往上凑。晚上在住宅楼的时候,听到走廊外有走动声,他还要开门出去看看,最后幸好被沈蔚拖住了。不过拖住他的时候还是惊动了来敲门的人,第二天起来,沈蔚就发现他们的房间被人做了标记。    当时沈蔚就觉察到不对,也借此警告了中二病青年,但是青年嘴上应承着,行动上却没任何变化。他还打算去撬开走廊内其他人的房间,想看看里面到底住了什么人,为什么老太太每天都要给那些空房子送三餐。    其中有一扇门的确被对方撬开了,但是幸运的是里面真的只是一间空房,没有住户,沈蔚因此熬过了一劫。之后趁着别人去守店的时候,沈蔚和中二病青年就换了房间,第二天再出门一看,他们原本的房间被破坏得极为的狼狈,床,棉被,台灯,热水器,能破坏的东西都被彻底破坏得面部全非,屋内就像是被打劫过一样。    正常人看到这种情况应该都知道情况的严峻,可是中二病青年的大脑却不知道是不是杂草堆成的,竟然还想着去寻找破坏自己房间的凶手。    有一天晚上沈蔚没看住人,就被中二病青年跑出了房间。那晚上中二病青年去了哪沈蔚不清楚,反正第二天的早上,他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对面床上多出来了一具尸体。尸体上的血滚滚地流到了地板上,白色的棉被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沈蔚的第一个搭档就这样死了。    当时距离结束还有两天,除了沈蔚活下来外,这一关还有一个人活着。中二病青年这一死,当时仅剩的两人沈蔚和另一个活下来的人重新组了队。    可惜组了队后沈蔚的运气值并没有因此上升。    在最后一个晚上的时候,他的新搭档就在洗手间被女鬼缠上了,对方无意识间应了女鬼的话!沈蔚从游戏开始就清楚这一关看店的人必须有两个,所以新搭档决不能死,他死了就相当于自己也死了。    所以最后一个晚上可以说是极度的惊险。沈蔚不仅要救自己的新搭档,跟他一块抵挡女鬼的纠缠,还要和上班族、红衣女鬼还有找孙子的老人三只厉鬼拼个你死我活。两个人被四只鬼围攻,沈蔚他们再厉害也只能落于下风。因此,沈蔚的一个从NPC手里拿到的保命工具也在这场攻势下被毁了。也是在这场打斗中,沈蔚才会受了如此重的伤。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沈蔚带着新搭档就跑出了仁和书店,跑到了街上去,和南燕子当时的做法一样,他们在各种各样的建筑物中窜来窜去,以此来遮挡厉鬼们的攻势。游戏一结束,他们就拼了最后一口气跑到了出口,回到了现实世界。    汪畔听着沈蔚说的事情,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深觉万分惊险。如果他们跑慢了一步,怕就不是仅仅受伤的可能了。    汪畔现在只祈求,下一关的搭档给她来个不拖后腿的大佬就行。    第五关游戏开始在汪畔四人从第四关回来两个月后,这次游戏的倒计时是七天,地点是一个封建迷信的山村。    汪畔从黑洞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片金黄的田野,在她旁边,陆续有人从黑色的门中被放出来。当汪畔看到晚自己一步出来的林西楚,默默和对方对视了一眼,就悄然地走到了一起,佯装是刚认识的人。    “你好,王畔畔。”    “你好,我叫楚霸王。”    汪畔跟林西楚打了个招呼,就像陌生一样随意地聊了起来。    第五关进来的玩家一共有十一个,人数差不多比第四关多了一倍。除了林西楚这个熟人外,其他人汪畔都不认识,汪畔也没有主动上去交流。而这些玩家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队伍,分成了好几个小团体。。    汪畔等人在村口等了许久,没有等来指引人,看来这次游戏一切都得等着自己来探索。包括汪畔和林西楚在内的所有人,纷纷往眼前的村子内走了进去。    走了十几步,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担着水的男人的身影。男人瞥了他们一眼,快步走到他们边上,皱着眉开口问了一句,“城里来的?”    玩家中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男生走了出来应道,“是的,我们都是一块的。”    男人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是来这边玩的?”    其余玩家都是从前四关活下来的人,都很谨慎,只是对男人的话笑了笑,没有说太多别的东西。汪畔看了一圈,发现这一关的玩家似乎“质量”还不错。    男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打量了他们一番,就担着水桶绕过了他们朝那片金黄的麦田走了过去。汪畔站在队伍的末尾,刚好偏头就看到了男人手中担着的水桶。只见满得水都溢出来了的水桶内,一张女人惨白的脸浮上了水面。    汪畔没想到水桶里面会有鬼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等她再抬头看去的时候,水桶里的鬼脸已经消失不见,水面只有一圈圈的水波幽幽地漾开。汪畔顺着水桶往上,视线落到了担着水桶的男人身上。恰巧男人也转过了头来,眼神微沉地瞟到了汪畔。    汪畔佯装镇定地错眼把目光落到了男人背后的麦田上,假装出自己其实是在看麦田而不是看男人的假象。虽然汪畔的眼睛没有落到男人的身上,但是走出了好远,她依然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黏在自己的背上,许久都没有消失。    待那炙热的视线终于消失后,汪畔绷紧的身体才松垮了下来。她忍不住回过头去,走过的那条小路上,早就不见了担水男人的影子。    金色的麦穗在橙黄的夕阳夕照下,好像笼罩着一层浩渺的金色光芒。只是可惜如此美丽的景色,此时却没有多少人有心情去好好欣赏。    汪畔放缓了步子,悄然地落后了队伍几步,跟同样放缓了脚步的林西楚悄声说道,“刚才我在那个男人提着的水桶里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    林西楚低声道,“一来就出现了鬼脸,这一关恐怕不简单,自己小心些。”    “嗯。”汪畔认真道。    他们一群人很快就走到了村子的中心,一些正在屋外干活的村民瞧见他们后,都用一种很莫名的眼神看着他们,像是有些抗拒不悦他们的到来,又像是对他们抱有某种期待一样。    玩家中一个长得娇娇弱弱的女生小声道,“我怎么感觉这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    一个男生压低声音说,“你们说第五关是不是和第三关一样?”    想想人皮村全村的疯狂,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来一次大逃亡,他们弱小的心灵真的承受不住了!    可是不管玩家们怎么呐喊,在众人面前,一个六七十岁,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这边的村长,你们是之前打过电话来的大学生吗?”    玩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林西楚淡定地把话应承了下来,“对。”    村长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跑这边来,不过还是欢迎你们到来。我们村子呢,没有什么旅馆酒店,你们愿意的话就住在我们村民的家里,两三个人住一家,费用我们也不多收你们,你们可以随意在村里走动,但是希望你们别破坏了我们村里的东西,到时坏了的东西都得你们赔偿。吃食,我们这边包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供你们吃住的村民,如果都解决不到,就到前面的屋子里来找我。”    “好的。”    玩家们纷纷表示理解,不理解也不行,这是死亡摇一摇的世界,能给他们提供一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他们铁定要留在这个村子里的,不在这里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村长见他们都挺好说话的,也算是比较满意,他点了点头就招呼了身后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走了过来,“这是大磊,我让他带你们先去住的地方。”    大磊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皮肤黝黑,一笑就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虽然还未成年,但是他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肉却是很发达。大磊人还算热情,边走边给汪畔等人介绍村子内的风土人情。    村长给他们安排的房子一共有四家,按需分配,大概一户人家要住两到三名的玩家。玩家们在村口时已经自行找了队伍,所以他们在选房子的时候也直接住在了一块,这也方面了汪畔和林西楚。    汪畔和林西楚住的是一个孤寡老人的房子,孤寡老人姓李,自称李老头,因为命格的原因,克死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所以五六十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李老头见到汪畔和林西楚没什么表情,跟大磊说了两句话,等大磊离开后,就拿着烟管子带着汪畔和林西楚进到屋内去看房间。他用烟管子随意一敲道,“这两间给你们住,里面的东西还有大厅的东西别乱动。”    汪畔看了眼房间,很普通的农家房,屋内也没什么家具,一目了然。她道,“村里有什么规矩是需要我们注意的吗?”    李老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汪畔,道,“我睡眠浅,晚上九点前就要睡觉,你们最好也一样,别吵吵嚷嚷地把我吵醒。我们村子前面有条河,别看浅,以前经常浸死人的,不熟水性最好别靠过去。”    汪畔深觉那河有问题,眼睛微微一亮,问道,“浅河还能浸死人?”    李老头因为命格硬,克死了媳妇不说又克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所以在村里的风评不怎么好,这条村的人都迷信,就觉得李老头这样的命格靠过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害死自己,所以平时与李老头来往的人还真没几个。    本来安排汪畔和林西楚住的地方也不是李老头的家,而是村里另外一对夫妻的家。可是那对夫妻开始是想着赚点游客住宿的钱才答应下来,现在汪畔等人一来,那新婚妻子一瞧见他们人群中那些长得漂漂亮亮的女生,心里就十万个不乐意了,钱是好,但是能有自己的丈夫好吗?亲手把狐媚子拉进自己家,这可就跟自己主动去遭贼一样。所以那新婚妻子临时改了主意,村长没办法,只好找上了李老头,临时让李老头收留了汪畔和林西楚。    李老头许久没和人聊天,见汪畔对这种事感兴趣,便招呼了他们坐到了沙发上去,幽幽地说起了发生在他们村子外面那条河里的故事。    浅河浸死人的故事还要从十年前说起,当时李老头还是个单身汉,没媳妇没孩子,不过父母早死,那会儿他仍然是孤家寡人一个。    村里的那条河以前是从未出过事的,但是十年前的某一天,村子里的一个女孩因为未婚先孕的事情,被人浸了猪笼。不过当时进行浸猪笼仪式的时候并不是在村外的那条河上,而是在远一些的一个湖里。    未婚先孕的女孩当时大着肚子被人关进了猪笼里,然后被村里的人提到了湖里去,那会儿李老头也在现场,所以也围观了女孩被浸猪笼的整个环节。女孩被丢到了湖里后,众人又做了法,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村里去。    而怪事,就发生在了这起浸猪笼事件的第二天。    一个最早经过村外河流的村民发现,那个被扔在湖里的女孩出现在了河里!    女孩蜷缩在猪笼里被扔到了河里,那个村民发现的时候,她早就了死了许久,身体都被水泡得肿胀了起来,皮肤冷得吓人。    李老头听闻了这事,也跑到了河那边去,亲眼目睹了女孩被泡发得恶心的画面,那天后他回家愣是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那时候村里的人很气愤,以为是谁从湖里把女孩的尸体捞了出来扔在河里吓众人的,还鼓吹起了一批人寻找吓唬村民的凶手。    后来凶手没找到,倒是怪事先来了。    浸了猪笼的女孩被发现死在河里后的第三天,村中一户人家的孩子被发现溺死在了河里。    那是个男孩,十五六岁的年纪,是村里公认的水性极好的一个人。那时候,偏偏就这么个会水的孩子死了,还是死在了那条深度只到人膝盖的河里,一下子就引起了村里的恐慌。    听到这里,汪畔忍不住问道,“后来有查出那个男孩是怎么死的吗?”    “查了,村子就那么大,也不可能有外人跑进来干这种事,我们村子平时人来人往的,你们进来时也看到了,在村外面还有一片麦田,平常都有人在麦田里面干活,真有什么陌生人进到村里人,也总会被发现的,更何况来村子里面了。我们这边和大城市又不一样,又不是关紧门不见人的那种。平时各家各户都是直接敞开门的,也不见丢什么东西,有空了大家还会坐在门口聊天说说话。谁家有个亲戚朋友过来,不稍一会儿,全村准得都知道。像你们来时一样,你们一来,我们村里就有人跑去告诉村长了,你们只是往那站一小会,全村都知道你们来了多少人,长得怎么样了。”李老头拍了手道。    汪畔道,“那你们查时也没查到什么?”    李老头道,“我记得当时查了许久,人心惶惶的,可是的确没查到什么。那个小孩应该是半夜自己跑出去的,他家里人也不明白那孩子怎么突然就跑出了家,还跑去了那河里。小孩家里穷,是家里的长子,一向很懂事,平时去河里也是想着捞些鱼虾给家里加一道菜。    他死时那会儿还是冬天,河水多冷就不说了,大冬天的河里根本也没鱼虾,那一年村里还是烧得煤油灯,家家户户为了省点煤油,吃过晚饭八点不到就会把灯熄灭掉,更别说半夜了,半夜黑漆漆的,河那边又没灯,那孩子实在是没理由跑到河里面去。大晚上,又不抓鱼,又不能游泳,他跑河里去能干嘛?”    “最奇怪的啊,就是河水只到我们膝盖那么深,根本溺死不了人,可是那孩子的确就是溺死的。被人发现时和浸猪笼的女孩一样,全身都泡发了。后来男孩死了大约三个月,那条河又浸死了一个孩子,这次被浸死的是一个还未满周岁的婴儿。”    十五六岁的男孩正是调皮的时候,半夜自己跑出来玩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也许他想跨过河去林子里抓鸟打鸟蛋也说不定,所以当时村里的人慌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把这件事当做意外处理了。    可是第二个被浸死的孩子出现后,村里的人真真切切感到了恐惧。    上一个孩子可以说是自己跑了发生的意外,这次的怎么说?一个周岁都不满的婴儿,他能自己跑到外面去吗?显然是不能。可是孩子的父母又一口咬定,他们晚上睡得很熟,孩子被他们放到了窗口的婴儿床上,根本没有人抱着孩子三更半夜跑到屋子外面去。    夫妻二人也的确不像是干出这样丧尽天良溺死自己孩子事的人。村里人为什么信他们没有杀害自己的孩子,还是因为这对夫妻本身的一些事情。    夫妻二人在当年已经四十多岁,两人一直很渴望有个孩子,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一点响动,也就认命了。    所以当他们认命后上天却意外给了他们个孩子后,他们那喜悦都是做不了假的,平时村里人看他们对待心肝宝贝的劲头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会儿谁要是磕着碰着他们的晚来子,那对夫妻里的丈夫还会跟人拼命,那劲头吓人得很,周围的人因此都知道他们夫妻有多在意这个孩子。    一个晚来子不可能说扔就扔,说溺死就溺死。发现自己孩子死了后,那对夫妻哭得快要晕厥的样子都不像是演出来的,如果他们真能表演得骗过全村的人,这家人就不会还留在村子里过苦日子了,早就发达去了。    而且后来孩子死后,那对夫妻中的妻子也因为接收不住打击,在孩子没死几天后也跟着死在了自己的家里。一时间失去了独子不说,还死了发妻,那丈夫禁受不住打击,没熬多久也跟着撒手人寰了。    这事儿一提起,所有人现在还会唏嘘不已。    婴儿的死一样的诡异,就是突然在第二天被发现死在了河里的,晚上也没有任何人听到一点动静,那孩子也没哭,就是无声无息地死去了。当时村里人都很害怕,深怕自己家的孩子也遭了秧,所以一到晚上就会把门窗都锁紧,除了父母知道钥匙在哪之外,家里其他人都不知道。而白天,孩子们也被警告着不能去河那边玩耍,一旦被发现有谁靠近了河那边,回去准得挨一顿骂。    那会儿晚上村里还搞了一个巡逻队,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悲剧再发生。李老头那会儿也是巡逻队的一员,他们巡逻队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夜晚村里人睡觉后,提着煤油灯在村里打着转,像是以前旧时候的打更人一般,每天巡逻的人有两到三人不等,可以想象得到当时村里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有多大。    巡逻队产生后,怪事好像突然就戛然而止了,过了三个月又三个月,再没村里的人被发现死在河里。巡逻队这么守着村子半年,见半年内都毫无动静后,和村里人一样都以为怪事已消,又到了下地干活的秋收日子,最后这支建立了半年有余的巡逻队就这么地解散了。    在巡逻队解散后一个月,怪事再次出现,河里面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次死的人是村里的一个无赖,三十多岁的样子,是村里有名的混子。天天正事不干,就爱在村内逗猫逗狗,混蛋事干得也不少,村里人都极其不待见他。听说当年搞大那个被浸猪笼女孩肚子的人就是他,可是他死不认账,女孩那边也没有证据,最后女孩死了,这混子倒活得好好的,婴儿死去那段时间,他还花钱从外面买了个女人回来当老婆。    这混子一死,村里人解气之余也越发的恐惧,以为村里的怪事都是那个被浸了猪笼的女孩,化作厉鬼回来搞的事情。村长当时还去外面找回来了一个道士,在河那边连做了半个多月的法事,这事情才消停了下来。    汪畔问道,“做了法事后,你们村里面真的没有再发生怪事了吗?”    李老头摆手道,“那道士还真有点本事,他做了法事后,这么多年真的没人在河里出过事。道士说了,河里面的确住了只女鬼,晚上才出来作祟,因为晚上阴气足。而她之所以害死两个孩子,是因为孩子阳气没大人那么充足,女鬼的力量也没那么厉害,所以当时害得了小孩害不了大人。后来她力量强了,就把苗头转到了那个害死她的混子无赖身上。我们村里人都说,那混子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死了活该。”    “道士也说了,他在这边摆坛半个月,算是安抚了女鬼,和女鬼做了什么约定。具体的我给忘了,反正道长就让我们晚上别去河边就成,那女鬼被他封在了河里面,寻常时候是生不出什么事来的。至于不让我们靠过去,只是怕我们中有人命格太弱,即使女鬼被封了,也怕被女鬼的阴气冲撞到,所以久而久之,那河就成了村里的一个禁忌,平时能不过去就都不会过去。”    顿了顿,李老头继续道,“你们既然来了我们村,有些规矩最好还是守一守。对了,过两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法事大会,你们到时候可以去看看热闹,但是什么该说的该做的最好自己注意点。”    “法事大会?”    “就是每一年这个时候,村里所有人都会到河那边去拜祭一下那个被浸猪笼的女孩,希望这样可以安抚住她,让她别出来害人。    这也是当年那个道士吩咐的,这么多年下来了,也算是成了我们村的一个大日子。这段时间大家都挺紧张的,你们这些外来人最好少滋事,不然惹出麻烦来,村里人可没那么好说话的。本来因为这个法事大会,村里的人就不太高兴村长揽下招呼你们的生意。    平时虽然也有一些小年轻,什么大学生跑到我们村里来玩,说什么体验一下农家乐。但是往常来的时候都是避开法事大会的,也不知道村长这回怎么就答应在法事大会的时间让你们这些大学生过来。”李老头幽幽地看了看汪畔和林西楚,不悦道,“你们这一趟过来,村里人本来就不太高兴,所以你们最好别惹出什么事,如果被发现的话,村子里可容不下你们继续住了。”    听着李老头这话,汪畔便想起了他们进村后那些村民望着他们的眼神,那颇有深意的眼神就是因为他们在这么重大的法事大会期间跑过来才产生的吗?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    汪畔道,“听你的口气,难不成以前来这边的游客还干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汪畔的问题一出,李老头的表情明显微沉了许多。他嘴对着烟管子吸了口烟味儿,然后不满地瞥了眼林西楚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些城里人,每回你们城里人一过来,总要闹出点事才罢休。你们过来安安分分地玩个几天离开就算了,有些人啊,不管是男还是女,心里就不够安分!我们村里的小姑娘家家的见识少,可经不起你们这些城里男人哄。还有你们那些城里女人,别仗着自己好看,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别人的丈夫,闹得人家杂不宁。别人家庭被闹得快散了,你们自己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    “咳咳……”汪畔听到这里,刚喝到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老大爷,能具体说说吗?”    李老头虽然不太高兴,但是今儿有两个听众,自己说得也在兴头上,所以汪畔想听他想了想也就组织了下语句说了,借此也算给汪畔和林西楚一个警示。    挑拨人感情,欺骗少男少女这事儿还真不是李老头瞎编瞎攥的。    首先被李老头提到的,就是第一批来到他们村里,说是要享受一下农家乐的一批年轻人。    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有几年,李老头却记得还是很清楚。那批年轻人一共来了八个,五男三女,男的长的不错,白白净净,就是看起来肩不能扛水不能提,而女生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傲了,村里的人跟他们说话,招呼他们住自己家,还要被那几个年轻人嫌东嫌西的。    当时村里也是首次招待城里人,看在钱的份上,态度那叫一个诚惶诚恐,深怕让这些城里人受了委屈。所以那批年轻人性子虽然不大好,但是只要能做的,村里的人都尽量帮着他们做,能忍则忍了。可惜村里人的示好似乎没起多大用处,这些城里来的青年还是继续挑三挑四,看不起他们这些农村人。    上了年纪的长辈一次次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也受不住,后来渐渐就不再上赶着去奉承这些年轻人。相比上了岁数的人,那些和年轻人年纪相仿的村里的男孩和女孩倒是被他们迷得不行,天天想着法子逗这些城里人开心。    其中村里有个青年,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在村里的行情一向不差,本来已经定下了亲,就等着和对象年底结婚。可是偏偏,不知道这青年怎么就和城里来的那三个小姑娘中的一个搞上了,那城里的姑娘一口咬定说青年和她发生了关系,不允许青年结婚什么的。青年也是喜欢那姑娘,被城里姑娘迷得找不着北,以为俘获了对方的芳心,因此也不想和原来定亲的女孩结婚了,就求到了自己父母面前去。    开始时青年父母不答应,可是三天两头这么闹,青年的父母也没办法,最后他们家赔了点钱就把定下的亲事断了。这头竟然断了亲,青年的父母就想把孩子和城里姑娘的事给定下来,竟然他们都发生了关系,这事更是得尽早搬上行程。    幸好那几年不像以前一样封建,换做以前,他们这样的无媒苟合,别说女方,连男方都要被浸猪笼的。虽然那时候不用浸猪笼,但是青年睡了城里女孩的事还是闹得沸沸扬扬,怎么着也得尽快把婚事办下,不然他们家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可是那个城里的姑娘根本心思就从未放过在青年身上,她会这么闹也是因为好玩。他们村子山高水远的,再大的事情即使传了出去,也传不到女孩的城市中去。而女孩和青年其实也没干无媒苟合的事,都是女孩怂恿青年,骗着青年和家里人断了亲事的手段。说白了,就是这个姑娘特意搞出来的事,她喜欢看着青年围着自己兜兜转转的样子,但是真让她和青年一起,她却是不愿意的。她是城里人,城里好的人家大把,她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嫁到贫困的村子来?    搅和青年的婚事,也仅仅是因为她不想看到喜欢自己的人当着自己的面和人结婚而已,虽然无理取闹,但那小姑娘就是这样的性子。    这个姑娘的确和青年没睡过,但是后面搅和了青年亲事,又和青年分手,最后还扯着到处说是青年当初是怎么逼她的,把事情弄得肮脏不堪,使得青年一家的名声彻底没了。那青年原本活泼开朗的性子也变了,变得阴沉沉的,连家都不不愿意出了。    这个姑娘的同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五个男生中的一个,长得是他们中最好的,身上也有钱,听说穿的衣服背的包还是哪个国家买来的,反正就是牌子货,一件衣服几千块那种,唬得村里的人都一愣一愣的,深怕弄脏了他的东西让大家赔偿。    这青年长得好,又有钱,对人还客气,李老头开始以为这是个不错的青年,比那小姑娘好太多了。没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那青年可比小姑娘可怕太多。    青年风度翩翩的气度一来村里就吸引了村中许多女孩的注意。这些村里的女孩一生都长在封闭的村子里,见识少,单纯得很。青年唇舌又厉害,哄得村里的姑娘那是傻乎乎地就往他身上贴。    因为青年的态度非常的亲切,对谁都不差,所以当时村民也没想太多,觉得村里的姑娘会喜欢上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们认为,青年来村里只是住那么几天,后面怎么遭都会离开的。那时候村里的姑娘哭一哭总能把这事情放下。    可是后来,青年走是走了,可是他走后,村里的人却发现,村子内长得最好的两姑娘都被青年占了身子,其中一个还有了孕,这下事儿就闹大了。可是闹到最后,也没能挖出找到已消失了的青年来负责。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这批年轻人的身份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年龄是假的,来自哪个城市也是假的。想要在偌大的国家里找到他们,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这个哑巴亏,他们村子是吃下了。    也是因为出了这事,后面来村里旅游的人再三被确认过身份后才被允许留下来。不过即使这样,后面的游客还是闹出了不少感情方面的纠纷。虽然不像之前那个有钱青年一样搞大了村里女孩的肚子,但是城里青年和村里青年暧暧昧昧的,很多村里的小伙子小姑娘都被骗得寻死觅活。    村里的大人是又气又怨,耳提面命了这么久,还是有傻孩子看上城里来的青年和姑娘,闹得最后委屈的还是他们。可是即使知道了结果,每年总有一两个傻子要飞蛾扑火,总觉得自己能把城里人的心留在村子里。    所以,除了法事大会的避讳外,也是因为这种感情上的纠纷,所以村里的人不太喜欢城里人,可是城里人有钱,贫穷的村里人又无法把钱亲手拱让出去。    这也就形成了一个很畸形的交易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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