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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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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和大的两个交际不多。    太后怕小姑娘们无聊,让长公主带着她们出去玩,如今正值盛夏,御花园里也燥热,长公主便带着兰家姐妹去了她练舞的烟雨楼,那儿凉风习习荷香阵阵,是避暑的好地方。    到了午膳时分几人又去青云殿陪太后等人用午膳,路上遇到了处理完政事同去青云殿的皇帝,一行人便一道走。    午膳过后太后一家子都是要午睡的,萧蓁已然忘了这茬,兰玉树却记得,稍坐一会儿便告辞,太后自然是挽留的:“这午后的毒太阳,也不怕把你家几朵娇花儿晒蔫了,我看干脆找个凉快的宫殿纳凉午憩,养足了精神,下午来摸牌,晚上用过晚膳再走?”    皇帝看了眼他娘,感慨母亲愈发奸滑了,明明是她想午睡,偏说得为了别人打算。    宫人带着兰家人去了青云殿相邻的流霞馆,安置他们午憩,兰家人一走,长公主便不阴不阳的说话:“娘,您可做好做婆婆的准备了?您儿子可巴不得美人入怀呢!”    边上的皇帝摸摸鼻子一脸尴尬道:“我哪里有,你别胡说。”    长公主翻了他一个白眼,一脸傲娇不说话。    太后呵呵笑道:“我儿子魅力大,我这当娘的与有荣焉,只是这正经的儿媳妇,可不兴他们自己看对眼。”    皇帝忙解释道:“我哪里看对眼了,不过是亲戚家的姑娘,不好冷脸罢了。”    长公主哼一声道:“偏你爱怜香惜玉!”    那边宫人带着兰家人去安置,兰玉树给了带头的宫人一个荷包,目送她们出去,本来这般打点之事该是女眷做的,但萧蓁没眼色,也只能他这个七尺男儿来行此阿谀奉承之事了。    宫人走后,屋里只剩下兰玉树夫妻两个,兰玉树按住萧蓁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道:“你老实一些,别再提蕙姐儿的事,惹了太后和皇上生气,你就高兴了?”    萧蓁怒瞪他一眼,强忍着怒气没有说话,想到方才太后几次岔开话题,她也很是不忿,还看不上她的蕙姐儿,她就不信太后能找到比蕙姐儿更好的儿媳妇!    萧蓁也不是厚脸皮死缠烂打之人,尤其不愿在昔日闺蜜情敌跟前低头,从宫里出来后就再没提过这事,但兰蕙在宫里见过皇帝一面后,一颗芳心都扑了上去,父母不支持她,她便去找外祖母做主。    太妃也希望外孙女能做皇后,瞧瞧宁国大长公主有个做太后的女儿,风光成什么样了,她的外孙女若是做了皇后,阿蓁也能扬眉吐气。    于是太妃三天两头的接兰蕙去王府住,兰蕙来了王府,她便往宫里递牌子,她是太上皇的婶娘,太后总不能不让她来。她回回进宫都带上兰蕙,在太后跟前晃悠了几圈,大概也知道了太后的态度扭转无望,便开始打私相授受的主意,想着皇帝若是自己看中了兰蕙,太后总不能反对不是?    但皇帝日理万机,哪里是那么好见的,太后心眼也多,每回太妃一来,她就让皇帝和太上皇一起用膳,她和长公主一起招待这两个女人。兰蕙往宫里转了几圈,皇帝没见着,倒是惹了太后厌弃,最后还是萧蒙拉着老母,兰玉树禁了长女的足,这祖孙两个才消停下来。    但兰蕙也没有消停多久,眼看着进宫无望,做不了皇后,她就打起王妃的主意来,她的大表哥萧奇仪还未定亲,她若是嫁回外家,有外祖母在,她总吃不了亏。    萧蓁也觉女儿嫁回娘家好,她有三个侄子四个女儿,总能凑一对出来,奇哥儿和蕙姐儿就极般配。    萧蓁回娘家说了这事,太妃倒是拍手叫好,但萧蒙却是断然拒绝:“蕙姐儿的性子不适合做宗妇,她和奇哥儿性子也合不来,这桩亲事成不了!”    萧蓁气得跳脚:“蕙姐儿性子怎么了?她是嫡长女,如何就不适合做宗妇?她和奇哥儿只是没相处过,你怎知他们合不来?奇哥儿和坤仪长公主都合得来,怎么和蕙姐儿就合不来了!”    萧蒙不加掩饰的嘲讽:“你也是嫡长女,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蕙姐儿的性子和你一脉相承,却比你更好高骛远,她之前不是还心心念念要进宫吗?奇哥儿日后只是个郡公,怕担不起蕙姐儿的期盼。”    这也是萧蒙最气的地方,他儿子不说人中龙凤,好歹也是京中数的上号的青年才俊,倒让萧蓁母女俩个挑挑拣拣,进不了宫就想嫁给奇哥儿,当他儿子是捡破烂的?再说兰蕙那性子确实讨人嫌,在王府做客还挑挑拣拣,把自己当王府正经姑娘,在太妃跟前告舅妈的状,以后嫁进来估计比萧蓁还能闹腾。还敢和坤仪长公主比,长公主身份比她高贵,但教养比她好得多。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蕙姐儿想过皇上!她还小不懂事嘛,你可是她亲舅舅,怎么能这样说她!蕙姐儿身份相貌才华人品哪个不配奇哥儿!要你这样排喧她!”    “身份相貌才华确实都配,唯独人品不配。”    “哪里不配,我以前在家时也这样,那时候你怎么就不说我不好呢!”    这也是萧蓁最气的地方,哥哥以前待她多好,如今各自成家,便这般待她,难怪姑嫂多不合,即使哥哥娶的是她闺中密友,也改变不了这般情形。    萧蒙想到以前兄妹相处的时光,心下也不觉软了下来,萧蓁曾经是个多明艳活泼的姑娘,都说女子嫁人是二次投胎,萧蓁嫁错了人,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他们娘家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同样的姑娘,做女儿做妹妹好,做儿媳做妻子就不好,你以前在家里时,娇纵些也无妨,我们会依着你,可你嫁人后还这样,你的丈夫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没有自幼相处的情分,自然忍耐不了。如今你有了女儿,她百般娇纵,你觉得都是应该的,可她日后为人妻为人媳,夫家不会这般忍耐她。世人都希望他们的女儿妹妹娇俏可爱,儿媳妻子温柔体贴,这其实是矛盾之处,所以才有那么多婆媳问题姑嫂问题。”    萧蓁忍不住哭泣起来,含糊不清道:“就是因为我嫁的不好,我才希望我的女儿可以嫁的好,你们是蕙姐儿的亲人,她就是不好,你们也会多包容她一些,不要像我这样……”    太妃见女儿哭诉,心里酸的跟什么似的,埋怨萧蒙道:“你便答应她又如何?蕙姐儿不好咱们可以教她,阿蓁吃了这许多苦,咱们对不住她,便在儿女亲事上补偿她。”    太妃这话让萧蒙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又涨了起来:“她嫁的不好难道是我的错?当初她若是听家里的话嫁了陈枫,她就是另一个太后,偏偏她为兰玉树要死要活的,过的不好又来怨咱们,如今还要拿我儿子的亲事来弥补她?母亲你把你孙子当什么了?”    萧蓁只是哭,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她自认为对兰玉树掏心掏肺,兰玉树也等了她十来年才纳妾,说起来他们夫妻两个都没错,可为什么就变成如今的怨侣了呢?难道真的是注定无缘强拉红线?    萧蒙耐着性子听妹妹哭泣母亲安慰,等萧蓁平息了些,他才细心安慰道:“你听我一句劝,回去和妹婿把话说清楚,以后别再管那对母子,安心把几个女儿的亲事定了,若怕没有依靠,便找个老实丫头开脸,生了儿子你抱到膝下养,记在你名下做嫡长子,也别去母留子,只攥着丫头的卖身契便是,妹婿不是宠妾灭妻之人,只要你不闹腾,你们还是过得下去的。”    萧蓁呜咽道:“覆水难收,便是我以后老实相夫教子,我们也只是貌合神离。”    萧蒙揉揉眉心,难怪兰玉树受不了她,都嫁人这么多年了,女儿都这么大了,她还这般单纯到发蠢,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这些情情爱爱的,她的重点难道不是女儿的终身和她的下半辈子吗?    “你听我的就是,我再去找妹婿说说话,你们两人开诚布公谈一次,貌合神离,总比貌都不合要好。”    萧蓁低着头不说话,这就是她苦苦祈求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委曲求全,可以前委曲求全是为了爱情,如今却是为了生活,她向来鄙视那些对男人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女人,如今她也要变成这样吗?    萧蓁不知道萧蒙对兰玉树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兰玉树来王府接她回家,和她对月长谈了半晚上,以后,他们夫妻出现时便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模样。    她抱养了一个庶子,把几个女儿都嫁出去后,为儿子争得了一半家产,开始了老封君的日子。    她的人生就这么圆满了,每日躺在摇椅上,冬日晒阳夏日纳凉,偶尔逗弄孙辈的小孩子,日子悠闲中带着死气。只是常常会想到,她幼时高歌踏马呼朋引伴的肆意,和闺友们弹琴鼓瑟曲水流觞的欢愉,以及那个春日里,打马游街掷果盈车的玉面状元郎。    林瑞齐铭番外(一)    “轰隆隆……”    雷鸣电闪间,荒郊野外处,一匹白马风驰电掣呼啸而过,马蹄踏过处溅起几串水花。    “淋死了淋死了!”    林瑞甩着衣摆冲进了一间破庙,一边掸身上的水珠,还好他身上这身衣裳是茧绸料子,雨水不易渗透,只在外头积了一层水花。    “要过来烤火吗?”    一道清亮声音响起,林瑞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破庙内还有人在,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人,对方一袭藏青色棉布箭袖短打,一头墨发齐挽在脑后,用黑色布带束着,生的是长眉细眼高鼻丰唇,一袭布衣难掩清姿玉面风流态度。    林瑞目光往下,瞥见了他脚上的藏青色千层底布靴,以及放在身边的黑色匕首,心中顿时一喜,这般形象,岂不活生生就是话本中仗剑走江湖做好事不留名的低调侠士?就是打扮糙了点,若如他一般穿月白色衣衫,那才真真是风度翩翩呢。    齐铭不懂为何对方看他的目光突然炙热起来,这人一身上好的月白茧绸长衫,脚上蹬的也是鹿皮靴,头发虽然只用银冠半束着,但上头花纹精细可知不是凡品,而且一头墨发半束半散,额角两侧还各留了一缕飘然长发,如果不是被雨水打湿了,想必很是潇洒。    齐铭再细看,这人背上背了剑,右手掌中也有剑茧,步伐轻快,瞧着功夫不俗。可齐铭不知为何就是有种怪异感,总觉得对面这人和刀光剑影沾不上边,倒有几分贵公子的气度,连着背上的剑都似成了装饰品。    双方各自打量对方,对视一眼后,林瑞秉持着他良好的教养,对方邀请了他,他好歹是要表达谢意的。    “谢过兄台,小弟却之不恭了。”    齐铭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总算知道这人的怪异感哪里来的,这句兄台,便暴露了对方的身份。    他家中妹妹喜欢看话本,他们武学世家的孩子,看的自然也不是什么西厢记牡丹亭,当是侠士走江湖的话本,那话本中便数次出现什么兄台,阁下等字眼,瞧着一股子江湖气息,但他们真正走江湖的,却对此嗤之以鼻。他妹妹就说,这写江湖话本之人一看就没走过江湖,这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朝堂山野,哪处不是江湖?这江湖人不就是普通人,普通人说话哪里会带什么兄台阁下的,顶多按各处方言称呼罢了。    但眼下他就碰到了一个称呼人兄台的,再瞧他这身白衣墨发,宝剑白马,俨然是话本中翩翩少侠的模样,这是哪家吃饱了撑着的贵公子,看了几本话本学了几手功夫就学人家闯荡江湖了,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偏要来这荒郊野外体验人生,被雨淋得落汤鸡似的,他就觉着有意思了?    林瑞不知为何对方忽然发笑,踌躇着问道:“兄台所笑为何?”    齐铭笑得更欢了,捂着肚子半天才停下来,音里还带着笑意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一口一个兄台的,从哪本话本上学的?”    林瑞面上一红,犹犹豫豫道:“兄台也看话本?”    齐铭又是一通大笑,林瑞虽不知对方所笑为何,却知道是在笑他,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齐铭止了笑意,坐直了身子道:“你叫什么?哪里人?”    林瑞答道:“姓林单名瑞,双木林,瑞雪兆丰年的瑞,京城人士。兄……你呢?”    “我叫齐铭,洪福齐天的齐,铭记于心的铭,四川人士。”    互相介绍了番,林瑞又追问他:“你方才到底在笑什么呢?”    齐铭听到这话,忍不住又笑了几声,道:“笑你呆性,今儿是什么天?你骑着马,偏偏做这身打扮,你觉着方便吗?这般白衣锦袍,该是坐轿子拿折扇的,你偏背着把剑。瞧瞧你这衣裳上的泥点子,打结的头发,哪里有什么潇洒可言,我只瞧着狼狈。”    林瑞红着脸哼哧半天,说不出一句全话,齐铭说的好有道理,其实他也觉着这副打扮不方便,只是话本上的少侠都是这般打扮的,他若穿的和齐铭那样,人家还以为他是哪家店铺的伙计呢。    林瑞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齐铭虽也初出茅庐,但自幼随着父亲走南闯北,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你是否觉着白衣宝剑墨发飞扬才是少侠的标志?再来一个被恶霸欺凌的美貌少女让你英雄救美可好?醒醒公子,路上的少女连你家丫鬟都不如!瞧你一个人在外头晃悠,连个小厮都没带,是瞒着家人偷跑出来的。行走江湖的都是些生计艰难的,要不然这大晚上的我呆这破庙里,有高床软枕我不睡?你还是早点回家躺回你的锦绣堆里,外面的日子苦呀!”    后头这话说到了林瑞心坎里,出来这么些天,行侠仗义的事没怎么做,一路开销倒不少,他没有路引,只能偷偷摸摸的混在别人队伍里走,或者出些随行费,别人才会带他出城。他又过惯了好日子,吃的住的都要好的,之前还遇到了扒手,把他身上的现银和腰间的玉佩都扒掉了,如今就剩里衣里藏的几张百两银票,那是他最后的家底了,可他打算在外头走几年,这点钱怎么够?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难道他的大侠梦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林瑞低头思考了许久,末了问齐铭:“你要去哪里?瞧着你轻装简行的,不似去做生意的。”    齐铭一耸肩膀:“和家里人闹翻了,出门溜达,暂时没什么目标,走到哪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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