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林逸拿回来鱼晚上还是没煮来吃，郑雨说留到明天吃, 他们吃一半送一半到林安家去。    林逸觉得他们就是送过去了柳瘸子也不见得能做的多好, 于是就对郑雨说：“你都一起给做了，做好之后给安哥他们端一碗过去, 不然哥夫也不会做, 这鱼送过去也就是送过去了。”    郑雨一想也是这么回事，柳瘸子不会做, 这鱼死了也放不了多久, 可不就是浪费了嘛！    郑雨点点头，“那好, 我明天中午就一起都做了, 然后下午给安哥他们送过去。”    郑雨觉得林安现在确实要吃点好的才行，在他心中这鱼虽然比不上猪肉，可好歹也是荤腥，吃了对人也好。    林逸也知道，林安这一家子跟他们家一样，吃这方面确实太差了些。    不过村子里多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似乎也差不了太多。    晚上没能吃鱼, 就煮了个咸菜混饭，就是把咸菜和饭放到一起煮, 带了点酸味，吃着还挺好吃的，主要是也省事，林逸很满意。    然后吃饭的时候林逸就说起了他还想去山上看看的事情, 他觉得现在挖的草药太少了，再过一个月就会开始下雪，等那个时候大雪封山了，他想去也不行了，所以这个时候多的挖点屯着，到时候晒干了就去卖钱。    林老三却是很担心，上回林逸说去的时候还没这感觉呢，这回就是不太想让林逸去，不过林老三倒也没直接说不让林逸去的话。    “三小子，这山上你在外面看看就行了，这里面你可千万不要进去，就你哥夫这样的猎户都不敢走太深，咱们村子里也没人进去过，那里面到底有什么谁都不知道，可不能随便去啊。”    这个时候的森林许多其实都还是原始森林，林子的深处一般是没人敢进去的，哪怕里面藏着再丰富的东西，毕竟都比不上命重要。    林逸当然明白这点，“阿爹，你放心，我肯定不往里面走，我也是有分寸的，明天我让小雨跟我一起去，两个人有个伴儿也能放心些。”    林老三听了这话后倒是同意了，“那你们就一起去，这山上小雨比你熟，你就跟着他走，不要到处乱跑。”    “阿爹，我知道，我不会乱跑的，我可也是很惜命的，放心。”    林老三听着林逸的话感觉是越听越不放心一样，总觉得他不靠谱，不过他对林逸该说的话是全部都说了，也不好再重复的说，于是就把话转到了郑雨身上，是叮嘱了又叮嘱，让他们一定要小心。    林逸听到后面都无奈了，“阿爹，你就放心，我保证，我肯定，绝对不会乱来的，我这上一次山你这么说一回，估计我以后都怕往山上走了。”    结果林老三说：“不去那是最好的，以后我去山上砍柴就是，你们也不用上山去了，这一到了冬天这山上就最好不要上。”    林逸这回是真无奈了，索性干脆不说这个了，低头吃自己的饭。    林老三见林逸不说话了，也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多了，也不开口了，不过这心里还是觉得很担心。    林老三担心过头，而且他还觉得自己心里慌慌的，总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吃个饭都没吃安宁过。    到后来要睡觉的时候，林老三还特意把林逸给叫到院子里说了一会儿，“三小子，阿爹这心慌的很，我看你明天还是不要去山上了，你看行不？”    心慌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有预兆的，林老三也当真是担心的很，林逸想了想决定就不去了，“阿爹，既然这样那明天我们就不去了，等过些时候你不心慌了我们再去，你看怎么样？”    林老三听到这话后觉得确实不那么心慌了，连忙答应了，“那成，那就过段时间再去。”    “嗯，明天不上山，那阿爹你跟我就去问问村子里谁家有板栗卖的，我们去收点，到时候我背到镇上去卖。”    比起上山来说，这收板栗可以说完全都不是事儿，林老三立马就答应了，不过他也有担心的事情，“你这板栗收了能卖的掉吗？”    林逸笑着回答：“阿爹，我们跟镇上的一家酒楼都说好了，收了板栗后就卖给他们家，卖的出去，阿爹你不用担心。”    “那好，那就好啊，明个吃了早饭后我就跟一起到村子里去问问。”    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说了，林逸就站了起来，“行，那就这样了，这天也黑了，阿爹，去睡了，明天早点起来。”    林老三虽然应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动，而是对林逸说：“这人上了年纪了，觉少，我还不困，我自己坐会儿，你先去睡。”    林老三这不愿意去睡觉，是因为心里还装着事儿呢，林逸猜测这十有**是跟孙秀有关系的，虽然孙秀做了那么多事，可在林老三心中到底是跟了他这么多年，人是有感情的，那些过去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林逸见他这样，也不催他了，就自己先进了屋子。    林老三也只有自己过了心里的那个坎儿才能好，这白天不管装的多好，到晚上少了一个人肯定是不对味的。    林老三倒没觉得林老三这样有什么不对，反而他要是真的这么狠心了才不对劲。    他跟孙秀这么多年，不管开始如何，可到后来孙秀是林老三的家人，他把他当成了是最亲的人。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林老三也不可能好受。    林逸在堂屋里看林老三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就回他跟郑雨的房间了。    小元宵已经张着嘴睡的甜了，郑雨还坐在床边等他。    他一进门郑雨就问了，“阿爹是不让你明天去山上吗？”    “嗯，阿爹说他心慌，不让我去，我也答应了，明天不去，等过几日再说。”    郑雨道：“也好，这样也能让阿爹放心，不过你明天不去山上那要做什么？”    目前这家里也没什么的适合林逸做的事情，主要他也做不来。    林逸也不瞒郑雨，“明天跟阿爹去村子里收板栗去，上次不是跟酒楼的掌柜说好了吗？给他送板栗去。”    郑雨觉得这也行，对林逸说：“那就不要带元宵去了，让他跟我在家。”    郑雨发现林逸是真的很喜欢带着元宵一起去做事，虽然这也是因为林逸喜欢元宵的原因，不过元宵到底还小。    林逸无奈的笑了下，“当然不带他一起去，你放心，这我还不知道吗？”    黑暗中郑雨也看不到林逸是什么表情，不过倒是听到笑了，也默默的不说话了。    林逸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好了，睡觉，明天早点起来。”    郑雨闷闷的应了一声，在林逸躺在床上之后才躺了上去，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元宵，看不到人，也碰不到人，对郑雨来说才没那么尴尬。    到底还是因为没习惯，也还不足够了解的原因，而郑雨不知道为何，心里徒然升起了一种想要知道更多的想法。    不过他没说出来，而是将这个想法藏在了心里，郑雨想，或许有一天他会跟林逸说的。    想着这些事情，郑雨也进入了梦乡，一夜安然。    ……    到第二天早上林逸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郑雨和元宵都不在了。    林逸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觉得很羞愧，他竟然还没一个孩子起的早。    不过在片刻之后他就麻溜的起床穿衣服了，已经起的够晚了，怎么还能赖床呢？    一开门，林逸就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今天这天似乎比平时都要冷一些了。    林逸裹紧衣服走了出去，外面的堂屋里郑雨正在灶台前忙着，元宵蹲在盆面前看鱼，小手指时不时的往下面戳一戳，大概要碰到鱼的时候就把手指给缩回来了，一个人还玩儿的不亦乐乎。    林逸走前去跟郑雨打招呼，“小雨早，你怎么起的这么早？”重点是都还不叫他！    一大早，什么都是一个新开始，郑雨的心情也是挺不错的，“相公昨天不是说今天要早点起来吗？我就起来早点做饭，等吃完早饭你和阿爹也好出门啊。”    好，这话没毛病，除了没叫他起来之外。    林逸围着灶台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好看，就出去洗脸去，结果一走到门口发现院子里竟然有霜了，怪不得他觉得今天早上有点冷呢。    林老三拿着锄头在挖地，林逸洗完脸之后就去看，发现林老三竟然挖了好大一块出来了。    “阿爹，你这是起的多早啊，都挖了这么多了？”    林老三汗水都出来了，回头看了林逸一眼，用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睡不着，就起的早点，昨天晚上你去睡了后没多久就吹风了，我就估摸着今天要打霜，这一打霜离下雪就不远了，这荒地可得尽快的开出来。”    今天早上也确实打霜了，而他们这门口的地还真没挖多少出来。    林逸想了想说，“那阿爹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去镇上，我们去多买两把出锄头回来，到时候好一开，我虽然挖的慢，可能挖一点也是一点。”    林老三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成，“那行，我明天就跟你一起去，正好你要买的东西估计也不少。”    林逸想了想也确实不少，林老三跟他一起去也能分担一些，而重点是，他不知道怎么选锄头，林逸觉得自己也是不容易了。    吃过早饭后林逸和林老三就出门去收板栗去了，林逸把家里剩下的铜板都带上了，不过也并没有带多少，他们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别人都知道，拿出几个铜板去买点东西去卖钱别人也不会想太多，这要是一次性拿了太多的钱就难免惹人怀疑了。    板栗并不贵，镇上最贵的时候卖到五文钱一斤过，而一般时候都是两文钱三文钱一斤。    林逸打算按照五文钱的两斤的价格来收，野生的板栗个头不大，但是味道却是极好的，村里人都爱收点来吃，偶尔也会去换换钱。    林逸觉得自己最多也就收一背篓这么多，剩下的可以下次来。    林老三跟村里的人的熟悉，带着林逸上门去问，很多人家收的板栗不多，就只有几斤的样子，听林老三说要收还是给现钱，也从自家的板栗里面分出个三四斤的样子给林逸他们。    连着走了好几家都是这个样子，虽然说板栗没收到多少，闲话却是没少说，加上是林老三带着，这几乎也是在告诉村里的人，以后林这边就自成一个家了，也是给村里的人通个信。    林逸也明白林老三的意思，一直很配合，将那些不怎么熟悉的人也都记在了心里，提醒自己下次见到人的时候要想起来是谁，要打招呼。    他们一个上午，走了也就十几户人家，凑一凑也有一背篓了，东家说几句西家说几句，可以说是把时间都给耽误在说话上了，不过跟村里人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还破到一户人家的狗生了小狗崽子，四只小狗崽子，林逸他们去的晚了一点，没看到，主人家也没让看，但是主人家说了，好看，林逸也自己脑补了下没毛的小老鼠，把个头放大一点，肉肉的，确实很可爱。    嗯，如果带入大熊猫刚出生时候的模样那就更可爱了。    这家人主人家姓张，家里排行老七，村子里的人都叫他张老七，林逸管他七叔，林逸都想赖在人家家不走了，就想看看小狗子。    不过到底是没看成，这就让他很心心念念了，但是当着人家主人家的面林逸没好开口问人要，等他们离开张老七家后林逸才跟他爹打听，“阿爹，你说我要是跟七叔要一条小狗，他能答应我吗？”    张老七这家是他们今天走的最后一家，板栗已经装满一背篓了，所以他们也不打算去别家了，林逸背着板栗，父子两人就一边往家走一边说。    “怎么？你还想养狗不成？这狗崽子要是抓回去了，可就得要一直养了，那也是要吃的。”    林逸点头，“阿爹，我知道，不过咱们家住在山脚下，也确实应该养一条狗才是，至于吃，阿爹你放心，咱们家也是要赚钱的，田地也有几亩，明年开春都种上，还不至于到养不起一条狗的地步。”    林老三想了下，觉得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这山脚下养条狗也能警醒些，要是山上下来个什么野物也能提个醒。    而且这狗崽子长的也快，几个月时间就能长成大狗，至于吃，林老三觉得林逸说的也对，总要赚钱的，就当是多添一碗饭。    “那过些天我就去你七叔那儿问问看，他家往年生的狗崽子都是送了人的，今年应该也差不多。他要是送人我就给你抱一只小狗崽子回来。”    这话林逸听的高兴，“那阿爹你可得留意着啊。”    嗯，想到软乎乎的狗崽子林逸就恨不得现在就去抱回家去，再一想自己前世看到的那些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崽子的模样，那感觉，简直是不得了。    相对比林逸的激动，林老三就真的淡定多了，提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不说了，问起林逸关于板栗的打算。    林逸还没说话呢，他们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声音传来的地方有点远，他们也就能模模糊糊的听到这些，但是方向却可以判断方向是在他们房子那边。    林逸和林老三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两人立马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这要真出了什么事情，让郑雨一个人带着元宵在家那可不行。    那边的人也是在往村子中间跑，然后他们离的越来越近，林逸和林老三也终于听清楚这人是在喊什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二娃子被野猪拱了，出事了，二娃子被野猪拱了……”    一听是野猪，林逸的眼神就直了，这玩意儿可不是好招惹的，这惹上了那就麻烦了。    住在这附近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喊声，全部都从家里出来了，这个报信的人就被拦住了。    这人林逸有点印象，刘铁根，是村里木匠刘木头儿子，比林逸大上个好几岁。    走近了看才发现他这也是满身的狼狈，衣服和头发上都还沾着树叶子，脸上也是脏脏的，衣服还很凌乱，不知道是在山上被野猪追了还是下山的时候跑的太快是摔的。    人被围住了，林逸和林老三也连忙凑了上听他说情况。    “各位叔伯们，二娃现在还在山上呢，你们快去看看，三头野猪，要是去晚了二娃就没命了。”    刘铁根说完还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都要哭了。    这一听有三头野猪，这些人是想去但是又害怕，他们都不是会打猎的人，上山后能不能赶走野猪是一说，他们说不定自己都交待了。    往年村子里其实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出现，不过人多，野猪也就一头，多去些人，他们也敢去，这次这心里就有点怕了，他们不是猎户，对他们来说打野猪跟有没有经验是没有关系的。    心里有这个担心，不敢去，但是二娃又是村里的人，他们不去也说不过去。    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大喊了一声，“我去找村长，大家伙回去抄家伙，二娃是我们村子的人，我们肯定要去救人！”    喊这话的人是何良的阿爹何老四，何老四说完就跑开去找村长去了。    林逸回头看了他阿爹一眼，对他说，“阿爹，我们先回去把东西放了，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去找哥夫去的，哥夫是个猎户，他知道怎打野猪。”    林逸说完后就把背篓给了林老三，然后自己撒丫子的跑。    边跑还边在想，也不知道能不能赶的上。    林逸一路狂奔可以说是气都没能喘上一口。    跑到半山上的时候他也能的村子里的人浩浩荡荡的上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人不少，估计是村里年轻的劳动力都去了。    林逸没敢耽误，看了一眼后就继续跑，老远就开始喊人，“哥夫，哥夫，救命啊，山上有野猪咬人了，哥夫快来救命啊！”    林逸这喊声没能得到柳瘸子的回应，倒是他家的两条狗叫的欢快。    林逸憋着一口气冲到他家院子外面，“哥夫，哥夫，救命啊，快出来，山上有野猪，快来救命啊！”    凑的近了，狗叫声更大了，不过林逸好歹也总算是把柳瘸子给叫了过来。    柳瘸子给他开了院子门让他进去，林逸就直接抓着他说，“哥夫，你快跟我去山上看看，有野猪，说二娃在山上，有三头野猪呢。”柳瘸子一听就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猎枪，有的也就是一把弓箭，不过柳瘸子出来的时候除了弓箭之外还拿了一把长枪，上面有一个削尖的头，林逸甚至还闻到了一股酒味。    “现在走！”    柳瘸子跟林逸说完，转头就喊他家阿的两条狗，“旺财，来喜，走！”    林逸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地方在哪儿，就先往林子那边走，然后听里面的声音。    都没敢慢，可以说也是跑进去的。    刚进到林子，两条狗就撒丫子的跑了过去，柳瘸子道：“见血了！”然后也跟着跑了过去。    林逸对这些实在没了解，也只能跟着柳瘸子跑。    到了林子中间，村里的人也都来了，每个人拿着一些工具，全部站在一边警惕而又害怕的看着野猪，像是一场对峙。    而前面是一头大野猪带着两头小野猪，旺财和来喜已经跟大野猪干上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林逸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猎狗也不见得是野猪的对手，刚这么想着，却见一头小野猪往人群这边扑过来了。    许多人害怕的直往后躲，手里拿着的工具跟白拿一样，人群直接被冲的四散逃开了，而野猪却是把一个人给扑倒了。    看起来太过可怕，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逸旁边的柳瘸子已经射了一箭出去了。    只不过这对野猪来说这一箭几乎没什么伤害，不过倒是让野猪注意到柳瘸子这边了，被野猪扑倒的人就是被野猪给压了一下，也赶紧自己爬起来了。    柳瘸子一把将林逸推开，拿出火折子将带来的铁枪给点燃了，就朝着野猪扔了过去，没穿透野猪的皮，却是像是铁和石头的碰撞一样，给弹开了，就差一点火星子了。    柳瘸子这边缠住了这头野猪，两条猎狗缠住了大的，还剩下一头小的，村长带着人当机立断给围住了，“你们什么都不管，不管手上拿的是什么，给我使劲的往野猪身上招呼就是！”    这人多一起上的时候也不那么害怕了，所有人就围着野猪招呼，这一下又一下的，竟然还真的让野猪见了血，不过血腥味出来后这野猪就发狂了，更加凶猛。    柳瘸子以前是猎过野猪的，看到这一幕知道今天想要把这些野猪给收拾了是不行了。就对着人群大喊：“大家带着人快回去，我们打不过这些野猪，快走。”    柳瘸子又推了一把林逸，让他赶紧的跑。    命重要，听到柳瘸子的话这些人是当机立断的就开始撤退，村长叫了两个人把已经不成样子的二娃带着，剩下的人就殿后，跟野猪周旋，能打死就打死，要是不能，也是保住自己要紧。    那边人都散了，小野猪还不是很大，杀伤力比不了大野猪，被追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一锄头下去竟然让野猪给躺下了，锄头整个都立在野猪头上了，这下好了，他们可以跑了，全部的人都拿着东西赶紧的下山。    猎狗和大野猪还在激战中，柳瘸子在最后，见人都走了，就唤了两条猎狗开始往山下跑。    这山上有很多野猪，但是一般不怎么下山，柳瘸子想的也是这样，下山了就安全了。    可柳瘸子到底还是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