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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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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动静, 隔壁大概早就在关注了, 所以听得杨盼这一声尖叫,罗逾很快看见王霭撞开门进来, 皱着眉问:“罗逾!你在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罗逾指着他,手指尖都是颤抖的,“你给我滚出去!”    王霭看看他, 再看看缩在毡包一角, 扁着嘴似乎要哭的杨盼,昂然道:“这是我们大秦的广陵公主,我是大秦的臣子, 你这狗熊脾气若是伤到了我们公主,怎么不关我的事?!”    本来就生气,见到旧情敌更不是滋味,王蔼再这样直剌剌地指责他, 简直是要气疯了。这时候也顾不得王蔼身子骨不好,罗逾上前把他往门外一推,用了十成的劲, 顿时把一个跟他差不多个子的男人推倒在地。    地上有厚厚的积雪,想必不会摔伤。罗逾亦没有看见王蔼有痛苦的神色, 因而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横眉怒目道:“王蔼, 你听好,这是我叱罗宥连的家务事!用不着你管!大秦的广陵公主,现在是我的妻子, 我们之间更不用你插手!”    罗逾“砰”地把门关上,从里头一闩,气哼哼瞪着缩在毡包边壁的杨盼。    他们听见乌由飞奔过来的声音,听见她在用说得飞快的鲜卑语责骂罗逾,也听见王蔼说:“我没事。”    王蔼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五殿下,不错,你现在是万人之上的北燕皇子、扶风郡王,北燕大汗的新宠,掌握着十万人的兵力,我们都听你的指挥。但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初心?可还记得你对广陵公主的誓言?还记不记得你自己在心里说过要对她好?”    他顿了顿:“当然,你心里有没有说过我不知道。应该是有的?我在心里,就把这话对乌由说了无数遍。”    这混蛋家伙,贬损了他罗逾,还给自个儿脸上贴了一层金,讨好乌由公主。谁说他一味耿直的?他简直是太厚颜无耻了!    然而这话委实气人,罗逾看着缩在壁边、委屈得泪珠乱滚的杨盼,心里在喊:我怎么没在心里说过要对她好?怎么没说过?!    那么多个以为必然要分别的暗夜,他为自己生命中这唯剩的一缕光明偷偷哭泣过多少回!向上苍祈祷给他一个奇迹多少回!他的用心之苦,哪里不如这个占了现成便宜的王蔼?    他努力地深呼吸,平复着自己,对杨盼伸手道:“阿盼,过来喝点热水。”慢慢向她走过去,示意他并无敌意。    杨盼到底心里始终有上一世被杀那根刺,大声道:“你别过来!你别碰我!”    可惜罗逾并不知道这根刺的存在。    他只是绝望地想:难道之前那么多的恩爱也不敌此刻一点点龃龉?    她还要他怎么样?    罗逾已经嘴角发抖,强忍着情绪问:“我不碰你。咱们好容易见了面,能不能好好说话?”    杨盼头一抬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刚刚吹进鼻腔里的寒气这时候发作起来,一个字还没蹦出来,先蹦出了两个狼狈的喷嚏。    “过来喝点热水,祛祛寒气。”他用他隐忍的最后一丝平静说。    杨盼今日也是气坏了,擦掉鼻涕,伸手一抹眼泪,凶巴巴说:“我不喝水,你不要再管我了,我就冷死在这儿,病死在这儿,也是我的命!你孝顺,你就和你阿娘过!非拉扯着我不让我走做什么?”说完,捂脸往地上一坐,抽咽着哭起来。    小郎君给她气得浑身战栗,还有吵架以后的无力感裹缠着。    面前这若是个男人,还好扑上去好好打一架泄泄怒火,可又是这么娇嫩的小女娃,他吹气都不敢吹重了,还能怎么样她?不能打,又不能骂,还不舍得赶她走。见面才两天,还没鱼水和谐一回,就吵了这么大一架。他有深深的挫败感,觉得自己太可悲,掉进还没碰面就绞缠着的婆媳关系里抽身不得。    阿娘还在平城未知生死,他六神无主却又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理解和安抚。    罗逾一下子坐下来,把面前案桌上写好的数千字奏稿撕成几爿,胡乱往前一抛。心里涌起浓郁的酸涩,只觉得眼眶子都热上来,偏偏又是个男人,怕在杨盼面前丢丑,于是双手捧着头脸,极力使自己不要动、不要动……    他听见杨盼的哭泣声越来越小,可是不愿意抬头。接着是她极轻极轻的脚步,以及到他案桌前收拾撕碎的纸片的动静。    “你哭了?”她小心翼翼在问。    罗逾偏偏头,仍是抱着自己的头脸,修长的手指捂着眼睛,瓮声瓮气说:“没有!”    他透过指间的缝隙,看见她的脸红红白白,眼睛还肿着,正蹲在地上盯着他看。顿时有些恼也有些松劲,撒开手说:“我又不是你,动不动就哭!”    可是,杨盼分明看见他眼眶是红的,瞪着一对兔子眼,长长弯弯的眼睫毛湿漉漉的——只是没像她一样放开了大哭流泪而已。    她一瞬间有些心虚:在南秦时,她是出了名的难缠:阿母这么强悍的一位皇后,连她阿父这样靠武力上位的帝王都不敢惹,倒给她气哭过好几次;如今,她虽然也在哭,但哭得还是带着一些刻意的,可却真的把这位小公狼一样能隐忍、极坚强的男人给气哭了。    真是好作孽啊!    一向强悍的男人突然露出脆弱无助的一面,又哭得这么克制、这么动人!    她一下子心软了,要是换位想一想,他现在遭逢的是母亲生死未卜的巨大灾难,六神无主、神思昏乱都不奇怪——谁天生就是冷血忘情的圣人呢?她要揭开他阿娘的面具,总得当面锣对面鼓地有个契机,而不是在这里吹风——他当然不信啦!    杨盼摇了摇他的胳膊,罗逾犹在生气一样,把胳膊一抽。    再亲了他一下,他抿着嘴,也没有回应。    杨盼干脆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肉一扭,气嘟嘟说:“小器!你慢慢生闷气,我不陪你了。”扭头好像要走。    她旋即被拉住了,身后男人声音的气压好低:“去哪儿?”    “去——”    还没说出来,他胳膊使力,一把将她拽趴在大腿上,气恨地说:“就知道跟我别扭!都快冻成伤寒了,你还敢去哪儿?给我老实在这儿呆着!”一巴掌打她屁股上,“啪叽”一声响。    小娇娘顿时哭唧唧,舞着手来捂:“你打人!你打人!”声音反而倒不像刚才那样凶悍,而是娇娇柔柔的,花藤缠树似的。    罗逾愣怔着看撅在他腿上的小翘臀,裹在水红色的丝裙里,像个圆嘟嘟的蜜桃似的,大概打得有点痛,肉肉颤巍巍的,一只手张开五指,很无助地捂着,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他只觉得被她靠着的腿与小肚子一齐热起来,顿时有好好教训她的愿望。    “其他咱们不论,就说你这么大冷的天穿件单的到处乱跑,不爱惜自己身子,该打不该打?!”    那小身子在他腿上扑腾了两下,红着脸别转头剜他一眼说:“反正你就知道仗着力气比我大,就知道打人,讨厌死了!”    杨盼说完这句,便有天旋地转之感,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放倒在地榻之上,身下是软软的羊羔皮毛,她鸦青的长发蜿蜒在雪白卷曲的羊羔毛间。    诚然,她需要教训一下,狠狠地教训一下!但是,花瓣似的吹弹得破,哪舍得老用铁一样硬的巴掌扇呢?好在办法有的是,今日一肚子气,正好可以撒出来。    “你要跑是?”他凶巴巴地说,“想跑到哪里去?”    “刺啦——”一声,把她的襦衫撕开了。    “这是新上身的衣服!”她在榻上扑腾,心疼地看着漂亮的海棠色襦衫被撕裂成了两爿,估计补都不好补。    他把她从破衣衫里剥出来,而中衣如法炮制,也给她撕烂了,口里说:“我赔你!”    只剩了件抱腹,这次是深红色的缎子做的,各种各样、或整或破的红色,衬着白亮亮、软绵绵、肉嘟嘟的胳膊,以及裹在抱腹里鼓鼓囊囊的小胸脯,色差分明,宛若冬天火盆里舒适的小火苗。    她衣裳没了,他问:“还跑不跑?”    杨盼伸手抓了一件毛毯把自己一裹,不屈不挠看着他,好像他一个不注意,她就可以裹着毛毯跑了。    男人的眼睛变得深邃,毫无笑容地盯着她怯怯的样子。这种逼仄的感觉让杨盼有些慌,也有些带着激动的敬服,她小心地挪动了一下,立刻被捉了个正着,两只手腕被他的大手一捏,轻飘飘就都抓实了。    气怒和**是一致的,都需要一个宣泄口。    “还想跑?”他怒叱着,把她的手往头顶一摁,另一只手剥笋似的把裹在她身上的毛毯一剥。    小人儿没再挣扎,倒是脸一红。    她垂着眸子,娇羞的小酒窝时隐时现,最后骨嘟着嘴:“你欺负我!”一唱三叹般,带着小姑娘撒娇的余韵。    罗逾肚子里的火气好像遇到了柔柔的水似的,一下子熄灭了好多,但此时还要面子,故意板着脸说:“反正不欺负你,也被冤枉说欺负了你;既然黑锅已经背上了,还不如干脆欺负了,也就公平了!”    小人儿的脚趾蹭他的小腿:“那你打算怎么欺负我?”倒像在挑逗。    罗逾给问愣在那里,旋即说:“这还要向你汇报?”    然后把她身子一翻,腰一按,巴掌一扬。    还没落下,下头的人就开始乖乖地讨饶了:“别!这次来时被马鞍磨伤了,你不能那么无情?一点都不疼老婆。”    这下子几乎是啼笑皆非了。巴掌终于没有落下去,但是手不老实地穿过裙子,又把她的亵裤褪了下来。    “还好。”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很内行地评点着,“磨得不算厉害,大概是骑得慢。”    皮肤上还落着他的巴掌印,粉红色的一小片,看着可怜巴巴。他的手覆盖上去,慢慢给她揉,略探深点,便觉察一点湿意。    帐篷里,顿时只闻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杨盼羞红着脸,眼睛又亮又美,斜乜着罗逾还红红的兔子眼和湿漉漉的眼睫毛,觉得确实不能再欺负他了。    她低声说:“你讨厌……你欺负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么晚终于码完了,看来本周还有望不断更。    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儿腰,踩一下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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