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 > 武侠修真 > 丑叔情逢春 > 第79章 (1)

第79章 (1)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彼此自然地抱紧,嘴唇毫无间隙的贴合,速渐变热的鼻息也毫无保留的融合,那前所谓的奇异感觉,使得秦卿睫毛轻震。    两人的鼻峰交错,无形之中气息交汇。    那温暖的温度。    那融感真实。    那交汇的视线,都尽诉着恰到好处的温情。    幽幽撩摆的烛火之下,秦卿那轻垂在脸颊两侧如丝般细滑的发丝,随着伺候对方的轻缓举动,而轻然的晃动。    莫言之的双手放在秦卿的腿上,那修长而白皙的五指,捏紧男人质感柔滑的皮肤,那扎实的手感相当美妙。    烛影摇晃间。    宽大而结实的椅子,也发出了“吱嘎吱嘎”的细微轻响声,那听似撩人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所笼罩,浙浙沥沥的下起了纷飞的细雨.湿冷的空气灌入了屋内佳得烛影更加的凌乱。    半盏茶后    秦卿现下已经不用再询问莫言之感觉如何,因他那与之相贴的腿,能够切身的感觉到对方的变化。    对方的变化很明显,使得秦卿都只觉诧异惊人。    秦卿抬起眼看向对方,却正好对上一双隐瞒笑意的深眸。    “如今,你可还会觉得我的反应才问题?”莫言之姿态雅然地靠坐着,他拉低了男人的头,让男人看。    “莫公子的反应,并无不妥之处。”秦卿的目光巧妙的避开,将视线停留在莫言之的手臂上。    那手臂线条清晰有力,随着对方一捏一放的动作,手臂筋骨也收紧和放松    莫言之将秦卿脸上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他的手绕过了秦卿的腿腕,锁住了男人的腿,将男人直接巧妙地托而起。    “莫公子,你这是何意?”秦卿所有的重心倾靠在莫言之的身上,他的手保持依旧地放在莫言之的肩膀上。    莫言之从容不迫的将秦卿往楼上带,他玉冠俊颜,衣衫微敞着,并轻松地托着男人,虽然他并不吃力,可也要时刻留意男人,不然男人从他摔下地。    因为男人的皮肤实在如是    “你好滑,平日里,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保养?”莫言之语气平缓,眼神也相当从容,那雅然也惯然有序。    即便身上承载着一个人的重量,莫言之也能毫无负担的如常行走。    “并无。”秦卿摇头。    莫言之眼底的神色稍有变幻,他在男人的脸庞询问:“那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家乡在何处?”他停下了脚步,站在木质的阶梯的转角。    这里的视线昏暗,烛火无法照到,只有隐约的光。    那挂在秦卿脚踝上的碎布,拖掉在地上,这一路跟随着拖行着,那布料几度缠在楼梯上镂空的栏杆之上。    “通常客人是不会对小倌的家乡感兴趣的,为何莫公子要如此问我?”秦卿轻声的反问莫言之,他的脸颊似有似无地靠在莫言之的脸庞。    随着莫言之走动的动静,两人的脸时而是轻碰,时而轻擦而过。    那热热的温度,却是挥之不去的缠绕着。    “我想加倍的了解你,你是否觉得我问得太唐突,所以不想告知我?恩?”莫言之简单的回答着,语气如常的轻逸。    他将秦卿放在转角处,那放置花盆的小供桌上。    那张供桌很结实。    供桌原本能够容量两个大花盆,可这张供桌上只挫一盆寒雪幽兰,那枝繁叶茂的兰花在寒冬感开得格外绚烂。    秦卿坐在供桌上空置的地方。    “不是,莫公子识会了我的意思。”秦卿语气平缓的解释,那眼底的神色很温和,“只是第一次有客人如此询问我,这连我自己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秦卿的腿,自然的自桌沿垂下,脚尖无法碰到地面。    他安静的坐着,静静地看着眼前俊朗不凡的男子。    莫言之距离他很近,既站在他的身前,似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不知自己家乡在何处,我对儿时的事也印象不深。”秦卿轻声回答道,他隐瞒了一些关于自己儿时的记忆。    这些事,他不想告知客人。    虽然平日里花楼的苏姑姑,都会教导小倌或是姑娘,将自己的身世说得越凄惨越好,如此一来客人心疼了,便会多打赏些。    秦卿那放置在莫言之肩头的双手,轻缓地滑到了对方的手臂:“我的家乡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是我现下在花楼”    他年轻很小,便被卖到烟花之地。    “你在这楼里,待了多少年?”莫言之问他。    “二十多年。”    莫言之沉静的看了秦卿半响    直到    秦卿准备再次动手,亲手伺候莫言之。    莫言之抓住了他的手,并拉他,直接将他重新抱起,朝着二楼的方向移动。    “你是真不知晓自己的家乡在何处?还是不想告知我?”莫言之的气息停留在男人的嘴角,那热热的触感笼罩着男人。    莫言之稳住男人的背和腿。    “若是知晓,早就告知,时隔太久记忆略有模糊”秦卿的睫毛细微地抖动,他眼底的神情很平静。    他本想自己上楼,不想让莫言之如此揽着他,如此的劳烦,毕竟对方是客人,而且他的身子也不如女人那般轻。    让客人如此托着上楼,若是客人有力还好,若是闪了腰,那他便不好向苏姑姑交代。    “我重吗?”秦卿低声问。    “不重。”莫言之低应。    两人的交谈声,只有彼此能听到。    莫言之也未再问起他家乡之事,转而询问他在做名魁之前的事:“你在这花楼里待了多久,才当上名魁的?”    “好几年”秦卿简单的回答。    其实这几次与莫言之见面,他都感觉到,莫言之待他很好,对方言语也都很客套,算是很好的客人。    还有,莫言之还会与他讲一些外界的趣事。    莫言之听完此事之后,也并无特别的反应。    听完后,也并未多言。    “莫公子可否答应我,别将今夜我说的那些事告知其他人。”秦卿轻声细语的要求,他的发丝垂在彼此的身前,那顺滑的发丝,在昏暗的烛火下暗色晕光在流转。    莫言之答应了秦卿,但他却在快走上二楼阁楼时,便将男人放在最后几步阶梯上,那阶梯上都铺着毛饿绒的地毯。    二楼的阁楼地面上,都铺满都雪白的饿毯。    秦卿被放在地上也并未觉得冷,他仿佛知晓莫言之要做什么,他半句话都没说,也并未起身,他只是平静半靠着,微低着下巴,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脚跟上。    “你之前说过,在何处都可以的。”莫言之拉开了秦卿的腿,紧贴着秦卿的腿后,跪在秦卿身前的阶梯上面。    秦卿知晓莫言之此言是何意,所以他点头。    今夜是他伺候莫言之,对方是客人,客人的意愿他会尽力的配合。    秦卿感觉到莫言之的胸膛贴近时,他一只手放在莫言之的腰侧,一只手放在莫言之的手臂上,男人的动作极其的自然。    当莫言之将他的压倒在楼梯上时,他呼吸稍微沉地看着莫言之的肩头:“我忘记了拿玉脂膏,玉脂膏放在我屋里了。”    男人几乎低若无声的轻语。    只因莫言之那靠近的气息,与那隐含笑意的眼眸,都让他的气息略微不稳。    秦卿并不确定    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起,因为莫言之虽然反应来得比常人要慢,可是比常人也要更加的优胜一些。    如此想着,他便将头靠在莫言之的肩膀上。    只要莫言之双手一揽,便可直接将他抱进屋内去,可是莫言之并未进屋的意思。    莫言之拉过了男人的手,捏着男人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不必用什么玉脂膏,我用这里来帮你如何?”    他的嗓音很平缓,听不出是真,还是假。    莫言之放开了男人的手。    秦卿的手,也从莫言之那温热且质感柔软的嘴唇上移开。    “莫公子切莫说笑,如此不妥当。”    他柜绝了莫言之的提议,而莫言之除了看着他之外,还将他拉得更加近。    “有何不妥?”莫言之地若无声的反问他。    那气息跟随着男人的唇角。    “如此即可,不要玉脂膏也便作罢。”秦卿双手的手心,此刻已停留在对方的肩膀上,他缓慢地抬起眼,便对上莫言之眸色深幽的迷人双眸。    今夜的雨渐大。    秦卿庆幸自己提前将添喜送走。    若非如此,今衣的动静,必定是会吵醒添喜。    这夜,两人在阶梯上逗留至半夜,才转移到了秦卿的厢房内,这期间无抡莫言之有任何要求,秦卿都一并配合。    隔日清晨。    外面下着寒冬大雨,窗户被吹得轻轻地摇摆,冬泥的气息夹杂着湿冷的空与来袭.经过了一整夜的亲密相外.秦卿这才与莫言也一同入睡。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是隔日的深夜。    秦卿悄然转醒后,本想伺候莫言之更衣,可是莫言之比他起得早,什么都换好了,并且已经梳洗过了,甚至已经吃过了东西,正坐在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信。    透过那朦胧的纱帐,他可清楚的看到莫言之 。    此时,莫言之身着的锦蓝色的华美长衫,那金线暗花所勾绘出的图案尽显大气雅然之姿。    那宽大的长卧椅雕花精美,铺着雪白的长毯,莫言之便从容地靠坐着阅览信件。    那俊朗的容颜,似经过精雕细琢般完美无暇。    那身披在外的,羽毛风韵的黑羽外袍,那形态完整且丰雍华美的羽毛,在烛光下焕发着迷人的黑亮光泽。    秦卿悄然的收回了视线,轻缓的下了床,他在今日清晨入睡前,已经清洗过身体,所以现下也不需要再沐浴。    此刻,他换好了不知是谁,为他准备好并放置在床边在衣衫,便动身到楼下的后院去梳洗。    之后,他才回屋中进食。    桌上摆放着些许花纹别致的碗碟,满桌的佳肴都食香四溢。    饭菜都还是热的。    秦卿看着桌上摆放的碗碟,桌面上那些被风干的印记,让秦卿知晓,莫言之应是让人拿这些菜去热了不下五次。    那些印记,可清晰呈现出,每次碗碟摆放的不同位置。    秦卿见莫言之手边的小茶桌上摆放了几封信,那些信全部都拆开过,凌乱的堆放在旁边,他也没有打扰的莫言之。    “今夜的菜,都合不合胃口?”莫言之在聚精会神的一张一张地翻看信件时,还能抽空与男人平缓的交谈。    “味道好,可是跟平日里吃的,好像是些才不同。”秦卿放下了碗筷,拿过了衣架旁的厚厚长披,走近了莫言之,将柔软的披风盖在莫言之的腿上。    80章    莫言之坐在临近窗边的位置,今夜外面风雨飘摇,那窗外吹入的夜风,吹得莫言之一身的黑羽轻轻的舞动。    莫言之见秦卿走到身边,便暂停了看信:“这是我让侍卫去城里的酒楼买的,并不是你们花楼里的厨子所做。”他说罢,便让男人将窗户关上。    秦卿去关窗户时,见到不远处的庭院外,一道花枝招展的身影,出现在幽静的回廊上,是苏姑姑将添喜带了回来    苏姑姑正抱着添喜朝着这边院落走来。    男人动作愣住了。    糟了    “你吃了花楼几十年的饭菜,也应该是吃腻味了。”莫言之将信件放在一旁,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那正注视着男人的眼眸,也有了细微的神情变化。    男人此刻心神不宁的模样,都尽数的落了莫言之的眼中。    他也没问男人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不动声色的往窗户那边看去,之前男人似乎是看到什么,才会有如此的不安。    秦卿将窗户缓缓地关上了。    可是,他刚转过身准备回桌前继续用餐,却发现莫言之看他的眼神变了    似乎是在盯着他思考,又似是因他的反应而不悦。    “莫公子,你盖好披风,小心别受冻,若你在我这里受了凉,那便不好了。”秦卿在莫言之身边坐了下来,可却不小心压到了那些信纸。    那脆弱的信纸被他坐得发出了细微的响声,他即刻便想站起身,却被莫言之给拉住。    秦卿刚想开口赔礼    可是    莫言之却仿佛知晓秦卿想说什么,首先开了口:“不要紧,这些信都看过了,反正是要烧掉,弄皱了也无碍。”他安慰秦卿。    秦卿轻轻地点头。    “多谢莫公子体谅。”    莫言之自然地捧起了秦卿的脸,那温热的、修长的手指,充满了感染力:“不必与我如此客气,昨日夜里,我与你说的话你难道都忘记了?”他让秦卿在单独无人时,叫他的“夫君”。    秦卿心中颇为意外。    “我以为,那是莫公子在床底之间的玩笑话。”    他在花楼里待了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客人要求小倌,或者是姑娘,称呼对方为夫君的。    想也只有在床底间助兴时,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才会有如此要求。    “昨夜你也如此叫过我,你现下不想如此唤我,可是怕羞?”莫言之放开了捧着男人脸颊的双手,让男人唤一声来听听。    可是秦卿正在为添喜被苏姑姑带回来的事而不安,根本没有心思听莫言之讲话,只是含糊地点头。    莫言之也看到男人略有心不在焉。    可他也没责备秦卿。    因为外面临近的脚步声,仿佛是扰乱秦卿心神的主要来源,莫言之看向了那敞开的门边,而秦卿也在此时站起身    秦卿本是想去门外看看,可是却撞到了椅子旁边的茶桌,发出了剧烈的响声,弄得茶杯都翻倒,砸了一地。    地面腾起茶水的烟雾,白茫茫的    秦卿衣衫下摆也被茶水沾湿。    这声音也惊动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加快了脚步往厢房这边而来,苏姑姑抱着睡着的添喜过来了。    刚进屋便瞧见,地上的洒了一地茶杯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苏姑姑压低了嗓音,焦急地看着秦卿。    “是我不小心”    莫言之神态依旧地坐着,并从容的笑道:“无事,刚才是我想抱秦卿,可是动作太大,不小心将茶桌给碰倒了。”    他一边吩咐老鸨找人来收拾,一边看着老鸨怀里那抱着的小男娃    那小男娃衣着华美,身上披着锦绒镶嵌,银白交错的小披风,那披风的连衣帽盖在小男娃的头上,那孩子正在老鸨的怀中熟睡。    即便是之前那巨大的动静,也没能将其吵醒。    莫言之也就随便看了一眼,便如常的移开了视线    而秦卿,在见到莫言之看到添喜之后,脸上没有多余的反应时,这才逐渐的安心。    秦卿身着华美的长摆青衣,外面披着轻纱幻绒的长衫,那一头松散而顺滑的秀发,用丝带松松的捆绑着    那发丝顺着秦卿的背部贴合,顺滑往下延伸,两颊旁的几缕发丝,衬显得男人更加的清素    “我这便将地上收拾一下。”秦卿轻声对莫言之低语完,便侧身看向苏姑姑,“劳烦苏姑姑将添喜先带回屋休息,我这厢还有客人在”    说话间。    秦卿的目光在添喜的身上短暂的徘徊,而苏姑姑身处如此环境脸色为难,唯有莫言之由始至终神态都未改变过。    秦卿刚想蹲下收拾    苏姑姑还未来得及想出声阻止。    莫言之却先一步,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将男人拉到了身边:“我并不是让你收拾,这些粗重活,交给其他的人来做。”    秦卿被拉坐在椅子上的空挡处,男人的重量,加上两人的拥挤,使得椅子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男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到苏姑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先将孩子抱去歇息,再吩咐人过来收拾地上的东西,秦卿你可要将我们莫公子伺候好。”    苏姑姑叮嘱完秦卿,便识趣地抱着添喜离开了房间    秦卿缓缓的点头。    他平和地注视着眼前的俊朗的男子,昏黄的烛光下,两人的视线平行而视:“打扰莫公子雅兴,秦卿很抱歉。”    秦卿向客人赔礼道歉。    像他今夜这样,打翻桌子,坏了客人雅兴,若是换了其他客人必然是会生气的    “无妨,最重要是你没伤着。”    莫言之身着幽色锦蓝衣衫,那幻丽的黑羽长披,那披风上色泽黑亮的羽毛静若无息的未动,他唇边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带动起脸颊上那浅浅的酒窝    那俊朗的容颜之上,更增添了几分隐约的亲切。    虽然那种亲切的感觉并不明显。    可是,秦卿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那清浅笑意中的善意。    “莫公子为何不问我,刚才苏姑姑抱着那孩”    “你收养了一个小男娃的事,我都已听说过。”莫言之平缓地说完,缓缓地坐起身,近距离地注视着睫毛微垂的男人。    秦卿也承认了此事。    “未免小孩子打扰到莫公子休息,我前几日才请苏姑姑将添喜带走。”    秦卿一边轻缓的替莫言之收捡椅子上散乱的信纸,一边低声的告知了莫言之为何苏姑姑会大半夜抱添喜过来    若非苏姑姑今明两夜太忙无法照顾添喜,是万万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将添喜送回来的    “苏姑姑并无打扰莫公子的意思,望请莫公子谅解。”秦卿坐在莫言之身边,衣摆轻侧在旁。    烛光下,男人脸上那面具,暗光流转,光晕朦胧    这使得莫言之想起了昨夜。    昨夜男人抓紧身下的床单,朝着他轻微摇头的模样,他此刻都还记忆犹新,男人的样子并不风尘,更不像经验颇多,反而是被生涩与素雅所占据。    莫言之想到此处,便轻慢地笑出了声    “不要紧。”    莫言之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欣赏着男人的模样,莫言之那眸色幽深的眸子,似透着暗哑迷人光芒,沉淀与内敛纠缠。    “多谢莫公子理解。”秦卿点头感谢,轻低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此时。    两人都听到外面苏姑姑从别屋出来,然后急急离去的声音。    这阁楼本是很隔音,可是因今夜厢房的门是大开着,所以能够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苏姑姑离开之后,秦卿心中的大石,这才落下。    莫言之将秦卿所有的神情变化,都尽收在眼底,他并未多言,只是让秦卿去吃饭。    “饭菜凉了会不好吃,晚些等你吃完,我们再去楼下院子走走,不在楼上打扰那小男娃休息。”莫言之近在咫尺的与男人交谈,那气息都洒在男人的唇边。    秦卿的睫毛轻抖,他体贴的替莫言之拉合了身上的黑羽外披,视线沿着对方的下颚,缓慢的移至对方双眸    “我先前还以为,莫公子不喜欢小孩子,会嫌小孩子吵闹。”    “怎么会,我很喜欢小孩子。”莫言之单手放在男人的腰上,慢慢地捏着男人腰间那质感柔软的地方,视线稳稳地回视着眼前的男人,“你收养那小男娃因是与你一样,都很乖顺。”    乖顺    秦卿不太习惯这个词,可也不好纠正莫言之,在客人面前,客人说是,那便是。    “添喜的确不顽皮。”    秦卿稍拉开了莫言之的手,在莫言之的注视下回到桌前用餐,只是他是站着进食而未坐下,因凳子上被溅到了玻璃渣。    一时半会儿也擦不干净    即便是站着,男人也显得修长高挑,那一身威是华美装扮,与那吃东西时条理分明的样子,都显得十分的协调而不急。    然而,当秦卿抬起眼看向莫言之时,对方已重新拿起那些信件在认真的翻看。    秦卿也知晓    莫言之看的那些信件,应该都是密函。    81章    秦卿也并未多想,在吃晚饭后,便陪着莫言之到楼下院落散步,这深夜的院落里格外的幽静,那空灵旷荡的感觉很舒适。    长风吹起了两人衣襟,深夜风雨笼罩着大地    “莫公子,你明日便要离去,今日为何不歇息一会儿?”秦卿撑着青色的油纸扇,跟随在莫言之身边,轻声的询问对方。    两人沿着池边缓步慢行。    寒衣悠风,冬雨漫漫,树影摇晃间,倾雨飞扬。    “正因明日要走,今日才更不能多歇息。”莫言之缓缓的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并站在男人身旁低语,“若是歇息了,又怎能有如此好的机会,与你在雨中漫步。”    他眸色的深深,幽静迷人    唇角含笑    那一席雍容幻美非常的黑羽长袍,在风中凌乱的轻舞,似夜魅般扰乱人心神    “若是莫公子往后带来,这种机会必定有很多”秦卿的嗓音轻低,在这幽静的长夜里,仿佛能使听者格外舒心。    两人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息都被夜风吹散。    夜风轻轻吹动着秦卿的发丝,几缕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贴在下颚处。    “能与莫公子漫步雨中,谈天说地,也是我的荣幸。”他语气平和,目光平静的看着莫言之。    茫茫细雨中,两人的身影,在朦胧雨雾里若隐若现。    “你这算是在邀请我?还是舍不得我离开?”莫言之神色如常的反问,并平缓地伸手,替秦卿拨开了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秦卿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指尖传来的温度    “若是莫公子下回还来,我也会与这次一样,尽心的伺候莫公子,直至莫公子满意为止。”    两人的目光交汇。    夜风好似那绵绵低语,尽诉不断的轻轻吹拂着两人的衣襟。    朦胧的雨雾之中,秦卿那青衫上的几缕轻纱被风扬乱,似仙灵轻舞般焕然迷人。    而站在他身前的俊朗男子,那黑羽长衫上的华美绒羽,随着夜风轻轻的凌乱纷舞,深暗迷离中尽散幽幻    “有你这句话,那我便飞来不可。”莫言之静静的注视着秦卿,他唇边呼出的气息被风吹散,那深深的眸色却似暗夜般迷人。    朦朦的雨雾拉拢,能挡住两人的身影,却无法掩藏两人轻然的低语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隔壁院子废弃的伙房,莫言之站在远处焚烧那些信纸时,他便站在莫言之身后不远处等候。    待信件都烧掉之后,莫言之才带他回院子。    寒风细雨中,夜景的池塘边,那淅淅沥沥的水滴,滴落在池面发出的叮咚声,格外的动听    当日清晨,天还未亮。    秦卿醒来时,身旁的被褥下已是空空荡荡,被子上还残留着隐隐的温度。    此时,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    他知晓莫言之已经离去    之前他与莫言之在外面散完步,便回来休息了片刻,他竟不知不觉地靠在莫言之身旁睡着了。    也许是他太累了    他深夜醒来时便觉得腰酸腿软,可是因为那时莫言之还在,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疲乏。    现在四下无人,他才稍微地换了一个姿势,轻缓地趴卧在床上休息。    如此一来,他的腰背,都会舒服一些。    屋内,那打翻的茶桌与地上散落一地的陶瓷碎,都已被人收拾干净,房间内似乎点了精油,弥漫着一股凝神的香味。    秦卿趴在床上,那长发顺滑的掩住了背部,那被褥整齐的盖在他的后背,烛光中柔光隐现。    朦胧的纱帐间,他的肩背线条若隐若现。    他闭着双眸,很快便入睡。    他睡了三日。    伺候莫言之一日,他需要几日来恢复,可见那夜他与莫言之有多么的    这几日都是苏姑姑的丫鬟在帮忙照料添喜,他休息了好几日才恢复过来,待他身体恢复之外,那些丫鬟不再过来。    近日阴雪绵绵的,外面天寒地冻。    秦卿也不想去院子里散步,无事时他都待在自己的房间内。    莫言之走后的第七日,慕鸿歌便过来了。    慕鸿歌身着银白镶嵌,且花纹交错的长衫,那纯白色的锦质面料与银色的纹理,秀绘出一件尽显华美的长衫。    那裘皮镶在衣领与袖口上,都极为的精美与细致    他踩着纹理简约的白色长靴,身披轻巧的狐裘披风,腰间的云玉腰带也很别致    这次,慕鸿歌来的时候,还给添喜带了文房四宝过来,还耐心的教导添喜识字。    连续好几日,都是如此。    秦卿见慕鸿歌不厌其烦的样子,也便不再打扰。    通常这个时候,秦卿都会在旁边看着。    看着慕鸿歌写的那一手好字,他只觉让慕鸿歌教添喜识字,实在是枉费了慕鸿歌的才能。    所以    这日添喜在练字时,秦卿将慕鸿歌请到了院中。    他让慕鸿歌往后来不必再给添喜带书笔纸墨,更不必教添喜作画或识字。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秦卿轻言细语的,在夜风中低诉着心中不安,“你是客人,你来这里应是我伺候你,而不是让你”    夜的长风,吹动男人脸颊几缕发丝。    “我教添喜画画识字,往后你便加倍好好伺候,其他事你无需多想。”慕鸿歌目光沉静的注视着他,那夜色下的眸色令人难以深析。    慕鸿歌衣衫胜雪般洁白无瑕,站在那雪色茫茫的静夜中,是如此的亮眼。    远远的    便能瞧见两人在风雪中的陪衬的身影。    回廊上,那殷红色的灯笼光洒下,将慕鸿歌那银白交纵的白衫,映衬出渲染的幻彩色泽    “可是苏姑姑若是知晓此事,恐怕不太妥当。”秦卿轻声的婉拒。    楼里,有楼里的规矩。    “没有不妥,这些事,你就不必多虑。”慕鸿歌似乎知晓秦卿在想什么,他神色平缓的注视着男人那略带顾虑的双眼。    秦卿听到慕鸿歌此番言论,也不好再提其他事。    虽然他很想慕鸿歌别再如此费神教添喜,可是每当想到添喜每每问他慕鸿歌何时来,他便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晓添喜很好学。    他也希望添喜能够多学些东西    他的心里很感谢慕鸿歌,对方有如此耐心的辅导添喜,已经很不容易,所以每每在面对慕鸿歌的时候,他都会比往常更加的配合。    不管慕鸿歌想如何,他都会答应。    不过,还好,慕鸿歌待他还是那么的温柔    慕鸿歌在教添喜的时候,总是那么认真。    添喜也很聪明,学得很快。    才学了几日,便会背几首的诗,这让秦卿也很欣慰。    这日,慕鸿歌又过来了。    最近楼雁青那边的事,似乎是处理得差不多,所以慕鸿歌近来才会有时间,每日都到他这里来。    “我本来是打算等添喜到了岁数,便请苏姑姑将添喜送去书斋。”秦卿坐在浴池旁边,发丝倾斜而下垂在岸边,他单薄身着素衣,袖子轻轻绕高。    他将擦布放下,已伺候慕鸿歌沐浴完毕。    慕鸿歌从浴池中站起身,随意的拿过了旁边的衣衫披在身上,并将腰带系好:“送去书斋也要等到初春之后,现在我教添喜入门,便当时入书斋前的辅导,这对添喜不会有坏处。”    秦卿也站起身,拿过衣架上的衣衫披好,与慕鸿歌穿过回廊,到了院子深处最隐蔽的厢房前。    此地    秦卿还是第一次来,这间屋子在他所住的院内,但他却不知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间厢房,位于院中回廊深处,被假山虚掩着,门前还有两株枝繁叶茂的寒梅遮挡着。    这厢房很特别    四方形的厢房,地面铺满了灰白色的兽皮绒毯,墙壁却是铺满了黑色的绒毯,他动手触碰那墙面的质感很柔软。    赤脚踩入房间,地毯也质地柔软。    这房中的窗户敞开着,窗外便是一株繁华盛开的冬树,火红色的花叶渲染得夜色浓郁。    屋内无烛台,只有窗檐下的灯笼照亮了屋内。    若是此厢房关上门,外面必定是无法听到里面的动静,这间房应是楼里为他准备待客用的。    特别为了照顾添喜在时,不打扰到孩子,所为他布置的房间。    慕鸿歌在屋中那低矮的小茶桌前坐下,那桌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器,还有烧茶的小炉。    “看你的样子,你好像还不知晓这院子里有这样一间房。”慕鸿歌随意的身着华美的白袍,那眉宇间散透着迷人的英气。    秦卿听到对方那平静平和的嗓音,也细微的点头:“确实不知,我平日很少在这处走动,不知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轻声反问慕鸿歌,他的眼神温和,一身青素的衣衫略显单薄。    “我从老鸨那里知晓的,她说在此地独处也别有情趣,让我来试试也无妨。”慕鸿歌坐在秦卿不远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男人身上的衣着    男人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衣衫。    “原来如此。”    秦卿轻应。    在慕鸿歌的注视下,他拿起了桌上的茶壶,为对方倒了一杯热茶    那叙叙倒茶的声音很清亮。    热气也缭绕的腾起。    “有些话,这几日都困惑在我的心头,我也不知该如何向你提起。”秦卿眼底潜藏不安的看向身旁英俊潇洒的男子,他略显轻缓的低语声似舒缓的夜风,令人如浴清风。    慕鸿歌头上竖着精巧的银色美冠,他出浴时未擦干身上的水迹,便直接将外袍穿上,使得现下那衣袍都被水渗湿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完美迷人的线条。    若是姑娘见了,必定喜欢。    即便是男人见了,也会夸赞。    秦卿的视线并未停留在对方身上,他放下了手中小茶壶,继续的轻声道:“若是你想听,我便说,若是不想听,我便不言。”    他礼貌的征求对方的意见。    若是客人想听小倌说话,那小倌便说,若是客人不想听小倌说话,那小倌便不会多言    “若你想提添喜之事,那你便不用再说,我已经说过了,放下你那些多余的顾虑。”慕鸿歌的目光顺着男人的衣领,移至了男人的锁骨下移动。    秦卿沉默的回视对方。    慕鸿歌一边品尝着茶香缭绕的香茶,一边盯着男人脸上那被水雾湿润的面具看:“我听苏姑姑说,你很在乎添喜,我待添喜好,便是待你好。”    秦卿缓缓地垂下眼,实在承受不起这种恩泽    待添喜好,便是待你好    待添喜好,便是待你好    待添喜好    便是待你好    这句话,在男人耳边不断的徘徊,让男人有些心神不宁的。    即便心中,再如何的波涛汹涌,再如何的思绪万千,他也都只能不露于表色。    他依旧如常的陪着慕鸿歌谈话。    慕鸿歌则是始终都在看他脸上的神情变化,还伸手替他擦去了面具上那湿润的水雾。    最后,还是让他坐到身边。    秦卿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听着慕鸿歌在他耳边低语,那热热的气息钻入了他的耳中,可他却没有丝毫的乱动。    他感觉到,慕鸿歌那手心传来的体温    他靠在慕鸿歌的怀中,时而还会回答慕鸿歌几句。    今夜是慕鸿歌在“开导”他,让他别为添喜那件事想太多,只要好好的伺候眼前的人,便足以解决任何的问题。    “你说得是,往后我不会再提,但你也不要太操劳。”秦卿安静地靠着慕鸿歌的肩膀,在慕鸿歌耳边轻声耳语。    他的发丝顺滑的贴在两人的身前,那细软的触感柔软而顺滑。    慕鸿歌的手指穿插在男人的发间,替男人顺着发丝:“若是我觉得操劳,那我便不会再教那孩子。”他暗示男人,不会操劳。    他说话的气息,都笼罩在男人的侧脸上。    男人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是好人,我很感激你,能遇上你这么好的客人,我自知幸运。”秦卿发自肺腑的吐露心声,他的侧脸感觉着对方肩头的温度。    他的鼻尖似有似无的碰到对方的颈间,鼻息都轻轻地、无可避免地呼洒在对方的脖子上    “能遇上像你这般贴心,这般温和的小倌,我也感到满意。”慕鸿歌的手指抚着男人的发丝,将男人的发丝顺到肩后,夸赞男人的言语也说得很平静。    只是。    慕鸿歌仿佛想要强调什么,将手移到秦卿的腿上,在秦卿的膝盖上握揉的把玩,那轻捏细揉的触感,轻挑得让秦卿整只腿都麻了    “街口醉风楼的豆腐西施,都没你滑,更是不及你半分。”慕鸿歌点到为止的停止了动作,那温热的掌心温柔覆盖着男人的膝盖。    那刻意压低嗓音,低低缓缓的,却是述尽了真切与满足。    那磁性滚滚的声音,仿佛要穿透男人的耳膜。    “既是西施,那必然是美艳无双,我又怎能与之相提并论。”秦卿只觉惭愧,他微微地抬起头,轻声细语间,那肩头的衣衫缓缓的滑落    慕鸿歌那神色平缓的双眸,在此刻那迷人的瞳孔随着男人的衣衫往下滑动,而悄然的紧缩。    那灯笼的火光映衬下,似变得越发的灼烈    “我并没说长相,我只是谈皮肤,你不必谦虚,这是你的优点。”慕鸿歌及时的替秦卿稳住了手臂上的衣衫,替秦卿将衣衫重新地拉好。    秦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衫滑落,他缓缓地拉好自己的衣衫,轻声道谢:“谢谢”    “不客气。”    慕鸿歌眼底那隐含灼热的眸色,早在秦卿衣衫拉合的那一刻,逐渐的、不着痕迹的缓缓消散    “楼公子交代我的事,你也应该知晓了。”秦卿轻声低语间,眸色温和,谈吐得体。    他脸上佩戴的精美面具,在昏暗的烛光中,暗花迷人隐隐浮现。    他是指,楼雁青交代他,关于伺候慕鸿歌与莫言之的事。    “我已听友人提起过。”慕鸿歌平静的回答。    并未否认男人的说法。    “既然你已知晓,那我也不再多言。”秦卿低声语毕后,便再为慕鸿歌倒了一杯茶,将精巧的紫砂杯递送到慕鸿歌手边。    今夜慕鸿歌未戴手套。    他的手背,虚掩在轻纱般,薄薄的衣袖下,只露出了指尖。    慕鸿歌的视线停留在男人那色泽不太漂亮的手指之上,他接过了男人递来的茶杯,可却并未喝茶,转而将茶杯放回桌上。    他另一只手,轻缓地探入了男人的衣袖,抓住了男人的手    两人的手,都拢在男人那宽大的衣袖中。    “前阵子我与莫言之有过会面,也有过短暂的交涉。”慕鸿歌的双手都伸入了男人袖口中,他的双手平和地捏着男人的手。    时而细捏、时而不动    似在给予温暖,又似在取暖。    82章    “他似乎,比我想象中,待你更认真。”慕鸿歌嗓音平和,那言语间吐露的稀薄雾气,悠悠荡荡的随风四散。    秦卿衣衫青素,质地轻薄,衣衫下摆自然地洒开,将腿都完全的笼盖住。    他想收回手,但却被慕鸿歌稍稍抓紧了。    秦卿并无多言,是因他知晓,对方此言便是在告知他,以前说过的那些关于莫言之不好的事,都已成为了旧事。    现下有了新的印象,自然要在他的面前提一提。    再加上现下秦卿要伺候三个人,虽然大家都不干预谁,若是能和平相处,那便是皆大欢喜,对大家都有好处。    然而,在秦卿心里,莫言之并无给他留下过任何坏印象。    对于秦卿来说,莫言之与慕鸿歌都是很好的客人。    既然现下慕鸿歌对莫言之的态度有了改变,秦卿也觉得这并非是坏事。    然而,自从这晚之后,两人便不会在单独的时候,谈起关于莫言之的事情,他也更加不会干涉慕鸿歌教添喜。    对于秦卿来说,添喜就是他的心头肉。    既然慕鸿歌待添喜那么好,那他伺候慕鸿歌的时候,也必然是更加的认真。    然而,慕鸿歌与莫言之,从来不会亏待他,到他这里来之后,都会按照规矩,在离开时单独给他银票,或是银两打赏。    当然,他们也会给苏姑姑那边一份    初一这日,风清气爽,连日的阴云被明媚的阳光挥洒得不见踪影。    冬日的暖阳透过树梢,斑斓的洒落在院落间,秦卿早早便被楼雁青给接出了楼,坐上轿子之后,才知晓今日要陪楼雁青去城隍庙上香。    他今日出楼时,被不少离去的客人瞧见,再加上楼府的马车,如此的宽大别致,当即便引来议论纷纷。    隔日,怕是整个西洲城,都要传遍了    “楼公子近来可安好?”秦卿坐在楼雁青对面,面纱覆面,鹅黄色的金纹长衫着身    男人的手上还佩戴着做工精美的同色手套,即使没有任何的外披与裘皮裹身,这身衣衫也烘托出男人淡雅清新    男人安静的坐在马车内,膝盖上还横放着一把伞。    “我近来当然好。”楼雁青一边瞄着男人手上拿那把油纸扇,一边不痛不痒的回答男人,“我好得不得了,生意兴隆,万事如意。”他飘飘荡荡的言语间,唇角隐隐的透着邪气。    楼雁青一身暗紫色华美长袍,精贵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那繁琐而蓬勃的复杂纹理,只有手艺超群的绣工,才能绣绘出    那暗色的长靴,脚尖形态饱和,金线的暗纹形成精美的图纹    顺着楼雁青的衣摆往上移动,那华美的衣摆有毛裘镶边,衣衫边缘的沿线都镶嵌着价值不菲的、质地较为轻薄的暗色裘毛。    腰间宽大的腰带,也是锦质底纹,底纹之上的玉饰也精巧细致。    那微敞的衣领下,锁骨若隐若现那丰软的毛裘衣领,灰白的暗色交错,衬得楼雁青那俊美朗逸的容貌,加倍的英俊不凡。    此刻    楼雁青正是目不斜视的,静静的注视着,同样衣着算得上华美的秦卿:“你可知晓,我今日为何要带你去城隍庙?”    面对楼雁青不动声色的询问,他平静地摇头:“不知。”    “今日云飞鹤要去城隍庙,到时若是遇上了,你可要机灵一些。”楼雁青平静的提醒男人,任凭马车如何颠簸摇晃,他都稳如泰山般不移。    无论是身形,还是眼神    都是如此的稳定    这段路不太平坦,似正在修建中,所以路面崎岖。    “楼公子交代秦卿的事,秦卿必定会办到。”秦卿轻轻地点头,他脸上的面纱,随着这一路地摇晃,而轻晃。    今日碧朗晴空,万里无云,正是办货的好日子。    他知晓今日苏姑姑要带添喜去市集,所以今日楼雁青要他出楼时,他即刻便答应了下来。    马车抵达城隍庙时,正是冬日金光正烈时分,那马车周身的镶饰在日光下蓬荜生辉,显得气派十足,也极为的显眼。    城隍庙外,上香供佛的香客络绎不绝,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此庙位于西洲以东,靠山镇海地方。    庙前有很长的阶梯,登上阶梯走上平台后,才可见那依附大山所建的庙宇。    每逢初一,十五,此地都会有数千人聚集,其中也不乏高门阔户的千金,及其老妇人,以及陪同祖上来奉香的富家公子。    楼府的马车停靠在城隍庙前,无疑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在众多大户人家的马车堆中,只有他们所乘坐的马车最为气派。    双马并列,四马齐驱,马车的车厢,也比别的马车宽大。    马车的车帘被撩起    车梯被放下    秦卿跟随着楼雁青下了马车,他刚下马车,便将伞撑起,用于遮挡光线强烈的日光。    “现下又不是炎夏,你打伞做什么?”楼雁青一边缓步上着台阶,一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并询问着身旁的男人。    秦卿听出对方语气中,似乎隐含着几分不悦。    “今日的日光太过于强眼,若是不打伞,在日光下怕会被人看出脸上的破绽。”秦卿坦然的低语,他撑着伞,与楼雁青稍微保持距离的并行。    两人身后不远处,跟随着三位楼雁青带来的随从。    有随从想上前为秦卿撑着伞,可却被楼雁青一个阴郁的眼神,给煞得直接退去,全都不敢再靠近两人。    “这方圆数里内,也就只有你一人撑着伞。”楼雁青略带反感的对男人说完,便不悦地轻蹩了一下眉头,随后便与男人稍微拉开了距离。    即便是大家闺秀,在炎夏都不会撑伞,可秦卿这个男人,竟然在阳光明媚的冬日,撑着伞上街    这可真算得上是一道灿烂日光下的笑话!    但是,除了楼雁青觉得秦卿撑伞奇怪之外,路上的行人都未觉得不妥,反倒都被秦卿那精致的扮相所吸引。    秦卿的衣衫色泽淡雅清爽,下摆华美渐染的迷人    那发带松松,低调蒙面,举止得体,看似清美,却似带风雅    加上纸伞与衣衫色泽协调,即使他整个人被伞下的暗色所笼罩,也能引来众人止步观望。    当然,引人瞩目并非秦卿一人。    在他身边不远处,那坦行在强烈日光下,紫衣美袍霸气侧泄的男子那一身金纹风华的名贵紫衫,渗浴在冬日的暖阳中    即便是现下楼雁青眼底弥漫着不悦,眸底纠缠着邪气与不满,也丝毫不影响那俊美的面容。    此时    秦卿稍微走近了楼雁青,以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平静的轻语:“秦卿撑伞是为了遮丑,希望楼公子能理解。”    他也不想给客人丢脸。    今日外面日光如此强烈,他若不撑伞,根本无法近看。    “既然你是如此的不能见人,那为何今日还要答应出来?”楼雁青漫不经心的反问男人,依旧没看男人。    “楼公子近日都忙生意上的事,许久未与秦卿见面,秦卿也不想扰了楼公子的雅兴。”秦卿的语气很平静,那嗓音透过面纱,略显朦胧。    楼雁青这才抽空,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态度温和的秦卿    只是这次    秦卿也没有听到楼雁青再说什么,对方似乎已经满意了他的回答    既然楼雁青什么都未说,那么他也便安静的与其继续并行,眼下他便与楼雁青一同抵达了庙前的宽广平台。    庙宇气派威严的耸立在山前,庙前的中心空地上,还摆放着一个巨大香炉。    此地香火繁旺,来往香客进出不绝。    秦卿并非第一次来此地,这里与多年前相同,没有任何的改变,一如既往气派,与庄严    83章    楼雁青的三个随从跟到庙外,便没有再跟随。    “我听你们楼里的苏姑姑提过,说你以前还是名魁的时候,每逢初一、十五,都回来城隍庙上香。”楼雁青领着秦卿往庙内走,并在人流最多的地方,自然地牵过了秦卿的手。    秦卿知晓,对方牵他的手,是牵给旁人看的。    他微垂了一下眼,轻声回应:“嗯。”他承认,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的确是会常来上香。    “你以前都来庙里求些什么?”楼雁青敷衍的询问秦卿,仿佛只是应付的一问,虽然他的语气很无所谓,可他却难得的将视线移至了男人的脸上。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纵然楼雁青对他态度很一般,可在外人看来却是显得很亲密。    “秦卿以前,都来寺庙求平安。”男人如实将实情相告。    “那正好,我今日也是打算去平安阁,你也可顺道上上香。”楼雁青也不会亏待秦卿,既然都带秦卿来了,也没理由不让秦卿上香。    “这里的香油钱不便宜,秦卿今日未带银两来”秦卿虽是衣着华美,可却囊中羞涩,他出门得急,忘记带盘缠。    “跟着我出来,难道还需你自己破费?”楼雁青对秦卿此举有些不满,眸中氤氲缭绕,他告诫秦卿可别说出去让人笑话。    “给香油钱,自然是自己的银两,才代表的诚信。”秦卿道出了其中的缘由,这是自古以来的历来规矩。    楼雁青未免秦卿有顾虑,便打了秦卿一些打赏银两。    言谈间。    两人踩着地面那日光倒影出的斑驳树影,在旁人的议论与注视中,穿过了宽阔的步道,来了寺庙后庭院的平安阁。    来这座寺庙上香的,多半是求财,求姻缘,求福禄,求长寿的,来求平安的人并不多,所以这平安阁也相对冷清一些。    两人刚到平安阁的门口,楼雁青便立即松开了男人的手。    秦卿刚入院中,便看到某位货商老板迎面而来,热情的与楼雁青打招呼,他见到这种场面,也识趣的先入了香阁。    秦卿上完香后,还为楼雁青求了一只平安福袋。    “希望楼公子生意上的事,可以早些解决,平安的度过这一次,也希望他的脾气,能渐渐好些”男人在神像前平静的说完,便从蒲团上起身。    因为现下对秦卿来说,楼雁青好,便是他好    秦卿没有即刻便离开香阁,而是在香阁内不影响香客上香的地方,静静地等待外面的两人谈完事。    当他看到那位与楼雁青交谈的老板已离开后,他才缓缓的动身出去。    男人刚走出香阁,便瞧见楼雁青目光沉定的看着他。    “为何每个人见了你,都会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说得美艳动人?”楼雁青站在强烈的日光中,那俊美的脸在强烈日光下,依旧找不到半点的瑕疵,可那眼底却是充满了迷惑不解。    秦卿看向了那老板离去的地方,再联想到之前那老板看自己的神情,便知晓肯定是那老板对楼雁青说了什么    “那是因为现下我是楼公子的人,大家都给楼公子的面子。”秦卿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楼雁青微敞的衣领处    对方的脖子,在日光的照耀下,白皙、净透,与脸一样白晃晃的迷人    那双眸也在强烈的光线中,也呈现出迷人的淡淡琥珀色    剔透得似水般的清澈    “为何那些人连你的脸都没瞧见,只看看你脸上的面纱和面具,便如此浮夸?”楼雁青那狭长的双眸,微眯地盯着男人。    “那都是因为楼公子”    “为何我觉得,不是因为我。”楼雁青虽然很满意秦卿的说法,可是却否定了这种可能性,“你若单独出来,他们也一定会那样说你。”    “也许是因为秦卿的打扮。”秦卿站在楼雁青面前的阴凉处。    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却被阳光与阴暗,强劲的分割开    楼雁青不可置否地盯着秦卿的脸看,看到秦卿想撑伞,他便才直接抓住了秦卿的手臂:“为何我会觉得,是因为以前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觉得。”    秦卿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人。    对方的气息就洒在他的面纱上,很快他便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抚上了他的下巴与颈间    “刚才那位老板,说他以前年轻时,远远的见过你一次。”楼雁青身体移动到了秦卿的身后,他的手指在男人的颈间、耳后移动,寻找着破绽。    男人的呼吸明显的变沉了,但他并未乱动,任由楼雁青手指轻轻摁,刮找线索    只是    他的心跳加快。    “他说你以前便长得不错,出门若是不带面纱,怕是要堵到城门口。”楼雁青眼角隐隐散发着邪气,他的手指仿佛要被秦卿的皮肤同化,那触感美妙得让他不想移开    “若非那位老板看错了,便是传闻杜撰而来,秦卿的长相楼公子你是见过的,生得并不好看。”秦卿嗓音平静的解释,他微垂着眼,掩去了眼中的不安。    楼雁青在男人颈间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秦卿的皮肤很光洁,没有任何的易容痕迹。    楼雁青不解的看了男人半响,才重新开口    “说的也是,若你真是美人,又何必故弄玄虚的面纱掩盖拉客。”楼雁青若有所思的看着男人,像是在对男人说,又像是在低声的自言自语。    眼底的神情,看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    也许真如男人所说的那样,那些人都是给他这个大货商的面子,或是因为秦卿曾经的名气,与途听说到的杜撰,才会以为秦卿长得好看。    想到此处,楼雁青的手指也移开了男人的下巴,但他的双手却沿着男人的肩头,缓慢的往下移动。    秦卿的呼吸很沉,也很热    “秦卿年轻时的气色的确是比现下好,现下老了早已不比往昔。”秦卿一边如实陈述,一边侧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楼雁青站在他的身后,眼神如炬地盯着他嘴唇看,楼雁青那被衣领绒裘簇拥的脸庞,精致得让人不敢直视。    “老了”秦卿重复了这两个字。    男人在楼雁青面前,也无需要避忌,因为楼雁青对他无兴趣,更对不会在意他是否老或丑。    “你是老了,不过这对我来说不重要,因为你并不是我想要的人。”楼雁青眸色深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毫不避忌的直言,可却始终未放开男人。    秦卿没有回答。    他侧着头看着楼雁青,由于对方的下巴似有似无的靠在他的肩头,使他能近距离的欣赏对方那无暇的俊脸。    “秦卿也听闻楼公子不好男色,更知晓楼公子包下秦卿是因为云公子。”秦卿轻轻地垂下眼,目光注视着自己脚尖前方的向阳处。    那一条阴凉处与日光下的交界线,是那么的清晰、分明    平安阁内,神像庄严矗立,香火悠悠燃烧。    阁外则是弥漫着香火兴盛的气息,那香烛的味道,随着山风吹拂,淡淡的飘散在四周。    “既然你都知晓了,那这样最好,你我都各取所需。”楼雁青嘴里呼出的浅浅热息,轻轻地洒在男人的耳边。    那淡淡的热息,带着一点温暖的湿意,笼罩在男人的耳旁。    “若这是楼公子心中所愿,秦卿愿意遵照楼公子的意愿。”男人没有看楼雁青,只是平静的看着地面那忽暗忽明的光影。    那光线的变幻,就如同男人此刻的心情般,跌宕起伏的不稳定。    “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我给你介绍了两位那么好的客人。”楼雁青凑近了男人的脸颊,鼻尖几乎碰到了男人的面纱。    看到男人睫毛轻轻的震动,以及眼中也有了几丝波动,楼雁青便轻笑了两声    “你这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在害羞?”他低声的询问男人,唇角那短暂的笑意,也逐渐的收敛,随着男人眸色细微的变化,他眼底的神色也有几丝难以察觉的变换。    秦卿没看楼雁青    “多谢楼公子,为秦卿介绍如此好的两位客人,他们都待秦卿很好。”男人朦胧的声音,自面纱下缓缓的传出,温和而礼貌。    楼雁青站在男人身后,看了男人好半响,才继续:“虽然我最近没去找你,可是有从友人那里听说,你最近表现得很好。”    他嘴里溢出的轻薄气息,缓慢的随风而逝    秦卿没有出声。    “我今日去接你的时候,原本心情很不错,可是你手里这把伞让我很失望。”楼雁青顺着男人的手臂,抚上了男人收叠好、并握拿着的那把纸伞。    那修长的手指,握着伞的同时,也握住了男人的手背。    男人缓缓地侧着头,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    由于两人的距离太近,导致男人的侧脸下颚,似有似无的碰蹭到对方那质地柔软的狐裘衣领    “秦卿之前已经说过此伞的用处了,相信楼公子会理解秦卿的难处。”男人目光顺着对方精致的侧脸,悄然上移    对上对方眸色沉沉的眼眸    “若是被我那些友人知晓,你在今日如此好的天气里,撑着伞陪我出游,恐怕我会成为友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楼雁青见秦卿想侧过头去,他直接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告诉了男人事情的严重性。    秦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为他的理由,在楼雁青看来,似乎不够好    “不管你是否是为了遮盖脸上的瑕疵才如此,总之你这个做法,实在是不讨我喜欢。”楼雁青眼底略带不悦,并稍稍捏紧了男人的下巴。    他是生意人,在各种场合都需要面子    “下回秦卿会注意。”秦卿也轻声响应。    楼雁青见男人如此温和,又不反驳他,更没在此时激怒他,他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下回若是还有这种情况,你就穿一件带帽子的披风。”    秦卿这才重新看向楼雁青,并轻缓地拉开了楼雁青的手:“秦卿本也是如此设想,可今日怕楼公子在外久等,连披风都没来得及拿,便”    男人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楼雁青的视线已经越过他的脸颊,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旁边不远处    仿佛那里有什么致命的吸引    84章    与此同时,旁边传来有人靠近的声音,男人顺着楼雁青视线看去    看到    一位身着鹅黄衣衫的青年,领着两位小厮步入院中,那青年装束竟与秦卿相仿,唯有不同的是对方没撑伞,也未戴面纱    那青年男子见了嫉妒,女子见了钦慕的面孔,那一身的灵气超凡的脱俗。    来人见到他们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看了男人一眼,再将视线移向了楼雁青,并朝着楼雁青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可是楼雁青却没有看那位青年,那青年似乎也并不失望,领着两位小厮直径走入了香阁。    秦卿留意到,那两位小厮的装束,与花楼里那些小厮一样,可那位鹅黄衣衫的青年,却不像是楼里的小倌。    当他重新看向楼雁青时,发现楼雁青已收起了眼底那些认真,注视那青年的视线也早已收回,此刻正静静地看着他。    “你知晓刚才进去,那位是谁吗?”楼雁青明知故问地询问男人。    秦卿看向香阁内,那正站在神像前烧香的男子,那人所站的地方,正是秦卿之前为楼雁青求福时所站的位置。    香阁内此刻已经没有其他人,院中也是静静的一片。    “心中猜到三分,可是不敢妄加定论。”秦卿将手中的纸伞撑起,并重新的步入了日光之下,阳光倾斜的洒在他的衣摆上,渲染出一片光华    “你在此地等我片刻,我进去上柱香便出来。”楼雁青简单的交代完秦卿,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香阁。    秦卿也依照吩咐,站在原地等候楼雁青,他安静的注视香阁内的动静,楼雁青进去之后,只是上了一炷香便出来了。    那位之前进去的青年,与楼雁青并无任何的交集。    楼雁青出来之后,便带着秦卿离开了城隍庙,没有再提之前见过的那位青年,而秦卿也非常识趣的没问。    因为男人知晓,之前那个青年,便是楼雁青心仪的对象云飞鹤。    现下楼雁青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若是那位云公子对楼雁青也有意思,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应该是会用行动来争取。    上了马车之后,秦卿才将求来的平安福袋赠予了楼雁青,作为送予雇主的小礼物,可楼雁青似乎没有心情再跟他说话    仿佛满脑子都是云飞鹤的身影,甚至看都不看那福袋,便直接随手接过的收起    秦卿也察觉到楼雁青似乎不想再说话,所以之后整日秦卿都很安静。    无论是正午楼雁青带他去酒楼用餐,还是下午带他去湖边散步,又或是夜里两人在市集在花灯会上穿行,秦卿都没有再与楼雁青交谈半句。    楼雁青也仿佛有心事一般,在见过云飞鹤之后,便开始心不在焉,心神不宁    可是,在云飞鹤面前,却又是表现得那么冷淡,甚至是不屑云飞鹤。    他也是男人,也大致猜到楼雁青心里在想什么,也知晓楼雁青为何要这么做,他也更清楚今日之后恐怕不会再安宁。    当晚,楼雁青送秦卿回楼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男人也从未像今日这般,与客人出行在市集“游玩”,楼雁青对他的款待与奖励,也都非常的丰盛。    在下马车前,还给秦卿今日外出陪伴的银两    秦卿也收下了。    “多谢楼公子今日带秦卿去吃美味的食物,以及游览城中风景不错之处,现下夜深了楼公子也早些回去歇息。”他很有礼貌,很客套的,站在马车旁道谢。    楼雁青没有下马车,只是匆匆地、没有兴趣地撇了秦卿一眼,便不语地点了头。    似乎觉得今日出游异常的乏味    秦卿目送楼雁青离开之后,才收好银两,从侧门入了花楼。    他避开了人流,走小路回自己的院子。    他也瞧出楼雁青今日无趣,他更知晓楼雁青为何不中途离去,因为楼雁青今日带他恩爱出行,要让整个西洲城的人都知晓    如此一来,才能达到刺激云飞鹤的效果。    果然    两日之后,云飞鹤便又派人过来请秦卿,可这次秦卿很直接的回绝了,并且将此事直接告诉了苏姑姑,让苏姑姑处理云飞鹤那边的事    “好啊,那云飞鹤可是要翻天的,还敢瞒着我来请你。”苏姑姑得知此事之后,便将云飞鹤那边的人教训了一顿。    当然,苏姑姑没敢教训云飞鹤,因为云飞鹤是头牌,现下不能得罪。    只是云飞鹤下面的人,包括那些传话的人,都被打得半死。    秦卿这也是不得已,才将此事告知苏姑姑,因为那云飞鹤不止请过他一次,他若是真去了,怕是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自从那日秦卿与楼雁青回来后,西洲的人都知晓,现下楼雁青对秦卿是死心塌地,那云飞鹤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此时,影响到了云飞鹤的名声,固然使得云飞鹤十分不满。    现下这件事闹得整个花楼都知晓了。    云飞鹤早已成了女馆那边的笑柄,而小倌馆那边对秦卿更是虎视眈眈,而云飞鹤也因为苏姑姑的处置而稍微平静了一些。    其实,在城隍庙那日,是秦卿第一次见到云飞鹤,可是对方给他的印象并不是众人所见的惊讶。    那个年轻人,给他的印象是,说不出的怪异    让他很不舒服。    他觉得,那个年轻人,跟他曾经见过的某个人,有那么一点像    他曾经无意之中,从楼雁青口中知晓,其实楼雁青之前并没有见过云飞鹤,为何对云飞鹤那么执着,是因为云飞鹤的名声    还有便是另外一个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楼雁青没有告诉他,他也不好过多的询问客人。    但是,外面也有许多传闻,说是楼雁青在关外偶然见到云飞鹤的画像后便对其倾心,固然才有了之后的那些事。    秦卿回想起那日在城隍庙时,楼雁青见到云飞鹤时的眼神,便知晓楼雁青是非云飞鹤不可。    虽然那日楼雁青在云飞鹤朝他们看来的时候,已收起了那颇感兴趣的眼神,但是这更加表明了楼雁青想要得到云飞鹤。    现下云飞鹤也开始有所行动了。    几日后,秦卿便听闻云飞鹤派人请他不成,便改为请楼雁青,主动的发出了邀约,请楼雁青去城中某食舍雅聚。    可是楼雁青没有去。    接下来的一阵子,他更是听闻云飞鹤连请楼雁青许多次,每次云飞鹤请楼雁青,当日楼雁青必定回到秦卿屋里来。    直到半个月之后,云飞鹤才终于请动了楼雁青。    楼雁青与云飞鹤的事,给秦卿造成了一些麻烦,因为出了此事之后,添喜被小倌馆那
【好看小说一网打尽 www.danmei.org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anmei.org(网址前面要加HTTPS哟)】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