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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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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殿好热闹, 看来我没有来晚一步,应该正好。”贺蘅带笑的目光落在恨不得将他抽骨剥皮的贺誉身上, 越是从容的笑, 就显得贺誉越不堪大用。    贺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或许贺蘅只是赶巧, “你不是生病了吗,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装生病!”    “跟你造反一比, 假装生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贺蘅微微一笑。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贺誉眯起眼,“你把大家骗得好苦, 那些拥戴你的书生, 还有百姓, 如果知道你道貌岸然的嘴脸,只是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支持你?”    话中充满最毒的恶意。    贺蘅环视大殿一圈, 看到贺铭的人被制服了,里里外外全是贺誉的人, 目光扫过聂天和站到贺誉身后的将领,“看来你准备了不少,该拉拢的人, 都拉拢了。”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    陛下所有皇子中,看似人畜无害,彬彬有礼, 实则深不可测的人就是衡王,他到底有哪些底牌,没有人摸得清楚。    贺誉也意识到这一点,时间越拖下去,对贺蘅或许越有利,“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不要怪我,把他给本王拿下,谁能杀了他,待本王登基称帝,必定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心动了。    聂天是第一个,抽出随身的刀,朝贺蘅走过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衡王殿下,得罪了。”    不是为了高官厚禄,他也不会投靠贺誉,在他看来,贺誉才是未来的帝王。    众人听到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眼睁睁的看着聂天走到衡王面前,手中的刀直接劈下,然后被衡王制服了,整个过程不到半刻钟,号称禁卫军第一高手的聂天就败在衡王手里。    这时,大家才明白过来,衡王文武双全的才能不是吹的,当年他也曾像现在这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杀敌无数。    “你!”贺誉瞪大眼睛,忍不住退后一步,难怪母后派去启州郡的杀手都没有一个能杀死他。    更别说早已惊呆的聂天,他听说过衡王文武双全,但没想到强到这个地步。    贺蘅跨过跪在地上的聂天身边,一记手刀就将他劈倒了,刀扔向角落,身后就是大门,没有利器,众人仿佛看到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强大气势。    贺誉冷不丁回神,看到离他不到三米距离的贺蘅,一个激灵便取出一把短刀搁在庆隆帝的脖子上,大声喊道,“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贺蘅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他。    “杀了父皇,对你没有好处。”他说。    “但至少能牵制你,你再敢上前一步,你看我敢不敢动手。”贺誉自觉拿捏住贺蘅的弱点,他若敢动手,那就是他害死了父皇。    贺蘅轻叹一声。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大殿门口出现一群人。    贺誉一看眼睛顿时红了,“母后!”    “誉儿。”皇后依然是端庄贵重的后宫之主,只是身后站着李南。    “贺蘅,你竟然对我母后动手!”贺誉愤怒的盯着贺蘅。    “你放心,皇后什么事也没有,不过如果你敢动父皇,那便未必。”贺蘅淡定地说道。    皇后沉声道,“誉儿,不必管母后,只要你平安,母后就是死也安心了,一旦你投降,贺蘅和你父皇定不会放过你。”    “一个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不顾,只会被天下的百姓唾骂。”贺铭冷笑着说道,他再混账,也不会不顾自己的母妃,没有母妃,就没有他。    贺誉咬着牙,脑中正在天人交战。    “母后不会怪你的!”皇后继续说道。    贺铭继续冷笑,“但是他的良心会永远不安,自责。”    贺蘅眼睛看着陷入痛苦折磨的贺誉,等他们说完才开口,“只要你投降,我可以保证不杀你,也不会对皇后做什么。”    贺誉赤红的眼睛盯着他,“你的保证有什么用!”说罢看了庆隆帝一眼。    庆隆帝注意到了,他以为这是贺蘅的计谋,于是说,“朕答应不杀你,还有皇后。”    “誉儿,不要相信他们。”皇后大声喊道,“谋反是死罪,你父皇是什么人,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要管母后,做你想做的事!”    庆隆帝肯定猜得到毒是他们下的,谋反和下毒,不管哪一样都是死罪,何况是两罪并罚,以她对庆隆帝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母子。    贺誉阴沉着脸。    贺蘅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城外的军队才是你们最大的倚仗,但是,你们何不妨再看看外面。”    贺誉下意识的往外看,只见城门的方向,不知何时,天空升起一阵黑烟,那是成功得手的标志。    他的军队肯定不会放黑烟,只有敌人才会。    贺誉猛然看向贺蘅,面色铁青,“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不会真以为一支几千人的军队,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到京城附近,不被发现。”贺蘅轻描淡写的话似在嘲讽贺誉的无知与自信。    贺誉脸色越来越难看。    “誉儿,别听他胡说,几千人的军队,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被拿下,他一定是设局骗你的,想兵不血刃,让你投降!”皇后激动得想要冲过去,被李南制止了。    贺誉瞬间明白过来,“差点就被你骗了。”    “几千人的军队,突然从军中消失,就算傅将军是领兵元帅,也不能把沈将军当摆设。”贺蘅淡淡地说道,“不过这也是你们与蛮国勾结,陷害沈将军,为了让傅将军取代沈将军大元帅的身份,牺牲了数万士兵的性命,我说的可对?”    百官哗然,誉王殿下居然与蛮国勾结?怎么会,若是真的,那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沈将军刚到边关,接连取得胜利,后来突然又接连失利,傅将军那边却一切顺利,原来是被透露了行踪。    “这是你编造的,可惜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贺誉嗤之以鼻,握成一团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有没有说服力,等我父亲凯旋而归,你们就知道了。”沈子安迈进大殿,俊朗的面容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及对贺誉的不屑一顾。    “沈子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我不是应该被卫棠牵制着对吗?”沈子安笑得阴邪,“知道你们的计划,我要是还没察觉,还配叫沈子安吗,傅将军那边你也别指望了,有我父亲牵制着他,他是察觉不到,更不可能给你们通风报信。”    贺誉大受打击。    沈子安打击了他,走向贺蘅,“赵天那小子很不错,短短几个月,已经完全适应,他现在在城外留守。”    “干得不错。”贺蘅拍拍他的肩膀。    话音刚落,一声杂乱声响起。    众人转头,皇后被李南押着跪在地上。    “母后!”贺誉眼睛红了,怒吼:“李南,把你的脏手放开,你敢动母后,本王要你死!”    李南对贺蘅解释道,“王爷,她刚刚想拔属下的刀。”    贺蘅点头,转身贺誉,“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回头,你的命,还有皇后,誉王妃,和你的儿子都能活命,否则,所有人会被牵连。”    “我的儿子是无辜的!”贺誉大声吼道。    “誉儿。”皇后喊道。    贺誉内心还是无法做出决定,一步天堂,一步地地狱。    贺蘅向李南示意一眼。    李南将皇后将给下属,走出大殿,等他回来,还多了一个人,正是怀有身孕的誉王妃。    誉王妃一脸惊慌,看到贺誉再也忍不住,“王爷!”    “贺蘅,你竟敢!”贺誉看到他们再也忍不住,发疯一般冲过去。    沈子安挡在他面前,还伸出随身的剑,放在誉王妃的脖子上,“誉王,你没有时间再犹豫,选择,是要牺牲所有人,为了你的帝王梦,还是他们。”    庆隆帝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贺誉由震惊突然笑起来,一脸自信的看着贺蘅,“你不会的,我了解你的为人,你是不会动一个孕妇的,此举不过是为了吓唬我,我不信你会杀死一个孕妇。”    贺蘅挑下眉,贺誉的心态转变出乎他的意料,居然能想到这一点。    他看了眼站在贺誉身后的章丞相,这个老狐狸果然不会那么简单的坐以待毙。    “王爷,老臣已经派人前往阮府,如果顺利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抓到阮黎。”章丞相看到贺蘅看过来,知道他已经猜到,遂在贺誉耳边说了一句。    “当真?”贺誉眼前一亮。    贺蘅脸色下沉,“不愧是章丞相。”    章丞相微微一笑,“我赌上了整个章家,总要做点妨范。”    一个时辰前,就在章丞相派的人前往阮府的路上,系统开口了。    【贺蘅正在皇宫造反,章康伯为了自保,已经派人到阮府抓阮黎,准备用来威胁贺蘅,贺蘅肯定会妥协。】    阮黎惊得手上的糕点掉在地上,转身就往书房跑,一把推开房门冲进去。    “黎,怎么了?”阮丞相放下手中的书。    “爹,贺铭今天第一天执政,他肯定猜到得您装病,一定会派人过来查探,女儿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先从后面离开,躲一会再回来?”阮黎气喘吁吁地说道。    “既然他会派人来,我要是走了,岂不是正好应了他们的猜测。”阮丞相不为所动。    阮黎转身拉住阮夫人,“娘,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们不管爹。”    “好玩的地方?”阮夫人疑惑道。    “百花楼今天有活动,会有很多可爱的少年出现。”阮黎的颜控是从阮夫人那儿继承的,只不过有了阮丞相后,阮夫人就很少再看到长得比他还好看的,除了贺蘅,但贺蘅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花痴,百花楼的少年就不一样了。    阮夫人一听就有些心动了,轻咳一声说,“真的?”    阮丞相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我们就出去躲一会。”    阮黎悄悄的比出得意的手势,她就知道只有和娘有关的事,爹才会同意。    一家三口东西也没收拾,王小明把马车牵出来后,他们就坐着马车走了。    主角走了,章丞相的人自然找不到,最终无功而返。    阮黎担心贺蘅会被他们欺骗,于是让王小明送张纸条过去,皇宫大门的禁卫早就换成贺蘅的人,一听是阮府送来的,禁卫不敢犹豫,直接派个人将纸条送到正德殿。    正德殿上,贺蘅与贺誉正因为双方都有人质而僵持不下。    打破这股气氛的人正是那名禁卫。    沈子安走过去,待禁卫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便一脸古怪的走回来。    贺蘅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纸条,“这是什么?”    “是阮黎给你的,送这张纸条的人是阮黎的下人王小明,他说这是小姐交代一定要交给你的。”沈子安将纸条递给他。    贺蘅打开纸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笑得好恶心。”沈子安假意的搓搓自己的手臂,“纸条上写了什么?”    “阮黎没事。”贺蘅将纸条递给他。    沈子安打开看了看,惊叹道,“她的运气可真好,居然刚好出门了。”    贺蘅又将纸条拿回来,收下怀里,眼睛逼视的看向贺誉和章丞相,命令道,“既然没有顾忌,动手。”    沈子安听到这话很激动,他早就等不及了。    “不可能!”章丞相一脸震惊。    “没什么不可能的,阮黎的运气本来就很好了。”沈子安帮他回答了。    贺誉和章丞相还想反抗,但是一想到他们败了,挣扎也没有那么剧烈,最终都被制服了。    贺铭一脸高兴的走过来,贺蘅说的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僵住了。    “把陛下和明王也请下去。”    “贺蘅,你什么意思?”贺铭愤怒的质问道。    被士兵押解着的贺誉哈哈大笑,“什么意思,这么明显你都不知道吗,大哥,你真以为贺蘅有那么好心,会帮你稳固太子的位置?你还真是天真呢,我早就说过了,贺蘅就是个伪君子,只是故意表现出对皇位不感兴趣,麻痹你们而已!”    “贺蘅,你也想造反吗?”庆隆帝低沉着声音,面色阴沉的盯着他。    贺蘅神色平静,没有回答庆隆帝的话,“张总管,带陛下下去休养。”    “是,王爷。”张总管出乎意料的听贺蘅的话。    庆隆帝立刻明白了,愤怒的盯着张总管,“你居然背叛朕!”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陛下,您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何不放手,以王爷的聪明才智,定能将周朝治理得更加强大。”张总管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庆隆帝冷哼一声,“贺蘅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总管如实,“王爷没有给我什么好处。”    庆隆帝并不相信,他现在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很快就被张总管带回去。    第二日,朝庭公布了贺誉和章丞相造反,以及与蛮国勾结,出卖沈将军的行军路线,害死上万士兵的消息,悉数公布出去,立即引起轰动,尤其是失去儿子的百姓,不管有没有在被害死的士兵里,皆愤怒至极,甚至有百姓联合起来,请求陛下处死贺誉和章丞相,这事持续发酵,百姓关注着贺誉的事,反而没什么人去注意贺铭丢掉太子一位的事。    贺铭也被贺蘅撸掉太子的高贵身份,因为第二天便有御史弹赅贺铭,罗列了的罪名都是贺铭犯过的,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害死了一名富商的女儿,贺铭看中对方的美貌,强抢回王府,当时富商的女儿已经与青梅竹马定婚,两人很快就要成亲,被强抢后,富商的儿子为了救出姐姐,被明王府的下人拳打至死,富商为此与贺铭不共戴天。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有些事可能需要依靠官府的富商,最终富商被贺铭诬陷,家产被夺走了,可谓家破人亡。    这件事之所以揭发出来,是因为富商有个姐姐,得知弟弟的悲惨遭遇后决心与贺铭对抗到底,在这之前,她曾告过多个官府,但那些人一听到明王就不再接手,甚至有人将此事告诉贺铭,所幸贺铭觉得她翻不起大浪,这才留住性命。    事情爆出来后,贺蘅非但没有包庇明王,反而以天子犯法,以庶明同罪论罪处置,贺铭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如果罪名落实了,不说王爷的身份铁定保不住,性命都有可能丢掉。    百姓听闻这个消息,无一不拍手叫好。    因庆隆帝毒性发作未清醒,朝中大事斩由贺蘅代为处理。    每日从早忙到晚上,阮黎与他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直到第五天,李南突然上门,说是请阮黎进宫。    “是贺蘅让你来的?”阮黎问道。    “是王爷,朝中大事太多,他无法离开皇宫,于是让我过来请阮小姐进宫见面。”李南解释道。    阮黎也挺想见一见贺蘅,那天正德殿上发生的事一定很惊险,“那好,我随你进宫。”    李南高兴道,“阮小姐需不需要准备一下?”    阮黎,“好,等我片刻。”    阮黎回去跟阮夫人说了这件事,阮夫人已经从夫君那里知道皇后和贺誉等危险人物都被关押起来,便同意了,“你与贺蘅终究还没有成亲,不要待太晚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娘。”阮黎挥挥手便跑了。    阮夫人突然忧愁起来。    “夫人,别担心。”王婶安慰道。    阮夫人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只希望贺蘅能够初心不改。”    初心不改,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不知阮夫人忧愁的阮黎,跟着李南进宫后,还没见到贺蘅,反而遇到了朝阳公主。    “阮黎!”朝阳先看到阮黎,没等她看过来,就先挥着手,叫喊着她的名字跑过来。    两个小姑娘抱在一起。    阮黎很高兴她没有出事,“我听说是张麽麽救了你,她是不是很厉害?”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才知道张麽麽原来身手那么厉害,贺铭派来的人很多都被她解决了。”朝阳公主活泼如初,没有露出丁点被庆隆帝囚禁过的伤心。    阮黎观察后就放心了,“最重要的是人没有事。”    朝阳公主点头如捣蒜,“你这是要去我哥那里吗?”    阮黎点点头,“你要一起去吗?”    朝阳公主嘿嘿一笑,“我就不去了,嫂子。”    阮黎想解释,又觉得有点矫情,都是要成亲的人,叫声嫂子也没有错,干脆默认了,“那我先走了,改天约出来聊聊。”    “好,你快去,别让我哥久等了。”朝阳公主将她往前推。    阮黎就走了。    早朝已经结束,贺蘅也不在御书房,而是在议事厅,原来早朝结束后,还有很多后绪要商谈。    李南将她带到议事厅的隔壁,等他们谈完,“阮小姐在这里等一下,王爷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阮黎无所谓的挥挥手。    李南笑了笑,“多谢阮小姐,那我就先走了,王爷说皇宫有些地方最近可能不安生,您如果想出去散步,就在御花园,其他地方等以后,您想去哪就去哪,不会有人再拦着您。”    “哦,我不会乱走的,你放心。”阮黎点点头。    李南等了一会,发现她真的只这个反应,这才离开。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御花园转转?”春花以为小姐肯定不会安静下来。    阮黎一点淡定,“我也是快要嫁人的人了,以后要成熟一点。”    春花诧异,“小姐,您……”    阮黎阻止了她,“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知道为什么有的女人总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春花摇摇头,“不知道啊小姐。”    阮黎说,“因为她们都是很成熟的妖姬。”    春花看着小姐精致的脸庞,缓缓啊地一声。    “呵。”门口传来的笑声。    阮黎和春花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贺蘅。    贺蘅走进来。    “这么快就结束了?”阮黎眨眨眼,没有被抓包的窘迫。    “我听到你的声音。”贺蘅走到她面前,笑着解释道。    阮黎吃惊道,“你的耳朵真灵。”    贺蘅想起她刚刚对成熟的理解,微微弯下腰,与她对视,“我觉得你现在很好,成熟与你不搭,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好。”    “那不行。”阮黎不带丁点犹豫。    贺蘅微讶,“为何?”    阮黎,“因为我的感觉有时候可能是想打人。”    贺蘅忍俊不禁。    正在这时,新晋的禁卫首领走进来,“王爷,陛下想见您。”    贺蘅挑眉。    阮黎懂事地说,“你去,我想去御花园转转。”    贺蘅摸摸她的脑袋,“我很快就回来。”    贺蘅转身带着禁卫首领离开,独自前往明清殿。    张总管正在殿门口等着,看到他立刻迎上来,“王爷,陛下体内的毒性已经蔓延全身,谢太医说就这两天了,陛下有话想跟您说。”    “我知道了,你们在外面守着。”    明清殿    “贺蘅还没来吗?”庆隆帝面色少有的红润,伺候他的依然是张总管,派人去找贺蘅还不到一刻钟,他已经问了不下三回。    “阮小姐进宫看王爷来了,可能要过一会。”张总管平静地回道。    庆隆帝露出嘲讽的表情,“现在我这个父皇都喊不动他了。”    张总管不答了。    没过多久,贺蘅进来了,走到庆隆帝面前,“父皇,您找我?”    庆隆帝支撑着想要坐起来,试了几次才堪堪坐起来,看着贺蘅,冷酷地说道,“朕知道你现在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继位,朕也不要求你必须杀掉朝阳,但你必须将她送走,永世不得回京,你母妃背叛了朕,这是事实!如果是你,朕相信你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朕现在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你不答应,就别想朕将皇位传给你,你永远都会名不正言不顺。”    贺蘅听完久久没有反应,就在庆隆帝以为他在犹豫纠结之时,他开口了,“父皇真的相信朝阳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吗,相信母妃有机会背叛您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庆隆帝咳嗽一声,紧皱起眉头。    贺蘅掀起嘴角,讽刺道,“母妃自进宫便没有再出宫,后宫守卫森严,暗处盯着母妃的眼睛不知凡几,想要抓住母妃把柄的人,更是多不胜数,这种情况下,母妃又如何与外男私通?父皇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帝王尊严罢了,您爱的不是母妃,而是您自己。”    庆隆帝面色青白交错,“果真如此,你母妃为何要同张麽麽说朝阳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    “收买小和子对皇后并不难,当然小和子犯了错,母后一向不能容忍仗势欺人的人在自己的寝宫里,这才将小和子赶出宫,小和子对母妃怀恨在心,帮皇后说谎不是很正常吗,父皇之所以不查证便相信了他们的话,不过是因为您对母妃不够信任,您曾说过,朝阳是所有子女中性格与您最像的,外人几句话就抹掉了十几年的亲情,若母妃地下有知,怕是会死不瞑目。”    被贺蘅揭穿了老脸,庆隆帝脸上露出恼羞成怒之色,“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朕可以不再提朝阳的事,但朕要你放了贺铭,就算他做了什么,他始终是你大哥,朕的大皇子,前皇后唯一的儿子。”    贺蘅面无表情,“您真的是关心贺铭,而不是为了害儿臣?”    一旦放了贺铭,他不仅会成为言而无信的小人,百姓也会对他失望至极。    “你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害你。”庆隆帝平静地说道。    贺蘅轻笑一声,“你不甘受制于自己的儿子,被儿臣凌驾于头顶,死之前也要为难儿臣一下,给儿臣找一堆麻烦。”    庆隆帝一直都知道他很聪明。    贺蘅朝张总管示意了一眼。    张总管立刻会意的走出去。    贺蘅背着手,看着庆隆帝,好一会也没有开口,直到庆隆帝眉头起皱,“父皇可还记得母妃是怎么进宫的?”    庆隆帝不语。    贺蘅也不是要他回答,接着说,“儿臣记得母妃曾经说过,她是您外出巡游时带回来的,那时母妃已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两家约定等他们及笄及冠便成亲,后来母妃遇到了您。”    庆隆帝皱起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母妃遇到您之前,正是及笄的两个月前,当时赵家和云家已经开始准备成亲的事宜,是您看中了母妃,把她强抢回皇宫,云楚,就是母妃的未婚夫,他很爱母妃,一心想要夺回母妃,可是商人又怎么斗得过皇帝,不仅没能抢回母妃,云家也被您害得家破人亡。”    “你到底想说什么,以前的事,还提做什么!”庆隆帝厉声质问道,直觉告诉他贺蘅话中有话。    “母妃在皇宫里过得很不好,您宠幸她一段时间后,因为母妃身怀六甲,无法再服侍您,不过几个月,您便失了兴趣,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母妃,当初若不是张麽麽,母妃早就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生下儿臣之后,她母妃抑郁了一段时间,是张麽麽开导了她,走出阴霾,”贺蘅似觉得有趣一般,问道,“父皇可知道,张麽麽是用什么开导母妃的吗?”    庆隆帝拧紧眉头。    “是云楚的死,如果母妃不振作起来,她永远也无法为云楚报仇,母妃最终化悲愤为力量,在张麽麽的教导下,重新挑起您的兴趣与宠幸,”贺蘅轻声笑,“母妃才艺双全,及少有女子比得上,加上张麽麽的本事,父皇后来果然一直保持着对母妃的宠爱。”    庆隆帝脸色越发难看,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欺骗了这么久,直到她死也没有发现,“朕不明白,你母妃若真要报复朕,她做了什么?”    贺蘅勾起嘴角,“贺家江山易主,便是她的报复。”    庆隆帝前面还没反应过来,看到他的笑,脸色瞬间变了,“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你!”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母妃被你带进皇宫时,已经怀了云楚的孩子,母妃初为人母,不知道很正常,且当时才一个月。”    扑通一声。    庆隆帝从床上掉到地上,因为愤怒,额头爆出狰狞的青筋。    贺蘅笑容轻松且残忍,“母妃生下儿臣后,一直以为是早产,直至张麽麽告诉她。”    “不可能!”庆隆帝不愿意相信,贺蘅居然不是他亲生的,可心里明白,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之前所有疑惑。    “张麽麽贴身伺候母妃一年多,对她的身体甚至比母妃自己还了解,母妃怀有身孕只半个月就发现了,当时母妃已经进宫,她担心母妃不会掩饰,后来皇后设计让人将云楚的死传到母妃耳里。”    “母妃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对抗帝王,她唯一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所以她想出一个方法,将她的儿子培养成周朝最优秀的人,将来继承皇位,将贺氏皇朝变成云氏皇朝。”    贺蘅说完,发现庆隆帝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仔细一看才知道他死了。    他冷静的叫张总管进来。    张总管看到这一幕,没有露出半点诧异。    贺蘅说,“陛下驾崩,将消息宣布出去。”    张总管应了一声,又问,“需要公布陛下因毒性发作驾崩的原因吗?”    “公布。”    御花园,阮黎一脸懵逼的呆立在原地。    贺蘅居然不是庆隆帝亲生的,她一直以为朝阳才是。    为什么,破系统不是说过朝阳公主身上有秘密吗?    【老子什么时候说是身世,朝阳公主是有秘密啊,她曾经被小强吓得自己跑去撞墙,不让下人传出去,因为太糗了。】    阮黎:“……”妈的!    阮黎担心贺蘅会想不开,立刻转身回去,却在快到地方时遇到过来找她的贺蘅,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如果不是系统,她肯定看不出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你没事?”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贺蘅微微笑道,“我该有什么事吗?”    阮黎见他不承认,心想也是,那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不容易暴露,“没事就好。”    贺蘅以为她只是对情绪有点敏感。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陛下找你去做什么?”    贺蘅露出难过的表情,“父皇他,驾崩了。”    信了你的邪,若不是系统还原过他与庆隆帝的谈话,阮黎真会以为他在伤心,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一边蛋疼,一边安慰他,“陛下自中毒以来就吃了不少苦,这一切都是贺誉害的,不要轻易放过他就是了。”    贺蘅握住她的柔荑,“黎儿所言极是,贺誉灭绝人情,连自己的父皇都能下毒,若放了他,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人家要受害,且他犯的是死罪,就算我饶了他一命,文武百官和百姓也不会答应。”    看着他演戏,那种只有自己知道的感觉,阮黎意外的品出一丝酸爽,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的。    “怎么了?”贺蘅突然问道。    阮黎不小心露出一丝得意被发现了,连忙咳嗽一声,“没事。”    贺蘅轻笑,也不是追问她在乐什么,突然松开她的手,摊开自己的手掌,神情忽然严肃起来,“黎儿,你愿意与我在这深宫,共度一生吗,我保证,此生只你一人,不管你生男生女,我都喜欢,我们会是幸福一辈子的一家人,整个后宫只属于你的。”    阮黎仰起头,“你怎么保证,当帝王的男人面对三千佳丽的后宫,要是把持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贺蘅弯起嘴角,“我只会对你一个人把持不住。”    阮黎不由自主的想到黄色的地方,脸色微红,正色道,“如果文武百官逼你纳妃呢?”    贺蘅,“我不愿意,谁敢!”    阮黎,“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还不是,陛下驾崩了,他有立继位圣旨吗?”    贺蘅笑着点点头,“有啊。”    阮黎:“……” 我信了你的邪。    阮黎忍不住噗嗤一声。    贺蘅也笑了。    一阵轻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服,卷起园中的花瓣,打着旋儿缠绕在两人身边。    六月是贺蘅的登基大典,年号天珩。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只要不是犯下重罪,凡是有冤屈的罪名,皆撤案重查,同时减免三年赋税,这为去年刚经过过重大自大灾难的百姓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碳,从而奠定了贺蘅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同年八月,贺蘅与阮黎大婚,同时也是封后大典,朝中上下忙碌成一片,京城大街小巷挂满红灯笼,可谓举国同庆,阮黎出嫁这一天,因体弱从不出门的赵老夫人也来了,与阮夫人一起为她梳头,穿戴,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转眼,黎儿就要出嫁了。”赵老夫人感慨道。    阮黎握住她的手,仰头说道,“外祖母,就算我出嫁了,也会永远孝顺您的。”    赵老夫人忍俊不禁,轻轻的摸摸她的脑袋。    阮夫人看着这一幕,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阮黎没忘记她,转身抱了她一下,“娘,等我嫁进皇宫,我还会时间回家看望你们的。”    “瞎说什么,”阮夫人拭去眼角的泪水,喝责道,“你以后就是皇后,一国之母,岂能随随便便离宫。”    “贺蘅要是不让我出宫,那我宁愿不当这个皇后。”阮黎撇撇嘴说道。    “这话私底下也不能说,被外人听到恐拿去做文章,本来已经有很多官员要陛下尽快将后宫填充起来。”阮夫人赶紧说道。    “知道了,娘。”阮黎握住她们的手,“我会想你们的。”    阮夫人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娘也会想你的。”    “以后我和你娘也会时常去宫中看你的。”赵老夫人倒是看得比较开。    漫步在院子里,阮宣正在同赵山河说话。    “岳父大人,赵家的产业现在如何?”    “虽然损失了不少,但总算大家都没事。”赵山河活了一辈子,已经看得很开,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重要的还是一家人平平安安,一生无忧。    “这一切是多亏了陛下。”阮宣很感谢贺蘅,如果不是真心喜欢阮黎,不会为了阮府做到这一步,冒着被庆隆帝降罪的危险做这一切,如果不是蛮国突然发兵,挑起战争,庆隆帝无暇无及,贺蘅就不是被派去启州郡那么简单的事。    这也是赵山河放心把外孙女交到贺蘅手里的原因,只希望贺蘅能像他们一样,好好的对待阮黎。    阮黎告别家人,坐上从皇宫出来的凤撵,在万众瞩目之下被抬着进入皇宫。    高高的大门,如一头猛兽的虎口,进入了便很难再出来。    阮黎凤霞披冠,想到自己以后将会这座深宫度过一生,忍不住握紧拳头。    凤撵进入宫门,还要经过一连串长长的习俗和礼仪,阮黎脑子已经懵了,只能听从身边的麽麽,按部就班,像个木偶一样,指哪打哪,直到前方出现一个人。    金袍加身的贺蘅,如同一道瞩光照进阮黎心里,她高兴得提起裙摆就要跑过去,被身边的麽麽惊恐的拉住,她才记起现在不是平时,身上的凤袍厚实无比,迈一步都难,更别说头顶的凤冠,她的脖子快被压断了,真跑过去,她会成为周朝史上第一个在大婚当天出糗的皇后,日后还如何母仪天下。    正想着,阮黎的手臂被一只手稳稳的握住,身体也往手的方向倾去,被对方扶住了。    阮黎抬起头,看到贺蘅如救世主般出现在她身侧,眼睛慢慢被明亮的光芒充满,“你怎么下来了?”    “我来接我的皇后。”贺蘅眉眼弯弯。    阮黎随后在他的帮助下站稳,虽然本应该是皇后走上去,这样才合规矩,但是陛下已经这么做了,众人只好默认了。    陛下与皇后牵着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走上台阶,受封后,皇后又与陛下一同前往正德大殿接过百官的参拜,一套流程下来,天色已晚。    结束后,阮黎顶着极重的凤冠,觉得不行了,立刻□□花和宫女把凤冠拿下来。    春花和宫女没回答,凤冠就被取下来了。    阮黎浑身轻松,一边扭着脖子,一边惊叹道,“春花,你们的力气变大了,这么容易就取下来了,凤冠至少有十斤重呢。”一回头,就看到贺蘅拿着凤冠,笑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阮黎惊呼一声,春花她们早已不见了踪影,都被赶出去了。    贺蘅将凤冠放到桌上,回到她身边,“今晚是我的好日子,谁也不能拦着我。”    阮黎脸一红,“你怎么还总是我,你现在已经是周朝的帝王,应该自称朕才是。”    “你先站起来,我帮你把凤袍脱了。”贺蘅答非所问。    阮黎早就觉得身上的凤袍很碍事,立刻配合的站起来。    贺蘅缓缓褪下她身上的凤袍,皇后的凤袍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六层,每脱一层,阮黎就露出如重释负的表情,看得他忍俊不禁,“真的有这么重吗?”    阮黎点头如捣蒜,“幸亏这么重的凤袍一辈子也穿不了几次。”    待脱得只剩下白色的内衫和裤子,挺翘丰盈的身材霎时若隐若现。    贺蘅眸色瞬间加深,双手紧紧的握着阮黎的肩膀。    阮黎看到他的眼睛,脸颊立刻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贺蘅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将她放在巨大的龙床上,青丝洒满红色的床被,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如雪般莹润如白玉,因为害羞,晕染着层层红晕,捧起她的脸,低声笑道,“我们已是夫妻,黎儿怎这般羞涩,莫怕,有我在。”    说罢,身体压下。    翌日,阮黎在贺蘅怀里醒来,抬头望着他的睡颜,身体虽然酸痛不已,但不知为何,她心里却十分愉悦,她终于想明白了,贺蘅为什么称帝后依然对她自称我,因为他想告诉自己,既然成为周朝的帝王,他也初心不改。    阮黎嘴角带着笑容,慢慢的趴回贺蘅怀里,贺蘅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    百官在正德大殿等陛下,须不知天珩帝和皇后还在明清殿睡觉。    张总管受大臣恳求,推开大门进来,看到沐浴在晨光中的帝后正睡得香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重新关上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章番外交代一下其他事情就正式完结,谢谢大家支持,这个文写得不好,这阵子太忙了,以至于没有时间好好思考怎么写这个文,我自己觉得挺心痛的,本来这个文可以写得更好,谢谢大家,下个文继续努力。    下个文文案已经发出来,是**,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不喜欢的咱们下个言情文再见,么么哒。    ☆、章婉心    “给我滚。”    伴随着一声怒吼, 一碗粥直直的朝门口飞过来,撞到门框, 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滚烫的粥洒了一地,部分溅到章婉心脚边。    婢女小荷从傅英的屋里退出来, 转身看到章婉心, 似笑非笑地说道,“少夫人, 您看到了,少爷不想喝您做的粥, 以后还是不要送粥过来。”    嫁入傅家的生活, 没有章婉心想象中那么难过, 但是也没有那么好过。    第一天,章婉心就感受到傅将军府上下对她的排斥,但又不敢对她怎么样, 大抵因为她是章丞相的孙女。    傅英身体虽然孱弱,但其实没有外界传闻的不良于行, 那方面自然也没有问题,只是章婉心一开始不知道,因为自打她嫁入傅将军府, 傅英就没有碰过她,如果让人知道她嫁入傅将军府半个月,却仍是完璧之身,外界的人会如何嘲笑她, 这个脸她丢不起,所以两次回丞相府,她都没有提过。    直到章婉心偶然听到贴身照顾傅英的两个婢女嘴碎,才知道真相。    傅英娶第一任妻子前,曾和一个叫采莲的丫鬟相恋,因为傅将军反对,最终只是将采莲抬为妾室,但没过多久,傅将军就为他张罗了第一门亲事,娶了王氏为妻。    两个女人一台戏,为了争宠使劲手段,采莲仗着傅英的宠爱,王氏则仗正室的名分,以为傅将军的支持,双方胜负各半,有段时间僵持不下,直到有一天。    采莲死了。    第一个发现她被淹死在池塘里的人,是平时伺候她的丫鬟小蝶。    小蝶受到了惊吓,尤其是见到王氏的时候,更是像害怕什么,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看到这一幕的傅英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以为是王氏害死了采莲,从那以后,性格变得极为暴虐,尤其是在床事,极尽的摧残王氏,王氏孩子没怀上,反而付出了性命。    傅将军知道后,不敢将此事声张,只好早早将王氏的尸体处理了,对外宣称王氏是病逝的。    实际上,采莲的死不是王氏所为,而是她为了陷害王氏,本欲假装被推进池塘,再让小蝶将王氏引过来,同时让另一个丫鬟把傅英带过来,让他亲眼‘目睹’,结果在等他们来的中途,采莲不小心滑倒掉进池塘里,不会游泳的她就淹死了。    傅将军为了让这事尽快过去,之后又给傅英娶了第二任妻子,傅英性格大变,每日折腾第二任妻子,人没死在床上,最后还是病死了。    从那之后,坊间便流传着傅英命太硬,妻子无法冲散他身上的晦气,反而被传染,才会接连死了两任妻子。    之后傅将军也暂歇了心思。    直到章婉心出现,章丞相根本不相信傅英克妻的谣言。    章婉心知道自己嫁进来没有落得前两任傅夫人的下场,大抵是傅将军警告过傅英,所以从不待见她,更不与她圆房。    傅英不尽丈夫的职责,她却不得不尽妻子的本分。    接连给傅英熬粥,两个月来,傅英没有喝过一口。    将军府上的人都说他深情,心里还想着采莲,章婉心对此却嗤之以鼻,在她扯来,采莲不过是他释放本性的借口罢了,深情不过是假像,这才是他的本性。    这天之后,章婉心果然不再给傅英熬粥。    几天后,傅英满脸煞气的出现,一脚踢开她的房间门,在章婉心的诧异中,掐住她的脖子,“贱人,你对小荷做了什么?”    章婉心不能呼吸了,脸色涨得通红。    两个丫鬟吓得急忙过去帮忙,被傅英踹开了,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    章婉心以为自己会死,傅英突然将她扔在地上。    章婉心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没死,真的太好了,死亡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事情。    嘴角不由自主露出的一丝笑容落在傅英眼里,刺痛无比,以为她死不毁改,眼中血丝涌上来,粗暴的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往内屋走去,口中大喊,“贱人,你就是想争宠吗,老子成全你!”    “你想干什么?”章婉心眼看着离床越来越近,意识到危机,惊恐的挣扎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章丞相的孙女,你若敢动我,祖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傅英讥讽的笑起来,“章丞相?他如果真的在乎你这个孙女,就不会把你嫁给我,想用章丞相威胁我,那就试试。”    他用力将章婉心扔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尽管他颓废了多年,男人的力量依然是章婉心一个柔弱的女人抵抗不了的,刺啦一声,身上的衣服被傅英撕成碎片,丫鬟听到屋里传出小姐的惨叫声,脸都白了。    从那以后,傅英不再对她视而不见,每晚都会跑来强暴章婉心。    章婉心后来才知道,小荷为了陷害她,骗傅英是自己害了小她,傅英想到采莲的事,才会那样对她,准备重蹈覆辙。    惊恐不安的章婉心决定让丫鬟去章府救助,不料章丞相忙着助贺誉夺得皇位,根本没空理她,傅将军又在边关打仗,没有人帮得了她,绝望瞬间笼罩下来。    章婉心想过自杀,心里却又甘心,凭什么她一定要受这种苦,凭什么傅英杀了人,却不用承担后果,她不甘心,就是死,也要让傅英得到报应。    各种阴暗的想法从章婉心脑海里闪过。    她没想到,最后救她的,不是自己的亲人,也不是朋友,而是一直与她不合和阮黎。    周家小姐喜好品茶,得了些好茶叶,遂邀请各家小姐夫人前往品茶,章婉心也被邀请了。    作为周家小姐好友的阮黎,也被邀请过来。    因为傅英的事,章婉心已经没有任何心情与其他小姐周旋往来,遂带着丫鬟躲到凉亭里,不料凉亭里已经有人,便是阮黎,她早已想到,以阮黎的性子,每逢参加聚会,若有凉亭,必定是她唯一的去处。    章婉心转身便想走,却被阮黎叫住了。    “傅夫人,这凉亭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想来便来。”    章婉心最终还是走进凉亭,心里却越发羡慕阮黎,她现在才正视起自己,原来她之所以看不惯阮黎,是因为自己嫉妒她活得潇洒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她也很想像阮黎那样,但是她做不到,她在意的太多了。    “你好像有心事。”阮黎望过来。    章婉心惊讶于她的敏锐,却好强地说道,“没有。”    阮黎支着下巴,“面子值几多银子,就是因为你们太好面子,有了委屈也不说出来,才会让坏人越发得寸进尺。”    有那么一刻,章婉心以为阮黎知道了她的事,内心越发难堪,她不想在不喜欢的人面前暴露出自己过得不好的一面,但阮黎又正好戳中她的痛点,她忍了半个月,已经快忍不下去了,那股强烈的怨气令她脱口而出,“说了有什么用,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有疼爱关心你的家人。”    她嫉妒阮黎有那么好的家人。    章婉心看到阮黎脸上露出一点惊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头一撇,转身就走。    “等等,既然已经待不下去,何不干脆和离,傅英不是什么好东西,嫁给她的女人不会幸福的。”阮黎说道。    “和离?说得容易。”章婉心停下脚步,苦涩地说道。    阮黎淡淡地说,“只要有心,没什么不行,傅将军想必也不会想让傅家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    章婉心愕然地回头。    阮黎转回头,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章婉心若有所思,走前说了两个字,没有声音。    阮黎看出来是谢谢,不由得莞尔一笑。    “小姐,您为什么要帮她呀?”春花不解。    “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阮黎笑着说道,“再说她本质也不坏。”    章婉心回到傅府,并没有立刻找傅英和离,就像阮黎说的,她必须有足够的筹码,才能和傅英平等的谈判,否则便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等她搜集所有证据,做足准备后。    一天晚上,傅英再次闯进她的房间时,她正式提出和离。    “和离?”傅英讥笑的勾起嘴角,“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还没折磨够你,怎么会放你离开,你就死了这条心!”    章婉心深呼吸一口气,努力镇定道,“傅英,我今天敢提出和离,就有足够的把握,傅将军应该教过你,不要打没有准备的仗,你今天若不同我和离,我会把你这些年虐杀丫鬟的事散播出去,如果我没有拿着和离书走出傅家的大门,我安排的人也会立刻把证据交给官府,你看着办,以你的罪行,判你斩首足够了,是要命,还是要和离,选择权在你手里,结果对我却是一样的,你死了,我照样可以脱身。”    傅英的脸扭曲起来,“章婉心,你还真敢,难怪你这几天那么顺从,原来是在搜集证据!”    “不错。”章婉心大方承认道。    傅英恶毒地说道,“你我的联姻关系到傅府与誉王的合作,章丞相一定不会答应,你还会成为丞相府的罪人,你一介女流,承受得住全族的怒火吗?”    章婉心被他说得心跳加剧,如果她搅黄了誉王的好事,别说誉王,祖父第一个饶不了她,但是她真要为了一群不管她死活的亲人牺牲自己吗?答案是否定的,“和离后如何,与你无关。”    “好,好得很!”傅英表情阴森,心里却很疑惑,章婉心为何突然改烃,是上次参加周家小姐的茶会遇到了什么人,改变了她的想法吗?    猜得**不离十的傅英却想不到,这个人是章婉心的对手阮黎。    傅英最终答应与章婉心和离,写下和离书之前,他阴晴不定的盯着章婉心,“我可以写下和离书,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将证据交给官府?”    “我不想惹麻烦。”傅英若出事,傅将军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丞相府护不了自己,她一介女流更对抗不了一位权势滔天的将军。    傅英谅她也不敢,反正他也厌倦了这个女人,干脆写下和离书。    章婉心细细的看了两遍,确实没有问题,遂带着丫鬟离开,连回房收拾也没有。    “这个贱人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傅英听到下人来报,章婉心在这之前已经将东西打包好了,脸色立刻沉下来。    “少爷,她走了不是更好,将军若问起来,只需告诉将军,是她主动和离的,将军定不会怪您的。”小荷依偎在他身旁。    傅英突然站起来,没有理会摔倒在地上的小荷,阴沉着脸走了。    章婉心站在傅府的门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突然有点想落泪,她终于自由了。    离开傅府的章婉心之后没有再回丞相府,而是在外面找了一个安全的落脚地,又把被章丞相关起来的弟弟救出来,得知姐姐在傅府的遭遇,祖父明知道却不管,章弟弟气愤的表示再也不会回章府,他愿意与姐姐相依为命。    章婉心很感动。    几天后,贺誉造反了,只不过没有成功,章丞相和傅将军皆参与其中,丞相府和将军府也受牵连,不仅被抄家,所有家眷也进了大牢。    刑部审讯过后,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    曾经令章婉心绝望,差点想要放弃生活的傅英两罪并罚,干的坏事终究大白天下,最后被判斩首,那天章婉心还带着弟弟去刑场看了。    章母因为没有直接参与,被章丞相排除在外,反而逃脱了死罪,只是被判流放。    按理说,被判流放的犯人是不能释放的,那天章婉心去的时候,官兵一听到她的名字,居然真的放了她的母亲,弟弟以为他们运气好,遇到一个好的官兵,只有章婉心心里隐约有一个答案。    如果当初她没有及时与傅英和离,她便是傅家人,无法像现在这样置身事外,而让她下定决心的人,是她曾经视为对手的阮黎。    ☆、阮如曼    阮府的后门在一天夜里打开了。    偏僻的院子里亮起一丝黄光, 张氏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庆幸离主院比较远,她将阮如曼拉到桌边坐下, 看到她满脸惊慌失措, 赶紧问道,“如曼, 发生什么了, 你怎么半夜突然过来了?”    “娘,我终于自由啊, 哈哈!”阮如曼如抓住定海神针般紧紧的抓着张氏的手臂。    张氏看到她吓成这样,越发心疼, “快给娘说说。”    “谢皓的母亲死了, 我找人从外面带了点慢性毒药回来, 每天在谢皓母亲的食物里下一点点,大夫也没有查出来是我做的,今天早上, 她真的死了。”阮如曼吞了一口水,面上却是如重释负的表情, 还有一丝诡异的笑。    张氏有点吓到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谢家虽然已经落魄, 但是谢皓的母亲好歹还是二品皓命夫人,这要是传出去,你就完了。”    “娘,所以你一定要救救我, 都谢母那个贱人,是她先来惹我的,我嫁进谢家这半年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谢皓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她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阮如曼抓着头发,状似癫狂,“还有谢父那个老东西,大夫都没有查出来,他凭什么说是我干的,他还把我关起来,要不是我机智逃出来,说不定他已经秘密把我处置了。”    张氏赶紧抓住她的双手,“好了好了,娘绝对不会让你被官府抓去的,等明天,天一亮,娘就去找你爹,让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下你。”    “娘,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阮如曼激动的抱住张氏。    张氏一脸忧愁,越发后悔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同意女儿嫁进谢家,如果没有那么着急,以老爷现在国丈的身份,还怕如曼找不到好人家嫁吗。    第二天,还没等张氏带着阮如曼去找阮宣说情,谢父先带着一群下人上门了,被阮府的下人阻拦,谢父就在阮府的大门口怒骂,说阮宣仗着自己是国丈的身份,包庇杀人犯,纵容自己的女儿谋害婆婆,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应当立刻浸猪笼。    阮如曼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阮丞相从下人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缘由,让钱管家把谢父请进来,又让阮夫人招待谢父,转身就去偏院找张氏,阮夫人叫住他。    “有什么事先好好问清楚。”    阮丞相微微点下头,“夫人放心,为夫知晓。”    偏院里,张氏正焦急的来回走动,听到脚步声,一看是阮丞相,顿时惊喜万分,“老爷,您救救如曼,如曼真的没有害谢夫人,一直以来都是谢夫人在欺负如曼啊。”    阮丞相停下脚步,“是吗,我怎么听说谢夫人是中了慢性毒药死的。”    张氏不由自主的心虚了一下,“谢夫人脾气不好,说不准得罪过什么人,致使其下杀手。”    阮丞相平静的目光看得她越发心虚时移开,径自走进院子,在张氏的房间见到焦躁的阮如曼。    一看到他,阮如曼立刻扑到他脚下,扑通的跪下去,“爹,他们说的不是真的,您救救女儿。”    “如果不是真的,你为何要半夜逃回阮府?”阮丞相问道。    阮如曼一滞,辩解道,“谢父认定是我做的,如果我不逃,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阮丞相说,“不管怎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果你没有做,官府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阮如曼满脸惊惧,“不,爹您不能把我交给官府。”    阮丞相,“你既然没做,为何不能?”    阮如曼用力的摇摇头。    阮丞相,“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怕官府查出毒是你下的,既然下了毒,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真正欲致谢夫人于死地的仇人绝不多,仔细一查,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老爷,”张氏也跪在地上,恳求道,“如曼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您就帮帮她,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事了,我还怎么活啊。”    阮丞相不说话。    阮如曼猛地抬起头,用憎恨和仇恨的目光看着他,“我知道,在你心中,只有阮黎才是你的女儿,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再怎么不想认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身体里流的是你的血,你若不帮我,我就告诉所有人,当今国丈当初是怎样无耻,强暴我娘却不认账!”    “如曼……”张氏听到这话有些慌了,看向阮丞相,却发现他脸上并无半点怒色,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阮丞相第一次正眼认真地看着她,在她忍不住心慌的时候,笑了笑,“你跟黎儿果然不能比,所以她是我的女儿,而你不是,知道当年为何明知道你娘设计我,我还留下你们母女吗?”    阮如曼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她不是他的女儿。    “不是因为你对伯母的愧疚吗?”张氏没想那么多,她一直都知道阮宣不想认她们母女。    “秋灵才是我心中的第一位,我很感激姑母,但不代表她比秋灵重要,如若不是因为先皇,我又如何会让你们母女留在阮府。”阮家虽然只剩下阮宣,还有阮老太太一介妇孺,但是他娶了赵秋灵,赵秋灵身后有赵山河,还有赵侍郎,这两人就足够抵一个强大的世家,尽管阮宣与他们不往来,但是并不能让先皇放心,所以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人性的弱点,让先皇知道自己并不是完美的人,他和所有男人一样。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阮如曼瞬间明白了,神情癫狂。    “如曼,你怎么了?”张氏还没明白,看到她发疯了,吓到得赶紧问道。    阮如曼双眼发红的盯着阮丞相,“当初母亲和姨祖母设计您,您明明中计了,一定是你不想认我,编出来的谎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阮丞相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陷入谢家。”    张氏如遭雷击,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立刻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阮宣,“你说什么,如曼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女儿,你一定是在骗我们的对不对?”    “你一直以为是自己误喝下了药的酒,酒其实被我调换了,而与你交欢的男人,是你自己找来的。”说到这,阮丞相的脸色冷冽无比。    张氏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娘,爹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男人是你自己找来的?”阮如曼抓着张氏大声的追问。    张氏捂着脸,唔唔地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件事!”    阮丞相脸色冷峻,“你不是一直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们,又为什么待如曼与黎儿不同,这就是原因,如果不是你收买那个男人闯进主院,欲陷害秋灵与男人私通,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造的孽。”    为了赶走赵秋灵,当年张氏与阮老夫人是打着一箭双雕的计划。    先是设计阮宣与张氏发生关系,另一方又收买一个男人闯进主院,强暴赵秋灵,哪怕阮宣事后知道赵秋灵是被陷害的,也没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妻子**于陌生男人,夫妻俩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差,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但是计划被阮宣识破了,家破人亡的身世,使他早早便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当时张氏和阮老太太的表情都很古怪,所以他才留了个心眼。    “这件事赵秋灵也知道?”张氏红着眼问道。    阮丞相,“我又怎么会让秋灵伤心,第一天就告诉了她,为了我,是她同意将你们母女留在阮府。”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阮如曼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是丞相的千金小姐,一转眼就成为了屠夫的女儿,叫她如何接受这种巨大的落差!    “杀人偿命,早在你对黎儿动手之前,你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如不是她想杀死黎儿,阮丞相也不会那么快就动手。    母女俩已经听不进他的话。    张氏这辈子只和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哪怕阮宣不爱她,她也备感自豪与得意,结果,曾经与她有过一夜鱼水之欢的男人居然是她找来的屠夫,霎时疯了。    阮夫人从外面走进来,走到阮宣身边,眼里没有一丝同情,“把她们带出去。”    “夫人之前不是很同情她们吗?”阮宣笑道。    阮夫人瞪了他一眼,“我还没同你算账,你居然敢隐瞒我,推黎儿下水的人是阮如曼这件事。”    阮宣搂住她的腰,“夫人消消气,为夫也是不想让你气坏了身子。”    阮夫人挣开他的手臂,转身走出去。    阮宣赶紧追出去。    张氏和阮如曼不会就失魂落魄地,被阮府的下人带出去,当着谢父的面交给前来的官府。    皇宫    阮黎怔怔的坐在贺蘅旁边,眼睛失了神一般。    “黎儿?”贺蘅发现了,转头呼唤一声。    阮黎回神,眼睛慢慢的染回光彩,下巴直接靠在他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我真羡慕娘亲,有个那么爱她的丈夫。”    贺蘅放下批奏折的毛笔,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打趣地说道,“这是我的失职,我的皇后应该是全天下的女人最羡慕的人,她居然去羡慕岳父岳母,不行,快说说,我该怎么宠皇后,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阮黎乐不可支的扑倒在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正式完结,写得不好,很忏愧,以后一定会改正,越写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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